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重生]被迫合奸 作者:节操帝远行客
正文 第4节
[重生]被迫合奸 作者:节操帝远行客
第4节
乖乖听话,夹了个花生米进嘴里,吴顺心里的小甜蜜又开始复苏。
这又是系领带又是递筷子,加上那本沙发底下的爱妻厨房,要是在床上也这么主动就好了。妄想夫妇模式全开,他恨不能现在就搂着对方亲两个小嘴以示亲昵。
指头尖摁在杯口轻轻刮蹭,吴顺忽然很想听沈淮说话,沈淮话不多,全是简明扼要的内容,要么就是健康,要么就是工作,没有第三种可能。
“我们之前,关系很好么?”他问。
埃里克说过,关系再好,他们也只是合作的同事关系,没有必要非得住在一起,所以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因为他们是好朋友?因为他们是好炮。友?还是因为他们根本就在一起。
沈淮的脸一僵,抬起头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我就随便问问……” 吴顺低头看了看杯子,“我不是不记得你么,总觉得,总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沈淮片刻沉默。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怎么?生气了?
一听对方口气不太好,吴顺就心虚,他本来只想借机会探个口风,顺便再拉近一下两人的距离。虽说亲亲抱抱那些事情都做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来想去,他终于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他们的心还在各自的身体里待着呢,而身体接触是不用心做也能获得快感的。
“其实我有时候挺想了解下你的,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只说些工作啊吃饭啊这些,显得我们很生分。”
“不生分。”沈淮说,“我们关系挺好的。”
挺好的,哪种好?
吴顺想问,菜上来了,一盘炒螺蛳,还有各种烤串,香气扑鼻,他却没有心思吃。沉吟良久,他终于发问:“……我们,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隔壁桌有人借着酒兴划拳,一局划毕,哗然顿起,高声的说笑声和劝酒声混杂一片,鲜明的同吴顺他们这里的沉默划开了界限。
扭头看看那堆嘈杂的人群,吴顺还是没有等来沈淮的答案。到底是他们关系太复杂了不好说,还是太难以启齿了不能说?
划拳的声音没有消止,只是潮水似的阵起阵落,就跟吴顺此时的心情似的。他陡然后悔,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如果没问,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尴尬。
窗户纸虽然只有薄薄的那么一层,但一旦挑破,所造成的缺口便会一直存在,就算事后修补还是一样会留下痕迹。
吴顺就觉得,他和沈淮之间的窗户纸已经被自己划破了。透过那狭窄的缝隙,他只看到彼此的尴尬和沉默,这和预想中的开诚布公相去甚远。
其实也对,他自己就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借用了魏朗的身体,占有了魏朗的社会角色,却还痴心妄想的希望沈淮对自己诚实。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吴顺情绪低落,还隐约的带着点自嘲的情绪,桌上没有酒,他就喝饮料,可惜那饮料甜,他却尝不出苦以外的味道。
喧闹的背景音里,他从桌子前站起来,小声对沈淮说:“这附近有厕所么,我想去方便一下。”
沈淮终于肯抬起脸看他,伸手指了指某个方向:“进去之后直走,再左拐。”
吴顺拔脚往外去,顺手摸进裤兜,他就停下来掏出手机摆到了桌上。
他怕自己心不在焉的时候把手机弄丢,他也怕带着这东西就无法彻底的从沈淮身边离开。
毕竟,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魏朗,他觉得自己很累。
可没等他开步,沈淮就从后面拉住了他,手机伸到他面前:“这个带着。”
一瞬间,吴顺神情复杂,自我嘲笑的情绪陡然涌起,他甚至有些愤怒。长久以来的被迫接受终于让他忍无可忍。
他没有停留,用力的扭开沈淮的钳制。可沈淮不松手,于是他也没法动,两个人角力似的撕扯,吴顺的手机却忽然不合气氛的响起来。
屏幕一闪印出行字:“宝贝儿,你棒极了!”,底下附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吴顺坐在地上,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只穿一条内裤。扭身望向镜头,他脸上的表情既羞涩又尴尬,隐隐约约的甚至还带了点挑逗。
瞬时安静,两个扭在一起的人一个脸色刷白,而另一个则是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沈淮的声音有些发抖。
吴顺目瞪口呆,半天才小声说:“……活。”
☆、救人多余不如艳遇
吴顺最近对自己的小丁丁失去了兴趣,瑜伽也不练了,调。教也不做了。撸君和管君那是寂寞吊丝的必备武器,吴顺这个有追求的翻身大咸鱼,显然已经不再需要它们了。
雄性生物的□直观外露,这也从一定因素上导致他们在特定环境内贞操观念淡薄。然而淡薄归淡薄,却不妨碍他们追求爱情。
爱与性,是两块独立的区域,能够结合最好,分开使用也ok。
就像吴顺觉得自己开始喜欢沈淮一样,他想跟沈淮做,却也可以和张一宁来一发。
那次从摄影棚回来,他不是没有一丝丝悔过情绪,尤其是在面对沈淮的时候,如果用欲望难当做借口,这显然没有说服力。
喜欢归喜欢,可裤裆里的二两肉却没有固定的识别功能,不管是谁,摸一摸,撸一撸,二话没有的铁定会硬,除非对象长得实在让人没有食欲。
之所以和前面一个男人维持四年,一来是吴顺没有选择,二来,家养的比较方便,不说绝对干净,至少想要的时候就可以得到。总好过像现在跟沈淮这样,暧昧和距离都有了,但中间还隔着点似有若无的爱情。摸不清对方的想法,摆不正自己的定位,从里到外的难受。
沈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情绪不明,而装有追踪功能的手机就像个物证一样摆在那里,亮起来的屏幕印出先前大跌眼镜的照片。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沉了沉气,像是在竭力的克制自己不发脾气。
吴顺战战兢兢的缩在旁边,手脚并拢,拘束的站姿和他人高马大的体格形成强烈的对比。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但是知错能改咱还是好汉子,所以在咽下唾沫之后,他小小心心的开口了:“好……好像是上个礼拜……”
沈淮脖子一动,冷阴阴的视线扫过来。吴顺赶紧补充说:“就是你出差那天我们刮痧刮得意乱情迷我问你是不是喜欢男人那天!”
