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节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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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分节阅读36

    。”善保对人向来随和。

    “大爷,奴才也年纪不小了,您是个有学问的,能不能给奴才赐个大名儿。”二狗子还有几分扭捏,他这名儿实在太……那个了。

    善保支着头笑问,“你是要什么样的?”

    二狗子委屈,“奴才原想改叫余老虎,全哥他们都笑话奴才。”

    刘全在善保面前是极有体面的,闻言笑道,“我们是叫惯了二狗子,这乍改叫老虎么,是叫人发笑,你看大爷都给你逗乐了。”

    善保唇角弯弯,长身而起,步到书案前,掀开墨盒,取出张素笺,执笔悬腕,于中间写了个“彪”字,递给二狗子,“不如就叫余彪吧,这个彪字是老虎生双翼的意思。”

    二狗子眼睛亮,忙双手接过,“谢大爷赐名儿。”欢喜道,“这名儿好,老虎长了翅膀,比老虎威风。”

    刘祥笑,“不仅威风,还好听不是。”

    二狗子再次谢过善保。

    此时,宫里也正热闹。

    乾隆自己先做两首菊花诗,众人赞了好,各种马屁迭出不穷。

    乾隆笑纳,侧头看向五阿哥,问道,“永琪,你是个喜欢念书的,可有好诗?”

    这个时节,凡是能在乾隆跟前露脸的,谁不备几首好诗呢?永琪准备已久,起身朗声道,“傲骨标清满路开,何年陶令赋归来。暗香盈袖风帘卷,自向东篱酹杯。”

    “清丽秀逸,有纪昀风韵。大有长进,纪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乾隆点评,笑道,“赏五阿哥、纪昀各御酒盏。”

    永琪纪晓岚谢赏。

    永琪笑道,“纪师傅词诗俱佳,儿臣得纪师傅教导,受益良。”举杯道,“纪师傅,永琪敬您杯。”

    纪晓岚举杯笑,投桃报李,谦道,“五阿哥资质过人,臣不敢居功。”

    乾隆赞誉道,“怎么不敢居功了?朕前些日子考较五阿哥的功课,的确是今昔非比,纪昀你功不可没。”

    接着几位随驾的皇子都有诗词相和,乾隆各自评过,又命刘统勋纪晓岚等作诗相和。

    福康安的位子比较靠前,坐在乾隆的外孙子、和敬公主的儿子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下首,俩人早就相熟,不爱凑那热闹,边喝酒边嘀咕着说话。

    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忽然口酒喷了出来,呛的满脸通红,咳嗽连连,眼里全是笑意,拿着帕子的手哆嗦个不停,双肩直抖。

    福康安忙给他顺气,小声道,“你倒是憋着些,这么好笑?”

    “福康安,你跟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巴拜闹什么呢?”乾隆眼观六路,看向他们这席。

    福康安忙起身道,“回万岁,奴才给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巴拜说酿菊花酒的事儿呢。”

    乾隆不信,“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巴拜,你们说什么说的这样热闹?”外孙子像女婿,是个老实人,乾隆问老实人。

    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巴拜忍着笑,理下礼服,起身回道,“回郭罗玛法,三舅跟奴才说探花儿郎去岁酿了菊花酒,重阳送了三舅几坛子,三舅打开要喝时闻竟然是酸的,尝了尝才知道探花儿郎菊花儿酒没酿成,倒酿了十几坛子醋出来。奴才觉得好笑就呛着了。”

    乾隆哈哈大笑,其余人也不再憋着了,满堂哄笑。

    “唉呀,可惜可惜,善保今儿不在,”乾隆笑道,“平日瞧他稳重的很,倒也有这般俏皮可爱的时候,哈哈……”又是阵放声大笑,笑完了,指小路子道,“取六坛子菊花酒来,会儿着福康安带回去,朕特赏给善保的。哈哈,菊花醋,菊花醋,哈哈……”

    “福康安,后来怎么着了?”乾隆初闻这等趣事,打破沙锅问到底。

    福康安耸肩,遗憾道,“后来重阳善保拿出来喝,才发现酒酿成了醋,派了下人八百里加急到奴才家里想把醋索要回去,奴才想,总是他片心意,管他是酒是醋呢,也不好嫌弃,便送厨房去了,听厨房里的人说,省了三个月的醋钱。不过,他去岁丢了面子,咬牙切齿的又酿了几十坛子菊花酒,发誓定要雪前耻,就不知道今年是酒是醋了。”

    乾隆笑道,“有趣有趣,你记着,待回京替朕讨几坛善保酿的菊花酒来。”

    “奴才遵旨。”

    乾隆兴致极高,笑道,“你们倒是会躲轻闲,两人悄声说趣事,如此大好时节,人共菊花醉重阳,你们可有好诗啊?”

