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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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与蛇 作者:九阙

    正文 第5节

    先生与蛇 作者:九阙

    第5节

    看来先帝确实戴了一顶大绿帽。

    他心中澎湃,不禁喃喃道:“我以为是市井流言,没想到是真的……”

    皇帝一愣,不禁问:“真的什么?”

    楚忘连忙打着哈哈:“没啥没啥,真的好好笑啊!哈哈!”

    帝王冷眼睥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这确实是真的。二十年前,亦有一场和谈。不过那时情境,可远不如今日,北魏雄兵压境,我朝低声下气乞和。使者趾高气昂,心怀叵测,不过还好,后来转败为胜了……”

    然后轻轻一扯对方头发,眸中现出一种似喜非怒的奇怪神色:“英雄难过美人关。”

    “是月姬吗?”楚忘一出口便飙出这几个字,然后立马后悔了。

    皇家辛秘,虽好奇,也不宜打探。

    没想到萧修北却接道:“如他这般,不爱江山爱美人,也是可笑。”

    楚忘心中一涩:“那你是爱江山不爱美人了?”

    帝王压住他,捧着他的脸,眼中笑意盈盈:“自然江山美人都爱。”

    “那……只能选一样呢?”

    萧修北亲了亲他:“没有江山哪儿来的美人?”

    楚忘撇撇嘴,不以为然。

    “朕若不是皇帝,能留你在身边么?”他这样说着,不动声色地分开对方的双腿,嵌进身猛地一攻,“能这样么?”

    然后磨研着他里头的一点,浅浅戳一下:“或者这样?”

    楚忘一声喘息,不得不承认:“说的也是……”

    他若不是皇帝……楚忘恶狠狠地想了十大酷刑万般折磨,想象着轮番施予身上之人……

    应该着实……妙不可言。

    妙……妙……不……

    “不……不……”他在帝王凶狠的进攻下讨饶。

    萧修北不停进攻,手中有技巧地撸着他的兄弟,十分惑人地问:“这几天,是不是……越来越有感觉了?”

    他在快/感中一愣,想反驳又不知如何说起,只能很狗腿地说:“向来都挺有感觉……”

    对方埋首于他的颈项中,低低地笑。

    “你这小东西……”他说,声音中带着模糊地笑意,“朕可真喜欢你。”

    楚忘小声地问:“喜欢谁啊?”

    然后咕噜着加了一句:“我可不是小东西……我玩意儿大得很。”

    可惜无用武之地。

    抱怨声很轻,对方没听到。

    帝王只是兀自捻着他的唇,眸色沉醉,像是看着他,又仿佛不是:“喜欢你啊。”

    然后手指从对方的唇缓缓摩挲下去,最后执住那块玉。

    玉的正面是浮雕的山峦。

    他眯眼看了一阵,然后将它翻过来。

    上头刻着极其娟秀的一个字:忘。

    簪花小楷,显得情思绵绵。

    他一声忘记了顶弄,将那字念了出来:“忘。”

    声音极其清脆。

    学狗叫似的。

    楚忘显然误会了,猛地红了脸,却愣是摆出一脸的不以为意:“哦。”

    然后伸手,有点犹疑地抱住对方:“真的啊?”

    帝王的视线从白玉上挣了开来,思绪兀自奔腾着,根本没注意楚忘的话。只觉得身下人浑身滚烫,而穴中软糯缠绵,狠狠吸吮。

    当真是,销魂尤物销魂夜。

    药膏

    楚忘是被小林子唤醒的。

    小林子在满室金光中,捏着浮尘一角,满脸出尘绝世,两个眼圈,同印堂一样黑:“公子,小忠昨儿个,叫唤了一整个晚上。”

    楚忘心想,自己也叫唤了一整个晚上,有啥大惊小怪。

    然后骤然想起,小忠昨天刚刚领了二十个大板。

    他急急坐起身:“小忠屁股没事吧?!”

    “没事,就流了点血,叫唤了一晚上。”小林子说着,斜睥了楚忘一眼,一脸自己早就见怪不怪的表情,“咱家看得多了。对了,他起不来,托奴才带个话,让你带着药膏去看他。”

    楚忘啊一声,一拍脑袋:“忘记向陛下讨了。”

    说着急急地套上衣服:“陛下在哪儿?”

