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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纪事 作者:非言非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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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的样子卫衍终于看不下去了,很不客气地直接拆穿了皇帝的谎言。
“朕说没事就是没事。”景帝忍耐不住火气又要上扬,将他的头发揉成团,用力将他的脑袋贴紧自己胸前,拒绝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此时此刻,他不敢去看卫衍的表情,也无法面对他的眼神。那个人以前用理所当然的态度享受荣华富贵和他的宠爱,后来又用坦然的态度面对他带给他的苦难和危险,没有怨恨,也没有责备,时至今日眼神依旧清澈柔和。或许对于卫衍而言,在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所有的苦难都已经过去,过往的切都没有重提的必要,所以他的讲述中只有各地的风土人情物产,所以赵石的密报中只有简单的描述却没有细节。
但是,在相处了段时日后,他终于还是知道他肯定受了很委屈和苦难。
到底要怎样的磨难才能把当年那个被家人宠溺成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侯门公子变成如今凡事亲历亲为的成年男子,又要怎样的经历才能把当年那个只要他稍加宠爱就会忍不住对他撒娇的人变成如今的稳重模样?
那些改变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无能而产生。卫衍可以原谅他,但是他不能原谅自己。
如果卫衍肯对他讲述那些苦难那些委屈,他能有机会去忏悔,他能有机会去哄哄他,或许他现在心里不会那么难受,不会有难受到心似乎都要裂开来的感觉。
但是那个人竟然理所当然的将那切抛在了脑后,再也不肯提起,竟然理所当然的带着昔日苦难留下的痕迹在他面前东晃西晃而不自知,竟然还要用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问他为什么要生气?
他为什么要生气?他天到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还不就是因为他那该死的脸理所当然什么都搞不清楚的表情。
这个世上最有资格怨恨他的人却轻易原谅了他,这个世上最有资格来责备他的人却不肯来责备他,那么,他到底要怎么原谅自己?
卫衍,告诉朕,朕到底该怎么原谅自己?就算朕比以前宠你千倍百倍也不能弥补那些伤害,就算朕每次都要发脾气不准你乱动实际上也不可能把你变回过去的那个你。卫衍,告诉朕,朕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心不至于疼得要裂开来似的。
景帝正在无限悲伤中,但是他怀中的人没能配合以至于这情绪很快就被破坏了。这场谈话因为景帝将卫衍死死扣在怀里的行为,很快导致卫衍扭来扭去想要挣脱出来让自己睡得舒服点而景帝不肯让他如愿偏偏要死死抱着他不肯松手的争执,两个人东拉西扯了番,到了该起来的时辰,谈话莫名其妙不了了之了。
天启十二年的秋狩是在秋末举行的。
每年的秋狩都是皇家盛事,这年当然也不例外。
卫衍骑在马上,远远候在旁,望着眼前热闹的场面以及拥在皇帝周围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庞,有些微微的茫然。
他现在无官无职,身份暧昧,私下里不觉得有什么,旦到了这样的场合便需要考虑自己要待在什么地方才比较合适。在公开的场合,离皇帝最近的地方只有两种人,种是近卫,另种是宠臣,现在他显然哪种都不是,也就没有挤过去,只是远远地看着。
