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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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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箫吹梦寒 作者:暮远长河

    正文 第 121 章

    玉箫吹梦寒 作者:暮远长河

    第 121 章

    “您老开玩笑吧?咱们这位琏郡王不是三爷的儿子么?难道……”

    “去去,你脑子里见天的乌七八糟想些什么呢?当年三爷和皇上同时得的嫡子,皇上嫡妻难产而亡,只剩下了琏郡王,便不得皇上喜爱。”

    “后来战乱起了,皇上要带兵打仗,便将襁褓当中的幼子托付给了三爷,哪知道这仗一打起来没完没了,殃及女眷,两位公子都走失了。”

    “不应该呀,当初找回来的时候不是说是三爷的骨血么?这还有分不清的?再说了,我怎么听说当初大爷原配嫡妻生的是个姐儿呢?”

    “你想想呀,当初先皇在世的时候何等看重琏郡王?名字都不是按辈分排的,而是亲自取的,浛天荡荡望苍苍,何等广阔之意?若不是因着琏郡王是嫡长孙,又为何会带了琏郡王去边关立功?”

    “还有,若不是琏郡王是当今骨血,当今何以如此重视琏郡王?正经的皇子都没有一个封了爵位的,偏咱们琏郡王未及弱冠就这样本事,只怕当今心里不知怎样喜欢呢!”

    “那照你这么说,当初怎么连儿子都会认错?”

    “当年两个哥儿相仿,只怕都以为前裕亲王妃落难的时候会护着自己的骨肉,没曾想前裕亲王妃会舍了自己的骨血,护着这长子长孙。”

    “哎呦,难怪皇上还亲自去祭奠裕亲王的原配嫡妻呢!我说他好端端的怎会祭奠弟媳,原来还有这样一出呀?照你这么说,咱们这位王妃当真是深明大义,宁舍自己的儿,也要护住正统的长房长孙。值得敬佩!”

    竹儿倚栏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偷偷发芽的柳叶儿,一片嫩嫩的绿在素白中犹显得悦目。耳边是各式各样的聒噪声,他猛地掷了茶碗,转身下楼。

    早春的雪还没有化尽,微寒的阳光洒在人身上,风过时,竹儿无端觉得有些冷。自他回来,大伯便对他笑脸相迎,千好万好。吕家兄弟带了军队在城外,新赐的府邸也被他收拾的铁桶一般,按理他该不惧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大伯温和甚至略带宠溺的笑容,他都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无有一日心安。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一切又过度得太平和了,他想,未知的危险就在前方,不知道哪一刻便会狰狞毕现,可是现在的他,除了等待,毫无办法。

    或许父王还有,因为父王表现得太过镇定。可是父王怕早已信不过他了。

    莫说是父王,他自己也有些茫茫然不知所归了,坊间的传言,义父的话,大伯的态度,种种事端真真假假纠缠在一起,让他就像是困兽,关在笼子里找不到出口的困兽,连攻击的方向都找不到。

    想到父王,竹儿的手伸进怀里,感觉盒子还在,唇角不由得流露一丝笑意。明儿是父王的生辰了,祖父大丧,父王又是这副模样,只怕是不想过的。他年前的时候就想着给父王备下礼物了,也不知能不能入得了父王的眼。

    那礼物是他辗转要来的方子制的玉佩,有安神定气的作用,他知道父王素来睡眠便不好,当初在江南的时候和他一起就最易惊醒,如今碰上这样的事情,还不知夜里能不能休息得好。

    在这样非常的时刻,总算是这物件能让父王开心一刻也是好的呢。

    裕亲王府冷冷清清,门口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卫,竹儿从他面前走过,他恍若未见,想是习以为常。

    后花园的迎春花开了,嫩黄色浅绿色,沿着池塘边上点缀着随风的嫩柳。张墨瑛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正执了一卷书坐在池塘边的石椅上,几只小鸭儿聚在他脚边的水里,稚嫩的叫声消散在早春的风里。

