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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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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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觉罗氏寒着张风韵犹存的脸,倚着浅绿团花引枕,手里攥着把团扇搁在膝上,冷声道,“不行,这断是不行的。老爷,不是我眼睛势利,他家姑娘我今儿也瞧了,容貌暂且不提,说话行动就透着股小家子气,如何配得起咱家老四。”

    “夫人哪,莫非要小儿媳妇的出身要高过大儿媳不成?”阿里衮年轻时常年征战,家中应事务均是妻子打理,父母子女也是妻子孝敬教导,心里有愧,很有些惧内之意。此时见老妻不愿,缓声劝道,“布彥是咱们最小的儿子,我岂有不为他打算的。他身上无爵,日后免不了去军中搏个功名,莫非你不知道他的秉性粗率,定要结门好亲,引以为援才好呢。”

    觉罗氏冷笑,很是扇了几个扇子,才算清凉畅快些,问道,“莫非这京中就他家好亲?那探花郎虽得指婚公主之女,这朝中哪个是省油的灯,谁没几分体面?你还想引他为援,到时不知是谁援谁呢?”

    “再说,我已为布彥看中门好亲,比他家强百倍。”觉罗氏微微笑,坐直了身子道,“承恩公府的小姐今年也是花龄,小布彥达赉两岁,因是独生女,今年免选,再过三年已是逾龄,何不为儿子聘了来?富察家门显贵,才算贵亲,不比探花郎家强百倍呢。”

    阿里衮倒抽口凉气,斥道,“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敢跟富察家结亲!不行!妇人之见!”

    “这是为何?”男主外,女主内,觉罗氏虽理家年,嫡子傍身,不过丈夫如此断然拒绝,也难免失色。

    “富察家虽好,你别忘了,如今这兵权,他家握半,咱家握半,跟他家结亲,你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呢,叫万岁怎么想。”阿里衮低语道,“如今咱家显赫已极,子弟结亲,既非宗室,便当以普通门第为先,我说你怎么糊涂了。”

    觉罗氏出身显赫,也有几分见识,只是先前心为小儿子筹划,难免失了分寸,皱眉道,“那也不定要他家,他家不过是有个三品世爵,还在长房身上。探花郎纵是能干,也是长房兄长,这又远了层。再者说,纵使布彥身上无爵,可咱家来往交际的都是京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儿,等闲还要进宫给太后请安。就是日后成亲分了家,能不能担起家里这摊事儿?老爷也太急了,再容我相看几家吧。”

    阿里衮见妻子死不松口,叹道,“善保虽是堂兄,可他家两房加起来也只有这个女孩儿,焉能不重姻亲。你如今取不中,日后莫后悔就是。”

    善保和叔婶吃酒回去,也没参透阿里衮家的用意。直至日后布彥达赉订亲时,善保方恍然醒悟,遂摇头笑,并未入心。

    倒是阿里衮惋惜良久,只叹自家儿子无福。

    话说善保被指婚固伦公主嫡女,连带整个钮祜禄家的门第也清贵了三分。雪丫的婚事也有家问询。

    家女,百家求。

    董鄂氏挑了许久,方选中娘家嫡亲侄儿。

    日,善保接到了进宫行宴的旨意,迎接回疆王的酒宴,乾隆点了他的名儿,定得去。还传下话来,皇太后、大公主都要好生瞧瞧你,打整的精神点儿。

    此时宴会尚未开始,皇帝等人都在太后的慈宁宫说话儿。

    善保进去不敢抬头,眼睛盯着脚下的大红织金地毯,规矩的请安。

    “平身。”乾隆对母亲、女儿道,“这就是善保儿了,想来皇额娘、和敬是见过的。”

    太后笑点头,“给善保搬个座儿来,离哀家近些。”年纪大了,老花眼。

    和敬公主瞧女婿,越瞧越舒坦,笑赞道,“去年在热河行宫见过回,如今长高许,越发有大人模样了。

    善保坐太后、丈母娘跟前儿,抬头微微笑,室内如明珠生辉,华彩耀耀,硬比先前亮了三分。

    皇太后欢喜的赞道,“哟,比以前越发俊俏了,我瞅着连咱家阿哥都被善保比下去了。“

    乾隆笑道,“不但人俊俏,做事也伶俐,他和福康安很能为朕分忧。”

    听了皇阿玛的话,和敬公主看善保的目光加柔和,虽出身差些,不过有皇阿玛提拔,还怕没功名么?再者,她只有两女子,儿子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业已成人,娶了闲散宗室永雄之女,岳家已是指望不上,何况儿子为人是老实的厉害。听说善保却是个能干的,正经科举出身,日后为官也能帮衬儿子些,岂不两好?

