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流尽年光 作者:年小初
正文 第 75 章
流尽年光 作者:年小初
第 75 章
夏昭时微微眯起眼,想,林烟要是认真卖弄起风情来,倒还真配得上那四个字:国色无双。“放心,你的家夥不会有问题的,”夏昭时笃定地开口。“真不知道你是对他有信心还是对我有信心。”林烟索要未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夏昭时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暗想,到时候,这头猪只会以为你是江臻,他高兴迎合都还来不及,怎麽可能舍得推开你。
不过这些背後的小故事,林烟就没有必要知道了。“喂……那我先声明啊,待会儿要是真出事儿了,你可得对我负责啊。这可是我後半辈子的性福啊。”
夏昭时摸摸下巴,笑著答应了:“行啊,到时候我送你一打人造阳具,大小形状随你挑。”
林烟瞄他一眼儿,冷笑:“呵,是吗?我现在都已经开始有些好奇了,这一次之後,你到底还要怎样折磨这个人哪。瞧你狠毒的,竟然宁愿选择负责我的後半辈子,却也不肯舍得给他抹一点润滑剂止疼。“就是要让他疼啊,”夏昭时淡定地往後一靠,声音波澜不惊,“疼一点,才能记得清嘛。”
记得清,是江臻,对他做了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林烟见夏昭时确无给润滑剂的意思,便也不好再时刻纠缠,只能硬著头皮上了。“这还真是搞笑……他後面是处的,我前面是处的……唔……”将家夥慢慢抽送进去的时候,林烟忍不住皱起眉,难以适应地轻哼了几声。
但就凭这几声轻哼,林烟就知道,自己绝没有做攻的资质和天分了。
没有前戏没有激情,甚至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感觉到勃起──这还真是一个失败的做爱。
夏昭时就在不远处啊,快想想快想想,以前和他做的时候,他是怎麽炒热情欲,提升气氛的来著?“呃……”就在林烟才艰难挤进去一半儿的时候,身下的人翻动了一下,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很好,林烟想,看来他不用费尽心机去琢磨前戏和辅助了:很明显,刚才注射的多巴胺,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严迦祈是被疼醒的。更准确地说,他是被一阵尖锐却缓慢的剧痛给硬生生逼醒的。“呃……谁?”他颤巍巍地眨眨眼皮,艰难地沙哑著嗓音开口,“谁在那儿……”即使头再疼,脑子再不清醒,严迦祈也能感觉到有人正坐在他的身上。两只从来没怎麽锻炼过的肥腿被大大掰开,可是韧带拉伤的疼痛,又哪里比得过此刻,从某个私处传来的,撕裂般的剧痛。“嘶──啊!”突如其来的一顶,让严迦祈忍不住倒抽冷气,瞬间惨叫出声,“哦不不不……放,放开我……快放开我……”
疼痛总是让人清醒。在经历了如此惨烈的一疼之後,严迦祈觉得刚才的头疼和这相比起来,也都只能算得上是小儿科了。为了和疼痛抗争,他拼命地大口呼吸,努力睁大眼睛。
啪!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道清脆响亮的巴掌。严迦祈被这一掌拍得眼冒金星。他本来就只是刚有那麽一点清醒的趋势,然而重击之下,却转眼又被打回了浓重的黑暗里。“咳……咳咳咳……”喉管内气血翻涌,严迦祈紧紧闭著眼,感觉到右脸颊猝然发烫红肿,火辣辣地痛。
夏昭时悠闲地坐在远处,遥遥看著这两人,忍不住笑:“是你上他啊,怎麽还一肚子火。”
林烟狠厉地拧著眉,满脸晦气:“是是是,是我上他……上得我自己都快要憋死了!”他扶住自己的家夥,受不了似的往外探了探,表情近乎抓狂,“哦天哪……我当初真不该听你的话,揽下这档子破事儿……”
夏昭时一挑眉,伸手指了指像死猪般倒在床上的严迦祈,微笑:“看看他,你总该觉得幸运了。”
林烟斜睨他一眼,眉目之间更觉晦气:“你能不能别拿我和这头猪比?我再怎麽可怜,也总归是比他好,”他冷笑,“至少,我没得罪你。”
夏昭时微微眯起眼,赞许地点头。“哦……这里边儿真的太紧了,我快被夹死了!”林烟皱眉咬唇,看得出他实在是难受得紧,“我现在总算是了解正常人为什麽会鄙视我们同性恋了……换我,我也不明白你们这些在只在上面的男人是怎麽想的,放著女人温暖柔软的地方不用,却偏偏要来插男人的肛……”“嘘──”林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昭时的一个嘘声给打断了,“说话不要太直接,”夏昭时轻笑,“会破坏了美感。”
林烟闻言只想爆粗口:妈的老子现在又疼又憋,还有个毛美感啊!“你干脆也给我注射一点催情剂好了……喂点劣质春药也行,我真不行了……我根本动不起来,完全没快感……”
夏昭时看他一眼:“你以前不是还说有生之年总要上我一次的吗?把他想成我就行了。”
林烟一听,竟一时忘了难受,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夏昭时,为了折磨这头猪,你的牺牲还真是大啊!佩服佩服。”“反正你这愿望也实现不了,不如干脆趁著今天做做梦好了。”夏昭时毫不在意,大度开口。
这话不是好话,然而林烟却听得眉目一扬,仿佛万种风情都聚敛其中,满目妖冶,豔色纵横:“好主意……那到时候我截张图,把这头猪P成你的样子,怎样?”