“你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么?” 沈淮皱眉。
吴顺点点头,像个被教官要求背诵教条的小士兵一样挺直了身体,两眼紧张的盯住对方,一字一顿:“违反公司合约将担负巨额的违约金!”
沙发上的人一叹气,无可奈何的冷声:“照片呢?”
吴顺回答:“在,在张一宁那里。”
直到自家小经济风驰电掣的出走,吴顺才从那种紧张的气氛中缓出口气。好家伙,还以为会被凌迟呢,原来也没啥!?
摸屁股摸腿的站了半响,他擦下自己满手心的冷汗,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通埃里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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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总是教育我们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某某酒店的海景房里,埃里克同志正在准备迎接他长久干旱以来的第一场艳遇,对象是个体型精壮的老外,好腰好腿好屁股,尤其是裤裆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快赶上动物世界了。从酒吧到酒店,埃里克的手就一刻都没离开过人家下半身。可不是么,难得遇上个大器有成的,不摸个够本怎么行,不对,摸摸只是开胃菜,大吃大舔的福利才是正剧!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喝着红酒,骚包埃里克可以说是美翻了天,老外在浴室里洗澡,水流声哗哗的,就跟他浑身激情澎湃的血流似的,戏还没开,他浴衣下的东西已经迫不及待的硬起来。
魏朗啊魏朗,你以为大丁丁只此一家别无他处了么?等会儿我就顺手抓拍两张震一震你!了不起嘛?
两只脚丫子相互蹭蹭,他心痒难耐,放下手里的酒杯,他准备上下微博显摆一条跟帅哥出来开房啦好开心啊,正输入呢,忽然屏幕一闪,来电话了。
一看,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以为自己奇货可居连摸摸都不肯的魏朗。
这是个炫耀的好机会!埃里克心情大好,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看见,侧身躺回床上,很是搔首弄姿的划开了接听键。
“喂~~~~”他骚出一串波浪线。
不过对面的魏朗好像全然没有接受到他的骚情,有点急躁的说:“完了完了出事了!!!”
埃里克摇下手来看指甲就跟老佛爷似的:“什么事情啊,慌慌张张的。”
“照片,照片的事情被沈淮知道了!!”
“照片?什么……照……”他眼眶子一瞪,立马扑腾着两条腿从床上挺起来,“什么!照片?!!是上次我给你介绍的……”
“是是是!!!要死的张一宁还给我发来一张,让沈淮看见了!”
“那沈淮呢?!!!!”
吴顺大声说:“他,他走了!”
“去哪儿了?!”埃里克急忙问,边问边从床边的椅子上捡起衣服裤子往床上丢。
“他问我照片在哪儿,我说张一宁那儿呢,他就走了!!”
埃里克一跺脚:“哎你个混蛋!那你说没说谁给你介绍的活?”
“没有,没来得及说啊!”
好家伙,卖队友啊!低头把手机往肩上一夹,埃里克扒掉浴袍开始穿裤子,电话那头七七八八还在说,他一时心急也听不出头绪,啊啊的支应着,老外从浴室里出来了。
人心情挺好也挺奔放,直接连衣服都没穿就这么赤。条条一丝。不挂的粘着满身水珠子冲他走过来。
大鸟半硬半软,坠坠的吊住底下一对卵丸,一走起来还往两边的大腿上甩。
好家伙,巨炮啊!
埃里克看得两眼发直,“咕噜”咽了口唾沫。而电话那边,魏朗还在找信号似的“喂,埃里克,埃里克,喂,喂,你听得见么?”
埃里克慢慢的把手机从肩膀里拿出来,抬腿踢掉穿了一半的裤子,然后隔着点距离对电话里说:“……你说什么,信号不好,我听不见!”
飞掉手机,他抱住了挺身过来的老外,手心摸着那两条精壮结实的大腿,他像个久馋的老饕似的,一下就咂住圆润饱满的炮口。
张一宁啊张一宁,死就死吧,兄弟记着你,明年今天一定给你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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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电话里接连不断的忙音,吴顺没有搬来救兵,他的本意呢,是想叫埃里克去救救急,万一打起来,还有个拉架的,但是这货不知道跑到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去了,居然打着打着电话就没信号!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吴顺觉得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就得看张一宁自己的造化。
安排好别人,他开始满屋子转悠,住了这么些日子,他对自家小经济大懂不说,脾气性格却是稍有眼色的。保不齐他这是先斩外患,等回来再找自己腥风血雨呢?所以他得做点能让对方高兴的事情,做什么好呢,吴顺在屋里扫了一圈,要不……要不就打扫下卫生?当然了,这要别的,他也得会啊!
