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作者:鼓手K99/ 一壶浊酒尽余欢
正文 第 120 章
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作者:鼓手K99/ 一壶浊酒尽余欢
第 120 章
“跟我回去吧,他们已不在这里。相信总有一天能够相遇。”
“回去?回哪里去?!”然而阮重华不但没得到安慰,反而变得歇斯底里,“回到那个牢笼,那个地狱?!霍负浪你别做梦了,我死也不会跟你走!你永远也别想……”突然他消了声,脸上满是无助和绝望,身体也渐渐软了下去,霍负浪一看就知道药效已过,便赶紧将他打横抱起,并另找话题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不是要去见巴陀麽?我已经安排好了。他在等你。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双脚似已剖离身体,他还能如何做出抗议?也只能被他牵著鼻子走,纵然他不肯认命。
没想到回去之後霍负浪很快就兑现了诺言,将他带到巴陀如今居住的府邸。
“我先进去告知一声,你稍等。”说著就离开了他身边,留他和几个仆人在原地。
“本座交代你的是否都安排好了?”霍负浪找到向敬天劈头就问。
想要控制一个对一切已经绝望的人谈何容易?就算在他面前无比强大、老奸巨猾怕也是无用的。但是教主之命,他不得不从。向敬天铁青著脸,只得硬著头皮说:“属下再去找他说说,他就在那边的亭中。”
霍负浪背著手,看著他走进凉亭里。这亭子修得十分雅致,中间摆著一张石桌,而巴陀闭著眼,就半躺在石桌边。向敬天过去後,便俯下腰,朝他开口。而那人根本不理他,仿佛是睡著了。向敬天说完了该说的话,便愣愣地站著,半晌,突然低下头,在对方额头上轻轻一吻,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霍负浪漫不经心的脸变了,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个吻上,虽然两人已经分开了,但那个吻似乎是永恒的,他津津有味地回味著,渐渐,眼神变得幽暗深沈,不可捉摸。
阮重华见到巴陀时显得格外激动,甚至有些战战兢兢:“巴陀,你没事吧?”
那人过了很久才慢悠悠地回答:”没事,皮外伤。”
阮重华不太相信,他知道霍负浪的手段一向残忍,他绝不会放过对自己不利的人,何况巴陀是要刺杀他,“真的?你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麽?”
“你的嗓子……”阮重华还是不相信,如果真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怎麽如此虚弱?而且异常沙哑,一点也不像正常人的。
巴陀吃力一笑:“不信你摸摸,看我是少了手还是少了脚。”
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对方真摸了起来:“你没事就好,以後别做傻事了。”
巴陀没好气地反问:“你觉得这是在做傻事?难道你不恨他吗?”
阮重华没答,他实在不想用言语去讨论这个问题,恨这种情绪对人有害无益,然而就在这时,耳边一声脆响,似乎是茶杯摔在了地上。
接著有人叫了一声‘不可’。他吓了一跳,因为这把声音显得十分严厉,听来简直惊心动魄。
“怎麽了?”他急忙问。回答他的是巴陀有些不自然的声音:“没事,碎片差点割著手而已。”
阮重华正要开口,哪知对方竟抢著说了下一句:“重华,我想休息了,下次再见面吧。”
阮重华愣了,他不明白两人好不容易见面,为何早早对他下了逐客令?但是他的口气又是如此不容置疑,他也不好再强留下来,只得离去。
阮重华走後,一直隐在背後的向敬天才开腔了:“你刚才是做什麽?你是想杀了他麽?!”他口气冷怒。
巴陀自知理亏,没有开腔。他只是太恨霍负浪了,恨得几乎发狂,当他看见阮重华不表态的时候,他竟然鬼迷心窍,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杀了他最喜欢的人是不是就能报复他?他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就差朝阮重华扑过去了,还好一声厉喝唤醒了他,不然还真不知会做出什麽愚蠢的事。
☆、重华 番外 34
他心里虽然庆幸,但在向敬天面前,仍是习惯性地嘴硬:“我就是想杀了他,怎样?杀了他,不是很好吗?不仅能让霍负浪尝尝什麽是痛苦,而我也解脱了。他一定会杀了我,而我求之不得。”
向敬天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说:“他杀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因为我会代你去死。”
他的声音很冷,且平板无奇,但丝毫不影响这句话的分量,和他内心的真挚。听言,巴陀双眼突地瞪大,半晌都无法言语,也不知是什麽心情,促使他红了眼睛:“谁稀罕!你凭什麽不让我死!你、你这个混蛋!”激动里含著的心虚让他有些语无伦次,见状,向敬天立刻将他搂入了怀里,手轻轻地拍著他急速起伏的背脊:“带著痛苦死去,痛苦并没有消失。而战胜痛苦活下去,才是勇者的证明。巴陀,不管多久,我向敬天都会陪著你。只要时间还存在,我还有一口气,我都会留在你身边。直到你放下仇恨为止。”
霍负浪带阮重华回之後便赖著不走,非要和他过夜。
“明天,本座将搬来和你一起住。交换的条件便是,你随时都可以去看孩子。如何?”
