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花辞第29部分阅读
捻花辞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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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任务是每天拿着“东靖盟”收购“庞氏创业”旗下的每家分公司的报表给庞同德看。以“东靖盟”现在的实力,要彻底收购“庞氏创业”相当容易。可是耿于怀偏偏不这样做,如猫抓老鼠一般,耿于怀只是戏弄的放缓收购的脚步。而且除了留下当时“花氏”原有的那个制衣厂和销售卖场。其余庞同德在9年里发展的所有房地产和建筑公司被缓慢的收购过来后,居然分拆离析,破碎肢解的又卖了出去。
弱点!软肋!
鸠尾发现自己笑的居然有些无奈。
曾经他也手握耿于怀的弱点和软肋,可是走到最后,居然亦是自己亲眼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由主动走向了被动。看着耿于怀如何的反败为胜,看着耿于怀如何一步一步彻底摧毁敌人的意志。
庞同德!
鸠尾想到这个名字,居然有些同情的皱了皱眉。
一个一生都在追逐尊荣和富贵的人,亲眼看着这些一寸一寸挣来的家业一点一点的被吞噬然后粉碎,世上谁还能想出比这歹毒和刁钻的法子来惩罚和报复。
庞同德在看到报表和“庞宅”又变为“花宅”的照片时,那脸上病态的冷笑,鸠尾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见识过耿于怀的冷酷和心计,却从来不知道他还有如此让人寒栗从生的可怕手段。他让你怕,让你悔恨是从心底蔓延出的恐惧,不是简单的杀戮而已。而看着庞同德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崩溃,一天比一天萎靡,一天比一天混乱,这样的事却是叫他来做的。
耿于怀?你这样的安排是做给我看吗?对我是警告还是在折磨庞同德的时候,顺便亦打击我吗?
番外八
番外八 鸠尾最后一次用力,终于把香烟彻底的捏扁在烟盒上。他不想抽烟,可是却找不到其他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像种了魔障一般,纠结在庞同德毁灭的过程之中。仿佛在看自己的未来,仿佛从这面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庞同德追逐的是富贵和权势,他追逐的是胜利,一份战胜强者的胜利。可是现在算是失败了吗?或许他该放弃,顺从的屈服于耿于怀,一生对他忠诚,或许比整天想着算计和筹谋战胜他来的更有价值。可是自己甘心吗?问过自己一次又一次,可是自己却无法面对耿于怀这样诱人的对手,轻易放下征服的欲望。
他这一生活了37个年头,自认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自己,没有女人,对权势和金钱没有绝对的欲望,尘世羁绊,可是他却无牵无挂,孑然一身。他的愿望很简单,一直往前做个智者。可是这样的他,却接连两次败给了沉迷女色的耿于怀。
停在门口等待的“尼桑”,看到鸠尾一直停在监狱的大门口,并没有靠近。亦缓缓启动了,停靠在他的身侧。暗色的车窗摇了下来,驾驶坐里探出半个脑袋:“执事?可以离开了吗?”