    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巴拜心里抹把虚汗,幸亏他早央枪手写了,晚儿夜里背了几首下来,此时忙挑了首简单的背了。

    乾隆心知肚明,赞句看向福康安。

    福康安以往也对乾隆的诗瘾十分头痛,他在乾隆跟前很有几分体面,有啥出头露脸的事儿,乾隆都不忘他份儿,这种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别的事还好,福康安唯对做诗头痛,他的水平充其量就是个打油诗,不过他老爹幕僚,像这种节令宴饮,人人都是早做准备,福康安自然不例外,他眼珠儿转,漫声念道,“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塞外黄花分外香;年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

    “好!”乾隆击掌赞叹,“好个‘不似春光,胜似春光’,今日菊花诗,当以此首为魁!有刘禹锡‘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气魄,境界开阔,旨意高远,难得难得!”

    福康安心里得意,善保不能来,把准备的诗啊词的都给了他,够用几年重阳节用的了。

    乾隆赏赐丰厚,笑道,“福康安,你与探花儿郎焦不离孟,诗才大进。”笑话下,别拿朕当傻瓜啊。

    福康安面皮极厚,脸与有荣焉,“谢万岁夸赞,近朱者赤么,奴才也只是稍有寸进而已。”他跟善保谁跟谁啊,夸他也就是夸善保了。

    酒宴散后。

    刘统勋和刘纶迈着缓慢的步子向宫外走去,满心的担忧,先天下之忧而忧。刘纶到底年轻,不比刘统勋沉得住气,率先开口,“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塞外黄花分外香;年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这首小词用词简练,意境辽阔,万岁钦定为魁首,当之无愧,当之无愧。”好词,的确是难得的好词。

    “是首好词。非有大气魄人不能为之。”刘统勋道,“天色还早,如叔与我同车如何?”

    “故所愿也。”

    刘纶、刘统勋都不是傻子,他们要是相信福康安能做出这种诗才有鬼!枪手,肯定有枪手!还不是般的枪手!

    刘统勋做过上书房总师傅,对福康安的水准了解的非常清楚,在刘统勋看来,福康安的功课不错,不过,诗词水准般,比打油诗略强,刚不过自上书房毕业五六年,绝不可能忽然从打油诗人跃成诗仙诗圣诗鬼诗妖吧。

    这里头的鬼,刘纶、刘统勋想到了处儿,探花儿郎搁他富察家住着呢。

    每想到此种原由,两位刘大人就恨不能吐出两盆血来,以示怒其不争之大恨!

    读书人自有风骨,像为幕僚的文人常为人代笔,这不稀奇,你干的就是打下手的活儿。可极少有名望之人再替人捉刀,如善保儿,今科探花儿,竟然去给福康安做枪手,真是……真是把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

    刘纶因为此界科举数不胜数的意外事件,本就对善保有点儿意见,此时是大为皱眉,低声对刘统勋道,“刘公,我真担心他有才无德哪。”

    刘统勋摸着胡须,摇头,“不至于此,信不过他,我也信得过傅大人的品德。”

    刘纶稍稍放心,仍不免叹口气,“这位探花儿侍卫已入圣心,又与福康安交好,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他才学虽好,行事却轻浮……”

    “且看看吧,反正他年纪在这儿摆着,现在也不大可能外放。这几年,是在御前行走,咱们留意就是。”刘统勋笃定道,“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哼,让俺们抓个正着给你剁下来!

    福康安重阳节拔了头筹,五阿哥心里不爽,却也没办法,跟福尔康嘀咕,“那词若是福老三自个儿做的,我脑袋拧下来给他当球儿踢!”

    福尔康义愤填膺,“谁不知道呢,定是探花儿郎的手笔。这探花儿也真是点儿骨气都无,甘愿给福康安做枪手不成!可惜咱们苦无证据,不然,这就是欺君。”

    探花郎善保无辜地,眨巴眼:偶也是剽窍的毛爷爷的大作,借福康安用,咋啦!群红眼儿病人!

