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父子]爹爹,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张子扬
正文 第27节
[父子]爹爹,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张子扬
第27节
“好,那我们慢慢的找,我们总有一天能够找到他的。”我说。
张以昂看着我点了点头,他的眼神看起来特别的忧伤,特别的难过,我想他一定还在挂念着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时间张以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张以昂一直都惦记着我,他的心里一定还是有我的。
我看了张以昂许久,许久之后,张以昂说道:“我想休息。”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到饭做好了,我再叫你吃饭好么?”我问道。
现在的张以昂看起来好像有点像是个小孩子,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我看着张以昂心疼的要死,我很想知道张以昂以前到底发生了事情,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知道。
江米正在外面做饭,我走到外面去帮助江米。
江米也是一个擅长做饭的人,他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看见我的时候,笑着跟我说,“稍微等一下,很快就会好了。”
“恩,我不着急。”我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或者我可以帮忙的地方么?”
“不用了,你去休息好了,张以昂呢,在里面?”他问道。
“累了,在房间里面休息呢。”我说。
第七章:准备
“张子扬,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江米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跟我说道。
“恩?”我愣了一下,侧过头看向江米,江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有些沉重的看了我几眼。
江米说:“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一直都保护着你,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尽力的保护你,但是夜场的情况,我想应该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
我看了几眼江米之后理解的点了点头,江米说的不错,夜场的情况确实是复杂的,即便是我很少来这种地方,但是我也知道,这里比我想的复杂的多了。
只是既来之则安之,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是我自己选择走这条路的,那么即使是硬着头皮,我也要朝着这条路的末端走去。
“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了。”我对江米说道。
锅里蒸腾起了热气,江米的脸看起来有些不真切,他的身上有一股媚气,有些不大像以前的江米。
江米点了点头说,“但愿吧,很多时候,事情都不会有你想象的那样美好,不过也是很多时候,有些你觉得你不能应付的事情,到了那个时候,你总还是能去应付的。我相信你是那种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能极力应付的人。厨房油烟大,你去客厅坐一会儿吧,好了之后,我叫你。”
我往外走了几步,但是没有回到客厅,而是靠在门边看着江米。
我说:“江米,你累么?四年了,你怎么熬过来的?”
“怎么熬过来的?”江米回过头来看着我笑了起来,“就像我说的,有时候你觉得自己是熬不过去的,但是真的遇见了理所应当的你就熬过去了。习惯了,麻木了,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累么?”我问。
“很累。”江米说,“有时候会想要逃跑,但是我知道,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我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是可怕的,习惯了之后我就很难再改变。我试过去做别的工作,做简单的工作,但是那些工作的收入对我来说真的是太少了,我已经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我根本就养不活自己,所以我又回来了。”
“既然能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你也可以将习惯改变成以前那样的?”我看着江米道。
“谈何容易呢。”江米一边将菜倒出锅,一边摇头说道,“有很多事情经历过了就会觉得不一样。”
“你没有想过找个人安静的一起生活么?”我问。
江米一边端着菜朝着餐厅走去,一边看着我笑吟吟的说道,“我想过。”
“想过?”我问。
“想过,想过跟你一起生活。”他毫不避讳的说道。
我愣了一下,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笑了笑说道:“你在跟我开玩笑么?”
“如果你觉得会给你负担的话,你就当做是玩笑话吧。”他说,“不过我对你的感觉的真的没有变过,”
我有些尴尬跟无所适从,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觉得挺对不起江米的,但是这也不是我所能改变的。
我说:“你知道的,我还有张以昂。”
江米说我说的对,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现在都看开了,经历过林岚的事情之后,他早就已经看开了。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跟不可以的事情,自己喜欢就去做了,觉得不想做那就不做了,喜欢一个人,明里喜欢或者暗里喜欢都一样。
“不要有负担。”江米说,“我这么说,只是想表明我的立场,而你的立场,当然还是要你去坚持的。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看着江米感慨万千,江米真的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是性格方面还是其他方面,他都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江米说:“去叫张以昂吃饭吧。”
“好。”我转身去房间叫张以昂。
张以昂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只是眨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见我进门之后张以昂说,“我觉得你一定不是子扬,我在想我家的子扬去了哪里,我已经等他很久了,他还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心疼的看着张以昂,我明白,张以昂一定是爱我的,即使只是父爱,他也是很深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我,即便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但他还记得他的张子扬,只是张子扬去了哪里,张子扬怎么样了,他不知道,他只是在傻傻的等着。
张以昂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销声匿迹的那段时间里,他带着那么多的钱干嘛去了,始终都是一个谜团,一个让人难以拆解的谜团,我很想知道张以昂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知道。
我问了张以昂很多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记得最清楚的事情就是他在等着张子扬,等着我回来。
“吃饭了,肚子饿了没有?”我问他。
“不饿,不知道子扬饿了没有。”张以昂看着我说道。
我瞬间觉得鼻子有些酸,在张以昂的眼中,我好像成了最中心,最重要的人,而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江米在外面盛好了饭等着我们,看见我们出去了,淡淡的笑了笑。
江米说:“坐下吃饭吧,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我跟张以昂坐下之后,张以昂突然看着江米说道:“你是谁?你认识张子扬么?”
