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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你养成一只圣母 作者: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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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把爱子和世侄夸成了为保护仙朝安定不惜牺牲自己,和两头恶龙斗智斗勇大半年,甚至宁可废了十几年修为,将以身饲魔,引来天劫才逼得妖龙离开九州世界的英雄。

    那几片龙鳞和明珠被搬上朝堂之后,他就手提着块,直接扔到了弹劾任卿的御史脸上。然后又将任卿和徐绍庭的纽印当场送还,充份显示了任家不慕权势、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慨,转身便迈出了太和殿。

    那潇洒出尘的姿态、飘然若仙的衣袂、大宗师的强悍实力、直接把龙鳞往人脸上扔的强硬态度,无不让那些世家公子出身的官员既惊且羡,恨不得自己也能修炼出这么放达疏朗的气度来。那些弹劾过任卿的清流和寒门出身的官员却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长得好看、出身高点,就能这么欺负人吗?简直是太过放肆无礼,简直是不把仙帝放在眼里!

    这样狂悖的逆臣,就该抓回来入罪!

    众人心里都有这样的念头,但也只能想想,没法付诸实践。来是任凝扔的那两块鳞片当时是御史们索要在先,只是任凝给时稍稍力道大了些;二来任家是两个宗师同来的,朝中和他们家无亲无故的官员……都不够挨打的;第三条却也是最重要的条,就是仙帝不肯治他的罪。

    “任先生是因为忠于职守,要调查河洛秘境之事才会险些被妖龙夺舍,以致神魂不稳,无法再任官职。朕当日没能信他到底,现在又怎么能为了他父亲时伤心激动,就拿捏罪名,冷了忠义之人的心呢?此事不必再提,散朝吧。”

    白澄倦怠地挥了挥袖子,早积蓄的精力似乎都随着任凝这转身散尽了,再也不想看阶下脸色各异的朝臣。可在宫内游玩时,也不时会遇到正在扑蝶的、弹琴的、跳舞的、吟诗的妃嫔,点清净时光也不肯留给他。

    白澄索性躲到了书房里,拿着奏表有眼没眼地看着,连晚膳都是在书房里传的。直到月上三竿,周围只见风声月色,他那口浊气才吐出来,重新翻出任凝那份慷慨激昂,文字几乎要破纸而出的奏表,喃喃自语:“任先生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朕本以为他只是歇几年就会回来……他也离开朕了,难不成朕当真是留不住个亲友……”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

    白澄正自慨叹,耳边忽地传来道低沉幽微的声音,几如响在他耳中,吓得他心中发颤。随着那声音响起,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条风流身影,从从容容地绕到他面前,在烛光映照之下,露出俊美妖异的笑颜:“凡今之人,莫如兄弟。阿弟竟想着外臣以至中夜难眠,却把为兄我忘在了脑后吗?”

    第79章

    “皇、皇……白……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澄结结巴巴地问,与其说是惊恐,不如说是因为不知该怎么呼唤这个兄长,所以才会连话也说不利落。而他兄长却没有这样的顾忌,笑吟吟地走到桌前拨弄着烛火,手里的小铜剪在灯下盈盈闪光,与那双玉琢般的手交相辉映,光彩流丽。

    白明月之所以能进玉京,当然不是罗严他们的手段,那两人个劝他装作某个官员的仆从混进京,另个干脆就要直接打上天来,都是些没用的主意。这次他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宫中而不触动玉京之外的禁制,靠的是从皇陵中带出来的那枚玉蝉。

    无论过少年,这座法宝似的空中城池也能辨认出白衍的气息,并将他吸收了他真气的白明月也视作主人,无声无息地开启了道隐秘入口。他进来的地方就在仙城底部,殿中有秘道直通乾清宫,还有仙人手笔的传送阵法,正是高祖为后世子孙准备的最后条退路。

    这岂非是天命注定,要让他坐拥玉京,得到这片江山?

    白明月轻轻扬眉,将压抑不住的欢喜化成了声叹息:“我来看看你难道不成么?我是你亲生兄长,知道弟弟过得不顺心,当然要来安慰两句。《诗》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不管之前你我有什么矛盾误会,旁人给你气受,我总得回来替你撑腰。”

    白澄紧张得脸色涨红,却又不愿叫内侍宫人进来,宁可孤身人面对武功高强又不知来意如何的兄长。他紧紧握着腰间玉佩,里头也装了许防身法器,甚至历代先帝留下的灵器,手指按在上面时,他就能鼓起几分勇气,看着烛火映照下越发俊美的兄长,狠狠拒绝:“我用不着你来看!这里是皇宫内院,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皇兄了,还不快离开!”

