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节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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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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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小孩子那套来哄我,别当我是傻瓜,笑得假兮兮。”

    善保面皮僵,给人瞧出来了?

    道行不到家?

    这家伙向来是傻愣傻愣的,咋瞧出老子在敷衍他呢?

    善保尚未回过神,福康安上手捏了把,眯着眼道,“我自幼见了,要再分不清哪个真哪个假,岂不成了瞎子?”

    善保脸皮也厚,以不变应万变,死不承认,白福康安眼,“哪儿啊,我才是瞎子,没瞧出你福三爷火眼金睛来。”

    福康安不喜欢善保笑眯眯的模样,跟谁都个样,脸皮子不带变的,瞧着乖巧,没味儿。倒是现在冷嘲热讽翻白眼的,叫人心里觉着带劲儿。

    福康安觉得嘴巴干,又喝了两口茶,善保把夺下茶盏,横眉竖眼,脸嫌弃,“我的杯子,你不认得啊。”

    善保在家有专用的茶杯,是在街上玉器铺子里买来的,并不是什么好玉,只是用惯了,再不肯与他人混用。这个该死的福康安,都用他杯子喝两回了。善保眼皮直在跳,开始咬牙忍了,想着会儿用热水烫遍消消毒才好。

    此时,福康安刚刚嘲笑他皮笑肉不笑,善保心里来气,话到嘴边儿没回味下就溜出口了。

    福康安奇道,“知道是你的,我才用呢。”难不成叫他用那些下人的茶碗。说着就要端起来喝,善保只素玉般的手挡在茶盏口,神神秘秘的,压低的嗓音带着股子无形的阴风,极像街上忽悠人的老神棍,“病从口入,知不知道?”

    福康安差点气晕过去,他活了十几年,头遭被人嫌弃了!撸袖子,瞪着眼睛,恶狠狠道,“病从口入!爷这就让你知道啥叫祸从口出!”

    “福康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善保想跳下床,无奈没穿鞋。双肩沉,就被福康安压在榻上,福康安俯在善保上方,想着该如何给善保些教训,就听声轻笑传来。

    “唉哟,你们这是闹什么呢?”布彥达赉在帐子口,眼睛弯弯,不知了久。

    善保看,救星来了,推开福康安,探出半个身子亲热的招呼,“阿布哥,你来了,快进来坐。”眼睛在地上扫来扫去,找鞋呢。

    两只都给福康安踢得老远。

    福康安给他拾回来,善保接过穿上,林祥已经识趣的从茶寮子里倒茶,布彥达赉笑着摆手,“不喝茶了,叫你们道吃饭去。”

    善保向后拢了下头发,“这么快?刘祥,给我编辫子。”

    福康安自袖中掏出个金壳子怀表瞧了,“可不,到晚饭时辰了。”

    布彥达赉见他们行动间已自有默契,想是早有交情,只是浅笑,也不话。待善保收拾妥当,三人道过去用晚饭。

    布彥达赉晚上伏在自家大哥耳边说悄悄话,“哥,你说小善保跟福老三,是不是那个关系啊?”

    丰升额巴掌拍开弟弟,皱眉,“别胡言乱语。这两个人哪个是好惹的,叫他们听到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只是跟大哥说罢了,谁会往外说去。”布彥达赉摸着脑门儿直委屈,“又不是老婆子嘴。哥你没瞧见,福老三还给善保拾鞋呢。”

    丰升额拉过他,给他揉两下,轻声道,“福康安同善保早就认得,比常人亲近些也是有的。我还给你穿过裤子呢,你怎么不说了?”

    布彥达赉番个白眼,“是啊,我小时候,您还给我换过尿布呢。”

    丰升额笑,“不仅换过尿布,还给你光屁股洗过澡呢。”

    布彥达赉禁不住哥哥的打趣,脸窘得通红。丰升额眼似明星,含笑望着弟弟,“行了,洗洗睡吧,明儿就轮到咱们什当值了,正赶个半夜,且有得熬呢。”

    布彥达赉刚解开颈间的扣子,就听外面声惨叫,划破夜空。

    丰升额拍桌案,抄起手边儿的佩刀便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太抽了~~

    44

    44、意图不轨的霉侍卫 ...