问话的是鸠尾3年前在“东靖盟”暗处培植的十二个暗桩之一,也是在经过了那么多风雨,唯一留在他身边的最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十二个“暗桩”前前后后培植了4年有余,可是真正到用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很多都是耿于怀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耿于怀?其实由始至终他对自己都有着一份防备。
他在这追随的5年里,自以为步步筹谋,其实只是在耿于怀面前做了跳梁的小丑。十二“暗桩”中有6个是耿于怀的人,还有5个在耿于怀假死之前便被调离n市,至今还没有联系上消息,按照惯例推断,只怕被耿于怀看破了伪装,生死已是难测。
而这个唯一留在身边的人,叫曹解。
“曹解,我不是执事了。”鸠尾冷淡的回应,一个执事的身份并没有让他无法割舍,真正放不下的是只是离耿于怀最近的那个位置。
曹解习惯的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挂起一抹憨厚的、挚诚的微笑,整齐的白色牙齿在黄昏中有些稚气:“你不是‘朱雀堂’的执事了,却是我这一生都会追随的执事啊。”
多单纯多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鸠尾暗色的心底划过一丝异样。这样的忠诚居然让他自内心深处有了一些暖意。他不稀罕忠诚,在他眼里这是可笑的执着,可是这样效忠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说话的对象还是自己,而且是在他被彻底放弃和漠视的时候。如果说没有一丝振动,那是骗人的。
轻巧的把烟盒收进了裤袋,绕过车体,自车子的另一侧开了车门,鸠尾矮身进了“尼桑”。
“去哪?”曹解习惯的问了一句。
鸠尾有片刻的失神。前路茫茫,他仿佛已失去抓住前进方向的能力。
“市区吧!”大体给了曹解一个方向,鸠尾把自己靠进米色的车椅靠背里。眼睛缓缓的阖上,两指轻轻捏着眉心,心里却只是苍茫的空白。
“那个庞同德今天怎么样?”曹解边开着车,边习惯的和鸠尾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快疯了吧!”淡淡的回应着,鸠尾的脑袋里慢慢浮现的临走时,庞同德撕碎了照片和文件,丢到自己面上,失常哭笑的嘴脸。再坚强的男人也无法接受这样被毁灭的事实。而且还要每天不断的撕裂旧的伤口一遍一遍重复折磨。残忍!这样心的折磨才是真正的残忍。
“哦!对了!执事,我要结婚了。”曹解突兀的跳转了话题,鸠尾却霍然睁开了双眼。
“我买了戒指,准备今天求婚。”曹解淡淡的续道。
“我们这样的人不适合安定。”这是实话,虽然不好听,可是看在曹解追随自己多年的份上,鸠尾还是提醒了一句。结婚?为什么刀口舔血的人总想安定;既然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为什么又要选择走上这样的不归路?
“我知道。”一手扶着方向盘,曹解一手又挠了挠头。脸上憨厚的笑意里,慢慢溢出一丝幸福的光彩。
“不过人嘛,有时候没必要想的那么遥远,此刻快乐就好。”这样单纯的想法,的确是曹解这样性格的人会有的。鸠尾抿了抿唇,复闭起眼来,不再言语。象曹解这样的人,成不了大事,原本也只是天生追随他人的命。所以也没必要一味的强求他能放下尘世的羁绊做个强者。
他未答话,曹解却突然靠边把车子停了下来。
鸠尾睁眼,带着一丝疑惑,询问还未出口,却看到曹解反身把一个黑色丝绒的小礼盒递到了自己的面前:“执事!我挑了戒指,你帮我看看,钻石我现在买不起,不过我买了蓝色的宝石戒指。你帮我看看这样大小的宝石会不会太寒酸。”
不自禁的鸠尾自鼻翼哼出了不屑:“你如果那么相信爱情,何必执着一个物件的价值。”讥讽的嘲弄,鸠尾却没有伸手去接那个递到面前的盒子。心里有些烦躁、有些不安、有些压抑、有些莫名的恼火。
黑色的丝绒盒子又往鸠尾面前递进了几分,曹解脸上的笑带着几分腼腆的尴尬:“我没父母,结婚那天,执事来做我的证婚人好不好?这戒指你帮我看看。”
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鸠尾还想推托,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接过戒指盒子,轻轻的拨开金色的盒扣,两手一分,盒盖已打开。黑色的丝绒盒里的确是一颗蓝色的宝石戒指。可是鸠尾的手却已开始发抖。
心里的恐惧如潮水一般自胸阙蔓延到了全身。
番外九
番外九 戒指!
白金的朱雀戒身,蓝色的宝石嵌眼。这不是什么求婚的戒指,这是耿于怀在“东靖盟”的身份象征~“朱雀戒指”!
