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重生]被迫合奸 作者:节操帝远行客
正文 第5节
[重生]被迫合奸 作者:节操帝远行客
第5节
以前,每到周末他都会到张扬这里来,吃饭聚会,再说说最近的工作生活,不过那时候一直有沈淮,所以有些话他不好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仔细想想,除了浮躁和不安之外,这或许真是老天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
上学的时候,魏朗就觉得自己有点不一样,比起漂亮的女孩子,他更喜欢健康开朗的同性,但是这种似有若无的感情并没有占据他的整个人生,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他都觉得感情是不需要被放在首要位置的。
男人的发展在于事业,感情只是辅助,如果能圆满那最好,如果求而不得,那也不用委曲求全的退而求其次。
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对竹马心存好感,却从未想过越界的原因。
时钟走过8点,张扬终于回来了。魏朗一瘸一拐的给他开门,一眼就看到对方雪白的脸孔——他有些惊讶。
“我有钥匙,你不用每次都来开。”
张扬放下手里的包换上拖鞋,似乎还很不习惯魏朗这个全职保姆的存在。
然而坐到饭桌前,他脸上的表情又活泛起来。满心微笑的拿起筷子,他对魏朗招招手:“坐坐坐,花功夫煮这一桌子东西,哪有你看我吃的道理。”
魏朗笑了笑,动手盛饭。拉开椅子坐下,张扬已经吃上了。
“我明天带你去我们医院看看脚,老这么拖着也不行。”他边吃边说。
魏朗看着他没有动,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赶人走?
大概是怕他误会,张扬又补充说:“钱的问题你别担心,就你总这么给我做饭,我也过意不去。”
魏朗摇摇头:“不是钱。”
那是什么?张扬很惊讶,半口饭含在嘴里。
魏朗沉默了一会儿:“我能求你件事么?”
张扬:“你说。”
“我父母的忌日就快到了,我想去看看他们。”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张一宁躺在床上,半边脸上全是青黑的淤痕。白乎乎的雾团噗嗤噗嗤的从他口鼻里喷出来,那画面情景就跟现世版本的聊斋志异似的。
严肃在地下穿裤子,空少制服包出他挺拔帅气的好身材。
“他怎么没把你打死呢?”对着穿衣镜系起领带,他下巴微扬,神情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嘲讽。
张一宁弓起舌头舔了舔被打破的口腔内壁,好像嘴里又涌起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他舍不得你守寡。”
严肃回头瞟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专业不要脸?”
张一宁把烟往嘴里一塞,嬉皮笑脸的从床头爬向床尾。抱住自家的漂亮小金毛,他两个手不肯闲着,来来回回的摸,摸完屁股摸腰,最后从人兜里摸出一张名片来。
“好啊你,背着我干嘛呢这是?”揭下嘴角的烟,他把名片举到跟前,“赵大志……这不那死皮条么?”
严肃:“什么皮条?人家是导演。”
张一宁不屑的隔着白烟睨了他一眼:“怎么,你想当演员?”
严肃扭身从他手里把名片抽回来:“是啊,我也要当演员,还专门挑限制级的拍,你看不看?”
张一宁吃吃的笑起来,动手在他乳。头的位置揪了一把:“得了,你身上还有哪儿我没看过?”
严肃不理他,收拾完毕直接出去,张一宁还想跟人缠绵,却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拦住了。
拿起来看,屏幕上闪动的名字让他骨头发酸——是沈淮。
前两天,因为照片的事情,他刚跟沈淮干过一架,那简直不能说是干,因为根本没有他还手的余地。人家打完就走,顺便还胁迫他交出了所有的照片和储存卡,那架势姿态,简直跟当初在酒吧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
张一宁有苦说不出,金主那里交不出货不说,连信誉都失了。所以现在一看到沈淮的名字,他就浑身发憷,心说这条深藏不露的小恶犬,是不是又来找茬了?
他不想接,可不接吧又怕出门就遭狗咬,硬着头皮最后还是接起来:“喂?”
“下个礼拜开始我包你三天。”
“哈?”
“干不干?”
张一宁一头雾水:“包我?”
“你不干?”
“干干干!!”张一宁连忙答应,“不过……我只卖艺不卖身啊……”
电话那头沈淮沉默了,十几秒之后,张一宁听到里面传来“嘟嘟”挂断的声音。
这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
嘀嘀咕咕把抽得差不多的烟头摁掉,他收到一条短信,还是沈淮发来的:“明天来公司谈价钱。”
张一宁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天上掉下狗屎运了?自动就有活上门?!他摸了摸半边被揍肿的脸,忽然觉得其实也没这么疼了,在金钱面前,一切伤痛和自尊都是粪土!粪土!
第二天,张一宁在公司里看到了沈淮和吴顺,一进门,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傻太天真了,这架势哪儿是要给他活干,分明是奸夫对峙啊!
