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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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江湖+暗相思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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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那样,只是那阵子大家都不懂为什么师兄要把代掌门之职传给师叔,离开寒山罢了!”

    “……”穆襄顿了顿。“小寒要离开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

    白翎想了想,摇头。“就和师兄比较亲近的几个师兄有特意交代。”

    “少人知道小寒往涵扬苏雪楼去?”穆襄问道。

    “涵扬苏雪楼,那是什么地方?”白翎纳闷地问。

    后来穆襄又反复问了白翎几个问题,在心里估量番,将事情理出了个大概。

    他今早收到韩寒师叔捎来的信函,其中提及点蹊跷。韩寒离开寒山派前后,厨师里名厨子也同时失了踪影。

    因韩寒行踪从没刻意隐瞒,只要有心混入寒山派,无论是谁都能从弟子们口中套出韩寒动向。所以极可能便是在那时,韩寒就被人盯上了。

    看来,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出在寒山派内……

    跟着休息没几天,穆襄确定韩寒身体已经好转,还能拖着几个师兄弟去练剑打野味,遂决定回写意山庄去。

    韩寒只留了为首的几名弟子在身边,其余人都让他们直接回寒山派去。

    虽然如今双目仍失明,但毕竟写意山庄就和自个儿家样,穆襄又能把人照顾得妥妥当当,韩寒也不想这些师兄弟们为他操心。

    写意山庄是韩寒从小玩到大的地方,他蒙着眼也知道路该怎么走。

    回来之后穆襄有事便先离开,白翎在前头领着,韩寒跟在他身后,走进写意山庄中属于他的那处院落。

    白翎看韩寒稳稳进到屋里,步伐平顺如明眼之人,再见他师兄翻起杯子便倒了杯茶喝起来,动作行云流水,脸上片淡然,还带三分洒脱意味,让他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目不转睛了。

    “师兄,你中的毒真的无大碍吗?”白翎担心地说着。“如果过几日拆了药,眼睛还看不见,或是赵大夫没能制得出解药怎么办?我问过的几个人都说九霄五灵散剧毒无比,几乎没人能够捱过,怎么你和穆少爷却点都不紧张?”

    他们这几个韩寒双亲的嫡传弟子自幼与韩寒起长大,与其余寒山弟子不同,师父都不让他们称韩寒为少主,只叫韩寒师兄的。但也就是这声师兄,让他们比其它弟子还要亲近韩寒许。

    韩寒倒真没想过这问题,他愣,后笑道:“别担这个心,除非有意外,否则赵小春绝对会来,何况那家伙的医术出神入化,神医这名头也不是叫假的,我不信凭他那身能耐,会解不了区区九霄五灵散。”

    “师兄你很相信赵大夫?”白翎问得惴惴不安。

    “嗯。”韩寒喝了口热茶,点头应声。

    “那我就不担心了。”白翎松了口气。

    “不担心什么?”外头传来阵好听的嗓音,穆襄手负身后,跨入门内。

    “穆少爷!”白翎朝穆襄点了个头,说:“我正问师兄他的身体如何。师兄说他不会有事,我就放心了。”

    穆襄笑了笑。“劳你费心了。”

    不过是简单的问答,但穆襄说这话听在韩寒耳里却别有意味。韩寒心虚地大声说道:“白翎是我师弟,劳什么费什么心,他关心我本来就天经地义!”

    穆襄只是笑,他方才处理了些事刚好也渴了,见韩寒手里端着杯茶,便弯下腰就着韩寒的手喝了口茶。

    韩寒持着杯盏的手抖了下,问道:“阿襄你干嘛?”

    “喝茶。”穆襄说。

    “喝、喝茶不会自己倒去吗?”红晕爬上韩寒的脸。

    穆襄没有回答,只是说:“我以为你会住到我那里去。”

    韩寒猛地咳了下,脸色涨红,他结结巴巴地道:“住、住到你那里去干嘛?我每次来你这儿都是住这里,这里大好,干什么硬要到你那里去挤!”