    和敬公主拿出长辈的架式问道,“听说你和福康安是同窗,又道当差,他为人很是霸道,有没有欺负过你?”

    这话问的,我们还在冷战呢,善保眼睛弯弯,笑,“常吵架,不过好的也快。”

    皇太后与和敬公主都笑了,乾隆好奇的问,“你俩还没和好呢?朕还特意叫福康安去你家传旨,他没跟你说几句好话来呢。”

    “刚和好。”

    如今善保做了乾隆的外孙女婿,乾隆却是乐意看到自家孩子亲近的,不由哈哈大笑。

    善保跟着去瞧回疆公主跳舞,福康安凑上来,抽抽鼻子,“果然不愧是香公主,果真是香。幸亏这天下只有个,若都是这样的女人,咱家胭脂铺子就得关门儿了。”

    “善保儿,你还气呢。”福康安屁股撞善保下。他这人向来武高力足,善保俩眼珠子正黏在含香公主的身上,没提防,直接给撞了个屁墩儿。

    丰升额唇角抽了抽,顺手扶了善保把。

    “没留神,没留神。”福康安啪啪的给善保拍屁股上的土,赔笑问,“摔疼了吧。”揉两把,怪软和的。

    善保踢福康安脚,“你成心打我报复呢。好好看跳舞,动症啊。”

    福康安斜那公主眼,还没善保漂亮呢。“有啥好看的,扭来扭去的,没劲。”

    善保再回头,含香公主的舞跳完了,乾隆正握着人家的小手儿,色眯眯地盯着人家的小脸儿,对人家的老爹说,“朕见过的美女车载斗量,没个及得上你这个女儿哪。”

    阿里和卓顺势献出私奔七回的女儿,乾隆头顶绿汪汪儿的小乌龟,屁颠颠儿的回了宝月楼。

    如获至宝。

    回眸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反正自香妃入宫,六宫如同摆设,乾隆每日翻的俱是宝月楼的牌子。

    香妃则如同贞洁烈妇,死都不肯给乾隆碰,乾隆也不急,每日去欺负番,到底也不沾她的身子。

    私下对傅恒道,“切,什么东西,当老子稀罕么?前儿阅兵,阿里和卓吓的不轻,这不是得安抚安抚他么。”

    “身上有股子香味儿就了不得了?贱货。哪天惹恼了老子天天给她吃猪肉,看她还充不充圣女!”

    傅恒对于这种流氓宣言实在无话可说,继续给乾隆斟酒,乾隆饮酒向来不,二两为最。

    抓把五香花生米,在指间搓了细皮,指尖儿拈了枚,送到傅恒唇边,乾隆笑眯眯地,就等傅恒粉唇张,含住他的指尖……

    傅恒大人神色不变,双手捧起个缠丝白玉碟,口呼,“谢陛下赐食。”

    “没情趣的家伙。”乾隆松手,把白嫩嫩的花生付之玉碟,珠落玉盘般悠悠滚动。

    乾隆随意的躺在榻上,阖上眼睛问,“五阿哥、六阿哥、明珠格格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

    “奴才前儿问过,礼部和内务府早就开始置办的,俱妥当了。”

    乾隆是个好大喜功爱热闹的性子,着钦天监选了个好日子,五阿哥、六阿哥、明珠格格道大婚。

    大臣们次要备三份礼,家里暗自骂娘。您老错开些时候,也让咱们喘口气儿不是。

    两个阿哥同时大婚,礼要如何备?

    五阿哥明晃晃的储君,总得厚重些吧。

    明珠格格嫁福家,五阿哥的亲信,也不能薄了吧。

    到最后,竟是给六阿哥的礼最薄。

    都是乾隆的子女,这些势利眼的狗东西,把六阿哥气个仰倒,大喜的日子,招了满肚子暗火。

    不管怎么说,宗人府礼物忙了个人仰马翻,阿哥格格的婚事总算过去了。

    乾隆在养心殿召见佳儿佳妇,笑道,“小燕子、紫薇、永琪、福尔康。”眼睛在身着大礼服的,脸色红润的几人身上扫过,乾隆悠然道,“朕已遂了你们的心愿,婚事可还满意?”

