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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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你养成一只圣母 作者: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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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个不知真假的传承就去西域送死。”

    任卿想起那传承碎片就在自己手里,不由感激地鞠了躬,而后再度奉上了那包袱:“我手上颇有些余财,留着这些东西没用,我师弟仁厚勇毅,也不是贪财之辈。这些东西本该是余方炻的,听陈老说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恢复了,所以我想用这些换保和堂照顾他终生。”

    洛大夫脸上的笑意终于收敛起来,郑重地朝他拱手为礼:“任君真是仁人。我是大夫,本就该救死扶伤,又得了这些灵药宝物,自当照顾此人,哪里还敢要君子的东西?”

    从他们身后传来声拖得长长的“就、就是”。陈大夫的也从墙上的破洞里迈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表示:他们已经收了任卿不少钱,照顾个已经失去功体又昏迷不醒的病人根本用不着再付钱,不能拿这么仙人遗宝。

    任卿还是把东西塞了过去,说道:“既然两位觉得这东西该分给我,那么就由我做主,请两位代我保管这些财物。除了照顾余方炻后半生所用,剩下的就算作给那些无钱看病的病人预支的药钱。两位大夫仁心圣手,将这些东西托付给你们,定能比留在我手中有用。”

    两位大夫推托半晌,终于收下了包袱。不过经过这场乱事,众人也都没心思再去治疗别的病人,于是便约了来日再见。回程时他们把余方炻也捎上了保和堂的马车,由两位大夫照顾,任卿放出灵鹤与师弟共乘,贴着房顶低飞过了半个城池。

    路上两人都默默无语,直到回了学舍,任卿才率先开了口:“今天我做的事不曾问过你的意思……”

    徐绍庭温柔地笑了笑,神色片坦荡:“师兄教了我这么年,难道我会毫不长进,成为那种为了点营头小利就不顾大节的人?师兄要做的就是我要做的,珍器重宝在别人看来可贵,在我眼里……”

    只有件珍宝,虽然近在咫尺,却又求而不得。

    任卿在对面看着他,自豪感简直溢于言表,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我们的收获也不小,你之前不是在我眼里看到浑天仪么?那个可能就与余方炻受到的传承有关,过些日子我就要跟着皇室的人进入秘境探索,虽然不能带你同去,但有了你带来的地图和那东西,我定会给你带来好的东西。”

    皇室的人?会不会和皇长女有关?徐绍庭脑中立刻想到了那个有资格光明正大地拥有他师兄的女子,呼吸顿时停了拍。股见不得光的情绪在他心底悄然滋长,促使他不顾切地抱住了对面之人清瘦的身躯,双臂越揽越紧,声音低沉喑哑,仿若哀求地说道:“师兄可否带我同去?我的修为只低师兄个小境界,剑法也越来越纯熟了,不会拖你的后腿的。”

    这是皇命,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何况这世上若有什么人是任卿最不希望和徐绍庭见面的,必定就是白明月无疑。无论出于公心还是私心,他都无法答应这个要求,只能狠下心来看着师弟像被抛弃的小动物般的伤心神色,坚定地拒绝了他。

    然而转天早,徐绍庭就主动向他道了歉,说自己昨天太过任性,没考虑过那是仙帝的旨意,不容得任卿安排,以后再不会这样让他为难了。这话说得任卿这个师兄满心感动和惭愧,再去往保和堂的路上,特地买了盘奶酪炼制成的滴酥鲍螺来哄他。

    鲍螺奶香十足,入口即化。徐绍庭吃了个,就觉着那香融融甜滋滋的感觉打心底里泛出来,眉眼间萦绕的淡淡忧虑都化在了这美味之中,自自然然地用指尖捻了个送到师兄唇边。

    任卿也不忍心拂他的好意,略低下头,张口咬住滴酥鲍螺,然后用舌尖卷,将那个小小的点心卷入口中。这咬卷之间,他的舌尖就不经意拂过徐绍庭的手指,留下触电般,既迅速又缠绵的柔软触感。

    ……简直比鲍螺还要柔滑。徐绍庭经过数月历练,已非昔日被任卿舔到指尖就能吓得倒在草席上的毛头小子,此时还能镇定地拿起另枚鲍螺放入口中,借着吃东西作掩护,将那枚指尖放到自己唇间,留恋地品味着那闪即逝的感觉。

