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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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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与蛇 作者:九阙

    正文 第17节

    先生与蛇 作者:九阙

    第17节

    他勾起一抹笑,笑容掩在冕旒中,模糊不清:“众卿平身。”

    北魏君明臣贤,并无多少国事。偶尔大臣有事上报,拓跋律亦在一旁轻声解说,大臣为谁,事为何事,旧因如何,先帝一贯的处理方法,最后再加一句,还请陛下定夺。

    进退有度,丝毫不乱。

    早朝很快就过去了,下朝之后,楚忘回到了思政殿。

    后殿一罐罐药罐并排烧着,红裳的美丽宫女执扇轻轻扇着药炉,氤氲的药汽从瓦罐中腾腾而出,弥漫了整个大殿。

    这是药熏。

    殿内实在密不透风,楚忘忍不住低低咳了声,向里头走去。

    拓跋烨脸色惨白,依旧昏迷不醒。

    楚忘伸手,理了理对方的乱发。

    昏迷着好,总比死了好……

    身边忽然有人低声道:“陛下。”

    楚忘一惊,转身看去。

    一个黑衣人,跪在楚忘脚下:“陛下,臣是陛下影卫,名为翎羽。特来拜见陛下。臣不才,陛下武功,日后便由臣来指导。”

    “孤亦有此意。”楚忘伸手扶起他,“如此无声无息,你倒是有身好功夫……”

    “陛下谬赞,与太上皇相比,是萤火与皓月之别。”翎羽起身,侧首看了床上的拓跋烨一眼,然后恭敬地垂下眼睫。

    他的眉眼是北魏人独有的深刻,五官便显得冷峻深邃,那一眼,竟有脉脉情深的模样。

    楚忘皱了皱眉:“那便从现在开始吧。”

    翎羽教授了楚忘入门心法,又领着他去了北魏历代皇帝练功的密室。

    地宫之处,密室门口,数十个影卫向楚忘拜见叩首。

    翎羽说:“此间密室,珍藏历代绝世秘籍,非帝王不得进。臣等亦密室守卫者。”

    他说着,请按机关,密室石门缓缓打开。

    众影卫垂首一侧,恭敬静候。

    楚忘缓缓踏入密室。

    走过十数步的甬道,便是一个并不十分宽敞的石室。

    室内简朴,墙壁四周的书架,放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墙壁上,挂满了——画。

    画中人,或巧笑倩兮,或遗世独立,偶尔回眸一笑,偶尔执梅流眄。

    当真是倾国色,不是月姬是谁?

    楚忘讥讽一笑,走到书桌前。

    桌上摆了张未完成的画,楚忘心想,拓跋烨当真是情长,对月姬念念不忘。

    他随意地扫过桌上图画,便愣住了。

    火树银花,夜色煌煌。

    少年郎在灯下,回眸而望。

    面庞青稚,满眼无辜无邪。

    那是他么?

    自己曾经……会有这样一幅样子?

    楚忘不自知地笑了下,再环顾四周画图。

    月姬连骨灰也撒入雍河,这些图画,不必留了。

    楚忘将墙壁上的图画全部掀落在地,堆在一起,然后拿起桌上火折子,点燃后抛掷过去——火焰立时窜了上去。

    浓烟在石室里几乎逼得人透不过气。

    他本不该活在这世上。

    他是阴谋的产物。

    但这个女人,极自私地,用别人孩子的一命,换了自己孩子一命。

    造成了所有的痛苦。

    我恨她,楚忘心想,恨他们母子。

    也恨自己。

    “少——不对,陛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干坐着不睡?”

    楚忘微微睁开眼:“练功。”

    小忠一声嗤笑:“练……功?嗤嗤嗤。”

    楚忘心想,不能动气,免得入了心魔。

    于是耐心地解释:“内功。”

    小忠嗤笑转成了正经,正经中掺着担忧:“少——陛下,我觉得,你应该是中邪了。”

    楚忘脸皮一抖,赶忙停止运气。

    “我跑来雍城的时候,在城里见到一个半仙,求着他算命的人排了好长一队。据说算命驱鬼,都不在话下!要不——请他来替你看看。”

    楚忘长舒一口气,然后一脚踹过去。

    小忠在地上打了好个滚,方才止住,尤不死心:“肯定是这北魏皇宫煞气太重!少爷你明明是厉鬼俯身的架势,又夹了点幻想症。您练床功还勉强说说,练内功——少爷,您不要想太多嘛!”

