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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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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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再出份儿为还珠格格添妆才好。

    如此来,小燕子爹娘嫁妆就全都齐了。福家风头盛。

    许人为重阳宫备的礼都加厚三分。

    乾隆对此仿无所觉,他正在听五阿哥和礼部侍郎回禀接待回疆王的事儿呢。

    五阿哥道,“儿臣想着,阿里和卓远自回疆为和平而来,皇阿玛赏他个体面,在太和殿广场带文武百官迎接于他,他定深感皇恩,感激涕零……仪仗规制,礼部均已拟好。”

    乾隆未作声,看向旁的福康安,问道,“福康安,你说呢?”

    福康安说话向来直接,“奴才觉着不妥。”

    “说说看,哪儿不妥?”

    收到五阿哥冰冷的目光,福康安说的心安理得,“阿里和卓不过是个郡王,回疆这地儿,早就不太平,自万岁登基以来,两次叛乱。奴才觉着,阿里和卓来,是因为他给万岁打败了,打怕了,才来求和称臣。要奴才说,塞外少王爷,他们怎么面圣,阿里和卓就怎么面圣。他远从回疆来,万岁赏他些东西,赐他酒肉,也就行了。个回疆郡王,不值当的劳动文武百官。”

    不说傅恒、阿里衮等满洲亲贵,就是刘统勋等汉臣也觉着福康安说的在理。上回西藏土司来朝,也没安排他们去迎接哪。莫非这个回疆王的脸格外比别人大吗?

    乾隆哈哈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提着福康安道,“你这小子,都说以和为贵,怠慢了阿里和卓也不好啊。”

    “奴才倒有个想头儿,不知该不该说。”

    “在朕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乾隆笑道。

    福康安道,“奴才以为阿里和卓这回来,还须叫他知道天朝威风。叫他见识下我朝兵强马壮,使他有畏惧之心,他才能老实呢。他来了,除了礼部接待,还可以让兵部准备场检阅八旗驻兵仪式,到时皇上带他去开开眼界,省得这些回人再不知天高地厚。”

    福伦面有豫色道,“兵者,国之大事,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人家来,就看到刀枪,怕回疆王心中难安呐。”

    福康安很奇怪的问,“福大人,你跟回疆王很熟么?”

    “我根本没见过回疆王,哪里敢说熟呢?”

    福康安疑惑了,说道,“那你管他心里安不安呢。这个,”挠了挠青头皮,福康安组织着语言道,“回疆本来就是我朝疆土,却屡生事端,将士们流血流汗的打了胜仗,他们才肯臣服。此次回疆王来,皇上不但不问罪,咱们管吃管喝的,还要迎接他,这都是皇上的气度仁慈使然。可说起来,皇上在位时,又什么时候不仁慈了呢?他们呢,磨利了爪子说反就反。可见对付他们,光有仁慈是不够的,还当恩威并施才好。”

    乾隆点头,嘉许道,“福康安,你当差时日虽短,却也知些国事了。那个检阅兵事的主意,嗯,这主意不错,”看向傅恒道,“春和,会儿你们商议出个条陈来。还有,叫上筠亭,让他陪朕道接待阿里和卓,他在回疆时日久,对这个阿里和卓应该是熟的。”

    又点拨五阿哥道,“圣人说治国当以仁为本,这话是没错的。还有句话,叫以法治国。可见治国当宽严相济,不然就失了规矩法度。”

    “是,儿臣明白了。”

    乾隆笑道,“永琪的话也有理,阿里和卓远道而来,这样吧,就由你带着礼部官员在太和殿前迎接阿里和卓。你先替朕见见他。”

    五阿哥喜,“是,儿臣遵命。”

    乾隆对傅恒念叨,“人称那位回疆公主生有异香,美丽绝伦,小春儿,你听说过没?”

    听说过,听明瑞说,年私奔七次呢。

    傅恒没好将这些话说与乾隆听,咳声问,“皇上是要联姻么?”