江米怔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子扬不是在你的身边么?”
“他不是我的子扬,我的子扬在哪里,你知道么?”张以昂执着的问道。
江米狐疑的看了我几眼,又道:“他不是张子扬,那他是谁?”
我对江米说:“张以昂的情况现在有些奇怪,他认定我不是张子扬……也许我真的不是以前的子扬了,毕竟我们已经四年没有见面了。随他去吧。”
“他是谁?”张以昂听了江米的话之后看向我,看了我许久许久之后,抱着自己的头说自己头疼的要死,然后饭也不吃了,一个人回了房间。
江米皱眉说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我说,“我也死前两天再见到他的,见到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不知道怎么让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你想让他想起来么?”江米看了我几眼之后问道。
“想知道他以前发生的事情。”我说,“虽然现在他这个样子可以留在我的身边,我也不知道他清醒以后会怎么样,不过还是希望他能够想起以前的事情。”
江米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之后才给我夹了几样菜让我吃点饭。
吃饭的时候江米跟我说了很多夜场的规矩,多半是关于不能得罪的人的,一般夜场里面几个头牌是不能得罪的,不过江米说,这几年他在那里面跟那些人相处的都不错,所以有他在我倒是不用拍那些所谓的头牌。而江米唯一不能搞定的就是洪姐,虽然四年来他跟红姐的关系也算是已经比较熟悉了,但是洪姐毕竟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的眼中,钱财势力才是性命攸关的东西,所以只要是会妨碍洪姐的利益的,我最好是都不能违背。
除了这些人,还有不能得罪的就是一些客户,比较有钱的客户。
江米说,来夜场的人关系非常的复杂,有官场的,娱乐圈的,还有一些企业公司的,这些人形成了一大个带有色彩的圈子,得罪其中一个就很有可能会被封杀,所以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
“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不大会惹事的。”我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的忍耐力好,但是有些时候,不是你说能忍就能忍的。”江米说,“有很多的客户,可能会有很过分的要求,有些根本是你难以想象的,但是他们才不会管我们呢,有些有暴力倾向,有些比较恶心,还有些不喜欢戴套……有时候我们为了保护自己未免会得罪一些人,所以说话的时候也要有些技巧。”
说着江米叹息了起来,他还是认为我是个单纯的人,不应该在这样的地方出没,不过又说道刀哥,他说刀哥是非常的难搞的,他非常的害怕刀哥,所以没有办法帮助我。
我想江米一定是觉得内疚的,就像是那个时候他走向这条路,我劝他,没有办法劝动他的时候的那种内疚。
但其实这本来就不关他什么事情的,本来就是我的道路而已,他觉得难过着实是没有必要的。
这或许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人情味,朋友之间,总是希望对方过的好一些,况且江米还说是喜欢我的,就像是我希望张以昂好一样,江米同我一样,是希望我好的。我们之间就好像是一环扣着一环的。
那天我跟江米聊了很多,江米跟我讲了很多的规矩,也讲了很多他以前遇到过的事情,他说四年来,有很多的时候他是过的生不如死的,他说这份工作一向如此。
第八章:祭拜
江米说,即便是这四年来,他已经已经付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了,尽管他都觉得自己应付任何人都能够得心应手了,但是这都没有用,总还是会有人变着法儿的弄出一些让人生不如死的事端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已经看开了很多,他肯定也会疯掉的,江米说。
我还不在其中,所以我不能知晓其中滋味,但是以江米这样的性格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话,我觉得江米活的确实挺痛苦的,而我所将要经历的就是江米觉得非常痛苦的生活,我想我会比江米更加的难过的。
江米说见过跟我性子差不多的人进入这一行的,有一个得了抑郁症自杀了,有一个差点就疯了,还有一个坚持着走到现在,整个人都变了,以前是非常的自重的,现在完全是已经不顾一切了,把整个人生都放弃了。
江米说的很可怕,可怕的我有种畏惧的感觉,但是已经一只脚跨进了这泥潭,我知道,我就算是想要抽身出来,都是没有可能的了。
