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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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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猛 BL 作者:冉冉朝阳

    凶猛 第11节

    今天听胖子说仓库来了一批新口味的薯片,这个牌子一向好卖,殷山越订了五箱。

    两个人进了小区,走到单元门楼下。

    殷山越把跟胖子的电话挂掉,伸手捏了一把祝归宁的脸。确定对方眼眶干燥,没有再要哭的意思了,这才拍了拍对方的屁股,示意他自己上楼,两人道别。

    祝归宁笑眯眯地跟他说“会想你”,看着殷山越转身往外走,自己也掏出来钥匙串,翻找着单元门的那一根。

    殷山越刚刚转了个身,还没有往外走出来几步,口袋里的手机就又震动起来,原厂设置的基础铃声在安静的小区里面搞出来很大的动静。

    祝归宁的动作因此停下来,抬起头和回身的殷山越对视一眼。

    两个人随后并肩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楼道里,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殷山越点了接通。

    殷山越那破手机堪比公放,刚刚划过去绿色的接听键,下一秒,吕庆的破锣嗓子就在楼道里面嚎开了:“我c,ao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老大!临县那帮龟孙进局子啦!”

    冷不丁地听到吕庆这嗷的一嗓子,殷山越的脸色黑了不少,顾忌着旁边的祝归宁才没有骂出声。殷山越抬手捏了捏鼻梁,耐下性子问道:“出了什么事?”

    这回电话那头响起来的声音就没有那么刺耳了,郎申莉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大概是从吕庆手里面抢了手机,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出来:

    “临县那帮人不是一直没从咱们手里占到便宜吗?今天他们老大请小弟们吃酒席,说是吃完就回去,不跟咱们耗了。说是可巧呢,那帮孙子喝大了,在大排档里面闹事,结果撞上了城西的也在那喝酒,两拨人直接就干起来了。”

    “也活该他们倒霉,那大排档离县政府不远,拆迁那一片儿的钉子户,两拨人打到最后分不出来哪边是哪边的,惊动了县领导,警察以来,直接把他们全部打包扔进警察局里了。”

    郎申莉的声音里面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尾音上挑,整个人乐得比自己打架打赢了还高兴。

    殷山越被她语气里面的兴奋感染,脸色轻松了几分,回复道:“我知道了,过两天请兄弟们吃个饭。”话音落下,电话那边发出两声欢呼。

    挂了吕庆他们的电话,殷山越抬眼,注意到同样露出来一个笑的祝归宁,只是比起单纯地替他们,表情里面更多的是含着些若有所思。

    殷山越这才隐隐觉出来些不对劲。

    临县那帮人ji贼又yin狠,两次和城东的冲突都是在做了充分准备之后才下的战书。殷山越跟那些人明里暗里都接触过,知道那边的作风,比起一时热血上头正面硬刚,记仇之后再伺机报复才更像是他们一贯行事的风格。

    ……冯顺冯利是混城西的,殷山越灵光一闪。

    他看向祝归宁,眸色很深,没头没脑地问:“你干的?”

    “你在说什么?”祝归宁眨眨眼,露出来一脸无辜:“我哪儿有那本事。”

    殷山越的眼皮跳了几下, 根本拿他没办法,最后也只能呼噜一把小狐狸ji,ng蓬松的发丝,嘱咐他:“注意安全。”说完便离开了楼道,找胖子去给家里的小超市进货。

    祝归宁含着笑,垂下来眼睫,乖巧地答应了。

    等殷山越离开以后,他立刻拿出手机,给某个不知名的账号转了一笔钱,数额巨大。

    之后便是一夜安眠。

    ***

    谁也没想到,冯顺冯利被抓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灵海的这一个秋天,注定不得安宁。

    最先传出来出事消息的是电视频道。

    灵海有个政府拨款立项弄出来的地方电视台,频道独立,内容匮乏无聊。

    从早到晚除了转播中央一套的过气电视剧和晚间新闻联播,剩下的就是本土唯一的一个代表节目——《晨间新闻》。

    晨间新闻这档节目最大的特点就是新鲜事新鲜报,现场直播,那个中年秃顶的主持人拿着话筒,每天清晨走街串巷地采访当地居民,跟他们聊聊家长里短,或者采访生活里面一些ji毛蒜皮的琐事。