    小林子哼一声:“陛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理这闲事?您找李总管要也是一样的。”

    “那李总管在何处?”

    小林子再哼一声:“李公公身为总管,当然长伴陛□侧。”

    “……”

    皇帝在御花园设宴,有大臣作陪,亦有后宫妃子出席,最重要的是,还有北魏使者。

    小林子一脸严肃地对着楚忘嘱托:“祖宗,你好好呆在这儿,奴才去叫李总管。”

    楚忘点头,看着小林子沿着一条□,绕过一座假山,消失在视线中。

    楚忘百般无聊,忍不住东张西望起来。

    忽地听见前方传来一阵莺声笑语,在坏佩叮当声中,□那头走来了一行宫人。

    楚忘一眼便看见人群中的女孩。

    只见她微微含着笑,静静听着众人言语,低垂螓首,眼下泪痣隐约,恍如泪痕。

    楚忘脑中一个霹雳,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呦,这不是未央宫那位么?”

    有个女孩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楚忘,不由喊出声来。

    婉贵人亦抬起头,看到了楚忘。

    这是整整一年来,两人的第二次照面。

    那个女孩拉住婉贵人手腕:“害死你贴身小婢的,原来是他,长得人模人样,倒没想到……”

    婉贵人低声道:“姐姐切勿胡说,我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那女孩却不依不饶:“妹妹现下怀了龙种,自然不同寻常,身子也娇贵得很。既然不适,就赶快回去吧……就怕有人不舍呢。”

    她不欲争辩,只急急要走。

    身后却有一个声音锐声说道:“听说妹妹待字闺中之时,曾有婚约,未婚夫便是自家表哥。若不是门庭遭变,一夕入宫为奴,怕是早已与自家表格成亲了吧。”

    说着便捂着嘴轻声笑:“真让人羡慕。”

    楚忘见自家表妹满脸通红,窘迫不堪,眼中依然含着泪水,欲落未落,泫然欲滴,不禁心疼不已。

    表妹家一遭巨变,失去娘家支持,在这深宫中,竟是比自己更加艰难难堪。

    楚忘向来自诩怜香惜玉,不过对着恶婆娘,是不用客气的。

    楚忘掏出折扇,在掌心轻敲两记,然后走到那个女孩面前,用折扇轻佻地勾起对方下巴。

    他满脸浪荡不羁的笑:“陛下夜夜都在未央宫,想必你春闺寂寞了很久,人家不过曾经有个娃娃亲,竟让你羡慕成这样。”

    女孩气得浑身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楚忘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对方脸颊。

    嗯,香软柔嫩,手感不错。

    “今儿个爷调戏了你,勉强满足你骚动的内心,你也就不用羡慕了。”

    楚忘说着一挑眉:“以后若是又羡慕了,记得来找爷,爷满足你。”

    婉贵人低着头,努力抿住嘴角的笑意。

    而女孩浑身颤抖,满面通红,终于怒极,抬手便一个巴掌恶狠狠向楚忘扇过来。

    几乎带了掌风。

    楚忘向后躲了躲,无奈没有躲过,被那豆蔻葱指在脸上狠狠划了五道血痕。

    他疼得几乎一下飙出了泪。

    果然是,恶!婆!娘!

    表妹一声惊呼:“容嫔!”

    “哟,你的小表妹心疼了。”容嫔扯起僵硬地一抹笑,眼中依旧是怒意。

    楚忘站在那里,左脸上开始有血珠不断渗出来,然后蜿蜒着流下。

    看着一时颇为骇人,又可笑。

    “不,”楚忘说,“她在心疼你。”

    他的脸色颇为平静,而目光直直看向她的身后。

    “闹腾什么?成何体统?!”

    有低沉的声音冷冷传来。

    容嫔一愣,缓缓转身。

    此时众人皆已下跪行礼:“陛下万岁,万万岁。”

    帝王抬手,示意免礼,然后走到楚忘身边,狠狠皱起眉头:“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说着,伸出手,捧住楚忘的脸,细细审视着他的脸颊,眼中颇为心疼。

    “陛下,”楚忘勾起笑,“上次您不是说,有人左手碰我,便砍左手;右手碰我,便砍右手么?你看看我的脸,可被人狠狠碰过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一片云淡风轻,但掩在袖袍中的手颤抖不已,于是狠狠攥住。

    帝王敛眉,神色深沉,然后缓缓开口问道:“是哪只手?”

