腐文H

分节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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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分节阅读27

    此目中无人、胡作非为,空辜负韶光不说,也自有报应。这世上,饮啄,早便注定。你没生在大宅门,却也自由自在,日后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自不必说;似我,又是家中长子,老爷子盯着,弟弟们看着,做好是应当,稍有差错,挨鞭子打个没脸的时候着呢。这世上哪儿有乐土,不过是走步看步,尽力而为吧。”

    丰升额天性有种平和温柔的气质,说话时不紧不慢,却能让人感到真诚。善保有心与他结交,低声自责道,“丰大人不怪我就好,到底是因我的缘故,使得老大人挨了训斥。我本来想过去,可是瞧老大人的脸色,真有些怕。”

    “你怕什么,老爷子的脾气在我跟布彥达赉身上就撒尽了,对别人向温和,时间长你就知道了。”丰升额笑,“再说这事也怪不得你,谁愿意发生呢?还得庆幸你没事呢。我想着,我那里有布彥达赉,日后你就和福康安个帐子,这路上本也没几天,他是向来没人敢惹的。让他帮你镇镇场子吧。”

    “什么镇场子,丰大哥,你可不厚道,拿我当镇宅的神物不成?”福康安挑帘子进来,笑嘻嘻的抱拳,“丰大哥怎么有空来了?”

    丰升额笑着起身,“来瞧你有没有欺负善保。福三,你在善保跟前儿先把那少爷脾气收收,若我知道你对善保无礼,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合着丰大哥您是特意来给善保撑场面了。”福康安笑着请丰升额坐下,自个儿挨着善保坐了,猿臂伸,揽住善保的肩,“您老放千个心,我恨不能把善大爷供到香火台上去。”

    善保拍他脑门儿巴掌,笑嗔,“胡说八道。”

    丰升额起身道,“行了,你们说话儿吧。今儿晚上咱们什当值,记得穿些衣裳,累的话吃了饭先抓紧时间睡个时辰,到时我来叫你们。”

    善保和福康安将丰升额送到帐门方回,福康安问,“丰大哥来做什么?”

    “送了两棵参过来,说是给我压惊。”坐在床上,拿起木盒打开,善保素来不懂这些,问福康安,“是不是太珍贵了。”

    “嗯,有个两百年了,不错的参。”福康安合上盖子,笑道,“他向来周全,你收着就是。”

    善保笑着搁放在旁,“阿里衮大人瞧着很威严,丰大哥却是平易近人,说话儿透着和气,不像是武刀弄棒的人。”

    福康安斜着身子靠着床上的被子,拉善保躺自个儿身边儿,搂着善保的腰道,“眼拙了不是。丰大哥功夫好着呢,我都不定是他对手。别说侍卫营,军中这样的好手都不见,他在回疆呆过几年,回来才被皇上点了侍卫,初便授了二等御前内班。听说当时也有人不服,找他比试,他在东华门护军营校场,连败二十位高手,英雄了得。”

    善保讶然,“真是不可貌相,平常人大概会觉得他是位书生,哪里想到他有这样的好身手。”

    “他还写手极俊的楷书,学问也不错。若是他早回来个二年哪,估计尚主的就不是我二哥了。”福康安笑,“有这样的本事,偏还待人和气,就是我阿玛也佩服阿里衮世伯教子有方。不过,我听布彥说,别看阿里衮世伯对外人慈和,在家跟老虎似的,饶是丰大哥这样出挑的人也没少挨训。你没见丰大哥带着布彥么,每天还得监督布彥念书,阿里衮世伯自个儿都背不全的四书五经,硬逼恳着布彥背,背不出,兄弟俩道挨揍。”

    “这关丰大人什么事哪?”

    “丰大哥是兄长,弟弟有错,他这兄长难辞其咎。也不知道阿里衮世伯从哪儿捣鼓出来的歪理。”福康安叹息声道,“要不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不过他家也有件趣事,有回,布彥挨了揍离家出走,躲到我家,碰到皇上。那会儿皇上微服出宫,布彥也不认得,在我家外花园散心时走到块儿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跟皇上说的,把皇上逗乐了,帮着劝说了阿里衮世伯几句。阿里衮世伯闹了个大红脸,布彥倒被点了侍卫。现在阿里衮世伯好了,布彥常拿圣谕噎他,他家里还有玛嬷在,阿里衮世伯在家拿他也没辙,只得这路上撒撒气罢。”

    “兴许是在军中的缘故,我听说人在军营中时间长了,就会暴戾。”

    “这是哪儿以讹传讹呢,”福康安鄙视道,“我阿玛也带过兵打过仗,生气顶骂两句,根手指都没动过我们。阿里衮世伯天生就这性子。”

    丰升额在跟他爹说话,“儿子劝过善保了,日后看顾他几眼,应该没事的。阿玛,傅大人怎么说?”

