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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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与蛇 作者:九阙

    正文 第4节

    先生与蛇 作者:九阙

    第4节

    说着,便一把扔了楚忘的围脖,待要去扯那翡翠腰带,被楚忘一把制住。

    “那个……”他磕磕绊绊地说,眼神一直往窗外瞟,“外头有人……我先把窗关了。”

    帝王一把转过他的身体,将他压在窗柩上:“朕倒觉得这里视野开阔,做起了应别有一番滋味。不过你若不想脱,那也无妨。”

    说着,将手探进他的下袍,一把扯落他的褥裤,用手分开他的双腿,然后将身子嵌了进去。

    楚忘狼狈地趴在窗柩上,一抬头只瞧见未央宫外头繁花似锦的春色,还有春色中偶尔蝴蝶般穿梭而过的宫女。

    于是立马将冲到喉咙口的惊呼咽了下去。

    萧修北缓缓碾压着他□/的褶皱,然后探入一指。

    楚忘立马紧张得将那一指狠狠咬住。

    帝王拍了拍他的臀/部:“放轻松。”

    楚忘努力催眠自己,又缓缓容纳了对方第二根手指。

    帝王不耐地开拓两下,骤然抬起他的两条腿。

    楚忘一声惊呼,整个人失去凭靠,全身重量只落在对方手臂上——对方手臂一松,整个人便落了下来,恰恰被那凶/器由下而上地贯/穿。

    恰好外头有个持帚的宫人,好奇地循声地望过来。

    楚忘立刻死咬着唇,白着脸吞下所有声音。

    那宫人便收回了视线。

    楚忘刚松了一口气,帝王随即不怀好意地一顶——他的双腿被对方托着,打开到了极致,此刻双手下落,凶/器上顶,几乎整个人只被那庞大凶/器勉力支撑着,到达了难以形容的深度。

    但他向来好面子,不愿在人前丢一分脸,此刻几乎咬破了自己双唇,只盼着那宫人快快走。

    但那宫人垂下眼,落下扫帚,竟不慌不忙地扫起满地落红来!

    楚忘内心抑郁得沤出一口血。

    他趴在窗柩上,双手扣住窗户,希望借此分担一些自身的重量,不必让那玩意太过深入身体,但皇帝岂会如他的愿?

    萧修北在他囊/袋上轻轻掐了一记,然后缓缓转过他的身体。

    楚忘只觉在转身过程中,体内那肉/柱狠狠绞着钻旋着自己,一时又疼又麻又痒又害怕,混着丝丝缕缕的酸胀销/魂之感,竟是从来都不曾感受到的异样感受。

    想怒吼着喊停,但又渴望着无穷无尽。

    他俩这样相拥做着,从外头看,倒像是只亲密地抱在一起而已。

    帝王忽而一弹他下/身某物,在进攻地间隙中不怀好意地笑道:“哦,硬了。”

    楚忘被顶得直往壁上蹭去,但是到了一定高度后,便是窗户,身子便空落落地往后仰去。

    他不得不羞得满面通红之际,怀住对方的身体。

    在羞耻和对方若有似无的接触下,更是硬得厉害。

    无措之下,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帝王连忙环住他的物什,不住揉搓撸/动:“这么不经逗……今儿你总算有反应,也让你知道,这种事情,对双方而言,都是妙不可言的……”

    楚忘喘息一声重过一声,又强制着全咽了下去。

    帝王狠狠一顶,恰恰撞在那一点上。

    楚忘浑身一个痉挛,唇上咬破了血,愣是硬撑着没叫出声来。

    萧修北将吻落在他耳畔,低声诱惑:“现在……叫出来。”

    楚忘双眸已憋得血红,闻言咬着牙挤出两字:“有……人……”

    立马又惜字如金地闭上了嘴巴。

    萧修北无奈,只得一把托起他,让他双腿缠上自己腰身,然后一下关了窗户。

    楚忘长舒一口气,恰逢对方一个挺身而攻,立马没有节/操地叫了出来。

    十分浪/荡,十分舒畅。

    殿外轻扫□的宫人闻声抬头望向那窗户,然后惋惜地撇了撇嘴。

    可惜看不到了……

    不过,那人真以为不叫出声,自己便不知他们在干啥么?