    楚忘整个拳头都颤抖了,咬着牙逼出两字字:“右手。”

    帝王点头,沉声道:“砍了。”

    身后的侍卫立即上前,按住那容嫔,强行将她压制在地上。

    女孩花容失色,哭叫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他先无礼于我,我只是一时怒极啊。陛下!”

    帝王侧头,懒懒瞟了她一眼:“自然是饶你性命,不过右手而已。”

    他话音未落,侍卫便已抽剑而出。

    锵然一声,剑光如雪。

    楚忘侧过脸不敢再看,神色都有些扭曲了。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容嫔的尖叫声响起,然后渐渐低下去,转成啜泣。

    “好了。”帝王从内侍手里接过一条明黄色的绸帕,擦了擦楚忘鲜血淋漓的半张脸,“你来找朕,究竟何事?若没什么事情,这般乱跑,也要受罚的。”

    “我……我……”楚忘逡巡着眼,终于咬牙道,“上次你给我的那药膏,挺好用的,我想再讨一点。”

    “哦,”皇帝脸上现出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是李总管给朕的。”

    说罢侧身唤道:“李能。”

    “奴才在。”

    “带楚世子去取些药膏来,还有,楚忘,你胡闹至此,朕禁你三天足。三天里,不许出未央宫半步。”说罢,甩袖而去。

    众人再次下跪,恭送圣驾。

    李能带着点颇含深意笑容,暧昧地看着楚忘:“公子是要……专门涂哪儿的药膏?”

    楚忘此时还看着皇帝的背影,闻言也没过脑子,立刻答道:“哦,屁股。”

    此时众人还没有离散,听了这话,脸上立刻诡异起来。

    楚忘猛地回过神来,赶忙去看自家表妹。

    但见婉贵人眸中尚含着泪水,看也不看他,在侍女搀扶下低头匆匆欲走。

    他大急,连忙解释,大声喊着,指望表妹能听见:“不是擦我的屁股!是擦别人屁股!我从不擦屁股!额,也不是……就是……屁股受伤流血啦,需要点药膏,促进痊愈……额,也不对……就是——”

    “好好,公子,奴才知道了。”李能忍着笑,一脸理解,满眼暧昧,“奴才立马取了药膏给公子。”

    没过多久,沉甸甸的五盒药膏放在了楚忘手上。

    楚忘哭丧着脸,小林子亦哭丧着脸,两人怀中捧着药膏,往未央宫走去。

    错药

    终于到了未央宫,小林子一把将怀中的三盒药膏都堆到楚忘手上:“公子,容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求求您别再害我了!陛下又罚了我的俸禄,现在才四月中旬,可直到中秋,奴才都收不到俸银了!”

    说罢悲愤地哼唧一声,一甩拂尘,转身而去。

    楚忘捧着一大堆药膏,心中默默地想,那狗皇帝如此残暴,怎生只罚他的俸禄……莫非……里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他心里腹诽,但还是颇为担心小忠,于是赶忙往后殿走去。

    未央宫后殿,有着一排平屋,是给奴才住的。楚忘轻车熟路,走进了小忠的房间。

    脚刚刚跨进,那虚弱地呻/吟声便潮水便涌来,忽高忽低,忽长忽短,密密麻麻,相互交织。

    只见小忠死气沉沉趴在床上,唯有嘴里声音不停。

    “小忠……”楚忘心里十分内疚,“我来晚了。”

    小忠扭过头,眼中便流下一串伤心泪:“少爷!”