    阿里衮嘟囔着,“能说啥?如今福小三儿跟探花正走得近。这傅老十,就张脸老实,手伸得叫个快,探花儿冒头,就给福小三儿拉拢的跟亲兄弟似的。”眼睛扫丰升额,“你念了十几年的书,也别白念。得活学活用,没事儿跟探花儿做做诗啊,说些之乎者也,也拉拉关系,套个近乎儿。”

    “是,儿子省得了。”

    阿里衮低声道,“趁他现在还没起来,咱们给些方便。”

    “过犹不及,阿玛,还是顺其自然吧。”

    “哼,”阿里衮眼珠子转了几圈,盘着腿道,“虽是慢了步,也不能好处叫他富察家家得了。这论行军打仗,傅老十不如我。不过论圣意,我是比不得他的,他小时候是圣上教养长大,情份不样。傅老十别看闷不吭气儿,心里有老主意,咱们就跟他后头走,定不会错。且看吧。你说的也有理,露了形迹反是不美,你素来是个好脾气,略加关照着探花儿些就是了。”

    皇太后有些担心。

    他儿子有五天没翻绿头牌召幸过嫔妃了。

    是不是龙体不适啊?还是有什么事儿,心里不顺当。问皇后,皇后摇头,“皇额娘,媳妇每日也只是在皇额娘这儿见皇上面儿。”

    皇太后叹口气,这任儿媳,论容貌也不输故去的孝贤,偏就是不入儿子的眼。唉,也难怪,性子实在少些活络,皇太后心道,你就没打发奴才们给皇帝送些汤水问安。

    这样简单的小手段,还用哀家教么?

    倒是令妃身浅粉色旗装端端正正的坐着,心里有了主张,自太后跟前儿退下后,便打发贴身侍女腊梅去煲了乾隆最爱的老鸭汤。

    自己对镜重施了脂粉,画了个淡淡的妆,乌鸦鸦的发上只插二玉簪,素雅清爽,肌肤水嫩,看着犹如二十许人般。

    对镜笑,令妃柔声道,“待汤煲好,给万岁爷送去。就说,万岁爷日理万机,为国家大事劳碌,妾身不敢打扰,煲了汤,只盼万岁为大清保重龙体,康泰万年。”

    冬雪俯身应下。

    乾隆合上明瑞的请安折子,哈哈大笑,嘉许的目光望向傅恒道,“筠亭果然是朕的悍将!”将折子递下去,“你们也瞧瞧。”

    今年二月,乌什回族叛乱,乾隆心里正记挂着。如今八百里加急的平乱奏章送到御前,乾隆自然龙心大悦,瞧着傅恒愈发顺眼。

    小春儿不但朝政上尽心尽力,教育出的子侄也个个是朝廷栋梁,也难怪朕瞧见小春儿就高兴啊,高兴就……

    诸人自然少不了歌功颂德番。

    阿里衮同傅恒道喜,赞富察家家教有方。

    傅恒自是谦逊,神色却微微柔软,明瑞是他兄长傅文的遗腹子,年方三十,自十八岁便在军营历练,转战沙场,在平定阿睦尔撒纳的叛乱中立下赫赫战功,是富察家不可得的名将。

    “朕想着,让筠亭回来。”乾隆语气和悦,透出君王的自信,“乌什已平,伊犁如今也已是处处良田,太平人间。筠亭自十八岁从军,迄今十二载,皆在外为朕效力。朕也实在想他了,让他回来,任九门提督加正白旗汉军都统。”

    乾隆自然没漏过傅恒的神色,傅恒仍是半低着头,只是唇角微向上勾,透出小小的喜悦来,乾隆心中也跟着发暖。

    阿里衮问道,“那伊犁将军职?”

    “观音保升任伊犁将军,赐卓里克图巴图鲁。明亮升任副都统。其余人等,按例议功,具折奏来。”

    乾隆声令下,大学士们军机大臣们都去忙了,没等傅恒转身便将人唤住,“春和留下。”

    傅恒听到了侄子的捷报,心情上扬,眼睛弯弯的,脸怎么着也难板起来。

    “高兴了?”