这就像是一个很深的沼泽,你一旦伸进去一只脚,你另一只脚没有站稳,那么将要发生的就是你整个人都跌落进去,难以出来。
对于这一点,我也是非常的明白的,这个时候我所能做的,就是庆幸张以昂没有被陷入进来。
江米说:“我知道,你把张以昂看的比什么都重,我不知道,你到最后的时候还会不会这样以为。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或许你会后悔代替张以昂来的。当然,你是你,你最后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那天吃过晚饭之后,我跟张以昂就休息了,江米则是出去上班了。
江米走的时候换上了一身满是亮片的衣服,整个后背没有有一丝布条,裤子穿的是很低腰的裤子,身子一蹲下去,几乎大半个屁股露在外面。
我说:“这是你的工作服?”
“为了生意而已。”江米耸耸肩说道,“你一定不喜欢这样的服装,不过还好洪姐对服装没有特别的要求,你可以穿的随意一些,只要不让洪姐觉得你故意整得自己邋遢了,砸敷衍了事就好。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江米工作到第二天早上八九点的时候才回来,我跟张以昂已经吃好了早饭,在客厅里面看电视。
我给他热了一下早餐。
江米坐在沙发里看着我说道:“谢谢。”
“我吃你的,住你的才要跟你说谢谢,你跟我客气什么。”我说。
“只是觉得很安心。”江米苦笑着说,“四年来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给你买房子的那个人也没有么?”我问道。
江米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有……不过他是有老婆的人,我也不喜欢他。”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这个时候我不应该留在江米这边的,或许我给了江米某种希望,不过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同在一个地方工作,而已一定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办法。
江米狼吞虎咽的吃了早餐之后就进了房间洗澡休息,让我吃饭的时候再叫他。
而中午的时候,我还在做饭的时候,江米就起来了,他慌慌张张的出来,看见我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江米说:“我以为你出现在这里只是在做梦。我没在做梦吧?”
“没有。”我说,“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不多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江米摇头说道,“睡久了更累。昨天那个死变态,喜欢玩s,什么都没干,就让我拿皮鞭子抽了他一宿,我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断掉了。”
“还有这样的?”我不禁有些吃惊。
“恩,这样的其实还不错,至少只是酸了胳膊,总比自己被虐待来的好。”江米说,“受虐狂,虐待狂这些人经常会碰到,不过这些人给的封口费也是很高的,昨天那个死胖子给了我一千,还说以后还来找我。”
我笑了笑,有些难以理解,不过确实比受虐来的好,总归受伤的不是自己。
午饭做好了,张以昂也过来帮忙端菜,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大孩子,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帮你做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安静的念叨着张子扬的名字。
时不时的张以昂就会问我张子扬在哪里,有时候还会要求我出去找张子扬,有时候则是自己要一个人出去找张子扬。
不坚持的时候还挺好的,一旦执着起来,他跟以前一样有一股拧劲儿,早上的时候说要出去找张子扬,死活不肯吃早餐,就差跟孩子一样满地打滚了,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发犟脾气,直到后来我说我会帮他找到张子扬的,他才吃了两口早饭。
“张以昂,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么?”江米吃饭的时候问张以昂,“你记得我么?”
“江米。”张以昂说,“你昨天说过的。”
“那他呢?”江米又问。
“张子扬。”张以昂说,然后顿了顿又补充道,“假冒的。”
“……”我看着张以昂道,“还记得其他的事情么?在见我之前的事情,还记得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么?”
