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正文 第53节
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第53节
木则然使劲摇头,最后咬了下唇,不得不无奈地又想起一个问题——那么,艾朗为什么突然离开?
不用说,艾朗肯定看到了他的异样,那么,艾朗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关心一下也好的。
可那男人,竟然一声不吭地甩门走了!
木则然恨得咬牙——这叫什么事!嫌弃自己吗?
重新把脸埋在枕头里,木则然憋屈得想哭。
而此时,大冷的天,艾朗在冲冷水澡。
木则然,你最好消停点,我不想再伤你,可是,你也别再勾人了!
我是男人,谁他妈的受得了你那么赤果果的撩人啊!
等你好了,看怎么收拾你!
不过,这一次,一定得好好润滑,千万别伤了,心疼是一方面,再一个,伤了之后又得憋着,也容易出问题啊。
所以,艾朗也很憋屈。
或许,爱情就是这样,在一切都还没明了之前,看对方,始终都笼罩着那么一股淡淡的缭绕,不真实,大半的心思,要靠猜。
猜对了,皆大欢喜。
可如果猜错了,必然会黯然神伤。
木则然猜不透艾朗心里想什么,一向自诩很了解许卓的莫天问,也开始有点看不透许卓的心思了。
莫天问吃了粥,服了药,老老实实地在床上呆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许卓。
粥是莫天问自己吃的,他倒是想让许卓喂来着,也努力想装出一副软弱无力的模样,可许卓不知道怎么了,话少了,表情也淡了。
虽然以前许卓话就很少,可莫天问觉得,经过昨晚两个人的促膝畅谈,关系应该有了改进才是,可许卓为什么……
别说莫天问有点摸不着头脑,就是许卓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或者说,许卓在矛盾,在纠结,他想坦白自己的感情,可又怕这一切太突兀了,不坦白吧,他自己心里更难受,特别是每每看到莫天问期待深情的目光,许卓就更难受了。
以前,许卓真的有恨,那种恨意,一直蛰伏在心底,和他的血肉混在一起,每一次和莫天问的对峙,基本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莫天问不好受,他心里也难受着呢。
但现在,许卓才想明白,所谓的由爱生恨,这事儿确实是存在的。
如果莫天问是不相干的人,也不值得许卓这么费心地去恨啊。
反正,现在许卓知道了,恨一个人,累,爱一个人,貌似,也很累。
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马上快过年了,学校放假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本来早就放寒假了,可因为导师留了一份作业,再加上那导师对许卓也挺喜欢,所以,一直拖到现在还在上课。
说是上课,其实就是和导师交流。
本来,今天是和导师约好了的,但莫天问这个情况,许卓也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家里,而且,医生都说了,得好好照顾。
许卓不知道这个好好照顾的定义是什么,但你真的让他一下子转变成殷勤周到能伺候人的小奴才,那是不可能的。
以前,莫天问经常喂许卓吃东西,莫天问做得很自然,但许卓就是做不到。
任何一点和暧昧沾边的事,许卓想想都会脸红。
让他喂莫天问吃粥,估计,他会在莫天问的目光注视下,阵亡。
索性,他什么都不说,从凌威那里找了一个床上电脑桌,放在莫天问面前,让他自己吃。
吃完了,半小时之后,又让他吃药。
然后,许卓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莫天问还在盯着许卓看,心里想着,许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又不敢问,怕把昨天近了一步的小兔子又给吓跑了。
问不出来,他就自己琢磨。
使劲儿地盯着许卓琢磨。
许卓本来想随便和莫天问聊聊的,可他不知道说什么,就等着莫天问开口,可谁知道,莫天问不说话,就一直盯着他看。
许卓最受不了这个了,总觉得如坐针毡,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莫天问用他那天神一般的大脑高速运转,揣摩着许卓的心思。
结果,越揣摩,越得不出结论。
他总有种明明就在眼前,却什么都摸不到的那种空虚感。
要说他和许卓的关系,明摆着比以前好了,莫天问知道自己很贪心,可他尽量地把这份贪婪收起来,其实就是怕吓到许卓。
比以前好了,莫天问心里窃喜,就期待着更近一步,可谁知道,许卓的态度,又让他陷入了一个迷雾之中。
肯定的,许卓现在,不再像以前那样浑身是刺,冷漠又无情了。
照理说,这样的许卓,是莫天问乐于所见的,莫天问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十二年他都等了,不在乎这么短的一段时间。
可这些,心里都明白,可谁也做不到真正的洒脱。
特别是惦记了十二年的人,终于对自己的付出有了反应,那种狂喜的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到的。
