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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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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格格认在皇后膝下,皇后义女,日后封为和硕公主,总比和硕格格高等。”
乾隆摇头,“皇后义女,必须得来历清楚,小燕子毕竟……若是她悄不声的将信物递到宗人府,朕还能事先在宗室给她安排个出身,再示意皇后收为义女,日后待她出嫁,封和硕公主,方名正言顺。可她这样自天而降,被永琪箭射中,瞧见的人没千也有八百,禁口已经来不及了。朕再做这种安排不过是自欺欺人,宗人府、礼部、御史台定然都会跟着上书,又是桩麻烦。朕看她性情激烈,又没什么学问,忽然跟她说另给她安排个挂名儿父母,她八成是不会愿意的。罢了,和硕格格就和硕格格吧,只说是朕在民间认的义女,也不必叫人刨根问底,十六叔那里,朕已经提前说过了,日后给她指门好亲事做补偿吧。”
善保与还珠格格历史性的第次见面发生元宵节、龙抬头之后,乾隆要微服出行,福康安、善保、丰升额、布彥达赉有幸伴驾,其他近臣如傅恒、阿里衮、鄂敏、刘纶、福伦、纪晓岚、胡太医再加上几位主角人物,另外若干高手与暗中保护。
早春,天气犹有些寒凉,不过日头温煦,骑马在郊外,闻着草木清香,眼望天地辽阔,别有番惬意舒畅。
不时,马车里传来阵阵歌声笑声。
善保眼尾扫到五阿哥、福尔康、福尔泰三人之间彼此默契的微笑,也勾起唇角,福康安笑问,“想什么呢,这样开心?”
“春日好风光,外面走走,神清气爽,不开心也难哪。”
随着日头从东升至中天,行人行至处无名山丘,山脚道春水如玉带环绕,乾隆下了马车,身后诸人簇拥,乾隆郎声笑道,“此山虽无名,不过,风景却不错,咱们车上带了美酒,弄些酒菜,咱们在地上铺块布,席地而坐,以天为庐,以地为家,吃吃喝喝,岂不是太美妙了么?”
乾隆要吃饭,虽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大家也得张罗,五阿哥几人毛遂自荐,道去借锅碗瓢盆准备野炊,善保、福康安、丰升额、布彥达赉去车上搬酒、拿酒具,铺了块锦缎垫在青草地上,大家在乾隆左右两侧,分散而坐。
善保摆开青瓷描春盏,丰升额与布彥达赉抱起酒坛按人头分倒出几碗,福康安先端了盏双手奉予乾隆……
酒香清冽扑鼻,春光之中,添香醇,乾隆接过抿了口,笑道,“今天风和日丽,万里晴空,此地兼有山有水有美酒,当有好诗情,朕出题,大家做诗行乐可好?”
布彥达赉抱着酒坛子央求道,“老爷,小的不要算在内,小的伺候老爷和先生们斟酒就是。”
乾隆笑道,“你跟你阿玛真是个模子刻出来的,朕出题,大家随兴,只是不准藏拙。”
纪晓岚当仁不让,迎风笑道,“我猜老爷此题定与‘春日’有关。”
“写春日的诗太,当有所限定才是。朕想,每句至少嵌上个‘春’字,咱们于这春光春景之间,做几首咏春诗,以记今日游兴。”乾隆善解人意的道,“鄂敏、阿里衮都是武将,就不限韵了,只要有好诗就成。不过这咏春诗么,”笑睨傅恒眼,“当春和先来。”
诸人都暗自偷笑,傅恒素来端方,全当不知道乾隆话中的打趣,也没人敢笑出声。他学识渊博,虽不长于诗词,却也难不倒他,喝口酒,略思索,吟道,“春燕春鸟随春风,春鱼春虾弄春水。春蝶春蜂采春花,春风春雨伴春雷。”说完,微微笑,浅饮盏。布彥达赉极有眼力的抱着酒坛为傅恒斟满。
阿里衮顿时哑了,“要这么春字?”
