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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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张烈同人)济世安民 作者:blalblyl

    正文 第 99 章

    (李世民张烈同人)济世安民 作者:blalblyl

    第 99 章

    和平盛世,该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心下不由一阵感触。

    不知道旁边的人,会作何想?

    “世民——”张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恩?”听声音,隐藏在白纱下的面容似乎并没有因这样的称呼而动怒,而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张烈缓缓道:“世民——你觉得为君之道应该是什么?”

    白纱轻微扬起,又很快的归于平静。“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世民被张烈的这一问弄的有些心惊。首先他自己并非是什么君主,何况现在只是处于打天下的时期,就算他自己有心取父兄之位而代之,那这句话亦该由他向什么人请教,而不应反被别人来考较质问。

    “刚才我一时感触,以有此问。你忘啦,我本来也是想要做这‘君主’的,可我一直对‘为君之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想问问你的看法。你冰雪聪明,对于这‘为君之道’,一定有你独到的见解。怎么,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李世民听他这样说,叹了口气,想自己自他走后思念益甚,知他行程必经此镇,便以“秦公子”之名为他订下酒菜房间,自己也任性而为的跑来与他相会。正好今日是元宵佳节,刚才见他神情,知道眼前这小镇的太平景象触动了他的心事,“为君之道”,自己又何尝没有想过,遂道:“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

    张烈点点头,沉声道:“那么大乱之后,如何实现大治?”

    “乱后易教,犹饥人易食,若为君者肯以身作则,针对前朝弊政,力行静中求治的去奢省费之道,偃革兴文,布德施惠,轻徭薄赋,必上下同心,人应如响,不疾而速,中土既安,远人自服。”

    张烈听得默然不语,好一会儿后才道:“好一个‘静中求治’!不过昔日文帝杨坚登基,也是厉行德政,谁料两世而亡,世民,你对此又有何看法?”

    李世民默想片刻后,正容道:“致安之本,惟在得人。隋室之有开皇之盛,皆因文帝勤劳思政,每旦听朝,日夜忘倦。人间痛苦,无不亲自临问,且务行节俭,奖惩严明。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文帝不明而喜察。不明则照有不通,喜察则多疑于物,事皆自决,不任群臣。天下至广,一日万机,虽复劳神苦形,岂能一一中理!郡臣既知主意,唯取决受成,虽有有愆违,莫敢谏争,此所以二世而亡也。”

    二人一路谈着,不觉走到了贯穿此镇的大运河边,见那水上一带,都是荷花莲房各样花灯,映得河面星星点点的,煞是好看。

    张烈及目远眺,沉声道:“杨广在即位时,就曾役使200多万百姓营建了一座规模宏大而又富丽堂皇的东都洛阳。与此同时,又从大业元年到大业六年期间,以洛阳为中心,先后修建了这么一条包括通济渠、邗沟、江南河和永济渠组成的南北大运河。哎,‘尽道隋亡为此河’,百万徭役方换来大运河之碧涛滚滚,千堆白骨方承载起了千里河上的锦绣龙舟,如今隋已亡国,运河的繁荣景象却依旧自立啊!”

    李世民见他眉头紧锁,对这运河兀自在那里感慨万千,自己心中也若有所思。

    突闻远处一阵歌声传来:

    大运河啊大运河,

    你波涛浩渺,如山涌起,

    星汉灿烂,隐没其里,

    世代更替,永泛江水,

    流英雄血,流英雄泪,

    ……

    飘忽苍凉的歌声与这元宵佳节鼎沸炽热的气氛是那样的格格不入。透过白纱,李世民发现张烈目中似乎噙着泪水。

    沉吟一阵,遂道:“张仲坚,‘万里长城白骨堆,京杭运河起淫糜’,诚然。可我觉得,杨广开凿这条大运河本身并没有错,只是错在他太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了。你也知道,隋国土地之广大,人口之众多,财富之丰饶,为世间万国所不可比拟。但大有大的难处,尤其是水陆交通不便,四方之物力虽然丰饶,却很难集中于京城。国家每欲在西北有所进取,都受制于粮草、衣物、兵甲、马匹诸多物资的不足。比如江南,自吴主孙权开辟以来,因有长江淮河之水灌溉,千里山河成为沃野,每亩田地可产谷粮五六百斤,比北方良田的产量都要高十之三四。此地粮食多有结余,却无法运输,陆路所需人工之大,乃以亿万计,所运物资,尚抵不上路途中运卒和马夫所食,还不如不运。水运的优势,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水运一个工抵得上陆运六个工,而运输时间也缩短了十之七与突厥勾连,暗中接受突厥“南面可汗”封号,欲谋不轨,与妖僧志觉妄语,并娶陶氏女以应“桃李子”符命,经由唐俭调查证据确凿,已被押解至京问斩。且考虑到窦建德答应援郑,随时可能出兵,到时唐东征军势必两面作战。这时又闻前线攻城受挫,便令世民即刻撤军。

    李世民见父皇密诏,不由双眉紧锁。

    北方的局势,他约略有所耳闻。

    先是去年九月,据朔方称“梁帝”的梁师都,因其部下将领张举、刘旻等人先后举城降唐,梁师都恐惧,派尚书陆季览游说突厥处罗可汗欲联合攻唐。处罗可汗当然不愿意看到中原出现一个强大的唐王朝来威胁到突厥的霸主地位,便加紧了对隋王孙杨政道的傀儡扶植政策,他计划兵分四路侵唐,其中一路攻并州(太原),并策动唐并州总管李仲文作内应,欲谋取并州以置杨政道。不过,处罗将出师而暴卒,未果。莫贺咄设上台,是为颉利可汗。颉利可汗又娶了义成公主为妻,封他的侄子、始毕可汗的儿子什钵苾为突利可汗。想那颉利可汗在做王爷时便狂妄之极,如今做了可汗,更是野心勃勃。跟他哥哥处罗可汗不同,颉利并不甘于在背后扶持一个傀儡,而是大有直接南下侵吞中原之心,会让侄子做小可汗想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这些倒是可以为自己所用。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势必会引起突厥内部亲隋派及各依附势力的不满,而大小可汗的并立,又给了自己对突厥内部使离间计,造成他叔侄不和的可乘之机。如此一来,这北方局势在他眼里,倒不像父皇密诏中所言那般可怕了。

    于是李世民吩咐设宴款待萧瑀、封德彝一干钦差,让齐王李元吉作陪,自己则召来心腹谋士房玄龄、杜如晦等,表明自己欲扣下诏令不让众将知晓的意思。

    房玄龄行事谨慎,斟酌道:“此时撤军确非良策,可殿下若不遵从皇上旨意,能否得皇上理解?切勿引起皇上有所误会才是。”

    刘文静事件在房玄龄心中一直有阴影,他担心的是,皇上已对秦王心存疑忌,殿下如若自行其是,扣旨不遵,岂不加重皇上猜忌之心,疑殿下拥兵自重,于殿下大大不利。

    李世民看了房玄龄一眼,已听出他弦外之音,而自己对所处境地又岂会不知,但若真从命撤军,岂不令王世充起死回生?大军一撤,东方新近归附各州必不能守,说不定降而复叛。那唐军劳师半年,只怕前功尽弃,将士们的血也都白流了!自己遭猜忌事小而全军事大,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也早已权衡有数,于是道:“父皇对我是很信任的,前次宇文士及回京面圣,带回父皇手敕,说洛阳一旦攻克,‘子女玉帛,皆可便宜从事’,等于授我专断之权!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古使然。所以只要我向父皇上表分析前线时局,定可说服父皇打消撤军的念头。至于扣旨一事,我是按有利于统一大局原则相机行事,父皇他也必会谅解的。”

    杜如晦道:“殿下之意是不撤军?”

    李世民坚决地道:“当然不能撤军!我军劳师半年,东方各州望风归降,正应一鼓作气,拿下洛阳。倘若竟半途而废,劳而无功,即令以后再出潼关,也只怕要‘再而衰,三而竭’。我还是那句话:洛阳一日不克,我军绝不退回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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