跟沈淮一起合租的这间公寓,要大不大要小也不小,衣帽间连在他的卧室里,沈淮那间还有个贮藏室。但是平常他们在家的时间本身也不多,所以吴顺就从来也没打开过那个房间。但是现在他很闲,闲的都有点没事找事了,于是,他拿着抹布,打开了储藏室的门。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潘多拉魔盒,有时候,它会有很多兄弟姐妹,比如说潘多拉之门,潘多拉开关,潘多拉储藏室等等等等。
门一开,“唰”的一下,吴顺就听到有物件坠落的声音。定睛一看,他发现那是一个盒子。盒子摔在地上,盒盖脱落,从里面撒出来的,是一地照片和一个红色的打火机。
☆、好人好报
张扬长这么大,从来也不是个爱心泛滥的人。一直以来,他跟魏朗都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做好事积阴德,一个负责挖苦和吐槽。不过风凉话再多也吹不凉魏朗的热心肠,但凡有点机会他就见缝插针的做好事。没事给老头老太让个座了,献个血了,做个志愿者什么的,到后来张扬实在受不了,干脆送了他一摞日记本,说他要是坚持写日记,没准几十年后也能混出个学习魏朗日来。
不过可惜,魏朗并没有记录过去的习惯,不仅没有记录,现在还因为失忆,连他原有的也失去了。
好人好报这种道理都是骗小孩儿用的。张扬在心里默默的说服自己,然后从沸腾的锅里捞出煮好的面条,动作熟练的装成两碗。
几天前从路边捡回来的流浪汉现在就在他家客厅里,正局促而不安的朝厨房这里望着。看到张扬出来,对方便害羞又害怕的把脸转了回去。
是不是自己脑壳坏掉了?放下面碗,张扬默默的想,从小到大,他连只猫狗都没捡过,谁想到这次居然一次捡够本,直接捡了个人回来。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小巧玲珑存在感微弱的款,根本就是个高高壮壮的大男人。
可能是因为从事体力劳动,对方的皮肤有些黑,五官平淡,温顺的眼神里透出一点老实巴交的气质,总之看起来还不坏。
“你的腿怎么样?”他问。
流浪汉刚扒了口面,大概是着急回答,嘴里猛的一吸溜顿时烫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他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晾了下舌头,然后小声说:“好,好了。”
张扬侧身往桌子底下看,他脚踝上贴了块膏药,但还是能看出来是肿的。
注意到目光,流浪汉马上把脚往椅子底下缩了缩,补充道:“……就是,就是还有点疼。”
“你是哪儿的人?”张扬扒了扒碗里的面。
对方似乎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对着他摇摇头。
张扬的眉头皱起来,不知道?这么大的人,怎么能连这种问题都不知道?这是故意要赖上自己了,还是这位也不幸失忆了?他暗自在心里叹气。自作孽不可活啊,看吧,一时冲动的恻隐简直就是湿手沾面,搞的现在连正常说两句话也跟谍战似的费神。
抬眼一望,对过的人正在偷看他,可目光一接触就把视线转开了,战战兢兢的模样看得张扬一顿心烦。他本来就脾气不好,但是对着个陌生人又不能动气,只好说:“你先在我这儿住一段吧,等脚好了再说。”
流浪汉吃面的动作一僵,满是感激的抬起头来,然而眼神中情绪复杂,这让张扬觉得自己有点上赶着要留他的意思。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你现在就可以走。好不容易做回好事,他真是各种不适应,要是魏朗在就好了。
怀念着好友,他听到对面传来一句很小声的“……谢,谢谢你。”
张扬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颤,仿佛是因为这感谢的话语而产生了一点点害羞。抿起嘴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他瞟了对方一眼:“真要谢,你就快点好起来。我又不是开救助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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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张扬按照计划出去买内裤。
头一天领回家,他就直接把人塞到了浴室里,可洗完澡出来才发现一个问题,没内裤……虽然是夏天,可总不能让人光屁股就穿裤衩,所以张医生只好勉为其难的把自己的内裤借了出去。
一想到自己私密物件跟别人有亲密接触,张扬浑身不舒服,天知道,就连魏朗都没穿过他的内裤,怎么就轮到这位素不相识的呢?
在一种肥水流了外人田的不平衡里,张扬又买了点其他东西,什么剃须刀啊,牙膏牙刷之类的。
可能是因为性格,他喜欢所有的东西都整洁利落,日用品也好,家里的摆设也好,一切从简。所以即使堂而皇之的把这么个陌生人单独留在家里,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因为家里一穷二白,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以前魏朗过来玩,吃点喝点还要遭他白眼,因为他嫌弃这位好友太能吃,不过现在不一样,人家根本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不要说过来玩,就是电话短信都没有一个。
张大抠忽然有点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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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顺一个人在家里,摆地摊似的在床上摊开了一圈照片和那个来路不明的打火机。
沈淮不抽烟,这一点他清楚,那这个打火机又是怎么来的呢?难道是之前的魏朗要抽烟?神经过敏似的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吴顺从底下的照片里随便拿出一张来。
照片里,魏朗和沈淮并肩站在一挂瀑布前面,笑容灿烂。吴顺瞧了两眼,心里酸溜溜的。说一个人是宝还是草,其实没有绝对的答案,因为只有在相对的需求比较里才能看出区别来。比如在魏朗这里,沈淮可能是一根草,可在现在的吴顺看来,沈淮就是块宝,还是块让人捉摸不透心神俱醉的宝。
用手抚了抚那张脸,吴顺心乱如麻。羡慕嫉妒恨不能完全的形容他的感受,毕竟他无所谓的活了这么多年,忽然之间变得有所谓,难免无法应对。长声叹气,他把照片贴到自己胸口上,仰面朝天的倒下去。床垫嘎吱嘎吱在他身下发出震颤的声响,他摸到身上温温热热的一处脉动。
沈淮就像个执着的攀岩者,一点一点的攀附在他身上,然后慢慢的挪向心脏。吴顺不知所措,却又在这样不知所措的情绪里由衷的盼望。人家直掰弯还有水滴石穿的,况且自家这位就是个弯的,就不信了,日积月累的总搞不定你?!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傻乎乎的躺在床上乐,外面响起脚步声跟开锁的声音。回来了?!吴顺一惊,当即鲤鱼打挺的坐起来,手忙脚乱的把照片跟打火机塞回盒子里,往床底下一弯身,盒子顺顺当当的滑进去,还没直起腰,沈淮推门进来了。
吴顺假装自己正在做瑜伽,压着上半身没动,光抬起个脑袋来讪讪的笑了两声:“你……你回来啦?”