“无妨,句诗里有个春字就算。”乾隆向后靠,撞的傅恒身子歪,洒盏里洒出半盏酒泼在地上,险些湿了衣衫,暗骂死流氓。
乾隆仿若犹未觉,对阿里衮道,“朕给你示范个简单的,嗯,春和春日暖,春水映春阳;春花春草上,”低头尝口美酒,偷瞄眼,可惜小春儿衣衫未湿啊,遗憾的念出最后句,“春酒弄春光。”
布彥达赉见老爹眉头紧的能夹死苍蝇,忙道,“老爷,还是请纪先生先做诗,我阿玛且得想会儿子才有呢。”
乾隆哈哈笑,“行了,阿里衮先想着,纪昀定有好诗。”
艳阳晴暖,和风微醺,纪晓岚已有腹稿,笑道,“春光春风春景和,春人路上唱春歌。春日临窗写春字,春闺女子绣春罗。”
刘纶笑,“我也有了。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春人饮春酒,春鸟弄春声。”
乾隆笑赞,“不错不错,阿里衮、鄂敏,你们两个想好没?”继续欺负……
“老爷,还得再想想。”这会儿又没幕僚捉刀,阿里衮个劲儿的给大儿子使眼色。
丰升额笑着上前为乾隆续酒,温声道,“老爷,不如让善保先来,他文思敏捷,素来有好诗,我阿玛和鄂叔叔汗都急出脑门儿汗了。”
乾隆就喜欢看人着急。
善保顺势解围道,“大好春光,我有首长诗。”左手持酒含笑,临风念道,“春风,春暖,春日,春长,春山苍苍,春水漾漾。春荫荫,春浓浓,满园春花开放。门庭春柳碧翠,阶前春草芬芳。春鱼游遍春水,春鸟啼遍春堂。春色好,春光旺,几枝春杏点春光。春风吹落枝头露,春雨湿透春海棠。又只见几个农人开口笑:‘春短,春长,趁此春日迟迟,开上几亩春荒,种上几亩春苗,真乃大家春忙。”他本就口齿伶俐,人物俊俏,念起诗来抑扬顿挫,眉目灵动,爆豆子般,乾隆与诸人都听的笑了起来,鄂敏趁机把盏笑道,“了不得,这春景都被善保说尽了,老爷,我说不上来可就莫怪了。”
善保转眸浅笑,“鄂叔叔,不要急,我还没念完了。”喝口琥珀色的美酒,接着笑念,“春日去观春景,忙煞几位春娘,头插几枝春花,身穿套春裳;兜里兜的春菜,篮里挎的春桑。游春闲散春闷,怀春懒回闺房。郊外观不尽阳春烟景,又只见个春女,上下巧样的春装,满面淡淡的春色,浑身处处春香,春身斜倚春闺,春眼盼着春郎。盼春不见春归,思春反被春伤。春心结成春疾,春疾还得春方。满怀春恨绵绵,拭泪春眼双双。总不如撇下这回春心,今春过了来春至,再把春心腹内藏。家里装上壶春酒,唱上几句春曲,顺口春声春腔,满目羡慕功名,忘却了窗下念文章,不料二月仲春鹿鸣,全不念平地春雷声响亮。”
阿里衮瞧着善保的眼里差点冒出光来,内心暗暗:好女婿,就是你了!
乾隆大笑,“善保才思敏捷,满腹诗书,好诗好诗。”
小燕子听到不远处热闹说笑,微微走神,冷不防呛了口湿烟,咳了几声,抬头好奇的问向五阿哥,“老爷他们是在做诗么?”
紫薇搅着菜勺,心二用,削葱般的指尖儿将微风吹散的缕青丝拂至耳后,笑对福尔康道,“这位探花儿郎文采飞扬,才气纵横,不愧是三鼎甲出身。”
福尔康甩垂在胸前的辫梢儿,轻哼,“可惜有才无德,慢慢儿你就知道了。”
小燕子时刻不忘给紫薇表现的机会,跑了过去问,“老爷,你们在做什么诗啊?我会做诗,紫薇也会做诗,永琪、尔康、尔泰都会做诗……”
乾隆笑着打断小燕子,“你呀,你还是先把饭做熟,再说做诗的事儿吧。”
“我的叫花鸡要好了,”小燕子噘回嘴,又跑去添柴忙活。
随着菜色上席,就是紫薇大展才情的时间,阿哥格格亲自下厨,大家免不了称赞番。
乾隆爱极善保的才气,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笑道,“小燕子天真烂漫,善保才高八斗。善保,我给你个差使,路上教小燕子读书做诗如何?”
善保未答,只是笑望着五阿哥,五阿哥如遭雷击,急忙道,“阿玛,明明有纪师傅,怎么又要善保教小燕子呢。我看,小燕子还是跟纪师傅念书念的好。”
善保顺势推辞道,“老爷,我肚子里墨水有限,瓶子不满并瓶子晃荡,焉能为人师?老爷折煞我了。”
“这有什么,纪昀年纪大把,不比你们年纪相仿,年轻人也能说到处儿。”乾隆露出神秘的笑,意有所指,“善保,朕可是看好你哦。你就不必谦虚喽。”
善保笑着应下。
五阿哥的脸顿时白了,小燕子懵懂的问,“老爷,你叫我跟善保念书啊!”灵气十足的大眼睛在善保脸上转来转去 ,“看他比我还小呢,他能教我吗?”
