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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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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华乱晋 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27部分阅读

    年华乱晋 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27部分阅读

    便笑:“见了面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我可不希望你倒是顾着他们了。”

    司马睿的担心是多余的,怎么可能会顾着他们呢。司马蘅微笑着,只是个故人的风面而已。

    过了几日,陈榛果然应约,又进了宫里。她行了礼后,便微笑着呈上来一个木匣子。司马蘅打开来一看,却是发现里面的都是一些色彩艳丽的发带。那发带中,还刺绣了一些花草,看上去却是颇为精致。

    陈榛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日里看公主喜爱这些东西,便趁这几日有空闲做了一些出来,还望公主不要嫌弃才好。”

    司马蘅有些惊喜的舀出一根发带,捧在手中认真看着:“你真真是有心的,哪里会嫌弃,喜爱还来不及呢。”司马蘅不喜在头上梳过于繁重的发,在宫里不用见外人时,都是简单的用一根发带把长长的头发绑住垂在背上。于是,对这些发带便是情有独衷。难得陈榛心细,送礼虽不重却是送到了人的心坎上。司马蘅不由得对她,却是更多了一些欢喜。她虽心机看上去多了些,不过倒也实在无坏心眼。

    见司马蘅喜欢,陈榛便也松了一气,感受着指间那残留的麻痛,暗道,这一点小痛倒也是值得的了。脸上更是堆满了笑意:“小女别的不行,但绣些花样还是在行的。公主若是喜欢,日后小女便多送一些进来。”

    司马蘅便笑:“多了便就浪费了,我哪用得着这么多。”着,便携起她的手:“方才国君让人来宣,在园子里摆了茶点叫我过去吃一些。不如,贵女跟我一块过去吧。”

    陈榛一听,一张脸便胀得通红起来,手足都显得有些无措,女子的矜持让她却是开口道:“小女粗鄙,却是万万不敢在国君面前出现,还是不要去了罢。”

    司马蘅当然不依,拉着她的手便就出了殿门。这样一个费心讨好她之人,再加上又不会很讨人厌,那偶尔流露出来的小心翼翼,甚至还会让人心生一丝怜惜。难得这么巧合,便就带她过去一趟吧,也算是对她的一点点回报。只是阿兄那样的人儿,又是贵为国君,一见之下,怕她便是会心倾不已。这样一来,倒不知会不会害了她。

    司马蘅心绪急转间,却是早已拉着陈榛上了去花园的庑廊。又想着,司马睿平日里总是繁忙,不知今日怎么会有闲心却是在花园里摆上茶点,这让她也有少许的困惑。

    “公主。”陈榛跟在她的身后,神情一直紧绷着,显然已经是紧张到了极至:“小女就这样前去,可会失了体统?”

    司马蘅打量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身亮青色绸衣,头发轻挽佩着头饰,身子娇软,脚步轻柔,却是一副淑女模样。便笑着回道:“你这样比我还是好上许多,却是极妥的。莫要担忧,国君乃是最是和气的。”

    陈榛轻咬了下嘴唇,不再话。她自是没有把司马蘅最后的话放在心上,她在心里暗自着,公主装扮虽比她简洁许多,但她是公主,定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再加上国君对她也是宠爱,更不用担心这些。而她却是一个外人,若是失了体统,那日后便可能再也无了机会见到国君的。边想着边暗自着急,抬眼间看了看身边的司马蘅,再思量了下,才慢慢呼出一气,无论如何,是司马蘅拉她过来的。只要有她在,那么她便无需担忧这么多,好好表现自己便就行了。

    司马蘅自是不知道陈榛的心思,她携同陈榛很快便到了园子里。园子中有一小亭,因亭子筑得有些高,坐在亭中却是能一眼看到园中所有的景致,所以在亭中吃茶看花,倒也不失惬意。

    司马蘅走到亭前时,便看到亭子周围有不少的侍人随从在。还来不及细细观察,司马睿的声音便在头顶响了起来:“阿蘅,你来了。”

    司马蘅一抬头便看到司马睿一脸的笑意看着她,司马蘅微一行礼,便笑:“阿兄,怎么么有雅兴来这里?”

    司马蘅的话一落,却是从司马睿身后转出一人来,却是穿戴华丽的静夫人。司马蘅一笑:“啊,原来静夫人也在呀。”着,便携了陈榛一块上了石阶,走到了亭子前。

    陈榛虽紧张,但行起礼来却也落落大方。

    静夫人一看陈榛,眉头便皱了起来:“这是何人?”

