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正文 第 19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9 章
草食动物果然还没有起床,我进去的时候把亚当吓了一跳。这实诚孩子披了件大衣就跳下床,张罗着要给我倒杯咖啡啥的,还要去叫醒草食动物。我挥挥手制止了他,让他回去睡觉。然后又打发海恩他们都去休息,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地溜进了草食动物的房间。
草食动物裹着两层毯子睡得很沉,神情安安静静的,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小小的两片阴影。我搓着手在旁边看着他,心里欢喜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想要捏捏他的鼻子,又担心弄醒了他,想要亲亲他的脸,又害怕自己刚从外面进来,嘴巴太冷冰着他,想着就这么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心里到底还有一抹不甘心,总想着能和他更亲密地接触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我把已经搓热的手顺着被子边伸了进去。草食动物还是那样,睡觉的时候不爱穿着衣服,所以我很轻易地就触到了他胸口的突起。他在睡梦里呜咽了一声,侧过了身背对着我。我顺势抚上了他的脊背,手指顺着脊柱向下滑去。他痒痒地扭动着身子,看起来可爱极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触手可及的是一片柔滑,这真是太挑动我那在房事上本来就不大高的自制力了。于是我飞快地扒拉下衣服靴子,直接钻进了草食动物暖暖的被窝,搂住他就亲了上去。
草食动物终于被我弄醒了,他眨巴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对焦了好半天才在没开灯的情况下看清楚了来的人是我。随后他一下子捂住了嘴,看起来很想惊叫一声,但我飞快地封住了他的唇,他先是僵硬了一下,接着就放松下来,任由我舔舐着他的唇瓣。当我放开他的时候,他伸出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他身上拉了拉,低低地说着:“您刚回来?身上好凉,再过来点,我给您暖一暖。”
看他这样体贴,我心里暖洋洋的,更是舍不得他受冻了,于是自己往旁边一翻,老老实实地躺在了他旁边:“乖,等我身上暖和了再过来,冻坏你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不正经。”草食动物嗔了我一眼,拉过我的手放在怀里捂着。我勾过他的脚,夹在自己的脚中间蹭着,感觉到他修长圆润的脚趾可爱地动着,时而弯曲收缩,时而伸直张开,灵活暧昧的比枕边的窃窃私语更有情趣。我情难自已地一下子压住了草食动物,吻上了他的脖颈,双手暧昧地环上了他的腰:
“谁不正经了?明明是你睡觉不穿衣服,光溜溜的诱惑我。”
“您……您强词夺理,人家睡觉不穿衣服是习惯,就您想的那么龌龊。”草食动物脸颊微红的样子讨人喜欢得紧。我亲吻着他红通通的耳垂,色情地在他的臀部捏了一下,他羞恼地踹了我一脚,整个人都往后缩,“您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功能很好很健全啊。”我假装无辜地又捏了两下,手感真好。
“您混蛋。”他白了我一眼,但是随后自己也笑了,抬起头轻轻吻了我一下,“很想您的。”
他这话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让我听得动心,我温柔地在草食动物的唇上一吻:“我也想你啊,看看我为了你,连夜往回赶,幸好飞机没出事。”
“不许您满嘴胡说八道!”草食动物一下子按住了我的嘴,过了几分钟才放柔了声音,“求您了,别总拿这种事开玩笑,我每次听心里都怕得很。”
“好,我不说了。”我安抚地搂着草食动物,从他的耳垂一直吻到了胸口。他软软地躺在那里,任由我为所欲为。我这一次格外的小心,动作又轻柔又仔细,还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一是怕外面有人听见,他面子薄不好意思;二是怕掀开了毯子冻着他,现在外面可是零下20度的低温啊。草食动物搂着我的脖子,随着我的频率低低地喘息着,努力压抑着呻吟,但是看得出他也很激动,毕竟被相思折磨的人不止我一个。
激烈的运动平息后,我躺在草食动物旁边,他枕在我的胳膊上,拿着枕头边的手帕帮我擦汗。我觉得心脏跳动的有些急促,但这没什么,谁来这么一出心跳不加快啊?草食动物白皙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您能在第六集团军的指挥部呆多久呢?没有您在,总觉得我好像缺了主心骨似的。”
我一下子得意洋洋起来,若不是我们两个现在都光溜溜的,我一定会大笑三声:“有这种觉悟就好,看你以后离不离得开我!”
