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玉碎香残 作者:渌水居士
正文 第 50 章
玉碎香残 作者:渌水居士
第 50 章
天色已黑,百花楼的客人陆续走了,不久只剩下两桌人在喝酒,其中就是他们这一桌。紫珠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已经有八九分醉的王淑秋和崔武源,搓手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自己又不能离开。
只见崔武源“嘿!”的一声趴在桌上,显然已醉了。王淑秋一指崔武源,咧嘴道:“你醉了,真没用!”她舌头已大了,看来醉倒也是迟早之事。紫珠对掌柜道:“老板,烦你派个伙计去送个信。”那掌柜摇头道:“伙计们在忙,没空啦。姑娘,还要喝多久,咱们要打烊了。”紫珠又望了望兀自喝酒的王淑秋,道:“那烦你一件事,替我看着他们两人。我去叫马车来。”那掌柜也希望他们走,皱眉道:“快去快回!”紫珠飞奔而去。
黑夜中哪有马车,她遂飞奔回银凤楼,只把她累得直不起腰来,连说话的气也无。好半天才喘着粗气道:“快备马车去百花楼接主子。”沈希洛二话没说,立刻驾着马车来到百花楼。紫珠首先跳下马车直奔进百花楼。
来到座位一瞧,心中一凉,崔武源兀自伏在桌上,王淑秋却不知所踪。紫珠飞奔到柜台,大声道:“老板,我家小姐呢?”那掌柜道:“被人扶走了!”紫珠急得要哭了,道:“是谁扶走的。”那掌柜道:“不是你叫人扶走的吗?”紫珠已知大大不妙,眼中噙着泪花,道:“怎么会,我才到呀!”这泪水已夺眶而出。
沈希洛上前道:“紫珠,别哭,问清楚。”那掌柜搔了搔头,忽一拍桌子,道:“对了,扶走你家小姐的是另外一桌的人。当时我在算账,没注意到,直到他们走出门口才望了一眼,以为是你派的人接走了,遂没在意。细想一下,当时另外一桌人也同时走掉。估计应该是他们。”紫珠抹一把眼泪,道:“你怎么搞的,我叫你照看一下人却这么不负责任。”
那掌柜被紫珠这么训斥,有些恼怒,道:“我又不是你家的奴才,要负什么责任,你家小姐这么大的人,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照看什么。你简直无理取闹。”紫珠气得要去打那掌柜,沈希洛道:“紫珠,不可冲动。咱们想想办法,把主子找回来。”
紫珠泪流满面道:“上哪找呀!如果主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沈希洛沉吟道:“掌柜说是另一桌之人扶走主子,你仔细想想,他们长得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紫珠捂头道:“我记不起来了。我哪会注意那么多,他们长什么样、穿什么,有几个我一概没留心。”她忽走到崔武源跟前使劲踢了一脚,道:“踢死你,踢死你!就是你害得主子失踪了。主子有个不是,我第一个杀死你。”
沈希洛道:“去把崔兄弄醒,或许能问出什么来。”紫珠泣道:“问个屁,我走时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沈希洛道:“你把崔武源弄醒,我去调锦衣卫全城寻找,就算把扬州翻过来也要找到主子。”
第七十章
更新时间20121023 12:30:58 字数:2682
王淑秋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缓缓地睁开双眸,只见床沿边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正笑眯眯的看着她,而中年妇人后面站着两位青衣后生。
那中年妇人笑吟吟道:“你终于醒了。”王淑秋摸摸有些痛的头,暗想:是不是喝多了,产生幻觉。那中年妇人赞叹道:“真是极品,物有所值。让老娘占有可是天大的财运。”王淑秋不知那中年妇人说什么,只觉这一切很陌生,便问道:“我这是在哪?你又是谁?”那中年妇人笑嘻嘻道:“这是我的家。至于我叫什么,跟你一发说了吧,叫做何素芳,你可叫我何妈妈。你初次来,可别紧张,以后会习惯的。”
王淑秋慢慢坐起,摇头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要回家。”何素芳笑哈哈道:“这就是你的家呀!”王淑秋大吃一惊,道:“你胡说什么,这怎么会是我的家?不行,我要回家!”她下床要走,何素芳一把按住她,道:“想去哪?从今日起,这间屋子就供你住。你哪都休想去。”王淑秋道:“你敢拦我,还不快放了我。”何素芳冷笑道:“放了你,我岂不损失惨重。你是老娘用五千两银子买来的。五千两呀,你以为是小数目么,想走,除非给老娘赚了五百万两才可考虑一下。”
这一下,王淑秋差点没晕过去,颤声道:“你说什么五千两银子?”何素芳道:“有人把你卖到这儿,收了老娘五千两,现在明白了吗。”王淑秋道:“这是什么地方?”何素芳道:“这儿是玉荣堂,乃南京最大的青楼,明白了吗?”
