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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暗相思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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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真是再感激不过。”
“在下封了韩代掌门武功,在他身上下毒,让他当我水月楼最低贱的小厮,甚至逼他接客,折辱他至深,你若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要让各大门派看笑话去。”柳长月笑得狰狞。“何况穆少庄主不惜花费重金调走我阁中高手无数,如此大好良机,又怎不趁势追击。”
韩寒感觉穆襄握着他的手紧,知道柳长月的席话成功激怒了穆襄。
他心里不禁暗自估量轻重起来。
在场的全是两派菁英,清明阁派出的则是最厉害的杀手,他与穆襄不愿弟子因自己有任何伤亡,而柳长月则不愿折损人才。穆襄定是知道这点,才说出那些话,否则就算力拼到底他们也是能离开,但却会伤了其他弟子。
只是柳长月这人心高气傲,自己几番拒绝已经让他不耐,加上穆襄又攻破他水月楼,还放火烧了西边那整排水榭亭阁,柳长月如今完全失了颜面,他们要毫发无伤的走恐怕不容易。
韩寒紧紧回握穆袭的手,穆襄回头看他。
韩寒缓缓说道:“柳长月肯定已经召回那些杀手,他在拖延时间。速战速决!”他知道穆襄看得懂。
穆襄笑着点头。
手中长剑振,剑芒大作,柳长月身边四人见穆襄再无和谈之心,立即握着手中兵器朝穆襄韩寒攻来。
金花的银勾短而险,缠住穆襄周身。白霜的九节鞭长而远,封住穆襄去路。其余两人长戟与大刀石破天惊,招式相辅相成,几乎扣住了穆襄韩寒所有命门。
弟子们本正专心应对其余杀手,有两人见他们被围攻立即赶过来加入战中。
韩寒心里着急。他和金花打过许回,深知这些杀手出身之人招式阴狠毒辣,出手必至要害,只要个不慎,便会被夺了性命。穆襄修为较高,起手间应对虽还可以,但其余两名弟子却节节败退,身上已被划出道伤口。
都是为了保护他的缘故!韩寒发现这般下去自己肯定会拖累他们,遂咬牙松手推开穆襄,急急退到后头,不愿在这关键时刻让他们分神。
“小寒!”穆襄白了脸色大喊。
韩寒这时想以眼神对穆襄说道:我没关系!但眼前却猛地窜出个紫色身影。
那柳长月不知何时竟从对面来到他的面前,带着抹让人发寒的笑,鹰般凌厉的眼死死盯着他。
柳长月周身的戾气压得韩寒喘下过气来,这时的他没有内力绝对打不赢柳长月,但他又不是那种束手就擒之人。
只小小的白蝶停在柳长月肩膀上,几只它的同伴在旁轻飘飘地转啊转着圈。
电光石火间韩寒想到那年寒山上他娘驱蝶来找他的情景,急中生智的他立即屈指成哨,用尽所有气力奋力吹。
声尖锐细长的哨音响起,刺耳的声音几乎像要穿透脑袋般令人难以忍受。
随着哨音,忽地成群如雪花船的寒山白蝶从四面八方狂涌而来,宛若狂风暴雪席卷而至,纷纷打在在场之人身上,景象骇人万分。
柳长月猛地被震慑了心神,但随即回过神来。他闭气眯眼,在这些到根本看不清楚前方景象的蝴蝶间寻找韩寒的身影。是他看轻了这小子,也看轻了穆襄的能耐,才让这仗打得这么难看。
可就算局势不利于他,就算这两个小子真能将他清明阁大伤,他也不会轻易任人宰割。如果清明阁被毁,他绝对会抓个垫背的,来赔。
柳长月伸出手,扣住趁着乱势急急奔逃的韩寒。
“抓到你了。”柳长月低声笑道。
韩寒回眸,看见柳长月低头微笑,抬起的眼眸泛着寒光,神情,阴鸷非常。
柳长月走在前头,金花跟在他身后。
金花死死扯着韩寒的头发将他路拖行,嘴里不停地“呸、呸”吐着口水,方才成群的蝴蝶铺天盖地而来,吃得嘴里全都是,光是回想就让他觉得恶心。
