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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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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 作者:阪漆

    正文 第12节

    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 作者:阪漆

    第12节

    蓝二那张凶神恶煞的土匪脸还没在两人面前晃热乎,就被蓝一一把拽到了屋外,顺带迅速合上了门。  宋霁赶紧抽回手,“我说的七月七虽然是七夕,但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既明乐了,“不管,我就当那个意思。”  宋霁瞪他,“你这是大逆不道,孽徒!”  秦既明伸手捏捏他的脸,“可师父脸红了。”  “那是正常的啊!谁让你……”宋霁在原地跺跺脚,气得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见秦既明没事儿人一样绕过他回到饭桌,拿了一双筷子吃饭。  “那是我的筷子!”  “又有什么关系,”秦既明耸耸肩,“我都用过了。”  宋霁在原地瞅了他半晌,天知道他是怎么抑制住不拿枕头砸这个不知好歹的孽徒的。  但好歹,他眼中让人心绞得一段一段的颓丧和失落没了,这样也好,其他就先搁着吧,宋霁这么想着,叹了口气,算是认了地吃起了饭。  他没注意到自己顺手便拿了秦既明用过的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旁某人已经笑得找不见眼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就是一个转折,之后秦既明小旁友就会心无旁骛地进京啦!  (其实只是想写个糖hhh)第13章 扬州作客  既然答应了看花灯,秦既明绝不给宋霁食言的机会,晚饭吃完就抹了抹嘴拉着宋霁下楼了,惹的宋霁在后头直呼自己养了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秦既明听到这话停了脚步,他们已经跑到了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都是看花灯的男男女女。  宋霁被他冷不丁的一刹车给绊了一跤,脑门磕上了他硬邦邦的后背。  “长大了,”秦既明扶正他,在他耳旁悄声道,“我猜长得比师父都大。”  宋霁愣了好半晌才听明白这个荤段子,气得一路踹他的小腿,一直踹到了湖边。  湖边已经挤了好些人了,秦既明反身抓住了宋霁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无奈道,“别踢了师父,再踢瘸了啊!”  “瘸了我给你治好接着踢!”宋霁要瞪他,眼前却突然横出一只亮堂堂的莲花灯,叫他跟莲花灯瞪了半天大小眼。  “师父,”秦既明笑眯眯的脸从莲花灯后露出,“放花灯吗?”  说罢,也不等宋霁回答就将莲花灯一把塞进了他手里。  宋霁提着一只莲花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望着眼前人满为患的湖边,“这哪有空放花灯?”  秦既明又买了一只花灯,一手提着它一手拉着宋霁到个人少的地儿,跟旁边的小贩借了支笔,“先把愿望写了吧。”  宋霁瞅着那已经有些塌了的丑花灯半晌,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秦既明,还是提了笔,只是不让他看。  秦既明写完,提着自己的花灯凑过去,打着商量,“师父,我把我写的给你看,你的也给我看呗?”  宋霁瞥了他的花灯一眼,抬手就给他一个暴栗,“都说你年纪轻轻,干嘛要跟我归隐山林!”  秦既明捂着花灯,不大服气,“师父你偷看!”  宋霁挑眉,“再换个筹码。”  秦既明摸着下巴想了想,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不然回去让师父亲自检验一下有没有长大?”  