    新闻坚持了小十年,虽然的确是简陋了些,很多本地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妈却也爱看,甚至就连出来晨练,腰间也要别一个收音机,边散步边听广播转播。

    今天,秃顶主持人带着摄像大哥按着十年如一日的路线往前走。可是街道两旁与往日相比起来,却是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主持人必经的一整条街道的电线杆上面都被人贴上了整整齐齐的小广告,一群出来早锻炼的大爷大妈围成一圈,朝着电线杆指指点点。

    中年秃顶的主持人眼珠子亮了亮,觉得是个热点,很有采访价值。于是带着摄像师便冲了上进去,以一己之力破开大爷大妈的重重围堵,把摄像机的镜头往那上面层层叠叠贴满了水泥电线杆的狗皮膏药上面怼。

    随着镜头抬高,越过黑压压的人头,每家每户的电视机屏幕上面终于出现了清晰可见的画面。

    摄像设备是年前台里新换的,机子稳定,像素很高,动态捕捉水平一流,目的在于实时直播的时候能够还原真实现场,跟观众们最身临其境的体验。

    只见平日里贴满了重金求子生发秘方的电线杆在一夜之间齐刷刷地变成了同一张巴掌大的小广告。

    上面有三个浑身赤裸的男女,一看就是在搞一些脏事儿。其中两个都被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剩下的那个站在画面最前方的男人,面孔清晰,似乎还被人做了特殊处理,显得他的脸格外清晰。

    等到镜头稳定,主持人自己也挤进了人群中央站稳,这个时候,距离镜头转播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电视前面已经开始有人认出来了画面上这个正在搞3p,唯一能看清楚脸孔的男人到底是谁,认出来的人均是满脸讶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主持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盯着小广告仔细辨认几十秒,随即大惊失色:“……县长?!!”他满头满脸都是冷汗,当机立断,掐了摄影师的转播线。

    只可惜掩耳盗铃从古至今都是行不通的,越是这样,事情发酵的速度越比人们想象中的还要快上许多。

    一般来说,县长这种职位上的调动比较频繁,任期未满就调走、升迁的人很多。

    正巧,灵海县的县长冯远航便碰上了个能够升迁到市里的机会。名额只有一个,竞争对手却很多,只要从这个小县城蹦到市里,那么能够得到的利益是很可观的。

    冯远航的性丑闻一出,竞争对手都在心里偷笑,知道这个人的仕途大概很快就要走到尽头。更有甚者直接把自己之前暗中搜集的证据材料,捅到了上一级,落井下石的速度可见一斑。

    灵海是重要的沿海经济发展地带,特别是近两年,经济发展迅速,上头很重视。

    他们知道消息的速度比普通民众快得多,举报材料才刚刚上报,立刻连夜成立了调查小组,往灵海出发。一大清早便敲开了冯家的大门,把还在睡梦中的冯远航带走调查。

    之后很快便有消息露出来,说灵海县长的全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冯远航好色贪污,早年间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小姑娘。

    老婆祝穗蔓是小三上位,生出来的两个儿子年纪比原配的女儿还要大。

    家里两个儿子跟着城西的混混打成一片,仗势欺人,最近碰上了硬茬,现在还在所里关着。

    一时间满城风雨,老百姓们最不缺的就是消遣,拿八卦打发时间,小道消息疯传。

    ……

    殷山越摆货架的时候听到了晨间新闻的s_ao动,他下意识地抬头,往收银台上面摆着的那个老旧电视机的方向看了一眼,刚刚好碰到看到熟悉的名字和挂在电视机屏幕上面的冯远航的性丑闻照片。

    同那天在学校的公告栏上面一模一样的构图立刻闪现在他的脑袋里。

    殷山越脸色有些难看,当即扔下了手中还没摆完的薯片,踩着自行车,径直冲到了祝归宁家门前,敲门的力道很大,把门板砸得哐哐响。

    这时已经快十点半了,不出殷山越所料,祝归宁果然没去上学。

    身上的校服倒是穿得整齐,家里电视开着,上面一时不停轮播着的关于冯远航的消息就像是胜利的号角,回荡在狭小的房间之内。

    “你怎么……”