莫天问一再告诉自己别急,别急,可那热切的目光,那充满情意的眸子,总是能轻易地出卖他的情绪。
最重要的,他自己还不知道。
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许卓身上,说是要收敛,但根本控制不住。
他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有了改进,许卓就不该和他这么生疏了,可事实证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莫天问真的想不通啊。
所以,对于他自己把许卓吓跑的这件事,他没有一点自觉。
许卓出了卧室就坐沙发上发呆,抚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他觉得,还是和莫天问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就算他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可让他一下子就抛弃过去所有的情绪,那也是不可能的。
或许,许卓的骨子里,就没有能称之为热血的那种东西,从某一点上来讲,他和沈竹很像,一旦确定自己的心,想要的,就是一辈子的温情。
请注意,是温情。
似水,小溪潺潺,如烟,轻轻袅绕。
莫天问那种火一般的,禁锢了他十二年之久的强烈的独占欲,说真的,现在还让许卓有点怕。
许卓一方面担心这份爱情一旦大白于天下,能持续多久,再一个,他也觉得莫天问对爱人过于霸道了,他的爱,能让人窒息,如缠绕着大树的菟丝花,有可能会要人命。
许卓想,也许,这一切,他还没适应,他需要时间,慢慢地,接受他的所有。
但现在,许卓真的有点不敢进卧室了。
莫天问的目光,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坐着愣了半天,许卓脑子里才渐渐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西子。
西子呢?
西子怎么办?
许卓承认,莫天问说他没动过西子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感动和喜悦的,他想,如果莫天问真的和西子发生了什么,他接受不了。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抑或是感情,他有洁癖。
他想,如果莫天问真的和其他男人发生过什么,那么,这段感情,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不是现在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而是,彻底的结束。
他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
幸好,莫天问没有。
许卓微微地勾了唇角,西子两个字,彻底从他脑海里被赶出去了,他相信,这件事,莫天问会处理得很好吧。
不过,现在想起来,那天西子放在莫天问太阳穴上的手,还真是碍眼!
似乎有什么,一点点从记忆里涌了出来。
刺进莫天问胸膛的那一刀,为什么比自己受伤还要痛?
分别之后第一次见面,莫天问眸子里的惊喜,让他的心跳加速了吧?
办公室所谓偿还的那个吻,他是有感觉的吧?
前天晚上的醉酒,他真的毫无知觉?
那排山倒海一般的愉悦,那能溺死人的,那双似乎带着魔力的大手,真的,没有印象了么?
许卓突然舀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用力盖在自己脸上——不想了,不想了,脸好烫,呼吸好急,心跳好快,小许卓……。
于是,电话响了的时候,许卓好似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
电话,是齐欣打来的。
☆、037疑惑,7意外
莫天问觉得,他从来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他的爱情之路,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丁点曙光,转瞬之间,那个叫齐欣的女人,就把他的自信击得粉碎。
或者说,在许卓面前,莫天问从来没觉得自己多优秀过。
相反,他总以为,许卓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人,而自己,埋在尘土里,要一直踮起脚尖,才能靠近清冷出尘的许卓。
如果莫天问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么,他肯定会在电话响起的那一刻,冲过去,就算让许卓记恨他也认了——总之,不会让齐欣把那个电话打过来。
齐欣和许卓说了一件事,问许卓有没有兴趣。
许卓问清楚以后,答应了。
于是,在莫天问喜滋滋地以为自己又朝着许卓近了一步的时候,吃过午饭,许卓收拾了画板,出门了。
然后,半个小时,凌威打电话来,说许卓在东门桥那个地方摆摊给人家画画呢,齐欣也在一起跟着。
莫天问当时恨不得就把手机给捏碎了,他的小王子,他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的心爱的人,竟然跑大街上去给人家画画?