乾隆笑,“善保比你小两岁,不过,他的学问哪,小燕子,你能学到百分之,我就知足了。”
“老爷过奖了,”将五阿哥以及福家兄弟担忧的眼神收入心中,善保笑着再添把薪火,道,“燕姑娘灵气逼人,聪慧秀颖,只要坐下来,安心念书,相信不用久就能达到老爷的要求了。燕姑娘,请关照。”
小燕子没大听明白善保的话,不过觉着都是夸赞她的好话,她本是心无城府、天真率性之人,又有几分江湖侠气,展眉笑眼的拍善保肩膀,“放心吧,我定会关照你的!”
五阿哥的脸色瞬间由青白转为焦黄了。
阿里衮的心也凉了:糟糕,下手迟步!
63、微服中第场较量 ...
当晚,诸人在白河镇落脚休息。
乾隆有事都愿意和傅恒商量,俩人说着说着就提到小燕子和善保的事,乾隆道,“我单就喜欢善保的才学品性。小燕子的身份毕竟有些……我想着高门大户的指婚,小燕子这个性子,怕不大相宜。善保是个脾气好的,聪明,又是满人,你觉得如何?”
傅恒忠厚的提出疑问,“善保已经十六了,难保他家里有没给他订下亲事,您还是先问问他比较妥当。”
对哦。
自个儿别剃头挑子头儿热,瞎忙活半天,闹到最后人家已经订亲了,这丢脸。乾隆自圆其说道,“瞧他还小,估计没订呢。他跟福康安走得近,你不知道吗?”
傅恒沉默,知道也不告诉你。
过时,晚饭做好,善保在门外回禀。乾隆顺势叫善保进屋问。
善保老实的摇头,“已经在议亲了,不过我叔叔婶婶说还是要等今年选秀后才能订下。”
乾隆心内喜,愈加觉得自己眼光精准独到,“好好,善保,朕日后给你保门亲事如何?”
“老爷不要逗我了。说句老实话,我家里条件般,无甚产业,父母早亡,现在跟着叔叔婶婶过活。老爷您要指婚,定是从秀女里挑,八旗之中,三年选,适龄闺秀最不过选入百来人,出身门第都是上好,可有句话叫‘齐大非偶’,成婚讲究门当户对,我哪里配得上人家呢。”善保笑道,“旗人女孩儿在家娇贵,凡入选的,难免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秀女向来指婚皇族宗室或高门显第,这忽然指到我家来,人家女孩儿心里也不能够平衡,岂不是辜负了老爷的美意么?”
乾隆已拿定主意,“你放心,我指婚,谁敢不平衡不乐意!”起身摸了摸善保的大脑门儿,慈和笑,“你的婚事,朕放在心上了,跟你叔叔婶婶说,不必他们操心,朕定会给你指门配得上你的婚事!”
“是。”善保温顺腼腆的笑,“请老爷移步,过去用饭吧,厨下都准备好了,听说是紫薇姑娘的手艺。”
乾隆自然高居主位,左下首坐着五阿哥,右下首是傅恒傅大人,余下人依次入座。
紫薇厨艺不差,乾隆赞了几句。
食不言。
用了餐丰盛的晚饭,乾隆无甚吩咐,小燕子紫薇伺候乾隆茶水,福康安、丰升额都是同什的,和善保、布彥达赉在院子里聊天。
布彥达赉好奇的问“善保,你不用去给小燕子讲功课么?”
