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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织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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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织 作者:肉书屋

    锦织第18部分阅读

    城朝局风云变幻,朝臣无所适从。于是,揣测上意成头等大事。而大哥、八弟等干有实力的皇子俱蠢蠢欲动,死盯着那个储位,蒙心,红眼……

    殊不知,如今局势,那个位子,谁坐上去,谁就是挨箭的靶子。

    况,今皇阿玛春秋尚盛,在节骨眼上争那人下,万人上的皇权,就不怕犯大忌?

    诏告下的太子的罪状言犹在耳:对亲兄弟无情无意、结党营私,窥伺皇位……为何他那些厉害的兄弟看不清呢?竟重蹈覆辙,个个撞上去。

    八弟向来精明,但对于张明德居然都没怀疑,是因为张明德是从大阿哥府里来的,所以便以为无害?

    他难道不知人性反复,今日对宣誓,明日又能对他人效忠?

    是自己以前太高看他们?还是他们在种风云万变的局势下,已经利令智昏?

    仅小小的玩字游戏“八大王,八王大”,就诱得惯谨慎细微,善弄权谋的他忘乎所以……

    到底,怕还是八弟见自己在朝中党羽多,便以为羽翼已丰,可内外串联,营储位。

    所谓名正言顺,言顺,方可名正。

    他非长,非嫡,生母出身低贱,要得太子之位,只能在贤字上下功夫。

    张明德的预言,正能让他得舆论的力量,以言顺,赢得储君之尊。

    也因此,张明德颗棋子,才得以箭双雕,收效颇丰啊!

    还有,他那位以军功自傲的大哥……

    那日,他与大阿哥奉旨监管废太子。大阿哥见皇父赋予重任,便厢情愿以为立嫡不成,便是立长,竟尔得意忘形,言行间以储君自居。

    其间,大哥居然还探他口风,问他对储位是否有意。

    当大哥听他暗借“惠子相梁”的典故,表明自己慕那鹓雏(凤凰的种)“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不屑权势,只愿能邀清风,逐明月,参禅悟道,做个闲王时,立时拍着他的肩膀:“只要记得今日的话,个王是跑不的。”

    真是个不知蠢字怎么写的家伙。

    即如此,倒也怪不得他随后的狠心。

    他不过借此际,模棱两可、状似感慨般几句:“二哥……他如今真真是辜负皇阿玛的心啊!每次伺候汤药,总听皇阿玛切齿痛骂二哥,直要剑杀二哥似的。呵,自然只是气话,皇阿玛向爱犊情深,怎么可能……您是不是,大哥?”

    大阿哥虽连连头:“那是自然的!”可大哥眼中掩不住的兴奋之光自己却看得分明。之后,大哥便匆匆出去,深怕有人抢他的功劳似的。

    功劳?

    大哥他残忍凉薄,以己度人,以为皇阿玛是因为顾虑圣君的名声,才不好下旨杀废太子,竟急迫得建议皇阿玛杀掉自己的儿子,还什么为皇父分忧!

    皇阿玛他老人家真是识人甚深,“胤褆秉性躁急、愚顽”的考语,真是将大哥剖个透彻。

    哼,是他咎由自取。

    再者……

    胤禛放下垂竿,起身负手,望向苍穹,怡月初升,喃喃自语:“皇阿玛对儿子向是爱护有加,并没有谎。”

    却不由的,想起七岁那年他病重,出巡在外的皇阿玛闻讯后即刻回銮,亲自过问汤药……

    庭院深深,暗香浮动。

    胤禛踱步往书院走去,凝眸深锁,眼底霜意渐融,所思甚深。

    随后,他安排在直郡王府的人也没让他失望,那个魇镇太子的器具来得恰到好处。

    如今,大阿哥是休想翻身。生就安安生生在高墙里度过吧。

    只是二哥和八弟他们……

    昨日,皇阿玛让文武大臣在诸皇子中举奏位堪任太子之人,且“众议谁属,朕即从之”。

    君主自古乾纲独断,皇阿玛话不过是帝王权术,关键是他老人家又意属何人?

    皇阿玛近来直在翻阅《旧唐书?本纪第高祖》。

    那么,还是意复太子?……为权衡实力,八弟的贝勒爵位估计不日也将复原。

    如此,他依然做他的闲人吧,明日,就去向皇上请释太子二哥。

    兄友弟恭,嘿……

    “锦儿,放心!些伤害的人,害死们孩子的人,个也跑不掉!”

    胤禛眸色沉郁,周身散发出阴冷森寒,侵蚀着空气和夜色。

    锦织……

    想到太医忧心仲仲的向他禀报,锦织原本体质便不适合怀孕,更因上次遇险小产,身体损伤,以后若是怀胎生产,怕有性命之攸,胤禛只觉心痛的似缺块。

    他竟连累如斯!