听凌威说,二十块钱画一张,如果要封膜,加十块。
莫天问当时就把被子踢了,下床,穿衣服——他倒要去看看,到底是谁的胆儿这么肥,敢让他的男人给他们画画!
结果,到了地方,莫天问直接就想杀人了。
照着凌威给的那个地址,远远看过去,根本看不见许卓的人。
凌威出现在莫天问身边,说:“老大,许卓被女人围起来了——喏,那个人最多的,就是他的摊子。”
莫天问面色铁青,嗯了一声,就朝那个方向走。
越走越近,才看见那个摊位当真可以用里三层外三层来形容,别的摊位基本都没什么人,就这个,人满为患!
“好帅!”
“好有气质!”
“是啊,你看他的眼睛,好漂亮!”
“天哪!皮肤好好!”
“像不像王子?好高贵的感觉!”
“我一定要让他给我画一张,别说二十块,一百块都值了——对了,等下,跟他要个联系方式怎么样?他很亲切啊,你看,他一直在笑!”
越听下去,莫天问想揍人的冲动越明显!
许卓是王子不错,可他是他一个人的王子!
他的眼睛他的皮肤他的所有一切,都只属于他!
莫天问一身的萧杀冰冷开始无形地朝着四周扩散,挨着他比较近的女生开始不自在,目光落在莫天问身上时,集体地惊呼出声,以手掩唇,齐刷刷地退了几米远。
这男人,美则美矣,可——杀伤力好大!
这有了动静,里面的人也看过来,感受到莫天问想杀人的敌意,呼啦啦地,人群散了大半。
最后,莫天问畅通无阻地走近许卓。
可让莫大爷伤心的是,人家许卓自始至终都没抬眼看他。
许卓做什么事,都很专心。
莫天问以前就知道。
他很喜欢许卓弹钢琴的模样,专注,认真,所以,性感,迷人。
或者说,不管许卓做什么,只要他用心,在莫天问看来,就是一种美。
而现在,许卓就很美。
可莫天问极其地愤怒——这份美,是属于他专享的!怎么能让众人看了去?!
许卓正在给一个女生画像,素描那种,笔尖在纸张上唰唰作响,他垂着眸子,偶尔看一眼,更多时候,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作品上面。
那女生一副乖巧模样,坐在小板凳上,手肘杵在膝盖上,手心托着下巴,朝着许卓的方向淡淡地笑着。
然后,这个笑慢慢地就凝固了,眼神里带了几分恐惧,身子也开始有了想发抖的迹象——因为,莫天问想杀人的目光,正盯着她呢!
莫天问明明还在三米开外,那女生坐不住了,起身。
许卓一抬眸,目光里有了疑惑:“还没画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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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连连挥手:“不画了不画了!”
齐欣本来在许卓身后,看许卓落笔,感受着各种人物在他笔下活跃,正看得兴起呢,一听那女生说不画了,她也不干啊:“怎么能这样呢?这画了一半,怎么能不画了?”
那女生直接掏出五十块钱,塞给齐欣:“谢谢,我走了!”
说完这话,一把把许卓手里的半成品扯过来,转身就逃了。
许卓一头雾水。
齐欣也有点愣:“咋回事啊?你说——啊!”
齐欣一声惊呼,许卓不由得看过去。
这下知道了,大冬天的,本来就够冷了,这来了一个大冰窖,人能不跑吗?