“这并不急,要看燕姑娘什么时候有空。”善保随意敷衍,淡淡地并不热络。
五阿哥出来正巧听到,瞟善保眼,吩咐道,“善保,这次出来带的人不,阿玛要用热水,你去厨房烧些,会儿几位先生也要用的。”
福康安道,“善保得教燕姑娘念书,怕没空的。”
“既然他没空,就劳烦你了。”
善保拉福康安,笑的派纯良,“无妨,现在燕姑娘怕也不得闲念书。咱们道去厨下瞧瞧吧,老爷带的人少,各位先生都是长辈,咱们理当孝顺。”
丰升额附和道,“善保说的有理,福康安,你和老四去拎水,我跟善保去灶下瞧瞧。老爷那儿有两位姑娘,这些粗活,咱们来吧。”
几人痛快的去干活,五阿哥这威风摆的就不大得劲儿,却又想不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并未想,对福尔康笑道,“阿玛在和紫薇下棋,咱们道去看看。”
这种灶上烧水的事,只有善保有经验,如丰升额也只会帮着把柴禾搬到灶前,善保用火折子引把干草,再徐徐的加干柴,福康安和布彥将水拎倒进铁锅里。
福康安是习武之人,拎几桶水是小意思,他只是不服五阿哥那张臭脸、那颐指气使的姿态,真叫人不爽。
善保在灶下放了几根粗木柴,慢慢烧着,并不用时刻守着,起身打量这个厨房,倒还干净,台案上有半筐时令水果,禁不住搓手笑道,“看,不来也没这口福,咱们洗洗吃吧。“
“你赶紧忍忍吧,这是供奉给老爷的。”福康安忙拦住善保,善保摆手笑,“知道知道,过来给我舀水,我洗洗手。”
“不行,你没瞧那位看你不顺眼,就等你抓你小辫子呢。”怎么忽然就犯了馋嘴的毛病了呢,福康安发愁。
善保已经凑过去巴拉着看,“唉哟,橙子、桔子、苹果、梨、哈蜜瓜都有!我给老爷做个果盘儿。福康安,叫你给我舀水呢。”
洗了手,善保找了块干净的案台,摆出只雪白椭圆型瓷盘,先将哈蜜瓜对半切开,分成十六份儿,挑块舀出瓜籽后,用平刀将果肉分离到四分之三处停刀,转而切去另头的尖角,然后在瓜皮上刻出花纹,两块哈蜜瓜斜斜相叠摆在中间,善保将朝外的瓜皮上的花型摆出。青翠的蜜瓜映着雪色瓷器,极是漂亮。
布彥达赉惊道,“善保,你还有这手儿啊。”
善保晃晃脑袋,笑道,“小意思。福康安,你那匕首呢,这刀太粗了,不好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善保将水果去皮切块儿雕花,手即快又稳,很好摆了两盘子出来,插上几把小银叉,说道,“福康安,布彥,你们给老爷他们端去吧。”
布彥达赉倒是感激善保把这出头卖好的机会给他,不过他可没这么厚脸皮,忙道,“你辛苦半天,你跟福康安去吧。”
“什么时候婆妈起来了,快去快回,我把剩下的削皮切好,会儿咱们道吃,别糟蹋了东西。”善保不是小气的性子,不过,也不是白白的将机会让给布彥达赉,既给了布彥达赉人情。再者,他就算不去送果盘儿,相信夸赞他的话也不会少。
福康安去的恰是时候,乾隆刚和紫薇下完盘,见福康安和布彥达赉端了水果来,笑道,“你们来的正好,哟,谁切的,真好看。”
“善保切的,他向来手巧。正好天气还早,老爷、先生们吃些水果也不怕晚上积食。”福康安将果盘放在桌子中间。
小燕子围着转了圈儿,赞叹道,“真厉害,善保真厉害。用叉子,既方便,也不怕脏了手,他竟然还把皮都削了去。”
这傻丫头还会说句人话。福康安没再言,看紫薇将棋枰收拾了,把果盘儿搁桌上。
福尔康扫过五阿哥的脸色,笑道,“不怕脏手,也要先净手的。”叫你们烧水,倒去切果子……
布彥达赉笑道,“我哥和善保已经把水烧好了,老爷、先生且歇着,我们这就打水进来。”
阿里衮虎眸眯,笑道,“快去吧。”
其他几人虽没说什么,眼睛在闲在旁的福家兄弟身上打了个转儿,内心冷笑,你们可真是格外尊贵哪,比公府少爷、探花郎都尊贵。
老狐狸们自然不会露出声色,紫薇却格外慧敏,忙笑道,“老爷稍侯,小燕子、尔康、尔泰,我们也去搭把手儿吧。”
年轻人都去帮忙了,乾隆笑道,“难怪刚刚没见他们几个,原来都把活干好了。”朕也不是瞎子啊,相反,他明察秋毫,不由看了旁着的五阿哥眼,你这眼光啊,是不是有问题哪,怎么你的人总是慢人家拍呢。
五阿哥咬牙切齿,心里恨不能掐死善保,什么事都要显出你的伶俐来是不是?好不容易把这群讨厌鬼打发到了灶上,竟然还能翻身!天理何在!