    司马蘅看了一眼静夫人,然后却笑意盈盈的对司马睿道:“阿兄,正好今日里侍中陈大人家的贵女进宫来看望我,所以,便携她一块前来。”

    司马睿听了,便把目光看向陈榛,温言问道:“早听陈大人家有位闺女,原来就是你呀。”又道:‘你家兄长在洛阳便与寡人很是要好,所以,进了这宫里也不必拘束,就如同在自家一般便可,可明白?

    第一百二十一章简朴生辰

    陈榛的一张脸颊早已绯红,听了司马睿的话,更是头也不敢抬,但却还好,的话语还算清晰大方:“谢国君厚爱,小女知道矣。”

    司马睿听了便就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向司马蘅:“今日里乃是静夫人的生辰,所以特在此处摆了一宴,给静夫人过生辰。”

    司马蘅一听,便睁大眼睛看向依在司马睿身边的静夫人:“如此大事,怎么不通知宫里人,定是要大摆一宴的,怎么能如此简朴?”

    司马睿一听,却是一笑,眼里闪着意昧不明的光,看着司马蘅回道:“静夫人娴淑,却是不想弄得太大动静。只在这园中摆上一宴,赏些花景便就可了。”

    司马蘅对司马睿的目光心神领会,也就笑,然后对静夫人道:“夫人真是后宫人的表率,如此一来,若是到了我的生辰,我却也不敢太过张扬矣。”

    静夫人本来因看到陈榛还有些不喜的脸色,再听到了司马睿与司马蘅一唱一合的话语后,便就露出了自得的笑意,但她却还算不敢太过表明。很快收起笑,对司马睿柔声道:“此是妾该做之事,国君能陪妾一声过,妾便足矣。”

    司马蘅接口便道:“那我来,岂不是扰了国君与夫人的雅性?”

    不等静夫人话,司马睿道:“怎么会,都是一家人,若只有寡人与夫人,倒是冷清了些。本还想叫上母后与始平的,但静夫人不敢惊动她们,便只叫了你一人。”

    怕是连她,静夫人也是不想惊动的,司马蘅心底暗自发笑着。司马睿定是不想跟静夫人单独过,所以无论如何才会叫上她。如今她又带了个陈榛,倒真真是热闹了。

    亭中已摆了张长长的桌案,众人便在桌案边盘腿坐了下来,坐定后,司马蘅开口又道:“不知静夫人生辰。倒是没有备上一点礼祝贺。真是失礼。夫人莫怪,待会回去,定会补上。”

    静夫人虽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喜,特别是看到陈榛那张娇嫩的脸庞。还有司马睿偶尔朝陈榛投去的目光,更让她心里很是闷气。这会听了司马蘅的话,便心念一转。朝司马蘅道:“其实什么礼不礼的,我也不需要。”着,却是看向司马睿:“其实妾。最想要的东西,还是在国君这里。”

    “哦?”司马睿疑惑道:“是何?”

    静夫人回道道:“早就知道国君的画技很是不错的,然,一直不敢开口。今日里趁这机会,却是要向国君讨一副画的。”

    司马睿对这样的要求倒是不会拒绝的,再看在王家的面子上,静夫人提的要求怕他都不会怎么拒绝:“哦。夫人看上寡人的哪幅画?”

    静夫人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孤傲自得的,除了在司马睿面前。她却是完全一副小女子的模样,这让司马蘅感叹女人在自己喜爱的男子面前,从来都是娇弱的。

    只听静夫人回道:“是想让国君为妾画上一副妾的画像。”

    这让司马睿倒是有些意外:“夫人的画像?”

    “然也。”静夫人点头:“国君画了许多的花草,倒也想让国君画画妾。”完,却也是两颊有些绯红,倒是印得她本来娇艳的脸庞更是艳丽。不可否认,若不是性情粗鄙坏了些,这个静夫人倒也不失为位美人。

    司马睿听了,便想也不想,便对身边的寺人道:“去,传些笔墨来,寡人倒是要为静夫人画上一画。”

    静夫人一听,便是喜上眉梢,更让侍人帮着整了整了衣裳与头发:“国君难得动笔,妾是要呈现最好的一面的。”

    司马睿便道:“寡人的静夫人怎么都是好的。”

    司马蘅看了下司马睿,倒是没有想到他今日里对静夫人态度却是出奇的好。想着前几日与她讲过的话,不会是因这时正是用王家的时候吧。不过,这似乎也是很有可能。想到这个,司马蘅对静夫人便也就笑得多了两分真心。人家王家这时出钱出力,对人家笑上一笑,似乎也是不亏。

    司马睿无意中投过目光来,见司马蘅笑得欢心,先是疑惑了下。不及细想,刚下去的寺人端着木案上来了。木案上有磨好的黑汁与一卷褐色布料似的东西。

    司马蘅一眼便被那褐色的东西吸引了目光,她惊叹问道:“阿兄,此物可是越中人家制的藤纸?”

