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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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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七国 作者:非天夜翔

    正文 第5节

    战七国 作者:非天夜翔

    第5节

    子辛微一沉吟,便活动手腕,五指间焕发耀目金光,指锋霎时化为金铁之色。

    他按上了伏羲琴的第一根弦。

    此刻两人尚不知伏羲琴下镇着何物,只以为抱琴那男子便是被困妖灵,道行修为再高的妖,亦高不过这身为太古神器的二人,况且密室外还有一只前朝妖狐坐镇,有何可虑?

    然而伏羲琴捆缚之人并非妖鬼,而是“媒介”。

    那男子正是镇妖血海阵的阵眼,此阵乃是太上老君所制,须以神兵先镇暴戾之灵,化其血气,再以其血气为锁,捆缚住极强大的逆天之妖。

    逐鹿一战后,黄帝以妖匕“虎啸”为刃,穿刑天首级作为媒介,镇九黎族始祖蚩尤于濮阳西水坡,便是用的此法。

    老君设镇妖五弦阵,内里本有隐意。弦分宫、商、角、徵、羽,分镇五行,五象及五脏,脾应宫、肺应商、肝应角、心应徵、肾应羽,又暗合道家“五气朝元”一说,子辛贸贸然伸手,不按布阵之序便要恃强破阵,实乃大忌。

    浩然忽地意识到了什么,正要说话时,子辛手指已抚上了凌空切入那男子的第一根弦。

    “子辛?”

    子辛停了动作,指间发出金光,轩辕剑、伏羲琴二者显是在较力,浩然不敢打断。

    子辛眼神空洞,触上第一根琴弦时,脑海中“嗡”的一声,恍惚遭了重击。

    琴弦中的回声汹涌而来,子辛的精神犹如海面上的一叶扁舟,瞬间被巨浪所吞没。

    子辛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琴弦绷断。

    “怎么了?”浩然关切地问道。

    子辛满头大汗,摆手示意不妨,浩然道:“伏羲琴能操纵人心,你方才听到什么了?!”

    紧接着,第三个人的声音于空旷海上响起,令浩然与子辛不由自主地心头一凛。

    “东皇钟……是何物?”

    浩然深深吸了口气,遭琴弦捆缚的男子,正缓慢地睁开双眼。

    他的眼神迷离,涣散,一瞬间,血海卷起滔天巨浪!

    浩然大喊一声,子辛吼道:“当心!”

    巨大的血龙卷从中心冲天而起,一道钟声横扫开去,紫色天幕砰然碎成万片,天穹如同碎裂的水晶顶,瞬间垮塌下来。

    “浩然——!”子辛怒吼道。

    伏羲琴刹那间五弦逐一断开!琴弦在飓风里飞荡,子辛大喝一声,冲向奔腾而起的巨大龙卷。

    轩辕殿外。

    大地微微震动,妲己坐直身子,疑惑地抬头看了金像一眼。

    “这是怎么了?”

    震动越来越明显,妲己吸了口气,尖叫道:“喜媚!贵人!快走!”

    东皇钟荡出的冲击波携着轩辕剑的万丈金光冲破殿顶,嗡的一声以首阳山为中心点,扩散开去。

    蒸腾的血雾不断从殿后喷发而出,犹如一只酣睡的地底妖兽张开了咆哮的血口,无数红烟窜出山头,喷向天空,血雾层层叠叠,遮去了烈日,形成厚厚的云层,霎时间阴风怒嚎,怨鬼惊天!

    妲己,王贵人,胡喜媚在山腰上落脚,心有余悸地望向天顶。

    “他们把什么东西放出来了?!”王贵人蹙眉道。“你不该让他们进去。”

    妲己喃喃道:“我……我不知道……这下完了。”

    喜媚叫道:“大王哥哥出来了!”

    天顶,沉重且愤怒的声音传来,响彻大地。

    “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

    “这是什么妖孽!”子辛愤然吼道。

    他转过头,望见一名血淋淋的,全身赤裸的男子,忽地愣住了:“那不是你?!”

    那男子横抱着浩然,抬头望向天顶,茫然地朝子辛摇了摇头。

    “浩然!”

    浩然被这一吼,终于醒了过来,迷糊地望着天空。

    乌云蔽日,大地上阴风四处,妲己的尖叫声远远传来,浩然猛地转头道:“你是谁?”

