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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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你养成一只圣母 作者: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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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仙朝两名鞠躬尽瘁的贤臣。任卿微微笑,对大殿又行了礼,便捧着圣旨转身离去。

    又过了半个月,刑部才安排好了白明月母子流放的事宜。他们两人已换了庶人服色,却有几分“乱头粗服不掩国色”的惊艳感,尤其是赵昭仪,因为圣母光环的作用,在看到他那刻竟焕发出不可直视的容光。

    徐绍庭的脸越发黑了,这路上都死死盯着囚车,以男女授受不亲、恐伤先帝名声的借口叫人准备步障,每次赵昭仪要下车就先围上步障,隔绝她瞟向自己师兄的目光。

    这路晓行夜宿,风餐渴饮。星宇秘境就在京东三百里外,没走几天就到了地方,其入口是在片巍峨的高山之内,仅有条崎岖又黑暗的小道从山腹中引出,和外界相连。

    众人在山门外守卫处验看过圣旨和身份腰牌后,便改列成两人并行的长队。有四人举着烛火在前头探路,剩下的在后头押解,白明月母子并肩而行,任卿和徐绍庭紧跟在他们身后,顺着蜿蜒的小路进入山腹中。山腹中守护洞口的官员为他们打开秘境入口,片璀璨星空便映入眼帘。

    这片星宇皇陵也是名副其实的星宇,踏进去之后便看到漫天星斗,沉沉地压在人头顶上,近得仿佛立刻就会掉下来。脚下的大地也闪动着繁星般的光彩,光芒明暗,随着呼吸变化,视线所及便是大片广寒宫般美丽的殿阁。

    那里便是各任仙帝的陵寝,上头也可以住人,被流配至此的守陵人就住在宫殿中,饮食都由外面的护军送来。白明月的目光璀璨如明星,含笑看着周围的景致:“不错,偏偏是把我们母子放逐到了这地方,倒也算是阿弟还念着兄弟情份呢。”

    “人已送到,我们师兄弟就不留了,告辞。”任卿头也不回地出了秘境,和守墓的护军们交接过,便带着押送队伍出了山洞。他们却没注意到,众人刚刚进入秘境时,就有只闪着冰冷光泽的细细黑蛇游到了地上,在地面闪动的星光掩映下,跟在白明月身后游进了座宫殿里。

    第66章

    河洛秘境离着荥阳城只有三五天路程,任卿身为都护,虽然不能擅离职守,家里人要来看他却是十分方便的。任凝还要收后善后上次再兵出攻襄城之事,无暇出门,褚夫人便带了两个儿子亲自登门探望长子和世侄。

    才见面,褚夫人就把高了自己个头的儿子拉进怀里,死死抱着不肯撒手:“我的大郎怎么瘦成这样子了,这么大的人竟还不如你的两个弟弟壮实,叫阿母怎么放心得下啊。做这个官有什么好处,何必呆在外头,留在家继承你父亲的城主之位不好么?”

    任卿被她哭得心都酸了,连忙请罪,保证再也不让父母为自己担心。褚夫人心绪难平,他又尽心尽力地安慰道:“阿母看岔了。我只是穿着胡服,显得身形利落,其实外面那些巡视的将士们还不及我身材好呢。你们先随我进都护府再叙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好看。”

    褚夫人放开他,两个弟弟才得空插上来向他行礼,叫声“大兄”,然后拜了徐绍庭拜,谢过他对自家兄长的救命之恩。这两个孩子也有十四五了,看着已经有了几分大人模样,个子挺拔得像株小树,行礼如仪,举动都叫人赏心悦目。

    任卬仍是副端方严肃的神情,似乎从小就越过了青少年期,心理年龄直上了四十;而任邵长开了之后,就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粉嫩嫩的个雪团子模样,胳膊腿都拉得纤长,肤色却比家里人都要深些,和兄长在起就像副画儿样——他是淡墨,任卬是留白。

    虽然不大厚道,任卿还是忍不住扭过脸笑了会儿。徐绍庭倒是比他这个亲兄长体贴,忍着笑意平静地还了礼,亲自引着两位弟弟进了都护府,安排在内院褚夫人所住的正院旁,还拨了几名军士在院外保护。