他很紧张,一进门就心虚的不知道往哪儿看,三两眼的瞟吴顺,对方也是表情微妙,不过没他这么瑟缩。
三个人往沙发上坐定,倒是沈淮最镇定,拿出份纸质资料摆到他面前,淡然开口:“你看看吧。”
张一宁一手汗,慢吞吞的伸手拉过来,不会是什么断头协议吧。满心忐忑,他真是被打怕了,虽说干摄影的不用靠脸吃饭,但鼻青脸肿的始终不好出去见人。
摘下墨镜,他仔细看里的内容。这不是什么断头协议,而是一份确确实实合乎规则的正经合同。
张一宁有点不敢置信,这小恶犬,不会害我吧。
然而细看,他很快就发现这份摄影工作的合同实在是回报丰厚,不仅如此,他即将合作的模特还是当下最红的某位女星。
“真的让我做?”他狐疑的看着沈淮。
沈淮点点头:“当然你要拒绝也可以。”
张一宁当下就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沈哥开口,我怎么能拒绝!!”
吴顺坐在旁边,手臂后背滚起一层鸡皮疙瘩:沈哥?!做你哥可真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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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拍摄工作正式投入运行。因为是秘密的特别企划,所以不管是场地还是人员都处于完全的保密状态。
依照合同内容,张一宁所要拍摄的对象是当红女明星乔莉安。
在过去的几年中,乔莉安一直走清纯少女路线,作为一个少女美容杂志的模特,她在正式出道之前就累积了很高的人气。直到前两年签了公司,才在借着某部电视剧彻底的大红大紫。不过最近有消息说,这位大小姐要转型,从少女转战轻熟女市场,这可不是件简单的差事。
张一宁虽然喜欢男人,但是对美女的追求和关注也一样狂热,作为一个摄影师,他的工作就是发现美挖掘美。所以能和乔莉安合作,他受宠若惊。不要说钱,就是没有钱,他没准咬咬牙勒勒裤腰带,也会接下来。
片场里的人都很忙,造型的造型,调整灯光的调整灯光,张一宁留下几个助手摆弄设备,便讪讪的走到化妆区去跟乔莉安搭讪。
按照常理,通常都是模特主动来找摄影师沟通想法,不过这次他们的档次不一样,还没走到乔莉安面前,乔小姐的经纪人就把他拦住了。
对方是个黑框眼镜的短发女人,看起来就很干练:“如果是摄影的问题,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用极其公式化的语气挡下张一宁,这个女人把脸转向不远处的沈淮:“合同沈先生已经给你看过了吧,这是我们莉安路线转型的第一步,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张一宁礼貌性的笑了笑,这哪儿是商量,分明就是命令。挑起视线往化妆区里望了一眼,他看到坐在镜子前的乔莉安。
她穿一件黑色的摸胸小礼服,整个妆容也是隐约的强调出一种少女式的性感。
苦差事!半熟不熟的女人最难拍!张一宁在心里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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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顺坐在休息区里,百无聊赖。他不明白为什么沈淮最近去哪儿都得带着他,好比说这次乔莉安的活,从头到尾就没他什么事儿,凭什么动不动就要他跟着一起来呢?
看着自家小经济脚不沾地的在场子里四处跑,他很无趣的用手拽了拽身边的埃里克。埃里克作为无关人士之二,正对着一面小镜子摆弄自己的头发。被吴顺一扯,他手抖,把收拾好的刘海弄乱了。
“啧!你干嘛!”他不怎么高兴。
吴顺一脸无辜的用肩膀顶了顶他:“哎,你怎么也来了?”
埃里克没好气:“还不是你家冷面公!”放下镜子,他看到不远处正跟女经济说话的张一宁,嘴里啧啧的叹起来,“出手可真够狠的,都把人打毁容了!”
吴顺:“我不给你打电话了么,是你自己没去救驾,现在心疼,心疼个屁啊!”
埃里克翻了个白眼:“你傻啊,我要去了,那我也没脸见人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拉拉扯扯,无意间瞥到沈淮朝这边投来目光,便立马收手收脚的老实了。
吴顺从包里拿出刚到手的剧本,准备熟悉熟悉台词,埃里克一看,兴趣寥寥的说:“怎么,就你这种看不中用的货都要开始演电影了?”
吴顺有点不服气,什么叫中看不中用?你都没用过,怎么知道我好不好用。哗啦啦抖着剧本,他摆出一副轻松平淡的口气:“随便演演。”
埃里克扭头看他,噗的一声笑出来:“瞧你这德性,来让哥哥看看你演的啥。”动手去翻吴顺的剧本,吴顺不肯顺他意,举起手直接把本子脱离对方的战斗范围,底下的埃里克忽然抬头看着封面上的两行字不动了。
“怎么了你,太震惊了?”