    那男子面无表情答道:“公孙起。”

    浩然挣扎着下地,道:“天上那玩意儿是什么?”

    “浩然——!”子辛飞速朝他冲来。

    天空红云翻滚,怒号大作,云层叠于一处,形成一张巨大的脸,那张方圆千顷的脸猛然转向浩然,睁开了双眼!

    子辛跃于半空,身周兵芒荡开,神光冲天,浩然堪堪前跃,于半空中反手一捞,稳稳抓住轩辕剑柄!

    妖脸目中射出两道血光,继而汇为一股,冲向浩然!

    浩然一手持剑,一手持鞘,猛地一抽,天地剧撼,四海震荡不休!

    轩辕剑出鞘!

    霎那间金光万道,轩辕剑剑身堪堪阻住那抹血光!

    “啊啊啊啊啊——!”浩然奋声大喊,双手抵着轩辕剑,死命拦住那股红光!轩辕剑嗡的一声,剑身转过一个极小的角度,红光被反射向山下。

    轰天动地的一声爆响,首阳山下千里顿成焦土,那双妖目闭上,云层朝西方褪去。

    瞬间红云中又是无声无息地卷来一道血练,山腰上传来小女生的尖叫。

    “糟了!”

    浩然飞上半空,却见晴空万里,烈阳如火,血云已消逝得无影无踪,“子辛?”浩然归剑回鞘,抓着大剑,松了一手,轩辕剑砰然摔在地上。

    浩然难以置信地拾起剑来,吼道:“子辛!!”

    轩辕剑传来疲惫的声音,道:“孤……无力化形,待孤先行歇息……”

    浩然这才松了口气,把剑背在身后,道:“方才那究竟是……”

    话未说完,冷不防挨了一耳光。

    妲己冲上山顶,咬牙切齿道:“你们究竟放出来什么东西!喜媚被那妖孽抓走了!”

    那名唤公孙起的男子一手提着破破烂烂的伏羲琴,漠然道:“你唤东皇钟?去找件衣服给我穿。”

    “……”

    妲己与浩然此刻才想起,血池中还放出来了一个人。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战,令首阳山下多了个漆黑的巨坑,巨坑占地近百里,轩辕神殿被毁去了大半,残砖败瓦之间,妲己欲哭无泪地坐在一块破石上,披头散发,又叹了口气。

    浩然蹙眉道:“你就是白起?你可记得老君为何把你关在轩辕殿内?”

    白起茫然地摇了摇头,显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妲己狠狠抓着浩然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怒斥道:“老娘才不管他是什么白起黑起!那妖孽抓走了喜媚!”

    浩然吃痛道:“你等等!让我先想清楚,子辛现在连话也说不出了,那天上妖物定是厉害家伙。你老在我耳旁叫个不停有什么用!”

    浩然咆哮道:“给我闭嘴!”

    妲己被吓了一跳,不敢再吭声,坐了一会,嘤嘤地哭了起来。

    王贵人在殿后收拾家当,三妖的家被毁得破破烂烂,她提着一个麻袋出来道:“姐姐,我下山去找点物事。”

    浩然苦笑道:“你倒是不担心喜媚生死。”

    王贵人冷冷道:“跑得了轩辕跑不掉鞘,寻不回喜媚,吃了你两名凡人徒儿就是。”

    “……”

    浩然被妲己哭得心烦意乱,随手卷了衣袖,塞进耳内。

    他静静看着五弦全断的伏羲琴,镜上裂了一条纹的昆仑镜,浩然在那静谧中不断思索。

    昆仑镜指引他来找伏羲琴,难道神器彼此之间能够互相感应?李斯曾说昆仑镜本是着他来寻荧惑星……对了!

    “李斯呢?”浩然抬头道。

    妲己幽幽答道:“两年前便下山走了。”

    浩然疑道:“两年前?”

    妲己点了点头,答道:“老君那血池本是太清境所化……”

    浩然猛地站起身,颤声道:“我……我们进去了几年?”

    妲己朝浩然比了个“ok”的手势,浩然险些晕过去,道:“三年了?!”

    浩然犹如五雷轰顶,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过了片刻,白起拍了拍他肩膀,浩然只见其嘴一开一合,不知在说甚。

    “什么?”浩然终于回过神来。

    白起道:“方才下山那女子甚美,是谁家闺秀?”

