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猫 第1节
他的猫 BL 作者:无水硫酸铜
他的猫 第1节
文案:
一个是叱咤风云的重案组刑警,一个是深陷泥沼无法逃脱的受害者,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因为一起重案牵扯到了一起。受害者无意识的呢喃撕开了刑警的心头旧伤,刑警的温柔豢养让受害者学会信任,重获安全感,心甘情愿化身为刑警脚边温顺乖巧的家猫。
“许愿吧,我的猫儿。
“猫儿希望能一辈子做您的猫。”
“恭喜你,这个愿望你已经实现了。”
主cp:温柔治愈刑警dom秦重 & 软萌害羞缺乏安全感sub楚岑
副cp:冷面法医腹黑dom霍珏 x 调皮跳脱日常搞事法医助理sub周未
标签:现代耽美bdsm 傻白甜流水账全程1v1 he
萌雷自荐:主攻视角,攻主文,主cp两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bdsm活动温柔,自愿,不猎奇,不血腥,不重口,大概可以说是打着bdsm旗号谈恋爱的流水账甜文,最后有一个反攻番外。
作者微博 白色硫酸铜_
第1章
“行动!”
随着秦重一声令下,十几辆警车有序从警局大院驶出,远远地看去就像一匹匹饿极了的野狼,只待一个绝佳的时机,冲上去,咬穿敌人的喉管,喝干敌人的鲜血。刺耳的警笛声盘旋了一路,催命钟般闹得人心惶惶。
他们的目的地是本市城郊一处旧楼的地下室。
半年前,a市警局接到报案称一名叫王昊的成年男子出门与网友会面后不知所踪,寻人启事挂了许久也没有半点消息。警方调取王昊与网友的聊天记录得知他们约见的地点是本市红灯区一家酒吧。而红灯区这种地方监控设施向来不完备,更不会有目击证人肯站出来提供线索。
不得已,该案只能暂时搁置。
无独有偶,自那以后警方接连接到失踪报案,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五起。与王昊案类似,五起失踪案受害人均为成年男子,最后出现的地点都是红灯区的某家酒吧。
为此警方成立专案组,秦重担任组长。经过长时间的调查取证,他们终于锁定了嫌疑人的藏匿地点。
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将整栋楼死死围住。秦重带领一小队人来到地下室门口,他侧身持枪贴在墙上,待人将锈迹斑斑的锁头撬开后,他猛地一脚把门踹开,带头闯了进去。
“呕——”
一个资历较浅的小警察在看到地下室的样子后瞬间呕了出来,手掌紧紧捂住嘴巴转身要往外跑,结果脚还没抬起就被秦重薅住脖领拎了回来。
他们是来抓人的,可任谁也没想到地下室里会是这样的光景。
塌陷的沙发、黑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床具、随意散落在一旁的鞭子、各种大小带着斑驳血迹的按摩木奉、使用过的安全套以及……被粗糙的麻绳束缚成各种姿势的全身赤裸的人质。
地下室昏暗、潮shi,床具发出的霉味、尿y、e的腥臊味、粪便的臭味和尸体的腐臭味混杂在一起,熏得人脑袋涨痛不已,饶是秦重这种经历过无数大案的人也很难保持冷静。
他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刺痛让他迅速平静下来。
“先救人质!”秦重说。
众人这才缓过神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人质身上的麻绳解了下来,却唯独对被吊在刑架上的那个人质犯了难。固定的绳结他们没见过,无论拆哪一根都会让绳结变得更紧。
正想直接动剪刀的时候秦重走了过来,只看了那绳结一眼就叫他找到了破解之法。只见他捏住整个绳结中被压在最下面的一根,用力一扯,整个绳结瞬间散开。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人质顺势下坠,秦重忙伸手将他接住。
短暂的失重感让怀里的人恢复了短暂的意识,他费力地抬起眼皮,灰蒙蒙的眼睛扫过秦重的下巴和喉结,扯着干哑的嗓子说了一句:“主人……您来了。”
秦重怀抱着人质的手臂下意识收紧,恍惚间,他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个被黑暗笼罩着散发着血腥的夜晚。
直至怀中的人质被战友接走,他又呆愣着在原地立了好半天才从回忆中挣脱。
这次行动成功找到包括王昊在内的五名被害人,其中一名死亡,其余四人ji,ng神状态萎靡,体表皆带有不同程度外伤,被立刻送到医院接受治疗。尸体正在进行尸检,现场收集到的指纹、血液、j,in,g液、毛发样本也都送去实验室进行比对。
秦重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照片上的那个绳结。
他之所以能够一眼看出绳结的机关所在是因为那个绳结是他和他的好友——警局副主任法医师霍珏一起设计的,故而被命名为“霍结”。这个结只有他和霍珏的几个学生知道,而霍珏又是圈内出了名的严师,他不允许学生将他传授的技巧外泄……
秦重无力地叹了口气。原以为只是一宗平常的性虐案,没想到还牵扯到了霍珏的学生。作为圈子里颇受欢迎的两个dom,他们深知这个圈子的复杂程度,所以在收sub或者学生的时候向来慎之又慎。即便如此,也还是让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
警方之前锁定的嫌疑人是一个叫李仲伟的无业游民,初中学历,靠打零工和偷盗维持生活。现在想来仅凭他一个人的能力将这起案子藏这么长时间根本不可能。了解“霍结”的人就算不是始作俑者也一定少不了帮着出谋划策。
秦重这边刚把手头的线索梳理停当就听手下说霍珏那边尸检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他忙抓起照片往解剖室走。由于步子迈得太大,他到解剖室门口的时候刹车不及差点和霍珏撞了个满怀。
“才几个小时不见就这么着急投怀送抱?”霍珏的口罩单挂在耳边,轻笑着调侃。
两人关系很铁,平常说话向来没个把门,扯皮起来什么荤段子都往外扯,对方也是什么都接得住。这次秦重却完全无视霍珏的调笑,朝解剖室抬了抬下巴开门见山地问:“结果怎么样?”
