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似友 作者:白花花
正文 第 10 章
似友 作者:白花花
第 10 章
……这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萧厉难免有些激动,但又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个直男,加上趁人之危的事情他干不出来,至少对徐子宴他干不出来,这会儿虽是个不错的机会,但他也只打算看看。
温柔的抚摸着对方红肿的眼睛,徐子宴明显是哭过了,眼角还留有残余的水渍,暗恋多年之人现下正躺在自己的怀里,胸膛起伏着,发出脆弱而粗重的喘息,安静的不可思议。
虽然这人给予自己的伤害依旧历历在目,但这一刻,萧厉却觉得无所谓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怀里,温顺的、乖巧的,或许只是醉酒后毫无防备的举动,但那又如何?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算多……
封白一宿没有回家,而萧厉却抱着梦中的恋人在沙发上坐了一宿。直到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彻底消失了,天也亮了,徐子宴才昏昏沉沉的从梦中醒来,发出一声含混的呻吟。萧厉连忙嘘寒问暖,又是倒水又是擦脸,等对方清醒了,便忐忑的看着对方,生怕被嫌弃。
徐子宴这回倒没给他甩脸子看,只是不冷不淡的问了句这是哪里。
“这是……呃,我、我家……”萧厉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说这是封白的家:“你怎么样了?肚子饿不饿?我给你……我带你出去吃。”
徐子宴闻言,目光闪烁了一下,复又扬起一抹笑:“许久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萧厉一眼,直到对方羞涩的低下了头,才撑着沙发的边缘做起来:“我昨天喝的有点多,真是麻烦你了。”
“没、没什么……”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话说……你的戒指是丢到酒吧了吗?我、我没看见你戴,就……”
“订婚取消了。”徐子宴说到这时难免有些黯然,眼睛刷的红了:“小琴说……她爱上别人了。”
许大小姐当初订婚的时候其实就挺不情愿地,所以离婚是迟早的事情,徐子宴早早便算到了这点,只是他想着先把婚结了,将能捞到的好处都捞到,最好还能要个孩子……可惜事情的发展并没有他料想中的那么顺利,许琴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宣布她爱上了别人,又以死相逼,许老再怎么固执也是疼女儿的,无奈之下,婚约终是解除了……
虽然他也有给徐子宴一笔不菲的金额作为补偿,但这些眼前的利益又怎有入赘许家来的长远?徐子宴自然是不高兴的,可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展翅高飞,奈何不得。
加上之前他因成了老总的女婿,行为处事高调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人,这会儿倒好了,被他打压过的同事各种落井下石……于是,就出现了将酒吧买醉的一幕。
萧厉说这是他家的时候,徐子宴一眼便看出来了,大少爷若是真要买房,这种程度的房子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况且,书柜的架子上还摆着照片,上面印着房子主人的脸。
封白与徐子宴的交集全因萧厉这个纽带,徐子宴知道后者喜欢自己,也知道封白对萧厉的维护……当年他狠狠拒绝萧厉的时候,也是封白来救得场,为此还划破了自己的手。如今见到这两人在一起,徐子宴不但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觉得特别的……恶心。
他厌恶同性恋,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一个骗婚的GAY,骗的他母亲生下他后跟野男人远走高飞,剩下母子俩苦苦生活,相依为命……贫穷与自视甚高的性格让徐子宴的自尊扭曲,他仇富、小心眼、斤斤计较……也就只有萧厉会沉溺于他伪装出来的文质彬彬,像封白这种小小年纪就独自生活的老江湖,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个什么货色。
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中,徐子宴神色变换,最终叹息一声:“萧厉,是我以前对不住你。”
他一边说着,还抹了抹通红的眼角,语气哽咽。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还来得及么?”
第11章 11
11.
