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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养成一只圣母 作者: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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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行礼来:“仆不辱使命,已经将恩人的雪狮送到关山,并向郑先生和余郎君转达恩人的问候了。郑先生他们听说恩人晋入武师境界,都十分高兴,让我转告先生,好生修习武道,不要为官爵迷了眼睛,当以自身修为为本。”
最后句话是他自己加的。郑卫是讲究在其位谋其政的人,既然任卿入朝了,就主张他好生做好本份内的事。可徐绍庭却不想他师兄跟这个太子离得太近,于是借着舅父的身份口吻,想法子劝师兄远离白氏兄弟。
任卿自然不会怀疑徐方炻中间添减了什么话,谢道:“有劳余兄替我跑了这趟。前些日子我要陪侍太子,不好叫你跟在身旁。如今太子要回京,我这路上要随行护驾,太子已答应让你跟在队伍里,路上有劳你帮我同警戒。”
虽然不能让他远离太子,但能路随行总比之前那样见不到人强。任卿旦强硬起来,就连徐绍庭也能送走,以余方炻这个半仆的身份,也没法要求太高。徐绍庭只得答应下来,让傀儡以随行仆从的身份和那些内侍混座车,呆在车队末尾。而太子却能骑着白鹿和他师兄并辔而行,路上说说笑笑,和乐融融。
这场景实在太过刺眼——那个太子只是个才入武道,无是处的平庸少年,却能得到师兄全心全意的关爱,而他这个真正的师弟只能躲在后面的车厢里,借着傀儡偷看他们两人的背影。徐绍庭心里堵得难受,时竟看不下去,断掉了对傀儡的控制,起身到院外练剑。
漫天枯枝被他的剑气催动,扫落在庭院里。剑气中不知不觉掺入了清宇真人所授的浑天剑意,以本身真气搅动八方灵气,如同条条极细的金属线延伸到空中,将整座院落中的花木乃至风都割成碎片。剑越舞越快,徐绍庭心底的郁气和妒火也凝成片战意,清啸声,长剑横空斩落,剑气为之牵引着坍缩,院内灵气都被斩灭了霎那。
他体内的真气也被这剑气牵引着,骨碌碌地从经脉中滚动,点点落进了丹田气海之中,汇聚融合,扎下了枚种子。
自此,他终于告别了武修门庭,窥见了道修的线天地。
清宇真人闻得此事,激动得现出真身来朗声大笑:“天赐佳徒予我,我通玄门复兴有望矣!”然后按着徒弟语重心长地说道:“等到你筑基之后,就能打破这座九州小世界与天宇大世界之间的障壁,也就是凡人所说的破碎虚空,飞升到上界。当年我陨落时,通玄门因被强敌攻破而没落,你若有天能修炼至元神境界,定要回去寻找同门,重振本门声威!”
徐绍庭身上如同压上了千钧重量,但他知晓这担子并非真实,而是师父以法力模拟出来的,他将来必须背负的重量。尽管只听师父的说法就知道通玄门现状黯淡,甚至或许还有强敌在旁窥伺,他却没有半分迟疑,顶着重压答道:“只要我修行有成,必定完成师父的心愿,重振通玄门。”
前路再艰难困苦又能怎么样,难道还比得上被师兄赶回舅家,只能借着傀儡之眼看那太子缠着他师兄的痛苦?
他被清宇真人留在秘境中学习了数日通玄门历史,出来之后才有空控制傀儡。好在清宇真人自有仙人手段,炼出的傀儡也能支应日常生活,这路上还算平静,余方炻也没露出什么马脚,平平安安地跟到了京城。
徐绍重新控制了傀儡后才发现,任卿竟直接留在了京城,并没有重新南下巡察秘境。现在他正在朱雀大街上飞奔,而余方炻这个身体反应不够快,只能在后头看着他振衣而起,拦住辆行驶得飞快的巨胜马车,右手拉起蜷在马蹄下的老人,送回路边。
车前巨大的赤角马喷着响鼻儿栽倒在路面上,车厢翻倒,里头传来带着哭腔的女子呼救声。驾车的仆人滚到路面上,惊怒交加地叫道:“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竟敢惊了娘子车驾,你担得起这责任吗?”