“机械性窒息。颈部扼痕明显,体表可见多处约束伤,无脏器损伤及其他致命伤……gang门内的j,in,g液已经送到实验室了。”
“八成是窒息高潮玩脱了。”霍珏轻飘飘地总结了一句。
秦重微微抿唇,把手里的照片递给霍珏:“你看看这个。”
霍珏看清照片上的内容后眉毛上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解剖室里颠颠跑出来的人打断了:“师父,我的任务完成啦!”
说话的人叫周未,警局法医师助理,也是霍珏的恋人,他唯一的sub。
周未长得非常可爱,柔顺的刘海乖乖盖住额头,大半张脸都被口罩挡着只露出一双像小鹿一样shi漉漉的眼睛。他见到秦重后眼睛悠地一亮,听到霍珏不悦的轻咳后又转过头去谄媚地笑着讨好他师父,圆圆的眼睛笑眯成了月牙。
秦重朝周未温和一笑,转而对霍珏道:“去你办公室说吧。”
一进办公室霍珏和周未就自动切换到了主奴身份。霍珏往沙发上一坐,周未往他脚边扑通一跪,脑袋枕在他腿上,眼睛却一动不动看着秦重。
秦重被周末盯得有点不自在,故意朝霍珏打小报告:“你的小sub成天看着我,你能忍?”
霍珏嘴角勾起,轻轻揉捏着周未后颈。他的这只狗子常年低着头玩手机,年级不大颈椎病肩周炎倒是一个都没少。
被当场抓包之后,周未嗔怨着拧起眉毛,忿忿地将眼睛闭起,哪里也不看了。
霍珏冷笑着回了一句:“忍不了,所以我准备关这只哈士奇几天。”
这话着实让周未心头一惊,嘟着嘴委屈巴巴地看向霍珏,后者宠溺地笑着将他的脑袋按了回去,瞬间又恢复了他平常那副衣冠禽兽的模样:“嫌疑人确定了吗?”
秦重摇头:“现场只发现这一个,我想着你是不是可以帮着缩小一下范围。”
“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圈子基本上不会涉及工作生活,见面也都是固定时间地点,他们平常做什么我还真不了解。”霍珏拧着眉思考了很久又补了一句,“和他们接触更多的其实是小周末,刺探情报这事让他去做应该会很合适。”
周未不满道:“未……”
“嗯?”霍珏手上使了点力气。
周未立即换了副表情,假笑着奉承:“还是周末好听,谢谢主人赐名!”
秦重显然早就对这对主奴打情骂俏的状态习以为常了,直接点头道谢:“那就暂时借你的sub用一用了。”
霍珏啧了一声,假装大方的挥手道:“送你都行。”
“得了吧。”秦重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霍珏的伪装,“这屋里醋味已经够浓了。”
至于周未为什么会经常盯着秦重看这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那时周未还在上学,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到了秦重经常光顾的会所,却没想到被一个财大气粗特别喜欢玩雏儿的老总盯上,说什么也要让周未跟了他。即便这个圈子在外界看来可能是变态畸形的,可再怎么样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也许是体内的正义因子作祟,秦重帮周未解了围并把他送回了学校。
按理说秦重算是周未的救命恩人,放古时候周未以身相许都不为过。
可缘分就是那么神奇,周未学的专业是法医,毕业之后就进了他们警局,霍珏成了周未的师父。没过多久周未就以身相许给霍珏了。根本没秦重什么事。霍珏和周未两人感情越来越好,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前段时间还把一对一的主奴契约签了,正式过上了“婚后生活”。
就算没有霍珏,秦重和周未也不可能在一起。一来周未不是秦重喜欢的类型,二来上一段感情对秦重的打击实在太大。情伤难愈,秦重没有心情也没有勇气去迎接下一段感情。
说起情伤,秦重又想到了那个坠落在他怀里管他叫主人的人质。
档案显示那个人质叫楚岑,今年才20岁……那么好的年龄怎么就遭了这份罪。
秦重到病房的时候楚岑已经清醒。
他背靠在床头呆呆地看向窗外,肥大的病号服将他衬得更加清瘦,许久不见阳光的皮肤透露着病态的白。整个人就像一个需要被时刻护在手心里的瓷娃娃。谁也不忍心去触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它打碎。
病床边还有两个同事在询问些什么。很显然,他们吃了闭门羹。
秦重推门进去接替了两个同事的工作。
他清了清嗓子,柔声问:“我叫秦重,是专门负责这个案子的。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楚岑转过头,看到秦重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起一瞬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呆滞无神的状态。
他看着秦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别紧张,我们先聊点别的。”秦重温和一笑,“我想和你交个朋友,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楚岑依旧保持那个模样,没有说话意思,只低下头回避了秦重的提问。
“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也行。”秦重打开饭盒,小米粥的香味瞬间溢满了整个病房,“饿吗?这家粥铺的粥特别好喝,要不要尝尝?”