    这声惨叫若放在白天,或许不会这样惹人注意。

    可偏偏是夜里,已近子时,整个帐营除了昆虫低声的鸣叫再无其他声响。这声突如其来的惨叫真真是惊彻四野,直冲天际。

    驻地营帐分布极有次序,皇帝的寝帐自然在最中央,四周是嫔妃,然后皇族,接着就是侍卫营,侍卫营外是文武百官,最后八旗兵勇。

    丰升额冲出门时,几个相临的帐子也都动了,不少人连鞋都没穿只手抓着刀就朝着叫声处奔去,可那声音极短,忽然就消息了。

    诸人正在皱眉,已有人声传来,“爷,爷,不能进去,里头怕有机关。”

    各什侍卫的帐篷都是集中在处,丰升额赶过去时,善保的营帐前围了几个人,福康安要进去,小喜子死活拦在身前,“爷,叫了好几声都没回应,里头怕有迷烟。”

    “拿火把来。”福康安只是着急,理智未失。

    淡淡的血腥味儿,丰升额低头见人穿着侍卫服蜷着身子躺地上没啥动静,皱眉问,“这是怎么了?”

    善保营帐的门大敞,乳白色的月光映出虚蒙蒙的影子,里面的景象模糊不清。

    福康安原已睡下,出来的匆忙,只是身雪白里衣,头发散在脑后,五官冷峻,冷声道,“我听到响动,出来就见这……”犹豫了下,“刺客”二字未能说出口,咬牙道,“就看这人躺地上了。善保帐门敞着,里头唤了好几声都没动静,有些不对。”

    “先捆了。”丰升额声令下,自有侍卫将人拖起来,拽开脸瞧,这人脸色惨白,咬着牙,神智昏沉,小腹上的血洇湿片,有认识的道,“这不是庆海么?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捆也跑不了了。

    “把窗子也打开,通通风。”布彥达赉也赶到,说着就要去开窗,被丰升额伸手拦住,指了指帐门。

    十几支火把点起来,从敞开的帐口可以看来,正对着门摆了把椅子,椅子上固定着把弩弓。还有把椅子正对通风的窗口,上面安置了同样的弩弓,用细丝与帐篷相连。

    再往里,善保躺在床榻上。刘祥安置在下面的脚榻上,这么大的响动都没惊醒,可见是迷晕了。

    福康安心里担忧,“我先进去把善保弄出来。”

    “小心,地上有细丝。”丰升额指了指在火光下反光的细线,亏他心细才能察觉。

    布彥达赉禁不住擦把额上的汗,心道,真跟盘丝泂似的。探花郎这脑袋是跟咱们的不大相同,也忒复杂了些。

    “阿里衮大人到了。”

    阿里衮身后跟着几名侍卫,眉头紧锁,此时火把将营地映得亮如白昼,诸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阿里衮脸上的怒色。

    丰升额小声的同阿玛说了事情原由,阿里衮瞧福康安眼里要蹿火,哪里敢让福康安去当敢死队救人。别看傅恒是老实人,老实人不好招惹,挥手,“冯大、冯二、冯三,你们不要走正门,从善保床榻那块儿的帐子开个口子,把人先弄出来。小心机关。”

    你们这些少爷兵啊,平日岗都要担心风吹雨淋,充门面罢了,关键时刻还……真不敢用你们。伤着谁,老子都不好跟你们的爹交待啊。

    善保吹冷风,头脑昏昏沉沉的,有些清醒了,只是手脚酸软,点力气都没有。

    “去我那里吧。”福康安心里火烧火燎,偏在众人面前不能失态,“我那里还近些,瞧他这个模样,也问不了什么。”

    “打发人去请个御医过来。”跟丰升额说的。

    丰升额道,“已经着人去请了。”

    这事儿和亲王都闻了风声。

    大半夜的从福晋床上爬起来,提起裤子,披了件外袍就跑到阿里衮那儿问究竟。

    和亲王弘昼向来以不靠谱儿著称,其典型行为就是喜欢给自个儿出殡,偏这人小时候是在皇太后跟前儿养大的,跟乾隆关系比较铁,乾隆拿他也没啥法子。

    弘昼向来大咧咧,不过到底出身皇室,知道轻重,也板起脸来质问,“有刺客啊,怎的?”

    诸人请安,弘昼不耐烦的挥手,“深半夜的嗑什么头,起来。”大咧咧的坐在正中的椅子里,正瞧见御医脱庆海的裤子,随着血淋淋的裤子被扯下来,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庆海小腹插了支短翎箭,伤口还在流血。

    悲催的是,下面,也中了箭。

    惨不忍睹。

    大家都是男人,别开头,心里为庆海默哀三分钟。

    弘昼虽喜欢出殡,也少见这等腌臜,大皱眉头。正当时,御医满头大汗的抬头问,“王爷、大人,这位御卫……的命根子怕保不住了。”

    弘昼简直就是找上门儿来的救星,阿里衮自然不肯放过大好时机,忙请示,“王爷,您看……”