    司马睿边舀起那藤纸边道:“阿蘅也知道?这可是珍贵的很呀,一纸贵不,还很是难求,但,画些东西确实要比画在皮物上更好些。”

    司马蘅便盯着那藤纸认真的看了起来,只见薄薄的一卷,单看工艺便是不俗:“阿兄,这是谁人买来的?”

    静夫人在一边轻咳了一声:“乃是妾的阿兄,他在越中有些朋友,却是托他们买来的。自家舍不得用,便进贡到了宫中。”

    司马睿便在一边笑道:“可不是吗,然,今日里便把静夫人的像画在上面,也不枉了嘉之进贡的一翻心思。”

    静夫人听了便更是自得不已。司马蘅只当没有看见,对司马睿又道:“阿兄,宫里可还有,送一卷给我可好?”

    “既然阿蘅了,哪有不允之理,回头便让人给你送去,也让你好好长长见识。”司马睿完,便看向静夫人:“寡人可要画了,夫人可有准备好?”

    亭中静了下来,司马蘅倒不用顾忌那么多礼数,起身走到司马睿身边,看着他一笔一笔的把静夫人的神态模样画在那藤纸上面。

    而陈榛就不敢如此,她端坐在席位上,一点也没有轻松的样子,身礀很是挺直,不敢多话,也不敢多吃些东西。看着就累,但她脸上挂着的得体笑意,却从未消失过。如今看司马睿专心的画起画来,这才悄悄松了一气,又见司马蘅已不在身边,女略微弯了下腰,然后端起茶盅浅啜了一口。

    微微的凉风吹过,带来园中那淡淡淡的花香,亭中众人都静默无声,那笔墨划过藤纸的声音清晰可闻。花香,墨香,食物的香气,一时之间都混在了一起,甜甜的让人昏昏欲睡。

    过了大约有两柱香的时间,司马睿眉头一展,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对因一直端坐着,额上略微有些汗意的静夫人道:“夫人过来看看,画得可还好?”

    一直在司马睿身边的司马蘅,却先接过了话,她赞叹道:“阿兄画艺又见长了,以前不见你能画美人,最多就画些花草。”

    司马睿回头瞪了一眼司马蘅:“阿蘅这话,寡人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

    司马蘅捂嘴一笑。

    那静夫人却是已经走了上前来,俯身看向铺在地上的那卷藤纸。只见略黄纸张上,清晰的印着一位宫装美人,双目含春,小嘴微俏,不出的娇媚动人。静夫人一看之下,喜爱之决溢于言表,对司马睿一行礼就道:“国君这么一画,倒是教妾不敢认也。”

    司马蘅抬头看着她,笑道:“静夫人本就生得好,国君画得倒也是实在。”着,便招手让陈榛过来:“你也来看看,国君的画可不是谁得能看得见的呢。”

    陈榛便有些惶恐的站了起来,走到司马蘅身边,朝画中的人儿看去。待看清时,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发酸,她本就长得不错,但似乎跟画中的人一比,便就逊色了不少。想到司马睿身边有这样的美人,心里就有些发堵。

    “如何?”司马蘅看着她陈榛问道:“可是好看?”

    陈榛强自唯持着脸上的笑意,回道:“却是好看的。”

    司马蘅便就看向静夫人:“看,大家都好呢,夫人的美貌倒是无人能比。”

    这样一来,静夫人便更是高兴:“妾定是要把画好好的收着,每日里看上几遍。”

    司马蘅听了便一笑,把目光又放在了正在拭手的司马睿身上:“阿兄,画是好的,但我觉得还略有不足。”

    司马睿一回头,迟疑道:“哪里不足?”

    司马蘅一指纸边上的一片空白:“字画字画,有画怎么能少得了字。若是在这画边提上几字,便更是好了。”完,又问静夫人:“夫人,你呢?”

    静夫人一听之下,却是也觉得风雅,点头附和道:“公主所言有理。”

    司马睿听了,便把拭手的布帕往寺人手中的木案上一放:“既然如此,便就再提上几字吧。”完,再次盘坐下来,舀起笔就要动手,但临到最后却是手一顿。把目光看向了司马蘅身后的陈榛:“侍中大人可是写得一手好字,还有浩然的字也是极好的。不知,陈家贵女可会写字?”