    楚忘拿起一本内功心法,借着烛光看着,试图平复心中怒气:“你再多说一句,孤便阉了你。”

    小忠想了想,闭了嘴。

    半晌忍不住说:“其实我这次来,青锋帮了很大忙。”

    楚忘没有发怒,只勾唇冷笑:“他倒两头做人。”

    “我跟老爷莫名其妙便被圈禁起来,幸亏青锋帮忙,他还要我带了一大袋瓜子给你。”

    楚忘抬头,倒有些饿了:“哦?拿过来。”

    小忠舔舔嘴:“不过半路上就被我吃光了。”

    “……”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老爷接过来啊?”

    楚忘握紧拳头,不动声色地痛苦:“我不是说过了么……”

    “对啊,你说他找老婆去了……可续弦再重要,也比不上儿子重要啊。厄——虽然不是亲生的。”

    “……!楚小忠,你给孤闭嘴!”

    小忠忍了一会,又忍不住问:“陛下,你真的要去见陛下么?”

    “嗯?嗯。”

    小忠扭捏了一阵:“那你能不能也带我去?”

    楚忘翻过一页书:“理由。”

    小忠更扭捏了:“我好久没见美人东莱王了……怪想念的。”

    楚忘捏紧了书,起身走了过去。

    小忠眨巴着眼,期待地看着他。

    楚忘一个手刀,将他劈晕在地。

    终于……清静了。

    有更漏声响起,一声又一声。

    侍从卑微地匍匐在地:“陛下,该上朝了。”

    楚忘应一声,垂下眼睫,掩住眼下疲倦的青黑色,由着侍从为他穿戴。

    又是一日,不曾安眠。

    他看一眼在地上昏迷得死沉的小忠,莫得心生起羡慕来。

    日子飞快过去,十日之约就在眼前。

    楚忘亦从雍城出发,携着心腹重臣,前往蕲州。

    蕲州行宫,正殿之中。

    楚忘坐在主位上,看着殿外来人大步而入。

    阳光从殿口洒进来,温暖地铺在楚忘脸上。

    他却依旧眉眼凝霜,冷戾非常。

    萧修北在看清他的那刻,心中莫名一颤,强自定神后,对楚忘温和一笑,几乎温柔。

    楚忘抬眸,无动于衷:“都出去。”

    北魏侍从皆诺,躬身退下。

    楚忘冷冷看着大梁众人。

    萧修北亦开口:“退下。”

    大殿之中,很快就剩下两人。

    殿门被缓缓闭合,将阳光截断。

    大殿陷入一片漆黑中。

    然后缓缓地,有温柔冷清的光摇曳而起。

    是墙壁上悬挂的夜明珠,在晦暗中,发起了光。

    那光太过柔和,连将楚忘脸上的冰霜之色,都化成了水。

    萧修北轻唤了声:“忘儿。”

    楚忘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萧修北走过去,低声道:“多日不见,甚是思念。”

    楚忘抬眸,断眉下的凤眼,闪着幽幽冷光:“孤亦甚是思念。”

    萧修北抱住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楚忘脸上:“朕是……是无奈之举。家国天下,总在儿女私情前头。”

    楚忘讥诮地看着他,轻启薄唇:“所言甚是。”

    “你……你跟朕回去好不好?朕知错了,以后定好好待你。当然,你若是要回南方,自然也可以。以后朕想你了,也可以去南方看你。还有——你的父亲尚在盛京,也很想你。”

    楚忘低笑:“父亲?”

    萧修北僵了一僵,他真有点捉摸不透现在的楚忘了。

    “是养父。”他改口道,“他——”

    “他可安好?”楚忘打断他。

    萧修北低头,吻了下他的鬓角:“自然安好。”

    楚忘一皱眉,眼中溢出戾气来,一把扼住萧修北的脖子,旋身而起,一下将他压制在桌面上。

    “安好?呵……萧修北,你还当我是蠢货么?”

    萧修北挣了一下,脖子上的手扼得更加紧了。

    他青了脸,强自定下心神,伸手附上楚忘扼住他的手:“忘儿,你莫急,我们慢慢说。”

    “好,慢慢说。”楚忘笑了一下,一只手抚上对方的腰,慢条斯理地缓缓摩挲而过。

    萧修北颤了一下,对方的手很冷,就像一条蛇,划过自己的腰。

    轻微的哒的一声。

    是腰带的活扣,被解了开。

    萧修北愣了一下,楚忘已在骤然之间,抽出对方的腰带,啪的一声,甩将过去。

    腰带携着内力,裹着风声,割裂空气,几乎发出了呼啸之声。

    只一下,对方便皮开肉绽。

    胸前的衣物被割裂,萧修北的过于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衬得那条血痕,愈发醒目。

    萧修北瞪大眼,一时有些不可置信,抖着唇斥道:“放肆!”

