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心情 作者:银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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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眼睛是那麽澄静清纯，严格说起来他只是个十九岁的大孩子……

    「这个理由还不够麽！」

    「这是什麽破理由！」脸上突然挨了千浚毫无预警的巴掌！「我只想知道，那天拿钱叫你跟我做爱，你是不是很心痛，很难过！」

    「……」

    「你是喜欢我的，爱著我的，对不对！

    「别说了……」

    「不！今天定要说个明白。」 千浚很激动，他的感情就像积蓄已久的山洪，猛烈地倾吐著，切或弱小或强大的动物都会被洪水吞噬。

    「你怎麽会来法国的？」

    避开他的眼睛，我是最不会应付这种炽热的感情了。如果他是个萍水相逢的人，又或者是同样生长在阴暗角落的人，哪怕他对感情不那麽认真也好，就可以用贯的冷漠来带过。

    冷漠在常人眼里看来是种不用语言的语言，代表著高傲。但对我而言只是种不知所措，也许没人相信，能写那麽的文字，对语言的表达却极度匮乏。

    「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後我会告诉切你想知道的。」

    「你定要把我逼疯吗！」

    不要逼我，不要这样……不要像剥鸡蛋那样把我剥得那麽乾净，生活在阴暗角落的动物如果硬把它拉到水银灯下，会被烧死的……

    「爱，或是不爱，这个问题真的那麽难回答吗？」

    我知道他很失望。是的，只不过个字，但这个字代表著纯净和神圣的誓言。我知道自己是爱他的，那天看到血泊中的他时就知道了。

    那是怎样的种感觉？脑中片空白，抱著他不停地叫著「千浚！」等待救护车来的时间里，甚至度想用地上的玻璃碎片给自己手腕来那麽刀……那种感觉太过可怕。如果人的神经用琴弦来比喻，我的神经就是那根最细，却也绷得最紧的弦，只要轻轻拨动就能发出刺耳鸣叫，然後很响亮地断裂。

    「不用回答了，洛洛。」 千浚抱住我，「不要皱起眉头，不要不开心，看著你这麽痛苦，我的心也好痛。以後我再也不问了，好不好？」

    「……」

    「只要知道你不讨厌我就行了。」

    这是种怎样的疼爱与关怀！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下脸庞……

    好不容易等千浚的情绪稍微平静，他却恢复了大孩子脾气，定要抱著我不肯松手。也罢，容忍他的任性也不是回两回了，再次又何妨。

    我穿上了件白色长袖棉t恤，肩头虽然肿得厉害，但估计星期也能完全消退了的，我受不了跌打药酒的气味，所以也不需用再去处理了。

    千浚靠在床上，我靠在他的怀里，身上盖著他的风衣。很暖和，也很舒服，已至谁都不想先开口打破沉默。

    但是如果因为害怕而不去拨起这温柔後面的芒刺，它会不会变成个毒瘤？

    「洛洛，想问什麽就问吧，我说过会全部告诉你的。」 千浚像是很了解我的心思般开了口。「对你我可以做到完全透明。」

    「……你知道我们有血缘关系？」

    「嗯，吉夫告诉我了，还坦白了他调查你，逼你离开我的事。」

    「吉夫？」这个人不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可以牺牲掉切的吗？怎麽会主动告诉千浚？

    「嘿嘿，当然有我的办法啦。」

    「你不觉得……恶心麽？」

    「洛洛指什麽？我们相爱还是我们做爱的事？」

    他的思维果然跟常人不样。跟男人做爱这档子事本来就是有违世理的，然後还是兄弟，这是乱伦了，他有没有想过这些，别人又会怎麽看。

    「我认为这都是我们之间很私人的事情，不管是相爱还是做爱，由此产生的快乐和痛苦只有我们自己承受，别人有什麽资格指责和议论？而且我们本来就不用考虑後代的问题，所以近亲跟不近亲就没关系了。」

    「你的家人和朋友呢？他们不是别人啊！」

    「当然是别人，就算是最亲的血缘又怎麽样，那都是自己以外的另个独立个体。我是父亲的儿子，但并不意味著就要受控於他，接受切摆布。吉夫关心我又怎麽样，受了伤痛的是我，难过的也是我。他们都是与我感受无关的‘别人’！」

    「……这是什麽理论啊？怎麽感觉像在听哲学……」

    「哈佛第年我对哲学特别有研究。」

    晕了，看他平时傻傻的没个正经，早就忘了他还是个哈佛的高材生。

    「对不起，洛洛。那天是我不好……我怎麽会那样对你……我真该死！」

    「别说了千浚，不是你的错……」

    感情的事，跟本就没有谁对谁非。

    「好喜欢你，这些日子对你的思念从未停止，天就好像年般漫长。查到你住的酒店，却不敢上前，怕你拒绝、讨厌……只有远远地跟著，看著那个男人可以随意跟你谈笑，还可以碰你……那种感觉真的比死还难过。就连现在抱著你也感觉不真实，好像随时都会离我而去……」

    「傻瓜……」

    记得以前看过的小说里面有这样段话：感情有时候只是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自己坚持的幻觉。

    或者，可以改改。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和任何人无关。爱或不爱，是各自的坚持的幻觉，从头到尾，没有「别人」置喙的馀地。纠缠的命运是连体婴，想要分开，就会得到平等的创面。流血的伤口只是记下种过往。

    想来有点可笑，我是个从不在乎任何事情的人，怎麽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呢？跟千浚上床只是因为想报复吗？那又为何处处小心地怕伤害他。我们流著同样的血又有什麽关系？千浚喜欢的是苏洛云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哥哥’。他不会在乎我的任何身份，有的只是如烈火般无所畏惧的执著。我们本来就是离经叛道的人，又何必拘泥於世俗眼光。

    心里有道防线在碎裂。

    我知道自己很容易沉溺於千浚给予的温柔和保护中，那是直以来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曾经感叹过命运的不公，心却又过於柔软，害怕伤害别人，怕自己受伤，只得把自己封闭起来。人可以适应孤独却无法习惯寂寞。千浚就像无处不在的阳光，从门缝挤进来，需要他，睁眼，转身就会发现他等在身後。或许正是我比般人缺乏安全感才会害怕爱上某个人。但如果没有去爱的勇敢和被伤害的觉悟，自己真能辈子躲在那个封闭的阴暗角落吗？

    思绪千回百转，不知道要如何决定，只是想保护自己，认真地好好地活著。

    「想什麽呢？」千浚轻咬著我的耳垂，「洛洛不可以不要我，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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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