“嗯。” 沈淮站在门口没动,灯光照出他一脸严肃,“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得好好谈谈。”
谈啊!早觉得要谈谈了!
嘿嘿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吴顺满脸讨好的表示自己的积极态度:“这次是我不对,准保不会有第二次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我都听你的。”
可惜他这一番豪言壮志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对方既没有感动也没有感慨,只是轻轻的对着他摆了摆手:“你会错意了。”
“会错意?”什么意思,他不气自己私自接活了?吴顺不解。
“回来路上,我好好的想过这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先分开一段时间?”
分开?吴顺脸色一变,笑容也僵了:“你什么意思?”
沈淮接着说:“这里给你住,我搬出去,通告费会给你打到卡里,有活咱们再见面。”
吴顺不干,到嘴的鸭子我还能让你跑了?他把脖子一梗开始闹情绪:“你是不是嫌弃我失忆了拖你后腿?”
沈淮有点无奈:“我没嫌弃你。”
“那你倒是继续管着我啊!”吴顺接上去说,“还是我没事儿老撩你,你不高兴了?”
“撩我?”
吴顺瞅瞅他,仿佛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就是没事儿总亲亲你,摸摸你什么的……不过大家都是男人,我也不怕跟你说,我就是对你有意思,怎么了?我就是想睡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也犯不着搬出去吧。”
沈淮看着他一时语塞。
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空档,吴顺已经从床边走到了他跟前,他离他很近,咫尺的距离,几乎快要贴上彼此的鼻尖。
“我跟张一宁没啥,你别生气。”
低声细语的话语间,沈淮只觉得自己眼前一晃便触到了对方的嘴唇。那嘴唇柔软,随着气流慢慢的碾过来,很舒服。
脊背微微一颤,沈淮用力的闭了下眼睛,他手上拿着刚从张一宁那里截获的储存卡和一部分已经洗出来的照片。这一路上他都死死的攥着它们,而此时那些东西却从他松开的手指里滑出去,“磕哒”一下落在地上。
吴顺的脸靠他很近,那张脸他看了几千次几万次,从来没有觉得厌倦。他甚至还疯狂的想把对方占为己有,让他只能为自己哭,只能为自己笑,只能看着自己慢慢的沦陷下去。
张开手臂,他终于抱住了眼前的身体:“要做么?”
☆、大快朵颐
天上掉馅饼,不吃白不吃。吴顺的人生格言从来没有被这么彻头彻尾的落实过,不过这一次,他是卯足了劲要让自己占一次便宜。
不客气的往床沿边一坐,他瞄着沈淮开始脱裤子,先脱长裤后脱内。裤,故意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好像裤裆里藏着什么宝贝,非得一点点露出来才吊人胃口。
直到赤条条的完全光了屁股,他才觉出不平衡来,人沈淮还穿的好好的呢!不过不打紧,别的他不拿手,厚着脸皮耍贱的功夫却无人能及,况且现在还是在他垂涎已久的沈淮面前。
既然打定主意要做,那就要做个彻底,没准人沈淮食髓知味还就此拜倒在他的三角裤下呢?!
不着边际的给自己套着高帽子,吴顺把两条长腿一抬,整个人都挪到床上。一手搭住股腹沟,腿一分开,当中人见人爱的绝世神器就露出来,相当神气。
看吧,大爷今天就让你大开眼界!
一脸挑衅的在嘴角弯出一抹小弧度,他五个手指轮番摸,摸完小腹摸肚脐,摸完肚脐摸丁丁,总之来来回回,到最后更是撩骚似的包到底下,连那两粒沉坠在床面上的蛋也没有幸免。
花这一番大工夫诱惑对方,他是眼睛对眼睛的盯住人看的,可惜沈淮眼珠子黑漆漆的,并没有露出他预想中的激情难耐或是欲。火难平来,反而一脸淡然的对着他,从鼻子里哼出一记冷笑。
这一笑,直接把吴顺火热的心给一脚踏到了冰点以下,“咔擦”碎成一地玻璃渣。
“你总干这个?”他双手抱怀,衣着整齐,只是眼角飞着一抹轻佻的笑意。
吴顺自觉尴尬,顿时兴致索然,撩骚的手往胸口前蹭了蹭,老大不高兴的扭过脸朝床里面缩进去:“……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滚蛋。”
伸手拉被子,他恨不能立马就挖个洞把自己从头到尾的埋起来,刚才那一顿胡摸没把沈淮调动起来,倒是先把他自己搞兴奋了,小丁丁颤颤的从两腿间钻出来,顶上湿湿的露着尖。
不知好歹的东西,明明自己说了做不做,倒还先立起牌坊来了?!死闷骚!迟早闷死你!
扭身忿忿不平的咒骂,他忽然感觉床垫沉沉的往下坠了一些,脸红红的斜过眼看,原来是沈淮已经趁着他拉被子的空档爬到了眼前。
吴顺不想理他,极其嫌弃的把人往外推:“不做了不做了,你出去,快出去!”
然而沈淮却没动,默不作声的端详他,好像故意等他出乖露丑的一面。
吴顺在他的目光里浑身不自在,眉头一紧,心虚的低下头去小声咕囔:“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两条腿上虽搭了条薄被,却依旧能看出底下小帐篷的趋势,对着半硬半软的小吴顺,他陡然有点委屈。
以自己现在这条件,找什么样的不行,就非得在这颗闷骚树上吊死?埃里克说的对,两脚踢不出个屁来,有什么情趣?!