秦重将一勺吹凉的小米粥送到楚岑嘴边。
楚岑看了看勺子又抬头看了看秦重,黑黑的眼睛仿佛一坛许久不曾泛起涟漪的深井,有着一种可以将世间万物都吸进去的魔力。
秦重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也不出声催促,静静举着勺子等着楚岑张嘴。时间过了很久,秦重的胳膊都举酸了楚岑才终于有了反应,慢慢凑近勺子张嘴把粥喝了下去。
秦重欣慰地松了口气,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味道怎么样?”
楚岑看着秦重的眼睛轻轻点头。
“要不要再喝点?”秦重又喂了一勺到楚岑嘴边。
秦重就这样连哄带磨喂让楚岑喝了大半碗粥,又陪他说了会儿话,虽然一直都是秦重在说,楚岑最多点头摇头。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秦重准备暂时放弃下次再来的前一秒,楚岑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楚岑。”楚岑的勇气好似只够说出这两个字,他怕秦重听不懂他的意思,却不敢和秦重直接对视,只好低着头小声解释,“我……我叫楚岑。楚国的楚,山今岑。”
秦重会心一笑:“你的名字真好听。”
又聊了大半晌,秦重觉出楚岑有些倦了他便哄着楚岑躺下休息,等人睡熟又给他掖了掖被角之后才悄悄从病房里退出来。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哄着别人吃饭睡觉这事这么长时间不做倒一点都没生疏。
第2章
秦重会这么悉心照顾楚岑一是因为楚岑是活下来的四个人质中ji,ng神状态最好的。
其余三人皆有不同程度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既不配合治疗也不配合调查,一心只想着再见到虐待他们的那个所谓的主人,警方只能从楚岑这下手。其二则是因为秦重那点不为人知的私心。
楚岑ji,ng神恍惚时下意识吐口的那句“主人……您来了”,又一次将秦重拖回了那个让他现在回想起来心口还会隐隐作痛的夜晚。他深爱的奴隶也是那样被他抱在怀里,奄奄一息间对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的确来了,可是他来晚了。
秦重到现在还记得那人噙着热泪的双眸,被鲜血染红的衣衫,被汗水浸shi的碎发,抚在他脸上的冰凉的手掌,以及那个决绝的擅作主张的吻。
他的奴隶撑着最后一口气对他说:“主人……奴没办法遵守约定陪伴您一辈子了。下辈子奴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主人,到时候奴随主人惩罚……但主人能不能答应奴,用奴最喜欢的那支鞭子好不好?”
秦重紧紧抓着方形盘的双手青筋暴起,他颤抖着长出了一口气,胡乱摸了一把要跳出眼眶的泪水,启动车子去了墓园。
初秋的墓园已经染上了几分萧瑟,枯黄的树叶被秦重踩在脚底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秦重在角落处的一个墓碑前停下,墓碑上面的青年笑得一脸天真,明明是很好看的笑容却让秦重觉得异常心慌。他伸手将墓碑上的落叶扫去,弯腰在冰冷的墓碑上落下一吻,豆大的热泪顺着秦重的颧骨滑下,在墓碑上洇出了一个深色的圆点。
“是你吗?”秦重喃喃道。
这话说出来秦重自己都觉得好笑。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非常清楚轮回转世之说只是在网络小说作者胡乱编出来的桥段。
逝者已矣,留给生者的也不过那点可怜的回忆。
秦重摸出口袋里两支可乐味的木奉木奉糖,轻轻放到碑前:“来得仓促,只给你带了这个。反正你也不敢嫌弃。”
秦重背靠着墓碑坐下,大理石的冰冷透过衣衫钻进了他的皮r_ou_,冻得他不自主打了个冷颤。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起来。自那场意外发生后,秦重再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每当心情不好,案子梳理不通的时候,秦重都会来这坐着,陪他这个不守规矩的奴隶待上一会儿,说说自己的近况顺便质问这个奴隶怎么忍心把他独自抛下。
人人都觉得奴隶将他的身体、生命、财富、思想……他拥有的一切都交给了他的主人,奴隶必定依附主人生活。可主人何尝不是因为奴隶存在而存在的呢?
