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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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地说：“你不恶心。”

    “如果我不恶心，你为什么不考虑下我呢？”艾美抬头看着他。

    路易愣了愣，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落到了艾美身上——除了工作中，他还没从这个不着调的治疗师脸上看见过这样正经的神色，艾美看起来甚至有些紧张，手指紧紧地绞到了衣服里，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看起来却那么僵硬，连嘴唇都泛了白。

    “你是……”

    “我是认真的。”艾美飞快地抢在他前面说。

    路易迟疑了会，慎重地用了个标准的回答说：“抱歉，伯格先生，虽然很感谢你，但我是异性恋。”

    艾美笑了起来，然后他轻轻地问：“这么说，你恋过某个异性了么？异性恋先生？”

    路易?梅格尔特教官直是个可怕的学术帝——即使在他出外勤做猎人的那些年里。

    他的好朋友伽尔曾经对他的生活状态做出了如下嘲笑：这家伙是个可以用故纸堆埋了的男人，如果早生几百年，他甚至可以加入某个吃素研习经书的宗教。可怜圣殿广大需要在他手下讨生活的学徒们，想想吧，个青春期时期就对朋友们挤成团看□电影和杂志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并且固执着不肯合群的男人，那必须就是个天生变态嘛！

    路易有那么片刻哑口无言，随后佯作镇定地点头说：“不，但是确实有，我想你没兴趣知道她们的名字。”

    艾美：“不要紧，我可以等着你编出来。”

    路易：“……”

    他的眉头难得地有些纠结，梅格尔特教官还不是教官的时候，就因为长得帅，有大帮不知轻重的小姑娘暗中垂涎过他，只是这家伙实在油盐不进不解风情，给吃的就接着，给情书退换加张抱歉卡，还从来没有人这样纠缠过他——就好像对方不是被身体里的荷尔蒙控制着做蠢事，而是真的……像小说和歌谣里歌颂的爱情样，非自己不可似的。

    “我有什么可喜欢的？无趣又无聊，说话也不讨人喜欢。”路易那刹那有些茫然地想。

    “我……”

    他才刚说了这个字，这时，身边的法阵猛地发出阵剧烈的爆炸声，串如同烟花似的火光冲向了天空，已经进入后半夜了，迪腐的尸体横得漫山遍野全是，而这些仍在争执不休的畜生们终于急了。

    黑暗生物，尽管它们能在日光下活动，可那毕竟会削弱部分战斗力，夜里才是永远的战场。

    路易把推开艾美：“非战斗人员退后，离开这里！”

    艾美被他推了个趔趄，眼睁睁地看到条深渊豺巨硕地脑袋挤进了法阵圈里，不过路易的刀还没来得及出鞘，原本只是警戒的法阵圈就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削断了深渊豺的整颗脑袋，然后它很快恢复成了普通豺狗大小，被什么东西拖出去吃了。

    艾美木然地伸手抹掉脸上被溅上的血，听见路易头也不回地对他说：“立刻把所有人叫起来，告诉他们准备战斗，最长十五分钟……不，我要求他们十分钟之内整装，带好自己的武器，围着法阵圈背对背准备好，快，别磨蹭！”

    艾美深深地看了他眼，大步往帐篷里走去。

    卡洛斯看着路易指挥，并没有插话，只是在原地轻轻地活动了下握剑的手腕，阿尔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

    “你是故意让埃文去画法阵吧。”卡洛斯轻轻地问，“如果法阵是你画的，除非再来只恶灵人，否则今天晚上绝对能睡个安稳觉。”

    “你教给他们种对付大片迪腐的方法，但是没教会他们该如何选择这块地方，这种嗅觉和触觉，是非要自己亲身感觉次，才能明白的，另外埃文?戈拉先生在法阵这方面确实有些天分，细心并且思路清晰，比某些人强。”阿尔低声说，他眼神柔和地轻声说，“放心，这些孩子是我带出来的，我会把他们个不少地都带回去的。”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刚刚接过圣殿，面对着巨大的伤亡筹莫展的少年了，他领导过激烈的战争，对每块地形、每场战事的把握近乎精确。

    路易看似指挥若定，却在这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阿尔眼，发现这位可敬的前辈对自己轻轻颔首，心里就像是突然安定了下来。

    因为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么的坚定从容，当他在后面的时候，让人有种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能个肩膀扛住的错觉。

    卡洛斯却轻轻地皱起眉来，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好像错过了什么。”

    阿尔难得没有跟上他的思路，反问了声：“嗯？”

    卡洛斯侧头看了他眼，却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拢了拢他的衣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地想：“在我彷徨、逃亡、远离、流浪、不知何去何从的那些年里，你好像慢慢地变了副模样……变成了不再需要我保护的模样。”

    小的时候那些仿佛随口说过的甜言蜜语和誓言，都突然浮现出来，卡洛斯的眉梢轻轻地垂下，似乎有些悲伤。

    “我从来不是个称职忠诚的骑士，”他想，“不勇敢，也不可靠，也许……只有尽量努力做到从而终？可那个已经长出了坚实、强壮羽翼的小王子，他还需要我的从而终么？”

    然而他没有的时间伤春悲秋，十五分钟到了，法阵破了。

    只剩下了十分之身体的恶灵人，在黑暗中突兀冒出来又突兀失踪的暗精灵，影子魔和接踵而至的深渊豺，全都包围在浑身裹着圣光、却初出茅庐的猎人们身边。

    最后层保护圈撕裂了，来自黑暗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空气中有种让人心悸的东西——那是猎物察觉到被猎手盯上的时候，那种来自灵魂的战栗感。

    “请诸位仔细留意自己的前方，因为那是你们的朋友后背的位置。”路易的声音字顿地在寒风中响起，似乎被那严寒冻得坚硬森冷，他深吸口气，然后化成白雾吐出去，抬头对卡洛斯说，“如果您能在阵外支援。”

    “我的荣幸。”卡洛斯把手按在了肩膀上。

    “十五分钟。”阿尔突然插话，“你们只需要坚持十五分钟，缓冲期过去，第二个法阵会启动，不用担心。”

    谁也没看到阿尔第二个法阵是什么时候画的，又是画在了哪里，可是没有人怀疑他的话。

    从伽尔的曙光之刺洞穿了深渊豺的喉咙开始，从路易声令下开始，从卡洛斯那几乎看不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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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