    61、傅大人险吐隔夜饭

    善保回京带了两车皮毛,还有若干乾隆的赏赐,其中御酒六坛。

    雪丫听到仆婢进屋回禀:大爷进门了。急忙提着裙子小步跑出去相迎。

    身英挺的侍卫服,善保徐步走来,见雪丫奔出,不禁笑,风姿俊雅。

    雪丫软嫩嫩的小手攥着小手绢儿,禁不住自得,自个儿的哥哥,出色啊。

    “大妹妹。”善保对女人生来就有种温柔,笑眯眯的拉过雪丫的手,雪丫身粉缎子金线勾玫红镶边儿旗装,外套玫红马甲儿,脚下穿的是中间有寸把高鞋根儿的宫鞋,善保忙扶她把,“别摔着。

    “没事儿,这鞋稳当着呢。”雪丫头上梳着小两把头儿,斜插只翠玉垂珠儿步摇压在鬓角,随着她的动作,珠串儿晃又晃,极是俏丽。

    善保自然先去叔婶的院子,董鄂氏面迎善保进了屋儿,命丫环倒茶,握着善保的手臂,眼里含笑的上下打量,“长高了,也结实许,这路可还顺遂?你捎来的信上都是好话,我与你叔叔还是担心,怕你报喜不报忧呢。”

    善保先给董鄂氏请安,董鄂氏忙扶起他,“远道回来,且不必礼,坐着歇会儿。”

    “我都好,叔叔婶婶福保佳保还好吗?”

    “好,好的很。”董鄂氏笑着感叹,“这去小半年儿呢。”

    “婶婶不要担心,这侍卫处本就是个轻省的活儿,倒是塞外,是跑马的时候居,畅快的很。”

    “饿不饿?先吃两块点心,飞燕,去厨房叫他们做些小菜来。”

    善保笑拦,“婶婶,我不饿,到晚上块儿吃就是了。”

    董鄂氏见善保全须全尾的回家,颗心总算放下了,也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笑道,“不吃饭,总要先洗尘,你最是爱干净,不要陪我了,去洗个澡,歇歇,你叔叔也快落衙了,会儿咱们再说话儿。去吧,厨房常备着热水,现在就能洗。飞燕,你跟着大爷过去,看有没有什么帮忙的。”

    “好,婶婶,那我先去收拾收拾。”

    董鄂氏笑着点头。

    善保离开,时郑嬷嬷进来,笑禀道,“太太,大爷的东西已经送去了大爷的院子,还有两车皮子,几坛子酒,大爷说是让奶奶瞧着处置。奴才见那酒用鹅黄笺子贴着,怕是御赐之物,要如何安置?”

    董鄂氏想了想,“皮子先入库,让他们放妥当了,酒的话等问过大爷再说。”

    郑嬷嬷出去传话儿,自有管家娘子下去安排,郑嬷嬷挑了帘子进来,如今她早已对善保口服心服,跟着欢喜道,“大爷真是出息,前些天才送了车子猎物回来,今儿又是满满当当的两车东西,才大的人呢。”

    董鄂氏也是满脸喜色,善保有出息,已经对他们这个家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善保的资质,远超佳保,即便董鄂氏这个亲生母亲也得承认这点。佳保原本兄弟单薄,如今上头了两个堂兄,日后兄弟扶持,共同进退,自己与丈夫也能放心。再忆及从前,董鄂氏对善保已是全心全意的喜爱照顾,“谁说不是呢。会儿老爷回来少不了喝几杯,可得叫厨下加几道好菜。”

    “太太尽可放心,老奴刚刚已叫人吩咐下去了。”

    雪丫笑道,“额娘,我去露几手,给阿玛额娘大哥哥加菜如何?”

    “小心些,不要动刀。”

    “知道了。”

    圣驾回京,少家子阖家团圆。

    钮祜禄家自然不例外。

    晚上吃过团圆饭,善保将御赐的东西给弟妹分了几样,两柄玉镶金如意孝敬了董鄂氏。乾隆赏近臣的东西都是好的,董鄂氏见了,真有点儿不敢接手,“这太贵重了,善保,你自个儿留着吧。”

    “贵重才孝敬婶婶呢,我于这上头也不大懂,婶婶就收下吧,自家人还要客套不成?”善保笑劝,“御赐的东西,又不能拿出去送礼,自家人赏玩吧。”

    董鄂氏也不在推却,笑,“那我就收下了。”嗔句,“万岁爷赐的都是天恩,送礼什么的话可不许说。”将装着如意的紫檀包金匣子递给飞燕,拉善保坐下,董鄂氏提及正事,“善保,你明年十六,该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你去热河随驾这几个月,我和你叔叔帮你相看了几家女孩子。”

    “婶婶,我还小吧?”