    陈榛不想司马睿会突然问她,愣了下后便行礼回道:“小女却是不敢与父兄相比的,能写一些字,但却写得不好。”

    司马睿却是点头:“会写就好。难得今日里进宫来又遇到静夫人生辰,着实是有缘份。这样,这画我来画,这字便由你来提罢,也算是份心意。”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司马睿的话音一落,静夫人便急了,顾不上礼数忙阻拦道:“国君,万万不可。”

    司马睿一愣:“这是为何?”

    若是纸上有另一个女子提的字,这画又还有何意义?静夫人当然不敢这是因嫉妒,她迟疑了下,心绪倒也还算转得快:“这画是由国君所画,怎么能任由一位女子在一边提字,这似乎不合礼数。”

    司马睿听了,却是不在意的一笑:“今日里是夫人的生辰,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暂且先放一边罢。由寡人作画,侍中大人家的贵女提字,倒是新鲜别致。这一份礼,怕是日后都不会有人再有的,寡人瞧着便是不错的。”

    司马睿把话到了这个份上,静夫人就是再不愿,也不敢再推辞。脸上露出勉强的笑意,声音低沉了下去:“如此,便依国君所言。”

    司马蘅一边看着,一边在心底暗自偷笑,司马睿,她的兄长,似乎是存心的呢。

    陈榛倒是没有想得那么深,自一听到要她提字时,便早已乐开了花。她惊喜不已的接过司马睿递过来的笔,但还好她还没有太过高兴忘形,对着静夫人恭敬的道:“蒙夫人不嫌弃,小女便耐丑一回了。”

    静夫人终归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听了这话,便提高声音叮嘱道:“国君的画是尊贵的,贵女还是小心些写才好。”

    陈榛点头,然后侧过头看向司马睿:“小女识的字并不多,但有一诗却是记忆颇深,与静夫人美貌倒也般配。”

    司马睿点头回道:“那就那首吧。”

    听了这话,陈榛便提起笔。放心的在那藤纸上慢慢写下几行字:

    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竟是首赞美古时卫庄公夫人庄姜的诗,庄夫人是流传已久的美人。虽如今无人见过她,但,她的美貌却是无可否认的。陈榛把形容庄夫人的诗。用到了静夫人身上。倒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静夫人虽是商家女子,更是不识多少字的,但这样的诗句却还是有听过的。诗中所蕴含的故事与美丽,她也是有过耳闻的。待听到司马蘅把这几字念出来时。便顾不上陈榛的字体是否漂亮,只是往那字迹深处看去,似想把它们牢牢记住。得到了这样高贵的赞赏。她看向陈榛的目光却是要温和了许多。

    司马睿在一边道:“字迹娟秀,中规中矩,看来。侍中大人还是偏爱儿子多些,却是没有把好书法传给女儿。”他的声音中却是无了方才对陈榛的温和,反而却是冷淡了许多,连带着对陈榛的字却也是不太欣赏。

    陈榛是个聪慧之人,怎么会听不出司马睿其中的不喜之意?却是一瞬间脸色有些发白,好半晌放下笔,细声道来:“小女是女子。却是不能与兄长相比的。字体不雅,让国君笑话了。”

    司马睿听了。不置可否,对欣喜不已的静夫人道:“夫人的礼,寡人如今也是送上了,不知夫人可还满意?”

    静夫人自是点头:“多谢国君,妾很是满意。”

    司马睿便又道:“如此,寡人便先走了,朝中还有事要处治,晚些时候再陪夫人罢。”

    静夫人已经心满意足,听了司马睿的话,便连声应是。

    司马睿便又回头对司马蘅道:“阿蘅,你便在这多陪陪静夫人。”着,却是站起了身,拂了拂宽大的袖子,转身离去了。

    亭中的三人恭身把司马睿送走后,静夫人便把脸上的笑意一收,恢复了她那自得高傲的模样,指使着侍人把画卷起来后,对司马蘅扬了扬眉道:“我出来半日也乏了,公主请自便。”完,却是也出了亭子。

    直到亭中只剩下两人时,陈榛才忐忑的走到司马蘅身边:“公主,小女可是哪里做得不好?”