    可惜,太没底气了,声音颤抖,倒似在哀哀相求。

    楚忘笑一声,凤目微挑,当真流光溢彩:“痛快么?”

    话音未落,再是一鞭。

    这一下,那腰带划过下腹,割裂衣裳。

    萧修北几乎是赤/裸着胸膛,仰面躺在桌上。

    楚忘手握腰带,狠狠连抽几下。

    对方身上的衣物被抽成一条一条,褴褛地挂在身上。

    萧修北的胸膛快速起伏着,双目斥满血丝。他开始挣扎起来,无声而猛烈。

    楚忘桎梏住他的双手,腰带缠绕几圈,便将他的双手死死捆住,摁在桌面上方。

    萧修北抬起脚,狠狠踹过去。

    楚忘便一手捏住他的脚腕,然后将他的腿抬起来,向上折去。

    萧修北痛得冷抽一口气,楚忘却无动于衷,索性将他另外一只脚一齐抬起来。

    他双腿大敞着,被死死压在了桌面上,紧贴着脸颊两侧。

    秘/处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出来。

    而褴褛的衣衫,根本无法起到遮蔽的作用,反而将那处弄得似遮似掩,欲拒还迎。

    楚忘俯下身,从下而上,倨傲地扫了一眼:“你这副样子……真是骚。”

    萧修北大怒,咬着牙,几欲啐出血:“楚忘,你何苦折辱我?!”

    楚忘扼住他的下巴,伸指狠狠碾过他的唇:“折辱?你还知道折辱?……哈,我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你说不定会爱极了!”

    萧修北垂下眼,掩住眸中变幻的神色,软下口气:“忘儿,你听我解释……你先放了我。”

    楚忘将手指粗暴地探进他的口中,搅着他的口腔和柔软的舌:“解释?解释什么?我可不想听。”他伸指夹住他的舌头,轻轻拽了拽,冷冰冰地笑,像一条斑斓的毒蛇,“你也不要说……要是说了惹我不高兴的话,我便将它拔下来。”

    萧修北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惊骇之色,然后眸色一狠,一口咬了下去。

    楚忘另一只手迅速地扣住他的下颌骨,眼中厉色一闪,便将他的下颌骨错了位。

    萧修北只觉一阵剧痛,下颚诡异地微微松开。

    他是帝王,向来养尊处优,几时受过这样的折磨?自然忍不住痛得呜咽一声。

    那声音很轻,像是哀求。

    不过对楚忘而言,就是勾引。

    他将手中,缓缓从对方口中抽/出。

    透明的唾液便随着他的动作流了出来,几根银丝,恋恋不舍地连接着双方。

    楚忘取过桌上的一只青管狼毫,一下捅/进对方嘴里。

    萧修北被卸了下巴,牙关无力,只能张着嘴,由着那狼毫在自己嘴里放肆。

    楚忘一用力,便直直地喉咙深处捅进去。

    萧修北绷紧身子,难受得几欲作呕。涎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滑下。

    待干燥的狼毫湿漉漉地沾满了涎水,楚忘才将它取出,然后一下,便捅进了萧修北的后/穴。

    萧修北一个痉挛,后穴死死咬住笔身,不肯再让它进去分毫。

    楚忘挑唇,手下用劲,将粗大的狼毫推了进去。

    粗粝的毫毛刮过柔嫩脆弱的甬道,勾起奇异的酥痒感。

    那感觉像虫子似的,顺着尾椎缓缓爬了上去,直往人的心底钻去。

    萧修北的胸膛迅速染了情/欲的红,衬着数道鞭痕,倒是惊心动魄的艳丽。

    手中的狼毫只进出几下,对方甬道竟渗出了液体,随着抽出的动作缓缓流了下来。

    而身下欲/望,颤巍巍地半抬起了头,吐出半滴清液。

    楚忘猛地一把抽/出狼毫,扔在了一遍,冷笑一声:“果然骚!”

    他嫌恶地捏住萧修北的下巴,迫着他与自己直视,讥诮:“这样都能得了乐趣,真是了不得!”

    萧修北眼中迸出恶毒的怨怼来,死死盯着楚忘。

    楚忘一个巴掌甩过去,将他的脸抽得倒在了一边。

    他解下腰间鸾鉤,唰的一声,拔出剑来。

    剑身血红,就像流淌着鲜血,又像是燃着的火簇,几乎能灼伤人眼。

    萧修北缩了缩身子,眼中闪过惊怖,然后又渐渐寂灭,像是终于认命似的,阖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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