埃里克神情暧昧:“你演赵大志的片?”
吴顺点头:“是啊,怎么了?”
“沈淮给你找的活?”
“是啊,不他找,还我自己找么?”
扭头看了看忙碌的中的沈淮,埃里克把脑袋凑到了吴顺边上:“我跟你说,赵大志可不是什么好人。”
吴顺不明白,不是好人是什么意思,潜规则?那也不至于潜到自己身上来吧,难不成他好屁股?
他摇摇头:“不是吧,你要说绝对干净,那圈里也没有啊。”
埃里克:“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懂,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吴顺不满:“到底有什么啊,你别说话就说一半好么,吊人胃口容易变快男。”
埃里克一口气上来,两个眼睛冲着吴顺一瞪,刚要开口回报对方,就听前面有人喊:“吴顺,吴顺你过来一下。”
☆、艳福不浅
就在他们打情骂俏聊天的空档,那边的拍摄工作已经进入了正题,乔莉安是本身就是模特出身,对于各种情绪角度的把握也游刃有余,然而在反复的试拍之后,出来的效果却始终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想。
这一段的布景是浴缸,虽然很多女明星都用过这个梗,但真的拍出肥而不腻的性感的人却只在少数。
乔莉安从显示器里看了一部分成品,最后也没选出一张满意的来,不过她倒是没有因此而责怪张一宁技艺不到家,反而很虚心的开始跟人沟通。
两个人一递一句,最后决定在这个场景增加一个模特来调节气氛,说的通俗易懂点,就是来个人肉做背景。
临时加人这本来就不容易办到,但是无巧不成书,谁让吴顺这个专业酱油党偏偏就有一身好肉呢。
不管他本人愿不愿意,在征求过沈淮的意见之后,这个新计划就被正式的纳入了执行。三下五除二把人扒光,埃里克又上去随便修饰了两下,吴顺这个人肉背景很快就投入了使用。
不知道是沈淮刻意安排的,还是真的鸿运当头,一边跟张一宁他们讨论着具体的方案,吴顺对着旁边的沈淮频频侧目。
还说不许我出来卖肉,一遇上肉摊还不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往案台上送?
不满归不满,但吴顺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乔莉安是谁,就凭她的走红程度,哪怕是分个边角新闻给吴顺,都够吴顺上两天报纸的。而眼下机会当前,不好好表现也确实对不起全公司上下的父老乡亲。
咬咬牙狠狠心,吴顺是彻底的把自己解放了,躺在浴缸里浇了一身水,他开始扮演乔莉安的人肉沙发。
不得不说,女明星的质量都是远远的高于普通女人,就乔莉安这前凸。后翘的身型,要是摆在个直男面前,那绝对是血舞大地的下场啊,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亲密接触了!
两个人前后坐在浴缸里,虽然吴顺的重要部位做过防护措施,但薄薄的一层东西能顶什么用,绝世神器吃果果的顶住人小姑娘的屁股什么的,太没有下限了。好在吴顺同志得很彻底,就算是乔莉安偶尔有几个扭摆的小动作,也没有引起他太大的反应。
在场的人起初还尴尬,大概是在担心这样的初次合作会不会给延缓整体的工作进度,然而几张试拍下来,效果很快就出来了。
吴顺体格壮,肌肉线条更是流畅漂亮得不得了,加上水珠的修饰,一种健康中混杂性感的味道就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来。而在这样一个绝佳的人肉背景面前,乔莉安的积极性也很快被调动起来,两个人又在浴缸里换了几个造型,或是整面相拥,或是后背抵触,不管是否有直接的肉体接触,都能酝酿出一种意犹未尽的故事性来。
埃里克站在旁边看,边看边摇头,画面里的吴顺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的身体,陌生的,则是他的表情。虽然张一宁在那边拍的大部分镜头都只选取了吴顺的肢体部分,但是作为围观者,埃里克还是被那种无形的魅力所征服了。
用胳膊肘顶了顶一旁的沈淮,他咂着味道说:“你眼力还真不错,哪儿找来这么个极品。”
沈淮目不转睛,沉声说:“好看么?”
埃里克点头:“简直棒透了。”
闷骚小经济没有接茬,而是细不可闻的笑了一声。埃里克扭头看他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顿时有点臭显摆的愤恨。
“张一宁的活是你给介绍的?”沈淮问。
“谁,谁说的?” 埃里克满是不屑的脸顿时垮下来。
沈淮转过脸,垂着眼睛看他,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细微的警告。
“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你在这行干了这么久,道理也都懂,有些事情不用多说。”
耸耸肩实在没什么话好反驳,小娘炮被逼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吧……你要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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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阶段快结束,最后几个动作乔莉安面对面的和吴顺贴到了一起。吴顺的上身什么也没穿,一眼就能看见那些漂亮的肌肉。乔莉安一个挺身,两个圆球似的胸部就压着他挤到了两个人中间。
虽然前面的动作也亲密,但毕竟没有这么过度的身体接触,猛然顶来对白乎乎软绵绵的大凶器,吴顺先是惊了惊,接着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
“别动!”乔莉安微微一笑,两条胳膊借着拍摄的角度向前圈住他,缓慢的拉近距离之后,她依在吴顺耳边低声揶揄:“怎么了,怕我吃了你?”
