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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策 作者:慕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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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来北往。”
并不去考虑所言的真实性,只认真的点了点头,“也或者,传说中的九幽,其实是他们忘了来时的路呢。”
眼前,一星绿色的火苗被氤氲的水汽所阻,火光消弭,反倒是那青烟一越云山千万重。
“哈,看来我死后注定是要做一只孤魂野鬼了。”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低首,但见白锦缎的刺绣鞋面上点点泥渍沾染,视线再往上,仍旧是一身嚣艳的绛红,倒是那人一双斜挑的丹凤眼分明沾了酒意又分明亮极的对上自己,一瞬像是能燃到了心底里。
“是你——”
“苏少衍,你果然是这样好看。”一声笑,伸手不容分说的递来了一坛酒,“够胆的话,就同我去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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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的旧宅里,堪推开掉漆的铜首朱门,便闻见了一股子陈腐的木霉味,和着连日的沉郁水汽,迎面也像是步入了一座静止的城池。
……就仿佛一切到此便凝固了,凝固了草木,也凝固了时光。
不存现在和未来,剩下的,只是封尘的时光同过往。而人事模糊,所有的声音都像是随着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一齐缄默在了那静立着七十余方牌位的宗祠里,长长久久。
“这是……”双眸霍然一亮,可惜后面的话语皆被绛衣的女人截了住,她微醺的眼看着他,身子也像是要靠过来:
“别问为什么?总有一天,你都会知道的。”挑了眉,女人动作利落的拍开酒坛的封泥,再仰头灌上一口,道:“你陪我喝一次酒,我帮你杀一次人。”
“这样,苏少衍你就不欠我冷滟什么了。”辛辣的酒在喉头绕转了三匝,于是眼神也愈发烫的更亮了些,“或者……答应做我冷滟的男人?”
“我不会计较你跟过别的男人的,哈。”凤目一睐,旋是留了个背后大大的空门给自己。这个从前口口声声说要杀自己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苏少衍心中一凝,又听门口又传来一声:
“我只等给你一个时辰。”
不应该是我只给你一个时辰么?有些没辨出这话里的味儿,然而思绪终究是清,而逻辑也顺,倒是抬睫的下一瞬,回忆里浮现的,谁想竟又是那张自己绝对不能回想的脸——颜羽。
到底哪里像呢?分明一丝一毫也不像的。
只是妹妹吗?可她从来都不肯也不屑再多自己这一个兄长的不是吗?
是任性是无理取闹都好,说到底,还是因这本就是自己最最的吃不消罢。他叹了口气,拿起冷滟刚留下的酒抿了一口。
习惯了白露冷的醇厚甘香,以及竹叶青的清冽绵长,不想下瞬喉头竟是被辣上了一辣。居然是烧刀子么,这种北方游牧民族的男人才喝的酒,她一个姑娘家……
“还当你不会喝的,就不怕我下毒吗?”女子一声带出嘲讽的轻笑飘入耳际,余光掠过,且见半敞的漏窗边一逝的绛色裙裾。
我既防你这样久,又为何偏会在那一刻卸下心房?苏少衍勾唇,声音轻的像只能被自己听清。
“苏少衍,你真的不喜欢女人吗?既然你不喜欢女人,又怎么会有个叫苏寄的儿子?”很多年后,当苏少衍回忆起这日同他一起在在屋顶喝酒的女子,脑海里总会不期然的回想起这句话。
那时的他早已想不清女子五官的模样,他唯一记得的,仅是月色下,冷滟一直盯看着他的脸,宛如一朵明丽又嚣艳的海棠。
正如那时的他亦了解不到,在有朝一日自己回想起这一切时,那记忆里的容颜还日复一日的年轻,可自己……已经老了。
而在此时,在他喝了冷滟的酒,以及欠了冷滟一个天大的人情之后,他能记得的,只是真切的回了一句半真不假,他说:“冷滟,如果不是我想少了,那就只能是你想多了。”
若无对峙的立场,那么现今对上,是否就可不见彼此眼中防备的光?可惜此一刻,他本能以为的,不过是更多的设想都无非虚妄,而真实,本就是匕现穷图的理想。
“苏少衍,你以前一直都是这么跟朋友说话的吗?”碰了碰酒坛,冷滟仰头又喝下了一口,“你陪我喝一次的酒,我帮你杀一次的人。这样的友情难道都不够?”
“只是一天的朋友吗?”苏少衍反问她,眸中星光点点,唇边笑意涟涟,“这一刻的朋友下一刻会拿刀子捅你,冷滟,你还相信什么?”
“相信手里的剑啊。”目光有些微醺了,而头脑却是清醒,“还有……”她看着他,突然不说话了,“苏少衍……”
“嗯?”
“吻我吧。”话未尽,手里的酒坛已从屋檐上重重摔了下,随着那一声砰的碎响,一并落下的,还有女子柔韧的沾有着酒香的唇。
“别动,这也是人情——”从第一次见面就对着自己无所顾忌的招惹,到现在拉着自己在屋檐主动缠绵,苏少衍且顿了身子,下瞬已然僵硬了背脊。
“听,风声——”不安分的人终于停止了怀里的动作,倒是这一瞬的恍然,却也让苏少衍分不清方才那细细的一声究竟是呜咽,抑或是狡辩。
“如果你这一句是示弱,那我不介意更慷慨一点。”
下瞬刻意的松开臂膀,人却险险没被从屋檐上给用力推下去。
“不是说好做一天的朋友吗?”
“下次对上,我一定要杀了你!苏少衍!”