    门外已经有内侍走动的细碎声音,院外还有队侍卫执守,他们两人说话的时间久了,不知就会惊动谁进来。他早知道白明月是武道天才,可现在也至是武师境界,若是碰上整整队侍卫,再加上武师境界以上的侍卫首领,又怎么逃得过呢?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还会关心这个杀母仇人的死活,却控制不住心底的紧张和烦恼,五指越抓越紧,眼中的愤怒和委屈在烛光下清清楚楚地流露出来。

    白明月却对他的排斥态度视若无睹,几步便走到白澄身边不到半尺处,手也放在这位小皇帝额头,只要稍稍用力便可弑君。不过他的手掌始终温柔不着力,只抿了抿白澄落在耳际的碎发,态度自然得就像他们的父亲还在生时。

    白澄的头微微颤动,呼吸都显得格外废力,倒退几步,挥袖道:“你别这样,我和你之间有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白明月步步紧逼,态度温柔而又不容反抗,把他逼到了自己和书案之间,把那枚剪灯花用的小铜剪子递到了他手里:“你要是不信我,怕我伤害你,就用这个顶着我的咽喉,听我说完好吗?”

    他握着那只柔软如棉的手,将剪子锐利的尖头顶在自己喉头,深遂包容的目光落到白澄脸上,怜爱地笑道:“阿澄,你以为我会伤害你吗?当初羊后几次害我性命,我杀了她,就算是报还报,扯平了,可你还是我弟弟啊。我这次甘冒奇险回来见你,其实也是为了帮你——你不是听任凝说,有龙夺了任卿的舍,跑到星宇秘境里去放我出来?其实他说得不全,那两条龙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掠夺咱们仙朝的龙气。”

    “龙气?”白澄茫然地重复了遍,那双总像是无辜的眼睛忽地闪过丝锐利光芒:“你是说,那两条龙掠走了皇陵中的龙气?”

    “不错。”他倒是来了玉京之后才知道,那位“龙皇陛下”不是哪儿冒出来的想当皇帝想疯了的鬼怪,而是头真正的龙。再加上他要寻找的儿子,可不是两头龙么?

    任家能拿这两头龙替任卿和徐绍庭洗白擅闯皇陵、私放钦犯之罪,他用起来是理所当然。再掺上点皇室秘闻,半真半假的能让人相信:“那两头妖龙是上界人皇打落九州世界的对父子,为了重归上界,所以才夺占人身,闯进皇陵中吸取当年仙帝镇于其中的龙气。龙气失,仙朝统治也不能稳固,我是急你所急,才特地自投罗网,回玉京来替你镇压气运。”

    他的笑容越发温柔悲悯,浓浓的兄弟情谊在目中流转:“阿弟你不记得,你小的时候我有疼爱你吗?我那天在灵前动手,也是因为皇后瞒下了父皇殡天之事,把我骗到那里,想要取我性命,气之下才做了那些事,说了那些话。我若不是为了你和咱们白家的天下,现在还可以在外头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而不是在这里任凭你抓捕。”

    他放开抓着白澄的手,那只铜剪就在他颈间晃了几下,然后滑落到地上,清脆地响了声。而他弟弟苍白着张脸,袖里的双手微微颤动,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不就是个皇位吗,我给你有什么,你若是不杀我母后,咱们还是兄弟……”

    白明月嘴角的笑容越发眩目,将弟弟抱进怀里,安抚地轻拍着他的后心:“我身上有仙人所赠的武运,虽然比不上龙气,却也能镇压国运。为了我白氏江山和父皇的期许,你纵然不愿谅我,也暂且让我留在玉京吧?”

    当年他行事急躁,泰半是因为羊氏眼看就要占上了皇太后的名份。有那个女人在,他就是躲进封地也不安全,才不得已行了险招。现在羊后已死,羊氏族人在朝中的势力再大,也不能把白澄盯得滴水不漏。只要他放缓心态,将兄弟感情经营得再深些,深到弟弟自愿禅位给他又有何难?