艰难的抬起苍白的面孔,嘴唇早已失去了最后的血色,四肢渐渐乏力,意识已开始朦胧不清:“曹解……”
心里明白,自己已被出卖,盒子上肯定下了重剂量的“过身迷”,而且药性发作相当的迅速。可是舌头已无力转寰出心底的悲伤和愤怒。早该想到的,耿于怀没有放过庞同德,没有放过“蟒帮”,没有放过简风亦,怎么可能只是淡然漠视的处理自己。是他亲手把他爱的女人送上了生死一线,是他间接害死了他与那女人的骨血。他怎么可能只是放任和漠视自己,而不报复?
他居然还毫无防备的信任了一个只是接触了三年的“暗桩”,想他鸠尾本是隐藏本性和背叛忠诚的高手,他自己跟在耿于怀身边就做戏了五年,却在此刻愚蠢的交托了信任给一个认识才三年的人。黯然的叹了一口气,咬紧的铁齿慢慢失去了力道,聚力已是不能,鸠尾最后是意识只能缓缓飘荡在苦笑和自嘲的漩涡里。
~他看到了庞同德的结局,现在或许是耿于怀给他安排结局的时候了。
鸠尾意识回流的一刻,全身上下有些微微的湿冷和寒意。眼睛没有睁开,鸠尾却已开始用肢体来感受与肉体接触的坚硬和凹凸不平。手指下的接触没有温度,摸索中身下的物体有些象庞大的卧石。呼吸间,窜鼻而入的是怪异的腥气和压抑的硫磺味。
这是哪里?
猜测没有用,鸠尾睁眼,直接给予自己答案。
睁眼的刹那,惊诧却让全身僵硬再无法动弹。身上的迷|药已散去了药力,可是眼前无数双绿色的闪着寒芒的眼睛,却让鸠尾连翻动一下身子都变得异常的困难。
不错!他身下是一块巨大的卧石,距离头顶的出口大约70多米的高度。头顶朦胧的光线透过一个盆大的缺口照进了这七、八个平方的深谷洞|岤,可是或许是洞|岤太深,即使是白日,光线居然亦照不进洞底,只能借着微弱的一抹光明,勉强看到自己身体周围窥伺在黑暗中匍匐纠缠的冷血腥湿。
蛇!
在他周围的这一双双绿色的眼瞳,不是其他,借助微弱的光线就能轻易辨别出那窸窸窣窣在周围环绕、游荡的无数冷鳞嗜血。如果不是身体周围用硫磺粉泼洒了一圈,这些饥饿觅食的冷血动物只怕早已经扑身而上,嗜咬他的骨与肉。
来不及思索细想,头顶处突然响起了一声憨厚而单纯的笑声。
鸠尾本能的抬头,因为光明就在头顶,所以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曹解!站在洞|岤顶的人居然是曹解。
“执事,你还好吗?”明明是暗算的黑手,此刻脸上却依旧有些真诚的微笑。做戏!鸠尾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做戏的高手,可是原来自己身边这个伏藏了3年的“暗桩”才是真正的做戏高手。
鸠尾冷然嗤笑懒得搭理,阶下之囚还有讨价还价的能力吗?
“执事!”头顶又喊了一句:“朱雀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僵硬的身子终于有了一丝震动,鸠尾如着魔一般的昂首。
“你噬我骨血,我还你血肉!”曹解淡然微笑的吐出话语,鸠尾却在刹那身体骤寒成冰。
“啪!”的一声,自头顶处抛下了一个白色的小布袋。
“执事,你在的那个位置是一个地下暗河口,洞里有一种奇特的植物,会用气味吸引水蛇聚集,以后每天我都会丢一包‘硫磺粉’下来给你,不过每天清晨和夜晚,洞|岤会有两次潮汐。你就好好利用这东西好了。”曹解说的调侃戏谑,鸠尾却已浑身冰凉。
水蛇无毒,可是咬嗜的伤口却依旧会疼痛和红肿,却不致死。这就是耿于怀给他安排的惩罚和结局吗?一包“硫磺粉”对付两次潮汐?一个肉体在黑暗里任凭无脑的冷血动物撕咬,却无力保护和反抗?
