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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暗相思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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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月玩弄着韩寒发梢的手上,他的脸色直都不好,他觉得那两人靠得实在太近,都贴在起了。
“友人?”柳长月从穆襄深邃的眼里看不出丝毫端倪。或许在别人眼中这两人真像是朋友那么简单,但即便是夫妻都不可能为对方如此涉险了,又何况只是朋友之情。
柳长月笑了笑,换了个称呼说道:“小寒在我这里少说也四五个月,人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你来就说要把他带走,我可真是舍不得。”
柳长月低头看了看韩寒。“你说是不是?”
“是你姥姥啦!”韩寒翻白眼。“说了放人又不放,拖拖拉拉的搞什么?”
穆襄握剑的手紧了紧。“阁主请自重!”虽不知柳长月为何会改变心意放韩寒走,但他总觉得不寻常,尤其柳长月看着韩寒的眼神又那么诡异。
柳长月松开压制着韩寒的手,韩寒感觉身上轻,那张很难藏得住心事的脸浮现喜悦神情,转头望向穆襄,便举步朝他跑去。
谁知才抬脚走了两步,后头阵劲风卷来,猛地又被拉了回去,撞入个坚硬宽阔的胸膛里。
韩寒脑袋撞得七荤八素的,发晕的他还没回过神,便见个黑压压的影子压了下来。只手用力扣住他的下颔,痛得他张开嘴,然后滑溜溜的东西窜了进来,在他口内来回扫荡。
韩寒深吸口气,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什么、什么?他嘴巴里动来动去的恶心东西是什么?
好会儿他可怜的完全僵住的脑袋才想到,是柳长月的舌头!
终于意识到这点的韩寒全身汗毛直立,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脑袋开始嗡嗡作响,气愤地颤抖不已。
可就当他才想把两排牙狠狠合上,咬断这随便伸进别人嘴里的舌头时,突然身上感觉股强烈力道拉扯,自己整个人便从柳长月怀里飞了出去,落入另个熟悉而温暖的胸膛里。
用力咬下的两排白牙互相撞上,发出了“喀”地声。因为使力太大,没咬到柳长月舌头反撞着自己的后果,使得韩寒整个下颔痛到发麻起来。
便在这须臾之际,穆襄左手抱着他,右手出剑,兵器相击声铿锵作响,击击火花四溅。用尽全力抵死拼搏的结果,剑风呼啸剑芒闪烁,四周飞沙走石日月无光,情景煞是慑人。
十招过后砰然声巨响,两人受对方力道所震,远远弹开数尺。
柳长月那头负手而立不见损伤,金花紧紧跟上。
穆襄这头则是在后退之间便化去对方劲力,直至落地立定安稳,丝毫没有半分动摇之迹。
穆襄低头,眼神关切地询问怀中之人。韩寒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穆襄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穆襄的目光温柔,安心的神情在确认韩寒真的回到他身边后缓缓浮现。
“你没事就好。”穆襄这般说着。
他的眼神软得像要滴出水似的,那种放心的神情看得韩寒时怔忡,脸颊控制不了地微微热起。
穆襄用指腹擦了擦韩寒被吻得发红的嘴唇,而后抬头看向柳长月,声音略微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长月带着淡淡笑意,唇边的湿润让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染上分邪气。他不理会穆襄,对着韩寒道:
“今日你走了,可你要记住我说过的话。清明阁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百花堂之位永远为你而留。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我柳长月这生这世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柳长月这话说,韩寒脸色便是黑。明明就是两件事,可这人偏偏要合成件来讲,合成件来讲就算了,干什么还说得这般暧昧!