    若不是惯常冷峻的神色,恍惚间几乎以为这里就是世外桃源,眼前坐着的是一个任事不管的世外隐者,闲散恬适。

    “父王。”

    “有事?”张墨瑛视线仍停留在书卷上,冷淡的问道。

    竹儿咬了咬唇,“明日是父王的生辰了,这是孩儿的一份心意。”

    不起眼的小木盒子,张墨瑛看也不看一眼,“琏郡王如无他事,请回吧。”

    竹儿跪在地上,还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再说什么。他也恨煞了自己,平素里王爷百般苛待,他是巴不得离了这王府才好。可是如今王爷冷他远他,不怒不骂,他却忽然有一种惶恐,只怕那流言是真的,从此后他和王爷再没有关联。王爷越是不理他,他越想要靠近王爷,生怕一不小心,他和王爷就成了陌路人。可是,一次一次他的小意讨好与接近,却换不来王爷哪怕一眼。

    他的性子原本也是记仇执拗的,当初义父王爷错待他一分,他便再不肯亲近讨好,可是如今他明明想要从此转身两不相干,却怎样也管不住自己。每次来自讨没趣之后都是信誓旦旦的下不为例,可是下一次,还是忍不住来这里,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确定什么。

    “嗯?”张墨瑛不耐的推了木盒到桌角,“还有事?”

    竹儿抬头巴巴的看着父王,本指望父王看了礼物好歹能有一个笑意,却不想父王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失落的站起身,“没了,儿子在院子里还有几本书,正好是朋友要借走的。不知……”

    “去吧。”

    竹儿沿着石子路走出几步,再忍不住回头,透过萧疏的叶子看到王爷仍在低头看书,白色的衣衫在一片嫩黄嫩绿当中,恍如隔世。

    笔直高大的梧桐树只有些细小的嫩绿色,阳光肆意洒落,墙角小花先开,青苔幽寂。

    桐莠小筑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酒儿托腮坐在树上,犹带稚气的面容更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坚毅。

    “来,喝酒。”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上了树,和酒儿坐在树上眺望远处的京城,就像是三年前的那个细雨迷蒙的午后一样。

    那时候他初来京城,怀着一腔梦想,一身抱负。那时候他满心不舍别扭的和父王在十里长亭分手,从那时候起,他便再也没有和父王那样坦诚接近过了。那时候他还带着初生牛犊的懵懂无知,不知世味为何。

    那时候在他的眼里,黑便是黑,白就是白。

    他现在还记得那天酒儿眼里的神采,她说,“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

    他却笑了说,卧听夜雨,起看雪晴,独立正直,巍巍德荣。

    竹儿捧着陈年的佳酿,“酒儿,喝呀,你怎么不喝?对,对了……花生呢?”

    酒儿晃了晃酒坛子,“你这一点酒量,何必自讨没趣?”

    竹儿不依,抢过酒坛仰头便饮,一不小心,酒湿衣襟。

    酒喝得多了,竹儿觉得眼前来来去去,都是树的影子,恍惚间却不知酒儿身影,他喃喃喊了几声酒儿,却没有人应。

    他索性靠在树上,眯眼看了天空,低笑着喃喃自语,念的却是一首词: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梧桐昨夜东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

    酒儿抱了醒酒汤站在树下,犹豫了片刻把竹儿从树上拎下来,看竹儿迷迷糊糊的摆手不肯喝,只无奈的哄了道:“乖,是甜的,你尝尝。”

    竹儿听说是甜的,忙抢了来一饮而尽,然后呆呆坐着,半天功夫,“做什么给我喝这劳什子?”

    恼怒,“谁说我想喝这个的?!你白糟蹋了我两坛好酒!”

    酒儿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想呢?忘了你屋子里的那一位了?”

    这里是柳先生的势力范围,竹儿通常来这里住,身边跟着的黑衣人也留在这里。

    那黑衣人惯常极冷,带着酒儿熟悉的才从战场下来的血腥气与杀意,从来不说话,对竹儿也是恭恭敬敬,可是酒儿看得出,竹儿有些怵那黑衣人。

    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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