    四人俱嗑头谢恩。

    乾隆笑着赐座,温声道,“朕知道你们是爱情至上的孩子们,朕无时不盼望自己的儿女幸福。永琪、紫薇,大婚的对象是你们自己挑的人,朕都将他们赐予了你们。”

    “你们是龙子、龙女,朕把能给的都会给,只希望你们能好好过日子,过得快活。以情始,以情终。”

    四人脸上俱是感激之色,乾隆挥挥手,“去慈宁宫给老佛爷请安吧。”

    因是新婚,连向来聒燥的小燕子都带了些新妇的羞涩腼腆,未曾启口。

    再宣六阿哥。

    永瑢带着老婆西林觉罗氏到了,乾隆再赐座,温声问,“永瑢,新府第住的还舒坦吗?”

    “回皇阿玛,切都极好。”

    乾隆笑道,“西林觉罗氏,朕这个儿子就交给你了。”

    西林觉罗氏垂眸,大方的行礼,声音不高不低,清脆动听,“儿媳自当全力伺候六爷。”

    “永瑢的书画都是极好的,朕这里还有些好的赏你带回去。”挥手,小路子念赏。

    永瑢听到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时已跪不住了,推辞道,“皇阿玛,这太珍贵了。”

    “你既有此爱好,极好。日后爱新觉罗家出位流芳百世的画家也是美闻,朕赐予自己的儿子,当然要选珍贵的。”乾隆绝对是肥羊中的肥羊。

    听完赏单,永瑢那颗郁闷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

    慈宁宫。

    皇太后看到五阿哥行人,别提堵心。

    不过也无可奈何,重华宫都修好了,怕乾隆择了日子就会让五阿哥搬过去的。贵为太后自然无所畏惧,不过也得为自个儿家族考虑。

    令妃还在旁添油加醋的欢喜,“真是佳儿佳妇,过二年给太后添几个皇孙、皇外孙,就圆满了。”

    “嗯,借令妃吉言,哀家就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了。”皇太后应了声。

    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话,行了赏,便打发人回去了。

    “令妃也回去好生歇着吧,你也要到月份儿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你岁数也不年轻了。”皇太后笑了笑,关切道,“等闲不必到哀家这儿来立规矩了。知道你是个懂事儿的,只是如今再没有比皇嗣重要的。去吧。桂嬷嬷,拿些燕窝给令妃带去,别亏着孩子。”

    令妃脸色微白,如今六宫无宠,皇上的心思都在香妃身上,只有在慈宁宫请安时方能偶尔睹天顏

    太后,这是怪她嘴了。

    来不及想,令妃扶着宫女的手,起身谢恩。

    76、面目全非的历史剧

    尹继善快愁死了!

    下午从衙门出来,便去了富察家堵傅恒。

    不行了,他要上吊了。

    说起来,尹继善也是内阁重臣,两朝宰辅,雍正年间的等得用的人。想当初乾隆继位把雍正留下的张廷玉、鄂尔泰整去了半条命,独尹继善步步高升,督云、贵,三督川、陕,四督两江,如今年纪大了,乾隆召他回京在军机处任职。

    能在两代帝王跟前得宠,又是这个年纪了,再稳妥不过的人。

    就是这样的人,硬叫乾隆搞得坐立不宁了。

    话还得从选秀说起,尹继善有个闺女正是待选之龄,凭着章佳氏的名望,旗籍,以及老爹尹继善的地位,闺女还是嫡出,定能指门儿好亲的。

    尹继善心有把握,只在家等信儿。

    可乾隆的指婚,第批皇子的指完,第二批宗室诸王的指完,第三批名门显第的指完,仍然没他家闺女的信儿。

    尹继善的老伴儿急的心率不齐,成日噩梦。

    啥意思,这是啥意思?

    幸而闺女是给送回来了,要不还得以为皇上有意选妃呢?

    闺女的亲事无着落,饶是尹继善也坐不住了,就来找乾隆的小舅子、军机首辅傅恒大人问信儿。

    傅恒回府有些迟,听到尹继善来了,官服都未换直奔花厅,见礼后请老大人去书房说话儿。

    尹继善喝了半盏茶才同傅恒提起,傅恒知乾隆的意思,只是此时,却不方便透露,笑着安抚道,“尹公安心,令爱是有大造化之人。”

    尹继善抽,莫非真要进宫做妃子,当下老泪差点儿飙出来。

    傅恒见尹继善脸哀绝,当下便明白老头儿误会了,忙悄声道,“尹公放心,万岁体恤尹公为乾隆效力年,当会为令爱指门贵亲。”

    贵亲?

    天底下还有比皇家贵的亲吗?

    尹继善琢磨,与自家女儿年龄最相配的八阿哥指了科尔沁贵女,剩下的,剩下的就是……尚存丝侥幸,尹继善厚颜道,“不瞒春和,我就这个女儿最小,难免疼庞些,不知贵至何处?”

