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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金绳 作者:剪影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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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儿鼓起缕那儿落出线。九江睁大眼睛坚持不懈的扯着九黍的头发,誓要不编成个完整的麻花辫绝不停手。九黍因为九江那句“不许动”,真的动不动的立在原地,脚下堆了小撮头发也不垂眼看下,别说阻止了。
最后,九江把穿着土气十足的碎花小裙子的九黍转过来,又把那条丑辫子放到九黍肩上,欣赏够了后冲动的捧着九黍小小的脸在他眉心啄了口,夸赞道:“真好看,不愧是我的小宝贝。”
九黍睫毛扑扑闪动着,耳朵尖红了又白,白了再红,被九江抱在手上前进,肩上的两只手紧紧搂着九江的脖子,埋在九江颈边的脸上偷偷露出笑容来。
九江不用看也知道九黍在笑,他拍九江的屁股,不轻不重的哼道:“尾巴,都翘我脸上了。”
九江坚持把九黍腰后的那只手叫做尾巴,替他做了个皮套,逼着他戴上。或许不能说逼,九黍直都是非常顺从的让九江折腾他。
因为九黍怕九江不要他。
九黍是九江捡来的,但他也是第个会保护他的人。他是如此的高大,让九黍没有点反抗的意识,只能庆幸自己处在他的保护之下,期待自己能够不被他抛弃,不然他会被那些恶妖撕成碎片,吞到肚子里,成为它们的养料。
但九黍的担心明显是错误的,想杀了他的妖很,但想保护他的妖同样的,甚至比前者还要,正在披着人皮满世界找他。
但九黍不信它们,他只信把他从尸体堆里拎出来的九江。
最后,他被九江亲手卖掉,眼睁睁看着九江拿了条金线和袋金子慢慢走远。
九黍只知道把他从尸体堆里拎出来的是九江,却忘了那堆尸体是那些把他护在身后的妖,而把它们变成尸体的也是九江……
九黍是九江的小宝贝,能换钱跟荣誉的宝贝。
九黍的身体很软,仿佛没有骨头。事实上,九黍的骨头很少,必要时他可以把次骨暂时融掉,再把血肉化为次骨。他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骨头主要是五肢和脊柱骨六根骨头。而在他的脊骨里,藏着根线,绚烂的金色,但至今除了九江无人看见。
他用种奇异的姿势将九江困在他的身体间,拉起九江的手,强迫他去摸那根坚实但也脆弱,承载着性命的脊骨。
九黍用尾巴划开坚硬结实的皮肉,要他去看那抹让人目昡神迷的金色。
他肩上结的紧紧实实的漂亮辫子顺着他回头的动作被带动,滑下了九黍的肩,打在九江的脸上。
九黍冷着脸,眼底暗含着委屈,对九江说:“你要绳子,我也有绳子的……”
那你……会喜欢我的绳子吗?
九江抽出在九江的动作下稍稍放松的右手,拿起被九黍扔在旁边的重剑,狠狠的在九黍后背拍,在九黍吃痛顿住时,跳出他的禁锢区域。立刻,九黍的后背迸出深黑的血液,将他刻意选出的白色长袍晕染出片黑。那抹金色也被血肉掩盖,再也看不见。
九黍的眼神点点变冷,他的后背快速蠕动着,流出的血液随着伤口的愈合逐渐减少。
他浸了血的白袍子仿佛在后背描了处粗犷的墨画,前胸的白与后背的黑成为个绝妙的对比。
他说话像是含在舌头下准备好的,个字个字往外吐,每个字都携着种令人心惊的压迫,好似恶鬼附在字上拉扯着你的腿,拼命把你拖入地狱。
他慢慢说:“姜久,你会后悔你的选择的。”
他深深看了眼九江,眼神幽深,眼底再无委屈,只有毫无掩饰的恨意。
九江在他叫出自己名字时,浑身重,颈后汗毛纷纷立起,好似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落到了他身上。
那是九黍的印记。当九江想清楚后,他记起了当初他给九黍取名时的情景。
那时的九黍跟着九江有段时间了,在经历过场恶战后,他战战兢兢的走到身黑红狼狈不堪的九江面前,用特别小的声音问道:“我……没有名字吗?”那副胆怯的模样,活像九江会因为他说了这句话宰了他。
九江当时的心情不错,他将那些还能卖的妖怪尸体收起来,拎着九黍的后衣领,走了段路,来到条长河河边。
“嗯,你没名字。”九江在走路过程中随口应道:“怎么,要我给你起个吗?”
九黍期待的抬起眼瞧了仍带着戾气的九江眼,依然战战兢兢的小声回道:“嗯。”
九江眼睛扫,在河对面开得绚烂的金色稻子刹那灼伤了他的眼球,抓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在那片绵延的金色之后,有正常大小或小成个黑点的屋顶星星点点的冒出,黑灰色上升着的炊烟在蓝白色的天空中无比显眼,轮深红圆日似心急归家般沉入那片稻田之后。
“黍,你就叫黍吧。”
九江收回视线,压下有些不受控制的心神,淡淡的说道。
生于名门的九江是他家里的怪种,从小就不爱读书,只喜欢舞枪弄剑,书只看得下神怪志异游记之类的无聊话本,除此之外,他有点印象的只有被罚时抄了无数遍的诗。
在外漂泊这么年后,面对那片金黄色的稻田,九江凭着他仅存的点印象找出了“黍离”这个词。
黍,粮食。离,愁悲。
九黍因着那引动九江心底愁绪的稻田得到了他的名字。
继续行进,走过了有村庄的河段,九江停下来,扒光了九黍的衣服,把他扔进河里,接着又扒光了自己,也跳了进去。
学着九江动作搓洗自己的九黍在心里重复着“黍”字,又想起之前别人对九江的称呼。看了看明显柔和不少的九江,他鼓起勇气,问九江:“我以后就叫九黍了,是吗?”
“嗯?”还没反应过来的九江顺口答道:“嗯,九黍听起来挺好的。”
过了片刻,和九黍想到块的九江失笑道:“但我可不姓九。”
九黍疑惑的抬头看他:“你叫九江?”
九江拿带着水的手撸了把他的头,把他的头发弄得湿漉漉的缠成团。
“那是我告诉别人的,嘿,跟你说说也没事,我叫姜久,倒过来就是九江。”九江把有些冷了的九黍从水里捞起来,给他穿好衣服后,摸还是挺凉,直接给搂怀里,找了处地方生火取暖。
“我小时候住在定山府,呐,就在那边,隔着很远很远的路,要走过去,还有得走叻。我家呢,是定山府里有名的书香世家,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个弟弟,还有个已经出嫁的大姐。我的三个兄弟都是读书人,最小的弟弟都是十三岁成了秀才,行二的哥哥是圣上亲点的探花郎,大哥比我大十七岁,已在朝为官二十年,而我……外面的人都说我点不像姜家人,作的诗文全是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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