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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竹难书之碧海青天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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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再亲他,两人会恢复得像以前样,兰罄是他的好师兄,他则是兰罄的好师弟。
他们还会起共同为衙门效力、为百姓谋福祉、为万世开太平……等等等等。
因为小七说得真心真意、表情掏心掏肺、神情天地可表、简直日月可鉴,所以施大人很感动,就这么相信了。
第三章
接下来,衙门因为刚收了些新血进来,为了让那些人能尽快适应当衙役的生活,有很长段时间,金忠豹国和其余人都忙得不得了,而等到那些新人差不稳定能各自上岗,也过了个月,已是冬天了。
这个月里衙门里的大家都相安无事,小七偶尔会陪兰罄上山抓鸡抓豹抓山鹿。
山猪兰罄是已经不抓了,因为家里头养了赵小猪的关系,看到山猪兰罄就会想到牠。
兰罄的新欢是远从浮华宫运过来的山泉雪鹿,那些鹿活泼好动爱跳来跳去,肉既弹牙又鲜美,令兰罄总是难以忘怀,每隔十天左右便要跑上山趟。
他和兰罄「商量」过后,兰罄也不再在外人面前对他太过亲昵了,县令大人显得很放心,衙门师爷也松了口气,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每当入夜房门关起来,小黑大人总是对他又咬又啃的,不过还好,再的暂时还没发生。
万幸、万幸!
这天,小七有事报备了以后,先往飘香院去,兰罄中午便独自人跑回来用午膳,顺道把院子里的小猪和小鸟都放出来,端着碗饭边吃,边在衙门里和猪鸟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吃完了饭,把碗拿进厨房里给小兰花洗,出来时听见厨房边有声音,兰罄探了下头,发现是个陌生男子正在劈柴。
「……」兰罄把脚边的小猪抱起来,小黑鸟黑黑和小红鸟小红停在他的肩上,他靠近瞧了瞧那人,问:「你是谁?」
正在劈柴的男子抬起头来,对兰罄憨厚笑,说道:「小头儿,我是上个月刚进衙门的,我叫古三勇,咱们见过的,您忘了?」
「古三勇?」兰罄想了想,点点头。「陈豹和安国带回来的那个是吧,我记得!」
「小头儿叫我三勇成了,大家都这么叫我的。」古三勇说。
兰罄瞧了瞧古三勇,这个男人方头大耳相貌朴实,赤裸着的上半身晒得身古铜,高头大马的模样挺是健壮,而且这人对他很尊敬很有礼貌,虽然是从外地来的,但是从马车下救过个归义县里的小孩,兰罄听过他的事,不由得也对这个老实人有了好感。
兰罄说:「为什么不穿衣服?不穿衣服劈柴比较快吗?」
「呃……」对于兰罄的问题,古三勇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兰罄摆了摆手,说:「你继续劈吧!我看你劈柴。」
「……是。」古三勇笑了笑,抬起积在厨房边的粗大木柴继续工作。
冬阳晒得人暖暖的,阳光下赤裸着上半身的古三勇露出他的好身材,胸肌随着挥下的斧头动动地,动作勇猛而又有力。
兰罄抱着小猪和小鸟们起坐在树荫下看着这个人,有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升起,让兰罄觉得莫名其妙,所以他便直盯着人家看,想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虽然兰罄脸上戴着人皮面具,遮掩住了他天生惊人的美貌,但那样的容貌即使遮去八分仅剩两分,仍是美丽的。
古三勇被这么瞧着,瞧到脸上都有些红,兰罄发觉古三勇脸红正觉奇怪想问时,旁边突然传来了阵声音。
「师弟倒不知道师兄原来喜欢看壮男……」有个人语气酸酸的。
兰罄转头看,发觉原来是小七。
「你回来了啊!」兰罄说。
「嗯,事情办完就回来了!」小七的视线轻轻从古三勇身上绕过,而后回到兰罄身上,问:「在这里干嘛?」
「看三勇劈柴。」兰罄老实说。
「『三勇』?」小七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高。「你和他很熟了吗?熟到可以叫名字了?」
「啊?」兰罄愣了愣,而后直直看着小七。
「干什么?」小七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吃醋?」兰罄突然间笑了起来,眼弯弯眉弯弯地看着小七。
兰罄肩上的小红鸟展翅飞到小七身上,轻轻啄了啄小七,小七有些结巴说道:「什、什么吃醋,谁、谁吃醋,吃什么醋!」
「你见我看个上半身没穿衣服的人,所以吃醋了!」兰罄抱着小猪笑得很开心。
这时厨房旁的饭厅走出来了几个人,是金忠豹国用完了膳,正准备回班房去小睡会儿好待下午继续办事。
小七同兰罄也没瞧见那些人,他们两人眼里只有彼此。
兰罄对小七说:「放心,无论谁出现在小黑大人眼前,小黑大人还是跟以前样,最喜欢的是爹、再来是小猪,然后就是你!」
「你、你、你又说什么!」小七脸下子全胀红了。「现下可是在外头!」
兰罄突然靠近小七,瞧他的脸即使隔着层人皮面具,仍是红嫩得让人想咬口,那面具底下那张脸不知道好看成什么样,绝对会让人想咬的!