    穆襄说道:“目前情势不明,买你性命的人尚不知是谁,你双目又未复明,白日有白翎他们陪你我固然放心,但到晚上他们也得休息,我唯有留在你身旁亲自看顾着你,才得安心。”

    “可你的院子才间房张床,连小厮睡的偏间也没有,我、我睡哪里啊?”韩寒大窘。

    “自是和我睡起啊!”穆襄和煦地笑着,脸上满是温柔。

    “很挤耶!”韩寒声音高了起来,还带着抖抖的尾音。

    “要不今日我睡里面,把靠外头的位子留给你。”穆襄想了想。“但你夜里翻身动作总是大,要小心别摔下床去。”他挺是认真地道。

    韩寒发觉自己无法反驳。

    自从水月楼出来以后,穆襄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在他身上,人也越来越黏,往往处理完公事便来找他,甚至会拿书到他身边看,连晚上睡觉,也要躺在他身边。

    韩寒有些困惑,却也有些害臊。

    困惑的是赵小春那春药怎么这么厉害,日日都想黏在起,看不见对方,心里便魂牵梦萦思念不已;害臊的是每夜都躺在起,有时明明就凭借毅力耐力忍着睡着了,却又往往因为夜半个不慎,翻身时脚跨到对方身上,或是手碰到对方身上不该碰的地方,便轰地阵天雷勾动地火,烧得两人隔日起不了身来。

    欸,他也不是想埋怨,只不过穆襄到床上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地,那猛劲……咳……韩寒掩起了脸……完全就是没几个时辰便无法休兵,做到简直都让他差点哭喊“鸳鸳相抱何时了,屁股作疼没法好”这样的淫荡句子来了!

    待赵小春回来,非得让那小子立即替他解了这淫药不可。

    要死了!真是!

    “掩着脸做什么?”穆襄抓下韩寒的手,刚从外头进来还带着寒气的手指让韩寒冰得颤了下。

    酡红的脸庞,轻轻瑟缩的反应,每个模样都叫穆襄别不开眼。韩寒紧闭着嘴不说话,穆襄就也随他,只是牵起了韩寒的手,道:

    “随我回房吧!”

    那和煦的声调与其间包含满满温柔让韩寒无法拒绝,穆襄带,韩寒便从椅子上起了身,乖乖地让人牵着走了。

    身后传来碰撞声,穆襄回头,只见白翎遮着双眼撞倒几张凳子,说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韩寒的脸下子炸红起来,穆襄发出朗脆笑声,携着韩寒离开。

    十日已至,今晚是拆药的日子。

    韩寒大早起来心情有些忐忑,穆襄拧过巾子替他擦脸擦手后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但在白翎未来之前,韩寒取了穆襄的剑又开始练起武,任何事情在这时都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左砍砍、右砍砍,挽个剑花飞身上树再跳下来,片刻之后大风忽起,而后鼻间窜入淡淡梅花香气,韩寒把剑尖凑上闻,才发觉原来风刮来了花,落下朵梅在他的剑身之上。

    手腕轻轻荡,白梅弹起,落入韩寒手中。他拿着花转了转,心情愉快非常。

    他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接下来再等眼上的药拆下,便能恢复以前威风凛凛的侠士模样。

    韩寒笑了几声。

    虽然现下瞎了眼,看不见还能舞刀弄剑远比看得见加厉害,不过他还是想赶快好起来,赶快看得见穆襄,看清楚那张令他魂萦系的脸庞是否还和以前样。

    安静无声的院子里这时突然出道凌厉视线,陌生的气息带着杀气,令韩寒猛地回头。

    暗器破空挟带劲风朝韩寒面门射来,韩寒迅速侧身闪过,双指举起应声夹住暗器,大声喝道:“什么人!”

