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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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雨翻云同人)有若沧海 作者:安迪

    正文 第 7 章

    (覆雨翻云同人)有若沧海 作者:安迪

    第 7 章

    “早也跟你们说过,我这区区病体,不过为他苟延残喘……天上人间不再相见,我不甘心。”震北顺手拿过流云手中酒,一饮而尽,神色惨然,“可惜,他根本不会再让我靠近……”

    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那夜震北的颤抖和伤感,以及混合着鲜血和情欲气息的淡淡膻味。

    我向来锋锐如丈二红枪的心顿时乱了。

    回过神,重新凝聚内力,舱内纱灯已熄灭。

    运足全部功力,才勉强借油灯的昏暗微光,看见里面的人都已卸去浴后的轻薄衣饰,做一团儿躺着。

    适才奉酒的流云背对慵懒仰卧的震北跪着,双腿分开,接受纤长手指探入体内的反复揉弄,放浪地摇晃或弹跳着身体,不时泻出淫靡的低低呻吟。方才吹箫的晴云则跪伏在震北微分的两腿中间,明显是在用唇舌取悦男人,吞吐间,断续漏出湿润的声音。

    这场面勾起震北对我屈身服侍的画面,四十年来冷静自持的我,顿时情热如沸。

    原来想好,千辛万苦得到他踪迹,见面后能把臂谈笑。没来由竟赶上看这一场春情,想到他此刻苍白的脸怎样慢慢泛起红晕,突然恼怒到极点——这些卖笑男子就能让你适意,何苦来挑逗哀恳我厉若海?

    船舱中,被手指操弄已媚态丛生的流云狂乱拧动着身躯,喘息着笑,声音里面带着说不出的幽怨和狂热:“七爷求求你……不行了……不要……不要停……”

    享受着绝色少年的殷殷服侍,震北的声音却清绝,甚至带一丝凄凉:“我也快不行了。”

    “七爷说笑……”流云浑身剧烈颤抖,声音却柔媚得像要滴出水来。

    震北颓然:“我那么辛苦研药炼气,留下这条贱命,不过妄想今生还见得到他……我们相识都快两年了,也只有这种时候偷偷妄想我就是他,一旦回到光天化日,连大方站到他面前都不敢……”

    发现被这般伺候的恩客竟宁静无波,并没有被撩动欲念,晴云似乎已经明白什么,刻意轻松地苦笑:“想七爷这般身家见识气度,什么好女子不倾心?”

    “他是男子,比我刚烈狠辣的男子。”震北突然失笑,那声音竟比嚎啕还要凄酸,“我妄想把自己送给他,为妾为奴也是好的,可是他连憎我骂我的力气都不屑用,坦然用这无趣的身子尽一夕之欢,还皱眉嫌弃我竟是男子……”

    这对兄弟久处烟花地,多半服侍烈震北的时间也长,经验老到,面对他的失态,自然是殷殷亲吻爱抚,试图让恩客凝定心神。没多久,三人又厮缠在一起,震北脸色依旧惨然,手中却不停攻击。

    那两个淫贱材儿自然凑趣,身颤舌舔无所不为,还呻吟出勾男人魂魄的浪声,绣帏内春色无边。

    他们自有相安之道,反而是窗外事不关己的我怒意激升,差点想冲进去杀掉这三个男子,甚或点火烧了这条淫船。

    但烈震北在,又怎么能放肆?

    强自按捺汹涌怒意,我掉头跳回来时的快船,胸口装了铅块般沉重,做手势示意董彪回航。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心中若有所动,我倏然睁开眼。

    四周还是不加任何粉饰的书房石墙,身下还是那个蒲草软垫。但眼前每道光线都格外透彻,耳畔每丝动静都清晰判然,简直有洞察幽微的感觉。

    这种心智眼界和精神气质都提升一个台阶的感受难以言喻,却又鲜明无比。

    略略凝定心神,运意念内视经脉,难言的欣悦慢慢舒展到四肢百骸:苦苦求索多年的上乘武道先天境界,竟在我访烈震北不得愤而入定后,终于莅临。

    当年并肩转战江湖之时,闲暇也谈谈讲讲,震北就曾经提起过,武学修为一旦拥有先天之气,人也会随之脱胎换骨,纷纭人世的种种诱惑不再重要,看穿人世的荣华虚幻权位名利。当时我并不理解他的话,为年少夭亡的幼弟报仇后横扫黑道、创立邪异门,自顾一心求胜,以挑战庞斑为毕生目标。这两年闭门修习课徒不理俗务,幸好部属忠心,邪异门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

    此刻心境一片平和,多年来江湖风波和辛苦创业顿时渺小如尘,甚至邪异门的基业都不再萦怀。

    洞察身外心内,一个念头很自然浮出来:震北要是知道我晋入先天境界,该怎么替我欢喜?

    缓缓取出怀中须臾不离的双碟绣帕,呆呆盯着柔滑的锦缎,眼前晃动的,却是两年前震北婉转承欢那夜,明明疼痛之极,却偏哀求我动作再孟浪些;然后,又是不久前秦淮河画舫上,那张苍白如死文秀依旧的脸,即使跟两个卖笑男子厮混着淫语缠绵,还凄凉成那样子……

    当时只顾得上惊怒,此刻却了然:厉若海视烈震北为平生唯一知己,是和我并肩啸傲的一棵树;可种种迹象都显示,震北他怀抱异样心思,情愿做被我疼怜攀折的一枝花。

    不禁暗叹:那样挺拔峭立的一朵花……厉若海是不是担当得起?

    两年前,他留下血与泪离开邪异门,那般受辱都不肯了断性命求一快,居然苦苦撑持,还想见我一面——震北啊震北,可恨我情事一途迟钝冷淡,竟不能如你所愿,帮你稍宽慰些。

    “师父,这刺绣好精美,是何家女子所制?”十七岁的行烈进来例行请安,看见我失神捧在掌心的绣帕,眼内掠过一丝惊喜,笑问。

    我沉重叹一口气,摇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行烈向来礼数周全,不敢再问,只恭恭敬敬垂手退出。

    他快离开书房的一刹那,我决心已定。从容起身,微喟着,对我亲儿般一手抚育成人的好徒儿开口,知道他一定会认真听我说的每个字:“好花堪折直须折,行烈你要紧记我这句话,机会一错过了,便永不回头。”

    他点头表示受教,静静等待片刻,确定我不会再说话,转身退出。

    我淡淡一笑,轻快地把绣帕放回怀中,思虑烦乱早已一空。

    ——震北,如果可以选择,我更愿意看见你是一棵树。

    ——但如果你真的只想或只能做一朵花,今生今世,厉若海也决不辜负你情谊。

    〇六、已受君恩顾 好与花为主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

    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

    永弃却、烟花伴侣

    ——《迷仙引》柳永

    第 7 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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