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作者:昼眠夕寐
正文 第5节
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作者:昼眠夕寐
第5节
但是知道八甲衣的亓御却是清楚的知晓八甲衣的不利,甲衣刚硬且不就人体柔软,穿久会压迫器脏损害人体。昔年他也见过有人因为甲衣压迫而伤了器脏,最后不治而亡。
方才手心里坚硬如铁的感觉告诉他,谢陶身上的正是八甲衣。
“我帮你脱。”
亓御眼疾手快的解开谢陶右侧的衣带,紧接着解了左侧的衣带,果然是玄色的甲衣。三下五除二的卸了甲衣,谢陶身上丝质的中衣被肩上的血晕染的通红。
微咳的亓御待看见谢陶骨感却线条优美的半边锁骨默默松了谢陶,起身偏头道:“甲衣我拿走了,你莫要再穿…对身体不好。”
达到目的的亓御许是良心发觉,主动退出了房间以让谢陶自己整理凌乱。
“谢陵,我叫谢陵!”
亓御快出门时,谢陵喊到。
“知道了。”
合上门之际,亓御微动眼睑道:“真不用帮忙?”
格外显明戏谑语气让谢陵头次真真正正的怒沉着脸,亓御还算懂人脸色,见状当即合门。
……………
奉亓御之命的伍子逢干脆利索的收拾了两三刺客,阿缘虽小却也是被近来几番杀伐磨炼的不再惊恐。
按照前几次的习惯,阿缘果断翻动着尸体,前几次没有从刺客身上搜刮出什么的阿缘随手扒了一个刺客竟是摸到了一颗玉珠子。玉珠温凉,被串在细绳一端。
伍子逢自然将穿线玉珠呈给了亓御,玉珠光滑圆润一丝痕迹都无,仅有些处哑光黯淡。
这样不起眼的玉珠却也别有一番雅致,握着玉珠的亓御微嗤——世家这点风骨真是值钱,就是刺杀一个贵胄王爷也要给自己留点端雅痕迹。
“罢了,清理了罢。”
与其花时间纠结这些没影的事儿,还不如将手里这个昳王殿下教聪明些。
他可不管真正的昳王在哪里,他费劲护下来的就算是个假的也要作真的!否则他岂不是要瞎忙活?
淮南道扬州,高明王府。
高明王叶唤真站在湖心亭里端着小瓷碗时不时的喂一喂池中锦鲤,身后温文儒雅的小厮默默看了池中又一只锦鲤翻了白花花的肚皮。
小厮用一直握在手里的长杆鱼兜将那撑死的翻肚锦鲤捞了上来,而后搁进一旁的置壶里。
叶唤真一股脑儿的将手里的鱼饵全部掉进湖里,将碗甩给旁边的侍从。他拍了拍手,尤其不满意的撅了撅嘴道:“本王这山珍海味的都养不活,一群矫情的鱼。”
捞鱼的小厮抽了抽嘴角,见湖里又漂起一块白,慌忙又捞了条鱼。
“好了好了,静美你是本王的亲卫长又不是本王的捞鱼官!”
