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李世民张烈同人)济世安民 作者:blalblyl
正文 第 100 章
(李世民张烈同人)济世安民 作者:blalblyl
第 100 章
杜如晦道:“殿下坚持不撤军的战略方针没错,但我军士卒,以来自关中陇西者居多,此外主要有河东、代北之卒。去年七月以来,我军出征已历半年,许多将士疲惫思归,洛阳城又城坚难破,当初李密率瓦岗军百万之众在此城下耗战将近两年,终于被王世充活活拖垮。我军如今仗持的除关中后方稳定,粮草供应不绝,就是将士们对殿下战无不胜的信念。窦建德已经答应援郑,虽然他如今还在与孟海公纠缠,可击败孟海公却是指日可待的事,我军当早做准备,以免两面受敌,到时军心崩溃,就不好收拾了!”
李世民笑道:“先生言之有理!此事我已有打算,各位不必过虑!”
房玄龄知殿下心意已决,虽仍为殿下担心,但深为殿下大局为重之心所折服,遂也表示了对殿下的坚决支持。
接下来,李世民与二位钦差相商,让封德彝回京面陈前方局势,萧瑀则仍留东征军中代表中央慰勉士卒,协助秦王安定军心。
封德彝带回李世民给父皇李渊的亲笔上疏,向李渊分析前线时局,“王世充得地虽多,大都是表面关系。真正听他号令的,只有洛阳一城。他已经智尽力穷,洛阳城眼看就要攻克。如果现在班师,敌人的势力将重新得到恢复,如果从此互相连接成一片,并再度获得洛口、回洛的粮仓,今后就更难对付了!”
李渊听了,深以为然,于是撤回撤军密令,并让萧瑀、封德彝在东征军中参谋军事。下诏命太子李建成率军击稽胡叛军,诏命东南道行台尚书令、吴王李伏威(杜伏威)、益州总管窦轨派兵增援李世民,合力攻郑。诏命并州总管刘世让自北方作势奔袭夏国洺州,牵制窦建德增援洛阳的军事行动。
太子李建成俘获稽胡部落一千余人,将酋长级数十人释放,加授官职爵位,命其回去召集部落投诚。于是稽胡首领刘成决定降唐。可李建成声称要增设州县,兴筑城池,命召集稽胡人年二十以上青壮年劳力前来筑城,却暗中用军队包围,全部屠杀,此一举杀稽胡人六千余人,平定稽胡之乱。但刘成等人突围逃走,认为大唐太子言而无信,心狠手辣,投奔梁师都,发誓与李唐势不两立!
张烈回到江淮,先是使计让李子通精锐自江都倾巢而出,全力进攻沈法兴,并以部分神龙门弟子相助。李子通渡江攻克了沈法兴的重镇京口,又击杀了沈派来迎击的大将蒋元超,沈主力丧失殆尽,只得放弃丹阳、毗陵,逃回吴郡老家。而趁李、沈交战,杜伏威以辅公佑为主将,阚陵、王雄涎为副将(这二人是杜的养子,军中号称大将军、小将军),张烈为行军参赞,领数千精锐渡过长江进攻刚刚投降李子通的丹阳。在攻克丹阳后进军驻扎于溧水,跟李子通隔水列阵。张烈挑选千人持长刀为前锋,又以千人紧随其后,主将们领其余兵力再紧随其后,宣言说,前阵有退后者,后阵斩之。江淮军本就剽悍,自然人人奋勇向前,尤其前锋的长刀阵更是有进无退。双方一接战,李子通部气为之夺,又被之前援助他们打沈法兴的神龙门弟子反戈相击,当即败退。辅公佑一时得意,又自恃跟杜伏威的关系,不顾张烈的劝阻,盲目下令追击,结果反而被逼急了的李部击败,从追击者沦为逃跑者。当夜,李子通因取胜而轻敌,扎营不设防备,张烈、王雄涎力劝辅公佑夜袭,辅公佑却不听。在张烈的部署下,王雄涎率领自己的几百名士兵,张烈带着他的神龙门弟子,于夜晚袭击李子通,乘风势放火,李部猝不及防,大败溃散,数千士卒投降,其余万人一夜之间竟散了个干净。战败后,李子通因粮草全被烧了,且主力受到重创,只好放弃江都,撤往京口。(后又逃往太湖,灭了沈法兴)于是江西地区全部为杜伏威所有,也即并入了李唐的势力范围,而杜伏威也迁居丹阳。助唐统一江淮的任务,张烈算是完成了一半。
二月三十日,王世充的郑州司兵沈悦秘密派使者向左武候大将军李世绩请降。李世绩便根据李世民的指示,令上谷公王君廓乘黑夜引兵偷袭虎牢,沈悦充作内应,偷偷打开城门,将唐军引入。唐军于是攻占虎牢,活捉了大郑荆王王行本以及长史戴胄。
这天,自告奋勇潜入洛阳打探情况的尉迟敬德正在向李世民汇报东都城内因缺粮而引发的惨况。
他发现,随着他的叙述,秦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无半点喜悦之色,目光中充满了悲悯。
他知道殿下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受。
那个人不在,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劝慰。
如今的洛阳城,已成了一座人间地狱!而这人间地狱,在殿下看来,却是他的“围城令”一手造成!