    司马蘅抿嘴一笑:“怎么会,贵女表现很好呢。”

    “可国君,好像并不喜小女写的字。”陈榛心思细密,自是能看出司马睿突如而来的冷淡。

    但司马蘅却是无法明的,她不能告诉她,这是因司马睿的心中,静夫人是远远配不上那首诗的。也不能告诉她,对于静夫人,司马睿并不看重。所以,他便不喜对静夫人看重之人。今日里,陈榛到底还是被司马睿对静夫人的外表蒙蔽了。只以为司马睿是真的宠爱静夫人,所以,才会如此费尽心思去讨好她,不敢得罪。

    陈榛虽有司马蘅的安慰之言,但心里到底还是难安。对一个人看重,便就会对他的一言一行更加留心,更加去体会他那些举动间的深意。若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便就会坐立难安。陈榛在司马蘅面前,击破也无法静下心来谈话。她匆匆出了宫,怕是要回府找个可以商议之人一同解惑。

    “唉,若是知道了真相,怕是会悔得恨不得斩了自己的双手吧。”司马蘅把身子浸在温热中散发着阵阵花香中的热水中,闭着双目想着白日里在园子中的事情,却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感叹。

    挽起衣袖,正轻轻帮她按着肩的小如听了这话,好奇的问道:“公主所言是为何事?”

    司马蘅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热气,身心越发的放松下来:“还能有谁,当然是陈榛。”

    “啊,是陈家贵女呀。奴婢看着她从亭中出来后,便心神不稳,可是在亭中出了事?”小如微眯了眯眼,却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而已,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不明,心里便不安而已。”就算面对关爱司马睿不少于她的小如,司马蘅也无法把心底的那些真相出来。隔墙有耳,保不齐就会被别人听了去,若是传了开来,对兄长司马睿可是很不利呢。

    小如倒也不追问,只是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又好奇的问道:“公主,白日里奴婢不得进亭侍候,却是听国君给静夫人画了一像?”

    “不过是幅画像,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到这,司马蘅便又一笑,却是少见的露出丝丝顽色:“然,怕更多的却是又爱又恼吧。”想着画中那陈榛那几行娟秀的小字,静夫人最初的激动过后,再见那字怕是又会生出恼意。

    日子一天冷过一天,一年又将过去矣。司马蘅坐在行驶的车架中,把手中的车帘一放,那迎面吹来的冷风便猛地被阻隔开来。把有些微凉的手,裹进厚厚的毛皮制成的护手中。建康城中的冷却是比渭城中的冷多了一些湿意,虽比不上渭城的冷,但这份湿却更是让人觉得浑身发酸,透不过气,更是不舒服。

    不知是否因身子受过伤,司马蘅却是在这冬日里,越发的怕冷起来。平日里都是躲在殿里,轻易不出殿门。敬安太后听后,也就让她不用总去她那请安,让她多呆在殿里,就是怕她一出门着了凉。

    但司马蘅在殿里呆得久了,便就有些耐不住。今日里天气不错,似乎入冬以来最好的一个天气。司马蘅又听,司马睿已经让王子章把城外的流民好好安顿,却是每隔几日会派出食物给他们。一时之间,司马睿的仁义的名声却是传了开来。如司马睿所料,流民却是越发的多了起来,也越发的不好管束,但也如司马蘅所料,司马睿却是趁此接纳了不少有才德之人,集了不少的名流。

    司马蘅听了便也觉得高兴,就趁着好天气出来走动走动。刚听到这事时,小如还有些担忧。司马蘅便对她道,自个不出车架,就坐车上看看,这样,既可免了别人的冲撞,也可免受凉气。

    到了城外,却见上次来的城墙脚下,无一流民,干干净净,清清静静的,让司马蘅大是疑惑不解。

    小如打探回来后,便回禀道:“却是国君命人在城外五里处搭了棚子,流民都聚拢在了那里。公主若是要去,还得多走五里多的路呢,公主你看?”

    司马蘅掀开帘子看了看天色:“走吧,时辰还早。”

    过了护城河,车架外传来的人声便渐渐少了起来,只剩下车架的碌碌声与马蹄的的的声。司马蘅本想看下车外的风景,身旁的小如却是急忙挡住了:“公主,少了城墙的围拢,这城外的风从河中吹了过来,却是要比城中冷上更多,就不要掀帘子了吧,免得受了凉。”

    听了此话,司马蘅不得不作罢。车中枯寂,久了便会失去耐性,让人心生烦闷,还好过了不久,车外的人声便就又吵杂了起来。

    小如却是掀开帘子探头看去,然后缩回身子笑道:“公主,到了,此处应就是流民的聚拢处。”