    “我看什么,这是什么人,怎么受的伤,我都不知道,我看,我看我还是回去接着睡大头觉吧。”弘昼摆摆手,“让他活着,这不是小事,深半夜的,明儿皇上必要问的。”起来,扭身走了。

    掺活这费力不讨好的活干啥,弘昼命自己的亲兵出去打听番,重又脱衣裳歇下。

    第二日,乾隆果然气得不轻,脸色铁青,指着弘昼、阿里衮通臭骂,“朕的近身侍卫,竟有这等龌龊无耻、下作不堪、鸡鸣狗盗之徒!今日敢对同僚出手,焉知他日不敢行刺于朕!阿里衮,你当得是什么差!”

    阿里衮连连叩头请罪,自称无能。

    弘昼知趣的当壁花,低头拨弄着自己的红宝石珠子的朝珠玩儿。

    乾隆素来疑,双厉眸望向善保,“深半夜的,房间里安什么弩弓,伤着无辜如何是好?”

    你怎么就未卜先知了,啊?

    知道有人要去踩点儿,提前布置下机关?

    别把人当傻子,你今儿得说个二三出来。

    因着那位名叫庆海的侍卫被割了下面,命虽然保住了,仍是昏迷不醒,搞得善保这苦主,倒成了被告般,御前陈述。善保跪下回话道,“奴才不敢欺瞒万岁,只因奴才素来胆子小,武功不济,晚上睡觉害怕,才装了弩弓,就是怕伤着无辜才把机关设在门上,奴才想着,若是知礼的好人,怎么着也是要先敲门的,奴才醒着开门,也不会伤着人。若是破门强入的肯定是没安好心眼儿,扎两箭也是报应。”

    “你怎么知道有人对你不安好心眼儿啊?你们有私怨?”

    善保抬头,看了乾隆眼,忙又低下去,副手足无措又很忐忑的模样,小声又委屈,“昨晚的侍卫,奴才根本不认得,若说他为何要深半夜的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摸到奴才的帐子,奴才寻思着,怕是因为奴才生得好看吧。”

    乾隆嘴角牵起,斜瞟了边儿上的傅恒眼,笑着捏起盏茶,慢悠悠道,“朕看你长得也就般,也算不得倾国倾城啊?”

    善保听乾隆语气不是那么严厉,心里稍放松了些,大着胆子叹道,“万岁您天天住的是御花园,什么没见过呢。奴才充其量就是如米苔花,自然不入万岁您的龙目。”您可千万别看上我,我也不喜欢老头儿,善保话音转道,“可是在那些瞧惯了狗尾巴草的人眼中,或许奴才还算不错吧。”

    若不是场合不对,乾隆非大笑几声不可,咳了声,听善保说的还算实诚,没耍什么小聪明,倒是让他熄了斥责的心,摆摆手,“罢罢,估计也吓着你了。小路子,拿两盘果子给善保压惊吧。”

    “奴才谢万岁爷赏。”

    受害者善保捧着两盘果子欢欢喜喜的出去了,路碰到数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敬畏有加,搞得善保有些摸不着头脑。

    “福康安,人们都怎么了?”善保郁闷的问,“看我眼神不大对。”

    福康安也是心有余悸,幸亏他没半夜敲善保门的毛病,拿块金丝烧卖吃了才道,“你把庆海箭射成太监了,谁还敢得罪你。”

    “那是他自找。”善保脸黑,“幸亏我早有准备。敢打老子的主意,太监还便宜他了!”撩眼看福康安,阴沉沉地,“若是我当时醒着,脚给他踩成稀巴烂泥,省了御医那刀的麻烦!”

    福康安明确的感受到股子寒意从裤裆下刮过,夹紧腿,讪笑,“那是那是,等着瞧吧,那小子落不下好儿,就是圣上也饶不了他,下三烂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善保拈着个荷花状的酥皮点心,似荷花初绽,外面层层金黄的酥皮包着山楂红酥皮,力气稍大就会捏碎,里面是绛色的馅儿,尝口,是豆沙的。入口即化,香且甜。善保吃得眉开眼笑,“好吃。”

    “双色荷花酥。”福康安也拿了个吃,“若是新炸出来的,味儿好。”问善保,“你怎么知道庆海半夜会偷袭你啊?”

