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苏格兰的海岸 作者:live/稚儿
正文 第 7 章
苏格兰的海岸 作者:live/稚儿
第 7 章
他的话，卡茨马上翻译给提尔：&qut;‘我们的君主让你为他说个故事。'&qut;
君主？！
提尔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原来是巴尔萨克！
但，故事？......
卡茨很认真地说：&qut;‘赞美诗或者什么，你得说一个。我们的君主想听。'&qut;
提尔瞪了坐在高脚椅上的男人，心里嘀咕着，凭什么你要听我便要挖空心思地给你说故事？
只是，他还是顺从地行了个礼，清了清嗓子，用熟悉而清澈的声音，在这群维京海盗面前吟唱起神的故事。
&qut;‘耶稣带着他的门徒彼得远行，在路途上发现一块破烂的马蹄铁，耶稣就让彼得捡起来，彼得却不愿弯腰，假装没有听见。耶稣没说什么，自己弯腰捡起马蹄铁，带着这个马蹄铁，他们来到小镇上，耶稣用它在铁匠那里换来3文钱，然后用这钱买了十七八颗樱桃。出了城，二人继续往前走，经过了茫茫的荒野。彼得渴得厉害，耶稣就让藏在袖子里的樱桃悄悄地掉出一颗，彼得一见，便弯下腰捡起来吃，耶稣边走边丢，彼得也狼狈地弯了十七八次腰。最后，耶稣笑着对彼得说：‘要是你刚才弯一下腰，就不会在后来没完没了地弯腰了。’&qut;
他的声音清澈响亮，像清晨海鸥的啼叫，有不少维京人停下杯子聆听这异国的声音。而籍由卡茨的嘴巴，人们听到了这个故事。
这个奇怪的哲学故事，让这些心思简单的维京海盗十分困惑，不得要领，反而在议论着为什么叫&qut;耶稣&qut;的人不直接把樱桃都给&qut;彼得&qut;，而要一颗颗丢在地上。
而巴尔萨克却沉默了，沉稳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然后，他吩咐了卡茨。
卡茨看上去有点吃惊，但还是按他的吩咐与提尔说：&qut;‘我们的君主允许你在他的领土上随意走动，有能力的人在这里将受到尊重。'&qut;
人们为巴尔萨克的决定欢呼，他是一个慷慨的君主，虽然年轻，与已经过世的前王相比，他更有魄力，拥有绝对的权威。
&qut;‘王子殿下！过来这里！我们来喝一杯！！'&qut;卡茨朝提尔招手，顺手推开坐在身旁的一个人，那人被他整个推倒在地上，骂骂咧咧地爬起来，醉醺醺地又趴到别的桌上抓起酒杯仰头大喝。
他们这种酗酒的方式提尔不敢恭维，但卡茨的热情让他没法推脱，只好也坐了过去，拿起酒杯。杯子里是葡萄酿的酒液，与提尔以前喝过的相比显得异常粗糙，只有浓重的酒精味道，没有半点醇香，可看旁边的那些人仰头灌饮，胡子胸膛洒了大片酒湿还意犹未尽地大吼，却觉得这才是男人喝的酒。
混乱得让人发昏的宴会，也让提尔忍不住举起了酒杯。
狂欢的一夜，代价是醒来的时候头疼得跟裂开了一样。
一地的狼藉，提尔在横七竖八的维京人堆里坐起身，这时天已经亮了，其它人也陆续醒来。
一个女人捧了一个木质的大瓢走进来递给离门口最近的男人，那个人接过，用瓢里的清水漱口洗脸，然后又将木瓢递给了附近的人。就这样一个传一个，始终是用同一个瓢。
提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卡茨接过木瓢，掬起里面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水洗了把脸，然后笑着将木瓢送到他面前。
提尔嫌恶地推开木瓢，像里面装满了蚯蚓，然后爬起身走出屋子。
跟里面充满酒气的溷浊空气不同，外面是让人精神一震的清新，提尔深深地吸了口气，为自己轻率的行为深感意外。他们确实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暴徒，但同时也相当直率豪爽。昨晚的狂欢，他跟不少海盗拼酒，那些曾经兵戎相对的敌人，居然这么简单便能兼容彼此，举杯畅饮。
提尔顺着水流的声音走去，那是一条内河，水浅无法行船，清澈见底。远远看过去，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站在河水里，正弯腰捧水洗脸。
走近了，看到那男人赤裸的后背，提尔惊愕地发现他的身体居然有如此之多的疤痕，新的覆盖在旧的上面，层层叠叠，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皮肤。
贵为护国骑士的自己身上也难免有几条疤痕，但与这个维京海盗根本无法相比。
战士！
提尔脑中响起了这个词语。
男人直起身，转身走上岸，只看了站在岸边的提尔一眼，冷淡。
河水沾湿了淡银的头发，披散在宽厚的肩膀上，灿烂的阳光为他镀上金黄，像一顶华贵的皇冠。
高大的身躯掠过提尔。
&qut;巴尔萨克。&qut;
男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头来。
提尔挑衅地说：&qut;我能打败你。只要我手上有剑。&qut;
不知道他是否能听懂话中的含意，男人只是冷冽地扫了提尔一眼，转身，走开。
04、跳板上的战神
提尔盘算着在离开这里之前挑战一下这个维京君主，但事情总不如他所料。
晚餐的每个晚上，人们都总是喜欢围坐在有君主所在的大房子里，吃肉喝酒，大肆畅谈，经常还有大声吆喝的人，他们的声音像一群发疯的公牛，卡茨却说他们其实是在唱歌。
当第五天的清晨来临，提尔一如往常走出居所，却看到一个诡异的满身是血的孩子站在广场的空地上。
卡茨打着哈欠路过，在提尔身边停步：&qut;‘早上好，我的王子殿下。'&qut;
对于他的戏弄，提尔不打算理会，他指着那个奇怪的男孩：&qut;‘这是怎么回事？'&qut;
&qut;‘哦，他昨晚就已经在哪里了。'&qut;卡茨挠挠耳朵，&qut;‘他在等我们看见他。'&qut;
&qut;‘看见？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qut;
&qut;‘不、不。很多时候眼睛看到东西并不真实。特别是隐藏在云雾里的恶灵，它们常常用幻觉让人以为是真实，我们以前就吃过这样的亏。'&qut;卡茨看着那男孩，&qut;‘很快就会有人接他进去了，君主已经知道他的存在。'&qut;
果然，一个男人从大房子里出来，带领男孩进了屋子。
提尔和卡茨也跟了进去。
巴尔萨克接见了那个男孩。
男孩激动的诉说起来。
卡茨不时低声为提尔解说：&qut;‘他的名字叫哈利，是北方一个伟大的君主霍尔德尔的儿子。他的父王让他带来信息......'&qut;
忽然，卡茨脸色大变。
其它人也神情肃穆，如临大敌。提尔不明白，问卡茨。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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