    也不看那窗户被耸得都快颤掉了。

    折腾到直到天黑,楚忘才换了一声衣裳,同皇帝一起出了宫。

    虽说□虚软,腿下虚浮,楚忘还是十分潇洒地轻挥着折扇,一路分花拂柳般穿行于街上。

    这两人,一人冷峻,一人潇洒,确是十分吸引人的眼球,一路惹得行人皆都侧目。

    走着走着,却在萧修北带领下,莫名其妙地到了东莱王府。

    帝王显然也是一愣,王府门口的仆人立刻笑脸相迎,更有一人奔进去相报于东莱王。

    见事已至此,萧修北便抬步走了进去。

    萧定襄接到下人通报,正急急走出来。

    两兄弟面对面看着,一时颇有点面面相觑的味道。

    帝王一声轻咳,解释道:“忘儿,非要闹着来你府上看看……”

    楚忘一愣,这干他屁事。

    东莱王已躬身行礼,微笑着说:“皇兄确是许久不曾来臣弟府上了。今日一至,蓬荜生辉。”

    帝王假装环顾一下四周,然后对楚忘道:“你也已看过了,便走吧。”

    说着便拉着楚忘急急要走。

    东莱王的声音在后头响起:“皇兄,今日是十五,恰有夜市,又巧逢有烟火会,良宵如此,何不一游?”

    萧修北顿住身体,在煌煌的灯火下微微转过身。冷峻的眉眼笼在灯火下,倒似是柔和了。

    便在这种虚恍的神情下,帝王忽而微微一笑,带出些许温情脉脉的味道:“也好。”

    于是二人幽会成了三人并行,楚忘跟在后头浑身不自在,莫名觉得自己比这满街灯笼还要耀眼一分。

    不过如自己这般的美男子,耀眼是很正常的。

    他这样想着,终于宽慰了几分,然后目光被一书画摊吸引过去。

    十五明月,清光辉辉,而地上灯火迤逦如龙。

    天上地下,是一派的清透明亮。

    只是月色如纱般旖旎,而灯火如血般流淌。

    在这血似的灯火下,有一人立在书画摊旁,手中持着一副仕女图,正凝目细看着。

    那人眉目十分俊美,美到极致,便成妖了。

    然而眉眼间隐隐有着兵戈之气,煞气重重,锋利之极。

    亦有极重的沧桑色,像是阅尽了人间。

    当他攒眉凝视之际,莫名给人极其深情之感。

    紫眸流淌进红光,像是流着血泪。

    不是情深,而是情痴了。

    而手上的仕女图,笼上了铺天盖地的灯光,像是沤着鲜血,燃了裙罗。

    楚忘一时看傻了眼。

    美人美景,当可入画。

    可这不是……摘月宫那鬼么?

    如今这般看去,又像红莲修罗了。

    忽然手腕被一人紧握住,耳边传来低斥声:“你在瞎逛什么?也不看看都跟丢了!”

    楚忘回头,见萧修北一脸怒容,看着自己。

    他连忙道:“那里有幅画不错!”

    拿着画的人更不错!

    虽然年纪好像大了点。

    萧修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屑道:“不过仕女图。”然后又凝眉点头,“画的倒是不错。”

    楚忘跟着看过去,只见那仕女图孤零零地落在摊面上,落了满纸清辉。

    那个人,竟又无影无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喜欢就留言呗~~~鼓励下撸主

    烟花会孤影身

    萧修北走过去,拿起那画像,然后眼中现出点笑意,对着楚忘道:“这仕女眉目间,倒有三分像你。”

    楚忘撇嘴,心想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像一个女人。

    他认真地审视那画像半晌,说:“这女子眉眼颇是精致,我看倒像东莱王。”

    东莱王娘娘腔,女人长得像他也不奇怪。

    萧定襄只凝神看着画像,似乎在想什么,也不答话。

    那贩主见他们对那画像似乎颇为中意,便说道:“几位果然眼光独到。这画乃是家父穷尽一生心血,所绘的月姬折梅图。”

    楚忘张大嘴,月姬?

    那不是——他眼睛瞟向东莱王,他的母亲?

    那贩主犹自滔滔不绝:“家父昔年为宫廷画师,尝幸见月姬一面,念念不忘,茶饭不思,遂作此图。但此图怎描得尽月姬倾国颜色一二?家父画完后便颇不满意,于是束之高阁,使之蒙尘。不久前家父去世,我又无意中看到此画,便拿来卖了。这是我镇摊之宝,看诸位很是喜欢,便忍痛宜卖给你们了,二十两可否?”

    贩主说着比出两根手指,笑眯眯地看着楚忘等人。

    萧修北已然脸色铁青。他咬着牙,凌厉着眉宇,一字一顿道:“此等妖姬,祸国殃民,留下的也是不祥之物!”