韩寒挣扎着,但全是徒劳无功。他们步过清明阁金碧辉煌的地下长廊直入主厅,而后金花扯抛,让韩寒滚了进去,又上来朝着他腹部狠狠补了两脚,痛得韩寒整个人都蜷曲了起来。
“哼!”金花冷哼了声。
柳长月坐到厅上主位,曲手撑颔望着狼狈不堪的韩寒。
九爪金炉里燃起了香烟,雕梁画栋的大厅内置着冰冷的金玉屏风和华美的古玩摆饰,放眼望去无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然只要想到这些都是命万金所换来,便让人觉得肃杀而荒凉。
韩寒咳了声,溅出些许血沫。他随意以衣袖擦去,奋力由地上坐起。
金花那两脚完全没有留情,像想要他的命似地。
韩寒看了金花眼,金花走到柳长月座前立定,回首,那眼神几乎想将他千刀万剐。
韩寒愣,不知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人。他才想开口问,另外个被他所忽视的男人在这同时发声了。
颗弹子打上韩寒肩头,力道让韩寒皱起眉头。他将视线转向柳长月,柳长月看着韩寒,冷笑开口道:
“穆襄为了你可真是不惜血本,出手便是二十三条人命,命万金,二十三命二十三万两黄金。他买的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知碍于清明阁的规矩,我不得不接。这人是神机妙算,我门中杀手出,他便带人来了。”
韩寒脸“你才知道他很厉害”的神情。穆襄本来就是这样个人,只要被他找到些许蛛丝马迹、点漏洞,他马上就能杀得你溃不成军!
韩寒哼哼两声,表情挺是得意。
他这般模样几乎激怒柳长月,柳长月双拳紧握青筋浮现,后悔当日怎么没让金花杀了这小子,使得清明阁如今陷入基业动摇之危境。
“你可知他买凶杀谁?”柳长月觉得自己不能再被这小子牵着走,遂努力压下怒气,但仍克制不住咬牙切齿道。
韩寒看着柳长月,带着痛的脸庞上有掩不住的好奇。
柳长月冷笑道:“二十三人,赤霄坊延陵剑、端王东方云倾、鬼匠不知名、乌衣教长老靳无仙……”
柳长月越说韩寒越是头皮发麻。
这些人几乎都是他们身边的朋友,而且个个武功不弱。韩寒不懂穆襄为何让清明阁杀这些人,是这些人什么时候得罪了穆襄而他不知道吗?他可是被清明阁追杀过好段时间,知道这些杀手武功个个都是好得叫人胆颤心惊的!
柳长月道:“你说要是我放出风声,让这二十三人知道要他们死的是你那挚友穆襄会如何?为救你人买下二十二条性命,如此作为,至此之后恐怕写意山庄再无法于江湖上立足,而穆襄的侠义之名也要毁于旦了吧!”
“你敢!”韩寒吼。可是发不出声音。
“我有何不敢?”柳长月笑。
“阿襄会有如此作为全是因我而起,这些事你不能算他头上。”韩寒说。
柳长月笑道:“我可不是金花,看不懂你这长串说的是什么。”
韩寒着急地看向金花,用眼神希望他能告诉柳长月自己说的话。可金花拾高下颔别过头去,宁愿看着厅上横梁也不看他。
韩寒急忙往身上摸,惊喜地发现方才换衣时竟有将草纸本和焦炭笔放进怀里。他连忙把话写下来,然后伸长手展给柳长月看。
柳长月眯着眼看清草纸上潦草小字,微微摇头道:“不算他头上,莫非算你头上?”
“是!”怕柳长月看不清楚,韩寒这字写得可大了,占了满满张纸。
柳长月先是愣,看着韩寒那坚定的神情,脸上嘲讽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
“金花,你说这小子是下是傻的啊?”柳长月问他的下属。
“……”金花静了半晌,而后缓缓开口说道“……他就是傻的。”
金花的回答似乎很让柳长月满意,柳长月大笑了起来。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天地间最真挚的情感,清明阁从来就没有过,从来就没有过。
韩寒根本不知道柳长月笑得前扑后仰的是在发什么疯,对于柳长月这个人他唯知道的,就是此人非善类、而且性格阴晴不定而已。
柳长月笑了好会儿才停下来,韩寒纳闷写道:
“我始终不明白你留我做甚?你不刀杀了我泄愤,也不以我要胁穆襄退出水月楼,到底是想做什么?”