夏昭时扬唇一笑:“那我可不忍心看到,你上我上得这麽痛苦。”
林烟自然明白夏昭时这话的意思,他耸耸肩,又把家夥往里送了送,微微蹙眉道:“我尽量。”
夏昭时笑著点头,转目一瞥倒在床上,昏沈无力的严小胖,轻声感叹了句:“还真是可怜呢,你也还是悠著点儿,别把他给弄死了。”
林烟了然地笑笑,下身随即缓缓抽动起来:“你放心,我和他都是新手,我都没死,他怎麽会死呢。不过你这意思……”林烟一边说著,一边狠手掐住了严迦祈的乳头,然後转头直直盯住夏昭时,笑容豔丽而张狂,“夏昭时,你在我面前何必如此含蓄隐晦呢,别把他给弄死……你不就是想说,让我把他弄得生不如死吗?”
夏昭时撑住下巴,微眯起眼,赞许般地点头而笑:“林烟,‘宠儿’里有那麽多美人,然而这就是我为什麽只要你的原因。”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然後往後一靠,由衷感叹道,“真是冰雪聪明。”
感觉到身下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大,林烟不得不腾出手按住他,只能忙里偷闲地朝夏昭时挑高眉角,弯眼一笑:“要不然怎麽是宠儿呢。”
白日的弃儿,黑夜的宠儿。
严迦祈觉得热,不仅身上热,甚至就连身子里边儿,也是一样的热。更严重的是,他还疼,身上某个说不出口难以启齿的私处,正仿佛撕裂一般得疼。
然而这也都还不算什麽。最严重的问题是,他想要──他竟然想要。
尽管严迦祈著实算得上是一只从小乖到大──当然更准确地说,其实是一只从小废到大的小傻猪,可是无论他有多麽笨多麽呆,然而说到底,他也毕竟还是一个雄性生物,一个经历了青春期,并且也已经早早成年的男人。所以,对於此刻自己身体上的某种变化和反应,严小胖既感到无比熟悉,却又感到万分惊恐。“呼……”他重重喘了一口气,燥热难耐地蹭蹭脑袋,忍不住低声呻吟,“嗯啊……”
这声音刺激得林烟浑身一僵,他被迫停下了动作,面色很是难看。毕竟,这种声音,以前可都是他发出来的。然而现在这竟然被严迦祈给发了出来,这实在是让林烟恍惚有一种灵魂换位的不真实感。就这麽顿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艰难的声音:“喂我说,能把这头猪的嘴给捂上吗?我听得都快做不下去了。”
夏昭时不置可否,只是莞尔一笑:“怎麽,你觉得他叫得很难听吗?嗯……”他摸摸下巴沈吟两声,“我倒是觉得还不错呢。”
听见夏昭时这麽一说,林烟忍不住冷哼一声,伸手将死猪一般的严小胖从床上半拖起来,斜靠在床背上,反驳道:“就是因为好听,所以我才觉得不妙呢,”说到这儿,他微微转过脑袋,朝著夏昭时微微一笑,戏言,“他这还是第一次被做,竟然就已经展现出了这麽高超的叫床天赋,以後他要是去做鸡做鸭了,”林烟眉眼一挑,笑得妖娆,“那可叫我怎麽办哪。”
夏昭时回答得很快:“你这是杞人忧天了。别的地方暂且不论,如果只论声音的话──至少只在现在,再没有比你做得更好的人了。”
林烟听得微愣,眉眼一垂,眸光随即黯然。然而他很快便恢复如初,抬起头,嘴角轻扬:“可不是吗,不然,我怎麽会荣幸到被您邀请来做这档子事儿呢。”
夏昭时笑著,点头同意:“是啊,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林烟闻言动起来,只是难免忍不住,不甘不愿地啐了句;“我这回的牺牲可真是大,回去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而严迦祈,便是被这麽一阵夹杂著痛感的快感给弄醒的。“哦……啊!”感觉到身体里的某个部位会狠狠,狠狠地顶到了最深处,严迦祈终於忍不住惨叫出声,“救……救命!好……好疼……嘶……”他疼得神志恍惚,甚至不知何时,眼眶里,竟早已经是一片濡湿。
快来救救他。可是,谁又能来救救他。
严迦祈用尽全力,微微眯开了眼睛,可却没有一丝灯火,落进他的眸光里。世界一片黑暗。
江臻。
唯有这个名字,仿佛一道闪电般,卡擦一声劈中了他的世界,照亮了他的眼睛。
那个人遥遥站在远方,姿势熟悉,动作如常,却最是看不清神态模样。然而严迦祈管不了那麽多。他胡乱地伸出手在空中乱抓著,用沙哑的嗓音喊叫著:“江臻……江,江臻……”
其实他疼得有些叫不出声来的,可是他依然坚持不懈地叫著。因为他怕,怕他哪怕只是稍微有那麽一点点不努力,那个人便都会离他而去,留他一个人,老死在这样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里。“唔……”颈窝,胸口,腰部,所有敏感的地方都被一寸一寸地抓过捏过掐过,和後穴的疼痛一样,只增不减,此时此刻的严迦祈,就像是一条翻著白眼的死鱼一般,奄奄一息地倒在水沟里,等著烈日将他最後一点救命的水给榨干。“江……江臻……”
黑暗涌入他的眼睛,然而他却依然如此执著地,寻找光明。“不要……你不要……呃……”又是一阵狠顶袭来,他疼得满脸泪水,然而轻哼一声之後,却仍是不肯松口放手,“你不要……走……”
黑暗中,那个身影渐行渐远。严迦祈惊恐慌乱,急忙伸出手去抓他。“我喜欢你……江臻,我喜欢你……你不要走……”他哭著抽泣著颤抖著说出这句话。其实他从没奢望那个人能来救他,他只是觉得,只要那个人肯回头看他一眼,他就已经被救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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