许卓那脸色立即不好看了。
“你来做什么?”他问。
莫天问大步走过来,冷冷看了齐欣一眼,这才看向许卓,目光触及之处,是许卓的双手。
大冷的天,许卓一双如玉的手,冻得都变颜色了。
他那个心疼啊。
他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握住了许卓的双手。
他没想别的,他就是心疼,就想着给他暖暖。
那动作,那眼神,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出两个人关系不正常。
结果,许卓一把就把他推开了。
周围有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那代表什么,许卓很清楚。
惊讶,意外,震惊,或许,还有,鄙夷,歧视……。
许卓根本没办法接受自己见不得光的恋情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准备地曝光。
他霍地起身,扔下画板,转身就走。
莫天问抬腿就追。
周围的嘘声更重。
齐欣跺跺脚,急得不行。
凌威过来,帮她收拾东西,叹气摇头。
许卓步子迈得很大,四周人群里的窃窃私语还有那些让人难受的目光几乎让许卓受不了,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许卓却觉得,就在那一瞬间,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是同性恋的事实。
他没想逃避什么,一旦确定了自己的感觉,他也知道了自己就是喜欢莫天问,是不是gay已经不重要了,只能说,他喜欢的那个人,是男人而已。
但这一瞬,他突然害怕了,觉得莫天问似乎把他逼到了一个死角里面,四周都是乱糟糟的嘲讽和鄙夷的声音,躲都躲不开。
如果说之前许卓的生活如同王子一般尊贵,不食人间烟火,那么,这一瞬,他被推到了人间地狱,第一次感受到了凡人的庸俗和不堪。
他想逃,却不住地该往哪里去。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身后那个男人,他不想看见他!
至少是现在,他不想看见!
这一片人流量很大,许卓恨不得插翅膀离开这里,听着身后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卓心一横,就朝着步行街外面的马路冲过去。
步行街和外面的车流之间,有鸀化带隔着,许卓长腿一迈,直接上了公路了。
莫天问吓得脸色都变了,紧随其后,一把就拽住了许卓的手臂,开口,声音都变了:“许卓!”
许卓再想动,根本动不了了。
莫天问手劲大得要命,而且,明明车子很多,呼啸而过,声音也挺大,但是偏偏,许卓就听到了莫天问粗重的呼吸声。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许卓如是开口。
“这里危险,你回来。”莫天问提着一颗心,完全把人拉在自己身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怕你冷。”
许卓挣开他的手,一时还不能从那种纷乱的情绪里挣脱出来,脸色苍白,看了莫天问一眼,道:“莫天问,你这样,我很累。”
莫天问的手,一下子就垂下来了。
许卓再走,他不敢追了。
明明已经有进展了,可谁能告诉他,不过在大街上做了一个不怎么亲密的动作,许卓怎么就翻脸了呢?
如果不是齐欣出那个馊主意,许卓也不会出去画画,也就没有接下来的事,所以,莫天问把这一切,都归咎在齐欣身上。
所以,讨厌那个女人。
凌威凑过来:“老大,回去吧。”
莫天问能怎么办?
嘱咐了让凌威跟着许卓,他回去了。
身体是真的不舒服,这么一折腾,出汗了,一吹风,又冷,回到许卓的房间,莫天问倒头就睡了。
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情感自动导航系统,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心里明白着呢。
莫天问也不是傻子,他一根筋地吊在许卓这棵树上,勇往直前,没想过退缩,可该有的七情六欲他都有,许卓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也会受伤。
只是,他心脏强大的让普通人叹为观止罢了。
伤口愈合能力比较快,心脏受伤的地方修复比较迅速。
但这不代表他就能百毒不侵。
许卓说他累,他何尝又好过?
所谓的心甘情愿,所谓的甘之如饴,所谓的包容退缩,只是因为爱他,如果可以,谁愿意这么辛苦地过日子?
和莫天问有相同苦恼的人,还有沈竹。
从上午离开莫家,回到莫天问的别墅,沈竹就一直很严肃地在考虑一个问题。
莫大海的这个忙,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沈竹很矛盾。
从他私人角度来讲,他是不愿意去帮这个忙的,毕竟现在他和小河的关系正处在一个比较微妙的阶段,如果这时候去了莫大海的公司,稍微让莫小河有点误会,自己以前做的一切,都可能前功尽弃。
想了很久,沈竹也舀不定主意。
他不愿意看到莫大海为难的模样,但也确实不想和人家的家族企业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算去,他就一定能做好吗?