吴顺老脸一红,尴尬的不好意思回嘴,心说小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然后习惯性的往沈淮的位置看了一眼。
沈淮站在场地外面,也在看着他,然而两人目光一对,沈淮就把头转开了,俯身在埃里克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得小娘炮粉拳乱砸。
吴顺觉得沈淮对自己有好感,只不过那好感可能基于之前的那个魏朗。但是渐渐的,他开始觉得连那些所谓的好感都是自己的错觉。
沈淮对他好,不过因为他们是之间存在利益关系,跟他睡觉,很可能只是因为他那个时候也需要。换一句话说,就算不是他,换了别人,也一样可以得到沈淮的照顾。
出于一种自暴自弃的报复心理,吴顺没有继续躲开乔莉安的亲密表现,而是顺水推舟的靠上去,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紧。
对于吴顺的迅速反应,乔莉安低低的笑了两声,神情里带着一种骄傲与自信。对于她这样一个女神级别的人物来说,充分调动搭档的情绪,向来都不是什么难事。
拍摄工作畅通无阻,第一阶段过后,乔莉安跟吴顺也渐渐熟络起来。两个人有说有笑从布景区出来,还手拉着手,就跟小情侣似的。
走到张一宁那边看照片,乔莉安的胳膊还缠在吴顺身上,她本人对于这种过分亲密的举动似乎毫无知觉,搂吴顺就跟搂闺蜜似的,而旁边的女经济却板着冷脸不断的用鄙视嫌弃的眼神一遍一遍的对吴顺进行着洗礼。
吴顺满脸尴尬的站着,一手挡住重要部位。浑身上下滴滴答答,一路从布景区湿过来。
乔莉安看了一会儿照片,终于发现问题,对着张一宁开始发脾气:“为什么魏朗的部分光有身体?”
张一宁按着键盘,抬头看了看那位女经济。其实这都是女经济的意思。他一个拿钱干活的哪有什么主意。
不过乔莉安不知道这当中的道理,反倒认真的跟张一宁生起了气。小姐脾气一上来,人家辫子一甩,不干了。气撅撅的拉着吴顺往休息区里走,沈淮从后面上来,拦下他们。
“你走开!”乔莉安说。
沈淮没说话,仅仅是礼貌性的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把视线直直的转向了她身后的吴顺。
吴顺顿了顿,条件反射似的就要把手往回抽,但是乔莉安看着小巧,力气却不小,他一下两下居然还没有挣开。
沈淮的眉心在微微打颤,是一种不易察觉的不快。虽然他本身就是个表情稀少的人,但吴顺已经能在长久的相处中精确的捕捉到他的波动。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不舒服,不过只有一点点,还没有到达生气的标准。
吴顺站在原地不动了,他终于尝到一点报复的小快感。
怎么了?刚才叫我出来卖肉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一点犹豫呢?现在再来装好人,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毫无理由的矫情,吴顺也像眼前的乔小姐一样耍起了大牌,他低头对乔莉安说:“我们走吧。”
“等会我叫人给你拿块干毛巾,总这么湿淋淋的容易感冒。上次我就是,拍一个雨景淋了一下午,干了湿湿了干最后就给感冒了……”
仿佛是遇到了旧日的好友一样,乔小姐的话匣子一开就止不住,吴顺有一句没一句的听,注意力却全都摆在沈淮那边。
沈淮毫无反应,早就走掉了。
看着对方无所谓的背影,吴顺心里其实很不痛快,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像个小孩儿似的跟人家耍性子。就算沈淮的好有各种前提条件,可那终究是他潜心盼望的东西。
人有时候挺贱的,本以为了却心愿就能轻松爽快的解放自我,可事实却正好相反。比如吴顺就是这样。他想要沈淮,成天到晚神魂颠倒的想,想着哪怕就是只有一次也好。只要睡过沈淮,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转头去做他的明星,然后该干嘛干嘛,不再委屈自己。
但是他很快发现,这种想法其实是错误的。只要他还留在沈淮身边,那种获得的渴望就不会消失,比起之前的求而不得,现在这种不爽快的关系更让他觉得痛苦万分。
女经济过来找乔莉安说了两句,吴顺识趣的先回自己那边去。肩上披着块大毛巾,是乔莉安给他的,上面大概是撒过香水一类的东西,吴顺抓起一角来擦脸,闻了满鼻子的蜜桃口味的香气。
埃里克见他过来,便笑嘻嘻的冲着他抽了抽鼻子:“小子,艳福不浅啊!”