    司马蘅一听,便从护手中伸出一手,掀开一点帘子往外看去。只见不宽的黄士路旁边,却是开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搭了几座不大的棚子,棚子下面或躺或坐着的一些流民,无外乎都倦缩着身子,面露枯色。但却比上次在城外看到时,似乎平静安逸了许多。而棚子的外边,却是架着几口大锅,锅下面升着火,锅里有白色的烟冒了出来,似在煮着东西。正好有风吹过,司马蘅鼻端便有一阵略微熟悉的香味飘来。

    很抱歉,120跟121章的顺序在发布时不小心弄混乱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似要下雨

    第一百二十三章似要下雨 第一百二十三章似要下雨

    有些甜,但似又有些涩,“他们煮的是什么东西?”司马蘅不由得问道。

    小如回过头来,迟疑了会然后才道:“乃是野菜,公主。”

    司马蘅听到这个,才猛然想起,在洛阳城外时,那个救了她们又害了她们的那个妇人,便曾端过这样一碗味道的野菜汤给她与小如喝过。难怪会觉得熟悉,原来却是曾经吃过的食物呀。

    那曾有过的艰辛与酸楚,似乎早已成了昨日烟云,只是不经意还是会想起。司马蘅本想放下车帘,打算回去的,却在这时,看到前方的官道上,扬起了一层细细的灰尘。

    这个情景,让司马蘅忽然又想到了伊河船上时看到的情景,也是这样的灰尘,然后便看到刘曜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司马蘅睁大眼睛,看着前方,但最终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架有些破旧的车架。

    一头有些瘦弱的马匹,慢悠悠的拉着车,车上一个年轻的车夫扬着鞭子,却是没有挥下,反而是左顾右盼的看着。隔得有些远,车夫的面容看得并不是很真,只是感觉那身影有些熟悉,司马蘅不由的问道:“小如,你看那人,可认识?”

    小如一愣:“公主所指的是何人?”

    司马蘅伸出一指朝那马车点了过去:“那个,那车夫。”

    小如顺着司马蘅的细长的指尖看了过去,然后摇头:“不认识。公主,你认识那人?”

    司马蘅却是不答只是看着那车夫架着车架慢慢的走了近来,然后在棚子边停了下来,把手中的鞭子一扔,跳下了车架。走到那些难民中似乎在寻问着什么。过了一会,车夫便又走回了车架边,对着那车中的人恭身着话。

    就在这时,那车中的人掀开了一点帘子,然后似乎吩咐了马夫几句。最后,在要放下帘子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目光往司马蘅这边掠了过来。

    司马蘅吃了一惊,忙缩回手,把对面的那道目光挡了在外。她的心跳却是加快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来了这里?她只觉得一瞬间脑中纷乱乱的,却是无法理清头绪。

    “公主?”小如看到了司马蘅的异状,疑惑的叫了一声。

    司马蘅紧握在护手下面的双手。抬起头看向小如:“快,我们回宫去。”

    小如虽有些不解,但还是敲了敲车厢门壁。然后扬声道:“回去吧。”

    车架转了个弯,然后朝城门方向行了回去。走了不久,却是被后面那架看似慢悠悠的车架赶了上来,接着便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朝司马蘅这边喊了过来:“喂,这位大哥,你们可也是进城去么?”

    架着司马蘅车的车夫,却是只是扬起了鞭子。加快了车速,却是没有理会那身边车架上的那车夫的问话。

    小如听了。眉头一皱,嘀咕道:“谁呀,这么没有礼数,大呼小叫的真真是惹人厌。”

    话间,却是想要掀开帘子朝外看去。

    司马蘅忙制止了她:“莫要让旁人看了去。”

    小如回过神,吐了吐舌头:“奴婢莽撞了,忘了公主还在车中。”

    不一会,那车架又赶了上来,方才熟悉的声音又喊了起来:“喂,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这样没有礼数。”

    这时司马蘅的车夫,却是厉声回道:“你是何人如此莽撞?莫要再跟着,离我们远些!”