    “……”

    浩然抡起轩辕剑狠狠一拍,把白起拍翻在地。

    第13章 重回咸阳

    一叶扁舟顺着黄河逆流而上,浩然抱膝静静坐在船中央。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的滔天黄水如同泥浆滚滚,一眼望不到尽头。黄河两岸,是墨家制造的机关水车,在缓慢挖掘河畔泥沙。

    巨大的木制怪物浸了一大半在水里,以水力驱动,用坚硬的木臂挖开淤泥,把它们缓缓移到岸旁,堆起,筑高。

    “他们在做什么?”浩然问道。

    白起答道:“拓宽河床,以免夏季黄河改道,洪水泛滥。”

    浩然点了点头,又道:“回到咸阳后,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白起嗤道:“懒得管他们,嬴稷那狗娘生的……”

    浩然扑一声笑了起来,道:“你好歹也得顾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哪有前朝武将一开口就称王上为狗娘养的……”

    白起懒懒道:“他什么时候死的?现是谁的天下了?”

    浩然把秦昭王薨了后,孝文王,庄襄王继位之事告知,又道:“在那密室里一呆就是三年,这次回去,该是异人的儿子继位了。”

    见白起不明,浩然又解释道:“异人……嗯,我想他快死了,他的儿子是子辛徒儿,将会……”

    白起道:“我知你是从后世来的,说便是,我亦是半个出世之人,泄点天机予我亦无妨。”

    浩然抬头,见晴空朗日,微有诧异道:“你怎知我是从后世来的?”

    白起道:“你友人与伏羲琴相持不下时,二人对答我都听到了。”

    浩然蹙眉道:“他们说了什么?”

    他解下轩辕剑拍了拍,子辛显是在沉睡中,并不作答。

    白起道:“我且问你,你从后世来,秦如何了?”

    浩然笑答道:“早就亡了。”

    白起又问:“后世史书可记了我?”

    浩然答道:“记了你,你是传奇之人,有人称你为战神,亦有人称你为‘人屠’,武安君白起,你也是秦王室?”

    白起颔首道:“嬴稷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大秦最终得了天下?嬴家坐了多少年江山?”

    浩然细细思量,从嬴政灭六国,天下一统后,直至项羽刘邦争战的年头,答道:“若从六国全灭算,公元前221年王翦灭齐,到公元前207年巨鹿之战……一共是十四年。”

    白起失声道:“只得了十四年天下?!”

    浩然笑道:“是。”

    白起难以置信地低头思索,一时间不再发问。

    浩然又饶有趣味道:“秦灭了以后,东汉有个人叫贾谊,写了篇《过秦论》,我是背不下来了,待子辛休养好后,请他抄出来给你看看,你便知为何了。”

    “江山易改,不管是何人持政,亦没有千秋万代的说法。”浩然安慰道。

    白起点了点头,从此刻起保持了沉默,小船一路沿着黄河拐进支流,从泾水取道前往咸阳。

    咸阳比起三年前浩然离开时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异人当政,采纳了吕不韦关于盐、铁的改革建议,又大力发展经济,开拓咸阳与邯郸,太行山东脉的商路,并减免关税。短短数年,秦与中原各国竟是铺开了经贸网,此时的咸阳已非昔日可比,到处商人来往,大街小巷繁荣无比,尽是一片国泰民安之景。

    白起淡淡道:“治国之道有方。”

    浩然唏嘘道:“吕不韦虽是个奸商,但缺了他还是不行。”

    “司墨回来了——!”

    “报——司墨回朝!”

    临近咸阳宫,早已有卫士仓皇前去回报,浩然也不客气,大大咧咧便进了宫内,道:“大王呢?”

    侍卫仓皇奔出,前去通报,浩然上次不告而别,三年后再度出现,显是一个极震撼的消息,当即便有人匆忙说:“先去回相国!”

    白起听在耳内,道:“相国是谁?”

    浩然莞尔答道:“就是把国家整治得井井有条的那名奸商。”

    浩然微一沉吟,便知吕不韦十分顾忌他,不知暗地里又有何手段,索性也不待异人来传,便过了午门,朝九阳殿行去。

    异人正坐于金案后,与群臣议事,浩然随手扣指一弹,殿前金锣“当”的一声自响,震耳欲聋。

    “臣回来了,三年前不告而别,如今特来向大王领罪。”

    浩然清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登时朝野群臣竞相耸动!

    异人放下手头竹简,笑道:“钟司墨忙完事了?”