    贩主脸一黑:“二十俩还嫌贵呐,嫌贵就还价呗,贬低我的画是什么意思,你再贬低我也不降价,就二十两!”

    萧修北脸更黑,取过一个灯笼,将纸糊的灯笼撕开一个口子。

    摇曳的火光便泄了出来,被夜风吹得晃晃荡荡。

    萧修北将画团成一团便要塞将进去。

    眼见那二十年前的旧作便要化作灰烬,贩主凄厉的惨叫声也响彻耳边。

    但一双手骤然伸出,按住萧修北。

    那双手白皙修长,被帝王玄色的绸裳一衬,指尖几乎现出半透明的色泽来。

    萧定襄垂下眼:“她……把它留给我吧。”

    萧修北冷哼一声:“做梦!”

    说罢便想挣脱,可腕上那双看似柔弱的手却铁箍一般,制得他难动分毫。

    于是低喝:“放手!”

    萧定襄缓缓抬起眸子,眼中隐隐有水光流动,似有伤心色:“她……她什么都没留给我……或许只有这么一幅画……”

    萧修北眉头皱得愈紧,显出隐隐的雷霆之色:“放手!”

    萧定襄忽然一掀下袂,竟然屈膝跪下,仰着头乞求道:“求你了……”

    然后低低唤了声:“哥——”

    那句唤似乎藏着无限的情思,勾得人心头一跳。

    楚忘大脑哄的一声,觉得那声哥,唤得实在似曾相识。心头惊悸不已,然而什么也想不明白,在惶恐中一头雾水。

    此时已有路人好奇地围聚,目光善意却放肆地打量着兄弟俩人。

    萧修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扔了灯笼。

    灯笼咕噜噜地滚在了青石板的道路上,火苗舔舐着苍白的纸糊,然后熄灭。

    帝王憎恶地将那幅画塞进了萧定襄怀中,低声怒斥:“丢脸!”然后一把利索地拉起他,冲开人群,快步离开。

    楚忘看得愣住,反应过来急急上前追去,却不防被贩主一下拉住了衣袖。

    贩主眉目和善,眼中却透出商人特有的精光。

    “这位公子,”他笑眯眯地说,“二十两。”

    楚忘顿时苦了眉眼,伸手掏进袖中,摸索了半晌,然后可怜兮兮地问道:“老板给个优惠,十六两行不?”

    贩主笑弯了眼:“自然不行。”然后伸出手,掌心向上,“二十两,恕不还价。”

    等楚忘咬牙割肉付完了钱,再欲寻萧修北两人,但见人海茫茫,夜市花灯如织,人头攒簇,哪还有两人身影?

    楚忘不死心地追了两步,反被人潮冲了个昏头转向,于是滞住脚步,耳边又响起了东莱王喊的那声哥,一声又一声,响得他心中苦涩难言。

    于是他皱眉思索片刻,觉得脑袋突突直跳,想得头疼,还浑身不自在,仿佛暗处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楚忘立刻停止思索,迅速转头回顾四周。

    夜市人流如织,亦有不少碧玉闺秀携一二闺蜜,手持罗扇,巧掩樱唇,上得街来。

    楚忘长得颇是俊俏,倒真有几个女孩,掩着罗扇,偷眼觑着他。

    见那俊美贵公子看过来,纷纷掩着扇羞煞了脸。

    楚忘见女孩儿偷看自己,立时乐得连自己姓甚名谁也忘了,满脸飞起了眉毛抛起了媚眼,恨不得把憋了三月的浪荡一齐释放出来。

    他唰地展开自己折扇,迎着汹涌的人潮扇了几下,做出一幅玉树临风的模样,对着一个愣在当场的女孩笑成一朵花:“姑娘,芳龄几何,可有婚配,家住哪儿啊?”

    女孩见他看起来正经,原来如此放荡,立时轻碎一口,羞红着脸碎步跑走了。

    楚忘尴尬地再摇了两下扇子,然后渐渐耷拉下肩膀。

    却不妨一个轻笑声想起。

    他立时竖起耳朵,再次左右四顾起来。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愈发地浓烈的,几乎能感受到对方鹰隼般的目光刺在自己身上。

    这种目光,哪儿会是女孩子的?