吴顺把毛巾一抖,抖到人身上去:“羡慕啊,羡慕你拿去啊。”
埃里克抓下毛巾:“讨厌,你明知道人家独爱底下那一根,还调侃我。”
吴顺很惊讶,怎么这小娘炮忽然转性了?哪会在自己面前不是挖苦就是数落,现在恶心巴拉的撒的哪门子娇?
行为夸张的抱住自己做出个打冷战的姿势,他对着埃里克咧了咧嘴:“冻死我了。”
“怎么,不是真感冒了吧。”回身把衣服递出去,埃里克有点难以置信,“看你一身肉的这么结实,怎么这么不耐艹呢?!”
吴顺伸手搡了他一把:“滚!会说话么!”
穿好衣服收拾停当,那边的乔小姐似乎已经忘了跟张一宁的矛盾,表情投入的继续进行拍摄工作,让人有点难以她工作中和工作外的情绪联系到一起。
人这叫专业,叫职业,哪跟自己似的,有一出是一出,吃点飞醋就闹情绪,闹就闹吧,还都是毫无意义的。
扭头看看场子旁边看情况的沈淮,吴顺叹了口气,看吧,人根本就不在乎。
怨女似的长声叹气,埃里克递来罐热饮,吴顺眨巴眨巴眼睛接过来,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哎……还是你对我好啊,你可真是贴心……”
“行了行了,别恶心我。”埃里克打断他,“是你家冷面公买的。别跟我挤眉弄眼的,恶心死了。”
☆、希望与失望
快下班的时候,张扬把准备好的药从储物柜里拿了出来。这些药是给魏朗的,每周固定的时间,沈淮都会来取。当然,有时候为了避免跟这个讨厌的家伙见面,他也直接把药交给护士,再由护士代为转交,但是这周沈淮却没有来。
张扬有点不平,会诊的事情,就是因为沈淮态度暧昧而无故流产的,而到了现在,他更是直接连药都不肯来拿了?
这个自私又冷淡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换好衣服从办公室去车库,张扬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毕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魏朗了,不管能不能找到他,上门一次总不会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们这对竹马感情好,那多半是魏朗的热情,张扬本身就是个慢热的人,他虽然没有沈淮那样喜好分明的性格,但在感情方面也是个不肯外露的人。因为这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魏朗和沈淮住在一起,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去这位竹马家里玩,每次去,必定会遇到沈淮,何必呢,大老远的跑去给自己找麻烦,他又不是抖。
不过这一次,他不得不跑一趟。
说句老实话,张扬对魏朗有愧疚,之前好好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竹马对自己有多重要。人最恐怖的状态就是习惯,当他渐渐习惯了魏朗的好,那些好就不再具有原本的纪念意义。那不过就是好而已,就像他每天都要吃饭上班睡觉,理所当然。
但是现在不一样,魏朗离开了他,倒不是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是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更没有找他叙旧的闲情。
起初,张扬只是跟自己说他忙,失忆之后,他有许多工作和人际需要面对,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终于意识到,如果自己再这么默默无闻的消极下去,他们可能就真的只能从竹马变路人了。
沈淮对魏朗有占有欲,不管这种占有欲是基于什么样的感情,张扬都觉得那是一种扭曲变态的心理疾病。
作为同样拥有社会角色的生命个体,一个人想无条件的拥有另一个人,除非对方是一具尸体。
一个多礼拜前,他从路边捡了个大活人。倒不是真的爱心多的没处使,有时候想想,他觉得自己这是想念魏朗了,因为魏朗总爱做这种事。
车子开到魏朗家楼下,这条路他其实不太熟,找了半天车库的入口终于把车停好,站在电梯间里等电梯的时候,张扬的心情有些低落。
如果魏朗见到他的态度还是跟几个月前一样,他该怎么办,如果就这么直接被沈淮挡在门外连魏朗的面都没见到,他又该怎么办。
无数的忐忑不安里,他终于提着药来到五楼的房门前。
按门铃,然后是紧张的等待。
这栋大楼的装修虽然简单,但是安保措施却相当完备,除了楼道进口处都按有摄像头之外,每家每户的门铃也都是可视式的。
“叮咚”的提示音之后,对讲机里传出了魏朗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找谁?”
张扬的喉咙一干,低声说:“魏朗,我是张扬,我来看看你。”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虽然没有被当做陌生人,但最开始那一句你找谁,还是让张扬觉得不舒服。
门口的位置,站着魏朗,见到张扬,他很热情的准备了拖鞋。然而这种礼节性极强的行为却不是他们过去的交往模式里该有的,他们总是很随意,好像对方是自己家人一样。
走进客厅,张扬把药放在桌子上,这时候身后的魏朗也跟进来,很温和的问他喝饮料还是喝茶。张扬摇摇头,往房间里看了两眼,沈淮貌似是不在。
这是个好机会。
“你别准备了,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说。”他在沙发上坐下,神情带着点严肃的意味。魏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大腿,在他对面坐下来。
“上次在医院,真是谢谢你了。”态度很客气。
张扬:“你这阵子怎么样,能想起点过去的事情了么?”