    “奏捷之喜,国之喜事,奴才自然高兴。”傅恒浅笑,领乾隆的情,“奴才也几年没见筠亭了,有些想他。”

    乾隆已知傅恒心中所想,笑道,“朕也不忍心筠亭总在外面,若朕没记错,自十八年他直出征在外,如今尚无子嗣。他为国征战年,朕知道他的忠心。不过宗族繁衍也是大事,明年选秀,朕指几个秀女给他。”

    傅恒撩衣襟,跪答,“奴才代筠亭叩谢万岁天恩。”

    乾隆苦笑,自龙榻上起,绕过御案,俯身握住傅恒的胳膊,将人扶起,叹道,“明明知道朕不喜欢看你如此生分。”

    “万岁,礼不可废。”傅恒清润的眼睛望着乾隆,抿着的唇角露出抹坚毅,温声道,“这次回疆应该可以太平些时日了,万岁若得允,奴才想沾沾您的喜气,陪您用午膳如何?”

    乾隆无奈,唇附在傅恒的耳际,轻轻的笑声中有说不清的暧昧,“你知道,朕只有欢喜的。”

    炽热的气息在耳际喷洒,傅恒皱眉浅嗔,退步,摸了摸耳朵。

    乾隆薄唇微动,啧啧,两声。

    傅恒脸不由微红。

    乾隆低声笑起来,转身回龙榻坐了,见小路子在御辇门口捧着盅汤品,问,“什么事?”

    小路子禀道,“令妃娘娘差宫女送了老鸭汤来。”

    乾隆心里就知道要糟,果然傅恒已经恢复到眼观鼻、鼻观心、心口不的棺材板标准表情,眉毛竖斥小路子道,“没眼力的奴才,御前也是能乱送东西的!你好大的胆子,敢做朕的主儿!”

    小路子“扑通”就跪地上了,手上的汤煲竟然没洒出滴,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煲不煲的事儿了,咚咚咚的叩头请罪。

    乾隆道,“今儿有捷报,且饶你条狗命,下去领二十板子长长记性。”

    傅恒心中叹,“想来也是担心万岁龙体,情有可原,奴才瞧小路子平日都还忠心。”

    “罢了,看在春和的面子。”

    小路子又给傅恒嗑头道谢,傅恒侧身避开。乾隆心火难消,怒道,“去问问皇后,她是如何管束妃嫔的!什么时候不允中宫允许,妃嫔便可将汤水递至御前了!”想到那没眼色的福尔康,乾隆冷声道,“令妃无视宫规,收交贵妃金印,降至妃位。”

    小路子屁滚尿流的去了。

    乾隆看着傅恒,估计午膳是留不住了。

    妈的,好不容易小春儿开窍主动陪朕午膳,这个杀千刀儿的瞎眼小路子。

    “万岁放心吧,奴才还想着您这儿的杂菌遛牛肉呢。”傅恒见辇内无他人,端起令妃煲的老鸭汤,笑问乾隆,“万岁要不要尝尝?”

    乾隆作大义凛然状,“朕想到这群女人就头痛,”心里却犯疑,小春儿这态度反常啊。讨好地笑着,“会儿跟小春儿你道用,小春儿还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朕,朕命他们做来。”

    傅恒点点头,掀开盖子闻了闻,说道,“那万岁就赏奴才吃了吧,奴才正好饿了。”

    傅恒捏着银色的汤匙搅了搅,整个辇车都是老鸭汤的香,浅尝口,微微笑,“说起来,这手艺比起李氏还差点儿。”

    “李氏?”哪个女人,朕怎么不晓得?

    “她呀,煲得手好汤,还粗通医术,懂按摩,”傅恒抬眼,笑中带了些柔和,语气熟稔,对乾隆道,“或许是南人的缘故,温柔小意,无人能及。学了几年的官话,还是说不好,带点儿吴侬软语的味道,让人想起江南烟雨。”

    瞧着傅恒慢调斯理的喝着老鸭汤,话里话外不离那个乾隆未曾相识的李氏,乾隆这心里的滋味儿,真是酸甜苦辣咸,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来的太晚了~~不过偶还是加班加点的了,勤劳吧~亲们~~

    46

    46、有关于萝卜的故事 ...

    皇太后正担心他儿子的性福生活呢,咔嚓个天雷劈下:后宫最会惴摩圣意的令贵妃被降了份位。

    还没回神呢,咔嚓,第二个天雷随之滚落,整个随驾妃嫔全都战战兢兢了。

    皇后也受了训斥。

    不过,皇后这回就是受训也心肝情愿,心头暗喜的在太后跟前儿请罪:以往自个儿太宽泛了,没管好这帮子奴才小妾,惹恼了万岁爷,日后定要严加管束云云。

    说实话,令妃平日里没事儿装个头疼脑热、送个点心汤水是常事儿,连乾隆跟前儿的小路子也不觉怎样,实在是令妃惯会殷勤献媚,妃嫔中最得乾隆欢心。皇后纵使眼气郁闷,也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

