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SJ）再见旧上海 作者:海耳兄弟
正文 第 1 章
（SJ）再见旧上海 作者:海耳兄弟
第 1 章
《再见旧上海》
序章
“旧上海像极了中世纪繁盛时期的罗马，浮华糜烂，纸醉金迷，亦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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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若有似无地轰鸣，窗外的云层也越来越淡，于是不用去俯视我也能感受到我离上海越来越近了。
而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
身边的老人忽地攥紧了我的左手，她说，“到上海了吧。”
于是，我终于明白奶奶执意要带我回上海的缘由——从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莫名的熟悉感倾袭而来，伴着滔滔滚滚的黄浦江水，使我浑身战栗。
没错，我确实是属于这里的。我是金氏家族仅存的后人。
而这里，是我家族历史的源地。
很多很多年前，我的家族在这块土地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推着奶奶出了浦东国际机场。
机场外，片刻驻足。
“五十五年啦……”耳畔响起奶奶苍老哽咽着的声音，她在感慨——这是她离开上海半个多世纪后第一次归来。
我掏出手帕蹲下为奶奶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岁月在女人的容颜上留下了无法泯灭的痕迹。
我看过奶奶年轻时的照片，那时候的她，娇羞典雅，初嫁爷爷，一身美丽的也只属于那个时代这个城市的贵族少妇装，着实让人目眩神迷。
“研喜当年可是上海滩出了名的美人。”
曾几何时，爷爷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过。
而如今，物非人也非。
爷爷去世后奶奶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说是生无可恋也未尝不可，但隐隐的我能感到奶奶还有心愿未了。
直到一个月前，奶奶接到那个来自上海的越洋电话。
电话是爷爷生前在上海的好友也是金家在上海的管家钟云爷爷打来的，有关于金家在上海的一幢宅子的问题，上海市政府希望金家能派人回国一趟协商处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回去。”奶奶打定了回上海的决心，而且坚持要带我回来。
来接我们的正是钟云爷爷，我在奶奶的老相册里见过他的。当然，五十多年前的他——未必很英俊但看上去很温和。
我惊讶于自己能在第一眼就认出他，也许是因为除了黑发变成白发脸上稍多了些皱纹外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钟云，你还是老样子。”奶奶显然有点激动，右手颤颤抖抖的覆上已经有些稀薄地银发，“我老了，老的不成样子了……”
钟云爷爷却是朗声大笑，“大少奶奶笑话我罢，我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怎么没见大少爷？”他四处望了望，最后目光才定格在我身上，“这是、这是小姐？哦不，是小小姐吧？长的，长的可跟大少爷很像啊！”
我有点害羞，中文说的也不利索，只唤了声，“钟云爷爷好！”
“钟云，Ms他去年走了。”
原本还乐呵呵的答应我的钟云爷爷忽地整个人一僵，肩膀微微地抖。
“大少爷他、他……也怪我，电话里也没问个清楚……我还以为……以为……”老人奕奕的神采顷刻间荡然无存。
奶奶拍了拍钟云爷爷的臂膀，又拉过我的手摩挲着，“J确实像极了Ms。”
车子驶过杨浦大桥的时候原本假寐休息的奶奶蓦地睁开眼，她侧了侧身子，抓住我的手忽地用了点力。
我能清楚地察觉奶奶有点犹豫也有些紧张，她是想说些什么么？
终于，她舔舔有点干的唇，缓缓开口，“钟云，这些年有基……二少爷的下落么？”这声音甚至是颤抖着的，当她终于全部说完，我的手也感到了些许汗意。
“没有，一直没有二少爷的下落。哎，这么些年，我一个人在上海谁的消息都没有，要不是市政府找到大少爷，咳，让我打电话给您，我……”
奶奶默默地听着，垂着头，突然握住我的手松开了，脸上满是失望的神情，她呆了呆，又重新闭上眼睛，这回像是真的困了。
我收回手自己握了握拳头。钟云爷爷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
“奶奶爱爷爷么？”依稀记得尚小时候自己曾问过奶奶。那会子奶奶躺在阳台上晒太阳，爷爷就在楼下的花圃里边哼着小曲边浇花。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爷爷没有爱过我。从来都没有。”奶奶把我搂进怀里淡淡地说，没有不开心。
“可是爷爷对奶奶很好呀！”
“J，记住奶奶的话，对一个人好并不代表爱那个人。”奶奶张开眼望了望花圃里惬意悠然的背影，声音渐小，“他心里一直只有那个人……”
后来我才知道不止爷爷，其实奶奶心里也有另一个人。那是有一次我无意中闯入奶奶的房间从后面瞥到奶奶对着一张老照片发呆后知道的。
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轻，梳着大背头，一身黑色西服，面容精致，神采飞扬，全身漾着一股孩子气的霸道和可爱。
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爷爷的胞弟金基范。
“说金公馆是上海的皇宫也不为过。”
正门的气势已经彰显了这是个显赫的家族，镂空雕花的大铁门，宽到可以同时出入四辆汽车。
整座外园和宅子的占地相当广。
第 1 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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