韩寒气呼呼地从穆襄怀里挣脱,穆襄立即扣住了他的手臂对他摇摇头。
穆襄这时才总算有点了解柳长月心里在想什么,那个人想激怒他们,看他们跳脚,他便得趣。
“好了,你们走吧!”柳长月转身大步离去。而他身旁的黑衣人则是留在原地,继续警戒地看着写意山庄和寒山派的弟子。
“你答应了他什么?”穆襄问。
可这时耳朵听不见的韩寒又瞧见了黑衣人当中的金花,金花看了他眼,停顿了下,随即转身跟着柳长月而去。
“金花!”韩寒在他身后喊。可他哑了,所以金花别过头,就断了联系之法。
穆襄凝视着韩寒,他能看到韩寒脸上急切的表情。
有许时候他并不了解这个起长大的友人心里想的是什么。穆襄记得韩寒告诉过他,他是喜欢他的,而经过这切事情之后,他也明白原来自己直以为的兄弟之情,其实是深层的东西。
既然喜欢,那就是喜欢了吧,只是为何除了这等情感之外,每当他看见韩寒的目光注视着别人,嘴里喊出别人的名字,他的心,便开始有了那么点他所无法控制的不平静。
陌生的感觉,牵扯着他的心。
韩寒回过头望了望穆襄,感觉穆襄抓着他的手,传来了让他安心的力量。
柳长月走了,金花跟着柳长月也走了,自己在水月楼这四个月的杂役生涯也到终点,自己离开的时候到了。
突然意识到这点,从许久起便紧绷着的韩寒感到阵放松。穆襄便在这里,自己从来信任的人已来到身旁,什么清明阁、什么杀手、什么水月楼、什么嫖客,那些再不足以为惧。
身上的气力似乎随着松懈下来的情绪下子被抽光带走,韩寒身躯晃了晃,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而后在他倒下之前,穆襄紧紧搂住了他。
韩寒嘴唇微微动了动,喉头有些干,脸上有些热。
穆襄探了他的脉,将他打横抱起,轻声说:“先睡会儿,我带你离开这里。你染了风寒发着热,眼睛闭上,闭上,听话。”
韩寒依言闭上了眼睛。是啊,他都忘了自己染上了风寒。这个晚上实在发生太事,让他疲于奔命累得啥都忘了。
韩寒触及穆襄的胸膛,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穆襄抬首,对方才以来直守在他与韩寒身旁的两派弟子们简单说了字:“走!”
两派弟子依言跟在穆襄身后,离开水月楼。
韩寒睡得不甚安稳,他感觉浑身上下四肢百骸都疼,尤其是金花踢的那几脚,让他腹痛难耐。
半梦半醒间,有时候睁开眼,眼前片黑暗,有时候闭上眼,却能感觉白昼光亮。他迷迷糊糊想起自己身上还有那九霄五灵散的毒,先是不能语、再是不能闻,接下来怕是要无法视物了。
昏昏沉沉间韩寒不禁想,听不见穆襄的声音、无法开口对他说话就已经够惨,如今连他的脸也要看不着,那他今后该怎么办……
还有,阿襄那傻子,当他知道自己瞎了之后,肯定自责不已。
阿襄以前就是这样的人,不过因为大自己点,就把自己看成了他的责任,什么都担心,什么都会管。他难过的时候。阿襄比他难过;他开心的时候,阿襄陪他起开心。
阿襄……阿襄……
我要是真再也看不见你了……那该怎么办……
只手伸了过来,紧紧握住他的。
那只手带着熟悉的温度,骨节分明,握起来,却柔软万分。
而另只手则拨开他额头上汗湿的发,轻轻擦去汗水,为他带来些许清凉。
知道这是谁,知道这人直陪在自己身边,知道以后无论如何都有这人陪自己度过,韩寒这才安下了心,再度缓缓睡去。
这几日都是睡到半被扶了起来,灌下苦涩的汤药后又被放回去继续睡。韩寒除了疲累以外再也没有其它的感觉,他身处在寂静无声的黑暗之中,有些心烦意乱,但却无力让自己醒来。
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今日又被扶起来时,递到唇边的调羹闻起来味道不太样。韩寒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放进嘴里后便感阵黏滑恶心。
这让他想起那天强吻他的柳长月,还有那条放进他嘴里像蚯蚓样蠕动的舌头,韩寒昏沉沉地反抗,不愿再吃,却叫人捏着下颔勺勺慢慢灌进去。
好不容易对方歇手了,那停留在他嘴里的味道叫他十分不舒服,像是柳长月的口水还留在自己嘴里样,让他歪着头不停地“呸、呸、呸”,想要把嘴里那些味道全部“呸”掉。
接着他又昏睡过去,只是不到片刻,耳边突如其来地传来声重过声的巨大声响,如同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耳边猛地炸开朵又朵的烟花般,轰隆隆的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大得让人头痛欲裂,无法承受。
韩寒嘴里发出“嘶嘶”吼声,痛苦地翻来覆去,剧烈的声响宛若地动天摇,摇得他的脑袋轰隆作响。
蓦地几双手急忙伸了过来将他按住,有人忙乱地将些柔软的东西塞入他耳里,而后灼热的蜡液滴了下来,慢慢地将那些巨大声响隔绝在外。
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像洪钟似地在他脑海里回荡。“先全部封起来,明天再用针扎个孔。他双耳受创许久,不能下子听见太大声响!”