    傅恒抿了抿唇,低声道,“贵不可言。”

    贵不可言,贵不可言,能用这四个字的能有哪位?

    尹继善开始气脉发短,呼吸急促,眼瞅着口气上不来,就要交待了。傅恒急忙去掐尹继善人中,揉胸顺气翻折腾,尹继善提起口气,枯树皮样的手拽住傅恒的胳膊,菊花儿老脸上默默无语两行泪。

    叹口气,傅恒道,“今日之话,出得我口,入得您耳,万不可外传。”顿顿,轻声道,“若我没猜错,令爱当会入主重华宫。”

    饶是以尹继善之养气功夫,也差点跳起来!

    入主重华宫!

    不是侧妾的身份,是入主重华宫!

    这意味着什么,老狐狸眼睛眯,手哆嗦了两下才稳住汹涌澎湃的颗老心,当下起身对着傅恒深深揖。

    “尹公折煞了。”傅恒避开还礼。

    “春和放心,我知道该如何。”转眼换副笑颜,捋捋赅下雪白胡须,笑道,“听闻春和府上有好茶,割爱与老夫些个如何?”

    尹继善虽有不解之处,不过此话既然从傅恒的嘴里出来,便有七成准头儿。未敢留,茶叶到,老头儿抱着茶叶,摆出张哭丧脸,走了。

    回家,等信儿。

    上苍并没让尹继善久等。

    首先说,这是件毫无征兆,却堪比大地震的事件。

    在董鄂氏筹备送往公主府的小定礼时,在善保、丰升额、王杰三人在租来的承运司总帐时,在许许的臣子们思量着如何进步在五阿哥跟前儿献媚时,在五阿哥计划着要搬家至重阳宫时……

    件石破天惊的消息震得紫禁城颤三颤。

    福康安忽然成了乾隆的儿子。

    嗯。

    当然,这事儿,善保早就怀疑傅恒大人被戴了绿帽子,福康安是乾隆的私生子,这是在若干年后被若干历史学家怀疑的福康安身世之谜。

    可事实上,善保和历史学家的猜测同官方的说法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南辕北辙了去。

    乾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福康安是朕第七子,先孝贤皇后嫡出之皇嗣,当日宫中奸人作祟,朕为皇嗣计,暗送予宫外忠勇公府抚育。”

    证人有大神三尊:皇太后,皇叔和硕庄叔王、和硕恪亲王。

    这事简直把朝中诸人震的口吐白沫,眼冒金星,恨不能吐出三升血来。底下人如何琢磨猜疑,军机处首辅傅恒大人、阿里衮大人、尹继善大人都是副老神在在,仿若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福康安的身世,口个七阿哥叫的亲切。

    傅恒:嫡亲外甥。

    阿里衮:福康安与咱家俩小子交好,如今就在处办差。

    尹继善:唉哟,有门儿了,我家闺女要指婚了。以后,俺就是国丈啊。

    景阳宫的喜字尚鲜艳如昨,重华宫迎来了嫡出七阿哥。

    好记耳光,五阿哥头有些晕。

    乾隆先着人将原先七阿哥那坟给平了,再为福康安广宴宾客。八旗诸王、贝勒、贝子、国公,先得熟悉起来。

    皇太后跟堆宗室贵妇道,“从大阿哥到八阿哥,都顺利成人,偏只有端慧太子跟小七,三灾八难的,不由的不让人想,忠勇公府是小七亲舅舅家,哀家信得过。这也是孝贤皇后的意思,做额娘的,哪个不为自个儿的孩子考虑呢。如今可见是没错的。”

    后来影影绰绰的又有当年“弘皙逆案”的影子为人说道。

    如今乾隆大权独握,福康安母族显贵,满朝文武也无人敢言。

    乾隆再为福康安指婚尹继善的嫡女为嫡福晋,如此来,福康安算是在重华宫占稳了脚跟。

    乾隆再带着福康安祭天地,拜祖宗,福康安累的头晕眼花,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样?”乾隆见儿子面有倦色,关切的问。累了吧?

    福康安驴唇不对马嘴的答,“跟做梦似的。”

    乾隆下手掐把,见福康安喊痛,笑骂,“傻东西,慢慢你就习惯了。”正色道,“你小时候,朕也是没法子。自端慧太子过身后,孝贤皇后再次怀孕,因当年端慧太子的病有些蹊跷,朕便与孝贤皇后想了这个法子。”

    “那,那个顶替我的小孩儿是舅舅的……”

    “不是。”乾隆道,“只是随便农家的孩子罢了,当初你舅母怀孕也是假的。”

    福康安这才安心,他十几年来都视傅恒是自己的生父,若因要保命自己,傅恒演出真实的赵氏孤儿,福康安就内疚死了。

    “你刚回宫,料想事情不少,朕将善保派给你如何?”