    “不小了,大家公子,哪个不是十五六大婚呢?先跟你说声,有几个女孩子,我瞧着不错,不过得等明年选秀结束再说。”董鄂氏笑,“这些都不必你操心,你只要有心理准备就成了,我来操办。觉罗氏也有几位不错的,只是年纪都小,我跟你叔叔没考虑太好,还得再同你舅舅商量商量……”

    “婶婶,太后去五台山礼佛了,明年选秀怕要推迟呢。”善保不得不打断董鄂氏的热情,天哪天哪,他才十五,就要结婚了,剽悍的年代。

    董鄂氏对于太后礼佛的事儿有所耳闻,以为老太太烧柱香就回来了呢,不禁问道,“太后没随万岁爷道回京么?”

    “嗯,当初万岁还派我们什护送太后去五台山呢,听说是要住年呢。”善保将董鄂氏的热情从自己身上引开,“我估摸着,选秀不是推到九月以后就是推迟到明年,家里给大妹妹准备的衣裳首饰可齐全了?”

    “唉哟,这可怎么是好,衣裳还得重新做?没事没事,来得及,”董鄂氏的注意力被成功的转移,善保跟着唏嘘道,“可不是?金首饰也要备些呢。过了十月份,可就是戴金的节气了。对了,我屋里还有半匣子红宝石,婶婶稍坐,我拿来给大妹妹镶首饰用吧,妹妹辈子的大事,我也挂心呢。”

    脚底抹油,遛了。

    善保日复日的安稳的当差,有富察家这棵大树,岁月平稳安宁。

    不过,内心深处,善保总在计算:小燕子啥时候来呀。

    终于在十月的天,乾隆龙心大悦,忽然就起了去西山围场狩猎的兴致。

    那日,善保当值,伴驾随行。

    旌旗飞卷,万马奔腾,锣鼓喧天,长哨吹响,乾隆马当先在草地上御马驰骋,在进入围场前,他勒住马,高声笑道,“前面就是围场,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今天打猎最好成绩的人,朕有重赏!”

    这时随驾的王公大臣没说话,五阿哥也未说话,福尔康抢先道,“是,皇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福康安嘴角抽,暗想,“该死的东西,个包衣,在御前就敢自称‘我’了!欠调教!”

    乾隆仿佛并未在意,回首看眼福尔康,朗声笑道,“谁让你客气了,拿出你的本事来!”

    皇上的个眼神扫过,福尔康犹如打了兴奋剂般,下巴扬得高,笑道,“是,皇上。”屁股在马上扭了扭,对五阿哥道,“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个猎到猎物?”

    福康安直接撇嘴了,心道,去吧去吧,你有胆子抢在万岁前儿猎只给老子瞧瞧,老子就服了你!

    五阿哥看向自己的阿玛,乾隆望向前方茂林野从,笑道,“福康安、善保,你们也都是年轻人,道去比试比试吧!”

    不时,五阿哥几人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虽然领了皇命,福康安、善保也只是驭马追随在乾隆身边,乾隆奇道,“你们俩怎么蔫蔫儿的,不动弹啊?”难道没听明白朕的意思么?

    福伦笑道,“探花儿郎是素来是念书的,是不是骑马累了?”

    善保懒洋洋笑,“大学士过虑了,我是想着万岁未发首箭,不敢擅动。”

    福伦给噎个正着,乾隆浑不在意笑道,“无妨,去玩儿吧!今儿朕就想看你们年轻人纵横围场!不必拘礼!”

    福康安与善保刚勒马准备要拨转马头,就见五阿哥身边的护军快马回禀道,“万岁爷,五阿哥抓到了个女刺客!”

    来了!来了!

    燕子来了!

    有折扇有画卷,天上掉下个私生女,乾隆只得把人急救回京。

    当晚,乾隆对着傅恒发愁,“唉,当时朕在济南遇到雨荷,当时是应承了要接她回京,可偏偏正赶上准噶尔叛乱,这耽搁就把雨荷的事儿给忘了。”

    傅恒默默,这都能忘?

    “万岁已经确定,射到的是龙种吗?”

    “折扇、画卷、以及上面的题诗都不差,应该是的。”乾隆叹息,“朕年少轻狂,误了雨荷啊。”

    听了乾隆的话,傅恒好阵酸水往外冒,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吃了不擦嘴,还有脸跟这儿说呢。傅恒定定神把到喉咙眼儿的隔夜饭咽下去,顺着乾隆的话问道,“那要不要着人去山东把夏氏接进宫?总不能只认女儿,不认女儿的娘吧?”

    乾隆为难,龙脸上有些尴尬,“这么许年,朕日理万机,不太记得雨荷住哪儿了?”