番外十
番外十 暗河?
耿于怀让曹解直接告诉他囚牢的位置,意思是明示他除了头顶的出口,还有其他的出路吗?可是深幽的暗河在地下的位置又是通向哪里?地下河道通常浅窄幽深,如果潜进了深暗处无法回头,或者在水里纠缠住水蛇的话,那么水里的挣扎又是怎样的一种死法?
修长的手指有力的抓握在一起,尽管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鸠尾的面上却慢慢浮起了一丝冷笑。
“我要见刘老!”他大声的要求,耿于怀的报复已经开始,能让他停下脚步的人只有一个,能挽救他走出这个困局的人亦只有一人。
“哦!执事,差点忘了,刘老也有句话让我带给你呢?”嘲弄的嗤笑里带着单纯而干净的恍然,曹解嘴唇里吐出的字眼却让鸠尾心底最后的一抹希望浸入了无边的黑暗。
“刘老让我告诉你,谢谢你把幽晚的尸体带进‘刘宅’,那包‘硫磺粉’就作为他的谢礼,请你务必不要嫌弃。”
知道了!
刘业勋和耿于怀居然知道了他暗地里和幽晚里应外合的把戏。可是居然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密而未宣,只把一切藏在暗处。难怪曹解如此肆无忌惮的背叛了自己,没有了刘业勋的庇护,耿于怀又要对付自己,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愿意留在自己身边被连累。
勉力支撑的身子颓然倾倒,不甘心!如此毫无防备的被算计和打击,他就象个傻瓜一样跟着耿于怀的算计一步一步走进他安排的戏码。
看庞同德如何被折磨到精神崩溃吗?
只怕耿于怀是要用庞同德预演他的结局而已。
“耿于怀!”鸠尾喊的切齿痛恨,绝望的低吼却只能空荡荡的在洞壁间震荡回响。洞顶早已无人应。鸠尾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狼狈自地上爬起身子,不顾衣角一带,扫开了硫磺圈围的一方角落,鸠尾声嘶力歇的继续怒吼着那个让自己从心底开始战栗的名字:“耿!于!怀!”
可是声传悠荡,只剩寂寥和空茫。
窸窸窣窣的摩擦在身后缓缓的靠近,鸠尾霍然回头,绝望的眸子惊恐的瞪着硫磺圈被扫开的一角,一尾一尾纠缠交叠的獠牙狰狞正如潮水一般自破口涌进。
。
番外十一
番外十一 昔时少年成白头,白头笑我枉多情。
我自悲花花悲我,花共人老两惺惺!
拉斯维加斯,茉莉馆。
柔软的床铺,明媚的阳光,幽雅的茉莉花香。呃……还有嘴唇上如蝶翼一般戏谑却温柔的啄吻。从安心的睡眠中缓缓醒来,花语的四肢微微伸展了一下,很自然的环抱住压在自己唇上那个不太安分的男人。轻轻使力拉紧一些,有些报复的张嘴想咬一下他的唇,可是唇才张开,温暖香甜的茉莉轻香已盈满味蕾。
~是茉莉花茶!