    褚夫人进门没久,任卿就体会到了家中有主母的好处——他的房间几乎被布置成了荥阳家中的翻,从床幔到席子无不妥贴周到。香炉里燃上了西域来的落伽香,清神醒脑;外面暖阁里徐绍庭的房间也被重新收拾了通,换上了大的牙床,被褥全换了新的,红彤彤地十分喜气。

    给这两个孩子收拾房间时,褚夫人还抱怨儿子不细心:“阿继年纪也大了,哪能老是睡在隔间里。都护府那么房间,你也该正经给他挑间,这么大的孩子哪有愿意和大人住的,做什么事都在你眼皮底下,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徐绍庭其实连外头那间都不要睡,从小到大都乐意挤在他床上。任卿没敢告诉母亲他们俩已经暗度陈仓,只作出副担心弟弟不晓事的古板兄长模样,分辩了句:“他正是没定性的年纪,洛阳又是美人扎堆的地方,保不齐哪天就有人诱惑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我特地把他带在身边,免得时不留神叫他走岔了路,岂不是辜负了他的天份?”

    徐绍庭安顿好了两位内弟回来,恰好在门外撞上这对母子说话,手按在门板上不知该不该推。稍犹豫,就听到褚夫人念叨:“你们俩的年纪也不小了,当初因为公主的事,我直没管过你的婚事,倒是给阿继挑了几户人家。这回连你的我也看了遍,年纪相当的差不都已经嫁了,你是打算娶个年纪稍大、因为习武嫁人晚的,还是小你几岁的普通姑娘?”

    他房里见放着个小他几岁,因为习武到现在还没嫁娶的师弟了,何必再耽搁人家女子?任卿握住了她从储物玉佩里取出的画卷,郑重劝道:“当初我在秘境中得了那件界星仪,就打算好了将来要走修行这条道,长生面前也容不下余的心思。阿继的婚事我也替他操心想过,现在这些人家的闺女都配不上他,还是暂且按下,将来再看吧。”

    听到这时候,徐绍庭终于推开了房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伯母、师兄,两位世弟已经安排在了后面的致虚院,伯母的院子也收拾好了,可要过去看看?”

    褚夫人笑道:“去吧。你师兄年纪越大越是古板了,到现在还把你当小孩子,步步盯着不肯离开呢。伯母今天既然来了,就要盯着他给你放几天假。你就听我的安排,跟小娘子们到郊外赏花饮酒吧?”

    徐绍庭低头答道:“侄儿在西域秘境中得了仙人传承,依着师父的意思,修道人是不可近女色的,恐怕要拂伯母好意了。不过这座河洛秘境中景色极佳,伯母不如放开胸怀,带两位世弟进去玩赏回?”

    褚夫人连连被拒,看着这两个孩子又都是那么副心向道堪破红尘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声:“你们两个孩子也真是态……唉,哪能因为个公主,就吓得不敢成亲了啊。罢了,你们也年轻,不晓得家室的好处,等到十年之后,二郎、三郎都抱上了儿子,我看你们还嘴硬不!”

    她果然不再提此事,带着儿子们进入秘境,好好享受了把皇家胜景。又命丫鬟们贴身服侍任卿和徐绍庭,时不时就问他们声:“家中有女子服侍,是不是比什么都要自己动手来得舒服?”

    男子服侍其实也比自己动手来得舒服。任卿念头这么转,并不说出来,而是教训两个弟弟要懂得自力生,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养成女子般的性情。

    任卬板着张小脸起来,力挺他兄长:“我等武人当然是以寻求武道极限最重要。阿母不要逼迫大兄了,我也觉得男子要武功绝顶、心胸放达才算真男儿。像冼堂叔那样的真名士,不也从来不近女色吗?”

    他长出这么副小老头的性格,崇拜的居然是任冼那样目中无人的狂士,真是叫人叹为观止。任卿对他的志向表示十分同情,摸着他已经戴了巾帻的头顶,语重心长地教训道:“名士都是闲人才能做的,你将来要身负荥阳城城之责,可不能轻易做名士。”

    虽然这么说有诋毁他们堂叔不干正事之嫌,不过家里出了个任冼就够了,二郎还是当个正常人吧。幸好任邵没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只举着自己的手背对比了下徐绍庭的,幽幽叹道:“习武途真是充满了艰难险阻,奈何我天份不及大兄与徐世兄,花了的时间还没晒出、嗯,练出效果,习武还来不及哪还有空想那些没用的东西呢?”