    楚忘将药盒放在床柜边,掀起被子:“让我看看你的屁股。”

    小忠流泪道:“想必伤得十分严重……我疼痛得一晚没能入睡,时刻盼着你带着药膏过来……”

    楚忘细细审视着他的屁股:“还好,没流甚么血,只是淤青十分严重,想必他们已然板下留情……待擦了这什么玉露膏,好好睡一觉就可好了。”

    小忠趴在床上,艰难地扭着头:“少爷,你又非礼良家妇女了么?都被抓出血了……你脸上也好好抹抹,切莫破了相。”

    楚忘一瞬间黯淡,持着药盒的手也微微颤抖了:“我害了一个女孩子……”

    他笑了一下,很是凄苦无奈:“但我不后悔……那样就能杀鸡儆猴,没有人再欺负她了……罢了,我先替你抹上吧。”

    他说着,打开一盒药膏。

    膏体呈现出淡淡的粉色,一抹异香扑鼻而来。

    楚忘伸指,舀了大大一坨,涂在小忠屁股上,然后轻柔地徐徐抹开:“咦,这药膏跟上次的好像稍有不同……竟然是粉色。”

    小忠道:“大概是配方有所改进。”

    楚忘点头,深以为然。然后又挖了一大块,在对方的屁股上厚厚地敷了上去:“感觉如何?我涂了很多,应该清凉得很吧。”

    小忠缩了缩脖子:“为何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楚忘偏头想了想:“应该是药效正在起作用。比如刀伤药,敷在伤口上都是火辣辣的疼。你屁股淤青太重,它要活血化瘀,必然会刺激你的皮肤。”

    小忠崇拜:“少爷,您懂得好多!可我又觉得有些酥/痒。”

    “不怕,酥/痒而已,比疼痛好太多。你瞧,现在你的屁股摸起来滑不溜丢,想必不日就会痊愈。”

    小忠关怀:“少爷,您赶紧也涂一涂脸上吧,切莫落了疤。”

    楚忘放下药膏:“也是,待我洗洗手,就涂一涂脸上。你的屁股,味道实在有些重。”

    他便去外头,打了一桶水,细细洗了手,然后又回到房间。

    铜镜在房间的外侧,视线较好。

    楚忘对着镜子,挖了一小块,涂在脸上,细细抹开。

    “上次的药膏一触即化,这次怎生滑不溜丢……还得跟太医说一声,这次配方改得实在不好。”

    “少爷……”

    楚忘左左右右对着镜子照,觉得自己怎生如此俊美?纵使脸上有血痕,也瑕不掩瑜。

    “小忠,你声音怎么颤成这样?还疼?”

    “少爷……好痒……好热……好……难受……”

    “黏糊糊的,我也觉得脸上颇为难受。想必待会儿吸收了,便会好一点。”

    然后身后有声音窸窣作响,应该是小忠爬下床来。

    楚忘再右右左左照了一遍镜子:“那药膏的确神效,刚才你还挺尸一般躺着,动弹不得,一

    下子便能下得了床了。”

    他边说边笑意盈盈转身看去。

    一看还好,一看大惊失色。

    小忠脸若桃花,眼含春水,分明是满脸发骚的模样!

    他满面通红地柔若无骨地扒住楚忘:“公子,我好难受……你身上好凉……”

    说着便抱着楚忘,轻轻摩擦起来。

    身下某一物,硬邦邦地顶着楚忘。

    楚忘一脚将他踹开,吓得浑身颤抖:“你……你别过来!我去叫太医!你等着我,切莫别乱

    跑!”

    他话还没说完,觉得自己脸上也开始微微发起痒来,酥酥麻麻地顺着脸部皮肤一路往下爬,

    直往心口爬去。

    楚忘大为惊恐,一把扔了手中药盒,跌跌撞撞往门口跑去。

    好不容易夺门而出,没跑几步,便迎头撞上了一个人。

    “忘仔?”那人扶住他,一脸幸灾乐祸,“听说你被罚关禁闭啦!哎,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咦,还有血痕?谁伤你了?!”

    楚忘一把推开他:“你别碰我!”

    青锋一脸莫名其妙。

    楚忘浑身颤抖,刚被青锋碰到过的皮肤竟隐隐发烫,心里头似有绒爪在轻轻撩拨。

    自己不过脸上涂了一点,尚且这样……小忠屁股上抹了那么多,那还得了?!

    “锋子,我去一下太医院!小忠中了毒,我得立刻去找太医!你有武功,帮我好好照看一下

    他,切莫让他出了房门!”