    没等任凝的车驾回到荥阳,白澄就已经撤消了对白明月的通缉,只以句淡淡的“他毕竟是先皇血脉,不该死于人手”就结束了朝上的争论。

    消息是由飞鸟传递,比任氏的车队走得快,因此任凝得到这消息,还是在回家之后,由长子亲口告诉他的。

    任卿坐在书房中,眉目间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跪坐着问任凝:“父亲,我想回玉京趟。白明月称帝之心不死,现在他人在外头就已经够危险了,若是再无人提防他,只怕这天下早晚要换个人来坐了。”

    任凝对满朝君臣的恨意还没散尽,沉着张脸道:“天下早晚也要换个人坐!他还想长生不老不成?这个仙帝有什么好的,只听了几句流言,就不分是非地把你们俩的官职夺了,我入京呈上证据后,也没见他给你们道歉。管他哪个人当仙帝,反正是他们姓白的关起门来让位,与我任家不相干!”

    仙帝不是那样的人。任卿心里清楚,白澄的确是个软弱性子,可他既不暴虐也不偏听偏信,而且不会疑猜忌大臣,能纳谏肯容人。虽然他不管是聪明英武的贤明君主,可如今天下太平,他也能平平安安地做任守成之君。

    除非有人谋反作乱,挑起战端。

    他目光灼灼,坚定地直起身来问道:“父亲上次往襄城救我时,可是用了面绘着桃花的扇子追踪白明月所在?纵不论天下大事,他也是被我放出皇陵的,我总有责任捉他回去。”

    任凝自然觉着儿子已经不当官了,不该再去管白家兄弟内讧,可是想想当年自己的儿子曾被此人绑架,还差点断了只手,顿时勾起怒火,吩咐人找出了那面扇子。扇上桃花依旧灼灼耀眼,可惜再输入真气,却也显示不出白明月所在的方位了。

    任卿不死心地试再试,任凝却只看了眼扇子便断定:“看来他是在什么秘境里,或是身高布下了高阶阵法,依这追踪法器的力量,穿不透其法力阻隔。既然找不到,就暂时不要去管他,早晚有天他要出来的。”

    就算白明月还有东山再起的天,他们任家难道就是任人欺凌的吗?任凝摇着手上新换了象牙柄的麈尾,指尖的力道放轻了几分——象牙可不比玉那么硬,再用点力可就又要换了。

    任卿也只好按捺着心中急躁之意,将扇子收进储物玉佩里,等到日后找着白明月的行踪再说。他暗叹声,留下父亲在房里休息,自己则回院子里去找徐绍庭——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和白澄的君臣之情虽重,和师弟的夫妻之情也不是可以轻抛脑后的。回来之后这个月被母亲锁在府里,直没工夫带着师弟出去积累阴德,现在父亲回来了,他们两老相依相伴,总该让做儿子的出去透口气了吧?

    任卿暂时放下心中的事,微微笑,眉眼间如萦绕着春风,迷倒了路上见到的侍女们。然后他就带着这路风流,打断了徐绍庭的修行,让他跟自己到城中行善助人。

    城主府外隔几条街,便是城中最繁华的坊市,坊市里人流如织,乞儿都比其他地方些。任卿如今再也不需要积攒圣母点,遇到那些当街乞讨之人就指使徐绍庭给钱,而遇到有调戏妇女之辈却是有圣母光环管着,不管愿不愿意都要亲身上去解救了。

    不知为何,向只要有女子倒向他,就要黑着脸扶住那女子,然后拉着师兄扬长而去的徐绍庭忽然转了性子,任由任卿护住她们,直到被救的人露出向他剖白心意的意思时,才会主动出手将人分开。

    这路上虽说没遇到什么真正需要人救助的弱女子,可是为了求这位城主公子顾,就主动装作崴脚、摔倒的风流佳人还是有几位的。任卿从脂粉阵里逃出来,掩着鼻子责怪师弟不管他时,徐绍庭却只低头浅笑,次次诚恳地道歉,到下次他被迫助人时,还是样袖手旁观。