“嗯……”花语被动的咽下,还没有喘过气来,炙热的吻已在唇齿间加深。
“怀……”很懊恼的呻吟,他居然先她一步咬了她的唇,而她居然被那茉莉花的香甜蛊惑,分了心神让他轻易得逞。
“什么……”他低沉的自喉间溢出狡黠的轻笑,压制的唇终于移开了一些角度。鼻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碰触着她的。看来今早一战,应该是他胜利了。说来惭愧,在诱惑里,失了心神的经常是他,被动挨“咬”的也经常是他。她是他的“小豹子”,而他经常只是她的“猎物”。
“起床了!”耿于怀拉开被子,低俯的身子轻轻拉开了一些距离,伸手去拉躺在床上风情无限的“小妻子”。
哎……
说是“妻子”,耿于怀却只能在心底叹气。在一起三年了,他们是恩爱的夫妻,可是其实手续还是有些不完备。也许是简风亦当时的“逼婚”对花语照成了心理上的阴影,直到今日,花语居然一直躲避着与他办理正常的“结婚手续”。
开始她的借口是自己与简风亦的“结婚证”还没有处理干净,不可以重婚。好!他给n市民政局的电脑网络系统丢了一个病毒,又让人到档案室销毁了她与简风亦的登记资料。做完了再次求婚,她依旧有不嫁的理由,说什么花蕊和花聆需要人照顾。很好!他依着她,送花聆继续到大学修未完的课程,又给花蕊找最好的医生和看护治疗她的病。可是花语有心拖延和逃避的事,又怎能轻易让她就范。为这个问题争执过很多次,他不是一定需要那张“纸”来证明什么,可是花语不能一直在那个“阴影”里过一辈子;不能每次在签署自己名字的时候就控制不住的双手发抖,最后写下的是“耿茉”而逃避着本属于她的名字~花语!
她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不,她可以逃避,他却不许。她的女人在受伤的时候他要保护,在脆弱的时候,更需要他支持。他不能让那些噩梦一直纠缠在她心底那个脆弱的角落。
“懒老婆,我饿了,煮东西给我吃。”耿于怀调侃的要求着,手上使了几分力,半拉起那依旧贪恋着床榻的身子,看到她一脸很耍赖的娇嗔,只有很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弯下腰,直接抱起那香软魅惑的身子。
“呀……”花语惊呼,没想到平常惯用的伎俩,今天居然没有用了。
耿于怀闷笑的低头,在她的唇上又轻轻咬了一下:“浴室的水我放好了,你不愿意走过去,那只好麻烦我把你丢过去。”以往这样的情况,他都宠溺的默许,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有一份“惊喜”要给花语,所以不能给她赖床的时间。
大步走进浴室,很坏心的想把花语真的用“丢”的弄进浴盆,可是他忘记了,他的她也不是轻巧的角色,他的一个眼神,她已心里有数。说是“丢”,耿于怀却并不准备弄伤花语,所以走的较近了才弯下腰,手上使了些力道轻轻一推。可是花语居然揪住了他肩膀处的衣服,他一用力,她也用了力。他对她没有防备,所以居然就那么直接的也给拉进了浴盆。
“哗啦”一声!
两个人同时滑落浴盆,温暖的水溢溅了满地。
“花语!”耿于怀无奈的低吼,只有她有这个胆子。
清脆的甜笑出声,有别于刚才赖在床上慵懒模样。手指一扫,已撩起了一朵水花朝耿于怀的面上拂去。
“就准你算计我?”花语娇嗔的皱着小鼻子,白色的纱制衣服的在水里荡开妩媚的诱惑。耿于怀闭眼,心下重重叹气,身体已经起了反应,可是理智告诉他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耽误了。
心里想着,眼睛闭着,可是那魅惑心神的始作俑者却主动靠了过来,白玉般的手腕上,一簇妖娆的茉莉花藤随着手腕,蔓延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怀……我发现一个秘密。”神思已经开始不能控制的向她的唇靠过去,他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实在有限。
“我发现你对我早有预谋。”
“嗯?”预谋?耿于怀有些玩味的这两个字的含义。
番外十二
番外十二 “你当时让那些厨子、舞者、造型师、花艺师、甚至是‘性工作者’来教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有预谋的吧?”明明是问句,不过花语总是习惯的用陈述和肯定的口气道出。
“哼……哼……”耿于怀慢应着,自顾自的含住花语的唇舌,双手轻轻一拉揽紧那摆明了诱惑他的身子。被发现了,他当时的目的的确不是单纯让花语学习那些东西去对付“庞氏创业”和庞同德,他有私心,不过只怕也并不是花语想的那样。
“哼!”自鼻端哼出了然。花语很用力的在耿于怀的肩头又咬下一个印子。
“你老实交待,你当时让那些人教我那些东西,是不是为了日后压榨我。”到拉斯维加斯一个多星期了,耿于怀居然放了厨子大假,只让她做东西给他吃。这不是压榨是什么?