    说罢,仿佛身后有鬼在追,状若疯癫地往远处跑去。

    青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喂,什么毒把你吓成这样?断魂散?夺命丸?……喂,你是不是

    去太医院啊,太医院在皇宫西边,你跑错方向了!”

    他喊了两声,但对方却跑越远,越跑越偏,分明是没听见了。

    于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向小忠房里走去。

    不看佛面看僧面,好歹是好友的仆从,好友既然嘱托,自己当然得不负所托。

    别让他出房门……

    青锋想着竹马的托付,抬手摸了摸下巴。

    楚小忠不是才被打了二十大板么?怎么不在床上养伤,反倒跑来跑去的,精力如此旺盛?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何时鬼畜,大约还有3w字~~~炮灰进化成鬼畜不容易嘛

    疯魔

    楚忘跌跌撞撞跑了半晌,才发现迷了路。

    宫里太大,他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不远处碧波荡漾,他眯着眼睛看着半晌,是湖水。

    竟来到皇宫东边的太液池了!

    楚忘一拍脑门,简直想狂吼一声。

    忽然身旁一声轻笑:“小东西,怎么脸红成这样?”

    楚忘一呆,然后缓缓转头。

    只见那个北魏使者,身靠古松,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风骨一时肃肃,如松下风。

    楚忘揉了揉被烧得模糊的眼睛,勉强看得清楚了些,傻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伸手,指了指远处,“我是北魏使者,奉令进宫宴饮。皇帝在那边,你的父亲也在。”

    楚忘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烟波浩渺的湖面上有一水榭,水榭之上,有一亭台。

    亭台里,隐隐绰绰的,似乎有人影。

    楚忘眯着眼看了一阵,觉得身上烧得更厉害了。

    男子走过来,捏住他的下巴,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他的手冰凉,然而又火热,仿佛冰层之下熊熊燃烧着火焰,勾得楚忘整个人都想贴上去,

    男子伸出一指,摩挲了一下楚忘的左脸,然后放于陛下,轻轻一嗅,眉头皱得更深:“这是……春/药?”

    楚忘再也受不住,一个熊抱,狠狠箍住了对方,炽热的呼吸尽数喷到了男子颈间。

    男子一僵,紫色的眸子沉下来,几乎深成黑色。

    楚忘脑子混乱,身子澎湃,心中惊骇。

    皇帝也在……老爹也在……

    自己怎能上演活春宫?!

    当下便一张口,蹭了蹭牙,往自己胳膊恶狠狠咬去,希望能籍着疼痛逼自己清醒。

    一口咬下去,嘴里都是血腥味,可是在药力冲击下,竟丝毫不觉疼痛。

    他正心里一片绝望冰凉。

    “你咬我做什么?”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楚忘血红着眼,潮红着脸,松口抬头。

    果然是烧糊涂了,都咬错了……

    得趁着自己还清醒……

    楚忘颤抖着双手,艰难地松开对方,踉跄而又义无反顾地往太液池跑去。

    然后扑通一声,果决地跳入水中,激起一大片浪花。

    平静的湖水立刻涌起起伏的波浪,层层地往湖中心的亭台推去。

    巨大的动静引了亭台上众人的注意,一时惊呼声不断。

    “有人跳水啦!”

    “好像是楚公子!”

    “楚公子,你莫想不开,我们立马来救你!……”

    侍卫摩拳擦掌,扔靴除衣,正欲跳下水去救他,但见楚忘猛地挣出湖面,使劲划水蹬腿,往亭台方向凶猛地游过来。

    众人不想楚忘水性这么好,一时呆立当场,不知该不该下水。

    直到耳边扑通一声巨响。

    原来是楚侯爷救子心切,不加思虑,一跃而下。

    此时阳春四月,虽是暖阳高照,但湖水却仍旧冷冰。

    在这厢,冷到刺骨的湖水激得楚忘头脑清醒,兼又想到李总管说不定有解药,于是化欲望为动力,泅水泅得相当卖力。

    而那厢,楚侯爷毕竟年纪一大,又向来养尊处优,被冷水一激,腿脚抽了筋,似身上绑了砖似的,扑腾几下,便直直地往下沉去。

    众人大乱,原先打算救楚忘的侍卫争先恐后地跳水,纷纷去捞近处的老侯爷。

    老侯爷惨白着脸,被众人托住身子,厚重的朝服扑散在水面上,像一朵黑色的纸花。

    他犹不死心地大喊:“忘仔!去救我儿子啊!忘仔!”