“哈。”
作者有话要说: 冷滟:“苏少衍,你真的不喜欢女人吗?既然你不喜欢女人,又怎么会有个叫苏寄的儿子?”
某因【黑线】:因为剧情需要啊姑娘 = =
——
but,姑娘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姑娘。。
☆、第135章
归来时细雨已然停了,零星的光笼在青石长街上,视野一片朦胧。过了二更时分,大多的药铺便要准备打烊,苏少衍一路攒着脚力,幸好赶在春晖堂关门前买好了给李祁毓的药,手里掂着分量,于是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踏实了些。
大抵人有时能做的实在只是这么多,只有这么多而已,所以那多一点的满足,才得聊以宽慰了罢。他勾了勾唇角,快步向谪月楼走去。
不曾想第一次同人醉酒,对象竟会是个女子,不单此,更是要命的忘记了时间。他吁了口气,心中不知何竟隐隐腾起了一丝的惴惴,以及……
推开客栈的门,除了望见正趴在樟木柜台上栽瞌睡的店小二外,空荡的大厅早没了其他的人。于是声音尽量放轻了向樟木转梯走去,角落背光的位置,此时尚还有些头重脚轻的他自未留意到那道修长的近乎冷峻的身影。
“终于舍得回来了?哦,喝的都这样醉了,还没忘记给他买药么?”身子被截在了一个有力臂弯中,下瞬手里的药包也被人夺过,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被扔到了一边。
很有些冷的嘲讽语气,苏少衍又怎可能听不出来,只是此刻眼皮终究太沉,于是嗯了声,就要往自己的那间卧房走去。
“你就这么乐意被一个瞎子干么?还是苏少衍,你这身子天生就比别人贱一点?”同一刻,下颚已被人用力挑高了数寸,被迫对上了那双不复温存的眼。
“女人的味道?嗯?”募得就发现了什么,沈殊白眼色一亮,拇指顿时就压上了他的双唇,跟紧又一番用力揉捏的,仿佛如此就能抹杀掉什么。
“我上过不少男人,但你无疑是最没节操的那个!”
一声冷笑,再言,便是武断定义了自己时至今日的全部德行。来不及消化这温存至恶劣的转变,甚至来不及辨清面前这人究竟是否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沈殊白。下一瞬,脸已被人狠狠一巴掌搧了偏。
或身形一刻的想要趔趄,但奈何背后对着的却是冰凉的石墙。接着双手亦被一并高举过头顶压紧了,冷冷开口道,“如果就在这里干你,你说,会不会也别样快活?”话语落,屈起的膝盖已然毫不留情的顶进了他双腿之间的脆弱。
“殊白……放开……”一声闷哼,身体到底很快就起了反应,但分明是耻辱的,于是只好压低了声音。“别在这里……”
一句退,也只好是退,若早知那酒的后劲一上来会似抽空了自己的全身气力,那无论如何,开始也不该是喝这样多的。好半天,不料竟都不能挣脱那双牢牢桎梏的手,一扯唇角,于是索性低头,于是索性服输。
“小衍,我不是李祁毓。单用求,是没有用的。”
“那……就换吧。”极力维持着自己最后的清醒,苏少衍看着黑暗里那双狼一样的眼睛,充斥着报复和冷血,一登时,只觉方才被人打过的地方又吃痛了起来。
第一次,如此不留情面的,响亮的像是要搧醒他,更像是要搧醒自己。
第一次,撕裂了这么多年隐忍和温存的假面,在这狭小的楼道里,真切让他看到了这人灵魂下长久压抑的另一个自己。
“何以用一句半真不假就可骗得我这么多年的真心,苏少衍,你这买卖做的,可真不止承让我这一个生意人三分啊。”
到底是因当年的目光出现了偏颇?还是因长久的判断出现了偏差?或者,根本只是从来惯了这份的宠溺,所以才一直笃定着,甚至一路承情的如此心安理得。
是深信吗?深信这心?还是深信情?若以相同提问冷滟的话反问自己?那么苏少衍,这么多年,你心里所信的又是什么?
以己之矛攻己之箭固然愚蠢,可若这愚蠢的其实根本不是问题本身呢?
随着一声碎裂的衣料响,真实的声音,是一再提醒此时并非梦境。当好容易回到的厢房中,身体不刻便被人蛮横推向了雕花梨的床际,再一瞬,修长的身躯也覆了上来。
“不如就用嘴吧。”不带温度的语气,下颚也索性被一并挑了起,“这情债你既欠的清,那我又为何讨不起?”
“少衍,你似乎一直很喜欢他叫你这个名字?嗯?”亲力亲为的顾自先解开自己的裤带,言语似奉劝的好心好意,“你既这样喜欢背着我们偷别人,那做到这种程度,想必……他也是乐意看到的。”
“殊白……”抿着唇,而头极力后仰着,可惜托在后颈上的力道终究更大,堪勉力维持了一刻,双唇便已触上了那胯部早已挺硬的炙热。心下顿时一个激灵,无奈后脑却是愈发被人向前逼的紧了。
“在你之前,我曾亲手调教过不少人,倾桑就是其中一个,不过,他可是比你听话多了……”不给他多言的机会,有力的手指且是撬开了他闭紧的双唇,狠狠将自己身下的肿胀送入,“果真是一点不乖呢……”
“你流泪的样子是最美的,”伸手拭了拭面前人眼角即将溢出的水痕,话语却透着残忍的温柔:“何况……这还都是你欠我的。”
话语落,倒是那唇募地就松了些,于是索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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