这个日日穿着素衣粗衫捞鱼的小厮正是高明王亲卫长傅长画,因为秉性好静且姿仪俊美,故在扬州素有个诨名——静美,人传傅静美。
傅长画听了静美二字当即撂了长杆,平静从容的俊颜冷如寒冰。这整个扬州虽传他诨名,但敢叫他诨名的也只有高明王这个风流的死断袖。
傅长画冷冷道:“王爷还是少养鱼,免得生灵涂炭。”
高明王养了几年的鱼,活下来的屈指可数死鱼倒是成山,以致于王府的野猫都比别处多。
“好了好了,静美你别说话了。”
扬州城里敢这样直白跟他高明王说话的,除了傅静美也寻不出第二个了。
说起来这高明王爱上养鱼还与远在漠北的扶家二公子扶明有关,高明王几趟高京走来独与扶明亲厚,且说这亲厚也就是少时高明王单方面的死缠烂打罢了。
叶唤真想起扶明唇角微扬,也不知道扶明现在是何模样了。
他道:“静美,陪本王上一趟京吧。”
傅长画知道高明王还有后半句话还没有说,他便补了上:“见扶明公子。”
叶唤真颇感惆怅,静美最懂他心思,却也是最会戳他心窝子的人。自从扶明陪着那素未谋面的昳王远赴漠北,他便再也没见过扶明了。
他道:“本王想跟思树叙叙旧,不行吗。”
语毕,高明王拂袖而去徒留一道鲜红的身影给傅长画。傅长画在高明王面前一素都是面无表情,此刻却是看着高明王的身影陷入了沉思。帝王垂危且无子嗣,最忌惮的莫过于三位藩王。
几番旨意召三位藩王前往高京,就是实力最强劲的荆南王都不敢轻易上京。傅长画知道,高明王去见扶思树无异于去找死。
傅长画微微攥紧拳头,而后提起盛死鱼的壶。他就如这锦鲤一般,只不过锦鲤是不知餍足的贪图美味,而他贪图的只是高明王身边的一席之地,哪怕结局也是找死。
涂秋镇以绵延红枫著名,亓御带着谢陶等人住进了一早就备好的民宅。院落虽小却是五脏俱全,目之所及皆是芬芳馥郁,灌木丛生百草丰茂。
谢陶简单用了餐饭,伍子逢与阿缘要带他去赏看枫叶,他觉得疲惫便回了房休息让那二人去看枫叶了。
午后日光正猛烈的时候,林硕悄没声的来了。原本一身湛蓝窄袖团领长袍风姿飒爽的林硕数日不见,甚是狼狈憔悴。
ji,ng神衰弱的林硕瞧见亓御这厮竟悠然自得的坐在圆凳上饮茶,带着血丝的双瞳几欲猩红。难怪亓御让他跟着扶明,是算准了高京那些人不想都蓝活着回京,有意接都蓝挑起与突厥的纷争并且让昳王兜着责任。
因而这些疯子卯足了劲儿的要杀都蓝,若非扶家与亓御要保住都蓝王子,只怕都蓝尸体都凉透了。林硕这些日子过得如何艰难,可想而知。
林硕痛心疾首道:“亓九哀!不带这么坑人的!”
亓御很是淡定,磨挲着手里的茶盏道:“是你自己要扶持正统,总要做点什么。”
提起正统,林硕又想到那位容貌昳丽的昳王。当下这位昳王的身份是他最挂心的事,他道:“这些日子了,咱们这位昳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硕想亓御这些日子也能把事情摸个七七八八了吧,然,亓御的脸色却并不明朗。
亓御面沉如静水,道:“太后当年诞下的恐怕不是什么龙凤胎,而是两个皇子。”
竟是如此吗?只是为何皇室要对外声慌称是龙凤胎?葬在邚地的秦国圣懿公主究竟是真的早夭还是假的早夭?眼前的这位昳王究竟是否为皇室血脉?
林硕想想这些便头疼欲裂,天家密幸一贯隐秘,藏的不透风不透气。要想一探究竟少不了要费一番功夫。
林硕粗暴的揉着眉心,头疼道:“所以,这个昳王是男是女?究竟是不是皇室血脉?”
“应当是那位早夭的秦国圣懿公主。”
亓御虽不知道为何谢陵明着的身份是早夭的秦国圣懿公主,但是从高京传来的昳王丹青图与眼前这位昳王差别不大。
“到底是男是女?”
若真是女公主,难不成真要扶持个女帝出来??
喉咙微涩的亓御有些不自然的转了转头,慢慢道:“…是男。”
“那就好!”林硕虽是一脸松快释然,却也未错过亓御细微变化。亓御一向沉稳有素难得能有如此晦涩的神情。
他猜度着道:“难道你扒了昳王的衣服看的?还是偷看昳王洗澡发现的?”