张以昂摇头说自己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米叹了一口气说道,“改天带他去看看医生吧,我认识一个心里医生,人很好,到时候到她你来去看看,或许能够有点帮助。总不能让张以昂一直这样吧。”
我点了点头,“我也这样想,至少得给他治疗一下。”
吃过午饭之后,江米说要去看一下林岚,我跟张以昂也跟着去了。
江米说他隔段时间就会去看了一次林岚,因为林岚除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人回去祭拜林岚,林岚的朋友不多,亲人更加没有,四年来,只有江米时不时的去看她一下。
即使是四年过去了,想到林岚的死,我心里还是有一种内疚的感觉的。
我想那个时候或许真的是我的错,是我去告诉了林岚江米的事情,是我给了林岚江米的地址,这才让林岚有些恍恍惚惚的,最后酿成了不可挽回的祸事。
林岚过的还好么?我不知道,之后我就离开了,然后就再也不能看见鬼魂了,我没有看见过林岚,我也不能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林岚到底怎么样了,只能希望林岚能过的好,希望林岚有机会投个好胎。
都说投胎是一件技术活,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投个好胎就省了大半辈子的奋斗,站在最前面的起跑线上面,这才是好。
江米说他有一种预感,林岚已经去投胎了,而且投了一个好胎。江米说林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是他辜负了林岚,希望林岚下辈子不会再遇见他这样的薄情寡义的人。
“你也已经尽力了。”我说,“有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如果我不是那么自私的话,或许是可以避免的。”江米说,“归根结底,还是怪我自己太过于自私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不要再自责了,自责也改不不了现状不是么?”我说。
“你说的对,所以我没有再自责了。林岚离开的时候,我做过几个梦,我想那几个梦应该是林岚托梦跪我的,林岚说这样或许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最好的结局,她跟孩子一起去投胎,我继续过我的日子。林岚说自己无牵无挂的,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她说她下辈子不会再遇见我,她会记得投一个好胎的。”江米说,“我相信那还是林岚托梦给我的,都是林岚会说的话,所以我知道林岚没有怪我,我也无需自责。去看林岚,只是很多时候觉得孤单,所以才会找她,或许不是去陪她,而是我需要她陪,渐渐的就成了习惯。”
我点了点头,生活大抵就是这样的。
林岚的墓碑上,还是那张笑的非常灿烂的照片,她很好看,绝对是一个绝世美女,只可惜活的时间太短了。
我们将花放在林岚的坟前,江米就靠在坟墓的边上坐下,看了我几眼笑了笑说道,“我想跟她讲会儿话,你们去下面等我吧。”
我点了点头,看了几眼林岚的墓碑,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跟林岚说到底是没有什么交情的,即便是林岚还活着,我们看见了,也顶多是点个头,也不会有什么可以说的话的,更何况现在林岚已经死了。
张以昂问我坟墓里面的人是谁,为什么会埋在这里面。
我说是林岚,是他不认识的人。
张以昂若有所思,看了几眼林岚的照片说林岚长的很漂亮,死了很可怜。
扫墓的人很少,下山的时候只有我跟张以昂两个人,我们缓慢的下了山。
在山下等了几分钟之后,江米也下来了,江米笑着说道:“跟林岚说一会儿话,心情总会好很多。”
第九章:清秋
晚上的时候我同江米一起去了场子里面,第一次,心里总归有些忐忑。
张以昂一个人留在家中,好在张以昂没有多疯,只是有时候比较安静,所以我也没有多担心,只嘱咐了一下让他早点睡觉。
江米的车是一辆奔驰,是那个大老板送给江米的,江米说那个时候原本自己不想收的,但是那个大老板让他一定要收下,所以最后才收下的。
说到那个大老板的时候江米说,那是他四年来遇见的唯一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他所遇见的其余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真心的对他好,从来都没有一个对他没有任何的要求,只要求他陪着说说话,或者一起出去旅游散心的人,而这个大老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说这样的人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话是可以过一辈子的人。
江米说:“如果可以的话,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也会二话不说的跟着他的。现在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其实有时候我也想要一种安稳的生活,只不过,他是有老婆的人,还有孩子,他的老婆对他很好,他也说不会放弃那个家庭的。我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也不会去破坏他的家庭的,更何况,我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他不是我能高攀的人。”
我点了点头,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的可悲,总不会如你的意。给你一点渺茫的希望之后,然后再让你绝望。