    虽然从不提那两年发生的事情,也不知自己早已知晓他俩痛失孩子之事,但连连险境,风刀霜剑,人在世,过的很苦吧……

    锦织,因紧危的时局,他又有些日子没去陪……

    虽然日日接报,身子日益康复,但见不到撒娇时的娇娆,任性时的可人,含泪时的博人心怜,不能将抱在怀里,宠在心里,总觉得那样不安。

    心微微痛,个人,如毒药般,已经是入心入髓,让他病如膏肓,只能爱的更深,痛的心碎,哪怕,只与唇枪几句,稍微让让,看到得意洋洋的样子,都会觉得那样的不同,安宁……

    锦儿,下,必把在手中……必珍惜呵护。

    只可惜十三弟……

    胤禛到现在也不明白十三弟究竟为何,突然之间在皇父眼中失宠。

    胤祥对他的疑问,也不过以苦笑淡之,并不回答……

    戊子,释废太子胤礽。

    庚子,复胤禩贝勒。

    已是十二月中旬。风云变幻的四十七年即将过去。

    任朝堂上波诡云谲,小院依旧宁静如世外桃源。

    每次,胤禛踏入个小院,心中便平和宁静,不出的轻松愉悦。

    胤禛轻推开半掩的院门,神色柔和,嘴角不自禁溢出笑意,猜想此刻在做什么。

    院中,寒梅初绽,新雪浅匀。丝丝暗香沁人心脾。

    梅树下,那纤弱的身影正忙乎着。

    胤禛眉皱,大踏步过去,揽入怀,责道:“化雪的气最是寒冷,身子初愈,怎不知调养!”

    锦织出其不意,忙拿紧手中的小瓷瓮,回头埋怨道:“看,吓跳,差就让的上午白忙。”

    “上午?做什么?”

    “采梅花上的雪啊,用来烹茶最好不过。”

    “些事叫丫头们做就行。”忽想起锦织并没有贴身服侍的大丫头,本来病着时倒有两个,病好,就又不愿人服侍。“锦儿,改明儿,自己挑个妥贴的人,总不能直样什么都自己动手。”

    锦织笑着摇头:“不要。要,个小院里,只有和。”

    仿佛世间,便只剩他与,携手共看日升月落。

    “况且,梅香扫雪,何等雅致,不觉得是种享受么?”

    胤禛解下自己的狐裘,将紧紧裹住,:“如果身子完全康复,做什么都成。现下可不行。进屋吧。”

    锦织撅嘴:“可等那时,雪都化。”瞅他眼,忽狡黠笑,“要不,帮采?人那么高,够不着的地方都可采到。”

    “亏想得出。”胤禛板着脸,却是忍不住笑。

    调皮地笑着时,眸子灵动有神,整张脸光华流转,生气勃勃。

    面对样的笑容,胤禛就算想假装生气都装不。

    大病初愈的锦织看上去虽依旧瘦弱,但雪白的脸上隐隐泛红,不似以往的毫无血色。胤禛不愿扫的兴,也就不强要回屋。

    “喏。”锦织得意地将手中小刷子递,“就为捧瓮吧。”

    胤禛摇摇头,接过刷子,生平第次做起只有子才会做的玩意儿。

    地静谧。

    胤禛踏在梅树旁的假山石上,抬高手,方够得着树顶几朵绽放得最好的梅花。锦织递上瓷瓮,胤禛手持瓮,手小心地将雪扫入瓮中。他乌黑的眸子紧盯着绽放的梅花,神情极为专注。

    锦织凝视着他专注的侧容,心底,有什么丝丝漾开来。

    胤禛终于将树顶的梅花搞定,回眸,与锦织蕴满柔情的眼神触,微怔。

    “怎么?看看得不舍得眨眼?”胤禛取笑着,步下假山,将手中东西放在旁,揽入怀,在姣洁明丽的肌肤上轻啄下。

    “禛……”锦织纤细的手被他有力的大手包在掌中,柔滑细腻与他掌心的硬茧轻轻摩挲,有缕不出道不明的熨贴感。“禛……”锦织靠在他身上,不使丝力,仰着头,依然凝视他线条分明的侧容,“发现越来越喜欢,怎么办呢?”

    胤禛愣,随即眼神变得很深很深,声音微微嘶哑:“话该来才是,小妖精……”低头,将未道出的爱意,深深印在那芬芳诱人的唇上。

    微风拂过,梅树上籁籁落下香雪,落在紧紧拥抱的胤禛与锦织身上。

    那晚,是最温柔绮丽的晚。

    虽然,他们只有拥抱与亲吻。胤禛忍住自己的欲望。

    他:“的身子太弱,段时间不能怀孕。要的是长地久。”

    “禛……爱……”

    那晚,锦织终于将句道出。两人终于不再彼此试探。

    那晚,胤禛告诉个好消息——数日前,发现那名逃跑的神医的踪迹。

    而锦织,则絮絮着日后的打算。

    要开个医馆,为着不做个圈在院子里的金丝雀,也为着那车枉死的无辜人……

    曲又乱(修)