    殷山越被祝归宁牵着手拉进了房间里,眼看着祝归宁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喉头哽了一下。

    他丝毫不敢相信这出自于一个高中生的手笔,除此之外,更加担心的是祝归宁的人身安全,生怕冯家的报复会冲着小狐狸ji,ng去。

    殷山越的心情难以言喻,乱得如同打了死结的毛线球,担忧愤怒害怕搅合成了一团浆糊,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应该跟祝归宁说些什么才好。

    祝归宁见状踮起脚尖,在殷山越的唇角落下一个吻,权当安慰。

    随即心情很好地拿起了电视遥控器,一遍又一遍地重播那段冯远航丑陋的、被情欲所支配变成一条公狗的丑陋模样,心里感叹。

    重生之前自己虽然没比现在的年纪大多少,但是有些东西跟年龄无关,区别就在于你想不想做,做得干不干净。

    他原本只是雇了几个黑工,避开摄像头,连夜在街头巷尾把那些处理过的照片贴上去。并没有想到电视台的主持人会没事找事,拿着摄像机给全县人民搞了个现场直播。

    听说冯远航已经被带走调查,事情会这样顺利,里面未尝没有祝母的推波助澜。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祝归宁垂下眼睫,按掉了电视遥控器,兀自坐在了豆袋沙发上,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空位,示意殷山越来坐。

    等到殷山越坐下身,祝归宁便丝毫不知羞耻地蹭到了对方的怀里,偏着头,靠在殷山越弥漫着一股洗衣粉清香的肩窝,蹭了蹭对方的脖颈。

    祝归宁伸手,从茶几上捻起来那张巴掌大的、模糊的照片,指甲在冯远航的一张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子,他感受到了殷山越越发僵硬的身体,轻声笑了笑,开口说道:

    “其实昨天的故事还没讲完,这才是剩下来的那一半。”

    第二十四章

    冯顺满脸yin沉,坐在拘留所里的塑料椅上,左腿的裤脚挽到了膝盖下,露出满是血痕和淤青的小腿,脚踝处甚至肿起来一个拳头大的鼓包。

    冯利在不大的拘留室里踱着步,偶尔把视线投到哥哥手上的左腿,生了一后背的冷汗。

    要是放在前几年,不,前几天都好,冯顺冯利有个跟局长是好兄弟的亲爹,他们根本不用遭这一趟罪,还没走到警察局门口就能被家里面的司机接回去。

    可是最近警察局里派系争斗得厉害,冯远航又大厦将倾,局长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管的上那两个小兔崽子?

    冯顺冯利两兄弟之前喝了个半醉,又因为聚众打架斗殴被警察一锅端,因为涉及的人员关系复杂,人数众多,直接被统一带到了拘留所批评教育。

    进入拘留所的时候两人身上带着的手机就被直接没收了,在接受过全方位的检查之后,冯顺冯利便被带到了拘留室,里面放着一张行军床,两把塑料椅,空气还算干燥,并没有什么气味。

    因为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自然,兄弟两还不清楚自己的家庭正在面临着怎样的严重变故。

    此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冯利急得嘴角生了个燎泡,他看了一眼哥哥面前的那一盒寡淡无味的盒饭,抿了抿嘴唇,开口劝他:“哥,要不你还是吃一点吧?”

    “吃个屁啊,”冯顺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眉头之间的皱纹深的能够夹死苍蝇:“他妈的,老头子死哪去了?两个儿子莫名其妙被条子关了一天半,这么沉得住气?”