他知道阮重华拒绝不了,这个条件太诱人,果然,阮重华沈默了,以表默认。霍负浪看著他,突然想起白天见到的情景,便俯身,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果然,滋味好得很。
阮重华偏了偏头,皱起了眉,那表情像是在腹诽他奇怪的举动。霍负浪看著喜欢,便不禁思索,本座为什麽要老是学别人呢?於是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表示自己也能无师自通。
他很是得意地翘著嘴,将人搂过来,压在床上:“今晚我想要你,你不准不给。”
阮重华什麽都没说,只是翻了个白眼,想以这个白眼蒙混过去。而霍负浪十分狡猾,反正不表态就统统是默许,於是大刀阔斧地,一把就扯掉了他的裤子,身子轻车熟路地嵌了进去。阮重华本想挣扎,可男人胯间的坚硬已经抵住了他,体内那突如其来的一缕酥麻分明告诉他已经错过了防御的最佳时机了。
霍负浪一嘴啃住他的脖子,一手握住他的臀部,身体像交娈那样前後荡漾著,那灼热的利器透过布料刺激著他的花穴,阮重华只能无助地睁著眼,感觉自己慢慢地湿润起来,像是被炖在锅里,五脏六腑也跟著变得潮热。他不由得张开双腿,接纳对方越发野性的挑逗和放肆的勾引。“呃……”终於他没忍得住,达到了高潮,前後都湿了个彻底。
第二天早上,霍负浪仍时不时回想起昨晚的旖旎,男人呻吟的模样,以及股间殷红的小穴。还有当他问是不是又有了时,那人一脸的羞窘,真是爱死个人。他觉得自己真的变了,原来阮重华有了孩子他只会感到厌烦,如今却不胜欣喜,仿佛捡了个宝似的。只是,能够与他这般相处的日子所剩无几,生死大战即将来临。探子告诉他,沈擎苍临危受命,封为武林盟主,并招兵买马,据说要来讨伐他,十有八九已经在路上了。他必须立刻派人拦截,并巩固主坛,做好种种迎战准备,一点也粗心不得。再者,沈擎苍的九阳神功已经趋於境界,而自己却停滞不前,已经错失了先发制人的良机,看来他得抓紧时间练功──想到这儿他不由愁云满面,阮重华已经有了孩子,他的身体是否受得了这道考验?就算受不住也没办法,这种时候,他不得不孤注一掷了。
阮重华觉得霍负浪对他态度越来越奇怪了。
不仅欢爱之频繁,欢爱结束之後还会说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来。
比如问他眼睛为什麽会看不见,腿又是什麽时候残废的,想不想治好它们之类的,说完这个,又问他如果自己死了怎麽办。他很想回答,死了最好。什麽怎麽办?自己解放了呗!这个还用问?不知为什麽,霍负浪在他眼里突然变得很白痴。一天除了做,就是幻想,就是发春。
但再笨,他也察觉到了霍负浪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紧张情绪,看似他运筹帷幄,其实他也有著深深的不安。而他特有的眼神仿佛说明那不安正是来自自己。但他马上否定,这家夥连良知都没有,又怎麽会有真心。
也许是他极其沈默,後来霍负浪也不说话了,大概 不想再对牛弹琴。但远远没这麽简单,没过多久两人欢爱的地点就转移到了一个深邃的密室里,男人的态度也变得特别严肃,哪怕半点的风花雪夜都被杜绝。他顿时意识到肯定出了什麽事。之前魔教那般杀戮,别人定会以牙还牙,也不会给它太平。
阮重华猜得没错,这时霍负浪率领的讨伐大军离魔教总坛已是不远,而霍负狼的魔功尚未练成,自是心急如焚。他知道要完成最後一步,阮重华是关键。因此就是对方挺著大肚子,他亦是没有心慈手软,依旧对他日夜纠缠。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有阮重华,沈擎苍有阮云飞,两人虽已断情,但仍藕断丝连──一切都是因为阮云飞怀了沈某人的孩子。
本来他可以杀了阮云飞,永除後患,但由於阮重华的原因,他没有那麽做,只是从中作梗,让两人的误会加深,并将其困在山洞之内。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阮云飞濒临流产,还是把身体给了那个男人。沈擎苍最终还是大功告成。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悔恨。他只得下了另一步棋,诱使峨眉师太找阮家人的麻烦,虽成功吸引了沈擎苍的注意力,不料魏靖恒又跑来捣乱。
霍负浪毫不在意,心想解决了他就成,然而魏靖恒却给他指了个方向,他看过去,心一颤,便立马兵败如山倒。
☆、重华 番外 35
其实他有另外一种选择,那就是无视魏靖恒的警告,让阮重华活活烧死。
魔教总坛火光四起,教众精英也都被杀散,情况不容乐观,而他身为一教之主更不可离开战场,否则一切将无可挽回。
霍负浪也深知这个道理,如果牺牲阮重华和他肚子里的孩子,自己放手一搏的话,还可能力挽狂澜,但若回头的话,他不仅会失去称霸武林的机会,曾经的基业也将毁於一旦。那对於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他为此付出了千万的努力,花费了大量的心血,背负了无数血债,甚至让一只脚踏入了地狱,他怎麽可以放弃这最後的盛宴?
但是……
就算失败,还可以东山再起,重头再来,而阮重华只有一个,没了就没了,纵然等三生三世,也是枉然。他到底还是过不了情字这关。因此他几度犹豫,还是选择奔赴男人所在的方向,去将他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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