    “他在背后管我叫兔子来着。”善保擦了擦嘴,半眯着眼睛,心中冷笑。

    “你怎么不跟我说,我敲不死他!”福康安拍桌子,怒。

    善保端起茶水,喝两口,压压嘴里的甜腻,闲闲地,“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见福康安脸色转臭,忙又添两句,安抚他道,“能解决当然要自己解决,实在没法子,再找你帮忙嘛。”

    “这回好了,你跟我住个帐子吧。”

    乾隆把庆海以及庆海之爹都削成白板,什么官职爵位统统收回,那个庆海直接押送回步军衙门审讯。

    庆海所在什的什长也并撤职查办。

    阿里衮罚俸年,降三级留用。

    解决了干人等,乾隆才算出了口恶气,开始批奏章,傅恒坐在下首帮着整理。

    “记得朕在重华宫时,帮着先皇批阅公文时,小春儿你就是这样帮朕分出轻重缓急来,还会给朕泡茶喝。”乾隆望着傅恒,无比怀念的长叹口气,“那时侯,你乖巧又可爱。”

    奴才那会儿是傻,硬拿你当个好人。

    傅恒倒了盏暖茶放到乾隆手边儿,“奴才已经老了。”您老就消停消停吧。

    “谁人能不老,朕年长你九岁呢。”乾隆靠在龙榻上,搁下朱砂笔,笑了笑,望着傅恒温润的脸庞,“严肃也有严肃的好处,你常在朕跟前儿板着脸,脸上皱纹都没有根,都是怎么保养的,跟朕说说。”

    我还是先走吧,他又开始抽风了。傅恒道,“万岁该用午膳了吧?”

    刚把理由找好,还未遁走就被乾隆截了和,“正好,小春儿你跟朕道用。”

    傅恒板板地,“奴才谢万岁恩赐。”

    若是赐别的臣子用饭,般来说,也要单分出桌几来。傅恒却是跟乾隆张桌子吃惯了的,他姐姐嫁给乾隆时,他道跟着住进重华宫。

    那会儿,傅大人尚且年幼,天真灿烂,不足七岁。

    内侍抬上膳桌,其实没有外人想得奢华,拢共十五道菜,四样饽饽,两样米饭,乾隆用得是胭脂米,傅恒则是碧梗米。

    乾隆个眼神儿,小路子知机的带着内侍退下。

    夹了筷子春笋盐炒鸡丁放在傅恒碗里,傅恒起身捧碗接了,谢恩的话还没开口,乾隆便道,“坐下吃吧,规矩越来越,朕就越来越喜欢你,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似笑非笑的挑眉瞧傅恒,个斜斜上挑的鼻音,“嗯?”

    傅恒小时候跟着姐姐嫁入重华宫,说起来,真是乾隆手养大的,他对乾隆也算有些了解,并不接话,闷头吃饭。

    食不言。

    乾隆吃饭时话还少些,瞧傅恒吃着饭,脸色逐渐放开,柔和许,心中笑,有条不紊的用餐。

    其实两人口味儿相近,傅恒做事仔细,吃饭也就门心思吃饭。御厨的手艺毕竟不般,吃到开心时,竟然舀勺三鲜鸭子要递给乾隆。

    乾隆碗都举起来了,傅恒对上乾隆那张细眉细眼的龙脸时,忽然回神,手顿在半空,脸上尴尬的紧:

    我,我这是鬼上身了吧?

    我,我干嘛呢这是?

    我,我老毛病又犯了?

    乾隆闷闷的笑出声,咳声,眼睛笑成道线,“朕可是举着碗呢。”

    皓腕翻,傅恒将菜放乾隆碗里,心有不甘,垂下眼睛,淡淡地,“万岁还是少笑,笑起来,只见眉毛不见眼睛,委实叫人担心。”瞧你家那小眼子巴拉的倒霉样。

    “自不比小春儿你翦水明眸、动人心肠。”乾隆调戏句,怕他恼,哄他道,“好了,朕这不是高兴么。吃吧,别跟朕赌气了。真是的,小时候有什么好吃的第个想着朕,这会儿,得朕上赶着讨你欢喜了,莫非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傅恒又勺子山珍嶡菜搁乾隆的御碗里,沉声道,“吃饭。”天生话唠不成?

    乾隆笑笑,不再说。

    只是后来听说这日御膳房大厨得了赏,委实光彩。

    45、阿里衮父子的算盘 ...

    阿里衮坐在榻上,脸拉得鞋底板样,又阴又长,唇角下垂,脸凶相。

    布彥达赉恭敬的在侧,大气不敢喘下。

    不时,丰升额掀帘子进来。

    “查清楚没?”阿里衮相貌粗犷,长年行军,甚是彪悍,却是粗中有细。如今老迈,乾隆体恤老臣,让他在京当差荣养,却不料途中出了这样天大的漏子!