    “人都带来了,不好退货。”乾隆不怀好意的笑,“若是小春儿吃醋,朕也可以把公主指给宗室哦。”

    “奴才也从未见过有人生带异香的,可见这位公主定是深受阿里和卓的宠爱,”傅恒斟酌道,“把最宠爱的女儿献给万岁,阿里和卓还是挺有诚意的。”其实以傅恒看来,随便哪个没私奔过,规矩些的女孩比较好。

    乾隆笑着点头,“当初兆惠就同朕说起过这位回疆公主,朕不过略提了句,没想到阿里和卓就把人给送来了。”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为呐。傅恒决定闭嘴,再不话。

    74、探花郎花落谁人家

    福康安虽然接了差使,不过这事儿以前并无成例,切都要从头开始。

    首先,就是得找个办公地点。

    福康安这个空降侍郎只有间独立的办公室,真正乾隆以前也没叫他负责什么,只是先跟着学罢了,手下没人。

    他这摊要摆起来,就得抽调出人手来,可户部人事复杂,况且那些人也不是都闲摆着嗑牙的,各有差使,福康安才说从新考的笔帖式里选。

    不过,现在笔帖式还没开考呢。

    福康安跟乾隆说了声,自个儿在步军衙门附近租了间临街的屋子办差,里面还带个二进的小院儿。

    善保先问,“福康安,咱们既然是新差使,就应该取个新名儿,你想好没?”

    没。

    福康安虽然没想过,不过他反应快,马上说,“就叫承运司吧,赶明儿我跟皇上知会声就行了。”

    布彥达赉心里没底,“善保,都说你会赚银子,我想这个用船给人家拉货,利大么?这头年,咱们不求赚少,可别赔了才好。”

    善保老神在在的画大饼,“放心,我心里有数,岂止利大,此事若办成,不比盐课收入低。”

    不说丰升额、布彥达赉兄弟,就是福康安也吓跳,这牛皮吹的也忒大了吧?能把乾清宫的屋顶给吹翻了去!

    “我说是以后,规模扩大,自然利大。这会儿,咱们得先起早运输的条例,例如按什么规格,怎么收银子。”

    丰升额点了点头,“我让人找了些漕运帮派的承运的帮规行例,他们是做老的,咱们可以先参考着来。”

    果然是丰升额,不点就透,真是周全。

    三个臭皮匠,个诸葛亮。

    布彥达赉对于件要托运的东西,随着路程的远近要制定的收费标准没有丝毫兴趣。倒是丰升额和善保商议的头头是道,丰升额擅长算数,他在旁说,善保拿着鹅毛笔在纸上算运输船货物的利润。

    丰升额对于阿拉伯数字很有兴趣,善保给他讲了这种简便的数字记录方式,丰升额连连点头,“的确方便许,若日后帐册都用这种数字书写,节省许时间,帐册看着也方便。”

    “不过,这种数字也有缺点,容易被修改,像这个7字,改成8字也不难。”丰升额洁白的指尖儿点在纸上,想了想说道,“可以前面用阿拉伯数字,最后总额仍要用汉字书写,这样有了疏漏便能查出来了。”

    善保不过是沾了穿越的光,丰升额个地道的古人须臾之间便能将阿拉伯数字在帐本上的用处说出来,并且利弊相和,还有改进的办法。饶是善保也刮目相待。

    “是啊,不如以后我们就这样记帐吧。”善保顺水推舟,又问福康安,“帐房呢,福康安,你得找几个帐房来。”

    福康安正和布彥嘀咕着说些什么,闻言道,“哦,那我会儿去户部要两个来。”

    善保回过头和丰升额商量,“要用四联单,张咱们留底,张是给客人的凭证,张贴在货物上头,另张是送到货物所在地的分号让客人签收……”

    “还有就是船上东西,送到码头可是要找地方存放的,仓库要有,里面也要配置人员。”丰升额道,“从哪儿调拨人手,薪俸,都要想清楚。还有,东西到了仓库,咱们也不能永久为他们保管吧,最好制定个时间期限,超出期限,罚银少。若在个月内无人来领,便罚没入官。”

    天生的奸商,善保捂嘴偷笑,悄声问,“丰大哥,你家的帐是不是你在管哪?”

    丰升额面不改色,“自当为家族分忧。”见善保鬼头鬼脑,十分顽皮可爱,忍不住曲指弹他的脑门儿,嗔句,“你这是什么鬼样子。”

    善保笑,挑眉道,“我这是心倾慕丰大人人品端方呢。”

    丰升额不与他做口舌之争,指了指桌上摊开的文卷,“咱们抓紧些时间,今儿把大致章程订下来,琐碎的事儿让福康安选的笔帖式来做。再有半个月,漕运上拨的船就该到通州了。不亲自去瞧眼,断不能放心的。”

    “嗯,是只拨船,还是连带人手并送了来?”

