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梅园之翡翠麒麟 作者:铭谣
正文 第15节
梅园之翡翠麒麟 作者:铭谣
第15节
顾不得去安慰地上之人,两人抽回神思,同时袭去。蔡忠义转身与二人拳脚相斗,双掌与四手影去风来,进退闪目,推挡之间,蔡忠义借二人的手臂为支点身悬半空出双脚袭击二人。
梅防知与楚孝被这一脚击中,一左一右的倒在地上。正当玉庄主动步,他二人又一个跃地而起,左右出掌袭去。心觉无需避让的蔡忠义扎稳马步,出掌迎上。玉庄主口中只道:“好机会。”一个空翻立于蔡忠义对面不远处,使出了潜寐催心术。
第92章 祸之根,难斩断。
梅防知看了两人一个来回,蔡忠义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暗淡无神。玉庄主道:“我要你立刻自废武功离开这里。”蔡忠义慢吞吞的回道:“不可以,我必须要把麒麟带回去。”
发觉到的梅防知喊道:“仲祺,你不是知道他的气门在哪里吗?趁现在玉庄主拖住他快攻他气门。”那听到梅防知所言的仲祺将阮儿递于奉瑭:“看好阮儿。”接着,转身而去。
他双手同时出指攻他腰眼x,ue,身前的蔡忠义瞬时功散,与他对掌的梅防知与楚孝自然知晓。仲祺收手,他二人撤下掌。
双臂垂下的蔡忠义身体渐渐前倾,玉庄主与其距离不过三四尺,及时避让开来,蔡忠义“嘭咚”趴在了地上。几人相望,舒一口长气。仲祺刚一回头也倒在了地上,玉庄主疾步上前,封其大x,ue。继而,又去为阮儿封住要x,ue。
一番来去,奉瑭与玉庄主架起阮儿,梅防知与楚孝则架着仲祺前行。没走几步,有心留意一眼周围的梅防知顿下脚步。
楚孝不禁问道:“师兄,怎么不走了?”梅防知眉间一凝道:“梁继浩不见了。”前面的三人也定下脚步与身后的仲祺、楚孝将目光移向先前梁继浩倒地的那方。
楚孝道:“这个梁继浩可真是命大,先后中过两次箭都还没有死。”梅防知略一思虑:“不能放虎归山,这次说什么也要逮住他。他身中一箭,跑不了多远。”
仲祺知他心思:“梅大伯,楚二伯,你们去吧,我自己可以走。”玉庄主从旁cha过话:“只是,抓到了他也无用处,麒麟并不在他身上。”
梅防知显出笑意摇了摇头:“未必,他更不可能把麒麟放在他的瞎弟弟身上。一旦有人钻了空,岂不是更危险。”几人一想,亦觉有理。
楚孝附和道:“那这次真的不能放过他,否则,一旦让他回到了泰州,我们想对他下手更难。”言至此,梅防知与楚孝放下了同意他们去追人的仲祺。两方人分道扬镳,出西林的道上,一行人还看见林将军与扶他两人的尸体。
仲祺四人无心理会,回到了安身之处。踏进厅中,见得琼依正紧紧抱着沈姑伤心的哭着。几人知她是为爷爷的去逝在伤心,皆上前安慰了她一番。
身在房中,云萧子与阮儿坐于仲祺身前。云萧子道:“这样可以吗?你身上也有伤,还能一起帮我和阮儿疗伤。”阮儿亦是同问,听得仲祺回道:“云老先生放心,三人同时疗伤并不会影响到我。”闻言,他与阮儿安下了心。
应着,他伸出手掌,左掌贴在云萧子背后,右掌贴上阮儿的背后,开始运功一同疗伤。玉庄主等人则退出房中在外静静等候。
许久,奉瑭道:“也不知道梅大伯和楚二伯他们追的怎么样了,梁继浩j,i,an猾的很,怕是又会让他溜走。”玉庄主轻叹一息:“我倒不关心这件事,我在想,月亭他们那里会不会有事发生。”
奉瑭踱过几步:“嗯,虽说梁继胜的眼睛瞎了,可是心却变得更毒。真希望月亭他们可以化险为夷,不要让梁继胜得逞。当初,那个梁继胜说要留在泰州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有所警觉。唉!”