正郁闷的不行,耳边软颤颤的忽然让人舔了一下,吴顺一个激灵,惊得直接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走纯情路线了,不过是舔个耳朵,至于么?视线一跳,他跳到沈淮的裤裆里去,那儿风平浪静,看不出动静。
他顿时诸多不满,捂着耳朵就问:“你什么意思?”
沈淮没回答,脸往他跟前一凑堵住了他的嘴。蜻蜓点水似的浅吻接连不断的下来,像是记记都掐准了他开口的时机。亲到最后,他也没脾气,干脆两眼一闭胳膊勾过人颈脖子来,咬嘴咬舌头的吻回去。
缠缠绵绵的一吻,沈淮把手伸进遮羞用的薄被里,目的明确动作利落,正好抓住吴顺勃。起的阴。茎。他手心热,隐隐的泛着潮气,五个指头一收,火热的皮肤就软颤颤的裹住了底下的一对阴囊。吴顺大腿一哆嗦,当即就被那股直窜腰间的快感激得急喘了一声:“……你……”他不服气,身体往前一送,两条胳膊就从人脖子滑到后腰去,一边一个抓住还包在西裤底下的屁股,他报复似的冲着对方笑了笑,然后挺身伏去人耳边狭促而粗俗的问道:“你喜欢哪边,艹人,还是被人艹?”
沈淮原本是半跪着,这时候顺水推舟的压住这位耍流氓的倒下去,腰胯就正对的卡进了吴顺的两腿中间。
倾身用底下微微发热的器具抵住对方,他动作轻慢的摩擦。快感潮水般时涨时落,浸得吴顺满脸满脖子的泛红。仰躺在床上张口喘息,沈淮伏下来,慢慢的含住了他半片嘴唇。撕咬轻磨的摆动对方,他吻的漫不经心,好像那半朵软肉是什么口味奇好的糖果,反复的用嘴唇嘬舔吸弄过来,再舌尖勾探得整个覆上去,从头到尾的堵住吴顺的呼吸。
吴顺双眼微闭,只觉出晕头转向的舒服,手脚一软,他就跟件衣服似的大敞四开。直到沈淮绕转舌尖从他嘴里出来,再换到下面咬住他的乳。头,他才从那电流般的舒畅里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沈淮的脸贴在自己光溜溜的胸脯口上,湿润的嘴唇裹住一边突起的乳尖反复嘬弄。一种被人服务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的同时,他也愈加放肆的加大了呻。吟和扭动的频率,勃。起的阴。茎在沈淮的套。弄下不住的从先端渗出腺液,顺着柱体流进指缝里,让摩擦挤压的动作变得更加顺畅。
“……你快点儿,再快点儿。”气息不稳的发出催促,他挺起腰来迎合对方的动作,圆滚结实的屁股借着大腿后腰的力道从床上拱起来,刚好容下沈淮一只手。
吴顺两眼一睁,感觉有人托住了自己的腰,就不太自然的扭着身体要躲开。然而沈淮动作麻利,掐住他侧肋一个固定,接着把手向下一包,就拧住了那半边弹性满满的屁股。朝着中间的臀缝推挤揉压,他猛的在挺立的乳。头尖上咬下一口,吴顺又痛又爽,“吱哇”乱叫的同时,一把攥住沈淮的手。
“别别别,我做不来这个!!咱俩换换行不行?”打着商量,他两腿一阵哆嗦,原来是沈淮咬完上面又来伺候他的老二,火热的嘴唇一包住龟。头,吴顺就彻底没声儿了。手一松,他直接躺回床上去,两腿大开的露出底下一对卵丸,嘴里哈哈的直抽气。
“我艹……沈淮……我艹你大爷……”
沿着结实紧绷的股腹沟进去,黑漆的耻毛早就吃透了腺液,湿哒哒的贴在三角区的位置上,当中硬邦邦的翘出一根,是吴顺引以为傲的绝世神器,只不过这根神器现在被沈淮含进了嘴里,还用舌头不停的翻搅吸吮。吴顺爽的不行,小腹紧缩的同时,两条腿也不受控制的向上翻折起来,架到沈淮肩上。鼓囊囊的卵丸抵住对方的嘴唇,他恨不能把整套东西都挨在那两片柔软湿润的软肉上磨蹭一遍。
他痛快,而且是浑身舒畅的痛快,快感和征服感混合交织在一起,简直快把他捧到天上去。
从来都只有对他呼来喝去的小经济,居然主动自觉地伏在他下面舔着他的小丁丁,而且是不遗余力的舔,从蛋蛋到前端的尿口,没有漏下一个可以获得快感的地方——吴顺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由衷满足。
浑身飘飘然的欲。仙欲。死,他似乎已经不太在意对方的感受了,不管沈淮爱不爱他,他们也算是有过一段,就是立马在这儿精尽人亡,他也甘心乐意。
舒服得昏天黑地,吴顺紧绷的神经也松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直到被沈淮折起身体,抬高屁股才顿时醒悟,可为时已晚——大幅度的弯折下不要说挣扎,就连呼吸都很难顺畅。吴顺脸一垮,简直快要哭出来,之前爽利的喘息全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求饶:“沈淮!沈淮!要断了!!我快被你弄断了!!松手,你快松松手啊!”
沈淮轻拍慢揉的玩着两片紧凑圆润的屁股,最后顺着腿根又把他往下折了一点:“不总看你练瑜伽么?嗯?”