亓御剜了林硕一眼,一字一句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正如亓御所言,天妒英姿如亓御怎么会做出扒人衣服偷看人洗澡的事儿。不过林硕却是胡诌八扯对了一半——亓御也算是扒了人昳王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亓御:终于知道他叫啥了,不容易
谢陵:……
第12章 在他肩头痛哭
回房的谢陵并没有休息,只坐在黄花梨木的圈椅上。透过镂空的阁窗,秋日如煦格外暖人。不过谢陵已经习惯了待在y暗的内室,光亮温暖的天地倒不适应了。
“殿下。”
谢陵慢慢抬起头看见了扶明,多日不见扶明憔悴了不少,一向光洁的下巴竟是一层浅薄的乌青。
“不要叫我殿下,我只是一个影子。”
亓御这些日子不是叫他季陵便是叫他王爷,伍子逢也随着亓御叫他王爷,阿缘叫他恩公。多日无人叫他殿下,他都要忘记扶明与扶家了。
扶明未恼,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递给谢陵。谢陵不动,显然不想接过瓷瓶。扶明上前一步将瓷瓶塞进谢陵手里。
他道:“殿下不要使性子。”
冷冷自嘲的谢陵举起瓷瓶在扶明眼前晃了晃,倏的挥动宽阔的大袖将瓷瓶砸在地上。一颗颗圆润晶莹的药丸滚落一地,谢陵将落在脚边的药丸一一踩碎。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服这药。你们扶家只有一个选择,只能选择三皇兄。”
扶明抿着唇,目光灼灼的凝视着碾平贴在地上的药丸。
他道:“我会再给殿下送来一瓶。”
‘呵’谢陵呼出口浊气,道:“你莫不是忘了扶家最初的选择。你送千次万次,我都不会服用。”
听了这决绝的拒绝,扶明显然是着急了。他语气冲了几分:“殿下!我只是想殿下也能活下去!”
“思树,这药无用。你知道的。”
娘胎里带的毒,哪里是几瓶药丸能解的。谢陵指尖轻拂脖颈后的两粒上下排列的凸点,这是唯一值得庆幸——他一个人吸收了所有毒素。想起了在扶家的孪生兄长,谢陵心中的念头便又坚定了几分。只有他死了,扶家才能一心一意扶持兄长。
扶明本还要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一阵脚步声。扶明当即告别谢陵从另一边的阁窗翻了出去。亓御推开门便见到门槛边上的药丸,他捏起一粒目光澄明的看着不语的谢陵。紧随其后的林硕也捏了一粒,他嗅了嗅药丸。
林硕道:“好药啊,真是可惜了。”
谢陵依旧不语,坐回了圆椅。
“王爷,不打算跟我们说说这药丸吗?”
亓御难得语气柔和,听着却瘆人的很。
谢陵抬脸看着亓御,竟是热泪盈眶模糊了视线。亓御这样活的自在的人,不但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也能c,ao控别人的命运,而他自出生便是影子命不由己。
干咳了两声的林硕见昳王满面泪痕,他胳膊肘捣了捣亓御而后默默退出房间。女人哭他倒是见过不少,比如他阿娘、七大姑八大姨,但是像昳王这样好看的男子梨花带雨林硕少见。所以他果断甩锅给亓御,先溜为上。
对于林硕的先溜为敬,亓御不甚在意。
亓御看着枯坐在y影里的谢陵,莫名生出几分躁狂。他语气冷如寒冰道:“这便是殿下活不下去的原因?”
“既然身患疾病,就要好好服药!”
谢陵抽滀一声,热泪流经两颊渗入了鬓角的乌发。谢陵声音暗哑道:“你也觉得我使性子?”
也觉得?亓御从这话里品出了方才是何人来过,能这样评价谢陵也就一个扶明而已。原来他这样是因为扶明吗?
亓御将谢陵掩在广袖里的手抽出一只来,把药丸放在谢陵手心。而后星目端看着谢陵泪痕未干的面颊道:“你既不是真的早夭的秦国圣懿公主,就要好好活下去。”
“季陵,谁也不能要你的命包括你自己。”
活下去,这本就是谢陵梦寐以求的。只是他能在漠北偷生多年,全是因为孪生兄长的缘故。倘若扶家因为兄长心疾的缘故且他又活的好好的,而放弃扶持兄长选择他,该当如何?