    几乎便在同时,那带着杀气的目光消失,院内又回复平静,韩寒摸了摸接住的暗器,原来竟是片枯叶。

    他好奇地摸了摸枯叶,心想这人暗器功夫真是了得,随便片叶子竟能有如此力道。韩寒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出声喊道:

    “不知哪位前辈在场,可否出来见?”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遭声音,但没人响应。

    韩寒不死心地再喊:“喂,有没有人?”能将枯叶使得如同利刃的人实在少见,韩寒不愿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说什么也想与那人切磋切磋。

    “前辈?”他边走边叫:“出来打场好不好?场就好,打完在下绝不会纠缠!前辈?你在不在?呦吼还有没有人啊”

    结果韩寒都找出小院外头了,也没人理会他。

    中午穆襄回来时,韩寒献宝似地把那片叶子拿了出来,结果换得穆襄片沉默。

    “原来如此,人竟是混在写意山庄中。”穆襄半晌后说道,神情凝重。

    “啊?”韩寒呆呆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丢这枚叶子的和到水月楼买凶杀我的那人有关?”

    穆襄又是阵沉默,不知在想着什么,半刻也没反应。

    韩寒喊了好几声“阿襄”,直到后来把手放在穆襄手背上掐了掐,穆襄才抬起头来。

    “怎么了?”他带着笑容问。

    “如果你找到那个人,千万记得告诉我。”韩寒说。

    “你想做什么?”穆襄才开口,见到韩寒跃跃欲试的神情,遂道:“莫不是想和他来场比试吧?”

    “咦,你怎么知道?”韩寒惊讶了。

    “小寒!”穆襄哭笑不得。

    房外传来敲门声响,殷总管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少庄主,庄内有客来访。”

    穆襄方反握起韩寒的手,房内正浓情蜜意,没料殷总管句话便让韩寒猛地缩回手,歪向穆襄的身躯也立即坐直。

    “殷总管来了!”韩寒说。

    韩寒正襟危坐还带点受惊神情的模样,让穆襄忍不住噗地声笑出来。

    韩寒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笑什么!”

    穆襄靠近韩寒,吐息般轻柔地说:“隔着道门,殷叔看不见房里景象,你无须如此紧张。”

    “谁紧张了!”韩寒啐了声:“我只是因为、因为我们的事已经不小心让白翎知道,为了不再被其他人发觉所以才做此掩饰!”

    穆襄才想问韩寒为什么怕别人晓得,殷总管催促的声音再起:“少庄主,来者是温小姐,她似乎有急事找您,目前正在书房里等着。”

    “玉儿又来了?”穆襄纳闷。

    “什么叫作玉儿又来了?她常来找你?”韩寒听见温玉的名字心里便紧了下,他问出口的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但听在自己耳里都觉得好酸好酸,如同打翻了整坛醋样。

    “兴许是收到你安然脱险的消息所以来问问。”穆襄拍了拍韩寒的手背,在他唇边落下吻。“我去见见她,你在房里等我。”

    “嗯……”

    穆襄前脚刚走,韩寒后脚便跨出房门尾随而去。

    自从他回来后,穆襄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又派些弟子巡庄守护,是以不想被人发现的韩寒路偷偷摸摸地,遇巡逻弟子便闪闪躲躲,只是等到终于摸到书房门口,里头的人也不知讲了少话去了。

    韩寒嘴巴上不承认,但其实他心里可吃醋着,穆襄的安抚对他全然无用,按捺不住心思,他还是跑来听墙角了。

    弯着身子小心翼翼贴在墙边,摸啊摸地轻轻拉开书房的窗户,好让里头的声音能够传出来。

    韩寒的手搭在窗格上,把耳朵搁在窗边。

    他能感觉房里有两个人,男女,男的气息温润如玉从容淡定,那必是穆襄;女的焦躁不安不停拧着手指,那该是温玉。

    屋里,穆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不是来找你表哥,那到底所为所事?你不说,我又如何帮你?”

    他们坐在桌前,面对着面,穆襄喝着茶,等待温玉开口。

    温玉面有难色,手指绞了又绞,欲言又止几次,最后眼眶中竟含起了泪,声音哽咽地道:“阿襄,我们能不能快点成亲?”