魏朗的脸色开始有点变得不太好看,显而易见,他的答案会令张扬感到失望:“还,还行吧。”原本身材高大的男人在昔日的竹马面前微微的垂了头,他似乎忘了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反而显出一种旁客的拘束感来。
张扬默了默,终于开口:“……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么?”
魏朗抬头看他,好一会儿才说:“我听沈淮说过一些,他说你是医生。那个……我们,我们之前是不是就认识啊?”
张扬的心里一凉,面色沉下去。
果然是他。
如果说这场事故会给某些人带来利益,那这个人无疑就是沈淮。他早就对魏朗觊觎已久,这种彻底独占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舍得错过呢。
想到这里,张扬也为自己的情冷感到后悔,要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人家放任不管,那现在魏朗的病情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看他脸色不好,对面的人有些担心的问道:“张医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一句张医生,硬生生把张扬戳痛,他懊悔不已。
“哦……没事,我没事。”指了指桌上那一袋药,他说,“这些药你记得按时吃,怎么吃里面都有说明书,你要是懒得一份一份看也没关系,我在每个药盒上都写了具体的剂量和服用时间。不要担心,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魏朗点点头,目光里似乎充满了感激,但那种生疏的感觉却不会让张扬忘记。他的竹马好像已经变成了别的什么人,他们再也没有那种亲人般的随意,再也没有那种好基友的默契,横在他们中间的只有礼貌和礼节。
张扬满怀信心的来,来的路上,他攒了很多话要和魏朗说,可如今见了本人,他又觉得无话可说。挖心掏肺的劝慰或者是表白都只会增加他的痛苦。
两个人干巴巴的聊天,中间全是大段大段的沉默,只有屋里的时钟在滴滴答答的走个不停。张扬坐了一会儿,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可以和对方交换个电话,那样再有需要联系的时候,就会方便很多。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居然在魏朗的脸上读到了一种大松口气的神情。这彻底的伤害了张医生的自尊。
他失忆了,这不是他的错。他对自己说,然后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魏朗说:“你之前的手机号不能用了,能告诉我新号码么?”
魏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快报出一串数字:“不好意思,还要你特地跑来一趟,下次我自己去拿药吧。”
张扬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应和的表示,只是把那些数字一个一个的摁进自己的手机。他是个医生,平常上手术台,遇到再大再难的手术,他的手都没有抖过,可这一次,仅仅是那十几个数字,却让他手指颤颤的按了很久。
人与人之间的道理其实很浅显,要知道,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就留在另一个人身边一辈子。魏朗也一样,如果他没有因为失忆而遗忘自己,在将来某一天,他也许一样会为了他喜欢的女人而离开自己。
他们之间的关系,始于竹马,却没想到会有止于路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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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埃里克匆匆忙忙的在各个诊室里张望,受沈淮之托,他跑腿来给魏朗拿药,但是路上堵车堵得厉害,等他到医院,护士告诉他张医生已经下班了。
心说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到了沈淮那边没法交代,他还是不肯死心,看看有没有哪个护士或者医生跟张医生熟的,能帮忙问下药的情况。
挨个诊室看过去,人医生手里都有病人,他跟个地鼠似的到处钻,最后在走廊上,被个白脸蛋的护士小姐拦住了。
“先生……我看你都在这里转悠半天了,找人?”
埃里克说:“我替我一朋友来取药,结果路上堵,人医生都下班了,我这不是就想问问有谁跟那个医生认识的。”
“你找哪个医生啊?”
“不知道名字,我只知道他姓张,对了,我朋友叫沈淮,每个礼拜都要取药,那什么,你见过么?”
小护士眨了眨眼睛:“哦,原来是沈先生啊,我见过啊,他每周都来,不过这周好像没有来。你说的药张医生下班的时候就带走了,不如你打电话给沈先生问问,是不是张医生直接给他送家里去了,他们好像是朋友吧。”
☆、人争一口气
小护士不明就里很傻很天真,不知道真相的埃里克也没聪明到哪儿去,心说,哎呦~这位张医生可这是贴心服务24小时啊,下班时间都不忘记关心病人!
