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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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金绳 作者:剪影黑白

    分卷阅读3

    行的都是狗屁不通的道理,我心里不忿,索性弃了那些东西,玩起刀剑来。后来,我时冲动离开家,途中捡了半本书,就这么做了天师……天师,就是收妖的……在外面走了好些年,前几年我回家里看时,家里人都不是我认识的了,我大哥已经是头发都白了,膝下孙子都已娶妻,看了我哆嗦两下,险些背过气,因为我还是那二三十的样子……我才知道,我已经没家回了……”

    被抱得暖哄哄的九黍往九江身上靠了靠,对着九江胸口嘟囔:“我会直跟着你,你就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如此颠三倒四含糊不清的话,也就九江这种什么都爱钻点极端的人听得到听得懂。

    “瞎说些什么,赶紧睡!”

    九江语气恶劣的说,手下用力把九黍的头往怀里摁,强制施加黑暗。

    九黍闷声闷气的叫:“我的手,卡在屁股下了。”

    “呵……”想到那时年幼天真如同雏鸟的九黍,九江就不自觉笑,再想到之前向他下印的九黍,九江怀念的笑容变成了苦笑。

    后悔吗?后悔把名字告诉九黍,让个妖有了自己的把柄?

    九江问自己这个问题,然后慢慢摇头。

    他不后悔。既不后悔把名字告诉九黍,也不后悔时心软把九黍捡回来养,不后悔养着九黍对他产生了感情。

    他只怨当时卖掉九黍的自己优柔寡断,在回头去找九黍时已是太晚。迟了,迟了半个时辰,他在客栈对着桌子坐了半个时辰,决定把自己所有的钱物,包括半个时辰前用七丝绞金线所换的那根代表着功绩与地位的八合咬金线,用他所有的东西,去赎回九黍,那个依赖着他的年幼小妖。可是,当他奉上了所有的东西,他依然没有找回九黍——九黍已经被人领走了。

    后悔,后悔得肠子都要断了!

    遗憾,怎么能不遗憾!

    九黍与他擦肩而过,他怀里抱着他的赎金,笼子里捆着他的九黍,眼睁睁看着他目不斜视的跑过。

    九黍看着九江的背影,眼泪就圆滚滚的从他充满希望却又落空的眼睛里落出来,在九江背影消失时,两行黑血顺着他的泪迹流下,与眼泪轨迹相容却又泾渭分明。

    那刻,九黍心里充满了怨恨,他厌恶所有金绳,他怨恨所有腰缠金绳的人。

    因着这样的怨恨,九江与九黍再次错过。再见时,九江的小宝贝九黍已经没了,再也没了……

    “九江兄,九江兄,拍卖快开始了。”谢宝爷在谈话途中瞄了眼拍卖台子,上面已经有人在放案桌和锤子。

    “呵,人老了,就喜欢胡想回忆以前的事。”九江被叫醒后,在心里无声感叹道。

    谢宝爷呵呵笑着,拿双眯成长条细缝的眼睛扫视全场,只见那些人神色淡然,仍是自顾自做自己的事,似对中央台子的变化不感兴趣。谢宝爷觑着他们的动静,就知道自己又弄错了,这拍卖还有阵呢。

    谢宝爷生有个富贵的体型,但却是个劳碌命,打十三岁起便随着父亲在外猎收皮毛,而他大哥在家掌眼买卖,两人却换了个人似的,谢宝爷滚圆得马都撑不住,谢大爷消瘦像根竹竿。前几月谢大爷送来加急家书封,说家里有事,要他替谢大爷来登门参加三年次的登仙宴。谢宝爷从未来过登门的人,进门就被那垫椅子上的雪貂皮摄住了眼睛,险些坏了事。

    登门,取义于登门拜访,在民间又叫万宝楼。登门有近百年的历史,自开张那日起,楼里卖出的各种宝物,无不是价值连城。那些寻宝的人里流传着这样句话——登门见潇洒仙,意为“只要你的宝物被登门的人看中了,那你接下来的日子什么都不用愁了,快活潇洒似神仙”,因为登门看中收进楼里的东西价值至少千金。

    然登门虽好,但不是任何人都去得了的,从它的名字就可看出,进登门的人不是被捧上天的客人,只是来拜访主人的客人,见或不见不由自身,全凭登门。

    越是刁钻,越是渴求。登门的位子已是名财权威的象征,八十把椅子,九座九尾金猫妖皮,十八座七叶雪貂妖皮,二十七座千年人爪灵狼皮,二十七座百年无垫紫檀木椅。谢宝爷屁股下的这把椅子,还是沾了他父亲的光,阴差阳错捡了颗黑白珠子,送进登门后得了百年期限的貂皮座,消息流传开后,谢家在福涿地的名望陡然升至顶尖。

    每隔三年,登门会有场登仙宴,拍卖三年来收进的各色奇物。其间任何件拿出来均可使贫窘乞丐步登仙,可保其百年无忧,含笑闭眼,顾被人称顶级大宴登仙宴。

    来登仙宴的人无不是家境优渥,在地呼风唤雨的人物或家族派出的优秀后辈,尤其是那九尾金猫座上的九人,眼看去都会被他们身后那股子优越光环闪晕。

    但九江……

    谢宝爷道:“恕我冒犯,九江兄弟,你这身打扮,是如何进登门的?”

    九江低头看了眼自己,视线从最外面掉线开洞沾满泥尘的外袍穿进里面那件粗布麻线衣边带黄的厚厚里衣,再扫过腿上布料泛白的青色缠脚练武裤,最后落到脚上穿着的斜边仍带黏黄泥的千层底布鞋上。

    看完九江自己也想问问了,这幅打扮进登门,不是有秘密就是偷跑进来,如果登门里面没有十步守卫的话。

    九江拉动了下背上的包裹,将包裹挪到腰侧,遮住了他腰上随手系成麻绳结的腰带,对谢宝爷解释道:“见笑了,我路赶来,还未停歇休整,见时限不,怕误了事,才急急进门落了座。至于这座位,却不是我的。因着此次登仙宴有物是我急需,我偶然间救下的位友人便借给我他的签子,将我放进来次,也算还了恩情,两不相欠。这登门难得,但登门客可借其他人三次进门资格。”

    谢宝爷恍然大悟的道:“原是这样,是我孤陋寡闻了。”心里又道:“怪不得方才有人笑我,却不见有人瞧他。”

    正想着,那台上上来个人,穿着蓝长袍金马褂,手拿方黑色长条,施施然在案桌后落了座,开始闭目养神。半盏茶后,他抬起手中长条猛的在桌上砸,两物相撞发出声巨响,整间屋里都安静下来,连谢宝爷也停了嘴。

    那人见所有人消声后,方慢吞吞抬起眼皮,张嘴唱道:“登门拜访均是客,小老儿白闲谈随口说唱解解聊,说的是百年的历史,唱的是各洲风光——”

    满堂俱寂,而谢宝爷趁着白闲聊声音盖了全场时,小声告诉九江:“这白闲聊是登门的说戏人,每次登仙宴都由他开宴,你可要仔细听,他说的全是般人不知道的,难得听……”

    那白闲聊声音拉长到极限逐渐变小,谢宝爷赶紧闭上嘴,以免全场人都听到他的絮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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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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