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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暗相思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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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功夫教给了门下几名弟子,其中便有几人练成这种驱蝶之术。
当日他在马车上沿路洒下以续天花制成的续天膏粉末,心里想的便是若驱蝶之人察觉白蝶有异动,便能发现他留下的蛛丝马迹,进而找到他。
韩寒抓下只小白蝶,摸摸那洁白如雪的羽翅。
看着小白蝶缓缓地扇动翅膀,心里觉得这真是近来看得最顺眼、最让人感到心情愉快的小东西了。
“自个儿在那里笑什么?”
眼前突然出现个身影,韩寒猛地抬头,见到金花带着抹鬼魅般的笑,晃晃悠悠地,脸蛋几乎要贴到他面前。
韩寒抖了下连退几步,恨恨磨牙道:“你吓死人啊!”
“你还活着,我怎么吓“死人”?”金花说。
韩寒可没想到平日根本连理都懒得搭理他的金花竟会说起玩笑话来,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金花忽尔笑了,喷在韩寒脸上的气息带着浓浓酒味。
韩寒这才惊觉原来这人是醉了,而且醉得糊涂,否则绝不可能对着他这般笑。
金花突然脸色又变,手捣住嘴“恶”了声。当他再“恶”第二声的时候脸颊鼓了起来,看来便是有东西从肚子里冲了上来。
未免自己遭殃,韩寒连忙将金花的脑袋移到旁边。说时迟那时快,金花哇拉拉地呕了满地秽物,全是酒水。
“怎么喝成这样!”韩寒叹了口气。
这时吐完的金花神色冷,抬起头来反手给了韩寒掌。韩寒下子没稳,连连退了好几步,直至湖边。
韩寒赶紧稳住身形,怒问:“做什么?”
金花冷哼声:“不是听说你今日被个客人留下?怎么,最后还是发觉你那张脸看了倒胃口,不要你这丑八怪伺候了?”
韩寒先是愣,而后低头想了想。他就说怎么从徙云居出来就遇着这麻项,原来……
韩寒脸上绽开个笑靥,开心地道:“狗子他们去报信了,对不对?所以你赶来救我,是不是?”
可这话才刚出口,韩寒对面那人就整个变了脸色,恶狠狠地吼了声:“谁来救你!”跟着恼羞成怒地脚踹上他的小腹,狠狠地把他给踹入湖里。
韩寒被踹飞好远,在冰冷的湖水中浮浮沉沉阵挣扎后,才努力从湖中游了回来。这时金花已经又不知跑到哪里去,只剩寒风飕飕不停往他身上吹,还有不远处走过的小倌见他模样狼狈,掩嘴轻笑个两声慢步离去。
韩寒冷得牙齿直打颤,他环紧湿漉漉的自己,猛地打了声大喷嚏。
“啾”
两行鼻涕挂到他脸上的同时他开始觉得天旋地转,身上会儿凉会儿热,风寒好像加严重了。
可恶的金花!
“啾啾啾啾啾”
韩寒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偏院通铺,他浑身湿淋淋,隆冬寒风吹叫他抖得不成人样。
他实在想不透金花怎么老爱针对他,自己到底又哪里惹着他了?
他如今也不过就是个相公馆里的杂役小厮,就像金花讲的,不只又聋又哑还生着张丑脸,那朵小金花干嘛就爱折腾他,他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通。
通铺其他兄弟应该都还在前头忙,大屋子里就他个人而已。他连忙把衣带解开扯下外衣,而后在箱子里翻翻找找,想找出套够厚的衣服来换。
忽地阵风吹来,灭了桌上刚点的油灯,突如其来伸手不见五指让韩寒愣,他转身想点灯,可才走到桌边,却猛地被双铁臂牢牢箍住。
韩寒吓出身冷汗,直觉反应便是开始挣扎。
对方由后方紧紧地抱着他,力道大得他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要碎了,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耳旁,他越是想挣脱,对方便搂得他越紧。
韩寒心跳得都快从咽喉里吐出来了,心想怎么会有人跑到下人的偏院来,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就爱嫖不挂牌的相公馆小厮吧!