到时候让莫大海失望了,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但最后,沈竹还是决定去。
不为别的,就为了莫大海对他的这份信任和关怀。
就算是有可能让莫小河误会,沈竹也认了。
再说,从另外一个方面说,自己这样,也算间接地帮助了莫小河。
当然了,沈竹没指望小河会领情。
这事儿,他肯定会事先和莫小河做沟通的。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先打了个电话。
莫小河的手机根本就是找不到了,沈竹估计是落在那酒店里面了,那时候根本不可能去找,这时候再去,不知道还有没有。
所以,沈竹拨的电话号码,是莫小河家里的固定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家里的佣人,说莫小河起来了,并且把电话给了莫小河。
莫小河正躺在沙发上挺尸,睡了一天,头还是蒙蒙的,浑身没劲,本来不想起来的,可是很饿,就勉强爬起来,在沙发上吃了点东西,又不想动了。
他接过电话,摆手示意佣人下去:“干嘛!”
不问对方是谁,也没有客套的招呼,一上来,就是口气有点冲的臭脾气。
沈竹无奈地笑,这就是他的莫小河啊,任性霸道自私,明明不讨喜的性子,可他为什么就是喜欢呢?
“小河,是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沈竹问。
莫小河闭着眼睛,提不起兴致:“挺好。”
沈竹有点无奈,平时的莫小河,哪一次不是神采飞扬叽叽喳喳的?可现在这口气,明显着是不高兴呢。
沈竹还是喜欢那个一说话眸子就亮晶晶的小妖精,莫小河这样,他心疼啊:“今天晚上我过来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而且,和你商量一件事。”
莫小河依旧是那副大爷模样,懒洋洋地说了句:“你随意。”
说完这话,他就挂了。
沈竹叹口气,认命地把手机揣兜里,然后准备去买菜了。
五点整,沈竹出了门。
木则然这时候还在睡。
艾朗也睡了一会儿,睡醒了就给凌威打电话,才知道莫天问和许卓又出状况了。
艾朗挂了电话,脑子里就觉得乱糟糟的。
他似乎是这会儿才想起来,关于爱情这个问题,犯愁的人,不止他一个。
老大为了许卓,吃了很多苦。
沈竹和莫小河,似乎也有了矛盾。
他和木则然呢?
为什么不能好好过日子呢?
那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开始就勾他,把他掰弯了,现在又这样对他。
艾朗实在是不明白,这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艾朗起身,随便找了衣服换上,心里还是惦记着木则然的伤,他下楼,直接来到木则然的卧室。
直接开门进来,外面,天还没黑,借着这个光线,能看到那男人还在床上酣眠。
因为后面有伤,他是趴着睡的,侧脸正好对着艾朗这个方向。
艾朗放轻脚步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
似乎是第一次,艾朗有了这样的认知。
他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明明,木则然身上,有很多他看不上的毛病。
小气,幼稚,软弱,油嘴滑舌,斤斤计较。
他穿衣服的眼光艾朗不喜欢,他写的那些东西艾朗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艾朗不喜欢,他做事的态度艾朗不喜欢……。
那么,喜欢他什么呢?
艾朗想了半天,似乎没找到合适的答案。
难道,仅仅是喜欢那个屁股?
可是,为了一个屁股,就笃定他是一辈子要保护的人,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艾朗有点不耐烦地扯扯头发。
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
但是,这个男人,会牵动他的情绪,是事实。
在他面前,艾朗所谓的自制力似乎都不见了,怒意总是很轻易地被他挑起来,然后,没法控制。
艾朗仔细想了想,似乎,两个人真正熟知的这几个月,除了斗嘴,就是在床上折腾。
交流,好像没有。
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正常的恋人关系,是他们这样的吗?