    谁知道,今儿个怎么就撞到龙犄角上了呢。

    皇后心中冷笑着,对太后道,“媳妇着人问了句,听说是令妃不遵宫规,擅自将汤水呈于御前,惹得皇上恼了。”欠身,“都是媳妇无能,平日里太软弱了,不能为皇上分忧。”

    “这也怪不得你,谁晓得令妃这样大胆妄为呢。”太后随意安抚皇后几句。

    竟然只问了些面子上的说道儿,令妃干这事儿不是天两天,怎么皇上偏今儿个恼了,说不得有什么内情。

    太后看向旁恭立的桂嬷嬷,“桂嬷嬷、袁嬷嬷,你们去教导教导令妃规矩。”

    顺道儿打听打听那个贱婢做了什么没眼力的事儿,真把皇上气着,哀家也饶不了她。

    两位嬷嬷领命而去,随后太后也命皇后退下。

    等到乾隆晚上请安时,太后拉着儿子嘘寒问暖了通,方小心斟酌着开口,“令妃可是有什么不妥?”

    乾隆脸上难掩失望,“先前没敢跟皇额娘说,就是怕您担心呢。今年二月春,乌什回民造反,朕这心里就没个安生时候,刚刚明瑞发来捷报,本是喜事。朕正与军机大臣、大学士们商议犒赏大军,那个,”乾隆皱眉,嫌恶道,“那个没眼力的令妃就差了个宫女送什么老鸭汤……您说说,她往日的伶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以前孝贤在时,后宫根本没这些僭越的无知妇人,朕,朕……”

    叹口气,有些难听话,乾隆都不忍说,“朕每逢这个时候,就想起孝贤当年,后宫何等安宁祥和,朕才有精力去处理国家大事……您说,后宫的规矩条条的都定好的,朕也没要求她比着孝贤,起码得把这些妃嫔管住。”对皇后也不满了,“若她中宫皇后,有事打发人去说声问句,尚情有可原,位份在那儿,礼法在那儿。偏……叫大臣们瞧着,儿子的脸面都没了。”

    太后满心疼惜,国家局部不太平,儿子为了不让她操心,瞒着她,自个儿苦巴苦熬的,这后宫,不能为儿子解颐倒罢了,还添了麻烦。

    “你放心,明儿我亲自跟皇后说,哼,都是咱们母子太过宽和之故,这些个玩意儿个个的拿自己当成个人儿似的,长了胆子。”

    料想太后心中难免愧疚,乾隆自责道,“皇额娘以前为儿子费心,如今儿子这个年纪,还不能使额娘宽心,着实惭愧。”

    皇太后笑的慈爱,“这叫什么话,哪个做额娘的不关心自己的儿子。额娘不知道朝里那些事,却是得帮你把后宫打理好。皇帝每日有无数大事要忙,额娘怎么忍心让你为后宫的事分心。”

    母子俩个交流了番。

    乾隆向自个儿的亲娘表达了自己对后妃的失望,以至于十数天内都没翻牌子的欲望。

    太后则是教导了皇后几句,将几个随行的妃嫔管束成小猫样的柔顺,至于降位的令妃,虽小病了场,也没敢躺几天,挣扎着爬了起来,再不敢言行。

    是夜当值。

    福康安被蚊虫叮了满头包,回到帐篷迭声的叫善保给他抓痒。

    善保脱了外头的侍卫服,雪白的小衣俏生生的贴身上,露出段细腻如玉的颈项。福康安百痒之中还是抽空瞄了几眼,浑身不得劲儿的唤善保,善保也来气,瞪他,“叫你出去时抹些花露水,非不听,你不喂蚊子谁喂蚊子!活该!小喜子,托烛台过来!”

    借着烛光,善保先将花露水搓在掌心,满脸的给福康安抹上去,再用指甲对着疙瘩掐几下,福康安闻着味儿,皱眉,“跟女人似的香香气气。”

    “是啊,谁也比不得你福三爷威武,要不能给叮得癞蛤蟆样么。”

    小喜子偷笑,端着烛台的手抖个不停,心道善保大爷真是胆大。

    满室幽香,福康安盯着善保雪白的颈项,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我,我是癞蛤蟆,早晚收拾了你这白天鹅。”

    不知道咬上口什么滋味儿,福康安咕唧咕唧的咽口水。

    善保闻言,低头看他眼,福康安忽然就心虚的别开眼睛,心里骂娘:时机啊,时机不对。

    怎么就偏赶在这无遮无拦、隔墙有耳的宿营地?