    楚忘这样想着,恰见那个男子,踏着漫天灯火,从阴影处缓步走了出来。岳峙渊渟,而又仿佛闲庭信步。

    他的手心里,绽放着一朵碧绿的并蒂莲,是用青翠欲滴的竹叶编织而成的,小巧玲珑,生机勃勃。

    男子垂着眼帘看着掌心里的小物什,紫眸里似笑非笑:“这梁国的小玩意,当真有趣。”

    楚忘冷下脸,这含沙射影的,谁是小玩意?

    男子抬眸看着楚忘,眼中带着恶毒的嘲讽,偏偏又有种莫名的勾引之色:“玩意就是玩意,玩久了也就腻了,是不是?”

    说罢,便扔了手里的小东西。

    并蒂莲落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然后止住。翠绿的叶上染上了细碎的灰尘。

    楚忘立刻气冲冲地回击:“我道是谁,原来是装神弄鬼的北魏使者,不过败军之将,倒是狂到天上去了。”

    那人颇感好奇地挑眉道:“哦?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楚忘伸手,遥遥指着他的腰侧:“挂着这么大的腰牌,当别人是瞎子么?”

    男子垂眸看去,可不是,腰间缀的金牌上明晃晃的四个字:北魏令使。

    他忍俊不禁地一笑:“有趣。难怪小皇帝喜欢。”

    楚忘的脸漆黑一片,觉得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不由怒吼:“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小皇帝喜欢你全家!”

    那人哈哈大笑,眉宇间张扬狂佞,然后看着楚忘道:“我也很喜欢。”

    说罢便一甩袖袍,转身离开。

    楚忘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自己竟被调戏了!

    然后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腔怒气无处发泄,骤然看到躺在角落的那朵并蒂莲,离开抬起脚准备泄愤般踩下去。

    灯火下,那绿莲颤巍巍地缩在那里,可怜又可爱。楚忘抬了一半的脚愣是没有踩下去。

    他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捡起它,放在掌心左右审视,自语道:“倒是可爱。”

    然后笑了声:“可怜巴巴的。”

    恰在这时,有惊呼声成片响起,砰砰的响声响彻云霄是烟花会开始了。

    人们仰起头,欢呼欣喜,看着夜空,那里有成朵成朵的火树银花,争相绽放,刹那芳华。

    楚忘亦随着众人,高高抬起头。

    真好看,真热闹。

    全盛京的烟花会,他一个人的烟花会。

    他擦了擦眼角,看到指间湿濡。

    于是解嘲地笑了下,哎,烟花太过刺目,连泪水都被激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忘仔大概7万字之后才会逐渐变身……会鬼畜,会重口,会攻遍天下=。=大家要有点耐心嘛,鬼畜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

    祖宗

    烟花从繁盛到稀落,夜市也渐渐冷清下来,楚忘一步一停地往皇宫走去。

    夜色中的禁城仿佛猛兽匍匐,鬼影憧憧。

    楚忘被拦在宫门外。

    执戟的禁卫军斜睥着眼:“有腰牌么?有陛下手谕么?什么都没有,还想入宫?”

    大概大晚上守宫门十分寂寞,于是一群寂寞的禁卫军便越说越离谱了:“想入宫也可以,先去敬事房把身子倒腾干净吧!哈哈哈!”

    楚忘大怒,撸起袖子冲上前去,看着对方人高马大,又有利器在手,立马孬下来:“兄弟,我是定国候世子,请让我进去吧。”

    “世子是什么?没有谕令,便是只兔子,也不能进。”

    那个禁卫军话音刚落,便有哄笑声四起。

    楚忘一愣,然后猛地回过味来。

    这不是拐着弯地在骂人么?!

    他楚忘,从小便是众星拱月地被众人捧在掌心,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心里头原本就藏着一腔邪火,听了这话气昏了头,也不管自己势单力薄,当下冲将上前,与一众人扭打在一起。

    那群禁军,多是世家子弟,被家里人托关系混进禁军混个资历。此刻嘴上虽是不饶人,一身少爷脾性,但心里头也晓得轻重,手上便不敢真使力气。

    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是身怀绝技的禁城高手,而是一群混饭吃的绣花枕头。

    当一群不敢使真力的绣花枕头对上一只豁出去的绣花枕头,一时便真绣起了花——无穷无尽地僵持混战了起来。

    “大晚上的,闹什么闹,成何体统?!”

    一声大喝骤然响起。

    众人立时停下手上功夫,纷纷转头看去。

    楚忘左手抓着一人束发,右手扯着一人衣襟,披头散发,凶悍异常。闻言通红着眼,也不停手,乘隙对着另一个人恶狠狠咬下去。

    一声惨叫声响起。

    “原来是楚世子。”那人点头示意,示意行礼,骄傲而不失恭敬。

    楚忘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青大统领!你御下有道啊!”