他不知道木则然心里在想什么,木则然,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吧?
摸着下巴,艾朗终于有点想开窍的意思了。
垂眸看着床上那个睡得香甜的男人,艾朗又莫名地为这男人这么低的警惕性生气——睡这么死,有人来也不知道,这幸亏是他,要是别人呢?
万一来个图谋不轨的,直接把人吃了呢?
艾朗越想越生气,根本就忽略了木则然是个大男人,除了他,谁还对木则然的屁股有兴趣啊。
可这个认知,瞬间让艾朗觉得危险。
他伸手一把推上木则然的肩膀:“醒醒!”
木则然眼睛都睁不开,嘤咛了一声,眉眼不自觉地动了动,抿抿唇,又睡了。
艾朗一巴掌拍过去:“猪啊你!别睡了!”
木则然觉得耳边有苍蝇,抬手挥开,嘟囔了一句,翻身,继续睡。
艾朗一看,气得咬牙——睡这么死,被人家卖到国外去,都不知道!
他一下子跳到床上,把那男人死死地压在身下。
木则然快被压死了,呼吸都快难为了,挥着手睁开眼睛:“走开……唔,困死了……。”
艾朗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不安分地动了几下,想着他后面有伤,那么,吻一下,没事吧?
这样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低头就吻上去了。
可怜木则然歪着脑袋,一下子被人家把嘴堵了个严严实实的,那人还使劲扣着他的后脑,让他动都动不了。
nb 木则然开始死命地挣扎,却怎么也奈何不了他背上的那个男人。
艾朗非得把自己喜欢的味道尝了个过瘾,这才松开他,异常的地方使劲儿地抵着木则然,霸气张扬。
“我靠你妈!”木则然张口就骂:“艾朗你个死人脸!你干脆掐死我得了——嗷!”
艾朗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嘴里再不干净,现在就收拾你!”
“扭脖子啦!”木则然维持着那个歪脖的动作,痛得呲牙咧嘴:“你就不能按照正常的程序来?老搞偷袭算什么男人!”
艾朗难得地没有发怒,把大手放在木则然脖子上捏:“这里疼?”
木则然觉得这脖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根本动不了,扯得一根筋疼:“轻点!轻点!打击报复也不带你这样的!”
“没忍住。”艾朗勾了唇角,从他身上下来,大手给他揉捏着,问了一句:“屁股还疼吗?”
“你让我插插试试?”木则然没好气地回答。
艾朗直接无视这种没营养的话:“我再上点药?”
他这话一出来,木则然立即想起之前两个人的尴尬了,他咬牙:“不用!”
艾朗脸上的笑意却更多了:“你兄弟比你诚实。你这个人,老心口不一。”
“谁心口不一了!”木则然瞪他,这才看见这男人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下一句话,木则然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就那么盯着他看,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咚咚响,还带着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
艾朗第一次发现,眼前这男人的耳垂在自己的注视下,竟然慢慢变了颜色,本来是如玉的白皙,渐渐透了一层浅浅的粉色,最后,变成了可爱的桃红色。
艾朗伸手摸上去,捏捏,又揉揉:“你怎么这么勾人?”
“谁勾你了!”木则然顿时万分鄙夷自己的不坚定立场,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含笑的眸子——真他妈的好看!
“以后,只要我回来,就跟着我睡。”
“凭什么啊!”木则然不干。
脖子舒服了一些,他翻了个身,直接背对着男人。
艾朗从他背后拥着他,脸在他颈后蹭蹭,悠悠开口:“别吵架了,好吗?我不喜欢。”
木则然暮然觉得心口一阵发堵,同时,一种悸动从心底升腾起来,说不出的复杂:“谁稀罕和你吵!谁让你老欺负我!”
“以后,不会了。”艾朗细碎地吻在他耳后:“我们好好的,行不行?”
木则然有点呆了。
身后抱着他的男人,软言细语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死面瘫?
他翻身过来,捧着艾朗的脸,就那么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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