草泥马!!!!老子练瑜伽也不是让你这么使的啊!!!!吴顺无语凝咽,红扑扑的小脸简直委屈的要涕泪横流了。
☆、还是大快朵颐
几分钟后,吴顺终于鲜明的意识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贞操危机,先不管之前的魏朗是怎么用这具身体的,从他接手开始,这的的确确是第一次被人舔屁股。好死不死,对象还是闷骚到死的面瘫经济——沈淮。
奇数和偶数,其实并没有明确的分工,大部分人前后都能用,当然吴顺也是这样,可他怕疼,还是奇怕无比,随便扭个脖子伤个手都能咬牙切齿的憋出两坨眼泪来,不要说把别人的小丁丁放进他的身体了。所以在尝试过几次之后,他就彻底的放弃了后门的使用权,专心致志只做上面那个。而眼下沈淮把他整个折起来露出大腿屁股,简直就和上刑场没什么区别。
他皱着脸求饶,鬼哭狼嚎的。沈淮舔了两下,毫无趣味,板下脸说:“我直接进去。”吴顺脸色刷白,立马收声。他闭着眼睛忍耐,乖乖的等那条软颤颤的舌头再撩骚似的摆弄他。
沈淮的舌头软中带硬,湿漉漉的掬着唾液往他后面的褶皱圈里送,舔两下还扒弄两下,吴顺扭开脸不敢看,单觉着底下湿湿痒痒。绝世神器直撅撅的戳下来,顶在他小腹上,先端滴滴答答,把那一块的皮肤都给弄湿了。
他嘴里憋着口气,越紧张越不敢出,连带着后门也缩起来。“啪”一声响,是沈淮打了他的屁股,一巴掌拍得他双目圆睁,喉咙里长气一口,接着后面就捅进来一根手指。
曲张深入的动作里,他难受得不行,就跟被人破了处似的眉头紧锁可怜巴巴,小声呜咽着发出低吟,最后自己抱住两条都快顶到肩上的大腿,目光自下而上的越过山包似的屁股对上沈淮。
他不敢说话。
大哥……
怎么?
两人眼神交流。
“……疼……”勉强开口,吴顺的声音是抖的。
不知道是他这样子过于可怜,还是后门娇羞可人的样子终于感化了沈淮,放下吴顺的身体,他态度温和的伸手摸了摸吴顺的脸。
“我不勉强你。”
一句话柔柔顺顺,字字清晰,当即就点化了吴顺紧绷的神经,婆婆妈妈的眼眶子一热,就湿了。
沈淮趴在他身上,嘴唇热乎乎的不断亲着他的脖子和胸口,吴顺好一顿感动,忍不住手脚缠绕的抱上去。
他脑子里闹哄哄的发乱,胸口却暖融融的,像个尘封的穴道忽然被解了禁。两只手裹住沈淮的脑袋拉到面前,他扬头亲他,边亲边小声的咕囔:“沈淮,你跟我好吧。”
低声细语的一句,怔住了沈淮:“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请冷冷的似乎还透着一股凉意,吴顺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自己从里子到面子都让人剥光了,一种羞怯难当的自卑感顺着脊椎漫向四肢,他难过的手脚发凉。迟疑几秒,他贴在人脸上的双手向后滑,越过结实的肩膀搂上后背,然而隔着单薄的布料用力的抱紧了对方。
或许沈淮对他是有点感觉的,可那感觉到底是因为谁?是因为之前的魏朗,还是现在的吴顺,还是说从始至终,能让他有感觉的就只有那个叫魏朗的人?
“……你进来吧,别忘了套子。”吴顺趴在沈淮肩上,小声说的一字一顿,身体的快感让他心里隐约的疼痛变得更加鲜明,祈求似的用双腿夹住对方,他把硬到几乎发痛的器具贴过去。紧密接触,沈淮下面也是热的,两个人连续不断的接吻,吴顺迫切的双手不停在那具身体上摸索,除掉衣物露出皮肤,他再次抱住了眼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
沈淮好,沈淮不好,这个时候都不重要了,就算是有缘无分的一场大梦,吴顺也觉得值。他习惯与人造爱,却从来不祈求被爱,因为爱情这东西飘忽不定。作为精神生活的寄托,只求温饱的小人物是不会有暇顾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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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是个极品,器大活好难得一遇,吴顺早就对他觊觎不已,如今试吃上手更加心服口叹。从起初的痛到后来的爽,渐入佳境不说,倒是有点不小心开启新世纪的意思。
面朝下趴在床上,吴顺半身下沉,光翘出溜圆隆起的屁股,承受来自后方的撞击。沈淮腰胯结实,加上力道和技巧的完美结合,几乎记记都能顶到重点。接连不断的一顿顶送,频率和速度一起攀升,好像这人不是肉长的,而是一台插了电的机器。
吴顺起初还能忍,捂着嘴闭着气涨的自己脸红脖子粗,沈淮一撞,他就跟着向前耸动,会阴下水淋淋的小丁丁涨起来,晃晃悠悠的牵住一对卵丸。
可渐渐的,那力道几乎撞得他屁股发麻,又热又烫的东西直捅开他,水淋淋的大进大出。吴顺难耐的摇摇头,用胳膊顶住发烫的额头。软绵绵的趴向床面,铺天盖地的快感几乎弄得他背过气去。沈淮还在不停的弄他,裸。露的乳。头在冲力的作用下不住的床单上擦,酥麻脱力,却有说不出的舒服,吴顺简直要哭出来。
“太快了……慢点,慢点……嗯,受……受不了了。”
他断断续续的求饶,喘息和呻。吟一起从喉咙里冒出来,含着半截湿润的哭腔。
沈淮贴在他后面丝毫没有放松力道,双手掐紧内凹的两弧腰线,流畅的起伏感从脊柱下去,最后落进汗湿的发尾。
底下的身体很漂亮,不管是从视觉效果上来说还是从实际的使用价值里来讲,沈淮干得大汗淋漓,沉溺的同时也有点无法自拔。他本来想按照顺序来,先心后身,可魏朗的失忆就像催化剂,不仅让他们的关系迅速升温,甚至还朝着他本来就渴望不已的暧昧上去。从拥抱到接吻,然后是渐渐深入的亲密接触,作为一个身心健全的人,要做到完全不受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抽身从那炽热潮湿的地方出来,他掰着肩膀把人翻过来。吴顺脸蛋通红,情。欲的熏陶炙烤下,他浑身都是汗,细细的一层裹住紧绷的皮肤,灯光一落就透出粉红。
“要不要?”从正面分开人两条长腿,沈淮把自己的东西顶到松软的入口处,浅浅的进出,只用顶端在湿透的会阴和阴囊底下来回刮擦。
吴顺扭捏的避开来自上方的视线,用力喘息呻。吟的同时,胸口顿起顿落,顶得两边红艳挺立的乳。头也跟着起伏。
“要不要?”他又低声问了一遍,维持着目光锁定状态,他慢慢的伏下去,吐出舌尖,绵密的刷过那两粒急需抚慰的突起。
吴顺忍不住了,低低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主动抬起屁股往那硬热的源头上插。进去。然而动了一次两次,都因为力道生疏而失败,后面那里湿漉漉的滑成一片,简直无从下手。
“……干我,快干我,快点。”终于发出小声的催促,他难掩羞耻,搞男人不是一回两回,要求别人主动搞自己却是头一次,还偏偏遇上沈淮这么个闷骚的小心眼!