    那喊话的车夫显然愣了一会,然后便又高声不服气的回道:“这官道又不是你一人的,我要走就走,哪有谁跟着谁的道理。哼哼,想不到这南方的人都是这样没有教养的。”

    司马蘅只觉得车一顿,显然车夫动了怒。这车夫乃是宫里的侍卫,自是把车中的公主看作最是高贵的,如今他被一个不知身份的车夫如此喝骂。定是觉得损了公主的颜面,却是想着教训。

    司马蘅心里暗叹一气,那样在人面前谦和有礼的人,却是有着这样一个粗野的随从,倒真真是让人不解。司马蘅看着自家车夫动了怒气,刚想着让小如去劝解下,免得把事情闹了大。

    可还没有开口,隔壁的车厢中便传来一声清越的声音:“王五莫要无礼,还不快向这位大哥赔罪。”

    三五听了,似乎有些不愿:“公子,是他无礼在先。。”

    “莫要狡辩,让你赔罪便赔罪。”车厢中那男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隐隐还带了些许不悦。

    至于王五如何赔罪,马车又如何再次行驶的,司马蘅都浑然没有在意。在没有听到那清越的声音前,她在心里还暗暗告诉自己,可能是看错了,那远在洛阳之人,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可听到了声音,才知那在帘缝中一闪而过的脸庞,着实是属于那人。她没有看错,真的是刘曜。

    刘曜,汉人的将军,就这样大摇大摆又不为人知的进了建康都城。

    司马蘅只觉得心急如焚,一进宫便朝大殿寻了司马睿而去。但司马睿却在接见大臣,一时之间无法见她。司马蘅也不回公主殿,只是往侧殿走去,却是希望最快的速度告诉司马睿,关于刘曜的事情。

    算算时间,司马蘅托送出去的书信,怕是刘曜早已收到了。本以为可能会等来刘曜不愿妥协的回信,哪知他竟然到了建康。可巧的是,竟然让她在宫外撞见了他。他是纯粹来见识一翻,还是带了什么目的而来?方才见他,只带了王五一个随从,就如她初次见到他的模样,如一游学的书生般,那样无害。

    待寺人请司马蘅进殿内时,司马蘅已经想过了刘曜来建康的无数个可能,但却最终也无法确定他究竟所来为何。等司马蘅走到殿内时,里面只剩下盘坐在上首身穿冕服,头戴冕冠的司马睿,与坐在下首一身灰色袍衣的王子章。

    司马蘅一走到大殿,便听到司马睿对王子章道:“嘉之,依你看,这个郑恺如何?”

    王子章恭敬回道:“却是个莽夫,不比饱读诗书的学者。然,虽目不识丁,胆量却是大的。看他敢同那些名流一起进宫面圣,就觉得此人倒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司马睿便点头:“寡人也觉得此人不俗,如今名流学士多矣,如他般的粗人倒是少见。此人还力大无穷,若是把他放在军中,倒是可为。”

    王子章附和道:“国君所言有理,让他挥文不行,弄武倒是可以的。”

    司马睿便就哈哈笑了两声,一抬头间看到司马蘅站在门边,便朝她招了招手:“阿蘅倒是第一次来此处,看来是有大事矣。快进来吧,有何事倒是看。”

    司马蘅便进了大殿,朝司马睿行了大礼。一边的王子章待司马蘅起来后,便也站了起来朝她行了一礼。

    待司马蘅坐定后,便迫不及待的把见到刘曜的事情了出来。这话一出,倒是让殿中的两人都着实愣了一会。

    “国君,这刘曜如此而来,怕是不简单矣。”王子章回过了神来,却是神色凝重的对司马睿道:“他们汉人一直野心勃勃,怕是一面想跟我们结盟,一面怕又在暗处准备着。”

    司马睿思虑了一会,却是没有王子章的肃穆,他道:“有传闻这刘曜,闲暇时总是大江南北的闯,因此见识颇广。行军打仗起来时,因熟那些气候地势便就多了些胜算。依寡人看,他独自前来建康,游玩的目的可能大了些。不然,寡人也只能佩服他的胆量够大。”

    王子章听了司马睿的话,却也不敢大意:“依小人,国君却是要派些人去看管着些比较妥当。”

    司马睿却是摇头:“他敢一人前来,那么寡人便也敢不监视他,任他看个够。”完,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期待的笑意:“一直以来,便觉得他是寡人最敬佩的敌手,如今,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倒真真是个惊喜呢。”

    司马蘅出了大殿,回想着司马睿最后的那个笑意,心里不由得便有些气闷:“真是稚子,如今成了国君,怎能如以前般随心所欲?那个哪是敬佩的对手,而是可能会要了你命的杀手。真是稚子,稚子!”

    小如在身后听了司马蘅这样大为不敬的话,却是忍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道:“公主,国君不是稚子。他是最最聪慧之人,定是可以赢过那个刘曜的。”

    司马蘅有些无奈的叹了一气,小如在她身边无论多久,却在内心深处还是维护着司马睿的,这个在她心中一真是公子之人。

    如今司马睿已然知道刘曜的到来,怕不久之后他们两个定是会见上一面的。司马蘅脚步一顿,今日里意外来得太快,却是不敢马上相见,若是心神定了,她是否该去见见?可,为何又要见呢?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便该视若无睹。可为何这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呢?是否终归舀得起放不下?