乐颠颠的出了医院,他给沈淮去了个电话,简单汇报,外加一通赞美张扬医德高尚的废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沈淮正坐着电梯往楼上去,因为参加了一个临时会议,他今天下班有点晚。
为了不耽误魏朗吃药,也为了避开张扬,他特地叫埃里克去医院里跑腿,可谁也想不到,这个张扬居然会主动上门。
他们两个互看不顺眼早就是明面上的事,争风吃醋虽谈不上,但话不对路是肯定的。
担心着自己千辛万苦的掩护作战功亏一篑,沈淮的脸色沉下去,话还没说完,当即就挂了。
那头跑腿的小听差还在油嘴滑舌的卖弄,猛的听到“嘟嘟”的提示音,顿时吓得脖颈一缩。
有句话叫什么,城门失火祸及池鱼,可怜的鱼连火光都没见着,就已经被人死死的记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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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张扬,吴顺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快报废了,明明完全不认识却要装出一种似有若无的相识感,这太考验演技。
为了顺利的参加电影演出,沈淮给他报了个短期的表演培训班,天天在培训班里不是演颗白菜就是演根黄瓜,老师也没教怎么演个失忆的人啊。
硬着头皮顶,他总算是顺顺利利的过了这一关,但是从张扬临走前那表情上能看出来,他的演技还有待磨练。
对着一袋子药,吴顺有点身心疲惫,因为他又得按着分量对它们进行毁尸灭迹了。拎起药袋子往房间里去,门铃响起来。
我去!不是他又回来了吧!
吴顺神经过敏,几乎是哭丧着脸一小步一小步的磨到可视门铃前。
“喂~”他酝酿好情绪,尽量维持先前饱满热情的状态。
“我。”冷冰冰的声音配上显示器里的扑克脸,吴顺整个人都松下来,原来是沈大爷!
开门递拖鞋,他难得献殷勤,但是沈淮却毫不理会。进门就往各个房间里巡了一遍,这位冷面公对着呆立在门口的吴顺扭头就问:“张扬呢?”
“……他,他走了啊。”吴顺举起手里的药袋子,“大老远还来给我送药,连口茶都没喝就走了,做医生的是不是都这么忙?”
“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你好了嘛,你快好了,你很快就会好了这些。
盯着沈淮一脸凝重的表情,吴顺心里冒出许多小问号来,怎么这个冷面公对张扬这么感兴趣,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嘀哩咕噜一通琢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眼看沈淮眉头越锁越紧,他随口答道:“人家就问我吃没吃药。”
沈淮的脸色看不出他信没信,不过吴顺是不想再就这个问题做讨论了,万一再让他发现这俩其实有一腿,那不是往自己失恋的创口上撒干盐么?!
扭身把药往房间里拿,他听到沈淮在自己后面说了一句:“以后他再来,你记得告诉我。”吴顺脚步一顿,在门口站住了。
怎么,敢情是你没见上人家心里难受了?
“你不每周都见他么?”
吴顺说的阴阳怪气,但是沈淮却没理他,自顾自的回房间换衣服,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做饭用的围裙。
那是件大粉红的围裙,边边角角还缝着很多蝴蝶结。吴顺本来心里有别扭,可一看沈淮穿这个,他又有点淡定不能了。
冷面公对于服装的品味其实挺高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挑围裙就瞎眼。为了替换方便,这种粉吧叽叽的围裙他一买还买了三件。
抱着一兜药不肯走,吴顺胆肥,流里流气的倚在门框前面对着沈淮吹口哨。
“大美妞,又做饭呢?”
沈淮毫不过敏,大大方方的从冰箱上面的橱柜里拿出一本食谱,头也不抬的看:“你可以不吃。”
自从上次被吴顺揭穿之后,他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家里做各种烹饪实验,能吃的不能吃的,五花八门一大堆。
吴顺作为沈大爷的巨型小白鼠,当仁不让的就要承担下所有试吃任务,不过他嘴贱心软,虽然吱吱哇哇抗议,但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
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饮食问题,还不是他们的主要矛盾,主要矛盾是剧本台词。
“之前给你的本子都背下来了么?”沈淮哐当哐当的用着打蛋器,口气就跟老师问学生似的。
吴顺摸什么似的摸了摸怀里的药袋子,很得意的说:“早背熟了。”
能不熟么,他记性出奇好,连丁丁这样的东西都能记得一是一二是二的,区区两句破台词怎么可能搞不定。
“过段时间就是开机仪式,你虽然只是个配角,但是前期宣传还得跟着去,到时候少说话多微笑,别给我捅篓子。”
什么叫少说话多微笑,你当我是专业花瓶昂?
吴顺心里不高兴,但是当着沈淮的面他不敢抱怨,沈淮跟了他这么长时间,手里掌握的黑历史一坨一坨的,无故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行~~~~~~”拉长声应和,他推门回自己屋里去。
吃过晚饭,吴顺担负起洗碗的工作,不过不是他勤快,而是沈淮有别的事情要做。有时候他也觉得做经纪人其实比做艺人更加痛苦,白天累死累活,晚上还得给人当老妈子。
虽说他家这位老妈子在性格上略显凶残,但是不得不承认,人家做啥都能做的井井有条。
碗刷舔着内壁哗哗的冲在水龙头底下,吴顺听沈淮在自己后面跟自己对台词。
两个人一句对一句,就跟小学生的分角色朗读似的,沈淮的语气本来就趋于平缓,对着对着,吴顺把碗沥了沥,仰头打了个大哈切。
“总这么干对有什么意思?”