可是,在他看来,这并非殿下之错!要怪,也只能怪那王世充冥顽不灵!说到底,那自私得近乎冷酷的王贼才是酿成人间惨况的罪魁祸首!
而为什么这一切要由殿下来承担?
李世民现也正思绪翻拥,内心无法平静。虽说成大业者,不必拘于小义,然洛阳百姓何其无辜!李世民直觉得有种揪心的痛!为什么现实要这般残酷?
他知道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心中的疑问;他更知道,自己也只能够继续“残忍”下去,直到迫使王世充屈服。否则,将士们的鲜血和洛阳百姓承受的苦难,种种代价便都白费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天下归一之路,岂非本就是用百姓的血泪和皑皑白骨铺就?统一是大势所趋,统一之后呢?又该如何让百姓休养生息,还他们一个太平盛世?——似乎自己是僭越了呢——可是,百姓的苦楚以及由之引发的如潮歉疚感又让自己深深感到责任所在,不容回避!——张仲坚啊张仲坚,这个时候,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呢?天知道我有多想跟你一道隐居避世,逍遥自在!——可是,我不能!有太多太多的因素……都注定了我不能!——现在我是越来越想依赖你了呢!——为什么会这样——不!我李世民不能这样!我要打起精神,对了,这次跟你打的赌,我一定会赢你的——我实在不想欠你太多——把你支开,并不仅仅是为了江淮,而是有着太多的原因——不想让你因为解语而难做;不想让自己养成习惯,总以为有一个人可以依赖;不想再沉溺下去,以致于变的不再像是自己……可是——这个时候,真的好想见你,好想可以依赖你……
尉迟敬德见李世民眼神迷离,知他又想起了那人,心中暗叹口气,忙找了话题道:“可惜王世充的密探网太厉害,我军间谍策动和城内百姓士卒自发的反叛王世充事件,前后已有十三起欲在城中起义,均未及发动或刚有举动就被王世充知觉,让郑军剿杀,我军间谍人员也牺牲了几位。”
这王世充外战外行,“内战”倒极内行,早在唐军东征军到来之前,他就在洛阳城中建有庞大的密探网,并鼓励告密,严防官民反叛。
良久,李世民终于转身对尉迟敬德道:“将军这几日辛苦,定是很累,且下去歇息吧。”
尉迟敬德迟疑片刻,忍不住说道:“殿下,我军围城,实属无奈之举!这都是王世充那厮不明时务、自私自利所致。殿下当保重自己!”
李世民点点头,道:“传令下去,在洛阳城郭外,挖掘一条很深的壕堑,在壕堑之后,再筑下长长的墙垒,务必彻底切断东都与外界的往来!”说完之后,目中已隐有泪意。
尉迟敬德领命,躬身一礼,退出帐外。
自此,王世充不敢出城再战。
李世民多次写信给王世充,对其晓以利害祸福,劝其投降。王世充因窦建德已答应出兵援救,心存侥幸,对李世民的劝降不作回答。
窦建德援军成为王世充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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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三月二十一日,窦建德击败并收编了孟海公部,号称三十万大军,进抵酸枣。
窦建德——果然来了!