后面跟着的马车也都停了下来,响起了呼喊声。任卿眉梢眼角都是愁色,低声道:“谁叫你撞人了?你不撞到那老妇人,我也不用拦马车。现在还要过来扶车里的女子……啧,只要有老弱妇孺求救就不能袖手旁观,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他边抱怨,边又不由自主地走到车边,把里头跌成团的女娘救了出来。后头车里的仆妇下来去扶自家娘子,有的抱怨车夫不当心;有的径在哭“我的儿”;有的怪任卿不知礼数,竟近了自家娘子的身……
眼看着那群人将要赖上任卿,徐绍庭忙操纵着傀儡上去抢人。不过他竟也晚了步,当中不知怎么地插过来个高大俊朗的青年,手中拿着连鞘的长剑,点点向任卿,厉声喝道:“又是你!”
你果然又开始调戏小娘子了!
罗严每次看到任卿,都有种混合着挫败感和道德优越感的奇异感情,眼看着这个无耻的纨绔光天化日之下扒下了伪善的面皮,公然毁车戏人,激动得心跳都快了几分,恨不得立刻拔剑出来行侠仗义。他身后却不知何时贴上了道幽灵般的影子,以手掩口,悄声对他说了串话。
这人却恰好是他平生最信任、最爱重的位谋主,不由得他不听。罗严经过了艰难的思想斗争,狠狠心把从前被抽下山少次地恩怨暂且放下,从后面揪住了正要逃走的任卿和他身边的另个跟班:“你别想跑!我有话要跟你说,先跟我过来!”
徐绍庭也认出他来,本拟动手打退他,错眼却看到他身后之人,竟是下子怔住了。任卿也有些失神,被他牵着离开那家子主仆的口水围攻,到了座酒楼上,点了个清净包间。
罗严横眉怒目地盯着他们,那位谋主却按了按他的肩头,自己起身来,向任卿拱了拱手,淡淡说道:“任世侄,许久不见了。我有些事想问世侄,不知可否你这位朋友暂且离开?”他又瞟了余方炻眼,神色中带了几分凄侧,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此事关乎我家族内点私事,还望先生体谅。”
余方炻语不方地在任卿身后,说什么也不离开。任卿也稳稳地坐在他面前,对他的伤心之色视若无睹,唯有罗严是真的吃惊,结结巴巴地问道:“徐先生竟然认得这个小白脸儿?”
徐先生幽幽地看着任卿,苦笑道:“这是我平生大恨,所以当初没和郎君说过。若是罗君因为此事不再相信我,不愿意留我在身边效力,我也只好离开……”
“这怎么行!”罗严虽然惊异于谋主竟然有事欺骗自己,可是身为人主,必须要能容得下手下有点小秘密。何况徐先生是他身边唯脑子好的人,他虽然自己没什么智慧,还是有几分看人的能力的。于是他宽容地答道:“先生何出此言,哪怕你是小白脸儿的亲爹,也还是我的徐先生,罗某不会怪你事先不说明的。”
徐先生不是任卿的亲爹,却也快要有个差不的身份了。徐绍庭看向罗严,头次觉着他的话中听入耳,但看到坐在对面的徐离时,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徐离满面伤感惭愧的神情,拱手谢道:“谢郎君不罪之恩。”然后转过来问任卿:“任郎深受圣上垂爱,先是得配公主,后来又成了如成了东宫侍读,前途无量——”
他口风转,神色忽然犀利起来:“我儿徐继直跟在任郎身边,却不知现下又在何方?”
任卿想起远在关山的师弟,脸色微僵,随即冷冷答道:“徐绍庭是我的师弟,我自有安顿他的地方,阁下又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徐离叹道:“我与阿绒半生恩爱,只得这个儿子。本以为他有舅父照顾,将来能得鹏程万里,胜似留在徐家,才狠心将他托与舅兄,谁料到如今任郎前程似锦,我儿却……”
徐绍庭愤怒得几乎要不顾这个傀儡身份曝光,上去质问他:若是还有夫妻、父子情份,当初为何让人作践他们母子这么年?却见到任卿忽然起身来,问道:“郑夫人坟茔就在关山,年年怎地不见徐家人来培土?徐绍庭跟我在京里这么年,你怎么不曾来见他面?”
徐离怔,正欲辩解,任卿却将大袖甩,冷冷说道:“因为你无情、你无耻、你今天来此就是为了无礼取闹!”