收到抗议,沈淮把剧本从面前拿开,对上吴顺调转而来的视线。
“这是基本功。”
“基本功,我总不能光用基本功对付着给导演出戏吧。”
“我不给你报了表演班了么?”沈淮觉得自己仁至义尽。
“天天就那几个小时,都不够折腾的。再说了,那老师不是叫我演蔬菜就是要我演水果,看我长得像纯天然植物人是怎么的。”
沈淮乐了,嘴角细微的挑起一点小弧度。
“这是基本功。”
吴顺的戏份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虽说是个配角,但也有血有肉。沈淮不期待他的演技,只希望他能囫囵的把人物整体把握下来,该动的时候就动,该说台词的时候就说台词,不要僵镜头就行。
不过吴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把这次触电看得相当重要,甚至有点像事业人生中关键的转折点。因为之前的魏朗从来没有演过电影,所以这也许会是个美好的开端,让沈淮重新认识他的开端。
“哎,我听说男1号是江常辉?”
沈淮翻着剧本挑台词:“是。”
“我之前听公司里有人说他爱耍大牌,脾气也不咋滴。”吴顺的八卦潜质开始借题发挥,“这部戏里我跟他还有对手戏,你说万一人家瞧不上我……”
沈淮打断他:“别让表演班的钱打水漂。”
吴顺顿时有点压力山大。
江常辉是他们公司近两年运作的艺人中最走红的一个,因为外貌俊朗形象健康,娱乐杂志八卦周刊都管他叫玉面小生。
玉面小生演过富二代官二代无数,加上每回都是感天动地的痴情种,于是网罗了一波又一波的脑残粉。平常随随便便出席个什么发布会或者商业活动,都能在会场周围看到一圈又一圈要死要活几乎都快阻塞交通的仰慕者。
从公司规模上来说,能种出江常辉这么颗摇钱树,实属不易。不过小庙装不下大和尚,近期就有传闻说江常辉可能要跳槽。
娱乐新闻向来都是时假时真,在电影的宣传档口上,爆出这么条扑朔迷离的大内,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为了宣传在造势,纯炒作。
可总有傻子上当,比如说吴顺。
天天在电视上看这小子蹦跶,吴顺总是一口一个没良心。
公司对你多好,多看重你!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这要是我,要我就一辈子呆在公司,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死人!
来来回回几句话,他其实也不是真的就在感慨人情冷暖,而是为了在沈淮面前表决心立忠诚,好让沈淮安安心心的捧他。
吴顺的小算盘再精,恐怕也就是个十以内的加减法的水平,他看不透,可人沈淮心里清楚明白的很。
单说这一次的电影投资,不管是剧本还是角色,就是公司的策划团队特地为江常辉量身打造的,而吴顺的主要目的就是去露一下脸,再顺道试试水,看他到底能不能干演戏这一行。
各怀目的,两个人收拾好厨房做完台词作业,沈淮还在那儿研究剧本,吴顺厚着脸皮上去,低头望他。
“大美妞,看我这么认真背台词的份上,你不肉偿鼓励下?”
☆、心痒与嘴贱
露骚不是病,病起来可真要命。
吴顺没皮没脸的求肉偿,沈淮也确实是偿了,不过不是肉,是肉体。
两个人回到客厅,一人一边沙发继续对台词。
吴顺的处女作虽然制作庞大,但是从剧本的角度来说,讲的还是两男一女危难见真情的俗烂故事。
吴顺演男猪脚的好朋友,默默的喜欢了女主好多年,但却始终对这段感情缄口不语,终于在故事快结束的时候,悲剧男配代替男猪脚死翘翘,从而促成了一段he的好姻缘。
当然了,这只是吴顺对剧本的片面理解,其实故事的主要情节还是集中在男女猪脚乱世相逢的奇缘妙爱上,只是他在为了炮灰男配的悲剧命运感慨不已。
“这本子怎么编得跟海的女儿一样苦逼。”琢磨半天,他忍不住发牢骚。
沈淮抬眼看他:“你这是抱怨本子不好?”
吴顺摇摇头,抬起屁股挪到沈淮身边,指着剧本中的一段说:“你看这里,他明明有机会扳回一局的,要是换成我,早特么让男主死个几百遍了,然后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远走高飞。”
指指点点的滔滔不绝,他又连续的挑了几个苦情场景来吐槽,说到最后,沈淮把剧本“啪”的一下给合上了。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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