    清圣祖治下康熙四十九年

    画桥边,凭栏独倚;绮楼上,暮日西斜。

    锦织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白檀木佩,“春日游,杏花吹满头”,深浅凹凸的纹路,上面却有一显而易见的裂纹蔓延开来。

    伸手抚上那裂痕,心疼之感延伸到了心底,酸涩泛开,碎阳也黯。

    胤祥……

    “锦织,人生一世,总有些要守护的、坚持的。成败之间,弹指一挥,我不过做了我以为正确的事儿。听我的话,这天家诡谲,不是你能思掇深究的,因此,莫再追问我了,好么?”“我只盼你能好好的守着四哥。。。。。。锦织,愿你俩能鹣鹣比翼,相携恩爱到老。对了,这天下第一闲人的位置该叫四哥让与我了,呵呵,觞咏试问东流水,写意风流谁短长。。。。”

    “胤祥,你。。。。。”

    “锦织。。。望你惜神福知安,一生安恬。”

    手指微微发颤,倏地握紧手,锦织仰首望天。

    遥天飞鸟,墨色远;远处箫声,一曲波。

    过往终别去,念去去,君影暮云里。

    回到别苑,独自用完晚饭,沐浴中,锦织本想着一会回书房整理下医馆报上来的病案,却听丫鬟在门外禀报,说是四爷来了,叫她过去后亭。

    锦织心头微喜还恼,只因着思念,还是没骨气的结束泡澡,匆匆穿了衣,散着发,趿了鞋出门。

    一抹月色,星光碎;清浅风过,云来去。

    过了月芽门,锦织缓了脚步,凝眼望向那朗如玉树,肃若青松的男子。

    临水下,锦灯下,亭台内,胤禛一人,闲适的坐在亭中,目光落在前方波光潋潋的一池绿水上,一手支颚,自甚斟自饮,雍雅自得。

    锦织不由自主的想起胤祥,柳眉轻折,心池忽乱。

    如今胤禛已是高高在上的雍亲王了,可胤祥。。。。。

    不知何故,胤禛一直未告诉她胤祥的情况,为了避嫌,她也不曾向胤禛提出相去拜望胤祥的的要求。若不是前些日子她在医馆听人闲谈起胤祥,她都不能知道胤祥如今的惨淡境况。

    今日,她动武胤禛的人,只身送帖去胤祥府上看望他。高门前,可罗雀的清冷光景不说,竟还见着有人送吊兰给他。“吊兰”通“刁难”,自古哪有人敢送吊兰给王室官吏?他的处境可见一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昔日甚得父宠帝眷的他跌到此种谷底?,为何,他们都不告诉她原因?

    锦织若有所思地走进胤禛,手忽而一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已被胤禛捉住。

    胤禛长睫微颤,挪目睇视锦织,见她纤躯秾纤,黑发如缎,肤白如雪,眉眼盈盈,风情熏人,不由眸色一沉,轻轻一带,将锦织拥坐在他身上,握着她的玉手,放在了他的胸前。

    惜福知安。。。。

    耳畔似乎还回响着胤祥的告诫希望,感受着胤禛手心的温暖,锦织逼自己不去多想,只温顺的偎靠在胤禛肩头,抬眸,两人视线交汇一瞬。

    月夜此时,清风几许,柔情相思,意更浓。

    嘴角轻钩,带着几分醉意,胤禛慵懒邪邪一笑,牵起锦织的手放在唇边,细细轻吻,她身上的馨香萦然催人心西醉,叫他不由轻声吧道:”锦儿,你真美。。。。“

    锦织惯胤禛如此直白的赞美,脸微红,心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半是羞涩,半是不满的嗔道:“哪有。。。。你今儿倒是得闲能来了?“

    胤禛随意捏起一小缕她润湿的发丝把玩,凤眸荡着融融春意,调笑道:“想我了?“

    碧天如水,孤影随月,独眠夜,如何不思君?

    不过,思念再浓,脸皮还是要的。那些个酸话,要她说出来,可比登天难。

    锦织瘪嘴,不屑道:“我忙着医馆的事儿,没功夫。“

    胤禛早晓得她的性子,并不恼,反笑的更加惬意温柔。

    时已入秋,夜露见寒,未着袜,足下微凉,锦织便蹬掉丝屦,蜷抱了双腿缩靠在胤禛身上。

    胤禛见她赤着足,脸色一郁,想也没想的伸手,大掌包住锦织的莹莹玉足,训道:“怎得不袜?秋夜寒凉,足更承全身脏腑经络,你也不怕寒气由足袭身?”

    锦织心里甜蜜,双手勾住他脖子,瞳仁中揉了碎碎的光芒,透明澄澈,爱意融融,撒娇道:“我知错了,再也敢了。”

    想起什么,锦织肃颜问道:“对了,胤禛,大哥的事儿办的怎样了?上回,你说那个神医同意给翻案了?”

