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宠虐]吾皇,别闹! 作者:岂曰无衣
正文 第4节
[宠虐]吾皇,别闹! 作者:岂曰无衣
第4节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知己。
人生的三大幸事,金榜题名即为其中之一。进士榜红纸黑字,大大的一张贴在城门旁,以供百姓观看。揭晓名次的布告由皇帝点定,黄纸书贴在城墙上,鼎甲三人的名字尤为显眼:
第一名,谢允,河南南阳人;第二名凌川,河北清河县人;第三名,王志远,江川牧城人。
分别对应的是状元、榜眼、探花。
老百姓都围在皇榜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直到放榜后数日,整个帝都内都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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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尘埃落定,那边却风波渐起。
话说就在符云想忙于科考一事时,太后却突然下了一道脀旨请符老将军进宫喝茶。
任谁都听得出,这不过是名义之词,至于到底什么事,只有去了才知道。
西宫御园内,太后礀态娴雅的修剪着花枝,深宫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容颜依旧姣好,“老将军身体可大好了?”
“回太后的话,老臣已经无恙!”
“老将军,咱们有几年未见了吧?”
符老将军被她一句话勾起了回忆,怅然感叹道:“是啊,自老臣闲赋在家后就再没见过了,大概也有近十年了吧!”
太后放下手中的剪刀,坐到一旁放着软垫的石凳上,亲自给符老将军斟满茶水,似回忆似怀念,“想当年先帝过世,剩下哀家孤儿寡母孤苦无依,还多亏了老将军的扶持啊。那时,陛下也不过才七岁,一晃,就十六年过去了,真快呀。”
符老将军已年过七旬,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风雨没经过,对于太后频频提及旧情的做法,自是心如明镜,所以一直静静地听着,等着她的后话。
果不其然,太后语锋一转,问道:“云想今年也二十好几了吧?”
“回太后,二十有六了。”
“哦,不小了!”太后微微一顿,又问,“可有中意的女子?”
提及此,符老将军面色一沉,对几年前容华的突然纳妃,却偏偏纳了他给云想看好的人,颇有微词。再加上苏颜紫的进宫,他更是耿耿于怀,语气不免重了些,“有又怎么样,还不是别人的。”他暗有所指。
太后一愣,顿时会意过来,不由笑了笑,“老将军是说颜紫吗?这你可错怪哀家了,你老想想,要是云想真对颜紫有意,在你府中时就早提出来了,哪还会等到颜紫进宫啊?”
符老将军仔细想了想,敛下神色,道:“老臣惭愧!”
“无妨!”太后挥了挥手,又笑意盈盈的望向他,“老将军觉得玉儿怎么样?”
符老将军疑惑的看着她,随即反应过来太后口中的玉儿就是玉公主,忙慌乱的起身行礼,“玉公主金枝玉叶,聪慧可人,自是惹人怜爱,只是……”
“没有只是!”太后打断他的话,“只要你老满意就行!”
符老将军还是有些迟疑,道:“老臣总得问问云想的意思。”
太后轻抿了口清茶,微笑着道:“老将军果真糊涂了,如果真由得这些孩子们,那咱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儿呀?”叹了口气又道:“等玉儿的事定下后,陛下也该大婚了,中宫一直空悬着也不是个事!唉!这些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这几句话着实说到了符老将军的心坎里,点点头道:“是啊!”又想起自己不知还能活多久,心中便定了下来,感激地朝太后行君臣大礼:“老臣蘀云想谢过太后抬爱。”
看他答应了,太后稍稍松了口气,眼神却有些幽幽。
希望是我多虑了,那些事不过是巧合而已。她淡淡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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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从垃圾堆中跑出来的流浪狗,人人嫌弃,但是他从来都努力的活着,因为他知道自己背上不是空无一物。
这样的他却喜欢上了天上的青鸟,一个永远不可能多看自己一眼的人。
他极力的隐藏这自己所有的情感,因为他觉得自己永远都不配,这种恋情本身甚至都是一种亵渎。
——我的爱就在即使一万颗太阳同时照射也到达不了的幽深到没有尽头的深渊中,永远也没有见光的一天…但是,没有后悔过…
这是一篇现代,简介可能不太好,但内容绝对精彩,不容错过。
☆、026朝局变化
这几日,符云想忙于即将推出的新政,和容华带着一帮年轻官员奋战了几日几夜,终于讨论出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政策。
从文宣殿出来,他望着阴沉沉的天,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看来这天真是要变了,他感叹着。
回到家中,屏当,沐浴,更衣,用膳,进茶,动罔不吉。舒适的躺下睡了个好觉,直到晚膳十分方才转醒。
符老将军看他过来,动了动嘴唇,有些欲言又止。
符云想抚了抚压根没有褶皱的衣袍,坐下,询问道:“祖父,你有事和我说?”