越想,牙便越痒。兰罄向来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的人,于是手便突然伸,迅速将小七牢牢黏在脸上的那层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而后手腕转,将那价值千金的面具碎得片片又片。
「唉呀!」小七惨叫了声,面具没用药水便直接强硬扯下的后果,就是让他痛得鼻涕眼泪下子全冒出来,摀着脸在原地跳个不停。
兰罄把小猪扔开,抓住小七的手不让他遮住脸,对深邃明亮的眼在见到小七从不轻易示人的真面目后,便完全定住了,再也移不开。
阳光下,这个原本好像叫作百里七,但跟了他之后就叫作「陈小鸡」的男子,有着张俊美非凡的脸庞,双像春里桃花的眼、对剑般飞扬的眉,只高挺的鼻子,两瓣线条优雅让人垂涎的红润嘴唇。
除去那张痞子陈七的脸、抹掉那些曾经烙印在他脸上的伤疤,当这人回复原来应有的样貌,出现的便是身皇孙公子的雍容气度,和能迷惑所有人双眼的无双容貌。纵使这人身上穿着的是衙门里到处可见的黑色官服,但仍掩不住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明亮气质。
牙真的很痒,兰罄忍不住把小七拉近,嘴巴大张,下子便狠狠往他脸颊上咬了下去。
「呜啊——」小七疼得又惨叫声。
咬完了,虽然有点不过瘾,但兰罄还是松开了嘴,因为金忠豹国已经看见他们了。
那四人见着兰罄和被他撕下人皮面具的小七时,个个都愣住了。
「……」丁金张口。
「……」李忠发不出声音。
「……」安国摀着嘴。
他们还是第次见到小七人皮面具底下的这张脸,只看眼,四个人便都傻了。
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合该便是用来形容这人……
陈豹觉得自己不想活了,陈小鸡这家伙以前本来生得很糟糕的,但现下不但长得比他帅、武功比他高、嘴又比他甜!他唯的优点也被比了下去,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兰罄又瞧了小七眼,发觉这人真是越看越顺眼,好像连爹都快要不及这个人了。
兰罄害羞地低下了头,红着脸盯着自己的鞋尖,左脚踩踩右脚,说:「小春的回春膏真是有用,十几年的伤痕都能去掉。小七你直都这样好了,这样我会疼你!」
「什么回春膏、什么疼我?」小七纳闷问道。
「你回房照照镜子就知道了!」兰罄接着再用右脚踩踩左脚,然后忽地笑了声,便风也似地跑走,留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小七捧着自己被啃疼的脸颊,愣愣在原地。
金忠豹国及古三勇好会儿才回过神来,几个吸了几口气捧着震惊的小心肝走开,个低头继续劈柴,个则忿忿不平地从小七面前走过,还哼了声说道:「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小七抓抓脑袋,看看这头、再看看那头,耸耸肩,便带着只猪和两只鸟回自个儿的小院里头去了。
没久,小院里传来小七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奶奶个熊,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大爷我的疤咧——我脸上的疤咧——」
小七抱着屋内铜镜猛摇,然而再怎么摇,那些跟了他十年,早已看顺眼了的剑痕伤疤还是没能让他摇回来。
小七猛地记起,当年燕荡山上场火烧得他弟弟云倾半张脸都焦黑了,小春那兔崽子似乎就是用了种叫什么什么膏的涂了涂,便把他弟弟的脸蛋给涂了回来。那膏药后来放到了乌衣教各地附属药铺回春堂里,似乎还进到了京城,成为贵妇公主间抢手的美容圣药。
那药不正是叫作什么……什么「回春膏」吗?