挣扎间韩寒发觉对方紧紧靠在自己臀部某个本就不是太软的地方竟然越来越硬,令得他当下脸色发白。
他喉中传出“喀、喀、喀”的气音,激动得试图大喊,然而无奈嗓子早哑,不论如何努力也只是徒劳无功。
突然间韩寒整个被压到通铺的木板床上,而后被翻过身来,这时韩寒抓准时机曲起膝盖想要踹这家伙个绝子绝孙,只可惜对方的动作比他还快,握住他的膝盖往旁边扳,而后整个身体卡入他双腿之间,整个人将他死死制住。
“喀……”淫贼!
藉着微弱的月光,韩寒看清楚这人面目。压着他的正是方才在徙云居里意图强……那啥他,结果被他瓶子打得头破血流的夏爷。
夏爷不动了,急促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断断续续地,似乎正急切地说着什么。
突然夏爷伸手摸了自己的脸,而后“刷”地声将上头那张沾染着血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原本的脸来。
滴血落在韩寒脸上,韩寒吓了跳,从惊吓中缓缓回过神来,愣愣地看了这个人眼。
屋外星月交辉,明明就映照出了这人的面目,但韩寒仍无法置信,有些恍惚自己所看到,以为几乎睽违了千年万年的俊逸面容。
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水檀香味让韩寒既熟悉又陌生,他觉得自己应该认得他的才对,但怎么方才那阵混乱中却什么也没有察觉,还把他打得趴在榻上呢!
“小寒、小寒、小寒!”穆襄开开合合的嘴里,反复喊着他的名字,担忧的眼里,满满映的都是他的影子。
“阿襄……”韩寒吸了下鼻子,喃喃念着。
怎么会是……你……
望着穆襄,蓦地,韩寒惊慌了起来。
“你的头!”韩寒急忙爬起身摸着穆襄的脑袋,手足无措地说:“我打破了你的头!”但他又想起自己早没了声音,整个人不知如何是好,焦急不堪。
“我没事。”穆襄紧紧握住韩寒的手,比起身上的伤,他还担心韩寒的情况。他急急问道:“你听得见我说话的声音吗?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突然间聋了又哑了?是不是清明阁里的人做的?”
韩寒想了想,摇头又点头,而后指指穆襄的嘴唇,接着摊开穆襄的手在他掌心中写道:“你慢慢说,我就看得懂。我被下毒引致如此,但只要找到赵小春他便能替我解毒,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穆襄脸上尽是自责的神情。“若非那日我不慎让你走了,你也不会遭到清明阁的毒手,是我害了你。”
“不关你事!”韩寒摇头,再写:“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以为寒山弟子会先找到我。”
穆襄凝视着韩寒,缓缓将韩寒脸上的人皮面具揭掉。韩寒痛得皱起眉头,露出原本那张令人见了便要为之倾倒的俊逸面容来。
穆襄抚着韩寒脸上略微发红的肌肤,有些不舍地道:“记不记得你在涵扬苏雪楼遇见玉儿时,她正被两名登徒子调戏?”
韩寒目光专注地停驻在穆襄双唇上,细细读着这人的话语。他回想了下当日情形,而后低头写道:“记得,那两个衣冠禽兽还说自己是涵扬莫家人……”
“……莫家?”韩寒猛地抬头,脸上带着几分惊讶。“我在这里遇上了性莫的,难道?”