善保对人向来没架子,相反,他相当殷勤,这几个随驾的,傅恒、阿里衮、福伦都有儿子在身边儿伺候,纪晓岚是五阿哥的师傅,余下的刘纶、鄂敏、胡太医年纪也不小了,善保得了机会便去献殷勤。
这里没人是瞎子,皆在心里感叹善保会做人。
善保大大方方地把话说出来,“刘先生、鄂叔叔、胡大夫没人照顾,年纪也大了,我反正闲着,顺手的事儿,不算什么,谁家里没长辈呢。圣人不也说吗,人不独亲其亲,我不敢与圣人相比,力所能及的事还能做些。”
却不知把五阿哥等人瞧着善保屁颠颠儿的拉拢人心,直恨的咬碎银牙,也没办法应对,只能在背后嚼嚼舌头。
紫薇道,“我和小燕子是丫头,不如抽空去几位大人那里……”
“不妥,你毕竟是宫里人,”福康安断然拒绝,“小燕子现在的身份,你们就是去,那几位大人也不敢受的。”
小燕子拿了颗苹果咬口,“我说你们想的太了,说不定善保是好心儿呢,我觉着他人不错。”
五阿哥的心跟有三昧真火在烤似的,满腹心事,不知该如何跟小燕子说,苦口婆心道,“你这么单纯,小燕子,听我说,我们跟他打交道不是天两天了。你要小心啊,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你知道吗?就拿福康安说,他以往在宫里念书,却不知感恩,在上书房和尔泰动起手来,直接上拳头,完全不讲道理的人。善保却与他成为至交,你想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好到哪儿去?”
紫薇握着帕子惊道,“天哪,福康安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听他名子跟尔康着不嘛,怎么做人差这么。”小燕子气道,“他还敢打尔泰,尔泰,你放心,我帮你出这口气!
福尔泰忙拦小燕子,“以前的事儿了,你别冲动,叫老爷知道又是场气。跟你说出来,只是为了叫你防着他们些,你别忘了,老爷让你跟善保去学念文章呢。”
“他既然是坏人,我才不理他呢,念什么书!我跟老爷说,我才不要跟他念!”
五阿哥心里喜,柔情满腔,笑道,“也不必特意提,反正咱们在外头,每天要忙的事儿,你哪里有时间念书啊。”
福康安虽然自得于善保的慧敏,不过却有事搁在心上,不吐不快,晚上摸到善保房里打算问个明白。
“我瞧着老爷是想把小燕子许配你呢。”
“别胡说,这怎么可能,我家的条件,哪儿能尚主呢。”善保嘴巴极硬,只做不懂,打个呵欠道,“关乎姑娘家的名节,你可不能乱说。”
“我是先给你透个风,你也别装傻,那傻妞儿除了身份高贵些,没有任何地方配得起你。”福康安道,“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善保骑了天的早,也累了,脸蹭蹭枕头,大半张脸缩被窝里,迷迷糊糊的道,“小燕子还在母孝期间呢,怎么能谈婚事,断无可能的,你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听了这话,福康安才算彻底放下心来,没错,这位还珠格格刚死了娘才年,万岁就算有意,也且开不了口呢。
64、微服中第二场较量 ...
第二日众人继续旅行的行程。
很幸运的赶上了绣球招亲,五阿哥计从心来,跟福尔康、福尔泰使了个眼色,三人拼了命的将绣球往善保儿处拨推。
福康安统统还给五阿哥去。不过,他人敌三人难免手忙脚乱,心里发狠,手上使了三分内力,足尖点力,跃起半米高,对准福尔康的肩头砸了过去。
这球,即准且狠,福尔康后退数步压倒数人,那个可怜的绣球因为作用力与反作力的缘故,四分五裂,陈尸地上。
招亲的杜老爷匆匆跑下绣楼,福尔康捂着肩膀呲牙咧嘴,不过他衣裳光鲜,相貌堂堂,杜老爷见,脸上就乐开了花,笑道,“绣球砸中了这位公子,不知道姓谁名谁?“
紫薇脸色都白了,惊讶的望着福尔康,双手绞着帕子说不出话。小燕子叉腰上前搡福康安,怒道,“喂,福康安,你为何要把绣球丢给尔康!”
福康安凉凉道,“兴许是他运气好喽,今儿就赶上有桃花运了。人家女方喜酒都摆好了,现在就可以拜堂成亲,尔康家里无妻无妾,这岂不是喜从天降么?”
小燕子拽着乾隆的袖子,急道,“老爷,这不行,不行的!尔康不能跟杜小姐成亲!”
乾隆皱眉,“你这话,我听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能啊?”
小燕子又不敢提紫薇,急的直跺脚,强词夺理,“不行不行,总之就是不行啦!”
福伦在乾隆耳边轻声道,“老爷,怕是与制不合。”虽说他家出身包衣,不过也是旗下人,满汉不婚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福康安闻言笑道,“这怕什么?实在不成,纳为妾也行啊。男人么,三妻四妾,也正常。这位小姐花容月貌,怎么也配得上尔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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