    任卿虽然怪他不如小时候主动,可是想想自家师弟也颇受女子欢迎,若是有人硬往他怀里投,自己心里也难免有些发堵。

    想到有女娘倒进师弟怀里的场面,他顿时原谅了徐绍庭袖手旁观的做法——师弟既然信任自己,那他还是辛苦些,总比吃干醋强。

    他们两人的行事过不久就传到了任凝夫妇的耳朵里,晚上家吃罢了饭,任凝便又满意又遗憾地夸他们:“你们两个做得很好,身为城主,就是要把城中百姓疾苦放在心上。可惜大郎要追求武道,不然这座城交与你,我也安心了。二郎以后可要像兄长学习,样的心存仁善、爱民如子。”

    任凝夸起自家儿子向是不遗余力,二郎就……也当真了,转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跑去敲了任卿的门,要向他学习,跟着他起巡城,救济贫寒百姓。

    任卿忍不住抱起了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的弟弟,像举个小孩子样往空中举了两下,朗声笑道:“二郎真懂事,以后定能做个好城主,让兄长以你为荣!”

    他回房里衣,就留下了个脸色红扑扑的弟弟在门外,个酸得像打破了醋缸的师弟在厢房门后。任卿上次做此事时弟弟们还小,也就没敢带他们出府,这回就连任邵也主动找了过来,笑嘻嘻地扬着小黑脸道:“我也想跟兄长们出去玩玩,咱们能去远些的地方吗?坊市我都逛过了,没什么好玩的。”

    了个人徐绍庭尚且难受,何况这下子就了俩呢?有两个少年时时盯着,他们再也不能趁着中午吃东西时在包厢里亲热,或是在无人看到的安静小巷里牵手共行,只能早到晚规规矩矩地。

    晚上回到任家,他们竟还要分房而睡。现在徐绍庭已成了大人,纵然白天还能借着师弟的身份腻在任卿身边,到了晚上却必须回自己房里睡,而且两人也不敢有太出格的举动,生怕岳父岳母知道了要棒打鸳鸯。

    这么天天地被迫禁!欲,对于刚刚成亲的青年实在太过残酷,徐绍庭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趁着夜半无人溜进了任卿房里。房里片黑暗,连盏灯烛都不曾点,只能听到极轻微的呼吸声。

    徐绍庭想像着师兄沉睡的模样,心里的烦躁和欲念点点消散,只想看着他的睡颜,安静地呆上阵子。

    可是走进内室之后,他看到的却不是片平静,原本以为早已入睡的师兄却正坐在房里,长发解散披在肩头,身上只着件轻薄的睡衣,正趁着月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正在猜你什么时候会过来,果然不出我所料。”

    “师兄是特地在等我?”徐绍庭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他还以为任卿在家里时会始终和他保持距离,想不到今天时冲动过来,竟看到了师兄做好了切准备,正在等他过来。

    这种时候若是再有迟疑,他就不是男人了。徐绍庭如风般掠至窗前,却又怕惊动了月下仙人般的任卿,在他膝前停下脚步,忐忑地问道:“师兄等着我,是否也是我来时想的意思?”

    任卿仰着脸看向他,五官在月光照耀之下纤毫毕现,连眼中的宠溺怜爱之色也看得清楚:“我也不知你来时想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的意思是,咱们既然要积攒功德、恢复你的气运,就不必局限于荥阳地。当初我曾问过你愿不愿意陪我踏遍天下,如今我们都不做官了,正四处看看,实现这个诺言不是?”

    徐绍庭猛地扑上去抱住他,心里翻来覆去的念着四个字:求之不得!

    第80章

    在家里歇了几个月,任卿便辞别父母兄弟,带着师弟游历天下,寻找“机缘”去了。他母亲劝他留下不成,就叫人找了只最擅长寻人的青灌鸟,硬逼着他滴血认主,带着这鸟上路,每隔十天都要给家里寄封信回来。任凝倒是没那么舍不得儿子,只私下叫了徐绍庭过去,将儿子托付给这个早熟又能干的孩子,叫他盯紧任卿,千万别再跟白明月有什么拉扯。

    天下再乱,他们荥阳城也能成为片世外桃源,犯不上为了皇家的事,赔上他的亲儿子。

    徐绍庭应声答道:“世伯放心,我会看好师兄,不让他再遇到麻烦的。”他比任凝不愿让师兄再想着白明月,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见面,离开荥阳之后就直接驾车南下,趁着春光尚在,体会了把“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潇洒。