穆襄点头。“你失踪后我心急如焚,用尽各种方法都得不到你的下落,直到半个月前有人捎信告诉我你的下落,那人署名涵扬莫二。我得到消息便立即部署切,快马加鞭赶到汝阳来,幸好终于找到了你。”
穆襄眼下有着圈青黑,面容还带着倦意,汝阳与写意山庄相距岂止两三日路程,这人所谓的快马加鞭不知是奔得如何之快,光是想到这里,韩寒便阵心疼。
“我以为、你会当我只是出外晃荡历练了,没、没想到……”
韩寒还没写完,在穆襄掌心中画的手指便被紧紧抓住。
韩寒抬头,穆襄悠悠叹息。“你怎么会这么想……”他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责备与不知该拿这人怎么办的苦恼。
“你啊……你……”穆襄找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心里对韩寒的感觉,他因找到这人而觉得安心,又因这人受苦而感到心疼,他是该骂骂这人为何如此让人操心,但又不忍怪他怨他,因这人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不知如何之。
感觉两个人似乎贴得太近了,穆襄的叹息几乎拂在自己面上,从刚开始就直刻意被忽略的东西还朝气蓬勃地立在那里。
韩寒发现注视着穆襄温柔开合的嘴唇的自己也有些不对劲,他吞了口唾沫,努力试着把被夹在对方掌心中的手给抽出来。
可自己才动,对方反而抓得紧了。
韩寒有些紧张地抬头看穆襄,这才发现穆襄也正看着他,眼里……布着点点柔情……嘴角……还挂着丝若有似无的笑……
韩寒眨了眨眼,嘴巴开开,让这芝兰玉树般俊逸的男子给迷惑住了。
方才那双唇好像差点亲着了他的嘴是吧……
穆襄的嘴唇其实是有些软又不会太软的,还带点淡淡的甜味。这人嘴唇的色泽也是刚好的,少分则过浅,分则过朱。
还有那舌头……啊……
亲下来了……
切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发生。仿佛只要他们两眼相望,深深注视,心里头就有什么在骚动,要涨破胸膛而出似的。
穆襄的吻先是轻轻的,试探性地贴着韩寒嘴唇次又次地触碰后,才轻吮起来。
刚开始也是慢慢的,探出的舌尖不敢太快,只在打开些许的齿列边上游移。
但随着韩寒昏沉沉地松开牙关,整个人被穆襄揉进怀里,那动作便次次加深,次次加重起来。
穆襄似乎有些失控了,在这么久的生死未卜,日夜思念后,才得以碰到这人时。
心跳得越来越快,血液几乎沸腾,肌肤摩擦兴起阵又阵的颤栗,舌头仿佛开疆拓土般探入最深的地方侵略蹂躏。
韩寒觉得自己脑中片空白,完全喘不过气来。穆襄的手伸入衣衫底下温柔抚摸着他,但双唇的吸吮、舌头的勾引、齿间的啃咬却激烈得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温和静逸的人般。
那么地急切。
下腹缓缓抬头的部分被握入对方手中,让韩寒下子从床榻上弹了起来。
穆襄安抚般将他压下,而后手中继续动作。韩寒紧闭起眼抓住穆襄衣襟,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穆襄揉着他的顶端凹处,那地方渗出了湿润的浊液,就着那些湿润,在热块上滑动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韩寒觉得浑身酥软无力,他的双腿被穆襄大大分开,每回想要合上,便又让穆襄给拉回原处。
穆襄的手指沿着柱身慢慢往下滑,隔着囊袋揉捏着里头两颗玉丸,韩寒的膝盖因这奇异的感觉而难以克制地抖了起来。
他喘息着,眉头微皱,亟欲抵抗这种陌生的灭顶快感。可穆襄的手却像燎原星火,被他所碰触到的地方便燃起簇簇火花,叫他激烈颤抖,叫他难以克制。
“阿襄、阿襄、阿襄……”韩寒嘴里无声地喊着这个人的名字,堆叠而起的快感即将到达顶点。
穆襄的手滑过韩寒臀间幽地,就着些许湿润轻轻压了进去。修长的手指在甬道间来回扩张,感受着内壁的柔韧,而后手指抽了出来,粗大的热块被慢慢送了进去。
韩寒不停喘息着,偶尔略微皱眉,带着疑惑的朦胧目光还不知为何身体那难以启齿之处会被撑得涨痛,而穆襄又为何要将自己的脚抬到他肩上。
“啊……”韩寒觉得有些难受,可又不知为何难受。
穆襄伸出手,轻轻地抚着韩寒眉间的皱摺。