「可恶啊啊啊啊啊——」小七仰天长啸。「你个赵小春,走了便走了,留什么回春膏给大师兄啊——可恶啊——可恶的赵小春、可恶的施小黑啊——我的脸、把我的脸还给我啊——」
小七过于激动,那声长啸用足内力,几乎整个衙门都为之震动起来。
后来那天晚上,很高兴地跑到山上去打猎的兰罄抓了两只又白又漂亮又肥美的雪鹿回来。他将两只鹿用麻绳绑着,拴在腰后路拖着回来。
他跑啊跑、跳啊跳地哼着歌跑进自个儿的小院里,身形轻快得不得了,彷佛身后拖着的不是两头大雪鹿,而是两只小水鸭似地。
小七燃起了灯,正脸哀怨地坐在桌前凝视着灯花发呆,兰罄脚踹开门,见着小七,便将头鹿解了扔到他面前,然后偷瞧了他眼,羞怯地笑了下,扭捏说道:「那个,小鸡,这给你吃,我吃饱了!」
「啊?」小七双眼无神地回过头去望着兰罄。
兰罄见小七没有立刻收下他的心意,眉头皱,怒道:「啊什么啊,你再啊声看看!」
小七立即清醒了,他看看地上的鹿,再看看兰罄,连想也没想便立即脱口而出:「谢谢师兄对师弟这么好,不远千里迢迢跑到后山那么偏僻的地方抓到这头好大的鹿送来给师弟。师弟定不会辜负师兄的用心良苦,等下马上到院子外头生火将这头鹿烤了,然后师弟吃半师兄吃半,人半感情如胶似漆永远不散!」
兰罄听见小七这么说,心里头怒气倏地便全消了。他又是高兴又是害羞地,低头看了看鞋尖,又看看小七,说:
「那你还不生火,我把另头拿去给爹吃,你快点烤烤,等我回来起吃……」兰罄吸吸苏苏地吸了下口水。「我很快就回来了!」
临走前,兰罄又道:「还有,从明天起你也不许再戴人皮面具了,小黑大人觉得你现下这张脸看起来最顺眼,所以从今以后全都不许戴!张都不许!」
留下这句话后,人便轻功驾,「飕」地声跑远了。
「……」确定兰罄真的走了之后,小七愣了会儿,而后猛地往桌上趴,郁闷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他百里七到底造了什么孽,如今竟落得如此凄惨田地。
不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身子都失了还不够,现下连自己看了十几年的脸都被变成这样,而且以后还不准戴人皮面具出门!
师兄明知道他没戴人皮面具就像没穿衣服样,这样叫他明天拿什么脸见人啊!?