宋霁跺跺脚,转身扭着他的耳朵,“又开黄腔!谁教你的啊?啊!”  暗卫躲在暗处看他们的主子跟个小孩儿一样乐得团团转,再一次想到了公主殿下那个ji,ng辟的评论。  ——笑得真像个二百五。  这么一阵闹腾之后,湖边的人渐渐散了,秦既明和宋霁寻了个空地儿放了花灯,放花灯的时候秦既明还是铆足了劲儿要看宋霁写的,宋霁却眼疾手快地将花灯放入了水。  秦既明只能望着他们的两盏花灯变得越来越小,隐没成了千万灯火的一点,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不行。”秦既明总觉得吃亏,蹲在湖边不肯走,“师父,你得告诉我你写了什么。”  “你让开。”宋霁拉着他起身,“还有人要放呢。”  秦既明在宋霁面前跟三岁小孩儿没区别,耍赖的功夫学得炉火纯青,他身后那人就也那么等着,任凭旁边空了空也不挪半步。  无法,宋霁只得起身跟那死脑筋的人商量,这一打照面差点没教宋霁吓得栽进湖里。  灯光暗,离得远也就能瞧见一身花青的袍子,普普通通的男子款式,离得近了那可真是魂都快吓飞了。  不说别的,这好端端的男人脸上涂脂抹粉,还抹的奇丑无比,大红脸颊,眉毛涂得有两根手指一般粗,脸上刷得跟刷墙一般,落在这一片夜幕之下跟鬼脸没什么区别。  宋霁又定睛瞧了瞧,觉得兴许鬼长得要比他好看些。  秦既明觉察到不对劲也回过头,喊了一声“哟呵”,扶了一把湖边的石墩子将身子扳直了。  鬼脸定睛看了秦既明一眼,正正经经地行了个礼,“三殿下。”  秦既明反应了一会儿,才从地上慢慢站起身,试探着问,“祁大人?”  鬼面很镇定地点点头,“殿下好眼力。”  宋霁看他顶着那张乱七八糟的脸,说的话却一本正经,感觉颇为滑稽。  祁大人祁寻,工部尚书郎,去年中的举人,年龄不算大却做事沉稳,见谁都是一副端庄持重的面孔,皇上还挺器重他,故而近日秦承平和秦承远都存了拉拢他的意思,但目前为止祁寻还未入任何一方阵营,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所以按理来说,现在这,应该是偶遇。  秦既明与宋霁对视一眼,刚要开口,就听不远处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嚷嚷着,“祁柳暗!祁柳暗!”  祁寻的身子明显一僵。  秦既明看着他,“请问祁大人表字?”  祁寻咧开嘴干巴巴笑了两声,就跟鬼叫一样,宋霁在一旁只想给他摁进湖里,把脸上的妆给洗了。  “殿下,”祁寻低声道,“大恩大德,感恩不尽!”  宋霁一怔,就见祁寻从他们二人中间挤了过去,躲在他们身后蹲在河边装作放花灯的模样。  祁寻刚藏好,那个清亮声音的主人就到了跟前,是个跟嗓音一样清爽的少年,脑门上沁着汗珠,眼珠子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到看上去好搭话些的宋霁身上。  “这位公子,”少年道,“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大花脸的男人,身上穿着花青的袍子,长得有……”他伸出手比划了一阵,“这么高的。”  宋霁与少年清澈的眼对视了半晌,摇了摇头。  少年眼里的亮光倏的暗了下去,宋霁心下发虚地想安慰几句,转眼见他眼里的火苗又窜了起来,蹦蹦跳跳ji,ng神满面地跑开了,留下宋霁一人在那儿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少年跑远了后,祁寻松了口气,向二人拱手作揖道谢。  别人的私事就算好奇也不方便多问,更何况二人也不多感兴趣,无非是举手之劳,也就摆摆手作罢,谁知耿直的祁寻不愿欠人情,硬要给秦既明回礼。  祁寻的回礼是一份京中的情报,他贴着秦既明的耳朵低声说,“三殿下,九月围猎请务必小心,似乎京中在谋划着什么。”  秦既明眉头一皱,“什么?”  祁寻摇摇头,说京中气氛压抑,他头上的工部侍郎似乎不太对劲,其他的他也不清楚,秦既明一听便想请他吃饭,再多问点事儿,毕竟他这阵子人不在京中,很多事都留意不到,你推我往的,动静就闹大了。  宋霁他们放花灯的时候人已经快散了,此刻灯会已近尾声,岸边的人三三两两,动静一大周围便都听见了。  