    冯利讷讷,拽了拽自己的衣角,没再说些什么。

    从小到大,双胞胎里一向是冯顺拿主意。哥哥的脾气不大好,有主见,固执,冯利的性子里又继承了来自母亲的懦弱,优柔寡断。

    因此无论是混社会还是去打架,甚至是欺负同学,一直都是冯顺的决定,冯利垂着头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像是兄弟,更像个小跟班。

    就在这个时候,拘留室的铁门处传来一阵窸索,随着钥匙摩擦锁孔的声音响起,有个面相十分年轻小警察推门进来,没有给两个闲着没事就危害社会治安的小混混什么好脸色:“你们可以走了。”不太客气。

    冯顺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了紧,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满眼yin鸷,一看就是快要发火的架势。

    冯利胆子小,只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把拉住了哥哥的手腕,冲他摇摇头。

    冯顺看着弟弟满脸恳求,深吸了一口气,拂开了冯利的手,但到底也没再冲着小警察说些挑衅的话。

    被冯利扶着肩膀站起来,冯顺刚刚往前走一步,牵动了小腿处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

    两个人被警察带离了拘留所,今天灵海的天气预报说有雨,果不其然,天空一片yin沉,乌云层层叠叠地罩在上空,十分压抑。

    临走之前,冯利憋着一口气,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小警察还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又变了一点,从那种恨铁不成钢的不客气转化成了似笑非笑,甚至有些怜悯的眼神。

    c,ao。

    冯顺被那种奇怪的眼神刺激得不清,嘴里爆出来一串国骂,可与此同时,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令他握住冯利肩膀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

    冯利不明所以:“哥?”

    冯顺皱了皱眉头,松开自己的手,心里盘算着别的事,嘴上敷衍着:“没事,咱们先打车回家。”

    兄弟两被放出来的时候,警察归还了他们的钱包和手机钥匙。冯利站在街边拦了一辆明黄色的出租车,从自己厚厚的皮夹子里面取出来一张崭新的五十元纸币,对司机说:“不用找了。”

    他们都没什么玩手机的心思,靠着出租车后座座椅的椅背,在安静的车厢内盯着虚空之中的一点发呆。

    很快,两个人回到了机关大院,在门口下了车。

    大院门口设了个传达室,里面的两个看门大爷以往看到大院里的人回来,都会跟他们点头示意,再将挡车杆升起来,即使对冯顺冯利这两个小孩也不例外。

    只是今天的确太奇怪,冯顺领着弟弟往院里走,无论是传达室的大爷还是里面清扫落叶的阿姨,看着兄弟两的眼神都十分古怪……冯顺心里再怎么难受也不得不承认,那模样,跟小警察如出一辙。

    视线如芒在背,冯顺强迫自己不去体会其中的怪异甚至是怜悯,攥着弟弟的手腕,如同一阵旋风,走进了大楼。

    他们家的房子是用公务员购房名额买的,面积大约两百平,冯顺知道自己亲爹在外面还有房产,只不过从来不跟他妈说,让母子三人加上那个小拖油瓶,憋屈地住在这种地方。

    冯利上前,拿自己的钥匙拧开门锁。

    两兄弟踏进房间里去,出乎意料的,屋子内居然空荡一片,父母都不在,保姆也不知所踪。

    “……他妈的!”

    冯顺盘踞在心口的郁气一时间爆发,抓住鞋柜上面的玻璃花瓶,在大骂一声之后狠狠地朝着地面上摔过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冯利被吓得打了个激灵,不知道哥哥又怎么了,脑袋往下缩了缩,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冯顺喘着粗气,稍微冷静了些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熟悉的铃声在家里响起,冯顺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烦躁地抓了一把脑袋,旁边的冯利怯生生地给他建议:“哥,给保姆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

    冯顺点头。

    这回电话虽然响的久,但是到底还是接通了。

    保姆照顾了他们两个快十年,吃住都在冯家里,跟他们的关系都不错。

    保姆接了电话,声音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慌乱:“少爷。”

    “吴妈,”冯顺蹙着眉头问她:“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妈呢?”

    吴妈此时此刻正站在医院病房里里,帮床上昏迷着的祝穗蔓按着手上被清创包扎过的纱布,看着祝穗蔓紧闭着的双眼,声音苦涩:“夫人现在正在在医院里。”

    “什么?!”听到这话,冯顺冯利两个人的反应都很大,急急忙忙地问她:“我妈怎么会在医院里?!她出什么事了?”