「呜呜呜呜呜……」
古三勇被李忠带到户部,户部史吏清查黄簿后皱了皱眉头,说道:「咱县去年才做了次户籍清查,如果你哥哥古三猛是去年以前迁到咱县里的,应当有记载在案才是。」史吏翻了翻簿子。「但这里看来,并没有古三猛这个人的记载。」
李忠拍了拍古三勇的肩,带着他走出六部所在的小院,边走边说道:「慢慢来吧,归义县也就这么点大,我这两日再带你打听打听,兴许过阵子就会有你哥哥家人的下落了。」
「谢谢李捕快。」古三勇感激地说。
「不用客气。」李忠说:「进了衙门咱就是家人了,你叫我阿忠就成!」
「谢谢你了阿忠。」古三勇说。
就当他们两个要走去班房,领牌票拘人做事时,兰罄和小七从他们两人前头走过,小七拉着官服下襬遮着脸不想见人,兰罄则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然后把凶猛地将他的下襬扯下,小七这才顶着他那张所有人都还看不惯的俊脸,同兰罄起外出巡城去。
李忠望着那两人无奈地说:「小头儿又在欺负小七了。小七性子那么好,什么都不跟小头儿计较,要再过个两年他徭役服满走了,那小头儿怎么办才好,可再也找不到像小七这般任劳任怨又聪明的人了!」
古三勇在旁边问道:「那个陈七很得小头儿的欢心吗?」
李忠老实道:「不得小头儿的欢心,小头儿又怎么会让他跟在身边?我听说昨夜小头儿猎了两头鹿回来,回衙门就先给小七送去了,认识小头儿的人都知道,这以往只有施大人有这份荣幸,能让小头儿亲手为他抓野味回来。」
「……」古三勇远远看着那两人。
那两人走着走着,又靠在了起,小七不知讲了什么,惹得兰罄眉开眼笑,跟着便气氛融洽地走了出去。
古三勇又问了些衙门里的事,除了小七同兰罄,还有施问与南乡和金忠豹国等几名捕快的。古三勇说他自己是粗人,怕不小心得罪了衙门里的大人于是想问清楚大家有什么忌讳嗜好等等的,李忠很和善地说衙门里的人都很好相处,要古三勇不必担心。
「啊……只是有件事你必须记得!」李忠耳提面命地叮咛:「这两日便又要是月圆十五了,每到十五衙门里的人都不能擅自离开岗位,全都得在衙门里留到隔日天亮才能回去休息。」
「为什么?」古三勇问。
「其实现下也不太要紧了。」李忠说道:「之前是因为小头儿得了种怪病,每到十五月亮出来便会发狂,谁都制止不住他。不过后来小七找到神医赵小春来给小头儿治病,像上个月便只是轻轻发作下,也没伤人了。施大人以往都是要整个衙门戒备的,这回看来,应当不用像以前那样了才是。」
李忠又说:「赵神医保证过,不用半年,小头儿就能和常人样,月圆也不会犯病了。」
古三勇说:「听起来小七很厉害,但他看起来很和善,点都不像那么精明的人。」
「小七可真是很厉害的!」李忠笑着说:「咱衙门前后两宗大案都是因为小七的关系才这么顺利侦破,你可别小看了他。而且前几回小头儿十五发狂,也都是靠他的机智与手中厉害迷药,才得顺利让小头儿毫发无伤地平静睡下。」
「听你这么说,我自然是不敢小看他的了。」古三勇眼神闪烁了下。
施问今日整天心情都不太好,他在书房内写判词写到半,便放下笔,走到窗边凝视着外头的花圃。
在另边案旁查阅卷宗的南乡见得如此,也走了过来。
南乡说道:「大人可是为了公子的事情烦恼?我听说了,公子昨日除了送您头鹿外,也送了小七头。」
施问长长叹了口气。「小黑这孩子的性子我知道,他喜欢的东西绝不会那么轻易松手。」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施问喊了声:「进来。」
推门入内的正是李忠。
李忠将朝廷送来的公文恭敬呈到施问面前,说道:「大人,朝廷派来的巡按御史江漓江大人已经到了驿。」
「嗯。」施问接过公文后说:「你等会同丁金到驿去趟,先替我对江大人说声招呼不周,再看看他有何需要,切照做。稍晚本官还有案件需查,明日晚间我会在福来客栈摆桌酒席为他洗尘,请他今日先好好休息。」
「是。」李忠拱手,做完了正事本想出去,没料施问又喊了声。
「等等!」
「大人还有何吩咐?」李忠问。
「你可有看到小黑和小七?」施问说。
李忠愣了下,说:「方才才见他们两人起出走出衙门,当是去巡城了。」
施问又叹了口气,捏了捏眉间。「两人走在起?」
「呃?」李忠不知道施问问这作什么,只得回答所见:「是。」
「靠得很近?」施问再问。