    这话乾隆问的余,瞧福康安脸傻笑,就知道福康安心里欢喜,忍不住道,“朕将永儿指给善保,就是为了让他辅佐于你。你与他交好,不过君臣有别,当知分寸两字。”

    福康安点头,“阿玛,我记得的。我倒是想……人家也不干哪。”嘀咕句,甚是委屈。

    乾隆心内熨帖,果然没得手呢。

    其实乾隆根本没把福康安追求善保的事儿放心上,断袖这事儿自古便不稀奇,外头权贵狎个把戏子赏几拨男宠,也是常事。

    就是乾隆,以己度人,也不以为耻。

    只是,日后福康安为君为主,私德修谨,方为上策。故此,乾隆将和敬公主的亲女儿指予善保,第,加重善保的身份;第二,永儿出身公主府,便杜绝了善保妻族坐大的可能;第三,也是为了让福康安有所顾忌。

    福康安与和敬向来友爱,对永儿也喜欢。福康安对外甥女婿下手,也得先顾虑三分。

    再凭借善保的秉性,福康安得手的可能性极低。

    “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日后也不必再去了。”

    “我就好奇,去两回。”福康安伸个懒腰,大头凑到乾隆耳边笑,“我小时候,您不还带我去过秦淮河么?”

    提及前事,乾隆笑骂,“还不闭嘴,那是朕带你去的么?明明是你自个儿偷偷跟着去的。”

    福康安嘿嘿笑,扭了扭腰说,“在这车里坐着不得劲儿,皇阿玛,我出去骑马透透气。”

    不得不说福康安是个天生就有些派头儿的人,他如今已有八零左右的身高,肩宽腿长,年轻俊朗,堇黄的黄子服饰穿在身上极是气派。叫人不得不看几眼,就是还珠格格的“义父、五阿哥的嫡系福伦大学士都得承认,福康安比五阿哥有皇子气势。

    皇上哟,你可坑死俺了。

    被皇帝坑惨的不只福伦家,宫中令妃觉着十数年的谋划朝成空,若不是腹中有待产麟儿,令妃上吊的心都有了。

    令妃就在这种异常抑郁的心情中,早产了,得龙子。

    十五阿哥,爱新觉罗.永琰。

    善保在重华宫听到了十五阿哥誔生的消息,心里惊。

    历史已经面目全非。

    “死而复生”的七阿哥福康安大爷入主重华宫,有忠勇公的亲舅舅、承恩公的亲表哥、军机处大学士的老丈人,还有乾隆唯仅存的元嫡皇子之身份,再不能继位,除非福康安早夭,活不到乾隆闭眼的那天。

    才会轮得到十五阿哥继位。

    善保早命人备好了小阿哥出世时的贺礼,这就要打发人送去。

    福康安笑,“善保就是周到。”

    “在其位,谋其政。”善保答。

    “对了,你去慈宁宫给太后贺喜吧。”善保笑了笑,“令妃娘娘是庶母,你是不好亲去贺喜的,去慈宁宫恭贺太后、皇上,还是要的。”

    福康安问,“你知道皇阿玛会去慈宁宫?”

    “太后必去延禧宫的,”善保道,“太后若回宫,万岁最是孝顺,焉能不送太后程。你什么时候不能问,非要这会儿问。啰嗦,快去吧。”

    福康安应了声,带上小喜子,就去了慈宁宫请安,果然乾隆也在。

    乾隆对于福康安和八阿哥永璇的到来,十分欣慰,为父者,最乐于看到的不过是手足情深。

    福康安笑道,“十弟、十二弟还在念书,我跟八弟就先过来给皇玛嬷、皇阿玛道喜了。十五弟生的像谁?眉眼漂亮不?”惋惜叹,“可惜现在不得见。”!

    太后笑道,“待满月就能见着了。”

    乾隆拈了颗葡萄问,“永琪不在宫里么?”

    “儿子先去的五哥那里,听说五哥、五嫂不在宫里。”福康安道,“五嫂和妃母感情最是亲密不过,如同母女般,若知道妃母生了十五弟,定是欢喜的。”

    太后先不高兴了,那脸,啪哒就沉了,对乾隆道,“这个小燕子,嫁了人也不懂相夫教子,哪个福晋这样成日在外跑的!”

    乾隆劝道,“小燕子早就这个脾气,皇额娘也知道,咱们做长辈的就担待些吧。”

    福康安心里如何想不知道,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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