    褚夫人这趟过来本来是要给任卿和徐绍庭议亲,结果发现自己跑出去的长子不近女色不说,直在家里养着的两个小儿子似乎也出了什么问题,只好暂时放下两个已经有了准主意的大孩子不管,匆匆回家重新教育小的去。

    只是临行前,她刻意留下几卷之前准备好的美人图,劝他们没事看看:“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大也不是什么见钟情,而是看得久了,顺眼了,渐渐就觉出好来。再处得久些,生活上相互契合,觉着没有她就别扭,这就是极深的夫妻情份了。你们看着这图,万对哪个生出好感来,只管送信回家,阿母必定成全你们。”

    尽管母亲如此期待,任卿还是狠着心没许下承诺:“我现在还是以武道为重,恐怕要让阿母失望了。”

    送走了母亲和弟弟们,任卿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每天巡视秘境,或是在都护府处理文书,到下午天色未暗时就能回去休息。徐绍庭不过是个参军,平常要做的事情就少,每天落衙之后就不见人影,也不知去了哪里,在干什么。

    任卿偶尔问起,他也只道:“是在做些私事,过几天师兄就知道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任卿也就不逼问,只暗地猜测他是要弄出丹药还是什么法器来,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期待,等着师弟自己拿给他看。

    日子天天地过去,师弟炼出来的法宝灵丹仍没见到,人倒是越来越见古怪,晚上坐在房里,自己莫名其妙地就笑能出来。任卿不由得开始担心他是吃错了东西,或是撞了客,特地从府里找了根千年雷击木悬在房门辟邪。

    可这木头也没能阻止徐绍庭的异常。那天晚上他回房时,才开房门,就见到徐绍庭坐在地上,身边堆了许打开的卷轴。那些画卷上面各画着个不同的美人,都有娇花嫩柳之态,但这么敞开堆在处时,却显得凌乱又诡异。

    任卿走过去拾起张,边卷边问他:“你这是在弄什么,怪乱的。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我不想……”

    我不想看到这些美人?我不想成亲,所以也不想你成亲?

    接下去的那句话忽然卡在他唇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徐绍庭却忽地起身抽出他手里的画卷,含笑问道:“师兄怎么不看看,也没准就能对哪个日久生情了呢?”

    任卿无奈地笑道:“对着这种画像若是生了情,那见到真人就要像见鬼了。我不是志怪小说里的书生,不能从画上看出个美人来,难不成你真从这画上看下了个画中仙?”

    徐绍庭答道:“画中仙倒是没有,我只是觉着伯母说的话有些道理——师兄是不是跟我在起时间长了,看得熟悉了,就对我有情了?”

    大约就是这样吧,反正不是见钟情,初见时那副连骨头没有二两重的模样说起来也让人同情,可绝不是什么能倾倒他的绝代佳人。任卿微笑着,明亮温柔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不错,好像就是你离开之后,处处都不适应,总觉着你还在似的。再后来就是梦见了和你……嗯,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可能是断袖。”

    反正亲昵的事都做了,他就大大方方地把自己那段心都说了出来,握着徐绍庭的手问道:“可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直到听你当面剖白,直以为你喜欢白……喜欢白皙高大的女子。”

    师兄果然知道他和白明月的事,现在居然还在隐瞒,是怕他知道了伤心吗?徐绍庭心里颤,想起白明月那天嘲笑他鸠杀任卿,和自己样没资格留在他身边的事,猛地扑上去抱住了他,低声道:“师兄,你别离开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了。”

    任卿“嗯”了声,将他抱得紧了。

    两人相依相偎了会儿,徐绍庭缓缓抬起手,遮住任卿的眼睛,满怀期待地问道:“师兄,我想给你个惊喜,你信我吗?”