    比鲍螺还要甜美柔滑,只可惜不能像鲍螺样含在口中细细品尝。他口口吃着比刚才美味的点心,目光顺着盒子垂落下去,凝在任卿指尖,这天都有些神思不属。他师兄还以为可怜的师弟是受了自己那通教训的打击而沮丧,温柔地哄了他整天,也不知被吃了少比现捡的鲍螺还新鲜的嫩豆腐。

    *************

    洛大夫和陈大夫早早就在保和堂等着他们,四人见面之后,就接着乘车去看单子上其他病人。这天出入的都是武人聚居的坊市和客栈,遇到的病人并不像普通人那样容易接触,有的人分明需要医治,可看到任卿与徐绍庭从药铺车上下来后,就又摆出副傲视权贵的模样,不肯受他们的恩惠。

    不过任卿已经没了昨天那样急迫的心思,因为经过余方炻事之后,他的圣母值整整涨了七点——大约不收贼赃在圣母系统计算中是比救人高的美德,所以给的点数也高些。眼看着圣母值跳到六十点以后,任卿就不敢再像之前那样亲手赠药给伤者,唯恐再像上回样不小心升个级,脑残光环又要不能开了。

    也直到这时候,他进入长安之后就直提着的心才沉回了该有的位置,回太学之后便独自人拜访了崔远。

    “弟子受皇命,将要随贵人去西域秘境探险,今日来见老师,是想向老师学种能挡住所有敌人攻击、抓住各种兵刃和暗器的拳掌。”

    崔远本来还想先考察下他拳经背熟了没有,可是刚要开口,个极重要的念头便自他心底浮现,让他本来略显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丝略带讨好的笑意,和气地托起了这位心爱弟子,眼睛亮亮地问道:“教你套擒拿手法不过是小事,我有事倒想向你请教。”

    “老师有问,弟子必定知无不言,哪里谈得上请教?”任卿诚恳地答道。

    崔远脸皮绷了又松,松了又绷,挣扎良久才老着脸皮问了句:“不知令师弟今年大年纪,家中可给他安排了婚事没有?”

    “这……”任卿这些日子直考虑着给徐绍庭找个妻族,在自己力所不能及的时候代为照顾师弟。可当真有人上来毛遂自荐了,他头反应却不是惊喜,而是有种旁人要觊觎抢夺他师弟的不快。

    他把这种感觉归咎于崔远只是山阴崔氏旁枝,家中女儿不是配得起他师弟的真正世家贵女,定了定神答道:“师弟尚年幼,家中又有郑大宗师作主,家慈也只是在替他相看淑女,我这个做师兄的是做不得主。”

    崔远丝毫没感觉出他的不悦,关注点全在徐绍庭尚未成亲这个事实上,拍着任卿的肩头笑道:“真是太好了,我也觉着他应该还没有婚约。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操持了。啊,这事倒不太急,你要学擒拿掌法是吧?我这儿有套小五经的‘齐物掌’,练成之后可达物我相齐,交融内外的境界,掌随心、心随意、意随道生,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你觉着如何?”

    掌法不错,可我不会为了套掌法就把亲师弟卖了的。他打定主意写信回去提醒家里,不要随随便便给徐绍庭定个家世不显的女子,这边就只能对崔远暗道声抱歉,拱手谢道:“徐师弟的婚事自有长辈主持,并非我可以置喙的。掌法的事我也不敢求,但凭老师安排就是。”

    第36章

    “师兄最近要练武,救济长安百姓的重任就落到你身上了,你跟着两位大夫出门,定要做少说,不可轻易和人结怨。”任卿连连拍着徐绍庭的肩膀,脸严肃悲壮地送他出了太学院,把济世救民的担子都砸在了幼稚无知的师弟肩头。

    实在是庄帝的圣旨下得太快,还有月余就要进入小秘境,他必须在那之前练好掌法,遇上什么危机才有本钱自保。可惜圣母点不能存,存过百就要自动升上级,不然他现在就出去存个千八百点,遇到妖兽也好贼人也罢,句“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上去,谁敢不跪下痛哭忏悔?