没有奴隶,谈何主人?
秦重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被电话铃声拉回现实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和墓碑冻在了一起。
“怎么了?”
电话是专案组同事打来的。
“老大!李仲伟抓住了!”
“行,你们先审着,我马上回去。”
秦重艰难地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手指在墓碑上那个挂着天真的笑容的青年脸上摩挲了几下:“好好待着,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营救人质那天警方连李仲伟的一根毛都没摸着,秦重还以为他是听着风声提前跑了,带人在地下室周边搜了好几圈也没摸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于是他便派人在地下室附近蹲守。非法囚禁、性虐人质是长期作案,秦重赌李仲伟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巢被端了的事。果不其然,守株待兔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因为什么事抓你你也清楚,先自己交代。”秦重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将李仲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竟有胆子做出如此大案。
“坦白从宽的道理还用我重复吗?”
“坦什么白?他、他们都是自愿的!”李仲伟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竟天真地以为只要抵死不承认就能摆脱罪责,“我没罪!你们凭什么抓我!信不信我去上面举报你们!”
秦重冷笑了一下,他原以为能做出这种案子的人得是什么狠角色,闹了半天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只会在嘴上逞能,其实早把害怕俩字挂脸上了。
“行。非法囚禁是自愿的。那张俊呢?他脖子上的扼痕你怎么解释?”秦重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做派,说出的话却让李仲伟止不住地心虚。
“也是他自己掐的?”秦重继续问,“我见识少,要不你给我演示一下?”
秦重现在就像一头将猎物捕回洞x,ue的老虎,不着急用猎物饱腹,所以他可以尽情折磨猎物,什么时候折磨腻烦了,再一口一口慢慢吞下去。
李仲伟眼神一阵躲闪,秦重看得出他是在编借口,却一点也不着急,由着他胡言乱语。审这种草包根本不需要费多大力气,随便挖几个坑就自己上套了。
“我、我那也是不小心……那也是他让我掐的!”
秦重着实被这个理由气笑了。
这个世界上的确有用极端方式追求性快感的人,不过大多数都是背着人自己尝试,很少有由外人c,ao作完成的。更不要说外人c,ao作失误致人死亡了。
“他让你掐你就掐,他让你死你去死吗?!”
一同参与审问的小警察气不过冲着李仲伟喊了一句,后者顿时像个泄气的皮球似的缩回椅子里,大气都不敢吭。
秦重示意小警察别太激动,把人吓着人家可是要去上面举报的。
他抽出实验室发回的一份检验报告扔在李仲伟面前:“我们在现场一共提取到7个人的j,in,g液,其中6份是受害人和你的,你能说说那第七个人是谁吗?”
“哦,还要提醒你一下,死者张俊gang门内的j,in,g液就是这第七个人的。”秦重睨了他一眼。
李仲伟心虚地吞了吞口水,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不知要怎么应对。
到最后李仲伟还是没有把这第七个人是谁供出来,不过秦重可以看出他知道但是碍于什么原因不敢说。没关系,不招供就先关着,再怎么样李仲伟几天的饭警局还是管得起的,可不能让人家抓着虐待嫌疑人的把柄。况且以李仲伟犯的事来看他暂时也出不去。
之后的几天秦重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医院看望楚岑,用轮椅推着他到花园里散散步说说话,给他讲讲最近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旁敲侧击地问几个和这个案子有关的问题。
楚岑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抗拒和他接触,看到秦重过来甚至会主动点头打招呼,听到什么好笑的也会下意识展露笑容,有时竟还会和秦重告状说今天给他输液的护士把他扎疼了。
但是楚岑始终对李仲伟以及那第七个人对他做了什么讳莫如深。
不过秦重感觉得到,楚岑在慢慢地和自己建立信任,什么时候这座桥梁搭建好了,离楚岑自己将他那段晦暗的过去和盘托出的时间就不远了。
周未踏进秦重办公室时秦重恰巧在打电话,秦重指了指椅子让他先坐下稍等一会儿,周未苦笑着疯狂摇头拒绝了秦重的好意。
坐还是免了吧。
刚才霍珏得知周未要来秦重这边汇报工作,二话不说把他压到沙发上在他后面塞了个小玩具,美其名曰监督周未有没有爬墙。
现在那个小东西正顶在他敏感的腺体上面小幅度震动着,酥酥麻麻的痒意沿着他的血管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周未不得不握紧拳头深呼吸努力保持镇定,不然以秦重和霍珏的关系秦重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霍珏对他做了什么。
周未人站在办公室等秦重打电话,魂儿却飘回了昨天晚上。
初秋正是蚊子垂死挣扎的时候,周未在书房写工作报告的功夫被咬了好几个包。咬的还都是屁股、大腿内侧这种刁钻的位置。
周未一脸便秘相从书房里跑出来,委屈巴巴地问霍珏家里有没有花露水。
霍珏笑着朝周未招了招手:“趴过来,我帮你涂。”
周未乖乖地趴过去,屁股架在霍珏腿上,下身正好被对方夹在两腿之间。
霍珏先倒了些花露水在自己手上,然后拍在已经被周未挠红了一大片的位置上再轻轻揉开。周未皮肤很白,平常霍珏没用几分力周未身上就会白里透红,比熟透的蜜桃还要诱人。
霍珏说是帮周未涂药,其实手早已脱离那块位置,几次都装作不经意扫过周未的tu,n缝和会yin,隐隐约约的快感和酒ji,ng蒸发的凉意惹得周未呼吸逐渐加重,被霍珏夹在腿间的下身也悄悄抬起了头。
“啪!”