    丰升额笑,“漕运总督又不是傻瓜,纵有不乐意,他也不敢拂福康安的面子,自然是连船带人并送了来,不仅如此,若我没料错,还当是好船精兵。”

    “亏得这块儿还是没人沾过的,若是去动了别人盘子里的肉,真真结下了仇怨,”善保长叹声,“难怪改革家都无好下场呢。”

    丰升额斥句,“快闭嘴吧,你才几岁,就说的这话。叫御史听到,定参你个狂妄之罪。”

    善保撅了撅嘴巴,瞟福康安眼,回神对丰升额笑,“这儿就咱们四个,若是我这话儿传出去,定是福康安大嘴巴漏风。”

    福康安原和布彥达赉说话儿,听善保此言,却也不恼,笑道,“嘴巴漏风事小,若是有人生张欠抽的嘴巴就事大了。”

    善保却不知道福康安还会有这般刻薄的时候,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里阵酸楚,势不如人,莫过于此。善保讪讪笑,拉着丰升额张罗道,“说正事啊,说正事。”再不去招惹福康安。

    福康安心里也窝着火,善保待他愈发不比从前了,笑谈间竟有疑他之意,让福康安好不心寒。

    待暮色天黑,福康安跟着善保回家要问他个清楚,善保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譬如若有皇上问你,你敢不说吗?我开个玩笑,你差点儿把我噎死,倒……”上下扫过福康安的臭脸,笑道,“倒还有脸跟我问罪呢。我可是为了和气,什么都没说。”

    福康安缄默半晌,并不说话。

    善保白他眼,“不过是跟丰大哥走的近了些,你就给我脸色看,莫非,我只能跟你人说话儿,只能跟你个亲近,若你是这个想法,赶紧滚吧。”

    福康安却出奇的没上当,拉着善保的手瞪他,“我是不是这样小气的人你心里明白。你也不用拿我的心思说事儿,我对你如何,天知地知,长眼的都知道,就你装傻,可我有半分迫你之意么?就拦着不让你娶公主而已,骗你回,看你这样子是真跟我生分了,不记辈子不罢休了?”

    善保登时大怒,指着福康安的鼻尖儿破口大骂,“福老三,你个不识好歹的死猪头,敢骂我没长眼睛!”

    “我……我……”倒不是善保生气可怕,只是头遭被人痛骂,福康安没反应过来,这愣神,恶毒的话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自个儿九曲十八弯的肚肠,还敢反咬口说我小气!你倒说说,你对我如何?你是我爹还是我祖宗,连我娶老婆生孩子都要你操上份心是不是?少他娘的给我装大头蒜,老子用得着你事!你他娘的想做好人也不掂量掂量,天生副贱皮子猪脸,插上两棵大葱,敢在我跟前儿充起大象来!当真该找面镜子好生照照,别忘了自个儿几斤几两!老子赔笑是给你脸呢,你不想要就直接滚,当老子欠你的不成!”

    “我……我……”福康安生平从未听过这等臭骂,当下张口结舌,满心冤枉,却说不出话来。

    “你,你什么?你这种贱人我早该看清了,还跟你虚于蛇委个屁啊!”善保猛的从榻上起身,拽着福康安的胳膊往外拖,满口的糯米银牙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犹如透出凛冽杀气的利刃般,“滚,赶紧滚!别脏了我的地,靠脏了我的门!”

    善保怀疑福康安练过例如千斤坠抑或秤砣功啥的,凭他怎么又拽又拉,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福康安就安泰如山的坐着,自顾自道,“我还是头遭听人这样说话呢。善保,你还真泼辣啊。”

    “你再说句试试!”善保不客气的给了福康安脚。

    “快滚,今后就当不认识,我也懒得再伺候你福三爷!”

    善保连打带骂的把福康安撵野狗样撵出家门,妈的,太难忍了!善保索性光棍儿了!爱咋咋地吧!

    你富察家又不是皇帝,老子不伺候了!

    长眼睛的人都能瞧出善保和福康安不和了,善保跟谁都和气,就是对着福康安,眉毛眼睛的看不上,连个好腔调都无。

    福康安则是副亏心脸,嬉皮笑脸的赔礼道歉。

    乾隆欣羡的叹气,“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他们都是要成家的年纪,倒有些小儿女之态了。小春儿,善保真是可爱,难怪福康安动心呢?”

    傅恒道,“善保也是朝臣,万岁慎言。”

    “这有何妨,朕也对小春儿动心,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空负韵光流年,好不可惜呐。”乾隆再叹气,“只愿福康安的运气比朕好些吧。”

    任你说什么,他认定的事再难改了。

    乾隆敲敲龙案,思量道,“小春儿,你说福康安既然喜欢善保怎么还带他去百花园呢?”