“侯爷,陛下在等你过去。”赵石来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了句。
那边,皇帝陛下正拉着缰绳,有些不耐烦地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他身下的骏马刨着蹄子,仿佛和主人样对迟迟没能出发非常不满。
“和陛下说,我很久没有骑马有些不习惯,先熟悉下再跟上去。”卫衍也压低了声音回道,抬头迎上那边望过来的视线笑了笑。
皇帝身边的少年英雄青年俊杰们个个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等着待会儿大显身手君前表现,他就不过去凑那个热闹了。
景帝接到赵石的回报,心里有些异样,不过隔着人群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也就没有想下去,只是吩咐赵石跟着他尽量不要掉队,扬起马鞭用力挥下。
长长的号角声响起,万马奔腾,狩猎的队伍分成几路开始出发。
卫衍跟在皇帝的队伍后面,本来只是远远缀着,后来前面似乎发现了猎物,突然加速,再后来几经加速,到最后干脆失去了前面队伍的踪影。
“好像不慎跟丢了,那就随便逛下好了。”卫衍似乎对于没能跟上队伍颇为遗憾,无奈地对身后的赵石提议。
“好。”赵石没有和他细究到底是不慎跟丢还是故意跟丢这个问题,只是顺着他的意思行事。
西山猎场占地极广,两个人到处乱逛了阵,不知不觉钻入了密林深处。
然后走着走着,竟然在某个角落里面发现了个湖泊。卫衍以前在秋狩前巡查过西山猎场,却不知道这里面有个湖,不过那已经是很年前的事了,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之下,后来添了这么个湖泊也不是么稀奇的事情。
将马拉到湖边饮水以后,散放到边任由它们去吃草,卫衍在湖边挑了块石头躺下来,示意赵石也在他身边躺下来。
蓝天白云,云淡风轻,背上的石头被秋日的暖阳晒得热热的,躺在上面很舒服。
闭上眼睛,卫衍任思绪飘浮,时间想了很很。他本来不是喜欢想的人,却也被皇帝这段时间忽冷忽热暴躁恶劣的脾气逼得要去想这是否就是结束彼此的纠缠重新回到原来轨迹的前奏。现在结束的话彼此心里面还能留些往日的温情,继续那样相处煎熬下去,或许哪天就会反目成仇了。
况且今天目睹了皇帝身边那些年轻俊美英姿勃发的身影,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才醒悟到自己其实已经很老很老了,他和皇帝也已经纠缠了整整十年,虽然他很不愿意那么想,但是如果说皇帝现在的行为是因为厌倦了他而在故意挑剔为难也是说得过去的。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走到了那个地步,根本没有必要继续勉强相处下去,卫衍终于下定决心回去以后要和皇帝好好谈谈,不能再任由他逃避下去。定要找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也不必勉强。
“对不起,赵石。这些年来拖累了你还有你的家人。”这些年,因为他的被流放,连累得赵石也在外面飘荡了四年,不能照顾他的父母和家人,卫衍觉得很对不起他。
“侯爷你想了,属下那时候是骗侯爷的,难道侯爷直当真了?”赵石曾经在西山行宫对卫衍说他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根本就是在骗他的。
“那我要感到愧疚了,还拖累得你迟迟没能成亲。”
“侯爷你真的想了,像我们这样的暗卫,实在是不敢拖累好人家的女儿,这才是属下迟迟没有成亲的原因,和侯爷没有关系。”
两个人说了会儿闲话,又美美睡了觉,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才终于想到要赶回宿营地去。
“赵石,你说宿营地到底是在哪个方向?前后左右?东南西北?”他们在树林里面钻来钻去,现在前后左右东西南北都是树林,虽然凭着日头可以知道方位,但是问题是宿营地到底是在哪个方向?