    “您是侯府世子,这样岂不失了身份?”青锋说着,一手拉起楚忘,“林公公颇是着急,托在下留意着公子。现在,还请公子随我回未央宫。”

    楚忘挣开他的手,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襟,遮住脖颈间一片暧昧的红痕:“您留意得颇是及时。”

    说着,便大步向宫里头走去。

    青锋急急地跟在后头。

    “喂,忘仔!”

    对方忽然唤道。

    楚忘恶狠狠地回头:“锋子,别叫我小名!”

    对方无所谓地耸耸肩:“叫了十九年了,改不过来了。”

    楚忘哼一声,转过头埋头继续向前冲。

    青锋拉住他:“忘仔,你不是跟陛下一起出去的么?”

    楚忘想要挣脱下,无奈青锋是真的身怀绝技,挣不脱,只能怒道:“干你屁事?!”

    青锋笑:“怎么火气那么大?”

    然后忍住笑,一脸严肃:“我还以为你要说干你屁股。”

    楚忘气得哆嗦:“你……你……你……”

    青锋立马讨饶:“兄弟我开个玩笑!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可屈可伸,干嘛学那些妇人一脸怨相,对不对?”

    楚忘长长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冷静一点,于是顶着一头乱发,点头肃然道:“有理,多谢宽慰。”

    青锋拦住他的肩:“咱竹马竹马,是什么交情?!上次你让我揍小忠,我不是二话不说就揍了么。”

    说罢一锤他的胸膛,“有事情喊兄弟一声,兄弟能帮忙绝对帮忙!下次要引开人,记得还喊我,呵,小忠那奴才揍着手感不错。”

    楚忘嘿然一笑,却给人一种悲苦之感:“行,多谢了。”

    未央宫遥遥现在眼前。

    小林子挥着拂尘,翘着兰花指娇声叫着跑了过来。

    “送到这里吧,谢了,锋子。”楚忘侧头,对着他轻轻一笑,眸子里却浸着层忧郁的紫色。

    青锋拍拍他的肩,低声道:“总会熬出头的。”

    这厢话音刚落,那厢小林子已然喊起来:“哎呦祖宗!你跑到哪儿去了?!陛下在宫里头等您老半天了!”

    楚忘面无表情:“被拦在宫外头了。”

    小林子一把攥住他的手:“快点随我进去!青大人,多谢你啦!”

    说着不等青锋回答,便拉着楚忘急匆匆地往寝宫里拉。

    他在楚忘耳边低声说:“里头那位今儿火气有点大!”

    楚忘依旧面无表情:“于是让我来给他灭火么?”

    “哎呦祖宗,这说得是什么话?!”

    楚忘转过头,看着他认真道:“我没有你这个不肖子孙。”

    然后抬起手指,戳了戳小林子的额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小林子被哽得呐呐说不出话,看来今儿火气有点大的,不止里头那位……

    楚忘已一脚跨进了寝宫。

    未央宫中灯火煌煌,帝王负手立于殿中央。

    他在灯火中微微侧头,看着楚忘:“你撒蹄子欢跑到哪里去了?”

    帝王的五官在光与影中显得极其深邃锋利,仿佛能将心头割开无数个小伤口似的。

    “哦,”楚忘满脸无所谓,“你跑太快,我没跟上。”

    萧修北走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腰,然后用力一勒,胸膛贴着胸膛:“这是在怪朕?”

    楚忘垂下眼:“不敢。”

    帝王轻啄了下他的唇:“这样耍些小脾气,倒可爱。”

    楚忘忍不住红了脸,低声怒道:“谁可爱了,你才可爱!”

    帝王忍俊不禁,点头:“好,朕可爱。”

    楚忘别扭地别过脸,不去看他。

    “今儿是朕被气糊涂了……那月姬虽是九弟生母,却十分得……惹人憎恶,是皇室的耻辱。朕失态了……”他说着,亲了亲楚忘红得几乎透明的耳垂,“不生气了,嗯?”

    楚忘浑身别扭,于是没话找话:“哦,听说她跟北魏王有……旧情。”

    帝王沉默下去,然后说:“她背弃了父皇,背弃了……梁国。她伤了父皇的心,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然后轻轻抚摸楚忘的发:“良辰美景,便不谈这些大伤风景的话,嗯?”

    楚忘试图挣脱他的怀抱:“那谈什么?”