「小头儿似乎牵着小七的手。」李忠老实说。
施问摇了摇头。「果然如我所料,小黑根本还是黏着小七。这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可该如何是好啊……」
「大人……」南乡也叹了声。
「……」李忠看看施问,再看看南乡,顿了顿。
陈豹和安国昨日见小七和兰罄在院子里烤鹿肉还亲密靠在起时,回到班房便绘声绘影地说,言谈之间还颇为暧昧。不过那些人也只当小七同他们家小头儿感情好些罢了,但这会儿瞧施问与南乡的神情,定是发觉了什么不样。
李忠也知道,自青州回来后,他们家小头儿便对小七另眼相待了。
施问隐隐发怒,他说:「不论如何,定得趁早让那两个孩子分开才行。小黑不懂事,但本官不能让他害了小七。」
李忠想起那两人在青州已经是有了肌肤之亲,虽然是因春药所害,但在他这古板的人看来,既然都那啥了,两人便也就应当在起,就像坊间唱的小曲儿样:『奴家今夜成了爷的人,爷可得好好待奴家,切别那始乱了终弃啊——』
李忠急,也忘了自己曾对小七说过这事不会对人言,开口便道:「大人您不知道小七和小头儿之间的事,所以千千万万别这么做啊!」
李忠说,施问同南乡都疑惑地看了过来。
李忠着急地说:「小头儿会这么对小七是有原因的。今日小头儿待小七好,心里有着他那才对;若他对小七不好,我李忠第个就不能原谅他!」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南乡问。「到底是有什么原因?你说来给大人听听。」
李忠深吸了口气,这才恨恨说道:「那日在青州,我们闯入肃王府救人之前,小七与小头儿便已中了东方雷引那淫贼的春药,小头儿和小七万分无奈,也不想害了其他姑娘,当晚便同住房,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了……」
「什么——」施问惊愕得大喊声。
「……」南乡嘴巴张得大大的。
「小头儿在我们几个下属的眼中,向来就是个负责任、讲义气的好上司,他出了这种事毕竟难堪,我顾及他与小七的名声,便隐瞒了下来谁也没说过。小头儿如今对小七好,那是因为他们早有了夫妻之实,在属下眼里,他这样做真正是有情有义,没因为小七是男子,而他也是男子,便将小七始乱终弃!」李忠说到最后甚至眼眶都红了。
李忠接着再说:「大人、南先生,小七平日虽有些吊儿郎当,也许真是配不上小头儿,但他对衙门所做的切大家都看在眼里,他对小头儿的万般照顾也是底下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请两位别拆散他们,就让他们继续在起吧!小头儿若是离了小七,定是不会开心的,小七也是!」
虽然最后四个字没有任何实例可以左证,不过李忠就是如此认为。
施问听罢,眼前突然片发黑,身躯摇摇欲坠,接着趔趄了下,南乡与李忠连忙向前,将他扶住。
「居然、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施问不敢相信。「南先生、这、这该如何是好?。」
南乡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这事实在太过严重,既然小七同公子说无用,不然,大人先将公子唤回,由您亲自问他问,再决定下步如何走吧!」
施问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李忠,去将小黑叫回来。」随后又补了句:「让他个人回来就好,他若问起,就说我要单独见他。」
「是。」李忠答道。
「爹你找我吗?」兰罄带着两笼鸡从门外走入了施问的书房里。
在屋内的施问转身,张脸黑得跟什么似地。他说:「把门关起来,爹有事同你谈谈。」
「噢!」兰罄将鸡笼放到地上,然后转身将门关上。
「这两笼鸡是怎么回事?」施问问。
「卖鸡的大婶给我的。」兰罄说。
县城里的居民也不是第次给兰罄鸡鸭白菜鱼了,施问说过几次没办法,就算儿子不收,百姓也会送到衙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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