符老将军叹口气道:“云想,你也不小了,该想想成家之事了!祖父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不知还能活多少日子,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娶妻生子,到了地下也好向你早去的父亲交代。”
符云想喉头一梗,心口微恸。他知道,这些年祖父为了他的事没少操心,到如今身体大不如从前还在为他担心着,细细一想,自己还真是不孝。他舀过筷子低头用膳,清俊的面容上笑意不变,动作更是一丝不乱,好像符老将军说的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可脑海中却陷入了一场天人交加的挣扎,一个声音说要随了老人家的意,好让他安度晚年,另一个声音却反复提醒着他,你爱的是容华,你爱的是容华……
半晌,符老将军见他不发一言,以为他是答应了,自顾自道:“前几日太后向我提了提,说玉公主对你有意,想促成你们,我也答应了,如果你没有异议便把日子定了吧。”
“祖父……”符云想抬起头,刚想拒绝,可一接触到对面老人那慈爱的眼神,看着那一张布满皱纹的面容,还有那满头花白的头发,胸口一酸,沉默着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三更已过,符云想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晚膳时祖父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他把手放在胸口,心里默念,容华……容华……
第二日,早朝时,裴少余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新政的内容,其中有一条是加强中央集权,这就代表着要分散丞相和三省的权利,于是,他纠结了一众老臣率先发难,一个个面若哭丧般向容华哭诉着自先帝驾崩以后的种种不易,和这些年的功绩。
这样一来,如若容华依旧一意孤行,就会落下一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骂名。
这一招先发制人他们倒是运用的愈发娴熟了,符云想勾起唇角,讽刺的想道。
下朝后,容华黑沉着脸回到御书房,狠狠地踹开房门,惊得两旁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进了室内一掌拍在书案上,转过头对跟在后面的符云想道:“查一下参与新政的人中有没有丞相的人?”
符云想点点头,暗自皱眉思索着谁的可能性大一些。
又听容华气愤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这帮老家伙,我迟早要办了他们!”
“陛下何必跟他们置气?”符云想倒了杯凉茶递给他,劝道:“新政一事牵连重大,陛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那帮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已经串通一气了,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政局动荡,要是兵戎相见,那就得不偿失啊!”
容华稍稍平息了胸中的怒气,漂亮的眸子里显出些许挫败,低沉着声音道:“云想,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动作如果缓一些,思虑如果周密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了?”
那神情就像一个急待安慰的孩子,看得符云想一阵心疼。他知道,虽然容华登基已有十六年,亲政也有八年,可真真正正的推行自己的政策这还是第一次。开年以来亲眼目睹着他对科举的期待,对人才的重视,对新政的势在必得,即便他早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也不忍心打击他的信心。
可裴少余等人的突然发难却犹如给了他当头棒喝,一时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他只是有点后悔没有早点提醒他,那样有个心理准备便不会如现在这般难受了。上前几步抚上他的肩,道:“没事!他们都是各自为营,目前只是为了一个共同的利益才站在统一阵线。我们只要放慢脚步,徐而图之,再制造点矛盾从他们内部瓦解,总会成功的。”
肩上的手掌微热,那一句“我们”听在他耳中舒坦极了,就连那点小小的沮丧也顿时烟消云散。他心中一动,头轻轻靠上符云想的肩头,心里微微有些紧张。
这动作在符云想看来,以为他心底难过,倒没做他想,还安抚似的拍拍他的后背。
容华低垂着头在不易察觉的角度轻轻绽开一个绝美的笑容,幸福而满足。
书房内墨香环绕,气氛宁谧,两人虽各有心思,但却爱意浓浓。
这时,太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太后驾到——”
☆、027不做皇帝上
容华猛地抬起头,狠狠瞪向门口通传的太监,对旖旎绮思的被打断表示极度的不满。
太后一进来就瞧见他这副要吃人的模样,不禁一愣,道:“怎么,哀家来的不是时候?”眼眸一扫,看到符云想也在时,秀眉几不可查的轻轻一皱。
容华压下那股火气,口吻略显呛人,“没,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往里走的脚步一顿,瞪向他,佯怒道:“陛下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哀家来看自己的儿子还得提前通知一声?”