    胤禛低头,细心的将锦织如婴儿般细嫩的双足裹入自己袍摆中。

    移眸看向锦织,唇畔扬起三分把握全局的自信笑意,他淡淡答道:“嗯,事儿快成了。不日董鄂即可出狱。”

    闻此消息,锦织自是高兴,乐滋滋的吻了胤禛一口,漾着仰慕的笑意,赞道:“我夫君。。。”心倏然一沉,这些年他再未提过娶她,即未娶嫁,何来夫妻?

    却不愿露出半分心头的迷茫惆怅,锦织笑吟吟转口道:“胤禛就是厉害,若只是把那薛神医重新压捕入狱,大哥还是触法当罚。可如若这神医原就是被人冤枉,那大哥也算不得犯了”宰白鸭“之罪。只是,那薛神医不是为了护着那个有妇之夫,将所有罪责都一肩扛下来了么?怎又改口翻供?”

    胤禛却不答,冠玉清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拢紧了锦织的纤腰,悠悠然,目光落在桌面的白玉酒壶上。

    锦织了然,倩兮一笑,眼波如墨,一手勾着胤禛的脖子保持平衡,一手拿起酒壶为胤禛斟上一杯,端起玉盏送到他唇边。

    待胤禛正启唇欲抿,锦织却收了笑容,微微一眯如烟水迷蒙的秀目,添得三分嫣媚惑人,极快的承手一扔那玉杯,媚眼如丝,轻柔的送上了自己的唇。

    锦织不过一时玩心起了,打算轻触即止,以免挑起胤禛的欲望,又不能。。。反倒叫他难受。

    这两年来,虽然他们未特意挑明,但锦织自是知道胤禛让她日日服用的那些药的药效。芙蓉暖帐里,每回情难自禁,他们免不了还是会肌肤相亲,但每每到最后关头,胤禛都能强忍住,离了她的身子。

    因此,这些年来,他们再无鱼水交融之举。甚至到了后来,胤禛回回都是在书房忙到三更,等自己熟睡了,再上床拥着她略作歇息。

    心头清明,胤禛定是知道了自己小产伤身,再孕有险的事了。

    此事两人心照不宣,对对方也多了份体贴怜惜。

    苦涩袭上心头,淡忧清悉绕在眉间,锦织欲偏头撤开,却不知自己的举动、那秀美绯绯的脸蛋,早已搅动起胤禛的情愫与欲望。

    他猛地一抬锦织的臀,让她跪坐在他的两腿间,双手捧了她的颊,不容抗拒的锁住了她的唇。

    唇齿相缠,难舍难分,胤禛平日里温文尔雅,等闲泰然,似万物不入心,但一到情事上,就霸道的不可思议。温柔也好,狂热也罢,一切必须把握在他的掌握中,不容分毫商量。

    渐渐的,锦织喉间逸出低低的呻吟声音,绝美的容颜更因动情而倍显极尽的媚惑,这一切都在袭击着胤禛的理智,加深了他原始的欲望。

    似爱到蛊惑一般,胤禛眸色更加深切,呼吸急促,手已经不自禁的解开了锦织的衣襟,密密轻轻的吻,欲罢不能的落在那凝脂肌肤上,大手不断抚弄着她皓白莹洁的身子。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胤禛将欲望抵住锦织,凑到她耳边,轻呢道:“锦儿,我等了两年了。。。。我想要你!”

    锦织被胤禛挑动的神魂痴迷,昏昏然的点头:“禛。。。。。?

    胤禛轻声一笑,开始细致,却速度极快的为锦织扣好衣服,打横抱起,走往寝居。

    春光无限,胜月色。

    打下帐,除去衣,看入胤禛眼中的是锦织欺霜赛雪的细腻肌肤,玉泽般的光华诱得胤禛越发爱不释手。

    他含着笑意,爱恋的反复亲啃着她湿润柔软而芳香的唇。

    锦织迷蒙地半阖着眼帘,醉色迷人的眸中流露些许妖媚情态,意乱神迷的用指尖轻轻地划着他的背脊,每到一处便似在那处点燃火焰,让胤禛的心跟 着酥痒。

    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勾得胤禛再也难以抵抗这诱惑,覆身而上,如春风一样轻软的吻,温柔的落在吻在锦织背上,吹荡起锦织的一汪心池,丝丝甜蜜荡漾开来,叫她甘心忘却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腰间触电般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弓了身子,轻轻声妖唤:“禛,禛。。。。“

    她叫得着实好听,叫胤禛有些着迷的听着,叹息道:“锦儿,你真是个妖精。。。。”

    不待锦织答话,他已用舌尖轻舔她的耳廓,滑腻的肩背,直直往下。。。。。

    久未经情事的锦织哪耐得住这种挑逗,身子已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求饶的声音由齿缝之间逸出来:“胤禛。。。。不要。。。。。”

    “不要什么?”胤禛声音悠然一沉,腰身坚决一挺,从背后进入了她,那冲破深入的快乐,久违人紧窒触感,让他呻吟一声,忍不住将粗硕硬挺的欲望刺的更深。

    “痛。。。”刺破身体的剧痛叫锦织吃痛哼了出来,偏生背着身子,被他压得死死,只能咬了枕头,努力不叫出来。

    胤禛着欲望,额上微汗,停下动作,问道:“你身子受不住,要不,还是罢了?”