“您不离开我就好。”草食动物也笑了,他捏着我的手,将脸贴在我的掌心里,然后轻轻在虎口处吻了一下。我只觉得满心荡漾,甜蜜情话就跟不要钱一样呼啦啦地流了出来:
“放心,宝贝儿,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就抱你一个人好不好?乖,来,再让我亲一个。”
草食动物脸红红地被我逗弄了好半天,我又细问他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受委屈。当然,他这种软糯的性格就是真委屈了也不会告诉我,我待会还得去问问亚当。我这样和草食动物腻歪了好一阵子才爬起床,然后继续按照惯例,草食动物负责给我穿上衣服扣上扣子,我负责各种揩油。
吃早餐的时候草食动物忙忙碌碌地给我倒咖啡抹面包,完全抢了海恩的活儿。我满心喜悦地享受着他这样体贴的待遇,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他带在身边才好。当然,我也不能只和他腻歪,吃完饭后,我还是让他汇报了一遍集团军的状况,细细指导他该如何掌控军队,该如何和军官士兵打成一片。他安静地听着,认认真真地点头。我找个借口先打发他出去了一会儿,又揪过亚当仔细询问有没有人对草食动物不敬,当得到否定的回答时才真的放下了心。我也觉得草食动物现在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问题,他的副官亚当是我为他一手挑选的,虽然时不时犯傻,但是大部分时间正常,人情世故方面做的不错还会照顾人。他的参谋长费迪南德·海姆也是我用心选出来的,绝不会看不起草食动物,我认为草食动物在第六集团军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感觉一眨眼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之前腻歪着草食动物,让他把那把钻石小刀先还给我,他很奇怪,连连追问我是要做什么。我笑而不语,只是告诉他不用担心,又不是要收回,过上一个星期就还给他。他疑疑惑惑地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小刀还给我,刀柄刀鞘上还残留着他身体的余温。我将小刀收进怀里,想着过两天回一趟柏林,让人把刀柄上的钻石卸下来,改嵌块别的宝石,这颗钻石还是做个钻戒的好。说起来我就是个大俗人,总觉得对草食动物的感情正适合用这么贵重这么有意义的宝石来表达。
吃饭的时候,草食动物开开心心地和我说说笑笑,看着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我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只是心脏那里的跳动越来越奇怪,仿佛擂鼓一般,快得好像急促的鼓点,让我难受得厉害。我想让海恩去帮我拿点硝酸甘油,但是刚刚转过身眼前就是一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在我完全陷入昏迷之前,我只来得及听到草食动物对我的呼唤:“瓦尔特……赖歇瑙元帅,您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有了意识,我只知道头很沉,眼皮仿佛坠了铅一样,根本睁不开。但是奇异的,我能听到周围的动静,但我说不出话,发不出音,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我能听到医官们进进出出,听到他们摆弄那些冰冷的金属器械,听到他们向草食动物汇报我的病情——中风,能不能治好天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出不了声,我很想大吼一句:“老子身体很好,少吓唬老子的草食动物,不知道他胆子小啊?!”
但是我说不出来,只能听到草食动物声音冷静的让他们给我治疗,语气温和又不乏淡淡的威严,听起来比我还有贵族范儿。说实话这样的草食动物我从未见识过,略略感到陌生,原来当他真正一个人面对下属时是这样的吗?我很想起来,告诉他面对军官固然可以这样,但是可不要用这种态度去面对士兵,这样不接地气会造成很深的隔阂的。不过这些念头也只能在脑子里转转,我抬不起手,睁不开眼,只能这样死人一般躺着,听着草食动物嘱咐医术最高明的老医官弗拉德:“请您务必尽全力将赖歇瑙元帅治好,即使……即使可能落下后遗症也要让他醒来。”
“我熟悉赖歇瑙元帅的性格,如果是这种情况,他一定宁愿自己死了。”弗拉德这老家伙倒是熟悉我的脾气,不愧是跟着我一路征战过的人。
“无论如何请您让他活着,只要活着就行。”我从没觉得草食动物这样冷酷无情过,我不能想象自己因为中风偏瘫在床,也许半身不遂,也许口眼歪斜,也许吐字不清,说一句话嘴里会流出涎水。我只要这么一想就恨不得自己撞死。我无法理解草食动物怎么能如此冷酷地说出“只要活着就行”这样的话,莫非他一直在利用我?现在连我的一点余温都不放过?这样一想,我的心脏便剧烈地痛了起来,痛得让我在无意识中都发出了一声呻吟。
“赖歇瑙元帅!”这一声细微的呻吟被草食动物听到了,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大衣摩擦声,大约是他蹲了下来,他细长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冰凉的,“您醒了吗?您感觉怎么样?”