江米对此倒是无所谓的,他说他现在是那种破罐子破摔,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人,不会去抱怨什么,遇见大老板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自己比较幸运而已,而不会去抱怨大老板已经有妻子有孩子了。
也有很多人劝过江米,让江米跟着大老板,脱离这个苦海。有人说只要江米乐意,江米提了的话,大老板一定会同意的,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大老板是很爱江米的。
但是江米却笑着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离开,我就不能遇见你了,而也有可能我跟他提我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选择跟我分开。其实人应该学会知足的,我现在就是知足常乐,我很开心。”
“开心就好。”我说。人贵在知足,若是一直都不知足的话,人永远不会快乐,江米能这样想,我着实替他高兴。
车上的时候,江米跟我说,今天是我第一次去那个地方,所以洪姐可能会让我上台拍卖我,入行第一次一般都会卖很贵的。
江米说可能会有很多变态抢着要我,所以他已经替我做好准备了,江米说:“我已经跟人打好招呼了,让人把你的第一次买下来,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要第一次解决了,以后,就好办一些。”
“你总不能一直都护着我。”我说,“要很多钱吧,我看还是算了。”
“算什么算,不成。”江米说,“我说好了要帮你的。只要洪姐不发现就不会有问题的,我是让一个面生的人来帮忙出价的,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得费很多钱吧。”江米本来都不容易,钱都是卖肉的钱,用这个钱来拯救我,我又于心何忍呢。
但是江米说无所谓,他只希望我好过一些。
到了酒吧的时候,洪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江米直接将我领到了洪姐的面前。
洪姐说,“很好,我还以为你会想办法逃走呢,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的聪明,我想很多规矩,江米都已经教过你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只说一点,我这里,钱才是王道,对我来说是这样,对你们来说也是这样,顾客不是上帝,但是你们不能让顾客不满意。我这边的客人,一般都是有钱有权有势的客人,得罪了也绝对没你的好处的,你自己衡量清楚。”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说道。
“不仅仅要知道,还要记在心中,不要做与钱背道而驰的事情,你想走,钱存够了,赎金够了,钱拿来,你就可以走,但不是现在明白没有,现在如果想走是没有你的好处的,反倒是让我们大家都不好看,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江米,江米见过很多这样的人。”洪姐说,“还有我们自己内部的人不可以为了争客人吵架,如果吵架的话,也没你什么好处。”
“这些江米都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想我会守规矩的。”我说。
“ok,这样就好。”洪姐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道,“再等五分钟,等人都到齐了,我再给你介绍一下。对了,江米,还得跟你说几句,我知道你跟他的关系很好,但是你不要为了保护他而耍花招,你在洪姐这里这么久了,你知道洪姐的规矩的,该怎么样,洪姐就会怎么样,不会因为你是洪姐这边的红人跟老人而轻易饶过你的。”
“这个没有问题,照规矩办事,我一直都是怎么做的,也不用洪姐提醒了。”江米笑着说道。
“最好是这样。”洪姐说着伸手点了点头江米的额头,细长的手指上,涂着艳红的如同鲜血一样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面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好像是被血染过一样,洪姐说,“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洪姐放心,我不是最守规矩的人么,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江米笑着说道,“不过,洪姐,话说回来,能不能把张子扬分到我们组里面,到底是朋友,跟着我,我也好教他,放别人那里,大家熟络起来也是要时间的,总不及我这边效果来的好。”
洪姐看了我几眼,又打量了江米几眼,然后摇了摇头。
“哎呦,洪姐,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我这不都是为了让你省心么。”江米道。
“不行。”洪姐还是摇头,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你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洪姐也想帮着张子扬,不过在洪姐这边,规矩就是规矩该有的规矩都是不能随便改变的,所以……洪姐对不起你了。你也知道,洪姐绝对不会将熟人放在一起的。”
“洪姐~”江米撒娇似的说道。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洪姐撒娇,这回撒娇也没用,洪姐已经决定了。张子扬我已经分到清秋的手上了。我都跟清秋说过了,我现在跟他说,张子扬不能给他了,清秋还不给我闹翻了。”洪姐说,“江米,人家张子扬自己都想明白了,你就不要再强求了,子扬,你说呢?”