    说话间浩然已领着白起,缓步进了九阳殿,众臣俱是吸了口气。

    浩然温言道:“先前说走就走,浩然真是罪该万死了。”

    异人仔细端详浩然,倒也不甚生气,只笑道:“子辛呢?”

    群臣知浩然与异人在邯郸交好,异人顾念旧情,当不会把浩然真的治罪,然而这从前的门客,如今的臣子却着实也太嚣张了些。

    浩然道:“子辛略抱小恙,已自行前去休息了。”

    吕不韦声若洪钟,笑道:“你一去三年,没人给大王磨墨了,回来便好。否则真要治你之罪。”

    吕不韦的额头上肿得老高,像是被人打过,浩然心下疑惑,吕不韦被谁打了?秦国有谁敢打他?

    想不通,浩然只得让出身后白起,又道:“臣为大王寻来一人。”

    白起神情十分冷漠,那武将之列中,有名老将一见白起,便抽了口冷气,道:“武安君?!”

    白起朝那出声之人点头致礼,道:“王……”

    浩然使了个眼色阻住白起话头,朗声道:“这位白先生乃是武安君白起后人,臣两年前于首阳山寻得他,请他归国,助大王平定天下。”

    前朝老臣死的死,辞官的辞官,王龁却是认得此人的,武安君当年坑杀四十万赵兵,天地为之色变,回国后更当廷顶撞秦昭王,一怒拂袖离去,此人脾气极其古怪,嗜血好战,王龁对其印象极是深刻,如何认不出白起?

    然而一别近三十年,白起为何还保持着年轻时的容貌?!

    王龁还要再说点什么,异人却已笑道:“既是武安君后人,封地归还,待孤来日加官便是。”

    浩然点了点头,道:“这便正好。”旋也不顾群臣震惊眼神,上前取来墨盘,径站在金案前与异人担起了磨墨之职。

    这司墨恩宠无以复加,令秦国众臣震撼已极,不仅臣子们想不明白,就连浩然亦觉其中有蹊跷。

    异人为何对自己回来浑然不觉惊诧?更仿佛早就得知一般。

    浩然本已作好了舌战群臣的准备,然而异人的厚待却压下了满朝文武疑惑的目光,也不多问浩然在这三年前去了何处。

    是夜,月上中天。

    浩然把轩辕剑放在榻上,忽听走廊中有脚步声传来,便推门出去,险些与嬴政撞了个满怀。

    浩然再见嬴政,多少还是有点亲切感,道:“政儿,你长高了不少。”

    嬴政不悦道:“你还知道回来?我师父呢?!”

    浩然笑道:“生病了,在休养,见不得客。”

    嬴政推门道:“我看看。”旋被浩然一手搭在门框上阻住。

    嬴政怒道:“钟司墨,我是储君!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浩然漫不经心道:“政儿,休要胡闹,你就算当了王,在我面前,不过也就是子辛的小徒弟。”

    嬴政一张脸涨得通红,像是怒了,却又无论如何不敢推开浩然,进房内看子辛一眼。

    浩然籍月光仔细端详嬴政,只见三年一别,嬴政长高了不少,几乎快与自己平齐,不再是那名十来岁的小少年了。

    嬴政眉目间的稚气也已消褪,成为一股说不出的戾气,然而那戾气一现即逝,只是瞬间,又恢复了一名半大男人的稳重神色。

    “请太傅好好修养。”嬴政与浩然对视一眼,心不在焉道。

    浩然笑道:“再过几年,你说不定比我高了。”

    嬴政不答,退了一步,整了太子袍服,正要转身离去,浩然又问道:“我走的这段时间,房间谁给我收拾的?”

    嬴政生硬地答道:“姬丹。”

    浩然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二人明天早上过来听书。”

    嬴政道:“母后明日要见你,下午罢。”

    浩然莞尔道:“储君当得似模似样了,现在都改称父王母后了?”

    嬴政脸上微红,啐了声,又有点不自然地看着浩然,许久后道:“你为何……你还与三年前离宫那时一个样?”

    浩然会心一笑道:“我是神仙,神仙是永远不会老的。”

    嬴政又道:“师父也是神仙?”