    任卿点了点头,他便从怀里掏出条红绸手帕,蒙到任卿眼前,然后牵着手往外走去。踩着满地画像走了几步,徐绍庭忽地伸手在空中划,便露出了另个与外界完全不同,却同样清静而充满灵气的空间。

    任卿眼前是片暗红,只能看到点模糊的轮廓,只能由徐绍庭牵着前行,踏进另片柔软的地毯里。然后他就被牵到张石凳上坐下,身上的外衣叫人剥下,换上了另件衣裳。

    这孩子是在闹什么呢,难不成这衣衫是什么法器?任卿配合着换了整套衣衫鞋履,然后就坐在凳上,听着身旁传来的悉琐衣料摩擦声。过了良久,徐绍庭才又走回来,轻缓地解下系在他脑后的红绸,让他重新得见光明。

    睁开眼之后,他就看到满眼刺目的大红色。床上的幔帐、床单被褥、墙面、地毯、屏风……处处都是鲜亮的艳红,红色蜀锦地毯上着个人,穿着同色系的大礼服,脸色衬得也微微发红,带着动人的笑容,比平常加光彩照人。

    任卿心头恍惚了下,竟没注意到房间的陈设和平常所见不样,仰起脸看着徐绍庭,抬手碰了碰那张映得微微发红的脸:“这就是你这些日子在做的事?”他语带责备,眼神中却是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温柔宠溺:“这又不是咱们自己的家,弄成这样,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呢。”

    徐绍庭握住那只按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缓缓起身来:“这怎么不是咱们的家,这里是通玄仙府,是我师父清宇真人留下的洞府,以后咱们到了仙界,就要长长久久地住在这仙府中了。”

    直到他修成元神,有能力重建通玄道门为止。

    他俯下身来抱住任卿,目光温柔又纯真,双手却越揽越紧,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永不分离:“师兄,我们不要让伯母担心,早些成亲可好?”

    第67章

    婚姻大事,自然不是他们两人商商量量自己办了就成的,须得有长辈主持。能在这座仙府秘境中给他们主婚的,自然就是仙府的前任主人,徐绍庭的老师,清宇真人。

    清宇真人早知道他要跟师兄成亲,但真正看到另个成亲的人时,还是吃了惊:“嚯,怎么是你?难不成我择徒那天,他们俩争来吵去的什么心上人未婚妻的,就是你?”

    心上人也就罢了,未婚妻是怎么回事?就算他跟白明月真的订亲了,那时候他也该是未婚夫才对……任卿清咳声,拱手见礼:“见过仙长。之前有幸得仙长垂青,赠我仙器,如今又劳动仙长照顾我这师弟,为我二人主婚,任卿在此谢了。”

    “谢什么,都是自家人!早知道你就是我徒弟跟他气运相连之人争得死去活来的人,我就不送你出去了。可惜了,几千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热闹,要是当时也送你到问道堂去,肯定就热闹了。”清宇真人仙气盎然的脸上眉毛乱飞,高高在上的神仙气质顿时被拉低了个档次:“绍庭和那个真龙入命的少年气运相连,本该是良配的,想不到他到现在还是想娶你,真是个长情的好孩子啊。”

    当师父的不遗余力地夸自家弟子,徐绍庭的脸上却挂了几分心虚,恨不得求师父别再说了。他和白明月气运相连,还是良配?这话说得他都难受,万师兄听了不高兴,不肯嫁他了怎么办?

    可他从任卿脸上看不出喜怒,也不敢妄加揣测,提心吊胆地等了会儿,终于忍不住悄声问道:“师兄不生气么?”

    任卿笑道:“有什么可生气的,你和他本来就是主……就是气运相连、姻缘天定的人物。不过天意也未必能强改人心志,只要自己的心意坚定,管他天命是怎么规定的,只照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追求下去就够了。”

    虽然师弟心虚胆怯的样子很可爱,任卿还是不打算让他担心下去,主动借着长袖掩饰,在下面握了握那只微凉的手。他和徐绍庭之间从来没有过误会,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过去的事情他都知道,甚至亲手改变了,不值得再计较。将来或许还会有什么波折,但只要两人坦诚相待,有什么是渡不过去的?