“属下刚才没有注意到。”赵石也傻了眼,在西山猎场迷路,说出去会笑掉人大牙的。但现在的事实就是他们迷路了,已经分不清宿营地该往哪边走。
“往东吧。”相对无言了半晌,卫衍下了决定。只要直往某个方向走总会碰到人的,再不济也可以走出猎场碰到最外围的近卫营营兵问明方向,就算有可能事后会被当作秋狩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也比困在树林里面挨冻强。
当然,卫衍并不知道,此时的外面,已经为了他们的失踪闹翻天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景帝很早就发现卫衍没有跟上来,当下就命人去找,但是西山猎场实在是够大,这两个人又老是往隐蔽的地方走,众人找了遍,愣是没找到。
消息报过来,景帝当场就变了脸色,也顾不上继续狩猎,立即带人回了宿营地,命沈莫将近卫营调进来,准备搜猎场。
“陛下,现在调用近卫营,臣怕猎场的外围防守太过薄弱。”皇帝君威日盛,就算如沈莫这样的重臣也学会了轻易不去捋其锋,此时就算心里面觉得皇帝是在小题大做,也还是迂回着试图劝皇帝打消这个念头。
皇帝是关心则乱,也不想想这失踪的两人人是近卫营高手,另人是皇家暗卫中的精锐,在西山猎场里面遇到危险的可能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是迷路了,最夜就会出现,皇帝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大统领说得对,是朕考虑不周。传令下去,命京西大营加派人手巡防外围,任何人都不准擅自离开猎场。”
景帝经沈莫提醒,突然想到除了是在猎场里面遇到危险这种可能性外,也不能排除卫衍试图离开他的可能性,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承受不起,心顿时揪作了团。
卫衍回京后直在调养身体,他怕他累着,始终不太想动,以至于秋狩的日期推再推。最近两人关系紧张,相处困难,他才想到要出来趟,散散心哄哄他开心,没有料到卫衍不但对狩猎提不起点兴趣,反而不知怎么会不太高兴,最后竟然还会出这样的事情。
陛下你真的是想得太了,况且这两人真想闯出去的话,京西大营是没人能留下他们的。
沈莫心里这样想着,不过看到皇帝已经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还是咽下了这句话。
“朕亲自带领队,你们三人各带队,沿四个方向同时搜索,各队之间随时保持联系。”尽管景帝心里已经乱作团,表面上还是能维持镇定的模样冷静下令。
“臣遵旨。”沈莫等人齐声应道。
申时刻,近卫营调动完毕,开始搜索猎场。而那时候,卫衍和赵石两人还在湖边睡得正香甜。
后来这两人醒来后乱走了阵,最后决定路向东,实际上是离宿营地越来越远了。
“赵石,你看,那边很漂亮,难道晚上还准备了巡游猎场的活动?”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个小山丘,两人准备去上面看看,有没有可能看到火光之类的东西好确定有没有人烟。卫衍先步登上了顶峰,向四处张望了下,蓦然发现北方的天空中无数火龙蜿蜒移动着,在夜色中烁烁发光,看起来很漂亮,顿时发出了赞叹声。
不过,他说完这句话,愣了下,和赵石对望了眼,才讷讷着开口:
“那个,这么人不会是在找我们吧?”
动静这么大,好像闯祸了。这是卫衍脑中继刚才的漂亮之后闪现的第二个念头。
景帝听到东路来报终于找到人的消息时强制着让自己没有失态,带队往那个方向急驰而去。
他策马向前,无视后面侍卫们的惊呼声,让彼此间的距离尽快缩短,他看着那个人慢慢映入他的眼帘,他看着那个人下了马,向他走来,神情间似乎有些茫然有些惶恐。
控制了那么久的情绪在那霎那还是完全崩溃,他急奔上前,在卫衍还没来得及行礼说话的时候将他拉上了马,紧紧搂在胸前。
“陛下……”他听到卫衍在他怀中轻呼,他可以想象所有目睹这幕的人此时脸上的表情必然是各种各样皆有,但是他真的顾不得那么了。
这刻,他只想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再也不愿松手。
“陛下……”卫衍叫了声却沉默了下来,迟疑下就反手抱了上去,因为他发现皇帝是在颤抖,无法抑制的颤抖,从来都是坚强刚硬无所畏惧的皇帝竟然浑身都无法抑制的在颤抖。那瞬间,他好像明白了皇帝此前直如此别扭的原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能做的只是紧紧抱住他。
风声从耳边吹过,卫衍靠在皇帝胸前路向宿营地而去。
前面所有的营兵都撤走了。沈莫在赶到后发现无法让皇帝松开人之后就当场下了噤口令,并且先行步回去清场了。不过那么人当场看到了皇帝的失态,看到了皇帝当众抱住了永宁侯再也不肯松开,这事态要控制住好像很有难度,现在也只能尽力为之。
皇帝现在的情绪根本顾不上这事,而卫衍现在也顾不上,他现在唯能做的就是在皇帝说“对不起”的时候回答他“臣不怪您”,在皇帝说“不要离开朕”的时候向他许诺绝不离开,就算如此安抚了无数遍,还是没法让皇帝镇定下来。
“卫衍?”