“赵……小……春……”原来穆襄将他找来了……
韩寒的意识没清醒久,当耳边安静下来时,他又慢慢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这毒其实不难解,只是药得层层下,药材又不好找,得费些时间。”
韩寒耳边听见细碎的声音,嗡嗡响有点像蜂蝶振翅那般,但仔细听又分辨得出是人声。他脑袋还是有些迷糊,愣愣地听着那些声音。
是在梦中吗?梦中的他耳朵偶尔还是好的,可以听见各式各样的声音。
应该是梦中吧!否则眼皮怎么还是重得抬不起来。
声音继续着,却是换了个人。“赵大夫需要什么药尽管告诉我,我会派人去寻。”
……啊,阿襄!梦见阿襄的声音了。
韩寒嘴角微微勾起。
那奶声奶气的娃娃声脆脆说道:“你找药材没我有门道,也没我快,何况我要亲自看了闻了试了才能拿捏份量。这么吧,我留下几帖药,你依着喂小寒喝,等我把最后的解药调好再给你送来。”
“真是太麻烦赵大夫了。”
“欸,麻烦什么,叫我小春成了。你和小寒同我是什么交情,朋友中毒都解不了,我这神医的招牌不就要劈成柴去烧了?”
“……还有点,是关于我和小寒身上的……”
穆襄也不知说了什么,奶娃娃听着就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欢快得不得了。
韩寒在睡梦中皱起了眉,明明就是软软糯糯的小孩嗓音,却越笑让他心里越不爽快,还胆颤心惊起来。
想到这人不知又要说些什么胡话寻他们开心,韩寒意识便模糊,不再坚持,放任自己再度晕过去,陷入黑暗里。
晌午,冬日里难得的阳光爬过窗棂,洒入小小的厢房当中。
身上盖着的厚重棉被让韩寒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午后阳光驱散室内原本的阴寒,也蒸得被子里的他浑身是汗。终于,在被热死之前,他踢开身上层层叠叠的棉被,醒了过来。
虽然感受得到阳光的热度,然而眼前却还是片黑暗。他摸摸自己的脸,发觉双眼不知何时被蒙上了层布。布料柔软,像是精心选过的,鼻间还闻得到清凉的药香味,看来是敷上了什么药材。
耳里也是,封上了蜡,只留点缝隙,让他听得见些许声音。
只是因为流了太汗,身上黏腻叫人不舒服,还隐约闻到股臭味。
这些该都是赵小春吩咐的吧……那个人……对他可真好……
可是,韩寒随即咬牙切齿起来,要是他能不那么爱捉弄人的话,绝对会好!
摸着蒙眼布,韩寒伸手想要将其解下,门外传来了阵脚步声,穆襄的声音响起:“别拆,那药得敷足十日!”
瓷器放上桌面传出些微声响,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韩寒的手被由蒙眼布上捉了下来。
“……阿……襄?”他张了张口,惊喜地发现自己发得出声音了,但随即便捂着脖子喘起气来。
不过才说出两个字而已,就让他的喉咙如火燎般痛,嗓子也沙哑得如同刮过石砾地样,破碎不堪。
穆襄说道:“你才刚好,别说太话。”
韩寒咳了几声,虽然只发得出点声音,但能再讲话这事让他高兴得不得了。他转了转脑袋,移向应该是穆襄所在的方向,开口道:
“……这里……是哪?”