    浩然点了点头,道:“你回去,明天下午带姬丹过来听书,我有几件事与你分说。”

    嬴政正要转身,浩然又吩咐道:“隔壁殿里住着一人,你须唤他为白先生,好生笼络着,来日你要灭六国,一统天下,此人必不可少,可成你极大的助力。”

    嬴政脚步稍缓,道:“不稀罕,我有王翦,蒙恬。”

    浩然道:“他伸出一个手指头,就能把王翦给戳死了,你信不?”

    嬴政低声骂了句什么,脚步不停,去得远了,浩然这才笑着回房。

    浩然叹了口气,坐到床边,解了腰带,除去外袍。

    子辛全身赤裸,躺在床上,微微一动,睁开了双眼。

    “你不该告诉他长生之事。”子辛恢复人形后,仍是十分疲惫,略转过头,端详自己的爱人。

    月光从窗外照入,洒在浩然赤条条的身体上。

    他的皮肤白皙,且全无伤疤,干净的脖颈,肩膀,及微有点肌肉的小腹完美无可挑剔。

    修仙之人的身体更有一股灵气,浩然关心地问道:“好点了么?”

    子辛吁了口气,出气滚烫,道:“好了不少,先前连话都说不出。”

    浩然俯身上床,抱住了子辛。

    浩然低声笑道:“他迟早也要去寻那修仙之诀,你也瞒不住……”

    子辛反身搂着浩然,满额是汗,宽厚双唇发烫,在他脸上吻了吻。

    浩然微有不悦,蹙眉道:“哎,昏君,在给你疗伤,胡思乱想什么。”

    子辛笑了起来,道:“这不是阳阳双修?”

    浩然正提劲运那混元真气,一听这话险些笑岔了气。怒道:“认真点!”

    子辛讪讪仰躺在榻上,胯下已是硬得老高,浩然又好气,又好笑,分开他的双手手臂。俯在子辛身上。

    彼此十指交扣,握紧于一处,眉心,胸口,小腹下丹田互贴。浩然一身真气流转,赤裸的躯体上泛起淡淡的白光。混元之气源源不绝输入子辛体内。

    子辛过了一会,翘起唇,亲了亲浩然的嘴。

    “奸臣,你心术不正,当心走火入魔……”子辛低声调侃道。

    “……”

    浩然满脸通红,只不予置答。

    “你……”

    子辛笑着翻了个身,道:“孤有力气了。”

    浩然道:“不行,你此刻体力未全复。”他要勉力推开子辛,却被紧紧抱着,正要挣扎时,后庭处却被子辛阳物抵着。

    浩然不住震颤,道:“现在……”

    子辛那物硬挺许久,前端渗出的体液已沾润了整根,此刻稍微在外沿试了试,便长驱直入地顶了进来。

    浩然在那被撑开的瞬间蓦然吃痛,深深吸了口气,只感觉被那根灼热的硬物一路插进体内,含糊地哼了一声。

    “昏君,你这时候……啊!”浩然咬牙还未说完,子辛已示威般地一捅。

    子辛从身后搂着浩然,道:“不碍事……”继而开始缓慢抽插,浩然无可奈何,过了一会,眼角微润,低声喘息,并呻吟起来。

    翌日:

    浩然头疼欲裂,从榻上爬起来好几次,只觉后庭胀痛,再看榻上,抱了一夜的,赤身裸体的子辛又恢复了剑形。

    金色的轩辕剑静静躺在榻上。

    浩然斥道:“说了不能太耗力……”

    轩辕剑笑答道:“那事无碍,体力与真气本不是……”

    浩然哭笑不得道:“罢罢罢,你休养着。”便拾起衣服穿上。

    轩辕剑问道:“去何处?”

    浩然答道:“见异人老婆,中午就回。”

    浩然穿好衣服,沿着长廊匆匆走了。

    来到朱姬所住正殿,异人显是上早朝,殿内冷冷清清,廊下站着一女子,一身长袍凤霞,正仰头,把纤纤玉指伸进檐下挂的鸟笼,逗着鸟儿玩。

    浩然这才想起自己也该跟着去上早朝,然而王后宣见,这算公差?不管了。

    他看了一会,那女子转过身来,正是朱姬。

    朱姬道:“都下去罢。”

    四周侍婢便都退了。

    浩然只觉朱姬才说了四个字,语气便说不出的熟悉,然而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是谁。只得躬身道:“浩然回来了。”

    朱姬淡淡道:“你可算回来了,我这都等好几天了呢。”

    “……”

    浩然瞬间五雷轰顶,眼前发黑,一时找不着北。

    朱姬笑着展了那身凤服,道:“咋样?还成吧?”