    “奴才不知。”

    “笨。”乾隆道,“这还不明白。想当年,朕也带你去过画舫哪。此鱼目混珠之道,朕玩儿剩的,还敢拿出来玷污朕的龙眼,踹他两脚是轻的。”怀念笑道,“小春儿差点儿把画舫坐出大理寺的感觉来,倒吓坏了娇滴滴的花娘。”

    “坐怀不乱,可见善保品性不差。”乾隆自信笑道,“如此,朕得给他安排门好亲事哪。和恪怕是不行,镇不住福康安,嗯,就把永儿指给善保。朕不信,福康安还能对自己的外甥女婿伸手。”

    傅恒轻声道,“万岁就不担心善保……”

    意虽未尽,乾隆已尽知,豪爽的挥手道,“朕瞧善保儿比你还精三分呢,怕日后也跟你样,干吊着福康安,画张饼罢了。”

    善保接到了指婚的旨意:乾隆将和敬公主的女儿永格格指予他为嫡妻。

    来宣旨的也不是外人:福康安是也。

    善保跪听圣旨时就觉着要坏事儿,福康安越发没用了,不是说不会指婚么?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不会是乾隆气之下指个歪瓜劣枣无盐女来报复他吧。

    心下战战兢兢的听了,竟然是永儿……善保震惊的时忘了反应,福康安见善保都要高兴傻了,唾弃的唤了声,“善保?”

    君保骈指在善保的腰眼上捅了下,善保回神,忙接旨谢恩。拽着福康安去了自个儿院儿里。

    “诸葛公?”善保打发了红雁等人下去,连盏茶都不予福康安润喉,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您智深如海,麻烦为小的释疑吧。”

    “有什么意思,永儿那丫头你也见过,模样性情出身门第,哪样配不得你?”福康安初还振振有辞,不过在善保冷笑的目光中实在笑不下去,讪讪,“圣心难测,再说,这门亲事原就不错,是不是?”

    善保毫不客气的冷笑,“不是你那点儿小心眼儿叫皇上知道了吧?要不,你又不是太监,怎么点了你来传旨!”

    “这谁知道呢?”福康安挠了挠头皮,提起茶壶,自倒了盏茶,灌了杯道,“反正永儿也挺可爱的,说起来,你以后还得叫我声舅舅呢。唉哟,连福长安都跟着长了辈呢。”

    “嬉皮笑脸。”

    福康安委屈,“还是怪我为你说好话。皇上说了永儿天真活泼,就得给她指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才放得下心。”谁知道那颗复杂的龙脑袋里在想什么呢?福康安初时在善保跟前儿说了大话,如今生生折了面子,难免抱怨乾隆二。

    其实在福康安看来这门亲事倒也结得,和敬公主毕竟是富察家嫡亲的外甥女,又向亲近,善保结此亲,也与富察家沾了半分亲带了半分故呢,总比尚九公主强。

    永儿也是科尔沁贵女,就是等闲指个皇孙也不出奇,如今花落善保,不知少人欣羡感叹。

    这里善保与福康安斗嘴且不提,阿里衮闻了风声,虽是意料之中,仍不免跌足长叹:女婿啊,他率先相中的女婿啊!

    丰升额见老父惋惜不已,劝道,“儿女缘份皆是天定,满城王孙公子,又不只个善保是出息的。妹妹年岁尚小,另择佳婿便是,倒是布彥达赉年纪不小,阿玛和额娘也该给他议亲了。妹妹断无在兄长面前出嫁的理呢。”端盏铁观音奉上。

    阿里衮冷哼声,接过撂桌案上,迁怒道,“去年我就叫你认真观察善保的行止,你呢,磨磨蹭蹭,没个俐落时候儿!”

    丰升额对阿玛极是了解,也不分辨,笑眯眯地,“如今已是晚了,阿玛可是另有主意。”

    阿里衮撩儿子眼,“听说善保有个堂妹,今年落选了。”哼起,“到嘴的肥肉丢了,咱们就娶个过门儿。”

    丰升额抚额,不解,“阿玛,您怎么就跟善保较上劲了呢?”

    “你知道个屁!”阿里衮压低了嗓音点拨道,“万岁这是要用善保了,不然断不会把永格格指给他的。”

    “阿玛,我也不是瞎的,万岁对他向来优容。先前阿玛不是还说,怕善保要尚主的么?”