“汝阳外郊处隐蔽的别馆。”穆襄解释。“你身体虚弱不适合长途跋涉,所以我挑了这处先让你休养。”
韩寒想起他那些通铺兄弟。“水月楼和我住起的那些小厮……”
他才开口,穆襄便说了:“你这几日昏迷不断说梦话,说要带他们起走。我想你在水月楼应该受了他们不少照料,遂买下那二十来人的卖身契,再给他们点银两让他们离开水月楼。也告诉他们日后有何困难可以到寒山或写意山庄来,你我定当相帮。”
韩寒听完穆襄的话连连点头。他其实本想将人都带回寒山,只是入了寒山规矩还得习武,远不如给他们点钱让他们回家也好、做点小生意也好,自由自在。
“至于你喊得最次的金花……”穆襄顿了顿。
韩寒惊讶得嘴巴开开,他也喊了金花的名字吗?
“那是清明阁的人,清明阁不会轻易放人。”穆襄的声音有些为难。
韩寒的手紧了紧,说道:“柳长月答应我会好好照顾金花……”他咳了两声。
穆襄注视着韩寒,他心里其实想问这人到底答应了柳长月什么?
江湖上清明阁之名出,无不风声鹤唳,只因这诡谲莫辨的清明阁从来没有杀不了的人。但柳长月却为了韩寒破了次例,不但没有杀他,甚至允诺让他登上清明阁堂主之位。
穆襄想问韩寒,却又说不出口。他不知这四个月里是否有任何变化,不知韩寒的心是否在他不在的时候偏向别人些。
这样的情绪让穆襄有些许困扰,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凝视着韩寒,看着他扎着白布的双眼、白了几分的脸庞和明显尖了的下巴,穆襄突然好想摸摸这人的脸,每寸都细细碰触,确定这人是真的,真的安然回到了自己身边。
“对了!”韩寒突然发声,让穆襄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而后缓缓缩了回来。
“……我似乎听见赵小春的声音……”韩寒脸红了下,沙哑中带着结巴地道:“……咳……我的耳朵和声音是他治的吧……那……那你有没有顺道叫他把……把那啥怦怦跳的春药并解了?那小子诓我,说什么药性只会维持个月,现下都要五个月了,还是……还是……”
韩寒想起当日与穆襄重逢,穆襄竟在通铺就对他那么做起来,整张脸瞬间烧红,头顶都要冒烟了。
瞧韩寒红着脸低下头的模样,穆襄心绪动,直想将这人搂进怀中。但穆襄怕吓着韩寒,只得强将内心的躁动压下,不敢有任问逾矩行为。
穆襄开口,嗓音有些不自然。他说道:
“我……问过了……赵小春说药有两种,种叫心儿怦怦跳,种是心儿怦怦“直”跳。前者药效较短疗效也较差,所以他用的是后者。后者效期长且药性佳,最重要的是能解寻常几种毒。你中了九霄五灵散便是托这药的福,延缓毒性发作的时间,及时保住了性命。”
韩寒听见“效期长”这三个字,下子便从床上跳了起来。“那是久?他有没有说药性久才会消失?”