    锦织将头埋在枕里,本想打退堂鼓,可想起胤禛的难处,想到他们的未来,还是摇摇头,侧过脸 ,寻到胤禛支在两旁的手,抓紧,害羞道:“禛,我想生个孩子。。。。”

    “锦儿。。。”胤禛心微震,怜惜的叹道。

    温柔的轻吻着她白皙的颈项,抚弄她每一个敏感处。待她复张口轻轻喘息,紧了双腿放松下来后,胤禛才缓慢的开始了动作。

    当xg爱欢愉终于席卷锦织全身,她浑身战栗着,压抑的呜咽着时,胤禛便不复温柔,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锦织从足底到舌尖,都已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欲撑破人的饱涨感与瞬间的空虚感狂乱地交替,她一想到身上那个让她陷入如此痴狂境地的男人,更觉得人似泡在柔软甜蜜的大海中,上下不能,一切都把握在他手中,由不得自己。

    平日里,她那样的要强,再是伤心,也不容许自己在胤禛面前掉泪,叫他看轻了自己。

    可每每在床第之间,他总能逼她泪流满面。

    她止不住地哭泣,想要叫,可当他冲刺时,她只能无声痉挛,他稍停时,只余低声呜咽。

    她只能咬牙承受着一下一下的重击,他的粗暴叫她无法忍受,可矛盾的是,这种种又那样叫她快乐。

    耳边,胤禛的绵绵灼热的爱语听在耳中是那样的真实,他的细密喘息叫她骄傲满足。

    如此深切的结合,让她觉得自己不再孤独。

    他们是一体的,任谁也分不开她们。

    她终于听见自己忍受不住大声呼叫出,尽管她不承认那是她发出的。

    她求饶着,可他只是邪魅的笑着,眼神贪婪深暗,让她觉得他就是个魔鬼,给她极度的快乐和无比的痛苦。

    高嘲来临那瞬,她只来得及呼了声他的名字,便颤栗着昏迷了过去。

    当一切恢复平静后,胤禛将锦织轻轻翻过身来,抱在怀中,极度的欢愉后,总是难免会觉得有一种几近虚脱的满足。

    眉头暗锁,他分不清是否该期望锦织此番怀孕。

    毕竟,他不想她出事。如果那样,他宁可一辈子也不触碰她。

    这样想着,他不觉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了。毕竟,他们还有一辈子,他不该让她如此冒险,应该再等等的。

    霜天秋意,流云月隐,星光稀黯。

    如扇的睫毛轻轻颤动一下,锦织睁开眼,眸光流转,哪有半分睡意。

    起身,从箱底取出一身黑衣,慢条斯理的穿戴打理好,再从枕下拿出为胤禛备好的生日礼物,细细抚摸,唇形半弯,清秀灵动一笑,透露出一丝好心情。

    不知这些日子,胤禛心绪她些没有?一月前,他的第三子弘昀急染重恙,最后不治早逝。

    那日胤禛过来时,浓眉深锁,墨眸里迸裂激旋着满满的痛色。

    一见到她,他便猛然将她拴入怀中,埋首在她颈间,缄默不语。可那沉重的呼吸,那未言出的苦痛,叫她生生心疼。

    而后,他便一直未再过别苑。因此,锦织为他做好的生日礼物,也一直未能送出。

    将礼物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锦织推门而出。

    光影些微,眼前物事昏暗不明,心弦莫名被触动,锦织不由叹了口气。

    胤禛,你可知?

    如今,每每想到你,我的心口就难免发酸。

    想到你的痛,想到不能在你身边慰你,我总不安难眠。

    年年岁岁,是非转眼消,望断天际,日日难见君。

    清风抚远,情漫无边。思念浓处,君可知我心?

    梦难圆,何日一枕长相守?

    踏着秋风,锦织仗着一身高超的轻功,只身潜入雍亲王府,只盼能给胤禛一个惊喜。

    寂静中,菊香四溢。

    挑着黑暗处,凭借着多年前,第一次来他府中的印象,锦织往胤禛书院行去。

    忽而前方有轻轻碎碎的脚步声响起,锦织忙停了脚步,隐在拐角处。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屋顶,她却听见来人的低声议论。

    “翠儿,你说主子都服了半月药了,怎 得身子还不见起色?”

    “是啊。正在主了瘦得能。。。。今儿福金来看主子,两人说到心伤处,都不住哭了。”

    “哎,主子最盼着王爷能来,偏生王爷来瞧得最少,且每回坐不到一柱香。听说,这两天,王爷宿在东二院耿主子那?”

    “嗯,初一、十五歇在福晋那自不必说,这些日子,王爷在钮格格、耿格格、伊格格、马格格她们那宿的也多。罢了,这事儿咱还是别聊,要叫谁听去,一嚼舌根,咱们可有得饥荒!”