霍珏在周未的大腿内侧落下一掌,响声很大但不是很疼。
“这一掌是惩罚你没有看管好你的身体。这副身体只属于我一个人,你却让蚊子占了便宜。”霍珏振振有词。
周未心里一阵无语,垂着头小声嘟囔:“蚊子非要咬我我能怎么办,是个人都不想被蚊子咬啊。”
“啪!”
又是一掌,落在了左边的tu,nr_ou_上。
“这一掌惩罚你无视规矩随意顶嘴。”霍珏又说。
周未突然明白过来:“主人,其实您就是想打我吧?”
霍珏狡黠一笑,又赏了周未一掌:“答对了。这一掌还是罚你没有按规矩随意提问题。”
周未暗自翻了个白眼,自觉给自己的嘴上了封条。霍珏每打他一掌他就乖乖地说一句主人奴错了,把霍珏哄开心了才从把自己的屁股从霍珏手里解救了出来。
这一晚霍珏一共打了周未12掌,而且掌掌都落在周未被蚊子咬的地方,之前的瘙痒难忍全都被痛感和快感取代,让他彻底把给蚊子义务献血这回事抛在了脑后。
“周未?周未?”
秦重挂掉电话看周未呆愣着站在那,跟丢了魂似的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
“啊?没事。恩人,我接触了师父的3个学生。其中一个应该不太可能,他不喜欢用绳子而且打结打得很烂。剩下两个我分辨不出来,感觉他们都有嫌疑,尤其是这个……”周未指着照片上那个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我觉得他一直把自己藏得很深,不声不响的,打结又快又紧。”
秦重拿过照片看了看,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霍霍找我要人了,你快回去吧。”
秦重把霍珏发给他的语音放给周未听:“重儿啊,10分钟过去了。我家狗子别是真跟你跑了吧?”
周未羞赧一笑跟秦重道了别之后便颠颠跑出了办公室。
第3章
秦重一边回想着楚岑在电话里和他说的那些话,一边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秦重给楚岑打电话嘘寒问暖,楚岑主动打过来还是头一遭。以至于刚刚秦重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楚岑打电话过来是告诉秦重,医生说他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感谢秦重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想办法报答。
秦重心想对他最大的报答就是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当然他肯定不能这么说。只悉心问了问他出院以后要怎么生活,住在哪,房子是否找好了,需不需要帮忙。
楚岑婉言谢绝了秦重的好意。他不能什么事都靠着秦重。
本来通话进行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可楚岑沉了好久都没有将电话挂掉。考虑到楚岑的心理状态,秦重每次和他通电话都是等对方先挂。楚岑不挂,秦重就耐心等着,他猜测楚岑应该是还有话要和他说。
“秦警官。”楚岑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这句话说出来,“两个人。”
“什么?”楚岑的话让秦重一愣,他把这句话在脑内过了几遍,反问楚岑,“你是说除了李仲伟还有两个人是吗?”