韩寒的问题叫柳长月神情悠远起来,他道:“许久以前也有个女人甘愿为我生为我死,为我做尽切事。我与她成亲,而后形影不离、日夜相伴,浓情蜜意得几乎便是别人口中的神仙眷侣,只可惜后来……”
“后来?”韩寒眨了眨眼。
“后来……后来她发现我只是在利用她,伤心欲绝之下,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跑得不见踪影……叫我找了十年,也找不着……”柳长月声音放得低缓。他看着韩寒,却又似透过韩寒看着谁,想起那个女人,似乎让心也柔软了起来。
“畜生!”韩寒狠狠剐了柳长月眼。“连女人也骗!”
直没说话的金花这时又走过来踢了韩寒脚,疼得韩寒二度窝回地上。
“你再敢对主上无礼,当心我把你的嘴缝起来。”金花说道。
“金花你这无情无义的小东西,”韩寒咬着牙,嘴边又渗出了血,“你今天赐了我三脚!”
金花脸色黑了黑,脚尖略抬,可第四脚终究没有再踢出去。
背对着柳长月,金花嘴唇微微开合。“主上是不同的,即使是你,我也不容你说这些话。”
金花用上了“即使”两字。因为在他心里,眼前这个人,也是不同的。
“笨蛋……”韩寒喃喃说道。陷在爱情里的,每个都是笨蛋。
看着韩寒惨兮兮的模样,柳长月的心情似乎好了,他将金花招了回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韩寒。
柳长月说道:“既然都到这时候了,我也不怕让你晓得。我知道你与神医赵小春素有交情,而我要找的人,赵小春定知其下落。只要你日在我手里,我就不怕我会找不到她、找不到我儿子。”
“谁和那小子素来交好了!”韩寒吼。他身上的春药还是拜那赵猴子所赐,叫他连续四个月都得待在这里不敢回家去。
韩寒倒了,写不了字只能干吼,柳长月看看金花,要金花告诉他韩寒说了些什么。金花想了想,遂道:“他说他与赵小春感情颇好。”
“金花你这家伙……”韩寒无言。
柳长月点点头,再说:“我本以为先来找你的会是赵小春,谁知竟是穆襄这厮。不过我也不怕赵小春不来,水月楼被穆襄这烧,明日江湖便满是传言,我只要再以你性命为饵散出消息,不出几日定能等到赵小春。”
韩寒脸色白,想起赵小子之前因为掺和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屡受内伤,身子骨破得要用什么师门秘法缩成幼儿身形才得康复。
依那小子的性子若真和这柳长月碰上,不知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来,要真出什么意外,他拿什么赔给人家云倾!
“他与我根本毫不相熟,现下又重伤在身,怎会为我冒这个险?你干脆杀了我比较快,他不会来的!”韩寒急急说道。
“……他说赵小春重伤在身。”金花只截了重点说出来。
“金花!”韩寒急吼,结果牵动伤势,猛地又咳了口血出来。
柳长月这时早已恢复了身为清明阁主的气势,只见他神情从容安稳,面带浅浅笑意道:“我也知他受伤,只是这人着实能耐,清明阁无论派出怎样的高手,他总能隐去自己的行踪。只是,就快了,只要他落到我的手中,我就不信我问不出浮华宫所在和宴浮华的下落!”
“嗄!”韩寒整个人呆住。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听见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般。
“又怎么了?”柳长月拨拨金炉里的馀烬,原本已经灭了的香烟又散了几缕出来。
他瞥了眼韩寒,只见韩寒唇抿得死白,衬着嘴角那抹鲜红,让这人原来生得就好的脸庞奇异地增添了抹艳色。
“你不早说!”韩寒字字地道。“我去过浮华宫。”
柳长月不用靠金花也看得懂这几个简单的口形。他猛地震,几乎抓碎椅子两边的龙形把手。“你说什么!”