听他重叹的一气,云湛道:“听你们说的,我现在也特别担心云周子。”琼依突然接过话锋:“铃姨,等苏姑姑他们的伤好了以后,你们带着我一起去见云周子他们好不好?我好想云周子。”青铃满口答应下来:“好。”
屋内人正言至此处,戚家庄的两名弟子扶着一名男子出现。细一瞧,是连胄。奉瑭上前将其相扶坐下:“连庄主,你怎么样?”
坐于椅中的连胄呼吸显得有些微弱:“你是安奉瑭?”他一点头:“嗯,我们已经知道飞霞山庄出事了,可是……”余后的话他噎在了嗓间,埋眼不言。
连胄道:“不必自责,事出突然,谁也无法料到。不过,我已经听说你们及时赶到救了戚家庄的人。这对我而言,也算是一种安慰。”玉庄主从旁问道:“连庄主,你是怎么找到我们这里的?”
连胄的思绪陷入那一场浩劫之中:“这就要从我逃出飞霞山庄说起。我回去后没几日,朝廷的大批官兵出现,以反贼之名说是要对我们杀无赦。可怜我妻儿没有逃出生天,我丢下他们一个人逃离了山庄。”
言至此,连胄难掩心中痛苦,眼眶溢出了泪水。众人心中一片唏嘘,奉瑭道:“连庄主,节哀顺便。”
连胄流下两行泪,深呼吸一气:“离开山庄,我到了西都,一心想找林志浩杀了他。巧的是,我去他府中找他的时候,正碰到他出府。我就一路尾随,由于我身上有伤,不能够完全跟上他们。等我快到西林时,他已经被他的两个手下抬了出来,我当时直接出手杀了他们。”
玉庄主道:“怪不得我们回来的途中看见了他们三个人的尸体。”奉瑭沉吟一声:“原来竟然是你杀了他们。”
连胄轻应道:“没错,后来,我就跟着戚家庄大批出来的人,可他们是和易叟去掩埋陈八同,我就返回了,直到你们几个出现,我才找到了这里。”
奉瑭紧握他双手:“连庄主,其实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师兄。”连胄眼含疑惑盯着他说出接下来的话语:“一直以来,我都没时间向你说明。早在三个多月前,我曾在无血谷中遇到了连老庄主……”他静静听着奉瑭将当日与连早的邂逅慢慢道来。
待奉瑭结束这段回忆,连胄心绪纷繁:“听到这件事,我原本该喜,可当下……”悬后之音,双方知晓。
他与奉瑭四目相视:“师弟,如今山庄被毁,我无颜活在人世,更无颜去见地下的爹娘,这叫我如何是好。”说时,看着举起的手掌。
瞧出他有轻生意念的奉瑭出手阻止:“师兄,且听奉瑭一言。”他定下动作,听得他继续言道:“飞霞山庄原本就是为了麒麟而成,师父他老人家毕生也在为麒麟费心劳力。如今,山庄虽然被毁,可是,我们还没有完成毁掉麒麟的事,你不可以这么撒手人寰。”
连胄渐渐放下半空的手掌,奉瑭也抽回了阻挡他的手臂:“现下只等我哥他们伤愈,飞霞山庄不在,梅园还在,一样都是为了共同一个目标。关于大嫂,小弟也十分悲痛,还望师兄你可以振作,我相信,大嫂也不希望看到你就这样自我了结吧。”
思考着奉瑭的话语,连胄缓缓点了两下头:“嗯,说的是,最重要的是毁了麒麟这个害人的东西。”奉瑭露出安慰一笑:“师兄,我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有些虚弱,在此休息几日,我们一同上路。”连胄应道:“好。”
经过几个时辰的寻觅,梅防知与楚孝已经紧随着梁继浩的步伐一路追逐。前面的梁继浩不要命一般的向前奔跑,不时的回头看一眼两人,后面的两人连跃带狂奔。
楚孝在后边追边大喝:“梁继浩,站住!”在追上只剩一小段距离时,梁继浩偏又使尽全力甩开二人。就这样,一逃一追,开始了拉锯战。
那身前的梁继浩心中只觉这些人十分缠人,定要想尽办法逃开回到泰州。摸了摸怀中的一样东西,他嘴角溢出满意的笑容,只道:“幸好它还在。”
听得一声大喝:“梁继浩,你跑不了的。”伴随着而来的是飞身一脚。被踹趴在地上的梁继浩正欲爬起,一只脚踩上了他的后背,伸手将他背上的箭拔出。