“臣在。”
“对不起。”
“臣不怪您。”
“原谅朕。”
“臣原谅。”
“不要离开朕。”
“臣不会。”
“永远?”
“永远。”
“卫衍?”
“臣在。”
“朕喜欢你。”
“臣知道。”
“你呢?”
“臣也是。”
“真的?”
“真的。”
“卫衍?”
“臣在。”
“朕会好好待你的。”
“臣知道。”
“你呢?”
“臣也会。”
“真的?”
“真的。”
也不知道过了久,额头抵着额头喃喃细语的两个人终于安静下来相拥着入眠。
明天或许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或许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只要他们心意相通携手而行,想来切都不是问题。
《完》
景帝纪事番外
现代番外1
卫衍虽然也和平常人样,有空的时候梦想着天上能够掉馅饼,发薪日也会去买张彩票奢望着时来运转中个五百万,虽然迄今为止中的最大奖项是五元也依然死心不改,但是当某天天上真的砸下个金元宝,还是个外表金灿灿,分量沉甸甸,足够砸得人头破血流的金元宝时,他倒是犹豫了。
事情要从几个月前说起。卫衍从旅游职校毕业就进了家国营旅行社,本着做生不如做熟,到哪里也是给人打工所以没必要跳来跳去整日不得闲的原则,其实是慵懒本质发作懒得过两年就重新经营人际关系,所以虽历经联营股份等乱七八糟的改制还是窝在这家旅行社不肯挪动,就这样整整做了十年,直到那天某个金元宝从天而降。
后来卫衍回忆,那天微风和煦,那天阳光明媚,那天实在是个宜出行、嫁娶、沐浴、订盟、纳采、裁衣、竖柱、上梁、移徙、纳畜、牧养、安门、动土、安葬万事皆宜的黄道吉日,所以那时候根本没有料到某个金元宝后来会有那么大的破坏能力。不过那天那个金光闪闪的金元宝推门而入的时候,大厅里的众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幼都在霎那屏住了呼吸,直到他进了主任的办公室很久很久,众人才能正常呼吸,其实此中已经可见端倪,不过那时候卫衍先是被美色所惑后来又被堆八卦资料砸得稀里糊涂根本就想不到那么。
卫衍直觉得女孩子不去做fbi真的是非常浪费她们的能力,在金元宝步入主任办公室不到半小时,他已经清楚明了了金元宝的所有资料,从姓名性别年龄籍贯身高体重三围到性格爱好等等无所不包。
某金元宝,姓景名骊,男,年二十五,身高182cm体重72.1kg三围……祖籍t城现居s市乃金灿灿的海龟枚任时下最流行的产业某大型网络公司ceo……据未来的fbi菁英们介绍这些都是动动小指头就能百度来的资料而另外些则是绝密的资料,在她们的帮助下,卫衍系统地学习了景家在国内政治经济中的地位,了解了景家现今的掌权人是景公子的母亲,知道景公子从的是母姓,出生记录上填的是父不详事实上景公子的亲生父亲是朝中的某位高官外加景公子以排为计量单位的绯闻女友……由此卫衍终于深刻理解了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当今社会无隐私这句至理名言,哪怕你是豪门显贵,哪怕你是高官巨贾,在互联网的时代,所谓的秘密唯的价值就是娱乐民众。
卫衍被叫进主任办公室的时候脑中还晃荡着那些资料时反应慢了半拍没来得及对着景公子的英俊脸庞做出恰当的花痴反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他将有整整两个星期的时间单独对着景公子的英俊脸庞花痴所以他也就时不忙着花痴了。
主任叫他进来的原因很简单,景公子想去游历江南小镇需要名导游,卫衍非常荣幸的被他相中接到了这个任务。未来的fbi菁英们打探到这个消息后简直是目光如剑,能够把卫衍直接切成碎片,在临下班的那段时间里卫衍只能借口查资料准备旅游线路动不动地盯着电脑看,就算如此,也依然感觉得到背后扫过的火辣辣的视线。
其实卫衍觉得自己很无辜,他根本不想和未来的fbi菁英们抢这个美差,但是景公子提出不要女导游已经直接把她们枪毙命通通不予考虑,后来又提出些不要年纪太大不要年龄太小要五官端正老实本分善解人意诸如此类的要求,主任考虑来考虑去才推荐了卫衍,而当时卫衍慢了半拍没能及时花痴的反应让景公子非常满意直接拍下板来。
卫衍不出外勤已有近三年,不过他刚工作的时候经常带团去那个小镇,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小镇天都不用就能逛个通透,就算现在又新建了建筑添了些项目也依然是日游的地方,实在不明白景公子要在那里耗上两个星期有何意义。虽然想是这样想,但是本着职业道德,卫衍依然认真设计了条游览路线,准备带景公子好好逛下那个小镇,还准备了堆传说绯闻准备穿插期间助兴。
可惜,卫衍的准备注定了是白费力气,景公子在出发前看了看他那abcde密密麻麻的行程直接口否决,
“我是去休假又不是去完成任务,所谓的休假不应该是兴之所致行之所致吗?”