    浩然说不出半个字,自寻一根柱子抱着,支起体重,呼哧呼哧一通急喘,道:“我……你……你……”

    朱姬蹙眉道:“哎,怎这么奇怪呢啊。”

    “……”

    浩然道:“朱姬……异人家的媳妇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朱姬答道:“我不就是么?司墨看你说的,真会开玩笑。”又以袖掩口,呵呵笑了几声。

    浩然深深吸了口气,怒道:“这不是开玩笑,你把人弄哪了?她是秦始皇的老娘!”

    朱姬撇嘴道:“死了贝?不知道,你说我把人给附了身,那倒霉女人不就死了,她不也早就死了么?听说人命本上……早把她名儿给划了,说是啥中了一箭那事,你是东皇钟,把人硬是救得活转了过来,上头也不好治您老的罪呢。”

    “这不正好么,老娘来了,又把她魂魄给送走……”朱姬吃吃笑道。

    浩然哭笑不得道:“都够麻烦的了,你还趟这浑水做甚!”

    朱姬想了想,道:“找喜媚么,帮你俩么。那秦王是个银样蜡枪头,一推就倒,我随便吹了点枕头风,你看这不帮上你和子辛的忙了?子辛好了点了么?”

    浩然已经抓狂了,好半晌才平复心情,道:“你几天前来的这儿?你也不怕露馅?!”

    朱姬掩嘴笑道:“好几天了,露馅倒不太清楚,我来那会儿飘了半天,看后宫里有个男的,趴在这王后身上折腾个不停,瞧那样子又不像秦王……”

    浩然一手抚额,哀嚎道:“那是吕不韦……”

    朱姬点了点头,笑道:“我就朝她身上一扑,把她魂儿给赶走了。”

    浩然嘴角微微抽搐,道:“行房事行到一半……换了人,不韦兄台也是古往今来头一遭……”

    朱姬嫣然笑道:“可不是吗,姑奶奶就随便给了他一脚,把他踹角落里去了。”

    “……”

    浩然欲哭无泪,点头道:“苏妲己,你狠!”

    第14章 异人托孤

    浩然手中玩着一枝笔,在鼻尖前蹭来蹭去。

    嬴政,姬丹二人匆匆走进殿内,身后跟着毕恭毕敬的李斯。

    “一别经年,李兄风采依旧。”浩然扬眉笑道,示意李斯入座,却把姬丹嬴政晾着。

    李斯如何敢坐?忙谦让道:“斯方领太子伴读一职,前来聆听太傅……司墨教诲。”

    浩然扫了姬丹与嬴政一眼,发现姬丹脖颈处有道红印,嬴政嘴角则微微抽搐。

    浩然道:“怎么?”

    姬丹道:“师父……你在挖,你在做甚?”

    浩然哭笑不得道:“师父没有在挖鼻孔,况且挖鼻孔又如何了,圣人不也得挖鼻孔,你见了师父,头一句就是这个?”

    姬丹这才笑吟吟地抖了袍襟,恭敬伏下,前额触地,干嚎道:“可想死你了,师父!”

    浩然笑道:“你俩来迟,本该各打二十板子,看在这磕头上就算了。”

    嬴政不服气道:“母后宣我去,我有什么办法。”

    待得两名徒儿各自入座,李斯恭敬择了角落坐下,嬴政方不情不愿问道:“太傅身子还没好?”

    浩然不答,只道:“没出息的家伙,你平日尽欺负姬丹了?”

    嬴政还未吭声,姬丹忙答道:“没有……殿下对我……极好。”

    浩然点了点头,嬴政则十分不忿,道:“叫我来做甚?”

    浩然反问道:“你娘如何与你说的?”

    嬴政哑然,片刻后李斯战战兢兢道:“王后着我陪储君念书,司墨大人提拔之恩,斯铭感五内。”

    浩然道:“还说了什么?”事实上正是他上午向假朱姬真妲己推荐了李斯,顺应历史发展,而知道李斯将来必能成为辅佐秦始皇成就大业的名臣。

    然而观李斯脸色,估摸着也刚被嬴政训完,没甚好日子过。

    嬴政唯唯诺诺道:“说……秦国朝廷上下……唯司墨,太傅可信,要听你们俩的话,不管说什么。”

    浩然会心一笑,道:“叫你做何事你都做?”