低低的闷笑,耿于怀已开始拉扯花语的衣物,池水温暖,情欲蔓延,她居然还可以继续追问那些陈年旧事。她以为他找人来教导她那些东西是为了方便自己吗?让她这样以为也好。最少不用再勾起她记忆深处那些破碎的伤痕和羞辱的痕迹。
当时的她是那么的脆弱和无助,对于生命存续完全的没有希望和动力。虽然他用庞同德点燃了她心底“复仇”的渴望,可是却不能让她暗色的生命得到救赎。所以他安排了各种各样的人来教导她。一是可以把她一天的时间充实的安排起来,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的事;二是希望她在接触到那些五颜六色的生活方式时,发现人活着,除了复仇和憎狠,其实还可以有其他的乐趣。
可是这样的辩解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她现在很好,很幸福,那么那些付出的细节,还有什么好辩驳和解释的呢?
“呵呵,你现在才知道也已经晚了。”贴合的身子终于在彼此的努力下光裸在一池情欲迤逦之中。
他加重诱惑的力度,很显然,他的“小妻子”此刻脑子没在他身上。
“我可以‘罢工’吗?”他的唇太火热,正在点燃身体里那点灿然绽放的欲望。
“早餐?”
“妻子!”
“哼……那你准备好违约金。”
“呀!什么违约金?”
“不做妻子,做老婆!”
“那我‘罢工’早餐好了。”
“好的,你现在就是我的早餐!”温暖的池水,荡漾出媚光涟漪。唇齿相贴,耿于怀决定好好享用这“美味”的“早餐”,而不是浪费时间与她再拉扯那些有的没的猜测和推理。
哎!娶个太聪明的女人是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耿于怀重重在心里叹息。
这一耽搁,花语和耿于怀出门已是中午。等到达“内华达大学”校门口的时候,正是学校午休十分。
“来这里做什么?”坐在“雷诺”里,花语的头靠在耿于怀的肩窝里,有些茫然的询问。
“你安静的看嘛。”宠溺的撩开花语额前的刘海,耿于怀含笑回应。
“内华达大学”是拉斯维加斯知名的大学,有全美最顶尖的“经济商管系“。而花蕊经过两年的治疗,已经有了很稳定的情绪,也比较适应与人正常的接触。所以在取得主治医生的同意后,耿于怀在去年年底安排了花蕊进入这所学校进修以前未完的学业。
花蕊还年轻,不能一直过隔离在社会之外的日子。一辈子和惊恐做伴。她必须要学会坚强和面对。她亦需要接触花语和花聆之外的人,需要更多的朋友。
经过大半年的呵护和照看,花蕊已经逐渐适应学校的生活,甚至提出了住校的要求,这对花蕊来说相当不容易,因为这最少证明她对于接触陌生人已经不在恐惧。所以耿于怀安排了花蕊从茉莉馆搬进了学校公寓。又带着周游了世界一圈的花语回到拉斯维加斯,希望花蕊的转变能给花语一个“惊喜”。而这个“惊喜”希望亦可以换回花语给他一个“惊喜”。
~一个终身的承诺!
~一份心底黑暗的完全释放!
番外十三
番外十三 大学门口来往着散学走出的学子,西方的面孔居多,偶有几张东方的面孔滑过,却都不是花蕊。耿于怀暗自思量,如果记的不错,花蕊今天早上应该有课的。
终于,又等了二十多分钟以后,在种满“加纳利海枣”的大道上,缓缓靠近一抹嫩黄|色的纤细身影。个子不太高,165公分左右的个头,没有留刘海的齐肩短发有些调皮的披洒在肩膀处。怀里抱着几本书,眼眸低垂,可是嘴角却含着一抹幸福而甜蜜的微笑。
边走边笑?