“嗞啦”一声后,是梁继浩仰头痛苦的叫唤。看着箭头上星星点点的皮r_ou_,梅防知脚下一用力:“我做个好人帮你拔箭,你应该道声谢才对,虽然让你疼了点。”
来到的楚孝接言道:“梁继浩,你还真能跑。中了一箭,居然能这么ji,ng神。”伸手对着地上的梁继浩:“快把麒麟交出来。”梁继浩攥紧着双拳,用那有些扭曲的面部大笑:“哈哈。”
梅防知与楚孝相望一眼,只觉他的笑不知所谓。梅防知眉头一皱,用手里的箭又戳回原来的伤口再拔出:“我让你笑!师弟,搜他身,麒麟肯定在他身上。”说时,把脚挪开。
应得一声的楚孝将停止笑声再度痛楚的梁继浩翻过身来,看一眼楚孝,见得梅防知亦蹲下身来,趁其欲搜身之际,梁继浩抬手发出两枚不知何时藏在手里的毒镖。
然而,由于动作并不利索被二人发觉并且避开。也在他们躲避毒镖的空隙,梁继浩一个挺腰站起得以逃脱。
待稳住身形,梅防知咬牙切齿:“可恶,我就不信逮不住你。”楚孝迈开步:“师兄,追。”话语落,两人重新踏着脚下的步伐追去。
那方的仲祺三人已安然立于厅中。奉瑭询问道:“哥,阮儿姐,你们真的没事了?”他张开双臂:“当然啦,要不然能这么神清气爽的站在这里吗?”奉瑭虽喜,阮儿却忧:“不知道他们追梁继浩的事怎么样了。”
见得仲祺放下双臂:“我这就追过去看看。奉瑭,你和玉庄主他们在这里照顾大家。”奉瑭与玉庄主相望一眼:“好,哥,你去吧。”
应下的仲祺抬步而去,走到院中遇到回来的易叟一行人。易叟三人单膝跪地:“庄主。”见景,厅中之人信步走来。仲祺急忙相扶:“三位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仲祺受不起。”
三人却不愿起身,易叟抬首问道:“敢问庄主欲往何处?”仲祺略显头疼的瞧着他们:“你们怎么回事?突然下跪,突然叫我庄主,我这里还懵着圈诶,你们能不能起来说清楚?”三人互望一番,起得身来。
胡战道言道:“少庄主临终前曾嘱咐我们,从此后进入梅园兰尊您为庄主。一心与梅园共御强敌,不让妄图颠覆天下的人得逞。”仲祺稍愣了一番:“啊?童少庄主真的这么说过?”三人垂首默认。
摸了摸后脑勺的仲祺歪头看向身右边的阮儿,一脸苦恼。阮儿的目光从那三人飘移了一下又回到仲祺这里:“还愣着干嘛,你是他们的庄主啊。”
仲祺道:“不是,阮儿,我这,不行啊……”听不得下面的话,阿共忽地抬头:“庄主可是嫌弃我们?”他连忙摇着手:“不是不是。”
阿共满眼坚定不移的盯着仲祺,只叫他弄的有些好不自在。半晌,方才支吾着言道:“我的意思是,童少庄主既然已经去逝,你们何不就此去过逍遥快乐的日子。免得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
易叟挺起上身再作一揖:“庄主,你若要我们离弃,万万做不到。”被他们这一回,仲祺哑然无言,左右望着大家:“你们谁给出个主意啊,这脑子梗的只剩下栓了。”
在大家思考之时,奉瑭轻声笑过:“哥,我看,你暂时就不要拒绝了,看情况你也拒绝不掉。不如,你就让他们戚家庄更名为梅园,作为在东都的分庄。”
一致发出疑问:“分庄?”奉瑭来回望过大家:“嗯?有什么问题?”仲祺叹一气:“我只听过分教、分部、分舵、分坛,你这分庄哪里弄来的?”
奉瑭一戳他:“你还有心思管这些,你看他们跪的一地的,你还要不要去追梁继浩了?”抽回神思的仲祺咳过一声:“易老,您和大家先起来,等我追回麒麟,具体要如何,我们再作细致商议,你看怎么样?”
听到他话中暗有接纳之意,一干人喜色相望。阿共道:“庄主这是答应了?”见得仲祺硬着头皮点下头,他们方才从地上起身。易叟作揖:“庄主,你要一个人去追麒麟吗?”