    丰升额点了点头,修长的眉毛微蹙,回答,“是这样,阿玛也知道,御前当差都是上三旗的居。善保是新来的,他之前是读书人,也不是上三旗,偏生得又好。这路不准带女眷,庆海这个没出息的偶然遇到了善保,拿他取笑。只是不知善保跟庆海说了些什么,庆海差点挥拳头,还是玛文劝下了。据说庆海气得很厉害,晚上就干了这样掉脑袋的事儿。”

    “妈了个巴子的,读书人做事,能阴出毒水来。”阿里衮低声咒骂,跺脚。抬头半眯虎目望着丰升额,“这个该死的混帐王八探花,你给老子看好了,让人少招惹他。“

    布彥达赉听了,心里不大舒服,明明善保是受害者,忍不住出言为善保开脱,轻声道,“阿玛,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善保吧。他都给迷晕了。“

    “哼!”阿里衮忍着恼怒,因儿子着,他自下往上撩眼,哼道,“把人激出火来,拔刀要杀他,他再来个自卫,将人宰了,最后无罪开释。他当然是无辜的。”翘起腿,说起因由,不免叹声,道,“那个庆海原是外班,还是他叔叔他他拉.林卓来求了我,当时内班正好出缺,我便给了他他拉.林卓这个面子,为他补了个内班。善保这小崽子是打考场官司出了名,虽说当时索绰罗.国忠因罪自尽,不过,礼部难保干净。我寻思着,善保这是有备而来。妈的,还里里外外、口口声声都是别人没安好心眼儿,他娘的他可是有好心眼儿。小狼崽子!”害得老子挨了顿臭骂,降三级留用!

    阿里衮起身,在帐子里来回溜达几圈儿,按他的性子,善保这样滑不溜手的人最好不留,可要命的是这小子跟富察家走得挺近……

    瞧着万岁爷也喜欢他……

    丰升额想了想,温声道,“不如阿玛去找傅世叔聊聊,善保受了惊,儿子也该探望二。”先稳着善保吧。

    “嗯,就这么干。”也不能让他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福康安被宣见驾,善保正好趁这个时间擦了擦身子。

    丰升额来得巧,善保刚换好衣袍。对丰升额羞涩笑道,“穿得这样,让丰大人见笑了。”

    “无妨。累了天,这时候正当穿得自在些。”丰升额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刘祥,对善保笑道,“你昨儿受了惊,我这里正好有两株人参,给你送来,补补身子。”

    “您太客气了。”善保倒了两盏茶,捧了盏给丰升额,含笑道,“谁也料不到的事儿。虽让人后怕,不过太医诊过了,说那迷烟对身体无甚大碍,连汤药都不必喝。”

    “权当压压惊吧。”丰升额呷了两口茶,眼睛含笑,静静的看着善保,有种了然的包容,“我都知道了。说来都是我的不是,你是我这什的,他们拿你取笑,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先前若知晓,轻饶不了他们。如今庆海羁押回京,玛文撤职,那什都贬为外班,想上来,且有得熬呢。日后再有人敢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不必忍让他们。”

    善保抿了抿唇,缄默了会儿,轻声道,“这也本不是什么大事,比这难听的话我也听过不少。能忍就忍,心惊胆战的日子都熬过去了,现在这些,跟小孩子斗嘴似的,我没当回事儿。”

    “不瞒丰大人,这也瞒不过您,随驾前我是做了些准备。”善保握着茶盏,并未喝口,淡淡地,“万岁爷的御前内班侍卫向来是从上三旗择选,我家里也没想过我会当上侍卫。若是家里有关系,我也不会费力读书科举。虽然有幸做侍卫,真正瞧得起我的也没几个,我武功不济,自然要先做些防身的准备,那两把弩弓是我之前特意花了高价从洋人手上买来的。”

    “这世上,作贱人的法子了,您不定有我知道的,随随便便设个局就能把人毁了。我也不能总指望着您或者福康安护着,不能软弱,不然谁都能踩上脚,若活得那么可怜还不如死了。”善保牵起唇角,眼睛里有种无力的疲惫与无奈,“有什么办法呢?内班随便谁,我惹得起他,不定惹得起他爹。只得日防夜防,随遇而安吧。”

    善保家的事真不是秘密,丰升额也知道,感叹声,拍了拍他的手,温声道,“真金不怕火炼,你靠本事在万岁跟前当差,做事也用心,日后自有福报,何必跟些小人般见识。名门高第,也不是生来就名门高第的,都是祖宗刀枪、刀山火海、九死生挣出来的。我们这些后辈,有幸享其福泽便应惜福上进,若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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