李世民心中雪亮,要想“毕其功于一役”,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对虎牢的攻占是先决条件之一,如今已经达成。不过一箭双雕,在大多数将领看来几乎不可能成功,他们大都为窦建德号称强大的兵力所震慑,纷纷提议宜避其锋芒,退保新安,只有宋州刺史郭孝恪和主簿薛收持跟他想法相近的意见——兵分两路,将他们一举消灭。
其实他早已有了一个计划——后撤是否定的——王世充唯一致命伤是粮草缺乏,所以被唐军所制。窦建德亲率大军,远道来援,自然是倾其精锐。若唐军后撤,使窦建德到达洛阳城下,两股势力得以会合,窦建德以河北之粮资助洛阳,则战争方始,偃兵无日,如此一来,天下一统更遥遥无期。窦建德伪号‘夏王’,有称霸天下之心,他早晚都要与其一决雌雄。其实郑、夏合流,原本也是他所希望发生,毕竟窦建德在河北经营日久,根基深厚,此次若不来,难免日后劳师远征,费时耗力,难得他们如今倾巢而出,远离根本,正是一举歼灭以绝后患之机!
也对敌方的劣势有着清醒的认识——那窦建德的兵力,自率兵约八万,新降徐圆朗、孟海公两部最多不超过五万众,且人心不一,所谓三十万大军乃虚张声势,而王世充这边,洛阳孤城,粮尽力竭,若留偏部围而不攻,也必能迫降,所谓“郑夏联军”,其实真正能与他对敌者,只有窦建德。窦建德所领旧部,常年盘踞在河北一带,并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将士普遍骄狂轻敌,军纪不严,战力不强,这点从夏军屡次与幽州罗艺交手均北便可以看出来,虽新破孟海公,士气有所回升,但同时也助长了骄狂气焰,且都已是疲兵,徐圆朗、孟海公那边的新降兵将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又非心服,更不足惧;夏军中勇将不多,谋士更少,西援之途,水路难直入洛阳,陆路上进入洛阳的咽喉之地虎牢关又已在自己手上,唐军只须拒险而守,拦河截击,窦建德无险可凭,若冒险争锋,他取之甚易;若狐疑不战,不出十天半月,王世充绝守不下去!到时唐军气势百倍,一举而两克,则天下大势定矣!
不过还是有一点——若窦建德放弃直接西进救援东都,改行围魏救赵之策,率大军渡黄河,越太行,攻河东,占蒲、津,威胁关中,则形势严峻——到那时,自己恐怕也只有撤军回救一途了!东征八月,将劳而无功!
不行!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为今之计,当急命河东守军加强防备,自己则即刻发兵虎牢,主动进攻夏军,使他来不及改变战略。同时加紧在夏军内部的间谍活动,一旦发现窦建德有丝毫异动,都要竭尽所能将它遏止!——或许,解语在这里边,还能成为他的一颗好棋子呢!
于是,李世民果断下令:由齐王李元吉坐镇青城宫,屈突通为副,指挥五万大军继续围困洛阳。他自率玄甲军三千五百人为先锋兼程赶往虎牢,殷开山率三万大军续后东进。随后派人传令关中黄河以北各处要塞关隘屯兵警戒!
三月二十五日,李世民进抵虎牢关,与李世勣会师。
虎牢关,北临黄河,绝岸峻崖,十分险要,自古为戍守要地。关前又有一条汜水自南向北注入黄河。
唐大军在汜水以西,夏军在汜水东原成皋之地。
当李世民听闻对岸汜水入黄河河口处地名曰“牛口渚”,不由笑道:“看来这是天意要窦建德亡于此呢。”
李世勣与尉迟敬德等人面露不解之色,李世民笑着道:“‘豆’(窦)入牛口,势不得久。”
于是众将皆笑。
尉迟敬德发现,这位殿下,原来也是很孩子气的。
果然,殿下如他所想般的又发话了:“回头叫人将这两句话编成歌谣,通过儿童之口传出去。”
“是!”尉迟敬德响亮的答道,明白殿下这是通过制造不利于敌的舆论,从心理上瓦解敌人士气,心中充满了明快雀跃之感。
第二天一清早,李世民率五百玄甲军,出虎牢,涉汜水,东行二十余里,沿途留下三道伏兵,各百余骑,分别由秦叔宝、程知节和李世勣率领,埋伏于道路两旁,自己仅仅带着三人继续向前挺进,三人中,一人是尉迟敬德,还有便是两名侍卫。
和煦的阳光淡淡洒下来,暖洋洋的微风吹来阵阵鸟语花香,让人心醉神迷。
山野中绿草如茵,春花烂漫。鸟儿不知隐身何处,虽不见踪迹,却听到它们或悠长或短促、或高亢或清亮的鸣唱。
李世民骑着“什伐赤”,此时沿着汜水河畔缓缓而行,清澈的水面倒映出胯下骏马的身姿,教他不由得心怀舒畅,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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