这丫头又在想什么事?
耿于怀轻轻推了一下靠在身上的花语,示意她抬头。
花语抬头,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浅浅低笑的花蕊。
“花蕊!”花语惊呼出声。
“她在内达华大学已经就读大半年了。”耿于怀微笑的给予他今天准备的第一份“惊喜”。顺便拉住正要开车门冲出车子的花语:“她正朝这边走过来,别吓着她。我早上和她约过了的,不过某人赖床,所以就……”耿于怀促狭的低笑,有些捉弄,有些调侃的看着花语羞红的娇色染透耳根。
然后软软接住花语敲击的小拳头:“应该说某人在早上发情才耽误是正事。”
“嗯哼……发情?”耿于怀微眯了双眸,他的花语也敢说这样的字眼了。顺势拉扯着拳头,把花语拉到自己的胸前,有些伪装的凶恶:“野兽发情不挑地点的,要试试吗?”
花语推挡:“别闹,会给花蕊看到的。”
嬉闹间,耿于怀一眼扫到离他们还有十几步之遥的花蕊突然背转了身子。仿似被人叫住了步子。
轻轻放开花语,耿于怀摇下车窗准备叫唤花蕊。却看到一个高大俊挺的男性身影,自花蕊背后冒了出来,突然就搂住了花蕊的身子。花蕊没有挣扎,明显知道来者何人的样子。然后不顾这是在学校门口,那高大的身影已伸手扶正花蕊的头,双唇相贴吻在了一起。而花蕊亦伸手拥住了那男子的腰。
“呀……谈恋爱了。”花语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耿于怀,大半年不见,花蕊不但回学校继续修学,居然还谈起了恋爱。这是耿于怀给她的第二个“惊喜”吗?
耿于怀不自觉的敛起眉眼,花蕊有男朋友了吗?怎么没有人和他提起,而花蕊居然也没有和他说。他想给花语一个“惊喜”,不过显然花蕊也给了他一个“惊喜”。
正在思虑间,花语已搂住了他的腰,唇上一暖,花语居然主动给了他一吻:“怀,谢谢你!”
他懂她,他一直那么懂她,知道自己那么挂心这个妹妹,所以一直尽心安排着花蕊的治疗,现在还让她能够重新回到学校,甚至重新面对生活。这样贴心的爱护,她怎能不感动。
宠溺的笑着回应花语的吻,耿于怀心里却慢慢聚起一丝不安。那抹拥住花蕊的身影是背对着自己的,所以面孔并不能看得清楚。可是那个背影很象一个人,一个应该已经不在这世界的人。
“花语,去叫花蕊上车,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午餐。”
“现在吗?”花蕊正和人在缠绵,她现在去只怕不妥。可是看到耿于怀的眼神,莫名的,花语心里也紧了一下,直觉发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耿于怀淡淡安抚:“叫她上车。”
“恩。”花语下了车,朝花蕊站立的位置而去。
花语看过庞家人的很多资料,可是有一个人,花语却没有见过。
庞雅轩!
~成年以后的庞雅轩!由于庞雅轩在13岁就被庞同德送到国外去读书,在花语被贩卖前都没有再回国。所以阴差阳错的,花语并没有在15岁以后接触过这个人。
而耿于怀本来以为暗自处理了这个人,也就没必要让花语去接触,所以亦没有再提及。可是那抹背影却莫名的让他想起了这个人。眼睛紧紧的盯着因为花语靠近而松开了花蕊的那抹男性背影。
花语和花蕊与预想的一般在见面以后拥抱,那抹背影亦如耿于怀所想的慢慢面对着自己转过了脸庞。
浓眉大眼,古铜色的肌肤,唇角有着一丝阳光般明丽的微笑。
庞雅轩!
耿于怀刹那收紧了手指,他居然真的没有死!
(一部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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