伸手拉过对方的身体,他把整具身体都贴上去,火热的体温从皮肤底下过渡而来,烫得他一颗心砰砰乱跳。
换个姿势重新进入,原本交合的角度也跟着发生变化,吴顺两条腿夹在沈淮的腰侧,底下时紧时松的穴口翕动不止。强烈的饱涨感压迫他的神经,随着渐趋渐密的抽动,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软下去化下去,好像一汪弯弯绕绕的糖水,让身上的人搅的波纹四溢。
沈淮趴在他上面低声闷哼,两条胳膊撑住身体。底下结实漂亮的腰胯不断撞上完全翻折外露的大腿屁股,啪啪的声响夹上点潮湿的水声,愈发显出情。欲的浓厚来。
两个人闷声不响的狂干一通,中间除了喘息就是呻。吟。没有语言的交流,嘴唇跟舌头也只剩下了接吻的作用,口对口的吸吮缠绕,吞吐呼吸里几乎不分彼此,好像只有合到一起并到一起,才能拼出原本的完整模样。
爽到冲顶,一前一后出来,吴顺搞得自己一身湿,黏糊糊的东西顺着起伏的小腹线条下来,汇向底下的耻毛丛。沈淮卸炮去套,先在他湿滑的底下撩了一把,然后把两根器具抓到一起。
吴顺手脚无力,只会哼哼唧唧的任由对方摆弄,直到那两根东西在沈淮手里反复推挤得再无存货,才算彻底解放。
翻身把脸埋进被褥,他仅有的羞耻心也已经灰飞烟灭了。光溜溜的屁股底朝天,带褶的入口还在小幅度的蠕动不止。
沈淮跟过去捏了捏那两片诱人犯罪的弧度,俯身压到他后背上:“我不高兴。”
“嗯?”吴顺一头雾水。
“张一宁,我不高兴。”
半边脸贴住枕头,吴顺哼哼的从胸口弹出两声闷笑来,沈淮在他后面舔着他后背上咸津津的汗。越舔越靠上,到了肩膀那里,他就猛的扭身抱住对方。深深长长的一吻交换了彼此味蕾上的触觉,吴顺舔了舔沈淮的唇线。
“你捧我吧,把我捧红,我要做明星。”
☆、竹马和竹马
每个人都有羡慕他人或是计划幸福的时候,羡慕他人是因为发现很多东西自己没有,别人却拥有,而计划幸福则是单纯的认为如果我也拥有那些东西,就会过的很幸福。
事实上,幸福感和存在感一样,他是不需要由他人或者外在条件来提供的。就好像你是个大明星,光鲜亮丽的外表可以吸引一大波粉丝,可偏偏你最重视的人却对你毫无感觉。
绝对的理想化不是光靠意淫和想当然的计划就可以实现的,就像一直处于发展阶段的共产主义。当吴顺开始体会到这个问题,同样面对危机的魏朗也到了需要冷静思考仔细审视的时候。
说出来谁都不信,免除安全套的体。液交换,可能会传递的不仅仅是疾病,偶尔还会有灵魂转移或者灵魂互换这种纯天然bug。
魏朗一觉醒来,当即就吓出一身冷汗。因为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双眼紧闭的躺在地上。如果说两个人长相相似是因为上帝不小心走了神,那连穿着打扮都一样,就显得有些吓人了。
原地不动的观察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对方,对方虽然面色苍白,但是还有微弱的呼吸。魏朗松了口气,好歹这还不是一具尸体。
来回多看两眼,他又有新发现——这个陌生人的衣着有些凌乱,确切的说,是下半身没有穿严实,软绵绵的一套东西,可怜兮兮的依偎在划开的拉链口前。
魏朗对于整洁是有一些小偏执的,所以即使他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这种细节问题,可出于关爱大众的良心思想,他最终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然而一穿,他才发现,这个人居然连内裤都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现世经验告诉他,过分的巧合堆积所产生的效果不是喜剧,而是恐惧。
厕所里维持光明的灯泡在这个时候忽然跳了一下,魏朗腿软,顿时瘫坐在地上。初夏的蝉鸣吱吱啦啦,叫出他一身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情况?