封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萧厉抱着徐子宴,在他们昨夜欢爱过得沙发上拥吻,表情之深情,交缠之热烈让人恨不得拍手叫好。要换做别人早就冲上去扇巴掌了,可封白偏不,他好整以暇的靠在门边上,打着哈欠看着他们亲的脸颊通红,喘息不断……公爵见主人回来了,欢快的跑到他脚边蹭裤脚。
封白蹲下身将黑猫搂进怀里,抬头时发现那俩人正愣愣的看着自己,特别是萧厉,窘迫的就差找了个地缝钻进去。对此他倒是做出了十足十的绅士风度,淡淡说了声打扰,便抱着公爵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还顺道从外头反锁了。萧厉拧了半天拧不开,等到开锁的工匠从外头撬开,又是几个小时以后,封白早已没了踪影。
接下来的几天,他再也没见过封白,若是公爵还在,他还盼着那人回来看一眼,可如今公爵也被打包带走,萧厉却是真的慌了,甚至还跑了好几趟诊所,但结果都是毫无例外的关门。
一边担心着白哥的下落,他却依然跟着徐子宴呆在一块儿,只是两人之间除了那个吻之外再无其他,徐子宴本来就是个纯直,之前的举动无非就是破坏他们的关系,如今目的达到,自然不用做戏太深。反正那大少爷天真的很,一个笑容、几句软话便能糊弄过去……蠢得要命。
反正亲都亲了,不趁此捞点什么好处,他可白忍着反胃想吐了。
这头萧厉在愧疚与纠结中挣扎,薛哲这边的事情可是进展到了白热化阶段,他早早就搬离了原本的住所,出门买个外卖都要全副武装。封白抱着公爵离开家之后一时没有去处,便窝在车里睡了几个小时,等到天都黑了才缓缓转醒,思虑便开着车来到薛哲藏身的住处,打算先呆一阵。
他出门就带了个手机,电话银行卡存折什么的统统都在家里,薛哲知道后气的咬牙切齿,当即撸袖子想去揍人,被封白不冷不热的拦下了:“你要是真把那少爷弄伤了,光赔偿就能吃一壶,想想你丢了的工作和几百万的房贷、房租和生活费……”
“那我去揍那个姓徐的总行了吧?”薛哲瞪着他:“你就这么任由着他们欺负?”
“你要是去揍了,不论如何对方都有办法把锅推到我身上,更别说你现在身处风头浪尖。”封白耸了耸肩:“其实理智看,我还得谢谢他……至少现在我不用再想方设法的应付萧厉,有更多时间去办手里的事。”说道这里,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像徐子宴那种货色,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几十种不动声色弄死他的法子,完全没有必要急于一时。”
薛哲挑挑眉,看着他略显病态的目光,心下有所了然:“……既然你早就计划,我也就不跟着掺和了。不过事情这么顺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拾起了老本行而已。”封白打了个响指:“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初中的时候我根据自己的智商、性格、兴趣爱好等各方面写了一篇“最适合职业”的论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外科医生”与“程序员”。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最终选择了前者,但这并不代表后者便是一窍不通……”
“好了我大概明白了……”薛哲深深吸了口气,苦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疯啊。”
后者不置可否的弯起唇角:“话说回来,我突然有个想法……”
……
徐子宴爱慕虚荣,又是抱着狠宰一顿的心情,没过几天,萧厉辛苦打工挣来的几个钱就花的差不多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动用父母打过来的生活费……
实际上萧厉也没有那么蠢,只是看在对方刚刚失恋,又是暗恋多年的人,无法太过拒绝。他心里隐约有一条底线,若是触到了,便能强硬起来……而现在,离那条底线还有一段距离。
封白一连半月没有回家,萧厉从最开始的忐忑到后来的麻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止不住的念着白哥的好……他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对方,但对方行为让他连当面道歉都做不到,至于电话,他打了不下上百个,从最开始的无人接听,到直接打不通……他才明白,自己是被拉黑了。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带着徐子宴离开,但他舍不得这间居住了几个月的房子,也舍不得那个没有回家的人。
说直白点,萧厉太贪心、也太自私了,他什么都想握在手里,满足于自己的欲望,却极少换位思考别人的想法,就算偶尔心血来潮,最后也不过是无动于衷。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徐子宴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所谓日久见人心,如今的徐子宴早已没有学生时代的青涩,举手投足间都捎上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一开始觉得那是成熟,后来看习惯了却发现不过是伪装罢了——商场的沉浮让他失去了萧厉最引以为贵的那份“真”。
后来在咖啡厅里偶遇封白的时候,萧厉整个人都木了,回过神时脸上仿佛有火在烧,连抬头看向对方的勇气都无。反倒是那人挑了挑眉,自顾自举起手中摩卡,笑着道了声Cheers。
薛哲坐在他的对面,膝盖上熟睡的黑猫动了动耳朵,睁眼警惕地望着面前的二人,发出喵喵的叫声。
“真巧啊。”这句话时徐子宴说的,他像个十足的胜利者那般挽着萧厉的手臂,冲着封白微笑:“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
“是啊。”封白抿了口杯中液体,不紧不慢的答道:“好久不见,徐先生气色一般,看来是吐得狠了吧?”
他话中有话,听得徐子宴心中一紧:“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那我就屈尊降贵、勉为其难的解释给你们听好了。”封白笑得像个十足的神经病:“在我家住了那么久,你们就从没有考虑过,屋子里有摄像头吗?”
徐子宴闻言脸色顿时不太好,却还强行端着架子:“你、你这是……”他本来想说犯了隐私罪,后又转念一想,那就是人家自己的屋子,想怎么搞怎么搞……真要认真算起来,他和萧厉还算是私闯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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