楚岑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肯定:“有一个每次都穿着西装,而且从来不会把他的……东西留下,也不会留宿。另一个只来过一次,是那个穿西装的人带来的。”
“那个人……下巴上有一颗黑痣。”
楚岑说得很艰难。这些事情就像烙在他身上的一块疤。他本可以将这块疤遮好,催眠自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他为了报答秦重,报答这个让他觉得安全,他心里觉得值得信任的人,他选择主动揭开这块伤疤。
即使疼得撕心裂肺,也心甘情愿。
“我知道了。”秦重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医院把楚岑揽在怀里好好安抚,“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秦重捏起那张照片,周未说的那个嫌疑很大的人他认识,叫许何,是a市有名的律师。
总是穿着西装,从来不会将j,in,g液留在现场,这样谨慎又中规中矩的性格倒是很符合一个律师的做派。而那个只出现了一次的人……秦重把目光移向了周未觉得不太可能,打结打得很烂的曹俊翼身上。
难道是巧合吗?这个人的下巴右侧也有一颗黑痣。
秦重不禁怀疑霍珏选学生的眼光,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两个嫌疑人全是他的学生。他是不是把看人的眼光在选中周未的时候全用没了。
至于李仲伟怎么和许何这样的人物搭上线的倒是不难查。
许何从业多年主要代理民事财产纠纷的案子。李仲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但因为他不学无术、为非作歹导致家里亲戚没一个把他放在眼里。前阵子李仲伟的母亲意外过世,留下的那套房子让姐弟三人抢破了头。李仲伟便托人找上了许何,以两个姐姐不曾尽过孝道的由头把她们告上了法庭,拜托许何帮他把这套房子弄到手。
而李仲伟之所以不敢把许何供出来估计也是因为知道一旦许何落难,那套房子也会跟着没了。
狼狈为j,i,an,恶臭至极。
只不过这些都是秦重的猜测,还需要完善证据链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地将许何和曹俊翼抓捕归案。
第二日秦重本打算去接楚岑出院,结果a市突发一起恶性杀人事件。早晨他刚到警局凳子还没焐热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案发现场。这一忙就忙到了快中午,匆匆吃了几口饭又去跟进许何的调查进度。等到他想起来楚岑今天出院的时候已经快下班了。
空闲时间他给楚岑打了个电话得知对方已经全部安顿好了才稍稍把心放下。
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们手头上的案子还没调查出个所以然,又突然接到上面派人来检查他们工作的消息。这更是让秦重他们忙了个底朝天,每天来往穿梭于会议室和档案室,为了整理各种迎接检查的文件不知道写废了多少水笔芯。
把来检查的上级开开心心送走后,警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秦重瘫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才发现最近一次联系楚岑已经是上周末了。
他满怀期待地拨通了楚岑的电话,忙得不可开交的这段日子只有和楚岑通电话这几分钟他能放松下来,听楚岑乖乖地喊他一声“秦警官”,笼罩在心头的雾霭瞬间就消散了大半。
平常秦重给楚岑打电话不出三声就会接通,今天却响了许久也未见回声。秦重连续拨了三遍,三遍都无人接听。
也许是楚岑有什么事将手机关静音了没注意到。
秦重虽心有疑惑也只能暂时压下,转身又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终于把手头上的事料理得差不多了,也到了下班的时间。秦重又给楚岑打了个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秦重拧着眉给楚岑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看到消息后记得回电话。
然后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吹着口哨往停车场走,路过霍珏的车时秦重发现那辆s_ao包的红色轿车正在剧烈的震动,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秦重故意重重敲了几下车窗。轿车的震动突然停止,接着车窗降下一条缝隙,守在车窗外的秦重同时收获了霍珏的钱包和一声暴躁的咒骂。
“都给我了,用得着这么客气吗?”秦重嘿嘿地笑着挥了挥霍珏的钱包。
“滚!”
原本都商量好了今天下班霍珏请秦重吃饭,哪知霍珏这昏君等不及竟拉着自己的小sub来停车场玩起了车震。秦重不趁机讹他一把都对不起损友这个标签。
晚饭有人买单后秦重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在路上遇到加塞的他都忍住了没有爆粗口问候对方全家。可是这样的好心情在他看到了大半月未曾谋面的楚岑时突然坠入深渊。
楚岑似乎比以前更加清瘦了,手腕和脚踝的骨节特别突出,皮包骨似的。肤色倒是比之前黑了一点,嘴唇也不似之前那样苍白了,好在是染上了些许血色。
秦重看到楚岑的时候他正蹲坐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吃着最廉价的盒饭。
秦重刚一下车,就见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三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将楚岑围住。为首那人一脚将楚岑手里的盒饭踢翻,揪着楚岑的脖领大声道:“小子!在这吃饭,经过你大爷我同意了吗?”
楚岑明显是被这群蛮横无理的恶霸吓住了,他害怕地看着围在他面前的三个人,嘴里的那口饭都忘了咽下去。
混混一向看不惯像楚岑这种软弱无能的怂货,八竿子打不出来一个屁除了哭什么也不会。
为首的混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掐住楚岑的下巴说着露骨的荤话:“算了,不跟你一个娘炮计较!大爷我看你长得还不算丑,勉强能入了爷的眼。爷今天大发慈悲不收你保护费了,你让爷c,ao一次,今天在爷地盘上吃饭的事就一笔勾销了,怎么样?”
此话一出,楚岑面色骤变。他害怕地往身后的角落里缩,只是再怎么躲也无法抵抗住对方三个人的拖拽。
三个混混的调笑声让秦重觉得非常刺耳。
他将车门重重一摔,迅速冲过去扯住外围两个混混的脖领把他们甩在地上,紧接着一脚踢中为首那人的后腰。
那两个人还想冲上来给他们老大解围,只是还没等他们近身就又被秦重一脚一个撂倒,捂着下腹在地上滚来滚去。
被打断好事的混混狼狈地起身,指着秦重大骂道:“我c,ao你混哪边的!敢打扰你爷爷我的好事,是想让爷爷送你去局子里坐坐是吧!我告诉你,爷爷我跟警察叔叔称兄道弟的时候你小子还躺娘怀里喝奶呢吧!”