    嬴政敷衍道:“是,凡是你二人吩咐的,都必须做……日后成王也做……无论如何……”

    浩然忍不住揶揄道:“叫你……嗯,罢了。”

    东皇钟毕竟不似倾世元囊,换了另一位小爷,估计这时就该问道:“叫你吃s你也吃是不?现在去茅房捧一陀来吃给老子看看。”

    浩然及时打住话头,没耍出贫嘴来,李斯却听得脸色剧变,知道此司墨来日定会位极人臣,不得不奉承讨好,又想到朝廷上下对朱姬的评价是“性淫”,当即瞥向浩然的目光十分复杂。

    浩然也不在意,吩咐道:“提笔。”

    嬴政与姬丹各持笔摊开竹简,浩然道:“你师父抱恙在床,今日我替他行教诲之责。以下所说,俱是十分重要之言,你必须牢牢铭记。”

    浩然道:“赵政,你对如今秦国如何看?”

    嬴政听到这称呼,不由自主地心头一凛,知道浩然是在提醒他最初的身份,只是一名无权无势的质子独子,该如何回答?

    纵是嬴政为人颐指气使,不可一世,此刻仍忍不住暗自揣摩浩然的意图。他知道浩然是可以相信的,虽二人寥寥无几的对话中,几乎每次都十分轻视自己,浩然那漫不经心的语调,把嬴政气得好几回险些吐血,然而面前这司墨,或许比刚勇无俦的子辛要强得多。

    他有一种以柔克刚的强,任你惊涛骇浪,我自云淡风轻的境界。

    嬴政每次见了浩然,俱有满腹所学无处使的感觉,他只得老老实实答道:“以秦之强,可得天下。”

    “谁言可得天下?吕相?”

    “我自己想的。”

    “得天下不难,要如何治天下?”

    “未想过,想不到那么远。”

    浩然缓缓道:“得江山易,治江山难。国家机器逾大,治理之难逾胜,先学统一乡,而后学统一县,再学治邦,安国,平天下。得天下后,需分各级官员,层层统辖,国统郡,郡统县,依次循序推进;方能如心使唤臂,如臂使指。”

    嬴政与姬丹各落笔记下。

    姬丹脸色不太自然,但浩然朝他望来那刻的微笑,化解了他的不自在。

    “姬丹,依你看来,当一郡之守与一国之君有何区别?”

    姬丹想了想,答道:“气节,祖制。”

    浩然点头笑道:“此事来日再教你,你二人今天只需把自己都当成君临天下的帝王,各占神州龙位就是。”

    李斯插口道:“如今各国民风参差不齐,韩朴赵悍,楚蛮齐惰,如何能以心使臂,以臂使指?仅各国文字之异,便已……”

    浩然道:“使书同文,度同制,车同轨,行同伦。尺,量,文,礼法,钱币,都需一统。”

    “中央集权,兵权必须在你的手里,你是正统王室;而治国之琐,你决计无法亲力亲为,必须分给丞相,太尉等臣,君主问责丞相,丞相问责群臣。这是目前最好的方式。”

    浩然又道:“经济是要务,尊农抑商之道不可取,所以吕不韦目前担任相国,也有好处,你初入咸阳时城内如何?如今又如何?”

    嬴政低头不语,在竹简上记下浩然之言,过了片刻,嬴政忽道:“这是何家之言,商家?”

    浩然所言半是授徒,亦半是试探,果然嬴政仔细咀嚼其意后便忍不住道:“儒以文乱法……行商之人为蠹,纵有……”

    “我大秦因商鞅变法而有此鼎盛之局,商多国乱,盐铁乃是国家命脉所系,此言不通。”

    浩然微笑道:“法家之理,也并非都是对的。这是道家之意。”

    然而李斯趁这片刻安静出言道:“司墨出身道家?斯曾闻老子言道‘治大国如烹小鲜,须得小国寡民,无欲无求’,与太傅之言似乎相去甚远。”

    浩然淡淡道:“李斯兄可知,道家精髓为何?”

    李斯微一沉吟便抬眼道:“若说精髓……唯有四字,顺应天意而已。”

    浩然知道李斯出身法家,此刻见这大不到自己几岁的名臣目中颇有犀利神色,遂哂道:“没错,就是顺应天意,然而李兄可知何谓天?”

    未待李斯回答,浩然便笑道;“今日到此为止,放学,吃饭。”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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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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