不只柳长月,连金花也震惊不已。
江湖上有许不为人知的地方,像是神仙谷、蓬莱镇、无垠轩、山外小楼。这些地方因为只闻传说,鲜少人知其何在,因而在众人的杜撰揣测下,染上了层神秘的色彩。
但只要能进得了其中,得窥其真貌,那层雾里看花的面纱便被揭下,切再也不是那么神秘。
例如他如今所在的清明阁,和宴浮华那座水晶琉璃所造的人间仙境浮华宫。
韩寒怕说出的话又让金花断章取义,于是忍痛抓起纸笔慢慢写道:“几年以前魔教肆虐武林,寒山派当年武林大会,正道便曾力邀浮华宫相助。”
韩寒写张扯下张,金花接了呈予柳长月,柳长月则是字句仔细看了。
“寒山派年前无意中得到浮华宫落在外头的“碧璃珠”,据说颗碧璃珠能要求浮华宫做件事,就算翻天覆地改朝换代也行。我拿着那颗珠子请浮华宫出手,但宴浮华不但没收,还派人请我至浮华宫,说是……”韩寒持着焦炭笔的手顿了顿,想了想再写道:
“说是魔教该除,浮华宫愿为武林尽力,而那颗珠子让我留着,以后若有需要,还能再要求浮华宫做件事。”
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韩寒没想到绕来绕去,原来都和赵小春身边的人有关。
赵小春出身神仙谷,有个当魔教教主的大师兄。
宴浮华当年二话不说立即派人相助正道,那时他想不出原因,这会儿听柳长月这么讲,莫不是因为宴浮华也与神仙谷有关系,所以这才珠子也不收,让浮华宫副宫主林央带人与八大派共同围剿魔教,清理门户。
毕竟当年燕荡山下他听得清清楚楚,赵小春可是曾经脱口喊了林央作七师兄。
“你那珠子置于何处?”柳长月语气急迫,显得有些激动。
韩寒的笔停了下来。
“韩寒!”柳长月由座上走了下来,他把抓起韩寒衣襟,将韩寒整个人提起,语带威胁地道:“别以为我舍不得动你,若你不老实说出,我可有千种万种法子变着让你吐出真话。”
韩寒想,个人要有在乎另个人,思念另个人,才会做出这种种事情来,只为见对方面。
“你心里……还喜欢着她吗?”韩寒问。
柳长月的脸白了下,没有回答。
这也是个不爱说实话的人。韩寒想。
韩寒看了看金花,发觉金花还是那副了无表情的模样在原地,他于是再度拿起纸笔,写给柳长月看。
“只要你答应别再牵连无辜之人,我便去找宴宫主,请她见你面。”
韩寒突如其来的爽快答应,令反应不过来的柳长月错愕万分。
柳长月嘴巴张开都还说不出话,韩寒便似知道他心中所想般,撕下上页纸,继续写道:“因为那是你的妻子、你的儿子,夫妻之情、血缘天性,你想见他们是当然。或许你当初是有苦衷才伤了宴宫主的心,所以这些年急着找她,就是想对她说明白。
我爹娘去世那年,我每日想着自己不孝,年在外惹事生非,没能好好承欢膝下让他们开心几年。直以来我都想再见我爹娘面,所以,你的儿子定也很想见你,就像你直都想着要如何才能见到他样。”
柳长月慢慢地将韩寒放了下来,韩寒到地上后有些摇摇欲坠,不过立即稳住脚步。
他看着柳长月,柳长月也看着他。
柳长月突然又笑了起来,他双手负于身后,走回高处那张座椅之上。
他支手撑颔,道:“看来我还是挺有眼光的,瞧我拣了个什么宝回来。”
在说这番话的同时,他的脸上显露出丝疲惫。那是柳长月从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的表情,然而却在今日,泄露了心底事。
“说吧,你要什么代价。”柳长月淡淡问道。
韩寒顿了顿。
他看了看金花,又看了看柳长月,缓缓写道:
“我希望你对金花好些。”