    司马蘅抬起头看向阴沉的天空,这天似乎又要下雨了呢。冬日里下雨,又湿又冷,倒真真是教人难受。

    第一百二十四章呼之欲出

    第一百二十四章呼之欲出 第一百二十四章呼之欲出

    一连几日的阴雨天气,又吹着风,司马蘅都呆在宫殿里,一步也没有迈出殿门。若真觉得闷了,便会推开窗门,放些冷风进来,让殿中那有些沉重的气息轻快一些。但吹不了一会,小如便上来把窗子关好,怕司马蘅着了凉。

    司马蘅这会趁小如出去了,便又打了窗子,人便也依势就站在了那里,似乎这样心里才舒畅了些。不一会,便听到殿门口传来脚步声,司马蘅透过窗口那如珠帘般大的雨幕看去,便见小如撑着纸伞的身影显现了出来,她脚步略有些匆忙,却是鞋尖裙裾都沾了些许湿气。

    小如收起伞,进来便对司马蘅道:“公主,国君回来矣。”

    司马蘅便关上窗子,走回殿堂,盘坐了下来:“可是见到了他?”

    这个他,小如自是明白乃是何人,她点头:“应是的,奴婢一直在大殿角门边候着,国君一回来,便回来告诉公主。”

    司马蘅一听,便又站了起来:“我要去大殿。”

    小如却拦住了司马蘅:“公主此去不妥,外面大雨行动不便不。国君回来时,王公子也在身边,如今他们都在大殿,应是在议事。公主不防等晚些时候再去,再国君亦有可能前来,他今日里去见那刘曜,国君怕会前来告知公主情况的。”

    司马蘅听了小如的话,也知自已是心急了些,可却无法控制自己。虽又盘坐了下来,但心里总是紧绷绷,却是喝口水都难入咽。

    “嘉之,依伱看,这刘曜究竟如何?”司马睿坐在大殿。一身黑色绣边绸衣,让他少了些庄重,多了些随和。

    王子章却是极有分寸之人,对待司马睿时,无论司马睿多么亲和,他都保持着恭敬:“回禀殿下。小人实在看不透这人。虽看上去温和如玉般。但却又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殿下去见他,他也无特别的恭敬又无怠慢。虽他是汉人,但来这建康又无不可,着实让人伤头脑。”

    司马睿便是点头。想着方才见过的那人,虽他身为国君,理应不该前去见他。但面对这刘曜这样的人物时。却是顾不上这些君王的威严,只有亲自去见他,才能更好的辨定这人。才能更好的与他对抗。想着刘曜的神色,却是渀佛早就知道他会来见他,已经摆好的酒席扫榻而待,却是渀佛等一位好友般。

    两人确实如好友般,没有敌对没有仇视,只是举着酒盅,慢慢的些闲话。刘曜告诉他一路而来的见闻。特别是看到城外安置好的难民,更是赞赏司马睿不失位明君。

    司马睿听了。便也介绍一些城中的景致于他,望他在这建康有个好去处,不至于毫无头绪。

    司马睿把今日里看到的那张脸与在洛阳城门口时的对比,虽是熟悉的五官,但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样的人,实在是无法看透,司马睿感叹一声,心里却是涌出从未有过的激动,真真是棋逢对手。

    “只是,他要见阿蘅,不知要不要让他见?”司马睿想着出门时,那刘曜温言向他提出的问题。

    面对司马睿的询问,王子章有些为难:“小人倒是觉得这事,国君与公主讲下,看看她的意思才好。”迟疑了下又道:“小人若是没有看错,刘曜似乎对公主倒很是有些情意。”

    “情意?”司马睿一愣,回想着刘曜到司马蘅时神情,眉头微皱:“他对阿蘅有情意,这怕是不可能。”

    王子章走后,司马睿便起身去了公主殿,把这事跟司马蘅了下,司马蘅很是意外:“他要见我,可是为何?”

    司马睿摇头:“我实在是摸彩不透他的想法,若是结盟,见了我,自是要提这事。而他却只字未提,似乎不远千里而来,却是只为了见伱一面。”着这些,司马睿却是看着司马蘅:“阿蘅,伱实话告诉阿兄,伱与司马睿之间是否真的一点事也没有?”

    司马蘅却是一愣:“阿兄此话是何意?”

    司马睿想把王子章最后猜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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