    扬州城有百里琼花,花开似雪、花落似雪,花中亦含有与地气完全相反的寒性灵力,乃是阳极而生的那点阴。这种阴气不仅不伤人,还能平衡过于强盛的阳气,所以城里修习刚猛武道的武人都愿意在有琼树的地方盘下宅院,以供修炼时镇压过于暴烈的真气。

    任卿兄弟白日修习仙法,晚上则是龙虎双修,本来也都是阴阳平衡或是真阳生生不息的路子,不须借这点玄阴之气,只把琼花当作普通花木观赏。漫天似雪花瓣随风摇落,粘在二人头顶、鬓边,错眼之间,恍若已过了千万年,相携共白首。

    恍惚间便有点什么摸不到、说不出的东西在徐绍庭识海中盘绕,他心中动,当场便盘膝坐下,专心致志地感悟起那个念头。任卿本来还在赏景,但看到他忽然坐下,灵气如漩涡般卷着花瓣往他头顶百会穴灌去,立刻就从储物玉佩里取符箓贴在他身上以隔绝声音、光影,自己抽出长剑垂手在旁,默默替他护法。

    扬州城亦是天下十七座大城之,城主穆氏极重规矩,虽有众武人借琼花精气炼体,街上秩序也极好。他替师弟护法时只除了少数驾车出游的人想要他们让路,并没遇到恶意找茬的人。

    而那些驾车、乘车的人在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态度也从傲气凌人化为了随和谦冲,甚至连他的补偿也不要,只听他说清了理由,就都愿意和和气气地原路退回去,改走别的街巷。

    不愧是淮海名都,路上遇到的人都这么通情达理,时俗风气之好竟还胜过天子脚下。任卿含笑作揖,送走了另位本是怒冲冲下车来要他们从主干道上挪开的乘车人,感叹地看着这座人间仙境般的城池。仙处不在湖光山色、不在满城琼花,而在城中所有人都能有这样的包容心境。

    他正感慨着,脑海许久不见的引导者忽然冷笑了声:“醒醒吧,世上哪有这么好人?你没看见他们下车来时都是准备找你打架的吗?最后没打起来,那都是我们系统的功劳,是脑残光环把那些人都照傻了,你说什么他们都当真而已。”

    引导者的心态似乎又有好转,虽然话语中饱含讽刺,总算也是肯说话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这种连自己的金手指都能忘了的猪队友。好好看着主角吧,反正只要能有个成功的,我就还有希望保住工作。回去之后我立刻申请调职,再也不跟你们这种神经病穿越者共事了!”

    ……他来说这堆废话干什么,难不成是太久没人理他,寂寞疯了?任卿并不是那种能把人逼疯的狠心人,于是保护师弟之余,也替他念了几句报恩经,望佛祖保佑他早点恢复正常。

    引导者的声音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消失后不久,道上的灵气动荡也激烈了。漫天花瓣被风揉捻成团,雪白花团当中竟藏着团无形无质、至阴至阳的精气,划过漫天花雨,落入了徐绍庭百会穴中,化作点生生之气,勾动他体内阳极生阴、阴极生阳,如四时轮转无止无歇。

    周天已成,徐绍庭再度醒来时,便从武师上阶生生提了个境界,成了几乎在这世上武道最顶峰的宗师。又或者说,是他的仙途又踏出了小步,炼气已经有了小圆满修为,只要将口胎息温养至能内外交通,收放随心的地步,就可以试着破碎虚空,走向高层世界了。

    他趁着破境的领悟尚在,又在原地打坐了阵子以巩固境界,然后缓缓起身来,对着满头琼花,白发少颜的师兄笑了起来:“我的修为比师兄高了,以后就换我来照顾你,像师兄从前做的那样,指导你修行、安排你的行程、作息可好?”

    满街行人经过时都在看着他们,徐绍庭眼里却容不下第二个人,只将任卿双手包在掌中,含情脉脉地问他。修道途上,先走步便可为师,他从前只能教师兄如今从武修转为道修,可如今修为高了,才真正有了种做师兄的感觉。

    虽然名份未改,可是实际上他算是代师授徒,也该有权利安排师兄什么时候修行,去哪里寻找机缘吧?

    “有事回去再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叫人看着,成什么样子。”任卿虽是在说他,脸色却还十分和悦,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这些日子在外头游历,自由自在地,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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