秦重懒得跟他们废话,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和那两个废物用手铐拷在了一起,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给他们看了一眼:“不用你请我进去坐坐,我天天在里面坐着。”
这帮杂碎压根没想到遇上了真警察,那两个根本吓得话都不会说,只有为首的那个还强撑着胡乱说着什么他们一向遵纪守法配合警察叔叔工作乞求秦重好心放他们一马。
秦重冷哼一声,联系上附近的警局将情况草草交代完立即去看楚岑的情况。
楚岑穿着的破旧格子衬衫在刚才的撕扯中扣子掉了不少,白嫩的胸膛袒露了大半,上面还横亘着数道青紫色的淤青。秦重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脱下外套将楚岑紧紧包住,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车上。
秦重让楚岑靠在自己肩上,轻拍他后背以作安抚:“没事了……我在这,别怕。”
楚岑嘴里还含着那口没咽下去的饭菜。秦重抽了两张纸巾垫在他嘴边,引导着把东西吐出来又喂他喝了几口水。楚岑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直紧紧抓着秦重的外套不肯撒手。
秦重知道他在害怕,只能更加用力地抱住楚岑,一下下轻拍着楚岑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待了大半晌,楚岑才重新整理了一句:“秦警官,谢谢你。”
秦重欣慰地松了口气,他揉了揉楚岑的头毛笑道:“谢什么,我是警察,不可能见死不救。”
这话说得秦重自己脸都疼。以他刚才的状态如果不是认出来被欺负的人是楚岑他可能根本注意不到路边发生了什么。
“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东西。”
楚岑乖巧地点头,翘起的碎发蹭到秦重脸上,痒到了秦重心里。
秦重下车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刚出锅的腾腾冒着热气的小馄饨。
“尝尝。玉米鲜r_ou_的,特别好吃。”
因为是刚出锅的,秦重怕楚岑烫着手,特意找店家多要了几个盒子套在外面。他小心拖着楚岑的手看他端好后才把勺子放到他另一只手里:“慢慢吃,小心烫。”
秦重再次确定楚岑状态没问题后才坐回了驾驶座启动了车子:“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楚岑咬着勺子,眼神躲闪了许久才不得已说出了一个地址。
闻言,秦重眉头一紧。那个地方是a市的闹市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安保极差。但是耐不住房租便宜,租住前还不用签合同出示身份证。那地方都快成了犯罪分子的老巢了,每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为了让楚岑吃得舒服些,秦重开得很慢,平常二十分钟就能到的路程生生让他开了一个多小时。
楚岑看上去清瘦,饭量却不小,一碗小馄饨连汤带r_ou_竟让他吃了个干净。
秦重将楚岑手里的餐盒扔进垃圾桶,轻轻揽住楚岑的肩膀:“几楼?我送你上去吧。”
楚岑的住处就在一楼最里面,不大的一间屋子除了厨房和卫生间外,被房东格挡出了三小间分别租了出去。
楚岑推开自己的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两个男人在他床上翻滚的画面。
被压在身下的那个男人看到楚岑回来一边低喘着对楚岑说:“室友你回来了……你的床借我……用用。你今晚先睡我屋吧……不行,太快了……”
秦重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的脸一下就黑了,二话不说拉着楚岑的手就往外走,用力将楚岑推上副驾拉出安全带把人绑好,然后启动车子飞快逃离了这块地方。
终于开出了这条逼仄的街道,秦重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对楚岑说:“跟我回家吧。”
第4章
从楚岑的住处开回来这一路秦重想了很多。
他要帮楚岑其实有很多种方法,譬如帮他找一处合适的住处,找一份不会太累的工作,或者干脆给他一笔钱,根本用不着把人接到自己家里,放眼皮子底下日夜看着。
他这么做是为了得到楚岑的信任尽快破案?
当然不是,性虐案跟进到现在,李仲伟和曹俊翼早已招供,完善许何那条证据链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是因为从楚岑的身上看到了他之前爱的人的影子?
也不全是。
他承认一开始对楚岑好是有一点私心。可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楚岑和那个人没有一点相似。秦重就是再昏头也不可能把楚岑当成那个人的替身。
秦重每每听到楚岑喊他“秦警官”就会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刚长牙的猫儿啃了一口似的,很痒,也很享受,整个人都飘飘然浮在了糖水里。
“进来吧!”秦重虚揽着楚岑的肩膀将带进屋。从车上下来之后秦重一直维持这个姿势,把楚岑护在自己的一臂距离之内,既保证了楚岑的安全也让自己放心。
秦重让楚岑在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里:“好长时间没打扫了,有点乱。”
楚岑仓鼠似的抱着热水没有言语,气氛稍稍有点尴尬。
秦重在楚岑身边坐下,试探着问:“能和我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吗?”
这话像是触动了楚岑的什么痛处,秦重感觉到他手下的肌r_ou_猛地一紧好长时间才放松下来。楚岑咬着杯子嗫嚅了许久,几次想说却又几次停住,最后费力地吐出了一句:“秦警官,我……我可以不说吗?”