    两人相视笑,脉脉不语,闪得清宇真人的老眼阵昏花。他揉了揉眼,握着空心拳清咳声:“你们也别闹了,还是早些行礼吧,等我走了你们爱怎么看怎么看,爱怎么闹怎么闹。”

    仙人的婚礼自有套流程规矩,这样喜气热闹的装饰都是徐绍庭为了照顾他们两人的情绪弄出来的,正式行礼时却是由清宇真人条条像牵线木偶样指挥着他们做,处处都新鲜又惊人。

    他们要行的第道礼便是要先将两人的气运连在起,此后休戚与共,生死不弃。气运相连之后,道行也会相互提携着共同提升,特别是在飞升之际,若有个人得了长生,能够渡过飞升大劫,道侣也可借着上界接引之光同登仙界。

    而在结气运之前,徐绍庭却得先斩断段气运——就是当初他和白明月在这片秘境相遇,相互扶持着闯关时,冥冥中自动连接在起的气运。

    清宇真人从桌上取来柄刀,颇有些遗憾地说道:“你和那个真龙入命的少年人气运相互哺养,已经壮大了不少。若是斩断了,不仅增长的部分气运会散去,还会因为削运而折损些,数年之内是恢复不过来的,两人都要呈颓势。而你这个师兄的气运远远不如他,气运相连之后也无法弥补你的损失,反而会分薄你的气运,你当真不悔?”

    运气差些也无妨,我能护得住他。任卿心中如此想着,正要说出来,徐绍庭已经先步开了口:“现在师兄都已经与我成亲了,我还要气运用什么用?师父只管帮我斩断,我不需要再有别人插在我和师兄之间。”

    特别是那个敢抢他师兄的假公主。

    清宇真人可惜地看了眼空中无形的气运之云,将那柄看似普通的斩运刀拿在手中,身周灵气流转,借着着仙府的力量握住刀身,望徒儿身后轻轻斩。

    这刀下去没有任何威势,连半点风声也没扬起,可徐绍庭却好像听到了声轻轻的“咯嚓”,心中像是把锁被人打开,又像是蒙上了层轻纱,有种既轻松又沉重的奇异感觉。

    心理上微妙的失衡让他的身体也稍稍摇晃了下,然后不加控制地顺势倒进了任卿怀里。做师兄的被他吓了跳,连忙揽住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斩断气运还有别的后遗症?”

    清宇真人的嗓子又有点发痒,狠狠咳了两声,把那把刀扔回桌上,又取了条细细的金线来,用木盘托着送到两人面前:“这是连结气运所用的无尽丝,你们两人各逼出滴心血来,沾在这条无尽丝上,从此两心相连,命格气运也能自相融合了。”

    斩断了天定姻缘,再结段自择自配的姻缘,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该说随心所欲好呢,还是逆天而为好呢?罢了,反正修行就是逆天的事,修道之人要是事事都顺从天意,不如早依自然之道死了合理。

    清宇真人给徒弟找到了理由,于是心安理得地微笑起来,捋着颏下长须,指导两个年轻人逼出心血滴在金丝上。在血滴滋养之下,那条细短的金线长成片如云如雾的轻绡,如活蛇般从盘里浮了起来,两端分别扎进两人胸口,汲取着精血真气和他们看不到的气运之力,渐渐化于无形无质的气运锦云中,将这两人的命运锁在起。

    第道礼已成,接下来便是合仙籍。合籍之后,这桩婚事便受天道承认,以后任卿就是徐绍庭的道侣,可以得传通玄门的功法,也可以随意调用徐绍庭份例之内的各种灵石、丹药和材料。清宇真人早替他们将名字注在本门仙簿上,承认了任卿的身份,然后另具金册玉页,由他们两人以自身精血书写,写好之后再用点阴阳平衡的化生火烧掉,将这消息告祭天地。

    合籍之后,再剩下的就是双修。这点通常师长都不必插手,做弟子的就能自由发挥了。可惜这对道侣个入道不久,个是彻头彻尾的凡人,成亲之前虽然已经不清白了,却只是普通的不清白,而不是道门真传的三峰采战、龙虎交媾之法。

    徒弟不懂事,做师父的不免就要辛苦些。从徐绍庭开始筹备婚事那天起,清宇真人就从仙府藏书里随随便便地找了几本适合凡人用的双修功法,等两人行过谢师礼后,便随随便便地塞给他们,背过身去,负手教训他们:“这是修行功法,不是让你们胡乱玩闹的,用时要配合行功,懂不懂?”

    懂!徐绍庭笑得意味深长,拱手谢道:“我会尽快教师兄学会通玄门功法,来日相互扶持,回到天宇大世界,让师父亲眼看到通玄门重新兴盛起来的。”

    “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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