卫衍忙不迭的点头称是,至于那时候是真的同意这种说法还是被他的声音所惑或者是被他侧面的线条所惑卫衍已经记不清了。唯记得的是出发那天是上午,由景公子开车,卫衍指路,到达的时候已近黄昏。原因自然是因为景公子不认识路,而卫衍只记得大概的路。而且不幸的是因为酒店的疏忽,他们定的两个房间变成了个标准套间。看着负责的小姐眼泪汪汪的样子,景公子很怜香惜玉的表示不介意,卫衍是不介意,因为有美色可看还觉得幸运非凡,浑然忘记了老祖宗有福焉祸焉的至理名言。
前面大概忘了介绍卫衍是名gay。当然开始模模糊糊察觉到自己的性向有异常人的时候也曾彷徨过也曾自我折腾过,后来年纪渐长也就坦然淡定了。长到这么大自然也是有过几任情人,但是gay的世界比异性恋的世界加信奉“合则聚不合则散”的原则,而且男人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两个男人就是两只下半身考虑的动物男男在起的忠诚率就理论上而言只有男女在起的忠诚率的半,再加上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天灾人祸父母相继过世合适的人可遇而不可求时代在变迁而他们的世界却越来越混乱,现下流行的是不谈感情只谈性而且是最最前卫的夜情等等因素造成了卫衍目前为止单身的状况,虽然偶尔会孤枕难眠,但是这种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反正男人最好的朋友是右手,这句话无论对异性恋男人还是同性恋男人都适用,唯的区别仅仅在于异性恋男人看花花公子而同性恋男人看裸体男模而已。
普普通通的卫衍作为名普普通通的gay,平生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唯的爱好就是看帅哥,至于是从艺术的欣赏的角度去看还是从yy的角度去看,那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安顿下来后景公子问他谁先洗澡,卫衍很镇定地推让,很快如愿以偿地看到了美男脱衣图。
那边景公子脱得爽快麻利,这边卫衍看得光明正大。以卫衍十年看帅哥的经验,你越是目光坦荡正气凛然,对方越不会有什么疑心,若是有怀疑那肯定是同道中人只怕不会介意你看几眼。而且就算卫衍已经在脑中把帅哥这样那样直接上升为限制级画面也绝对是目光坦荡表情镇定点也没有猥琐的表情,这是他看了十年帅哥却从没被人打成过猪头的真正原因,除非对方有读心术,否则绝对是花痴有理yy无罪。某前任情人曾经说过卫衍外表正经实际上在床上很放得开,言下之意就是他“假正经”或者说是“闷骚”,当然这点卫衍决不承认,比起某些衣冠禽兽,他不过是忠于身体本能。
景公子的身材是典型的亚洲人的体型,肌肉结实紧致却不会有太夸张的感觉,显然是在健身房花了很时间才练出来的。卫衍每次看到别人的腹肌都会很羡慕,但是真让他自己去练他只怕又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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