“……没有。”穆襄苦笑。
“那死小子怎么就这么爱捉弄人,他就没有想到……我……你……我现在只要碰到你……就……就……”韩寒激动得浑身颤抖。虽然赵小春的药救了他的性命没错,但却也让他没脸面对穆襄。
穆襄将韩寒拉下坐下,语气温和地说:“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感激他,若不是他,我现在见到的可能就不是会笑会生气的你了。”穆襄万分庆幸。
再者若非赵小春,他也不可能会知道自己对韩寒的感情。
“……阿襄……”韩寒的声音有些委屈。“你老是替他说话……”
“好了,先喝过药再说,药都快凉了。”穆襄端来熬了几个时辰的药汁,勺勺地喂韩寒喝下。
韩寒喝得频频皱眉,他从来就讨厌喝这些苦得要死的东西,可又因为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能不喜欢就不喝,只得忍耐着把它喝完。
喝完药以后,穆襄抹了抹韩寒额边的汗水,说道:“这几日你喝药后我都用厚被替你捂着,好让你出了汗余毒能排出些。出了这么汗你肯定不舒服,我已经让人烧好水了,你再忍忍,等等我便帮你沐浴净身。”
“啥、啥、什么!?”韩寒还没来得及反应,穆襄已走出门去吩咐下人准备。
待穆襄回来,韩寒在半空中胡乱抓通,穆襄伸出手来让他抓,韩寒抓到人后立即说:“……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
“你眼睛不方便,还是我来。”穆襄拍拍韩寒的手背道:“况且这几日你都在昏睡,也是我替你擦身的。”
“……不行不行,要不然……咳咳咳……你叫白翎……咳……”韩寒紧张得咳了好几下,胡乱说出了个寒山派弟子的名字,道:“……要不然叫白翎来帮我……”
穆襄静了半晌,后道:“还是我来。别人来,我不放心。”
穆襄性子虽然温和,看起来也很好说话的模样,但决定了的事情向来很少退让,尤其那些事还是和韩寒有切身关系的时候。
就在他们来往之时,下人已经将沐浴用的澡盆抬了进来。
热水和冷水交替注入,整室氤氲雾气蒸腾,皂荚被置于盆边矮几上,干净的衣衫放在床旁,下人行礼退去,韩寒还在垂死挣扎。
“不过就是沐浴净身,我们以前又不是没起洗澡过。”穆襄看着韩寒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那时你几岁我几岁啊……当年我还能光着屁股在寒山上下跑来跑去……如今哪能啊……”当穆襄不容拒绝地将韩寒带到澡盆旁开始解他的衣带时,韩寒紧紧抓住衣襟,痛苦地呻吟声,“……阿襄,我不要……”
穆襄闻言笑了出来。这人怎么就是如此让人喜爱呢,说出的话不管是开心的或是抱怨的,就是让他心情愉快。
只是当自己扯下韩寒的蔽体衣物,露出那副结实而比自己稍微削瘦些许的身躯时,穆襄的气息也随之滞,笑容僵住了。
或许是穆襄的视线太过灼热,已经被脱光光的韩寒略微局促地喊了声:“阿襄……真的要洗吗?”
穆襄猛地回过神来。他立即伸手试试水温,觉得妥当了,才将韩寒带到澡盆边。
穆襄声音有些不稳地道:“好了,进去吧!你的汗水有毒,让白翎来洗我不放心。”
听得穆襄这么说,韩寒也只得死心地跨入澡盆,扶着木盆边缘慢慢坐下。
曲起身体,弯腰抱着膝盖,韩寒的脸色有些不自在。
穆襄让皂荚浸水搓揉起了泡,将那些皂液拨起抹在韩寒发上,温柔地替韩寒洗干净头乌发,而后又拿了条巾子沾着皂液画圆擦拭起韩寒的肌肤来。
韩寒背脊起了阵颤栗,被碰触到的地方酥麻难耐,尤其穆襄的力度又那么轻柔,像呵护着什么易碎的珍宝般,遍遍,来回抚摸着。
洗着洗着,两人的气息都开始紊乱,这次虽没有四目相接,但那却糟,蒙着的眼让穆襄感觉韩寒有种任人蹂躏的错觉,而韩寒则是敏感得不得了,穆襄的手到哪儿他便抖到哪儿。
巾子擦着擦着,不知到了哪里去,变成穆襄的手掌贴着韩寒的肌肤,缓缓搓揉游移。
从胸膛那两处殷红的果实慢慢滑向双腿之间的灼热,韩寒的分身在水中慢慢抬头,被对方捉住,便重重颤抖了下。
穆襄握着韩寒脆弱的部分,上下捋动,韩寒双手捉住穆襄的手臂闷哼了声,沙哑地低嚷:“……不要。”
但韩寒带着甜腻的嗓音却让穆襄心跳声越来越快,他无法克制地加重手里力道,下下地抚摸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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