韩寒只是觉得,若不爱个人,而那个人还死心塌地留在你身边,你可以不喜欢他、不对他和颜悦色,但就是别利用他、伤害他,让他因你受苦,让他为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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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月带着韩寒和金花出来时,天色已是微微薄亮。
水月楼西边的火还在烧着,冬风吹来阵烟尘,和着焦味略微呛人。
园子里头干高手仍打得难分难解,那些厮杀的身影间飞舞着如雪般轻盈洁白的寒山白蝶,为这肃杀场景带来种如梦似幻的美。
穆襄是第个发现韩寒出现的人。他立即由对阵中脱身,执剑往柳长月而来。
柳长月也不躲不闪,五爪忽地扣住韩寒咽喉。
穆襄的剑停在柳长月面前,剑尖只差半寸便没入这人心窝。但他的脸色苍白,再也不敢轻易移动分毫。
韩寒见穆襄的模样,知道自己方才与柳长月起失踪定是让这人担心。他急忙伸手抓住柳长月扣着他咽喉的手,视线不停瞥向柳长月。
这家伙刚刚明明就答应要让他走,怎么出来竟又反悔了。
“放开小寒。”穆襄说。
他的声音比以往沙哑低沉,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从容镇定。
柳长月的手指便置在韩寒咽喉之上,只稍轻轻那么折,他找了许久的人,或许便会离开他。想到这点,穆襄性子再如何沉稳,也难以冷静下来。
柳长月瞧着穆襄的模样不禁笑了,他的手指轻轻抚了抚韩寒的脖子,说道:“从来没人敢用剑指着我。”
穆襄握剑的手几乎能看见青筋,他的脸上不但没有以往的温文儒雅,甚至眼里还闪过丝杀意。
穆襄也不怕让柳长月发现自己的意图,他那仍是清朗温和的声音间夹带着丝淡漠,说道:“若你伤他根汗毛,写意山庄与寒山派定叫清明阁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韩寒本来还怒着柳长月对他动手动脚,但穆襄后来的话却让他猛地回神。
在起这么年了,韩寒可没见过从小就像个小老头般老练的穆襄露出这样愤怒得想杀人的神情。他胸口那颗心怦通声跳了好大下,像是要从嘴里吐出来般,身上酥酥麻麻地,又软了起来。
这样的阿襄真是风姿不凡……好看得紧呢……
柳长月个用力,韩寒脖子紧,被掐到舌头都吐了出来,发出些许气音。
穆襄脸上寒霜重了三分,银剑逼近半寸,剑尖剌入柳长月的胸膛,渗出血来。
“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他?”柳长月犹有余裕地笑问。
穆襄不答,他要说的早在方才便已说完。
两人对望片刻,阵诡异的沉默之后,柳长月哈哈大笑几声,松开五指,改将手搭在韩寒肩上。
穆襄这才慢慢收回剑。
柳长月率先召回了清明阁杀手,穆襄则是在柳长月的手抚过韩寒的乌发时眉心不经意地微蹙,但随后也下令两派弟子收兵。
穆襄握拳拱手,面上神情收敛半分。“时情急误伤阁主,还请阁主见谅。”
“好说。”柳长月的手指绕着韩寒发梢,不在意地回道。
被这两人晾在旁的韩寒则是看得直跳脚,穆襄干啥直接认了自己错,该道歉的人明明就是柳长月才对。要不是他做出这切,穆襄又怎会气得拿剑捅他!
何况流那么滴血算什么,他要是穆襄,就直接把这烂人的胸口捣成马蜂窝,省得这混帐活刻危害人间分。
柳长月说道:“穆少庄主此次前来不过是想接韩代掌门回去,人我是可以给你,但你放火烧我水月楼、杀我阁中部属这事该怎么算?”
“若非阁主先扣住我的朋友,在下也不会出此下策。”穆襄说道。
柳长月哼了声。“清明阁从来就不做赔本生意。”
“请阁主先松开在下的友人。”穆襄的视线停留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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