王淑秋脑袋“嗡”的一响,自己竟然进了世上最肮脏的地方,而且身已在南京。她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她忽然拔腿就想跑,口中喊道:“我要回家!”何素芳身后的两个后生一把抓住她,往床上一掼。
王淑秋被摔在床上,何素芳上前左右开弓,打了王淑秋两个耳光,恶狠狠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告诉你,既入玉荣堂,终身休想出去。”王淑秋顿觉心灰意冷,眼泪流了出来。何素芳抚摸着王淑秋红肿的脸,道:“只要为我多赚点钱,你就能吃好的,穿好的。我不会亏待你,还会把你当女儿一样疼你。别哭了,再哭,就不美啦!”
她替王淑秋擦擦眼泪,又叹道:“我玉荣堂从没买过三千两银子的姑娘,你是第一个,而且还足足五千两。不过呢,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儿,又极年轻,只要精心打扮一下,就如月中嫦娥,一定迷倒众男子,成为秦淮花魁也不在话下。只是你太瘦了点,需要补补。小昊,这位姑娘交给你了。把她养得白白嫩嫩的。”
那个叫小昊的后生答应了一声,而另一个后生露出羡慕的眼光,似乎妒忌小昊捡了一个天大的元宝。何素芳又道:“以后这位姑娘就叫梦香。”说着,带着另一个后生出去了。
小昊爬到床上,俯身道:“梦香,你想吃点什么?”王淑秋兀自流泪,对他不理不睬。小昊又俯低,脸几乎贴到她的脸上,两人呼吸声已可相闻。小昊又问道:“你想吃什么?”说话的热气已喷到王淑秋的脸上。王淑秋连忙别过脸。
小昊用手搬正她的脸,道:“你再不说话,我可会施点手段。到时你想说也说不出。”看到他一脸不怀好意,王淑秋忙止泪,恐惧之心顿起。她也生怕这小昊忽然兽心大发对己施暴,看来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遂随便道:“扬州炒饭!”
小昊笑眯眯道:“到了南京吃什么扬州炒饭,不如尝尝南京板鸭,很好下饭。”王淑秋冷冷道:“好吧!你爱怎样就怎样。”小昊嘻皮笑脸道:“真的?我爱怎样就怎样。”说着去亲王淑秋。王淑秋“啊!”的侧过脸,这一亲就只亲到脸颊。小昊笑道:“今日就亲到这。”
王淑秋一阵气苦,想到自己不明不白被卖到烟花之地,而且一卖便到了南京,离扬州少说有好几天路程。沈希洛他们肯定找不到这里,可怎么办。难道真的变成一个烟花女子。一想到变成烟花女子便被许多男人抚养,心中不觉升出一股寒意。她内心在呼呐,决不出卖自己的身体,隐隐觉得自己好歹是废郡主,怎能流落烟花之地。可是又如何不当青楼女子,却无计可施。想起如果沈希洛能找到这来就可脱离苦海,又觉得如果能习一身武功,此地也留不住自己,不觉痛恨自己太软弱了。
小昊端着香喷喷的南京板鸭而来。王淑秋哪有食欲,连看都不看一眼。小昊笑道:“梦香,快起来吃好东西。”王淑秋不理不睬。小昊道:“你有几天没吃东西了,难道不饿吗?”王淑秋依然不应。小昊道:“你不吃饱,怎么去做事。这儿可不是白吃白住的地方。你再不吃,我一定塞进你嘴里。”
王淑秋忽然道:“你。。。你能不能放了我。”小昊哈哈大笑道:“放了你?我有什么好处?”王淑秋道:“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都行!”小昊一捏她的脸颊,道:“你以为你是谁,口出狂言。乖乖在这做,替老子赚更多的钱。”王淑秋忙道:“真的!”小昊冷笑道:“还假的哩!你发什么嗲,还不快吃了。”王淑秋道:“你要怎样才相信。”小昊道:“你最好安心在这,别胡思乱想。凭你的姿色,再加我的悉心指导一定会大红大紫。到时有多少银子就有多少银子。”
王淑秋道:“我不愿在这。这样吧,你去扬州带个信。。。。。。”她话还没说完,小昊一掐住她的粉颈,恶狠狠道:“你到底吃不吃,别逼我灌你。”王淑秋被小昊一掐脖子,登时呼吸不畅,看到他目露凶光,决非良善之辈,连忙点头。小昊松开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他妈的贱,快吃。”王淑秋吃了一些便已饱了,小昊把她吃剩的通通吃完。