秦重听出楚岑的声音带了些许颤音,他轻拍着楚岑的后背小声安慰道:“当然,不想说我不会强迫你。”
“挺晚的了,你也累了,去洗个澡,我给你把房间收拾一下。”秦重捏了捏楚岑的肩膀转身离开。
楚岑乖巧地点头。秦重的贴心让他红了眼眶,秦重一走,在楚岑眼里打了好几转的泪水啪嗒啪嗒滴进水杯,把平静的水面砸出了阵阵涟漪。
楚岑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面,温热的水兜头浇在他身上,他用澡巾使劲搓着自己的皮肤,红了、疼了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好像这样就可以将他那不堪的过去随着水流一起送走似的。
他活到现在,不长不短20年的时光,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在福利院的时候没有,因为那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被囚禁在地下室被人用作泄欲的工具时也没有,那是他自己选择而必须要承担的后果;只有在被那几个混混撕开前襟的时候他才生出了对自己的厌恶。
好在秦重再一次及时赶到将他救出。
初遇秦重时他本能地接近,以为自己终于遇到了救星,可直到被秦重带回家后他才彻底明白过来,秦重是生活在阳光下的,而他,是肮脏的。
恍惚间浴室的门被敲响,秦重温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到浴室里显得有些空灵:“楚岑?别在里面待太久,对身体不好。换洗的衣服我给你放在门口了,你打开门就能看见。”
不知是刚从回忆中抽身还是因为浴室水汽氤氲缺氧导致思路不清晰,楚岑愣了好久才弄懂秦重对他说了什么,连忙回应道:“好的,麻烦秦警官了。”
秦重给楚岑找的是家里太后娘娘贪小便宜在购物网站和人拼单买的,结果等送到家一过水整件衣服缩了好几圈,套在他身上都和超人贴身内裤有得一拼了。楚岑比他矮上将近一个头,穿这衣服还算合适,挽个裤脚露出脚踝既阳光又好看。
“这瓶活络油……擦一擦好得快。”秦重一回想起楚岑前胸上那几道淤青就觉得浑身发紧,楚岑出院后过的什么日子这些淤青就是最好的见证。
“需要我帮忙吗?”
楚岑死死攥住活络油连忙摇头拒绝:“不、不用麻烦秦警官了,我自己来就好。”
“别一口一个警官了,都叫生疏了。”秦重看出楚岑的为难,主动岔开话题,“叫我名字就行,秦重。”
“秦……”楚岑努力尝试了几次还是叫不出口,最后选了一个折中的称呼,“秦大哥……谢谢。”
“我喜欢这个称呼。擦完药早点休息,晚安。”秦重笑着抓了抓楚岑的头发,软软的,攥在手里舒服极了。
“晚安。”楚岑小声回声。
楚岑放松身体陷进柔软的大床,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这床被子应该是不久前才晒过,上面清新的太阳味混着他身上秦重常用的薄荷沐浴ru的味道,非常好闻,让他觉得非常有安全感,就像……楚岑害羞地笑着,就像秦重躺在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一样。
秦重的怀抱非常温暖,让他有一种回到了福利院有院长照顾的那段日子的错觉。
被秦重的气味包围的楚岑很快陷入了沉睡,一夜无梦。
静谧的夜晚有人好梦也有人迟迟无法入眠。
秦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个来回,数羊把自己数昏头了都没有一丝睡意。
他的脑子很乱,楚岑的身世、性虐案的始终、那件已经无法挽回的意外、自己和那个人的过去,这些画面像小电影似的交替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秦重掀开被子想去看看楚岑睡得如何却又怕打扰到他,纠结过后又把被子盖了回去,伸手摸出床头柜里的安眠药发现已经过期的时候秦重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不需要借助药物入眠了。
楚岑的到来又一次让秦重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楚岑的身世秦重只是大概了解。
20岁,本市人,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一岁的时候因为一场空难失去了所有亲人。从那之后便住进了福利院,和福利院院长相依为命。靠着院长和好心人的资助读完了高中,并且在当年的高考中取得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院长的意思是让他继续读下去,福利院这么些孩子里如果能出一个大学生,说出去也是件脸上长光的事。
楚岑也想继续上学。他想走进大学校园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惜命运弄人,还未等楚岑的录取结果下来院长就突发重病,花光了之前给楚岑筹集到的所有学费也还是没能将院长的性命留住。
院长过世之后楚岑就从福利院里搬了出来,他找了一份便利店收银员的工作。每月的收入虽然很少但足够他一个人的吃穿用度,如果过得紧凑一点的话还能省出一部分给福利院送去。
就这样,楚岑安安稳稳地过了两年。
喜欢同性这件事楚岑很早就有感觉了。只是在福利院的时候他不敢说,搬出来自己住的时候也没交到什么朋友,只和一起在便利店打工的同事关系走得近一些,但也没人让他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
那天楚岑正在值晚班,手机突然提醒有新的好友请求。
roushuwu.
楚岑不认识对方,但又怕是同事或上司,以免错过重要信息他便通过那条请求。
哪知还未等楚岑询问对方是谁,对方就一连给他发来好几条小视频。
视频的内容都是与调教有关的。
他的猫 第1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