“我……”
从来都没有人告诉他好好活下去,所有人都要他隐藏在黑暗做无声无息的影子。所有人都要让他顶着早夭的秦国圣懿公主的名头掩藏在黑暗里,时刻准备着代替他孪生兄长面对一切危险。没有人告诉他,他不是秦国圣懿公主就要好好活下去。
亓御是第一个跟他说这样的话的人。
谢陵看着亓御冷峻的面容,生冷的眉骨下一双好像藏了夜幕星河的瞳孔里正是他一张泪痕遍布的脸。
纵使同为儿郎,他也不如亓御坚强。他抹擦着泪水,也不知怎的越擦泪越多,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肆意流淌。亓御神色亦是为其僵硬不知所措,他弯下腰伸着一只手轻覆在谢陵未伤的肩上。
谢陵看着亓御垂落在他眼前的一缕青丝,忽的将泪水打shi个遍的脸埋在亓御的肩头伴着呜咽声泄洪般的泪浸shi了亓御的肩头。
活了二十年的亓御还是头回让一个男子趴在自己肩头痛哭流涕,僵着身子的亓御用空闲着的手轻轻拍了谢陵的背。他记得从前崟崟哭的时候,舅母似乎便是这样做的。
呜咽渐渐止了,亓御才清了清喉咙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对,亓御心道这样说似乎不太好。便又道:“只是未到伤心处。”
呜咽声在亓御两句话里似乎有死灰复燃之意,亓御慌忙道:“我说你能活到高京,便一定能活到高京。便是回到高京也有我护着你,哭什么。”
言语错乱的亓御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说个子丑寅卯,总归谢陵最担忧事便是能不能活到高京。
谢陵抬起头后深表歉意的看了看亓御肩头那一团shi哒哒的痕迹,隐忍许久的委屈与孤独化作泪水都留在亓御的肩上。
他面上突的晕出几分笑意,道:“扶明说你现下是京畿军府的督统,是替未来储君掌握着南衙北衙。若是没有储君傍身,这督统很难做吧。”
何止难做,只怕分分钟便会被李荣业为首的世林派抓着小辫子扣顶意欲谋反的帽子。谢陵能明白这点亓御很是欣慰。
说中亓御隐忧的谢陵很是愉悦,便又欢快的说了句:“你放心罢,本王虽见不得光,可到底也是皇室血脉,不会让你被抓到小辫子的。”
亓御听着见不得光四个字蹙眉不悦,他问道:“见不得光,怎么说?”
说漏话的谢陵踌躇着要不要发言官方的解释一下,他明白即便他不解释以亓御的能力查明也只是时间的早晚。索性他便说明白了:“先帝在世时普济观的万方道长曾给太后的双生胎占卜过,说是双龙胎乃是不祥之兆有伤国运。”
“所以你便成了秦国圣懿公主。”
话说,他这容貌就算眉上一刀也仍旧堪当公主……
亓御觉得有些可笑,子不语怪力乱神,先帝竟也信一个老道,本就子嗣不丰的先帝还让自己的皇子沦落到这个地步。
眼前这个昳王的身份清了,亓御却也未有水落石出的松快。想来谢陵应是真正的昳王谢陶的候补,一直都是谢陶的影子。
高京扶家里自从谢陶与扶若圆房后阖府上下便是严阵以待,谢陶心疾之重远超乎所有人的预料。确定扶若受孕之后,谢陶便似心胆俱裂一般一病不起。
松风阁里流水似的仆从鱼贯而入鱼贯而出,汤药换了一碗又一碗,整个松风阁里都弥漫着浓郁苦涩的药气。一身月白大袖袍的扶昃提着药箱才将踏出阁门一步,扶荷便焦急的上前询问谢陶的病情。
扶昃只是叹气,倘若谢陶是与扶荷绵延子嗣兴许还能多熬一阵子。如今却是被迫与不是心悦之人的扶若绵延子嗣,如何能不触动心脉。此刻谢陶就像了了心愿一般,毫无求生的动力。
扶昃觉得还是与四姐说明昳王的状况的好,便道:“四姐,殿下他回天乏力了。”
扶荷猝不及防的身子一软险些站不住脚跟,她几近歇斯底里道:“不是说殿下还有十年的日子!怎么可能!我不信!五弟你想想法子,一定会有法子的!对不对?”