徐离眼中闪过丝错愕,然后是深深的屈辱和恨意,未及收敛好神情,眼中就突兀地流出滚滚热泪,跪在地上痛哭着反省起自己当年的罪过,看得任卿十分舒心。
前世他但凡关心徐绍庭点,把他送到哪儿读个书,长大了帮他跑个官职,后来他能跟白明月搅合到起,还当了反贼吗?能折腾得自己到今天都不得安宁,光是发愁怎么把这孩子跟白明月拆开就愁得睡不着觉吗?
他转身就走,罗严却回过神来,先把徐先生扶到椅子上,让他倚着桌子慢慢哭,然后冲到任卿身边喝道:“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对着父亲徐绍庭或许还会有点左右为难不好动手,可对罗严就没那个顾忌,拿剑鞘挑到地上,上前步挡在任卿身前,冷冰冰地盯着他。罗严挨了摔之后还是很硬气,爬起来喝道:“你别跑,你到底对我的徐先生施了什么邪法,别以为你武功高我就怕你了,喂……”
任卿也不跟他客气,转头冷笑着说道:“闭嘴吧。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
连用两个圣母光环,实在是痛快。
他在黄河上救了太子之后,不知引导者是怎么计算的,硬说他救了太子就是连带救了整个车队,圣母等级下子翻了两级还出来不少,像现在这么浪费着用都不心疼了。这圣母等级反正是越涨越没用。升到第五级之后,他又了个不能拒绝老弱妇孺求助的约束,是以白天那辆险些撞人的车倒了,他竟干出了不避男女,进车扶人的事来。
想想以后的日子就觉着前途黯淡,他自己不痛快,自然也不打算让别人痛快,连罗严这个基本算是无辜受诛连的,也得不到他半分怜惜。个光环砸得罗严也趴在地上痛哭,拼命摇着头,试图去抱余文炻的大腿:“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哪怕不是自己的腿,徐绍庭也不想让这人抱上。他虽然不明白罗严在发什么疯,却还是灵活地倒退步,让过那只手,跟着任卿下了楼。
到家里歇了阵,他才想起徐离在酒楼上说过,任卿已经调到了东宫做侍读。他终究忍耐不住,借着傀儡之躯为媒介,进入了任卿的梦里。
梦境里并没有他,有的却是那个毛儿还没长齐,却已经跟他哥哥样没脸没皮,硬缠着他师兄的太子。他似乎长大了不少,脸庞略有了几分阳刚之气,穿着身冕旒兖服,看起来已当上了皇帝,却没半分天子威仪。
而任卿身着银光闪闪的甲胄,年纪似乎比现在大了几岁,俊美的脸庞上片坚定之色,向太子躬身抱拳:“臣定不辱使命,为陛下守住徐州!”
这是什么怪梦?
徐绍庭无语地挥了挥手,将太子先从梦中除去,尔后忽然心中动,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变得得刚才的太子样,走上前去,按着任卿的衣甲叫道:“卿……”
师兄好像不爱听卿卿,罢了,还是单叫个卿字吧,免得他再像上次那样中途惊醒。
任卿看着他,就像见了鬼样,声音干涩而低沉地叫了声:“徐绍庭……”
他怎么会梦到前世的徐绍庭了?难不成是白天受了徐离的刺激,又是梦见末帝又是梦见徐绍庭,真是叫人不得安生。他有种鬼压床的感觉,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身体却不听指挥,梦里的切自然也是杂乱无比,都是自己平常根本不会想到的东西。
这个做了皇帝的徐绍庭竟然问他:“阿卿,你这么喜欢太子吗?那我呢,你我之间十几年的情份,还及不上个刚刚认识的太子吗?你肯在我父亲面前护着我,为什么在太子面前,就把我抛到脑后了?”