    穆襄愣,窗外的韩寒也是愣。

    穆襄开口说道:“玉儿,我正想和你提这件事……”

    外头的韩寒听到这句话,深深吸了口气,那口气满得叫他胸口发疼、鼻间发酸。穆襄要同温玉提成亲的事了……赵小春春药的威力也没那么大嘛……瞧……这个人……这个人喜欢的还是温玉……

    可是温玉没让穆襄说完,她将手贴在腹上,声音不稳地道:“阿襄,我有了!”

    “什么?”穆襄听,便是惊,失手掐碎手中杯盏。

    “什么!”韩寒听,也是惊,不慎捏碎窗格木条。

    外头的轻微动静引起穆襄注意,穆襄警觉,视线望向声音来处,脸色些微转白。

    韩寒发觉自己弄出声响,他怕被穆襄发现自己偷听,加上得知了令人无法承受的消息,遂颤颤地松开满是木屑的手,弯着身子沿着原路跌跌撞撞地逃了。

    温玉见穆襄分了心神望向别处,又了起来作势要往窗边走去,心里急便绕过桌子紧紧抓住穆襄的手,潸然泪下地道:

    “阿襄、阿襄,我们尽快成亲好不,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要是肚子凸了出来,你又不和我拜堂,爷爷知道了以后绝对会打死我的,到时候就尸两命了!”

    穆襄看看窗边的碎木痕迹,又看看哭得成了泪人儿的温玉,他额边噗噗地跳着,头痛了起来。

    穆襄揉了揉额头,低声问道:

    “孩子是谁的?”

    温玉抿紧了嘴唇。

    “玉儿,”穆襄柔声道:“你不说孩子是谁的,要我怎么帮你?”

    “……我……我……”温玉哽咽阵,最后竟哇地声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啦……你别再问了!反正你快点和我成亲就对了,我们有婚约在身的,你绝不毁婚。要是你不要我,我真的会被爷爷给打死的!呜呜呜……阿襄啊……只有你能救我了……”

    穆襄听得脸色片青。

    14

    即便最后本来就是会有这样的结果,即便少次告诉自己没有关系,但当这日毫无预警地到来时,韩寒仍是觉得难受。

    温玉有了穆襄的孩子,她哽咽地说希望快点成亲,穆襄接着会和温玉谈这件事,时节已是寒冬腊月,距离正月不过几日,或许接下来便要准备婚事,写意山庄他是不能再待了。

    好痛苦、好痛苦……心纠结成团,几乎无法呼吸……

    不过就是放开手而已,放了自己,也放了穆襄,为什么会这么难……

    韩寒抖着手摸着房内切,收拾细软。

    他打开矮柜,发觉拿出的几件衣衫都是穆襄为他所准备,料子用的是上好的雪锦,颜色或许是天蓝,因为穆襄知道他素来喜欢穿蓝衣,所以定会为他如此准备。

    把衣服放了回去,那不是他的。

    到床旁取下在床头上的剑,想起这根本就是穆襄的。因为自己的佩剑早在几个月前与金花的战便毁了,而后穆襄没说句话便把随身宝剑予他使用,他还使得十分上手,就霸着没还了。

    将剑放了回去,这也不是他的。

    韩寒突然耐不住悲从中来,眼眶发酸。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切都是借的,最后终将归还。就连穆襄也是,从里到外片衣角根头发,都不是他的、不是他的……

    空荡荡的布巾摊在桌上,没有任何细软可带走。韩寒在桌前发愣,片刻后拳头紧了紧,牙咬,转身离开。

    不是他的,就不许带走。这点道理韩寒还是明白的。他既然是空荡荡的来,那就该空荡荡的去,若是连这点都输不起,那他便是枉活了这二十几年。

    只是眼泪没志气地湿了眼眶,不过幸好还包扎着布,不会有人看得出来。

    韩寒往白翎他们所在之处走去,然而还没走入他们的院落,在外头便忽地被人扣住肩膀扳过身子。

    熟悉的气息立即让韩寒知道那是谁,他们曾经相对几个昼夜,像两块麦芽糖似地黏在对方身上分不开来,可如今想到曾经的那些事,让韩寒觉得心伤。

    这人,原来已是别人孩子的爹了。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穆襄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找白翎他们,回寒山。”韩寒死板板地道。

    穆襄抓着韩寒肩头的手失去节制地紧了下,力道痛得韩寒皱起眉。

    穆襄说:“你听见了?”