    不过,拉拉小手,摸摸小腰,占些小便宜不是可以的吧。

    福康安心里美滋滋的,就等着床大被好眠呢,顿时身上也不觉痒了,说道,“行了,睡吧,明儿还得骑天的马呢。”

    善保想睡外面,福康安由小喜子伺候着脱衣裳,面道,“我睡觉不老实,别把你踢床下去,你在里头吧。”

    福康安留了件大裤头儿在身上,他身形矫健,肩宽臀窄,身上丝赘肉皆无,劲瘦的腰收束在宝石蓝的汗巾下,饶是善保也瞧了几眼。

    “别光看,摸摸也行。”福康安抓住善保的手,在自己腰上蹭两下,得意的挑起眉,坏笑,善保是不是对他也有意呢。

    善保掐他记,白眼道,“自恋狂。”拉被子。

    福康安长臂搂住善保的腰,手抓住被头往天上抖,雪青色的锦被子兜头落下,善保扑腾两下,挣出头来,踹福康安,“老实点儿。”

    福康安笑着,手沿着善保的腰往下移,啪的在善保屁股上拍记,“事儿真,睡了。”

    “还有床被子呢,干嘛非挤床。”

    是啊,明明人床被子,我干嘛要跟你睡个被窝儿。

    皱皱鼻尖儿,有些臭脚味儿,肯定是福康安的那床。

    福康安眼睛扫正在往地上铺褥子的刘祥,将出的床被子扔给他,“刘祥,地上凉,你垫床,别着了凉。我跟善保挤床还暖和些。”

    人情做得倒快。

    善保倒也没意见,只是噘噘嘴,自个儿的被子、自个儿的小厮,竟然让福康安去献了殷勤。

    不爽啊。

    解决了被子的问题,福康安眯着眼睛盯着善保精致的小小面孔,真好看,怎么瞧都好看。心里美着,手就有些不老实,搁善保pp上,摸啊摸的……

    善保忽然叹道,“不知道庆海怎么样了?”

    福康安皱眉,“好端端的想他做什么?”扫兴。

    “啊,”善保凑到福康安的耳边,只手拍了拍福康安放在自己pp上的爪子,声音轻软的似乎搔在福康安的心尖儿上,内容却让福康安的裤裆发寒,“你不好奇么?太监究竟是什么样的?嗯?”

    “听说啊,太监刚阉割时,要往尿管里插根鹅毛管用来排尿,三天后,排得出来,就说明阉成功了,”惋惜叹,以种讲鬼故事的口气继续说道,“若是尿不出来,就是阉坏了,太监就憋啊憋得,下面憋出血来,就这样被尿憋死了。”

    “说起来,太监也是可怜人哪。因下面没了,蹲着小解不说,尿尿都尿不干净,身上常有异味儿……”善保压低声音,问,“福康安,你知道那是啥感觉么?”

    “我,我睡了啊。”福康安被他念得混身寒毛直竖,啥旖旎风流的心思都没了。

    善保勾起唇角,“其实,这也没啥,下面少根儿萝卜,也不见得就不男人。起码,手啊,脚啊还是在的……”

    福康安迅速收回不老实的爪子,的躺平,双臂放在两侧,要规矩有规矩。

    善保闭上眼睛,笑眯眯地安心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早些睡哦~~

    47、福康安艰难的恋爱 ...

    福康安挺尸样的睡了夜,第二天,浑身骨头疼。

    善保福清气爽的帮他按了按,福康安这颗悲催的老心才稍稍好过些,开始盘算着到了热河让善保住他家园子,俩人朝夕相处花前月下啥啥啥的,就是木头也能开了窍!

    到了热河,总算能从马背上下来了。

    善保心里直念佛。

    丰升额对善保有几分另眼相待,个人精力是有限的,善保小小年纪能考中探花,可见是在书本上用了不少工夫,骑射定会差些。

    偏入侍卫所就赶上随驾,大半个月都在马上过。丰升额原还担心他坚持不住,谁知路行来,没耽搁差事,精神瞧着也好。

    “善保,你家在热河有没有别院,要不跟我住我家吧?”丰升额笑问。

    “谢丰大哥记挂着,已经跟福康安说好了。”这路,善保与丰升额处得倒好,称呼也由丰大人变成了丰大哥。

    丰升额听善保说,心道福老三真是滴水不漏,遂笑道,“我倒忘了。那好,你去吧,好好歇几天,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丰大哥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丰升额笑着拍拍善保的肩,转身离去。

    富察家在热河的别院是按照花园的规格修建,里面草木扶疏,假山泉流,亭台轩阁,极富典雅。

    善保要住的院子已经收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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