任卿想退开,可也不知是盔甲太重,还是徐绍庭按在他肩头的那只手太有力,他竟脱不开身,只能在原地看着这个有着今生徐绍庭面孔和前世皇帝衣冠的,不伦不类的形象。
看了半晌,他终于确定自己梦中的徐绍庭是那个梦里对他片深情的少年,于是抬手去剥他的衣冠:“脱下这套衣服来,我不想看你穿成这样。我这些年教你为人之道,不是让你僭越君权的。”
他的话向这么正经,徐绍庭也没太在意,唯入心的就是他师兄正在脱他的衣服,而且在解腰带时双手环过他的身躯,因为现在这模样比他本身大了几岁,着甲的双臂也可以轻松环过自己腰身。并无冷意的铁甲贴在他胸口上,让他有种莫名的兴奋感,待自己的外袍被师兄脱去,就礼尚往来地解开皮带,件件摘下铁甲,露出里头纯白的中衣。
他眼前阵阵眩晕,忍不住把抱住任卿,下巴抵在他肩窝里,轻叹道:“师兄,你怎么能变得这么高大,怎么能不等等我,怎么能……怎么能让我这么喜欢。”
任卿眨了眨眼,看着眼前如记忆里那般纯净,眉梢眼角却写满爱慕的少年,心中滋味复杂难言,低叹了声:“你喜欢的要真是我就好了。”
第51章
“我喜欢的人当然是你……师、师兄,你说的是真的?你当真也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徐绍庭激动得差点忘了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竟有几分保和堂陈大夫的风范了。
任卿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本拟要把他推开,又想起有些日子没见到师弟,梦里这个又特别乖巧贴心,说的每句话都是自己想让他说的,干脆就改推为抱,也算是给自己撑起点信心。至少在这梦里,徐绍庭还是他身后那个听话懂事的小师弟,而不是个翅膀长硬了,要飞到他的手抓不到的地方的叛逆少年。
“早几年我都不能想到,这辈子居然还有想听到男人说喜欢我的时候。”任卿苦笑道:“可惜这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怎么会是自欺欺人呢,他们竟是两情相许,并不是他自己为的单相思。徐绍庭激动得脸红心跳,将嘴唇凑到任卿耳边说道:“我自幼就恋慕师兄,别无他念,师兄竟不相信我的真心吗?即便对我没有信心,也该对自己有信心,师兄这样的人物,天底下有谁不喜爱,就连公主和太子不也都倾心于你。”
他情到深处自然黑,根本感觉不出自己这话里有重的醋味。
任卿却没像他想象的那么受感动,只以为眼前这个师弟是自己梦中之人,这些话都是他自己的想法,竟被这念头蠢笑了,摸着少年的头顶道:“以后睡觉可真要小心些,不敢让人在房里值夜了。不然万说梦话时说出这个来,岂不是要让人笑掉了牙?”
“没人会笑的。”他房里也没人值夜,若是将来有了人,那也必定是就是任卿个人。徐绍庭微抬起脚尖,仰着脸凑到任卿面前,坚定地亲了上去。千言万语也不如行动能证明他的心意,只不过这次行动时有点小小的不美——任卿现在这副外表比实际上高了不少,不像上次亲着那么方便了。
徐绍庭心念转动,也把自己的身材往上拔了拔。这下子他终于能轻松地将师兄拥入怀中,以最合适的姿势碾压下去,小心地品尝着柔软的唇舌。这回他并不像上次那样激动到横冲直撞的地步,技术似乎也好了些,面掠夺着任卿呼吸的空间,面轻抚他仅着深衣的腰身。
……比他记忆中的腰身粗了些,肌肉也紧实,不再是少年细韧如杨柳枝般的体态,像武人应有的模样了。
师兄长大以后就是这样子吗?徐绍庭忍不住睁开双眼,将灵气调整到双眼上,在最近的距离上欣赏着这副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的脸轮廓鲜明,不像真人那样光滑水嫩,眼周有了淡淡皱纹,但也很好看,有种时间与风霜才能雕刻出的,成熟坚毅的气韵。
只是眉梢眼角那些纹路中透着丝丝疲惫和痛苦,不是该长在他师兄脸上的。
徐绍庭蓦然想起当初在任家小灵境里采到过捧万年寒玉髓,制成灵丹之后师兄就都给了他,还说让他将来拿出当聘礼。看来真该要给师兄服粒,免得他脸上生出这么让人心疼的碎纹。
他拿手指寸寸展平眉头、眼底、唇间的细纹,抱着任卿倒在了片虚空中,稍稍直起身子,注视着他迷离的双眼问道:“师兄,反正那个假公主也不能嫁你了,你要我可好?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肯像从前那样只对我好,不要理会什么公主太子的就行。”