    可惜这种好事只能在他想象中存在。任卿长叹声,乖乖地乘鹤上了传习峰,跟着崔远学习齐物掌。

    这套掌法的招式并不算,指掌间的变化也简单,但每掌都是千锤百炼而来,精简到了古拙的地步。掌力若含而不发,随时可以有无穷变化;但若将招式使到老,内中往无前的凌厉气势也足以夺敌人之志,让人不敢撄其锋芒,也挡不下这击之势。

    当然,掌法再好,还要看本人的修为如何。个十二经尚未完全打通的初阶武士,就算学了天下最经妙的掌法,面对高境界的武师也只有逃跑途可走,若是敌人再高等到了宗师境界……话说得快点还是能留下遗言的。

    崔远情真意挚地劝他:“你的身份亦自不贱,到了秘境之中千万记得和贵人的护卫好生结交,也不要离着贵人太远。遇到解决不了的妖兽和机关,至少还能指望下别人来相救。”

    任卿考虑了下自己的功体、剑道和新学的掌法造诣,不得不承认这话听着丧气,却实在是老成之言,于是诚心诚意地谢过了他的教导。崔远自从看上了他家师弟,对这位未来亲家晚辈的情谊日深,除了亲自教掌法之外,亲自找来了位三年前才入太学,比任卿修为略高线的博士弟子姬叔衍做陪练。

    巧得很,这人也是这代弟子当中唯个和他这个插班生有交情的。倒不是因为他入学时间也不长,和那些动辙呆二三十年的同窗没有共同语言,而是他们两人的学舍就在同条山路旁,姬叔衍每天早上都要登山锻炼体魄,见面了自然脸熟。

    他的态度比爬山偶遇时热络了许,谦虚地笑了笑:“任师弟是郑大宗师的高足,天资远胜于我,这次比试倒该是我请师弟指教才是。”

    任卿连忙还礼,答谢他拨冗前来给自己当陪练。大家都是武人了,没有那么礼仪规范,寒暄几句之后,就是拳掌相见。

    姬叔衍入太学前也是鲁地出名的天才,自幼练的就是家中流传下来的罡气炼体法。其身体早练得坚硬如玉,体内真气已经化罡,动手时可以变成片薄薄的铠甲覆在体表,在发力时罡气又可外放,起到攻其不备的作用,乃是种以防守为重,攻防兼有的特殊功法。他也知道任卿还不算正式学生,年纪又小了自己近三分之,动手时收敛了外放的罡气,只放了三分力道给他喂招。

    但真正动手之后,姬叔衍的脸色就越来越凝重,拳法变再变,运用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再增强。他本是来喂招的,初试手时还刻意放缓了速度,拳掌地递到任卿面前,给他时间应对变招,好接住自己的攻击,但越是打下去,就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下意识地动用了真力。

    那种放出的力量都被人完全化解,犹如打在丝绵上的感觉极为痛苦。拳上的力道放出之后不能收回,所有招式都被迫使老、变招不灵活,连带体内真气也出现了运转失衡、经脉中时而雍塞时而空荡荡没有真气可用。他学拳二十年,无论和么强大的对手比试时,也不曾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下意识就把任卿看作了强敌,身罡气渐渐发挥出来,露出了真气化罡、以罡御拳的真本事。

    姬叔衍的拳如急风骤雨,任卿便是这急风骤雨下的竿青竹,任由再强的风吹到身上,也只弯而不折,再起身时便弹起强的抗力,如鞭子般反抽回去。他的掌法或许还没到能收漫天拳影的地步,可是在郑卫门下呆了十年,剑道与基本身法却不弱于任何人,此时以指代剑,也能从天幕般的拳影中划开道生机。

    何况……要把整座武学院的师弟收拾得服服贴贴,看到浮伽木就会手疼,你以为真是件容易的事吗?

    姬叔衍拳上的罡气浓烈如火,胸中也烧起片战意之火,哪还记着自己被崔远叫来是为了给师弟喂招?战意燃到极点之际,他猛地长啸声,右手拳头上凝出团人头大小的罡气,随着他拳挥出,竟脱手而出,如流星般砸向任卿。

    罡气脱手之后,他才想起对面的不是需要拼尽全力对抗的前辈师兄,而是还不算入门的师弟,顿时变了脸色,手足无措地叫道:“老师!”