王淑秋吃完,又得不到小昊的帮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慢慢踱到窗旁,正欲开窗。小昊冲上去拍打她的手臂,叱道:“谁叫你乱动?”小昊出手较重,王淑秋只觉右臂已又麻又痛。小昊一指她,厉声道:“在这儿规矩点。别乱碰别乱说话,否则有你好看。”王淑秋捂着痛臂茫然坐在桌前。小昊又指着她,道:“你别想着逃跑。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姑娘逃出过。天色不早了,你快去睡,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做。”说着他把蜡火熄灭,然后出去了。
王淑秋在黑灯瞎火中独坐,想到这一生将面对最黑暗的时刻,泪水已流下。此刻的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身边的人一个也不在,好不孤凄和伤痛。右臂兀自疼痛,将来不知还会受更大的伤痛。难道真的在此沉沦下去吗?这怎对得起皇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疼爱她的父王,对得起关心她、照顾她的人。决不这样认命,决不干这没廉耻的事。就算死也不干。王淑秋终于下定决心,死也要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想通了,长吁一声,自己宽衣而睡。
第二天清早,房门打开,当先一人是何素芳,后面跟着小昊和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王淑秋被这三人突如其来吵醒,忙揉揉惺忪的双眼。小昊道:“快起来!”王淑秋见他在,不敢起床穿衣。小昊道:“你难道还要人服侍吗?告诉你,只要好好努力,自然会有人服侍你。还愣着干什么?起床呀!”王淑秋羞红的脸,咬唇道:“你在这我怎么起来。”小昊冷笑道:“别说是穿衣,今后你吃喝拉撒、洗澡都被我监视。还害什么臊,快点!”
第七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1024 12:32:25 字数:2900
王淑秋无奈,只好当着小昊的面,穿好衣裳。何素芳坐看着王淑秋洗漱穿戴好,才道:“先把这酥油烧饼吃了!”王淑秋只有听命的份,何况这酥油烧饼还挺好吃。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又有什么好怕,俗话说“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这一放开,她连吃了三个,把她吃得打嗝。
何素芳直摇头,暗道:酥油烧饼真这么好吃么,吃得这般不秀气。她断定王淑秋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平时少吃少穿,把烧饼当人间美味,还吃得不像个姑娘家,倒像个粗笨的村姑。看来要好好调教。
王淑秋吃完,倒还是用手帕擦嘴,而不是用衣袖。这个举动,何素芳还是投向赞许的目光,认为她还不是一无是处。何素芳一指身旁那位三十来岁的妇人,道:“这位叫水秀兰,你叫她秀兰姐就是了。”
那水秀兰虽说已有三十来岁,但皮肤皙白,气质不凡,还有几分风韵。她抚摸着王淑秋的秀发,又抚了抚脸庞,在其下巴捏了捏,随即又看其手指和手臂,摸了摸王淑秋的柳腰,还弯起了腰,去捏了捏王淑秋的小脚,最后做了一个古怪的动作,俯身在王淑秋的玉颈中闻了闻。水秀兰这一系列的动作像是鉴赏一件稀世物品。把王淑秋弄糊涂,不知她在干什么。
何素芳道:“怎么样?”水秀兰翘起大拇指道:“果然是极品,只要稍力装饰一定惊涛骇俗。不是我乱盖,今年秦淮花魁头衔一定属我玉荣堂。”何素芳大喜道:“那就有劳你了。”水秀兰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一定让你满意。”王淑秋听她俩说话,虽不懂她俩说什么,但却有一点明白,那就是很满意自己。
水秀兰又抚了抚王淑秋的秀发,道:“可惜还不够妩媚风骚。”王淑秋皱眉道:“干什么要妩媚风骚?我现在好得很。”水秀兰笑道:“在这可不行哦!”何素芳拍手道:“咱们出去,不耽误你俩。”何素芳走到门口,回头道:“秀兰,她敢不听话,就叫小昊进来惩治她。小昊,你在门口守着。”小昊答应着,待何素芳出了门才把门关上,自己站在门口。
水秀兰微笑道:“你真名叫什么?”王淑秋道:“不知道。”水秀兰抿嘴道:“你不想说也罢了,怎么会不知道。”顿了顿,又道:“我还是叫你梦香。反正你在玉荣堂叫梦香。”王淑秋冷冷道:“随你!”