    声音渐渐远去,如一桶凉水从头泼到了脚,锦织僵在原地木然不动。

    眼处传来刺痛感 ,她眨眨眼,伸手去揉,揉了一次又一次。

    眼已红,却无泪。

    早就该知道了,不是吗?

    他是皇子,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女人。

    人间不缺潘安宋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却有几人?

    世上哪里有男子会气绝齐人之福?

    虽然,他说过,只怜宠她一人,只为她画眉。

    可他却从未答应过她,这世界上,他只取她一个女人。

    每回,她逼迫威胁他,不许与其他女子燕好时,他从未拒绝,但也未与允诺。

    不过借别的话题,敷衍而过,对她虚与委蛇。

    锦织,你怎么能这么天真?居然真的以为他会只爱你一人。。。。。

    你是个傻瓜,大傻瓜。。。

    风掠过,滚来落金瓣瓣,残残寥寥,满心荒凉。

    锦织伸出右手,皓腕上琉璃佛珠上流溢着温泽光芒在此刻分外刺眼。

    寒冬的冷空气在掌心上流动,锦织突然发现,她的人生,就像是指尖流动着的空气,未带来什么,也留不住任何。

    胤祥说,人一生,总有要守护的东西。

    她努力了,忍受着痛苦。

    一直忍受着。

    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

    一无所有。

    惊涛骇浪般的无力感霎时席卷全身,锦织身子一晃,手忙一扶墙。

    骤地,再也无法忍耐,她奋力去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本欲摔在地上,从此别去,生生世世,与胤禛相绝。

    可想起什么,不甘使得她攥紧了佛珠,思虑尚未定,人身已然飞出。

    房檐上的锦灯青焰摇曳,暗影浮动。庭中石桌上,酒壶玉杯,小吃甜点。

    桌旁的一对璧人正离了桌往屋里去。

    耿氏婉丽柔情,羞涩的跟在胤禛身后。可能酒意上头,她身子轻晃,忙怯怯的拉了胤禛的衣袖。

    胤禛回头,见她婉丽柔情,孱弱姿态,惹人心怜,知她陪他喝多了些,便 携了她的手。耿氏顺势偎在了胤禛胸前,唇 比花娇,欲语还羞。

    胤禛微微一笑,不禁想起锦织的醉态如画,笑如云中月,柳下溪,总是那样叫他自甘沉迷。

    正要抬步,他眸光不经意一扫,笑容霎凝固。

    爱之名

    秋风起,细月凉。

    寒雾冒,拢清辉。

    我看见胤禛停了脚步,直直的望向我站立的地方,只是他的脸背着光影,表情不明。

    寒风刮得脸颊生疼,突然觉得很冷,原来,冬天真的来了。

    忽而想起,去年冬天下最大那亏扬雪时,我还拉着他在户外踏雪对诗。冻得身子发僵,缩在他怀中,傻傻对自己说,虽然身体大不如前,可有他在,边下雪也不感到冷。

    但,此刻,冬未到,寒彻骨,尽管,他就在对面。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

    皱了皱眉,我抱住自己的肩膀,才发现一直攥紧的手指隐隐作痛,手背微红。

    一个时辰前,我还在为如何安慰胤禛,讨他欢喜而发愁。路上,我还想象着他见到我那刻的动容。

    上一刻,听说他怀里日日不缺软玉温香,我还对自己说,把他送的佛珠扔在他脸上,然后潇洒的离开。

    可现在,我宁可一切从未发生。

    我不明白,为何我连一步都挪不动,连脸部肌肉似乎也僵硬了,一个笑容也挤不出。嗓子哑哑的,发不出一声。

    身体似乎被什么贯穿了,果然是秋风霜刀,还是南方的冬天好。我轻轻对自己说。

    “你先下去。“胤禛拧着浓眉,眸光未移,冷声吩咐道。耿氏望了望我,又看了看胤禛,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这就是古代女子么?温婉娴雅,言听计从,难怪胤禛会喜欢。

    胤禛负着手,缓步走进,步伐似乎有些凝滞。

    他在寻借口吧,我深吸一口气,松开抱着的手,居然露出了笑容,鉴赏般肯定道:“她很好。“

    胤禛脚步微顿,眉心微颤,欲语又止。

    他的目光黯然,墨黑的眼眸里闪过难以掩饰的疼惜隐痛,我却笑得越发灿烂:“你很喜欢她?“

    离了臂膀温暖的手。在流动的空气中冻得关节发僵。

    风停了,院内一片沉寂。

    短短时刻,漫似人年,长若三秋。

    胤禛猛地抱住我,下巴枕在了我的头顶,声音里有着深深的疲惫:“锦儿,别胡思乱想。“似乎,里面还含着一丝求饶的语气。

    我冷笑,瞧,我又自作多情了,他是天潢贵胄,那样高高在上,怎会对一个女人示弱?