    那拳是他全身精神意达到巅峰的产物,他来不及阻止,也无力阻止,只能寄望于崔远了。然而转瞬之间,令他心悸的变故就在他眼前发生了——那枚罡气冲到任卿面前时,他只是抬了抬右手,轻柔地按在了罡气团上,简简单单地往外推了下。

    那团罡气就像温顺的兔子样被按在了空中,而后缓缓在他掌中坍塌直至消失。

    他们当然想象不到这招失效的真正原因,实际上就连任卿自己也是在交手中体悟到这功效,还不能理解罡气这种无形无质的东西怎么会被他接住——这是因为在物理学里,气态只是物质的种形态,罡气当然也被算在物质里,接触到任卿的手之后,自然就变成了无害的普通气体。

    简直是神乎其技。

    姬叔衍的嘴都合不拢了,崔远则用种混合着可惜和喜悦的目光看着他,赞叹道:“不愧是大宗师郑卫的真传弟子,哪怕年纪再小,学到的手段也是普通人不能想象的。可惜大宗师不肯接受太学聘任,使我等缘铿面。”

    不过以后他能把徐绍庭弄成侄女婿,可不就能和郑卫亲近亲近了?崔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满意地拍了拍任卿的肩头:“你的武学基础与剑技都远出我意料,掌法学得也还有些样子,这些日子再勤加练习,遇到危机时足有时间写遗书了。”

    崔博士计时的方法大概异于常人,所以翻译过来应该是——哪怕遇到宗师级的对手,他还是有逃跑的机会的?管他原本的意思是什么,先这么想着心里总能好受些。

    姬叔衍低低地咳嗽了声,压下嘴角的笑意安慰他:“师弟不必想,老师是夸你基础扎实、真气浑厚。只是方才我与你对战时,你似乎守于攻,而且攻击时常用剑气,不习惯以掌伤人,这方面还要练习。”

    这方面是被圣母系统限制,因陋就简想出来的法子,不是练能练出来的。

    这话当然不能说给人听,姬叔衍这么劝他也不是定要逼他杀人,的倒是被这场由压抑到痛快,或者说正因为开始时的压抑而在后来显得格外酣畅淋漓的战斗勾起了战意。这战之后,姬叔衍每天登山锻体时又了项活动——就是顺路敲敲任卿的门,叫他出来和自己比试场。

    只是随随便便学个拳法,然后由老师安排了位师兄陪练,结果就惹上了个如此好战的对手,从此后天天不得清静,真是……万万没想到。

    不过战斗技巧需在战斗中磨练,他在关山时的对手几乎都是方行简教出来的,老师的水准就平平,学生自然也高不到哪儿去,以他学剑三年的水准就能收服整个学院。可到了太学中就不样了,这些学生都是各地精英,又受天下名师年教导,哪怕武道境界与他只在伯仲之间,战斗技巧和经验却要丰富得。

    有个主动送上门的姬叔衍和他不时带来的同窗做陪练,任卿的战斗设想倒是有了验证的好机会,并在实践中反复做了调整,终于确定下来右剑左掌的配合战术。

    流云剑法他练了近十年,已经不可能改动;齐物掌法却是双掌掌法,摒弃右掌变化不用,单以左掌作为剑的补充,进可以擒住强敌,退可以接下暗器剑气罡气……若不是境界高他太的前辈,凭这套剑掌足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任卿凝神看向空中压下的掌影,剑气吞吐,转瞬间便从轻盈的流云化为能遮住整片天空的厚重乌云,左掌则自剑光中探出,迎向被罡气包裹的重拳。拳掌相交之际,他耳边忽然响起道根本不该在此时想起的声音:“恭喜您实现了圣母光环泽被苍生的第步,圣母声望已达到全城传诵级,圣母等级自动提升至第三级。”

    怎么回事,施医赠药增长圣母点不是很慢吗,不是只有他亲手赠药才能增加吗?这个该死的系统连提醒也不提就给他擅自升级,他这些日子费力在外头救人岂不就白救了!

    ……对了,升到第三级,又得有什么折腾人的规矩等着他了吧?