    韩寒抿白了双唇,不愿回答。

    “随我回去。”穆襄抓住韩寒手腕,用大得出奇的劲道扣住他的腕处,扯着韩寒往他房里走去。

    韩寒没有回答,只是路挣扎,但穆襄完全没有松手的打算,直至回到房中,穆襄把人往房里带,落锁闩上了门。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你问,我便定说。”穆襄克制自己说话的语气,但韩寒感觉到,他在生气。

    他这是在生什么气?

    明明该生气、该发疯、该大吼大叫的是他才对!

    但韩寒说不出这些话来,只重重应了声:“没有!”没有什么可问了,再怎么问还不都样,他早知道了。

    穆襄很少发怒,但这回他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方才知道韩寒在外偷听后,他便立即回来,结果却发觉桌上摊着块布巾,而韩寒不见人影。

    他立即便明白韩寒想着什么。这人走了,什么也不问,把事情全埋在心里,抛下他个人,独自离去了!

    穆襄急急往白翎他们那处去,幸好在外头截到韩寒,但韩寒脸上隐忍的神情却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直想问这人究竟为何如此轻易便得离开。

    “你没有,那便让我来问。”穆襄拳头紧了紧,再努力松开来。他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失态,因为他将眼前之人看得比什么都重,倘若再度失去这人,他会无法承受。

    穆襄压抑着问道:“你听见玉儿说她有了身孕,便认为腹中孩子是我的?”

    韩寒脸色白了几分,紧闭着嘴没有回答。

    穆襄再问:“你就是这么看我,就是这么不相信我?玉儿的肚子才大,前些时候你失踪我心急如焚,又怎会在那段时间与玉儿有什么。何况你应该明白……”

    韩寒突然大吼声:“我什么都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我不想放开你,可是不行。如果不是那春药的缘故,你根本就不会和我在起,我明知如此,可却还是厚颜无耻地霸着你不放。”

    泪水湿了白布,染出两处深色水痕。

    韩寒声音哽咽,他想强忍,但却徒劳无功。“你不是我的……你不是……我不该对你做那些事,你也不该对我那么温柔。你不该说喜欢我,让我现在怎么也放不开……你是玉儿的……我明明知道……可偏偏就还是喜欢你……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从小到大我心里就只有个你。如果可以,我想将你抢过来……可你偏和玉儿有婚约,还让玉儿有了身孕……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什么我就是得离开你……”

    韩寒的话让穆襄愣在当场,好会儿无法言语。

    他心跳如鼓,激动得几乎快要窒息。韩寒的字句全都进入了他的耳里,侵入了他的心里。这人对他说了少次的喜欢他数不清,唯明白的是那些妒嫉全是因出自心底最深的爱恋。

    这时的穆襄只觉得好想用力抱住这个哭着的人,紧紧将他搂进怀里。那些被他所误会的事与这人的泪水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眼前的这人深深爱着他,那是无庸置疑的眷恋。直接而真挚的话语冲撃穆襄的心,喜悦像是天底下的所有蜜糖都掺入心中那般腻人的甜,叫他几乎无法承受。

    穆襄猛地向前将韩寒紧紧按入怀中,他抬起韩寒的下颔,无法控制力地道亲吻下去。

    韩寒推开穆襄,大喊道:“你做什么!”

    穆襄又冲了过来,吓得韩寒举脚便踢,可踢出去的脚却下子就被握住,而后突然间阵天旋地转,韩寒便面朝下倒在桌子上。

    “阿襄!”韩寒吼道。

    穆襄压了下来,属于这人的气息完全将他笼罩,在挣扎中韩寒惊讶地发现穆襄居然有了反应,当那灼热的部分贴到他的臀上,韩寒僵,又激烈地挣扎起来。

    亵裤被焦急扯下,臀瓣被用力分开,属于对方的那部分急躁地想要进来,韩寒气得屁股左闪右闪,就是不让对方如愿。

    穆襄轻轻地在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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