我看了几眼江米,我知道,江米让我跟在他那边,是为了避免我吃苦,有事情还可以在我的前面挡着,但是这个时候,洪姐这样说了,我们两个就只能同意了,我也不能为难洪姐,更不能为难江米。
我只说我随便了,就听洪姐的。
江米看了我一眼,讪讪了叹了一口气。
洪姐去洗手间的时候,江米跟我说,那个叫清秋的人是在洪姐身边跟了七年的人,十八岁就跟在洪姐的身边,现在二十五岁,人很孤傲,脾气不是很好,特别的难搞,有时候就好像自己是老板一样,喜欢调教新人。
而因为清秋的关系脉络比较大,所以,洪姐对于清秋也有些忌讳,一般清秋要求的事情,洪姐都会答应的。
江米说:“如果他喜欢你,帮着你,那是最好不过了,但是如果他没来由的讨厌你,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所有人都会欺负你。”
我怔了一下说道:“我总不会是人见人厌的人吧?”
江米笑着摇头说道,“我喜欢你,但是清秋的眼光一向很高,他的脾气又很古怪,所以我也不知道,落在他的手上的话,我想帮你都有些困难……而且——”
“而且什么?”我看着江米。
“而且我跟他有过一些矛盾……”江米说,“他知道你是我的朋友的话,我担心他对你会不好。”
江米说,因为那个对他很好的,又给他买奔驰,又给他买房子的老板的原因,清秋一直都看他非常不顺眼。
洪姐这边,像江米这样带头的,管下面的人的头牌总共有四个,一个是江米,一个是清秋,还有一个叫做葵,另一个叫做白芷,葵跟白芷的势力要小一些,而江米跟清秋两个人跟着洪姐的时间长,下面管的人也比较多,两个人之间的竞争也比较大。
一旦江米的日子过的好了,就难免会遭对方的嫉妒。
清秋不是一个小心眼儿的人,但是碰见能给他们买房买车的人,手笔这样大的人,难免会有些眼红。
江米说他们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很明显的斗争,也看不出来他们在斗,他们虽然还算是守规矩,但是,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些竞争的感觉,也能感觉到对方似乎看自己不顺眼。
“既然洪姐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办法了。”我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还是能照顾好自己的。”
“希望吧。”江米说,“只希望清秋不会因为我针对你。”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这个清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这名字听起来,也不像是特别让人不顺眼的人,但愿能好好的相处。
第十章:飚价
会议是是在洪姐的办公室的旁边,会议室不是很大,看起来有些狭窄,我跟江米被洪姐带进去的时候,会议室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了。
一进去,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这些衣着单薄,妖艳的男人身上,有很多都喷了各种香水,有的是比较劣质的,也有的确实是比较贵的香水,这些香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就变成了难闻的如同狐臭一般的味道,一进去,我就有种被熏的快要晕倒了的感觉。
我瞥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很多人都是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的,很多人都打扮的很妖艳,有的很男人,有的则是画着眼线,画着浓妆的,不管是什么样的打扮,这些人都是非常的诱人的。
洪姐开始讲话,说如何抓住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的心,如何让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你买单,如何才能这一场上的高手等等的话。
江米站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例会,每天都会开的,千篇一律,没什么意思。”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视线扫在最前面几个人的身上,在会议桌的最前面,直接坐在会议桌上面的有三个男生,我想这应该就是包括江米在内的四大美男了。
这三个男生的姿色确实比后面那些看起来好看很多,后面的就算再好看,跟这三个男生一比,那就是平平无奇了。
在最右边的一个男生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的男生,头发半长不短,脸型有点方,因此看起来比较男人,给人一种比较阳光的感觉,身材很好,各自很高,他的腿非常的长,他的视线不时的落在我跟江米的身上。
江米小声的跟我说这个人就是白芷,白芷脾气比较直,人还是挺好的,喜欢打抱不平,并不以做这一行为耻,经常说,不管做什么都是一样的,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白芷其实是一个直男,但是也不介意做攻,但是从来不会去做受。白芷接的生意多半是以女人,那些贵妇为主的,下面的小弟也多半是直男。
白芷的边上则就是洪姐说的清秋,清秋其实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男生,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微卷,很蓬松,衣服穿的比较休闲,在我进门的时候也看了我几眼,看起来还挺礼貌的,跟我的视线对上的时候还微微的点了点头。
清秋的旁边则是葵,葵就跟他的名字一样,看起来比较女性化,他的头发有些长,不经意之间看过去,会把他误认为是女生的,他穿着粉红色的衬衫,一条白色的七分裤,靠在会议桌上的姿势也是比较女气的,身高不算高,但也不矮,气质很好。
洪姐讲了一会儿话之后,说道:“今天这个例会就开到这里,大家可以出去工作了。顺便给大家介绍一个人,这个是我们新来的同时,张子扬,以后大家好好相处,没事就可以散场了,四大美男留下。”
说完之后所有的人都散去了。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我,江米,洪姐跟四大美男。
我感觉我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会议室里非常的气闷,所有的香水混在在一起,只有一股难闻的让人头晕的味道,等这些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瞬间气宽了很多。
洪姐当着四大美男的面,又将我给介绍了一下,然后对着清秋说道,“清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跟着你的人,怎么样,你带他么?”