躺在地上的人,似乎不仅仅只是长相相似这么简单而已,就连他身上冲天的酒气都模仿的淋漓尽致。
难道,他是另一个自己?
魏朗不相信有所谓的平行世界,更不相信什么空间扭曲所产生的生命体复制,然而眼前的景象又让他无从解释。
迷茫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响起一阵突兀的音乐,魏朗打了个哆嗦,仔细一听,发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连贯的音律不停的重复,他动作僵硬的低下头,掏口袋。
不对,这不是他的衣服!
惊恐的瞬间,他慢慢的把视线转向那男人的方向,不,确切的说,是那个音乐传来的方向。
怎么回事?
魏朗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蹋,他几乎要停止思考。
自己的手机为什么会在那个人身上?!难道,难道那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魏朗?
慌乱的环顾四周,他踉跄的从地上起来,一点点的退到厕所门口,拔腿疯跑。
这太诡异了,为什么会有两个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能看到自己的身体?
不对,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不停的在混乱中寻求自我说服,他慢慢的停下脚步。
这时候公园里几乎没有人,只有几米一盏的路灯站在绿草丛生的隔离带前。魏朗低下头,看到从自己脚下延伸而出的影子,那影子很黑,也很长,他一动就跟着动。
如果说灵魂没有影子,那他毫无疑问还活着。
夜风凉凉的吹过来,吹干他一头一脸的汗,渐渐散去的热度里,他终于冷静下来,是不是因为自己太累了?太累,所以产生幻觉?
疑问之下,他在路边找了辆出租车。
这天晚上出来之前,他和沈淮产生了点小摩擦,说起来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因为在平常的工作里,他们就会经常的产生一些小分歧,然而这一次魏朗却很难得的选择了坚持己见。
不知道沈淮是不是还在因此而生气。
这么想着,车子已经到了公寓楼下,用仅剩的一点钱付过车费,他慢吞吞的朝电梯间走去。
刚才摸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没有带钥匙,或许是喝多了不小心丢在什么地方,或许是他今天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带出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如果遇到沈淮,他该说点什么。主动道歉?还是一言不发的就此冷战?
一声“叮咚”的提示音,电梯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这栋公寓楼的装修风格整体简洁,电梯也一样,四壁是合金的板面,带金属光泽,却照不出人影,只有顶部按了面镜子。
身心疲惫的走进去,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束缚感,作为一个入行不久的新人模特,他的路还很长,然而压力却已经如影随形的跟上了他。
仿佛是为了松弛神经,他仰头用力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电梯顶部呈现的映像却让他脑子里嗡的一下,全身的血都冷了。
那是谁?
镜子里,一个身穿白衬衣的男人正在仰头定定的看着自己。他的皮肤有点黑,五官平淡。
魏朗下意识朝四周看,没有人。
再次抬头,他摸了摸脸,几乎是同时,头顶的男人也伸出手摆到了自己脸上!
魏朗的心跳都停了。反复几次,他终于可以确认,那画面中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内心焦躁无比,狭窄的空间里,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和惊慌在渐渐扩大,深化。不断的用双手击打着闭合的金属门,他像只误入牢笼的困兽一样手足无措。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电梯“叮咚”响了一声,他到了。
魏朗不顾一切,他必须从这种奇怪的幻觉中解脱出去,他要回家,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然后好好的睡一觉。然而他这种迫切的心情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全部破碎了。
楼道里,沈淮正迎面走来,他脚步匆匆。看到电梯里的魏朗,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礼貌性的目光接触之后,便径自的经过他身边,走进了电梯。
魏朗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手脚冰凉——沈淮已经不认识他了。
当然,刚才镜子里的画面说明了一切,他现在不是魏朗。
不是魏朗,那他是谁?
“你……你要出去么?”身后的沈淮问道。
魏朗打了个寒战,一边往外走,一边哑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走出电梯,他回身看着金属门慢慢的在自己眼前关闭。那或许已经不是一扇单纯的门了,那是个切口,切断过去和未来的联系,也切断了他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人生。
当你忽然在某一天发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你会怎么样?
魏朗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问题两个字就能概括的,这是现实,是他不得不去面对的现实。
“滴滴……”炉灶上的热水壶发出长声的汽鸣,拉回他的思绪,放下手里的菜刀,他拧掉开关。
在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之后,他又偷偷的回过几次公寓,果然,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代替了他的位置。
这简直就是最恐怖的科幻片。
起初魏朗很愤怒,他甚至想冲上去直接和那个人当面对质,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完全不实际,有谁会相信他?
最失落的时候,他想到张扬。
出于自卑和恐惧,他没有直接上门,因为张扬本来就是个过分理性的人,不要说恻隐之心,就连想象力都有限,要是他直接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对方,很可能换来的仅仅只是个报警电话。于是他只能等在张扬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然后赌命一样的去拦他的车。
令人庆幸的是,在所有的不幸中,这件事情他成功了。
虽然张扬还不认识他,但魏朗觉得,他就是自己存在的证明。
他借着脚上的伤留在张扬家里,给张扬做饭,按照张扬喜欢的口味,给张扬收拾屋子,按照张扬习惯的摆放位置,甚至还从言语细节上不断的提醒对方注意自己。
然而这些都收效甚微。张扬除了在偶尔会走神之外,从来没有问过他关于个人隐私方面的任何问题。
距离感有时候会给人带来安全感,这个时候的魏朗却完全不需要。如果不能获得张扬的认同,他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就真的连一个同进退共患难的朋友都没有了。所以他要抓住张扬,一定要抓住。
一桌饭菜准备停当,魏朗看了眼墙上的钟,张扬快回来了。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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