    众人七手八脚,终于将楚老侯爷托出水面,拉到了亭台上。

    一回头,却见水面唯见粼粼波光,先前凶猛泅水的楚忘,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侯爷一边张口,噗噜噜吐着清水,一边满脸绝望地往水边爬了几步,嘶吼:“忘仔!”

    只见水底下一大片阴影迅速逼近,然后哗啦一声,楚忘破水而出。

    只见他半张脸血红肿胀,浮着五道血痕,伤口泡了水,隐隐发白向外翻着;半张脸青白惨淡,青色的血管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一半红一半白的,几乎成了阴阳脸,纵使原本俊俏,此刻也成了满脸狰狞。

    于是满脸狰狞的楚忘吓得众人猛吸一口气,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楚老侯爷的一口冷气和气管里的湖水呛在了一起,当下咳得背都弓了起来。

    楚忘伸出惨白的一只手,五指曲张,勾住台沿,湿漉漉地爬将上来。

    简直像水鬼索命了。

    “李总管……”楚忘瞪着布满血丝的眼,边爬边冷冰冰地唤。

    李能蹭蹭再后退了两步,惊恐:“你……是人是——”

    那个“鬼”字还没出口,楚忘已一把攥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你给我的,究竟是什么药膏?!”

    李能已全身哆嗦起来,但嘴里却连炮似地解释:“那是太医院最新研制出来的桃花迷情膏,经过重重改进和多次试验,不但能增加肠道润滑度,还能增加那里的敏感度,不但如此,还有极强的催/情效果,只需一点点,便能奋斗整夜。更重要的是,它还能有效改善便秘和痤疮,为夜生活奠定下良好的基础——”

    楚忘一声怒吼,痛苦万分:“啊!!!”

    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领,使劲摇晃:“解药!我要解药!给我解药!”

    李能浑身僵硬:“公子,这大白天的,您不会已然迫不及待地用上了吧?”

    “解药!我要解药!给我解药!”

    李能被他晃得花枝乱颤,哆嗦着回答:“这……床笫之上,便可解决……解药何用?”

    楚忘正欲抓狂,一只冰凉的手却搭上他的手腕。

    他松开李能,默默转身,看向来人。

    原来是东莱王……

    手腕被他攥住的肌肤,变得火烫,被冷水压下去的火苗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我要是变成禽兽……楚忘默默地想,也是你们逼的。

    但在他有所行动之前,一股清凉的气息便从两人相触的地方渗透进来,迅速流入楚忘身体中,然后运转起来。

    这是种颇为奇妙的感觉,气流所到之处,原本的燥热灰飞烟灭,摧枯拉朽般无影无踪。

    楚忘闭上眼,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慵懒地萎顿下来。

    东莱王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脸颊上有伤,这药膏被你涂在脸上,便通过伤口迅速渗进去,发挥了十足的药力……我便用清凉诀,驱散你体内的药力。”

    东莱王松开手,楚忘便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烂泥一滩似的。

    帝王上前,扶起这一堆烂泥,皱眉看着他:“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楚忘有气无力地睁眼,正欲回答,忽然想起什么,从帝王怀中猛地挣脱,然后一把攥住东莱王的手:“快随我去救人!”

    他话音未毕,便拉着对方急急跑了起来。

    东莱王并没挣手,反倒随着楚忘在水上复道疾跑起来。

    帝王的怒喝声在身后响起:“楚忘!”

    楚忘却连头也没空回:“再晚一些,您的禁军统领和整个未央宫,都要遭殃了!”

    帝王怒甩衣袖,但终究放下心,于是急急跟上前去。

    于是一大群人皆跟了上去。

    楚老侯爷在地上傻坐了一会儿,连忙起身,拖着湿漉漉的朝服,努力追着人群。

    身后突然一声冷唤:“定国候。”

    那声音极其冰冷,带着隐隐肃杀之意。

    楚侯爷整个人僵住,缓缓转身。

    楚忘刚折腾了一场,没跑几步便气喘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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