我真的很想睁开眼睛说一声“我没事”,但事实上我做不到,所以过了片刻,我听到了弗拉德医官的声音:“我想您短时间内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才好。”
草食动物轻轻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我的手,我想抓住他的手,让他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可这都是徒劳。我胡思乱想着,想着会不会我死了以后他又去投奔哈尔德,想着会不会有别人搂着他抱着他,亲吻我亲过的嘴唇,进入他诱人可爱的身体……这样一想,我简直想喊一句:“弗里德里希,你要是敢背叛老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当然,实际上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只能躺着,任由弗拉德给我治疗。我听到他治疗完毕后离开,听到亚当和海恩安慰着草食动物,让他打起精神去处理集团军中的事务,不要一味地守在我身边。我又迷糊了,听他们的意思,草食动物还是爱我的,但是如果他爱我,他怎么会说出让我活着就行这样的话呢?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我昏昏沉沉地不再理会纷乱的思绪,陷入了更深的黑沉中。
唤醒我意识的是热热的土豆浓汤,一勺一勺的顺着我的食道流进胃里,让我觉得我还活着。我吞咽着,因为真的饿了。应该是草食动物在喂我,他的动作很轻柔,别人模仿不来,海恩那个毛手毛脚的货和他没有可比性。他喂我几勺子,然后就用毛巾蘸蘸我的嘴角,擦去不受控制淌下的汤汁,接着继续喂我。我听到海恩抽鼻子的声音:“保卢斯将军,我真害怕赖歇瑙元帅他一直这样……”
靠,海恩这个傻小子是在咒我吗?我没少给他工资啊!谁能替我扯着他耳朵骂他一句——“你才一直这样呢,你全家都这样”?我在心里郁闷地骂着,而扶着我的草食动物手一抖,又是几滴汤顺着我的嘴角流了下来,我很无奈,虽然我这个人一向不大讲究,但是也不希望被弄的一身汤好不好。不过草食动物很快就帮我擦得干干净净,继续喂我,这一次他的手很稳,声音也很坚定:“难道这样的他就不是他了吗?海恩,他无论变成什么样,他都是瓦尔特·冯·赖歇瑙。”
不不不,绝不是!我在心里喊着,要是我不能上战场了,不能再运筹帷幄,不能再冲锋陷阵,那我就不是赖歇瑙了!我不是那些无所事事偶尔打猎领着退休金缅怀过去辉煌的退休元帅,如果不能再打仗了,那就让我去死好了!我痛心疾首,为什么草食动物,这个我最最喜欢最最爱的人偏偏一点不了解我心里的所思所想呢?
喂过饭,亚当对草食动物说塞德利茨来了,等着见他。我感觉到草食动物的腰背一下子挺得笔直,他慢慢将我放回枕头上,叮嘱海恩照顾我,然后很轻很轻地握了握我的手:“赖歇瑙元帅,我晚上再来看您。”
我并不知道草食动物是什么时候来看我的,应该很晚了吧,因为海恩看到他时对他说:“您去睡吧,我来守着元帅就行。”
不过草食动物拒绝了他的好意,他温和但极其坚定地要海恩去睡觉:“不用了,你去睡吧,这里有我呢。”
“可是守一晚上,您会熬不住的。”
“没关系,就让我守着吧,要不然我也睡不好。”
“那您记得叫我换班。”
“好的。”
然后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伴随着草食动物的一声叹息。他安静地站在我的床前,接着坐在了床边,握住了我的手,喃喃自语着:“您冷吗?手这么凉,我给您暖暖好不好?”