    保姆哽咽几下,这才说出了事情真相。

    原来就在今天早上,冯远航刚刚系好领带,拿上公文包准备出门上班。哪曾想家里的大门被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敲开,二话不说,直接要把人带走。

    祝穗蔓被嘈杂的动静吵醒,目睹了冯远航被人抓走的画面,登时ji,ng神就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

    很快,家里来了一个快递,祝穗蔓把快递拆了,看完里面的内容,居然直接一言不发,在浴室里面割腕自杀。

    好在保姆发现得及时,和司机送割腕自杀的祝穗蔓去了医院,医生说她的伤口不深,只是本来就有些贫血,这段时间必须静养,不能再受刺激。

    冯顺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抖着手,问吴妈:“你说,我爸被人抓走了?”

    吴妈的声音也很愁苦,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两个小孩子说他们父亲的丑闻,只能嗫嚅着含糊道:“小少爷,您打开电视看一看。”

    冯顺顾不及挂电话,直接把手机往地上摔下去,扑到电视机前,打开了电视的开关。

    一瞬间,电视机的屏幕上面出现了灵海地方台的循环播报。映入兄弟两人眼帘的,就是那张模糊不清,但是色调构图都无比熟悉的,被他们贴到了校园里面布告栏的照片。

    只是照片被人重新处理过,上面的另外一对男女被人模糊掉,只留下了他爸冯远航一张被情欲浸透得扭曲的脸。

    冯顺冯利如遭雷劈,呆立在原地。

    其实,这张图片的原图,冯顺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说不仅知道,而且原图来源的那种视频,他手里无数。

    就在半年前,那天他妈正好不在家,让自己儿子帮忙找快递员拿她新买的高跟鞋的快递。只是没想到,除了高跟鞋,快递员还送来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这种盒子从几个月前开始,每个星期都会寄过来,然而每次看到它,祝穗蔓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差,并且严谨两个儿子触碰。

    冯顺实在是好奇,抵挡不住诱惑,拉上了弟弟一起背着他妈打开了快递,从里面取出来的,居然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存储卡。

    两人把存储卡放到自家的电脑里面读出来,里面的内容很少,只有一个5个g的视频。

    一打开,率先发出来的就是一声女人的高亢的呻/吟,三具r_ou_体,高清无码,白花花的一片。

    冯顺冯利面面相觑,一开始,他们都以为只是部重口味的a/v。

    然而很快,冯顺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按下了暂停键,一帧一帧地仔细观察起来。

    这一回,他们都从这段视频当中,得到了一个如同天打雷劈的结论——他们的父亲,祝穗蔓的丈夫,灵海县县长冯远航,出轨了。

    更过分的是,出轨对象的那个女人和母亲长相十分相似,旁边还有一个陌生脸孔的男人,三个人肢体交缠,脸上的神态和那些声音,令人作呕。

    快递单上面的地址模糊不清,名字倒是娟秀,清清楚楚地写下了“祝穗缨”三个字。

    冯顺白着脸关掉了视频,跟冯利一起毁掉了存储卡和快递盒,假装一切都未发生过。

    他们借了城西老大的人打听消息,这才知道视频里的那个女人是新来灵海的富商,同时更是他妈妈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姐。

    女富商有个儿子,也姓祝,近段时间转学来了灵中,就在隔壁班。

    父亲出轨,兄弟两一开始只是茫然无措,紧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怨恨。他们心疼日渐消瘦的母亲,同时不知道明明是亲姐姐,为什么祝穗缨要这样伤害她的妹妹。

    每次在家里被冯远航打骂,或者那个快递盒子出现,冯顺的恨意便会越来越强烈,对冯远航愈发没有什么好脸色。

    roushuwu.

    直到某一天,他在学校的走廊里,撞见了那个隔壁班的、唯一一个姓祝的男孩子。

    他还没有成长到能和冯远航对抗的地步,每每遇到那些恶心腌臜的事情,就会选择去欺负祝归宁。把对于出轨的父亲、无能懦弱的母亲,还有嚣张且不知羞耻的祝穗缨的怨恨,统统施加到一个无辜的对象身上。

    每次祝归宁挨打,他心里就会稍稍顺心,自觉出了一口恶气。

    凶猛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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