仲祺道:“嗯,梅大伯和楚二伯都已经在追梁继浩,这屋里上上下下又都是伤兵。唯独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易老,你们留下与奉瑭他们照顾大家。只要一追到麒麟,我就立刻返回。”在他们有力的回应下,仲祺追寻梅防知三人而去。
漆黑的夜,有一堆篝火照映着这片小断崖。那将自己困锁崖边的梁继浩在咽着口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梅防知与楚孝手里的烤鱼。
瞄过一眼发觉的梅防知举着鱼向前走了几步,对着断崖边的梁继浩言道:“你已经在那里待了近六个时辰了,不饿吗?”他小动作抿了抿嘴唇,强定着意志不言。
楚孝随后走来:“要是饿了,你可以过来,我们师兄弟没那么不近人情,来呀。”说着,晃着手里香喷喷的烤鱼。梁继浩为强定心神紧闭上了双眼。
梅防知冷哼一声:“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招呼着楚孝回到火旁坐下。不知何时,梅防知和楚孝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篝火也渐呈微弱之势。
星月退去之际,耳畔响起一声:“站住!别跑!”梅防知与楚孝瞬时惊醒。再一看去,是仲祺追着从断崖边出来的梁继浩。两人随即纵身跃起追着他们而去。
依附此处九拐十弯的有利地势,梁继浩带着他们兜了一个早上的圈子。过了这一片地,前方变成了平地,梁继浩无技可施,只得还是豁着命的奔跑。
终于,他停下了步伐,眼前再无路可去,是一条江,一波浪潮从眼中翻滚而过。他转过身来,仲祺三人逼近。
离其莫不过七八尺之时,梁继浩抬手道:“都别过来,否则我立刻毁了麒麟。”那三人止住脚步,仲祺指着他:“行啊,我这就过去,你赶紧把它毁了,我求之不得。”言罢,抬步向他走去。
凝望一眼越来越近的仲祺,他扭头去看身后的那条江。见得江水状如狮扑,声如马啸。梁继浩猛地回过头来,满眼的壮士之气:“纵然我今朝埋骨于此,也不会让你们把麒麟给毁了。”话音一落下,他转头跳进了江中,迎着那滔滔江浪消逝在三人的眼中。
快步来至江岸的三人对着江发了一会呆,浪花卷起一层又一层,浪涛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江岸。许久,相望一眼的三人选择了回去。待众人知晓此事,各有感慨。
玉庄主道:“终究和麒麟同生共死了。”云萧子摇了摇头:“害人不浅,这一投江不知还会不会有后患。”口中默默唤出:“明昭。”
易叟轻叹一息:“我也怕这件事始终没有一个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掀起大浪。”几经周折,阮儿与云萧子等人恢复了伤势。商议之下,这支浩大的队伍全体向梅园进发。
梅园那方,齐小师叔为众人带来了好消息。得知他们返回,月亭高兴地一蹦:“太好了,我师父他们要回来了。”看向正埋首有一丝甜笑的秋霜:“秋霜姐姐,安哥哥要回来喽。”
秋霜抬手一点她脑门:“行啦,不用刻意再说一遍。”嘻嘻笑了一会,月亭眉头不由收紧低下头。秋霜瞧出她的情绪起落:“月亭,你怎么了?”
她哼叽了两声:“不知道烟然姐会不会一起来,她说不定顺道就回静池山庄了。”郦泖道:“咦?信里没说吗?我也好想见玉美人诶。”一听这句,月亭抬头目露凶光:“看你个头,又叫烟然姐玉美人,恶心!”