“带。”清秋看了我一眼之后说道。
“好,那以后张子扬就是你的人了,张子扬,这几个人就不用我跟你介绍了吧,想必江米已经帮你给介绍过了。”洪姐说道,“规矩什么的就让清秋跟你说吧,我走了。”
说话之间,洪姐转身走向了门边,走到门边的时候,洪姐又回过头来说道,“对了,张子扬,今天是你的入行初夜拍卖,这么重要的事情,江米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不知道就问清秋,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清秋,他会教你所有的规矩的。”
“知道了。”我说着又转过头冲清秋点了点头,“张子扬,不用介绍了吧,很高兴认识你。”
“在这里相识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清秋就像是江米说的那样,脾气比较冷淡。
“或许吧。”我笑了笑。
江米看了几眼清秋说道,“清秋,说句实话,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拜托过你什么,我们之间气场也不是非常的合,我知道你不大喜欢我,事实上,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你……张子扬,是我的朋友,我本来想要跟洪姐要的,不过洪姐把他给了你,我只希望你帮忙照顾着点,不管我们之间怎么样,跟张子扬没有什么关系。”
“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你不是第一天在这里,该怎么样的规矩就怎么样办,没有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你让我照顾他,是让我不要给他生意呢,还是多给他点生意呢?”清秋说,“不管有没有生意,都是各凭各的本事,所有的事情不是我说了算的。”清秋说道,“没事你们就出去吧,留给我一点时间跟空间。”
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我看着清秋问道:“我呢?”
“站着。”清秋靠在会议桌上面抬头看了我几眼,双手抱胸,皱了皱眉头说道,“张子扬,张以昂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我有些狐疑的看着清秋,他似乎知道张以昂,“你认识他?”
清秋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会这么问?”我不相信。
“随便问问。”清秋敷衍的说道,“想要知道什么规矩,我都可以告诉你。想要多赚点钱还是少赚点钱,想要男人还是女人?”
“你说呢?”我看着清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想要赚钱,还是想要让自己不要那么脏。
“如果你想守身如玉,那么少赚点钱,如果你想要赚钱,那么就没办法守身如玉了。当然做这一行的,你守身如玉根本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你喜欢搞男人还是搞女人,这其中之一,你说出来我或许还能帮你,至于其他的,我帮不了,也不会帮。”清秋说道。
其实清秋看起来并不坏,至少他的话给我的是这样的感觉。
我说女人就算了,我并不喜欢女人,守身如玉我也没有那个打算,既然我过来了,该接受的一切,我也都会接受的。
清秋说我能够这样想是好的,他说还以为我是那种洁身自好到,会跟人拼命的人,看来是他错了。
我笑着说道:“既然来了,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
“保持这样心态吧。”清秋说,“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态的话,你不会厌恶做这一行的。其实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
我点了点头。
清秋带着我去了后台换了一身衣服,一身薄的跟没穿一样的衣服,就跟江米那个时候第一次穿的衣服一样。
我有些尴尬,清秋说,“不要给自己太大的负担,只是一次而已。大家都长的一样,看了又能怎么样。”
“你说的话都很有哲理。”我说,“你经常这样安慰人么?”