    难得你也知道个“羞”字,傅恒面无表情道,“无妨,济南的户籍总是在的,查查,并不为难。奴才吩咐他们做的机密,不会有伤到万岁颜面。万岁您还记得夏姑娘父亲的名讳吧?”

    乾隆没好意思说忘了,他心里正琢磨,夏雨荷到现在也近四十了,这个,怎么接进宫啊?天子无私事,跟朝中大臣如何解释交待。

    傅恒见乾隆为难,再扔巨型炸弹,“这事儿总得知会太后声才好?”

    “不急,小春儿,这事儿不急,”乾隆急忙拦着劝道,“等那姑娘醒了,朕仔细问过她,这事儿透着蹊跷呢。还是等她先醒来再说,你别急。”想到老娘的反应,乾隆就开始头痛……

    傅恒极力忍着心头的兴灾乐祸,“奴才是不急的。万岁,这若是龙种,宗人府十六爷那里要怎么交待?还有,宫里忽然凭空冒出个水灵灵的公主,要如何公诸天下?认公主,宗人府玉牒上要如何记录,公主的母亲是何份位?何出身?何时入宫?何时受宠?何处承欢?这些,都要在宫妃伺寝的簿子上补清楚的。”忠心耿耿的提醒,“这些万岁得早拿主意。”

    丢下傻眼的老龙,傅恒大人施施离去。

    62、春山春水笑咏春诗

    没过几天,善保就听福康安说,乾隆认了义女,封为还珠格格。

    “不是亲生的吗?”

    那日善保道围场随驾,故有此问,福康安也没想,低声道,“我跟你说,你可别到处乱传。是龙女,可万岁哪里敢直接大喇喇的认下来?若说是公主,宗人府那里就有麻烦,十六爷年纪大了,可半点儿不糊涂,皇女得先造玉牒,可还珠格格的母亲又从未入宫,要怎么写?涉及的事儿太,毕竟有关万岁英名,只得说是义女了。”

    “还珠格格很得宠吧?”

    “得宠什么,万岁又没让她认在皇后名下。”福康安与皇室亲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眼就明白,“若是认在皇后的坤宁宫,如今就不是还珠格格了,起码能称声公主。万岁将她放在令妃的延禧宫,妃子名下,顶是个和硕格格的品级。”

    福康安根本没拿这位还珠格格当回事儿,固伦和敬公主,他都直呼大姐姐;和硕和嘉公主,是他亲二嫂,位生母是汉人的私生女还珠格格,真没入福康安的法眼。

    接下来,宫廷里层出不穷这位还珠格格的新闻:会武功、半夜翻墙、挨了板子……

    用了晚膳,乾隆同傅恒说笑,宠爱之情溢于言表,“这个小燕子啊,有趣极了,朕还是头遭见到这么有趣的孩子……哈哈……太可爱了,竟然跟朕说‘国有乾隆,谷不生虫’……你说,她这些点子从哪儿学来的呢?”

    “还珠格格活泼可爱,使得万岁龙心愉悦,也是番孝心哪。”

    “朕瞧那孩子就眼熟,令妃说眉毛眼睛跟朕模样呢,”乾隆见傅恒脸色波澜不惊,继续道,“有空小春儿你见见,定也会喜欢她的。”

    傅恒回道,“万岁折煞奴才了,万岁龙女,奴才只有恭敬的份儿。”

    傅恒喜怒无惊,乾隆脸上的笑渐渐散去,叹息声,轻问,“朕又了个女儿,你开怀吗?”

    “万岁的喜事,就是奴才的喜事,天下的喜事。”

    乾隆握住傅恒的手,追问,“跟朕说真心话!”

    “奴才永远不会逾越。”傅恒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形状优美的眼睛看向乾隆,反问道,“难道奴才有了后嗣,万岁不为奴才而喜悦么?”

    “你真是……”乾隆也只是瞬间的失态,立码眉开眼笑道,“小燕子是在宫外长大的,这些天,可是把她闷坏了,前儿为了出宫竟然去翻宫墙,从上头掉了下来,幸好没摔着儿,朕想去下个月带她祭天,也让她透透气,你觉得如何?”

    傅恒并没有错过乾隆眼中闪而过的失落,脑袋犹如台精准的机器在高速运转,问道,“京中还有和敬公主、和嘉公主,是不是也带着这两位公主道去?还珠格格要用的大礼服、轿子、车马、仪仗按什么等级准备?请万岁示下,奴才吩咐礼部、宗人府提前料理,别临头抓瞎。”

    “到底是朕的骨肉,却只顶着义女的名儿,按和硕格格的等级备吧。”

    “万岁若想补偿,何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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