    胤禛,你真是看透了我。原来,一直是我在异想天开,原来,这世上,没有童话 。

    微笑着,一滴眼泪,滑落。脑海里却像有什么东西裂开,记忆如同汹涌而来的波涛,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冲击着神经。

    沉闷的紫禁城,一身朝服,雍容威严,仰首向前的他,一瞬止步,蓦然回首,捉住了我的视线。

    凤眸微颤,他自信的唇角微弯,神情却是平静悠远,似看穿了一切。

    我不甘示弱,无辜可怜道:“怎得办,四爷,我又迷路了。不想能遇见你,真是谢天谢地。“

    我没撒谎,我真迷路了,只是不小心看见了他,不小心多在后面望了几眼罢了。

    胤禛优雅的掸掸衣袖,对我笑笑,眼形上勾成很好看的开关,漆黑的眸中却暗含作弄的意味,闲闲道:“如此,就自个儿寻回去,下回,就不会再错了向。“

    松口气,利落的打个千儿,我绽开笑容:“不敢捣扰四爷!

    行出数步,忍不住再回头,却见他动也未动的立在原地,含着满满得意的笑容望着我这方。

    心跳顿漏,忙尴尬的笑笑,抹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脚底抹没,溜之。

    拐个弯,背靠墙歇口气,却闻得他难得的爽朗开怀的笑声。

    如今想来,便是那刻,他发现了我对他的爱意么?

    南京牛鼻山上。

    当那把剑袭向他背后时,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心跳停止。似乎什么也没思考,人已跃出挡在他身前。

    分离时。春风摇曳,渡青苔;云渡碧水,荡心池。

    他立原处,我往本去。

    一个被侍卫保护围住,一个由父亲硬拉飞跃。

    就那样,穿过人群,穿过厮杀震天。

    两两相望。情几许,空茫倍。

    怕就是那日,我才深深解,他在我心中有多重。

    九嶷相别,晨曦真朝霞。

    也不知是雾气,还是泪水,叫我眼前模糊。

    不想承认,可当时,一个,对着那空寂的小道,我确确实实在瞠目找寻,寻找他的身影。

    多么希望,他未离去,就在某处看着我。或许,下一刻,他就会拥我入怀,说原谅我了。

    京城小苑里。

    晚拂风软,星斗垂芒。

    罗幕团荷,竹海碧烟。

    胤禛抱着我,凤眸弯弯,柔胜春水。花前倚楼,月下琼壶,他的轻吻落下,柔软的唇,灼热的怀抱,叫人彻底沉沦的柔情。

    他凑在我耳边,说:“锦儿,这荷池竹林,都是为你而设,你可喜欢?往后,我再为你建造更大的楼宇,送你十里荷亩。只要你喜欢的,我都。。。。。”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如三月的春水般,缓缓汇入我的小小的耳道,滋润着我的心。

    我指尖轻轻点在他唇上,止了他的话,一手搂了他的颈项,一手握住他的掌,握得紧紧的:“禛、、、我非凤,不求碧梧,不求醴。要有你,山林草庐,也是仙境。”

    他细长的双眼弯弯,笑得迷魂夺魄,眼中流淌着的绵绵爱意,密密无尽将我缠住,不想逃,也逃不了:“锦儿,你是我的凤。我们定会相伴一生,我要拥你在青山之巅,沐朝霞初阳;带你去大漠草原,在碧涛声声中吻你。。。。。”

    “锦儿,等我!”

    掷地有声的诺言,让我在独眠夜,也能枕着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等我。”怀抱期望的,等候着。

    我真的以为我们会有那样一天,我真的以为他会只爱我,只对我微笑。可梦醒的太快。

    他不光是娶了一府女人,他还把柔情,还把爱意,都给了他们。

    他们有孩子,有共同的生活。

    而我与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原来这世界,变得太快。

    根本经不起等待。

    时光稍纵,一切改变,面目全非。

    我被胤禛死死的箍在怀里。

    我们靠的那样近,贴得那样紧,我能听见他的心在有力的跳动着。

    可我听不到他的心。

    我看着地上,我俩的身影溶在一起,随风摇晃,缠绵悱恻,难解难分。

    我的心却凉的彻彻尾。

    用力闭上了眼睛,我听见我的声音在发抖:”四爷,我有东西要给你。“

    胤禛怔了怔,似怕我逃离般,双手抓着我的手臂,轻轻退离身体,脸廓清冷,探究的凝视着我。

    我面无表情的摊开手,将那串琉璃佛珠放在他眼前。

    他让我一辈子都别摘下这佛珠,我答应他了。

    可此刻,我该怪一辈子太短,还是嘲笑承偌的幼稚可笑呢??

    胤禛握住我的肩膀的手越发用力,黑色的眸子失去光彩,却是动也不动。

    风似乎大了起来,树枝打在一起,嘎嘎作响。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须臾的光阴,好像耗尽了我的一生。

    力量在一点点地流失,手臂伸的发僵,轻轻地抖着。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胤禛。喉头哽着,发不出多作的言语。

    他的嘴唇渐渐失去了血色,一脸痛色,他艰难的开口:“你这是何意,向我示威?你为何总是这般?从不知体谅我?