穆襄带着笑,笑里有种淡淡的餍足。他的手指描着韩寒面部的轮廓,守了这人十年、爱了这人十年,曾以为那全是兄弟之情,但原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失去了这人以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人早深埋在自己心里,成为了自己的部分。
腰间的动作十分缓慢,抽出,再进入。韩寒眼里泛着泪光,被侵入的地方传来痛楚,但穆襄的手指划过他的嘴唇,却又是那么温柔。舍不得放走那样的温柔,他轻轻张嘴将穆襄的手指吮入口中。
穆襄颤了下,半眯起眼,喘息有些乱了。
韩寒舔弄了下,难耐地咬了下他的指尖。迷迷糊糊中却感觉埋在他体内的那部分似乎又涨大圈,并且开始前后摆动起来。韩寒忍不住抓住穆襄的手臂,试图抵挡穆襄越来越重的力道。
大腿根被压着,下又下地侵入,穆襄的脸上始终带着醉人的笑意。韩寒看得意乱情迷,难以言喻的快感在这么晃荡的抽插中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方才使叫嚣着要释放的分身微微抖了起来。
穆襄握住韩寒那处,深深注视着韩寒,只是脸上神情有么深情,底下交合之处传来的啧啧水声便有么淫靡。
韩寒感觉自己像是叶扁舟,在狂风大作的激流里被高高抛起,又迅速跌落下去。直到这几番反覆实在让他承受不住,最后被推上浪头高峰攀上顶点时热流激射而出洒在穆襄手里,他才似气力都被抽干般,浑身软了下来。
穆襄将韩寒抱了起,让他横跨在自己腿上,韩寒晕呼呼的不知穆襄想做什么,嘴唇无力地动了动。
穆襄微微笑着对韩寒说道:“这样你会舒服些。”
穆襄眼角眉梢染着淡淡情欲,原本温和的笑顿时诱人万分。韩寒哪堪穆襄这么勾人,当穆襄按着他坐下,分身完全没到底,深入到难以置信的地方,他喉头上下动忍不住浑身颤栗,才发泄过的垂软肉块竟又颤巍巍地滴垂着泪抬起头来。
穆襄握着韩寒的腰顶入,缓慢而平稳地,让韩寒毫无招架之力。他的身体每寸都在渴求着穆襄,敏感的内壁微微痉挛,想将穆襄圈得紧,不愿他离开。
穆襄亲吻着韩寒,舌尖与他交缠,听着韩寒轻轻的低喘,内心澎湃而激昂。
他觉得怎么要这个人都不够,于是次又次,回又回地索求这个人。直至韩寒仰着洁白的颈子,眼角泛着泪光,几乎要被磨人的快感逼出泪水来,穆襄舍不得这人受苦,才紧紧搂住韩寒,将自己的欲液释放在他体内深处。
“……”韩寒背对着穆襄拿着干净的衣衫准备换上,他将因为纵欲过度而抖个不停的膝盖抬起来,跨入裤子当中,再用也是因为纵欲过度而颤抖不已的手困难地将腰带系上。
方才那溅得他们俩浑身黏答答的东西已经让穆襄仔细用湿巾子拭去,可韩寒只要想到刚刚两个人缠成麻花辫,穆襄成了野兽直往他体内撞的模样,头就越来越低,完全抬不起来。
赵小春的春药果然厉害……等他和穆襄回过神来,早已经不知换了几次姿势,做了少次。
可赵小春这家伙果然诓他,说什么这药性只能维持个月。去他奶奶的都过了四个月了,这药不但没有减弱的迹象,他和穆襄不过才看对方眼、眼而已,两个人居然就这么完了。
可恶的赵猴子!他为了躲避穆襄藏在这处辛苦这么久到底算什么!
“小寒。”穆襄将手放在韩寒身上唤他,没想到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韩寒竟是惊,几乎整个人跳了起来。
韩寒微微抬头看着穆襄,湿润的眼里有着丝茫然与恍惚。
这样的目光,这样仰望的姿态,让这个向来直来直往的青年染上了淡淡柔顺之色,穆襄胸口忽地紧了下,气息又乱了起来。
“对、对不起……方才我失分寸了……”穆襄根本无法直视韩寒。他怕再看这人眼,又会难以控制地将人往床榻上压。
赵小春那药……真是要不得,竟让他平素引以为傲的自制宛如窗纸戳全破,理智溃不成军。虽说那人是为了他与韩寒好,但刚刚激动得就像个毛头小子,肯定是伤了韩寒。
韩寒没料穆襄会出现这种闪躲的眼神,他心里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下,刺痛起来。他扯起笑,笑容有些苦,开口想说话,又忘记自己早哑了,只是双唇开开合合,无声地说着:
“不要紧,反正是因中了春药之故才会做出这等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心里的苦涩下子溢到脸上,韩寒觉得自己整张脸几乎垮了下来,眼眶灼热、鼻头酸楚。
他太过沉醉于穆襄的温柔了,所以他忘了这切并不是穆襄所想,单单只是自己厢情愿而已。
春药对于情投意合的人来说是帖良药,不知彼此情感的两人能因此心意相通;但对他们而言,便是剂毒药了。
只是他们今日这样了,那接下来的日子又该如何面对对方?