    阿里衮摸了摸胡子,亦有不解处,与儿子商议道,“先前瞧万岁是有意赐爵给善保的,你想想,他才几岁,并无功勋,什么事能劳动万岁爷赐爵呢?如果尚主就说的通了,天家颜面,总得提提额驸爵位。何况景阳宫那位同善保、福康安有隙,善保与福康安却是至交,九公主又是令妃的女儿,令妃和景阳宫交好,说不得万岁是想借此缓和富察家同景阳宫的关系呢。后来万岁却将回疆王的差使反交给五阿哥,这里头肯定出了什么事儿。”

    丰升额轻声道,“倒有天万岁单独召善保和福康安伴驾听曲子,不过万岁率先步离去,福康安肩上落了些灰尘,和善保脸色都不大好,怕是被罚了。”

    阿里衮沉吟着,摇头道,“这也不通,若是善保私德有亏,万岁断不能指永格格给他。和敬公主圣眷优渥,皇子犹有不及,这永格格是和敬公主最小的女儿,万岁素来疼爱有加的。”

    “莫不是富察家……”

    “眼瞅着五阿哥就要入主重阳宫,富察家难道会主动找死么?”阿里衮摆摆手,叹口气,“总是有地方不对。万岁待傅老十情份不同啊,连同福小三儿都沾光不少,如今圣上龙体康泰,富察家断不会与储君亲近,不过,福小三和五阿哥闹的也有些不像了……不像傅老十会办的事儿……”阿里衮思量许久,仍是团乱麻,摆摆手道,“罢了,以后再看吧。先把善保堂妹给你四弟娶进来才好。”

    丰升额道,“善保与富察家也走的太近了,阿玛,他同五阿哥几次针锋相对……”

    阿里衮豹眼灼灼盯住丰升额,“你觉着五阿哥会是储君么?”

    “这可不大好说,万岁的心谁也猜不透。”丰升额温声道,“那位还珠格格没个来历,个空头郡主,谁能服她?若日后景阳宫真有这天大的福份,满城亲贵女眷向她行礼问安,怕有人不服。”

    “这里头大有文章啊。”阿里衮叹,“下月是你额娘寿辰,给善保家派张帖子,务必请他婶婶带着妹妹道过来,给你额娘瞧瞧。”

    丰升额皱眉,“阿玛跟额娘商议过没?额娘素来疼爱四弟,善保家门第不显,前年不是有个等将军家的女儿,额娘都不入眼么?”

    “这怎么样,那等将军的女儿也没善保这样能干的堂兄啊。可惜善保没个同母妹子。”阿里衮不耐烦道,“我自会与你额娘说的,妇道人家,懂个什?”

    丰升额唇角抽了抽,“阿玛,善保还有个同母弟弟……”

    “屁话!”阿里衮斜儿子眼,怒其不争,“若善保倒还罢了!既然没这缘份,便娶个进门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毕!11年过去了……

    元旦快乐!

    75、乾隆家的诸喜事

    董鄂氏接到阿里衮家派来的帖子,找丈夫商议。

    “咱家与公府素无交情,这怎么突然……”

    阿里衮家是何等门第,虽然都姓钮祜禄氏,不过两家天壤之别,犹如寒鸦之于凤凰。

    董鄂氏又喜又惧,没头没脑的,怎么就派帖子来了。

    还是君保家之主,沉得住气,阿里衮是军机重臣,平日里少有打交道,不过是面儿熟,略思量道,“阿里衮大人是御前领侍卫内大臣,正管善保。等善保回家,问就知。”

    善保也迷糊,“阿里衮大人家的两位公子与我是同什的侍卫,现在也在处办差,关系倒是不错,可咱们两家以往本无走动,怎么突然就下帖子了,等明儿我问问丰升额吧。”

    丰升额温文儒雅的倒了杯茶予善保,笑道,“善保不论才学品性,皆令人倾慕。不说我,就是家父亦常感叹,说你家家教不凡。想来咱们相交如兄弟,又同是钮祜禄老姓,加走动,是我家的亲近之意了。”

    话到丰升额这份儿上,善保实在没理由不识抬举。

    官场中原就有三节两寿的例,钮祜禄家备了礼,除了福保佳保要去学里念书,举家出动,去钮祜禄公府喝酒。

    阿里衮摆出通家之好的架式,拉着善保的手,口个贤侄叫的亲热,命人带了善保去给家中额娘、夫人请安。

    这顿酒喝得云山雾绕,饶是善保玲珑剔透之心肝儿也完全没悟出阿里衮想与自家做亲之意。

    善保家人糊涂呢,阿里衮家也不大好过。

    戏酒已歇。

    阿里衮夫人觉罗氏却极是不痛快,哪里是在给她做寿,催命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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