    萧修北勾唇,眸色深深:“不谈什么,来做什么。”

    楚忘僵住:“傍晚……才刚做过……”

    “现在已经深夜……”帝王说着,允吸着对方的耳垂,“隔了很久了……”

    误会

    说着,便迫不及待地将对方一把横抱起,几步跨到龙床前。

    两人一齐倒在锦缎堆中。

    帝王一把抽掉对方的腰带,将衣襟大力扯开,然后吮/吸噬咬着对方的脖颈,将楚忘颈间的暧昧红痕又加深一层。

    他揉搓着身下人的脆弱,听着对方的喘息一声重于一声,忍不住含笑戏谑:“忘儿,叫朕什么?”

    楚忘拥住他:“修北……”

    “嗯,还有呢?”

    楚忘僵住,睁开眼睛,眸子里的迷离色潮落般迅速褪去,眸色清冷,几乎现出一种冷酷的味道:“还有什么?”

    萧修北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低哑,隐含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嘴里说着伤心话,身下却猛地一攻。

    楚忘不久前才承过雨露,穴/口还湿濡松软着,这样被猝不及防地进入,也没感到有多疼痛。

    大概习惯了……

    然后细微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缓缓攀爬上来。

    楚忘心中酸涩,仿佛中邪似的,喊了一声:“哥。”

    帝王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猛地箍住他,疯狂进攻起来。

    楚忘见他眸中痴迷绝望,心中腾起难以言喻的痛快。

    痛快!真是痛快!

    既痛又快。

    帝王却在迷情中胡乱吻着他的脸:“乖……不哭了,不哭了。”

    事毕后,萧修北吻着他光洁的背。

    顺着脊椎,一节一节的啃噬上去。

    楚忘将脸埋在锦被中,像埋进沙土里的鸵鸟。

    帝王将他的脸掰过来,然后吻着他的唇。

    吻得很缠绵很细致。良久,唇分。

    帝王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吻他的锁骨、颈项,然后不无避免地,吻了吻他挂在脖间的那块白玉。

    玉是上好的白脂玉,泛着柔润的光,几乎与肌肤融在一起。

    “朕以前有没有说过,这玉很不错?”

    楚忘闷闷地回答:“说过。”

    帝王伸出两指,捏住那块玉,反复看着:“这玉衬你,很不错。”

    楚忘意味索然地笑了下:“我母亲留给我的。”

    “这玉刻着的图案,倒真有趣。一,二,三……九,共有九座山头。”

    萧修北说着,反复摩挲着这块玉石。玉面上雕刻着一条山脉,山峦连绵起伏,共有九座峰峦。

    楚忘哦一声:“大概是长长久久,如山永寿的意思吧。”

    萧修北低笑一声:“朕不这么认为。北魏有神山,曰九嶷山,乃拓跋皇族发祥之地。相传远古时期,有女拓跋氏,游于山上,恰凤衔枝而至,白羽紫眸,凤鸣清呖,飞而不离,遂与之媾和,并遗枝与女。女因有所感,孕之三年,产子为拓跋祖。”

    楚忘听得糊里糊涂,将颈间的玉拿起,凑在眼前看。

    九座山峰,连绵起伏,隐隐盘龙之势。

    他看了半晌,然后长叹一声:“我母亲想必十分地望子成龙,希望我做个将军。”

    这话说得实在莫名其妙,饶是帝王聪颖,也是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

    “我母亲定然想要我剑指北魏,马踏九嶷,于是做了这样一块玉,刻上九嶷山,以此来激励我。就像你父皇把你取名叫萧修北一样,指望着你能修理了北魏。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萧修北不知为何,头一次憎恶起自己的名字来,憋了半晌,却只能赞同道:“说得……有理。”

    梁朝对着北魏历来是节节败退,没被北魏修理已是不错,何况去修理北魏?这修北之名,虽愿望美好,志向宏伟,却难免显得讽刺。

    二十年前,北魏大兵压境,梁国险些遭灭国之虞,幸亏上苍怜悯,绝境重生。

    从此两国边境摩擦不断,梁国勉强维持守势。这次好不容易依仗着东莱王,小胜一场,没想到北魏竟愿意和谈,实属意料之外。

    帝王伸指,缠住楚忘长发,缠绵地绕着圈,叹道:“若北魏诚意和谈,从此边境和睦,当是天下之福。”

    楚忘蓦地想起夜市中偶遇的北魏使者。

    北魏使者竟出现在摘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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