    想到这点,他就觉着头疼得厉害,这场比试也不敢再继续下去,连忙收掌撤剑,倒退步喝道:“且住,我有些不舒服,这场比试到此为止了。”

    他们两人比剑的地点就在学舍旁片方圆不丈许的空地上,后退步便是直上直下的山壁,任卿心神不属,这脚就险些踏空,亏得姬叔衍及时收了拳,步踏上来拉住了他。

    他的脸色的确苍白至极,完全没有比试之后该有的润泽血色,却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纯粹是被这个时不时就要出来作妖的圣母系统气的。姬叔衍自然不知道根底,只看到他神色萎靡,便以为他是受了什么暗伤,忙按住他的脉门,盯着他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发病……”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任卿,他忽然发现这个打了阵子交道的少年似乎有哪里不样了。也或许是他之前看得不仔细,今天凑近了细看才发觉,他身上有股特别的气质,温柔而毫无侵略感。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了泓深湛明澈的泉水,既能包容滋养万物,又不会给人造成任何伤害,让人忍不住就要放下心防,倾心结纳。

    这种难以描述的融洽感并非错觉,不是与生俱来。此时在任卿识海中,那位引导者正滔滔不绝地说道:“因为你声望基本传遍了长安城,初步满足了圣母‘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损其身’的标准,所以圣母系统主动提升级,不消耗你事先积存的圣母值。”

    这就好,要在不到个月的时间里再积攒五十个圣母点,他的时间和钱可是真的要不够用了。任卿暂时透了口气,又狠了狠心,破罐破摔地问道:“升到第三级之后,我又不能伤害什么了?是不是连用剑气隔空打人都不行了?”

    引导者悻悻地说道:“你怎么能把我们专门为主角配备的神圣系统当成那种坑爹的东西呢?升到第三级之后,系统就要全面培养你的圣母气场了,第步就是外表。现在你已经拥有了最标准的圣母像,所有人见到你之后,深层意识里都能辨认出你的身份,知道你不会伤害他们,也能包容他们的伤害,是个以德报怨的圣母。”

    “……你的意思是,所有人看见我之后都打算和我结怨,然后等着我以德相报?”不是他不往好处想,实在是这系统的下限深不可测,尽情往坏处想都及不上他们能做到的。

    引导者受辱般高声叫道:“怎么可能!我们的光环都是正面的,要是真有人要利用这点对你下毒手,那肯定是因为他本性邪恶,需要长时间感化才能改邪归正。只要你被他们欺负折磨几十集、啊不,我是说,这些人伤害你到最后肯定都有忏悔的天,以后你们就能互相谅解、互相关爱,过上和平幸福的生活了!”

    任卿狠狠咬着牙关,给了他两个字作评价:“呵呵。”

    *************

    徐绍庭乘鹤飞回山上时,恰好看到姬叔衍半扶半抱着他师兄,低着头凑到他面前的模样,股无明火顿时从胸膛烧起,烧得眼前片通红。他从鹤身上起来,抽出和师兄成对的星陨铁长剑横空劈下,道锐利无匹的剑气便从空中压向,削向姬叔衍的肩头。

    剑劈下,他也不在空中停留,御鹤贴着地面飞过去,又是剑斩上姬叔衍的手臂,左手轻舒,把师兄拉进怀中,同坐在鹤身上。此时他才看出任卿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抖,像是气弱得说不出话的模样,下子就没心思再管姬叔衍干什么,驾鹤转身便往外飞。

    姬叔衍在后头看着他们两人离开,脑中才渐渐有了思考能力,自言自语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刚才他怎么就无缘无故挨了两剑,还有他为何觉着新入学的这位任师弟特别可亲可信似的?

    ——好像他就是这么个温柔体贴值得信赖的人吧。

    他想不明白的也就不再想,接着攀爬巍峨陡峭的成均峰。而灵鹤背上的任卿也在此时结束了和引导者不甚愉快的交流,看了眼紧抱自己的师弟和身周望无尽的碧空,问道:“你回来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不是正和姬师兄切磋武艺么,应当先和他道别再离开……”

    徐绍庭紧抱着他,冷冷说道:“他打伤了你,不要他的命已是厚道,还有什么可道别的。师兄你受了伤不要轻动,我这就带你去医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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