“只是实话实说,并非安慰之类的。”清秋淡淡的说道,他看了我几眼,有将我的衣服稍微的整理了一下。
我有些尴尬,连微微的泛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一个不熟的人面前如此赤身裸体的总归有些不大舒服。
“走吧。”清秋说,“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跟我出去,时间差不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跟清秋说我已经准备好了,然后忐忑的跟在清秋的身后,缓缓的朝着外面走去,尽量想象着自己没有穿的那么单薄,而是穿了很多的衣服,只有这样我该能感觉稍微舒服一些。
走上舞台的时候,四周传来了一阵阵的尖叫声音,所有的人好像都非常的激动,我被清秋领上了台,清秋说:“不要紧张,没什么好紧张的,没有人能吃了你的。”
“我知道。不过总是有点紧张的对不对。”我笑着说道,“我可是从来都没有登台表演过的,还穿的这么的单薄。”
“只有一次而已。”清秋说,“以后即便是你想要上台,你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所以这个时候我应该庆幸自己有这个机会上台么?”我说。
“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好受一些的话,你可以这样想。”清秋说。
“或许吧。”我说。
江米站在最前面的一张沙发里面,他抬头看着我,冲着我点了点头给了我一个安慰的微笑。
我心里稍微有了一点儿底。
清秋站在舞台上的麦克风前面开始说话,然后有人开始竞价。
起拍价是五百,然后开始渐渐的加价,我想我应该是长的还算不错的,所以价格一路都在飙升,从几百到上万不过是片刻的时间。
上万之后速度就降下来了,有人开始犹豫了,我看见洪姐坐在酒吧的一角跟一个保安说着什么,然后保安冲着角落里的一个男士走了过去,江米侧过头去的时候慌忙走了过去。
第十一章:唐云
我站在台上,看见江米跟洪姐吵了起来,也看见那个坐在角落里的老男人被赶了出去。我知道,那个人是江米叫来的人,就是那个准备买下我的第一夜的男人。
但是计划是失败了,看得出来,洪姐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制止了。
而江米应该也是无计可施的,我也同样无计可施。
不过我想我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这样对我来说或许是好事,我不用再欠江米一个大大的人情了,他的那点钱赚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的,花在我身上自然是非常的不值的。
价钱已经出到了十几万了,断断续续的,还有人在出更高的价钱。
清秋站在我的身边,小声说道:“不要紧张,没什么好怕的。”
我并不害怕,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就好像是命运使然一般,我甚至于不觉得有一丁点儿的紧张,我只是站在舞台上安静的看着所有的人。
最后,从门口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他出了二十万将我给买下来了。
中年男人穿着一件黄褐色的长风衣,带着金丝眼镜,方脸,五官显的比较年轻,如果不是眼角有鱼尾纹的话,他看起来顶多就只有三十来岁。
江米看见那个中年男人的时候表情有些古怪,我看见中年男人冲着江米做了一个手势,看起来像是在安抚江米的情绪,这样看来,我想中年男人跟江米应该是认识的,而且还是很熟的关系,因为江米看见中年男人的时候平静了起来,而洪姐看见中年男人的时候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看来你的运气不错。”清秋说,“感谢江米吧,他的大老板来帮你了。”
“那个人就是江米的那个大老板?”我有些吃惊的说道。
“不像么?”清秋说道,“你可不用管他像不像,是他你就该庆幸了。不过即便是第一夜你能过的很好,以后他不可能每次都来救你,即便是江米都是不能幸免的。”
我笑了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并不希望这个时候有人来帮我,帮不帮都无所谓的,就像是清秋说的,即便是能救我一次,也不能救我第二次,第三次。
按照规矩,清秋把我跟那个中年男人带到了场子后面的客房区,我们进了一个最豪华的房间,这是特地为第一次的人给准备的。
要说进了房间是什么感觉呢,我觉得我就好像进了一个展览厅,这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用品,简直就是琳琅满目,墙壁上面挂着手铐,皮鞭,蜡烛,各种各样的用具,还有各种各样的服装,公主裙,性感的内裤,内衣,反正穷尽你的脑子,你都不会想到的东西,都在这里出现了。
而中间的大床上面还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这算什么?
中年男人进了房间之后将门给关上了,然后笑着说道:“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随便坐一会儿吧,你们这里的规矩,你不到后半夜是不能出去的。”
我点了点头,走到大床边上坐下,看向中年男人问道,“是为了江米才帮我的?”
“是啊。”男人笑了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看了我一眼说道,“如果你觉得不自在的话——”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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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