    体谅、、、。胤禛,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是不体谅你。

    我是没有办法,我接受不了,做不到看见你与别的女人风花雪夜,还痴痴对你微笑。

    我做不到自欺欺人。

    如果那样,还不如离开你。

    还你清静。

    还我自由。

    不知怎 的,强抑许久的泪终于掉了下来,一滴一滴打在衣襟上。

    残泪割脸,心欲裂。

    “是吧,你想说这话很久了吧。”鼻子被冷风吹得发红,话音里都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续道,“巧了,我也这样觉得。这些日子真是劳累四爷了,这样了顾及着我,我偏还这样子任性,不知领情。真对不住四锥爷的厚爱。往后也不劳四爷费心了,我病已好,肚子里也没您的孩子,你我之间可谓毫无牵葛。明儿,我就收拾包袱走,不再劳烦四爷。。。。”

    “闭嘴!”胤禛深吸一口气,额上青筋直跳,低吼道。

    不敢看他发红的眼睛,我喃喃地说道:“其实,来之前我想了很久。”

    深深吸口气,我嘲讽一笑:“四爷,我来其实是要告诉你。我。。。。原本我以为我很爱你,可以一直等着你。可我发现我错了。原来时间和寂寞真的可以磨去一切。总是这样十天半月不见的,我对你越发没有感觉了。。。。”

    “余锦织,你给我闭嘴!”胤禛高高的扬起手,眉间凝出痛色凄然,手却迟迟未落下,嗓音出乎意料的沙哑。

    “这不是你所要的么?没有人再逼你,你可以坐拥闭月羞花。。。。”看着他浑身都因克制而微微颤抖,我麻木道。

    “我只要你,你怎么不明白?“他的话还未完,瞬间吻堵住我的唇。

    西风扫过,折断一枯枝,鼓卷起他的袍。

    他紧紧地将我拴在怀中,愤恨的咬着我的唇,强硬的将舌伸入,一如既往地霸道。

    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

    可他却迟迟不说,迟迟不答应,说他往后只碰我一人,再不入其他女人的院子。

    他生性如此,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他做不到不再宠幸别的女子,因此,他不肯答应我。

    如此,再纠缠。已毫无意义。

    我们都太倔强,谁都不愿退步。

    或许,我不够理解他。

    可我无法接受爱人在身体上,一次又一次地背叛。

    这是我做人最根本的原则,这个底线,我不能失去。

    胤禛依旧紧紧地抱着我的头,逼近我接受他。

    心痛得无以得加,唇被他咬破,血液和泪水因他的吻流入了我的喉间,苦涩腥甜的滋味,一如我俩的过往。

    手滑到腰间,心剧烈的,没有规则地跳动起来。

    胤禛显然感觉到了,身子微微一僵,承受之将我拥得更紧,胸膛急剧起伏。

    “放开我。。。“闭上眼,我费力地说道,”不然,,休怪我!“我慢慢抽出软剑,将剑尖点在地上。剑身在寒冷的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

    听见声音,胤禛轻轻含着我的唇,虚弱地笑了:“怎么,你要杀我?”

    “不放手的话,你可以试试?”将剑徐徐抬起,靠在他颈间,我冷笑道。

    胤禛猛然一震,松开了抱住我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凤眸遽紧,清眸中激旋涌动的满是痛色,隐隐还透出几分厉色。

    他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什么话,抖动了几下,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唯 有那又清湛孤寂的凤眸 ,说明了一切。

    我只是麻木的笑着,对自己说长痛不如短痛,任由那无尽的痛苦,将我整个人彻底湮没。

    冷月瘳瘳,灯火盈盈。

    落萍零沼,情断缘还系。

    只是,那时的锦织不知道,人总是假借成全之名,假借自由之意,假借原则之由,将自己,和爱的人,伤得遍体鳞伤。

    人都做着自以为对的事情,可有时候,或许,却是错的糊涂。

    抑或,这就是人生。

    桂花酒

    秋原漠漠,寒鸦栖枝。天地一片苍凉。

    树林萧疏,落叶成阵。低徊的箫声幽咽如泣如诉。

    锦织消然站在林中,望着那一抹素白的人影。他似已成了箫声中的一部份。

    那箫声诉说着一个故事,他就是故事中的人物。

    锦织忽忆起初遇之翎时的情景。

    京华公子,湿润如玉,笑若春风,颜似煦阳。

    然,此刻那背靠树干的孤凄影子,却与这秋天的林子一样萧瑟。

    情之一字,竟伤人如许。

    悠悠一声叹息,融入箫声。

    “锦织?”玉箫自之翎唇边缓缓移开,垂在衣旁。他直起身子,走向锦织,。淡淡斜阳照着碧玉素裳,颜容皎洁,神思离合,便 似天阙玉宫中缓步的仙人。

    “大哥!”锦织强作欢快地叫道,欲挣扎出这绵绵密密的哀伤。

    之翎绽开笑容,眼中哀思虽在,却无伤心之态,调笑:“是不

    锦织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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