宋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突然开始客套起来,正想cha进话,袖口被人拉了拉,转头一瞧,刚刚那位少年正眯缝着眼审视着他。  “祁寻!”  客套着的二人话头一顿,祁信结实的身板抖了三抖,秦既明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的时候,眼前的大高个就已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少年也拔腿追去,留下一阵凉爽的夜风,留下不明所以的秦既明和宋霁无声地对视着。  祁寻和少年的小cha曲过后,灯会也散的差不多,翌日清晨,二人重新登上赶赴京城的道路。  路上秦既明拿祁寻告诉他的跟宋霁商量,二人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便先写封信寄到小白那儿,让她小心些。  “说来,小白应该快到了吧?”  “嗯,快到了。”黑七接过秦既明从车窗里递来的信便消失了没影。  “既明,”宋霁琢磨着,“昨晚找祁寻的那个少年应当跟他很熟,叫的都是他的字。”  秦既明点头,突然坐起身,“师父,你的字是什么?”  宋霁一愣,“我未取字,倒是你,二十及冠,该取字了。”  秦既明听他把话题差了开来,心里叹口气,却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及冠礼行早了,皇上为了补偿我自小流落在外受的委屈,三年前刚回宫就行冠礼了。”  宋霁来了兴趣,“那你怎的没告诉我?取的什么字?”  “师父,”秦既明笑了笑,“你不觉得奇怪吗?其他几个皇子可都是承字辈。”  宋霁点头,“我早想问了,但碍于担心这是什么宫廷秘闻问不得……”  “既明,既白都是娘亲取的,说以后若有机会,就按着这个取字。”秦既明看着窗外流转的景色,此时已入盛夏,草木枝繁叶茂,似乎看着这些能看到当年欢快的日子。  “逃出宫以后,为了掩人耳目当然不能报真名,我就用了娘亲唤的小名,”秦既明又道,“三年前及冠礼的时候,皇上似乎想到了娘亲,取的就是这个字。”  宋霁一愣,“既明是字的话,你和小白的名是什么?”  “秦承安,小白叫秦承常,”秦既明道,“但我都听习惯了,师父还是就按原来这么叫我吧。”  宋霁点头应下了,见他又望着窗外出神,似乎在想幼时的事,斟酌着开口,“其实,皇上也是念着你娘的好。”  “我娘是他亲自迎娶的正妻,出身不高,但无论是长相还是谋略都是万里挑一的,从皇妃一路走到皇后,”秦既明冷笑笑,“可新皇上任他要拉拢势力,任由那些女人一步步将娘亲置于死地。”  “他是喜欢娘亲的,只是他的喜欢输给了那把龙椅以及龙椅之上的无奈。”秦既明一顿,又道,“或者说,那把龙椅逼着他亲手杀了他喜欢的人。”  宋霁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似乎哪壶不开提了哪壶。  秦既明却看着他笑了,外头的阳光映在他眸子里跳动着,“所以我才不想坐上那个位子,连心爱之人都无暇顾及。”  宋霁一愣,撇开眼,他眼里的光芒太灼热了,烧得他面颊都发烫。  “师父,”秦既明拉过他的手,“我……”  宋霁仿佛被烫到了一般收回手,抱着枕头缩到马车的一角,将慌乱的情绪埋在软垫中,“我困了,我要睡了。”  “师父……”秦既明无奈地看着他,只得拉上帘子,陪他一起睡。  “秦既明!”宋霁看着腰间缠上的手臂,身子一僵,随即背后贴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让他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他的眼神,未尽的话,都在宋霁脑海里打着转,直把整个脑袋搅得跟浆糊一般。  秦既明看着他慢慢红透的耳根,捉住他乱动的胳膊,轻轻扣住,在他耳边道,“不是困了么,睡吧。”  宋霁被他按得半分都动不了,马车一晃一晃,时常清洗更换的软垫透着淡淡的香气,似乎带着安神的作用,困意渐渐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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