实际上我觉得我的手并不凉,但是草食动物似乎坚持认为我身上很冷。他握住我的两只手,将它们放进他的怀里,他的体温温暖着我的手心,带着清爽的味道。过了好一会儿,他放下了我的手,仔仔细细地将它们塞进被子里,然后自言自语着:“手都这么凉,脚一定更凉,您就不能少让我操点心,让人看见我这样给您暖脚,多不好意思。”
我出不了声,也看不见,无法表达反对意见。我想让他停下来,别冻坏了自己,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草食动物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脱下我的袜子,嫌弃地说了一句:“您啊,又不洗袜子,待会我帮您找双干净袜子。您不介意穿我的吧?”
我想说我一点不介意,但是说不出来。草食动物似乎也知道得不到回应,他停了几秒种,就把我的双脚揽进了怀中,细长的手指滑到我的脚腕上握着,温热的。他沉默着,没有再说话,我希望他能再说些什么,免得屋里这样安静,安静得好像坟墓一样。我是这样的不安,以至于当第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我的脚腕上时,我竟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那样的液体接二连三的落下来,我才恍然有所悟:原来眼泪也可以这样滚烫!
“求您……求您好起来吧,您这样,我真的……真的要难受死了。以前我只要一求您什么事,您就都会做到,这一次也做到好不好?”伴随着滚热的泪水的是草食动物低低的自语,声音哀痛悲切的和白天冷静坚决的他判若两人,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草食动物。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光是感觉到草食动物的眼泪就足以让我心痛得昏过去了。我想坐起来,紧紧抱住他,吻去他脸上的泪水,用一贯的那种痞痞的笑告诉他只要他求我,我就什么都能做到。但是即使我心急如焚,我的口中也只能发出一些轻微的呢喃。而草食动物的泪落得更汹涌了,他放下我的脚,用被子盖好,然后他搂住了我的脖子,这一次,我能感觉到他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脸颊。他凑在我的耳边,手指轻抚着我的眉角发梢,喃喃地说着:“您是不是很怪我?怪我不懂您?即使您已经这个样子还坚持要您活着?”
我特别想点头,然而脖子上的肌肉僵硬得如同石头一般,根本动不了,我只能听着,听着草食动物呢喃细语的诉说:“我知道您骄傲,一个骄傲的人不会容许自己用这种姿态苟活于世,弗拉德说的一点没错,要是您现在有意识,恐怕您会让人给您一把枪。但我宁可您活着,无论怎样都活着,即使不能动也好,不能说话也好,我只要您活着。要是您能醒来,我马上就辞职回去照顾您,照顾一辈子我都心甘情愿。”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草食动物刚刚说什么?说乐意照顾我一辈子?!这可是比我爱你更让人陶醉的情话啊!我顿时把之前的那些怨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乐滋滋的:他懂我,他完全懂我,而且还这么爱我。只是他刚刚说会为了我辞职,这怎么行?他是要当总参谋长,要当元帅的呀。
草食动物总和我心有灵犀一般,我刚刚想着这个问题,他就伏在我胸口上喃喃地说了起来:“您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当年还豪言壮语地说想当总参谋长,记得吗?您当初还笑话我说没想到我这么有野心,其实我的野心一直只是在您身上而已啊。”
我觉得我的心脏幸福得都要爆开了,我打定主意,只要一睁眼,啥也不管,先把草食动物抱在怀里好好亲上几口才行,周围有没有人我才不在乎呢。回去以后就和老婆离婚,她要多少赡养费都行。老子我下半辈子就和草食动物相亲相爱了。等等,还得让草食动物也把婚离了,大不了我帮他给他老婆出赡养费。
“您到底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呢?会不会觉得我这样自言自语的样子活像个傻瓜?”草食动物很轻地在我额上落下一个吻,“但是我就是想和您说说话,有些话我闷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敢和您说,我怕您笑话我。您知道吗?其实我从十多岁起就知道您了,那时候您以近卫军官的身份参加柏林体育协会,成绩优异名噪一时。我当时也不过十四五岁,偷偷逃课和朋友去看标枪和铁饼比赛,我记得您那次拿了第一名呢……”
我被吓了一跳,其实我从没详细算过我和草食动物差几岁,现在算算,突然觉得我比他年长不少。而草食动物还在说着,他的声音里笑意浓浓,听得人心里暖暖的:“您那时候比现在晒得还黑呢,黑黝黝的,比赛完的时候身上都是汗水,就好像古罗马的那些铜像似的。说起来丢人,但是我真的是第一眼就喜欢上您了,觉得您和我这样整天闷在屋里只知道看书的学生不一样。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关注您,是不是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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