被扶荷抓着摇晃的眼花缭乱的扶昃空了双手紧紧抓住四姐的双臂,他迫使着四姐看着自己。待扶荷冷静了少许,他才道:“殿下本就缺损了心脏,若是半生闲情静养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也未必不可。可是,四姐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殿下是皇子!”
注定一生要活在波橘云诡中,为皇室的权势所禁锢,挣扎在惊心动魄的y谋泥淖里。
“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扶荷一阵凄厉的泣涕之声,扶府宅院深深这点哀音根本惊不起波澜。相对于整个扶家的荣辱权势,扶荷个人的儿女情伤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远处的扶旬带着几个随从正疾步向扶昃与扶荷走来,扶昃暗瞧了大哥扶旬低着声音对四姐道:“四姐当好好照顾扶若,莫让殿下的孩子也步了后尘。”
与五弟对视片刻的扶荷恍然醒悟,若非这个孩子殿下也不会提前重病至此。扶荷比谁都明白,父亲是绝对不会让扶若一个庶出做殿下孩子明面上的母亲,只有她这个扶家嫡女才能做殿下孩子的嫡母,这才不会违背当初跟皇上的约定。
“多谢五弟。”
作者有话要说:
讲个笑话哈!
三更……半夜
第13章 挚友与表弟有私情(上)
也不知亓御是有意还是无心,一行人的赶路的脚程极慢。林硕趁着一行人在茶棚落脚休息的空接了只高京飞来的信鸽,看了信条的林硕,觉得惊奇不已。发现林硕异样的亓御,不知何时凑到了林硕身侧。
亓御问道:“何事使你偷乐?”
林硕也不隐瞒,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他道:“喃们圣上封了个贵妃。”
当今世人皆知圣上缠绵病榻,有的时候连早朝都要免了。如今竟还封了个贵妃?林硕心道,莫不是皇帝想着绵延子嗣想疯了?
亓御便是不动脑子都知道林硕在想什么,他却是神色肃沉问道:“贵妃姓什么?”
林硕脱口道:“姓扶,扶家的扶”
话未尽,林硕张着口不知是拢是开。姓扶,那岂不是扶家那个名动高京才貌俱佳的扶荷?蒙圈的林硕搞不懂扶家了,扶明远在漠北扶持昳王,却又让嫡女扶荷入宫,这是怎么个意思?昳王与皇嗣两把抓?
转身就要走的亓御,被林硕抓在手里,林硕一副你不说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就不能走的表情,拦在亓御面前。亓御头疼的揉了揉左右太阳x,ue,明明是林硕一心要扶持正统,而他却一无所知。
“你跟我过来。”
二人一齐走到离茶棚远些的杨柳树下,一边注意这茶棚里谢陵等人的动静,一边说着话。
亓御道:“茶棚里昳王名谢陵,扶府的昳王名谢陶。当年薛皇贵妃怕太后双生胎诞在自己前面,请了普济观的万方道长蛊惑先帝,双生皇子有损国运”
“所以茶棚里这位变成秦国圣懿公主?!”林硕惊呼,亓御觉得林硕若非顾忌茶棚里的人,只怕能跳起来。
林硕万万没想到,其中还这样令人无言以对的隐情,要知道先帝的子嗣也不丰啊,能多一个皇子有多么难得!这位名谢陵的昳王也是倒霉,摊上了一位晚年昏聩的皇父。林硕几乎能体会到,太后因为一句双生龙子有损国运的话,不得不把其中一个皇子成公主的无奈。
林硕还有疑问:“既然茶棚里的昳王好好的,为何扶家要把扶荷送进宫里?难不成真的忌讳双生皇子有损国运?”
他可不觉得扶家是信鬼神之说的善类,一个道士的疯言疯语,扶家是不可能听进心里的。
林硕艰难的转着头,看着茶棚坐姿雅端的谢陵,他摸着下巴揣测道:“难不成这位殿下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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