任卿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没注意到两人的姿势变成了什么样,十分老实地呆在他怀里,轻轻“啊”了声。那双眼里已被挑起了极罕见的动人水波,嘴唇被折磨得异常艳丽,泛着淡淡光泽,还有丝银线顺着唇角划下去,落在了雪白的颈间。
他的深衣也敞开了些,当中系着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到了旁,紧裹着的衣裾散开,露出轻薄的丝质长裤。而藏在裤腿之下的小腿也因为衣料翻卷而稍稍露出了线,腿型修长健美,肌肉紧绷着,蕴含着无限的爆发力。
这是经过年战争洗礼得来的身体,和现在这个尚未成年的身体相比,形完美。徐绍庭的指尖划过他的颤动的喉结,顺着深衣领口向下落去,挑开两侧碍事的衣料,露出与自己记忆中完全不同,却同样诱人的肌骨,忍无可忍地低头咬了口:“师兄,你要是再不推开我,我就要忍不住了……”
任卿胸口轻轻痛,随即感觉到徐绍庭的牙齿正碾磨撕扯着他的皮肉。也不觉着真的疼痛,却有股陌生的难受感,像是心脏被人抓在手里揉着,揪揪地无法放松。他从没想过让人咬下也能咬出这么花样来,细细抽着气,抬手推开徐绍庭,道:“别咬那里。你不是该听我的话么,怎么总是自己就做出这种事了……”
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到了做这种荒唐梦的年纪,不想承认自己梦到与师弟行非礼之举时竟没少乱仑的愧疚,甚至还混合了点期待的感觉,身体就像张绷得过于紧张的弓,稍稍碰就能发出清越的响声。
师弟果然听话地不再乱下嘴,而是改为动手。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剥开,那双手游走的地方越来越靠下,终于到了平常时候他连看都不愿意看的那个地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连他的师弟也样身无寸缕,光滑温热的肌肤紧紧贴在他胸前,条腿正跪在铺开的衣摆间,另条则曲起来压住了他的左腿。
当初崔济劝他只当公主生了瘤子,凑合着将男作女,继续来往;而现在徐绍庭身上那块肿物就大喇喇地吊在面前,看得他心里五味杂陈:果然是主角,什么地方都生得比别人好些,这么小小年纪……也不对啊,他从前看时虽然也像了大人样儿,可也不到这步,这梦里竟还带替他修饰描补的吗?
不只带修饰描补的,还带各种特效呢。
徐绍庭伸手握住他时,任卿就觉着喘气突然困难起来。虽则在梦中本该不用呼吸,可他胸口就是闷闷地难受,全身血流都像涌到了头顶,连根手指头都抬不动,仿佛圣母光环的祸害力增大了几倍那般软弱无力。
身体似乎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握,被细线牵着落到徐绍庭手里,只能按着他的意思起起伏伏。这感觉逼真得完全不像梦,任卿哽咽着,抬起手摸着师弟激动得发红的脸庞,喃喃自语:“阿继,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徐绍庭握着他的手,在他掌心吻了下,目中似有星光闪动,明亮得让人不敢逼视:“这不是做梦,师兄,你也碰碰我,看看我这里热不热,你就知道这不是梦了。”
他拉着任卿的手,覆在已经涨到超过任卿记忆乃至想象力的地方,带着他的手缓缓滑动。手中充满生命力的跃动;几乎失去支配能力的身体;缭乱全身的炽热火焰;与他亲手带大的师弟同寝的罪恶感……层层叠加到他心头,压得他透不过气。而这痛苦之上,却有层掩盖不住的极度欢娱在不断增长,直到某刻激烈得惊起了他还在沉睡的身体。
原本明亮的世界下子变成了黑暗,徐绍庭的声音消失,只剩下他自己粗重又急切的喘息,而他的手正握在某处滑腻湿热的地方,上面溅满了温热的液体。任卿震惊得猛然坐起身来,许久才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又做了这种梦,而且这次的场景竟比上次不堪……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生出别的心思,到关山武学院去把徐绍庭拉出来……不许他成亲了。
他自己这么讨厌白明月步步紧逼,难不成也要做出相同的事来?
腥膻的气味还染在手上,房间里也萦绕着同样浓郁的味道,令任卿心中甚为难受。他随手抽了外袍披在身上,起身往门外走去,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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