莫非、莫非从此以后,真要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穆襄见着韩寒突然垮下来的脸心里有些困惑,他不知韩寒为何突然露出这样的神情。他伸出手去想碰碰韩寒的脸颊,但韩寒却明显地往后躲,这又让穆襄怔愣。
“小寒?”穆襄轻声开口,喊着这人的名字。
但正当他要询问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韩寒难受了的时候,门外却传来阵喧哗过阵的嘈杂声。
偏院外有人敲锣打鼓,四处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西边的夜空燃起橘红片,黑夜里火光摇曳,煞是骇人。
“其他人赶来了。”穆襄望向门外,神色迅速沉静下来。
“先离开这里再说。”穆襄回过头捉住韩寒的手,朝他笑,淡定的神情有着睿智与自信,面对韩寒疑惑的表情没有做解释,带着他便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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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襄既然敢独闯龙潭虎穴,韩寒知道他定是有了相当对策。他这友人自幼便心思缜密,不仅武功强他许,运筹帷幄的能耐也是高他不少。
韩寒鲜少服人,但从两人间的比试穆襄连胜他百次后起,他便认了这人,只让这人走在他前方。
西边的火越烧越大,浓烟密布,渐渐往东边蔓延过来。水月楼里尽是仓皇奔逃的身影,宾客与小倌挤成了团,个个都抢着要赶紧离开这地方。
韩塞与穆襄走到湖畔庭园处,立即发觉湖边立着群身形挺拔的身影。
那些人个个英姿飒飒,相貌不凡,手执长剑,固守方。
其中有人发觉韩寒穆襄身影,立即便转过身来,其余戒备着的同伴也同时察觉,随即拱手作揖,齐声喊道:“参见少主!”
韩寒点头。瞧这阵仗,穆襄竟是调来寒山派与写意山庄的所有高手,要与清明阁决高下了。
“你要正面相迎?”韩寒在穆襄手里写道。“打得过?”
穆襄带起抹浅笑,面容波澜不惊地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而后耳边听见众脚步声纷沓而至,遂抬首喝道:
“迎敌!”
几乎是声音落,四周树丛中迅速跃出无数黑影的同时,寒山与写意山庄两派底下的弟子便举剑奔出,与来者殊死争斗。
穆襄抽出佩剑加入战局,他带着韩寒,剑式舞得淌水不漏,亦将韩寒护得周全。
整座水月楼闹哄哄,写意山庄与寒山派立派已久、根基雄厚,这回只见随后赶来的弟子越来越,而清明阁的黑衣杀手则明显寡不敌众。
韩寒正想着或许今日能安然离开此处之时,却突然瞥见个穿着紫衣华服,雍容华贵中带着霸气的身影,立在他们不远的前方。
柳长月脸上已经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笑,他带着种被算计后的错愕和冰冷的怒意,眼神凌厉地望向韩寒。
柳长月左右着穿着鹅黄薄纱的金花、垮着脸的白霜,与另外两个韩寒没见过的人。韩寒猜测这四人能如此靠近柳长月,说不准便是清明阁内四大花堂堂主了。
“真是百闻不如见,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写意山庄穆少庄主驾到,竟还劳师动众为我个清明阁撒下天罗地网。”柳长月道。
“好说,”穆襄回道:“清明阁高手如云,若是没有万分准备,穆襄实在不敢轻易动手。今日这番举动着实情非得已,在下只想带回友人罢了,若阁主能放在下等人马,让我等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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