水秀兰凑过来,道:“你还是不是处女?”王淑秋脸微红,道:“你问这干什么?”水秀兰道:“问问而已,你不说,难道我试不出来。”王淑秋本待说“你怎么试出来。”但话到嘴边,立刻觉得不妥,硬生生止住了。水秀兰问道:“你有多大了?”王淑秋道:“不告诉你。”水秀兰道:“你还蛮傲气的嘛!不过在这,只有客人多,赚钱多才可以傲气。”
王淑秋明眸流盼道:“我不会去干肮脏的事。”水秀兰捂嘴笑道:“你说这是肮脏的事,真是笑死人了。”王淑秋反问道:“不是吗?”水秀兰道:“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如此秀美,这些都是为谁?还不是为了男人吗?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可别辜负上天一番美意。”
王淑秋道:“我要给也只给心爱的男人。”水秀兰道:“给一个男人也是给,给十个男人也是给嘛!”王淑秋冷笑道:“我不认为。”水秀兰道:“你想想,所有男子为你倾倒,拜在你石榴裙下,任你驱使,大把大把银子任你花,还疼你、怜你。你说比当人家的黄脸婆可要强多了。”
王淑秋道:“我稀罕么!你休想用花言巧语骗我。”水秀兰摆摆手道:“咱们别谈这个。既然你来了玉荣堂就只能服从。”王淑秋连连冷笑,把头侧过一边,不去理水秀兰。水秀兰道:“我来教你如何挑起男子对你的兴趣。”见王淑秋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觉心中有些恼火,但还是忍住。
她拉着王淑秋的手,道:“随我来!”两人到了床沿,水秀兰道:“躺下!”王淑秋道:“干什么躺下?”但还是依言躺下。水秀兰道:“现在你是客人,而我是你。你仔细瞧好。”
只见水秀兰用舌尖去舔王淑秋耳廓,只觉一阵痒痒的,但也奇怪,王淑秋觉得很舒服,心中荡起了一阵涟漪。水秀兰道:“你来!”王淑秋道:“这种淫荡的动作我不会。”水秀兰道:“又不难,一学就会。”王淑秋道:“我不会做。”水秀兰道:“你不会这些基本的动作怎能在玉荣堂生存下去。”王淑秋道:“我没打算在这过日子。”
水秀兰冷笑道:“你虽然拗,难道能拗得过外面的龟奴么?比你还拗的我见多了,还不是被打得遍体鳞伤还不是一样屈服。我劝你还是识时务,别吃苦头。反正你都会走这一步,何必伤痕累累,可划不来。”王淑秋正色道:“我也告诉你,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卖身。”水秀兰道:“别说这么轻松,用起刑来你还不是跟其他倔强的姑娘一样,还不是求饶。”
王淑秋道:“我死也不求饶。”水秀兰叹道:“你太年轻了,不知世上凶险。”王淑秋道:“再凶险我也经历过。”的确,她曾经被蹂躏至死,还是一样挺过来了。水秀兰道:“年轻不知天高地厚,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可不是人人能受得了的。”王淑秋斩钉截铁道:“我不怕!”水秀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做不做?”王淑秋道:“不做!你再给我一万次机会也不会做。”水秀兰道:“好!我瞧你能忍多久。”她走到门口,回头道:“但愿你别后悔。”王淑秋理了理鬓发,道:“决不后悔!”水秀兰叹息而出。
不久,何素芳带着几个龟奴凶神恶煞走来。王淑秋知道这一下可有苦头吃,心中反倒平静,端坐在椅子上,不去瞧这伙恶徒。何素芳一拍桌子,厉声道:“再问你一次,做不做?”王淑秋冷冷道:“不做!”何素芳怒不可遏,一把抓住王淑秋从座位上拖倒在地,用力在她小腹上踢几脚,只踢得王淑秋闷哼几声,身子蜷缩着。
何素芳咬牙道:“叫都不叫,还蛮犟的。”一使眼色,其中一个龟奴手持长鞭,啪的一声抽在王淑秋身上,她咬紧玉齿,决不哼出一声,以免被这些恶徒看轻。接着鞭子如雨点般落在王淑秋身上,只把她抽得快要昏厥,却始终没吭一声。
何素芳道:“停!”俯身望了望王淑秋,道:“你是第一个被鞭子抽得连一声不哼的姑娘,真有种!”又道:“把她关进黑房,饿她几天。”两个龟奴架着王淑秋奔出屋,来到一间又暗又湿有点像猪圈的屋子里,像扔尸体般把她扔在那里。接着用冷水泼了几桶,把她全身淋得湿透。其实虽然已进入三春,倒还是有些寒冷。直冻得王淑秋蜷成一团,全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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