郦泖满不在乎的回道:“谁管你。”接着,哼起了歌。秋霜无奈一摇头,又看向月亭:“嗯,就算她来不了,不是还有寒大哥承诺的每年去静池山庄吗?”月亭释然的点点头。
有喜自有忧。与此时,梁继胜得到了如五雷轰顶的消息。从桌边蹿起,高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报之人忍着悲痛:“大公子,他、他跳江自尽了。”
他跌坐在凳上,轻声言道:“怎么会?大哥,他怎么会……”忽又发狂一般站起离开桌边,双手摸索着欲冲向来报之人的身前。怎奈,脚尖与桌脚相绊摔在了地上,也将身后的圆凳推翻。
来报之人急忙来到相扶:“二公子。”他紧攥着来人双臂上的衣衫半坐于地:“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越来越大声的梁继胜吼出了最后三个字。
来报之人没有言语,梁继胜嗓间抽噎:“大哥。”听得流不出泪的他仰天狂啸一声,攥着衣衫的双手在不停颤抖。
历经多日,一行人回到了梅园。月亭心心念念的玉庄主亦在其中,她先是与仲祺唤过:“师父。”仲祺刚要伸手去抚摸她的手,她却蹿到了左边的玉庄主身边:“烟然姐,想不到你还来了,我以为你顺道就回去了。”
此举,惹得仲祺吃起了醋:“嗯,你烟然姐说想着来看看你是不是平安无事。”听出他话中意味,阮儿掩口笑起,玉庄主亦微低头暗笑一番。
月亭埋头一吐舌头:“师父,你吃的这是什么干醋。”众人敞亮的笑起,连那相见甚欢的云周子与琼依也随着大笑。
奉瑭走近秋霜,在她眼波流转之间,轻唤一声:“秋霜。”秋霜应出一声,他兴奋的忘乎所以,将她抱至半空。
秋霜的面颊如那飞来的晚霞般,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目光,只道:“奉瑭,你快放我下来。”奉瑭回了她两个字:“不放。”无奈的秋霜只得任他抱着,那绯红的脸颊越发的滚烫。
这时,郦泖走到玉庄主身前:“玉美人,你有没有一点点是因为想我才来的?”玉庄主带着清澈的眼神摇了摇头:“完全是因为月亭。”仲祺捂着肚子笑起:“哎哟,玉庄主这句话老扎心了。”郦泖十分不悦地瞟着仲祺。
云周子满脸开心的问道:“琼依,你来了之后还会不会离开?”琼依摇头:“不会。”云周子歪着头:“咦?真的?难道你不和尚爷爷在一起了吗?”
提到尚爷爷,琼依满心的伤怀被触及,渐渐垂下头不言。云周子将求惑的目光移向阮儿,她来到两人身旁,一只手搭上琼依的肩膀:“尚爷爷已经去逝了。”
云周子眼含歉意:“是我不好,琼依。”琼依轻摇头,一直立于月亭身边的月姬也走去二人身边:“琼依,我们又见面了。”
琼依抬首看向月姬,注视了半晌方才开口:“好像,我们俩个只见过一面?”月姬点点头:“是呀,就是去找云周子的那次。你刚刚说不会再离开这里了,为什么呢?”
琼依先是神秘一笑,继而,走去拉着仲祺来到:“因为啊,我已经是寒哥哥的徒弟了。”这个消息,对三个小家伙似有些冲击。
月亭三两步来到:“诶?真的呀?那你不就是我师妹喽。”在她肯定的一点头下,四个小家伙乐不可支的抱在一块。仲祺露出宽慰一笑:“看到这样的场面,还真是别有感慨。”
一场重逢过后,仲祺与易叟等人商量起了去留问题。竟也如奉瑭在西都所言,将戚家庄更为梅园作东都的分部。
仲祺有意让易叟接替,易叟却并不同意:“我老了,不适合,此事还是交由战道与阿共吧。”所有事宜自此定下。易叟、胡战道、阿共三人返回东都,那原来戚家庄的众人早已顺道回去等待着他们归来。
而云萧子执意要回观月山,惹得云湛、青铃、云周子、阮儿无法留下。仲祺道:“云老,难道你不喝我和阮儿的喜酒?”闻讯,大家相继道贺。云萧子道:“那就喝完喜酒再走。”
玉庄主呢,多逗留了几日,与月亭在泰州游玩了一番。这天,两人去了海陵县的附近观光。一路行来,二人手牵手走到了一条河畔,波光粼粼的河面,如同一面镜子照映着海陵上的城镇。
月亭指着那河中的小舟:“烟然姐,你看,我们要不要也去坐一坐?”看一眼右手边的月亭,玉庄主面带微笑:“好啊。”于是,两人唤来了船家。
泛舟河上,谈天说地,风景盎然。月亭昂着脖子试图远眺河的前方:“哎呀,这条河真壮观,要是以后每年都可以和烟然姐你来这里游览一下那该多好。”
玉庄主浅浅一笑:“好啊,以后,你可以和你师父他们去我那里一次,我也抽个空来梅园一次。这样,不就可以了。”
月亭开心的大动作转身,惹得小舟摇晃了两下。只差手舞足蹈的月亭言道:“烟然姐,太好了诶,那我可以多见你一次了。”
两人聊着笑着,面对这一片盈盈河水,月亭那盈盈的笑声铺满河面。河中的波纹叠起,轻轻地褶起小舟与二人在水中的倒影。只觉一双相偎的背影渐行渐远,唯有那舟楫撩动水面的波痕不停的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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