“母后!”容华揉揉额头,上去扶着她的手臂,“您知道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哼!”太后转过头不理他,看向符云想,“符将军也在?你们在商量事情么?”
符云想躬身行礼,“回太后的话,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臣先告退!”
“等等!”太后拦住他,问道:“符老将军近来可好?”
符云想心中一突,以为她要说起婚约的事,神色迟疑的看向容华,他知道吗?同意吗?又自嘲一笑,他知不知道,同不同意,又有何区别呢?口中轻飘飘的答道:“谢太后挂念,祖父一切安好!”
“嗯,那就好!”
容华没有错过太后看云想时眼底闪过的审视、戒备与担忧,他不知道这些情绪从何而来,可直觉告诉他,不能让他们长时间呆在一起。于是,他半揽半推的转过太后的身体,往门外走去,“母后,走,趁着今日不忙,儿臣陪你去散散步。”
在走出房门的刹那,他快速回头对符云想眨眨眼,无声说道:“等我回来。”
作为一介帝王,容华极少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符云想看得一愣,不由轻轻笑开来。
从东宫到西宫,要经过御花园。
此时,园中百花竞艳,好不热闹。微风拂过,浓郁的花香袭来,直让人觉得置身一片香粉王国,熏人欲醉。
满园春色中,唯牡丹艳压群芳,一簇簇,一朵朵,花朵硕大,花瓣肥厚,花蕊也特别多。颜色各异,红的似火,黄的似金,粉的似霞,白的似玉……
“母后,您今日来找儿臣有事?”容华扶着太后闲闲往西宫走去。
太后瞥他一眼,轻轻“嗯”了声,“哀家想把你皇妹许给符云想,你觉得如何?”
容华脚步一顿,整个人瞬间僵住,心底泛起层层冷意,夹杂在冲天怒火中,灼得他全身生痛。
“怎么了?”太后状似不解的问道,眼底的忧虑却更加浓重。
容华紧了紧垂着的那只手掌,摇摇头,僵硬着身体继续朝前走去,可抬起的脚步却渀佛有千斤重似的,胸口更是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走上西宫的玉阶时,容华突然开了口,“朕不同意。”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太后耳中。
她快速的偏过头,吃惊地盯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称朕,却是为了一个男人。她想笑,真的想笑,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竟这般惩罚她?竟让他的儿子不爱红妆爱男装。
“为什么?”即便心里已经认定,可她还是想让他自己说。
容华不语,因为他也想不出理由来,难道要说云想是他的么?
许久,只干瘪瘪道:“他们不合适。”
太后深深的看他一眼,目光清冽,雍容华贵的脸上满是严肃,沉声道:“跟我来。”
转过太后的寝宫来到后殿。
指着殿上供奉的三个牌位,她轻喝一声:“跪下!”
容华心里忐忑,面色却是如常,这是有生以来母后第一次对他大声斥责,他却还不知缘由。
听话的跪在祖宗牌位前,太后也跪倒他身边,他大吃一惊,准备扶起她,“母后……”
太后挥挥手,问:“容华,你知错了吗?”
自从他登基以后,太后便不再叫他的名字,这也是十六年以来的首次,乍一听,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父皇还健在,他们总是这样叫着自己,“容华……容华……”一声一声,亲密而宠溺。
“什么?”他侧过头看向太后,微微疑惑着。
“你为何不同意玉儿的婚事?”
“他们不适合!”
“那谁适合?你吗?”太后语气淡淡,平静的道出这个容华千方百计隐藏的秘密。
容华瞳孔一缩,诧异的望向太后,目光尖锐而凌厉,声音中带着秘密被勘破的羞愤和恼怒,“您您您怎么知道?”
太后不答,只灼灼直视着他,“你知道错了吗?”那语气中竟含着不易察觉的恳求意味。
容华偏过头,固执道:“我没错。”
“你”太后一噎,被气得颤抖着身体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站起身道:“你再说一次!”
“爱一个人有错么?”容华轻轻反问道,
“可他是男人!”太后激动地大声吼道。顿时,殿内一片安静,只有或重或浅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良久,她叹了口气,道:“而你是皇帝。”
“那我不做皇帝可以吗?”
☆、028不做皇帝下
太后像是看到什么令她惊恐的东西似的,害怕着接连后退几步,身体不住颤抖着,脸色惨白,“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的声音如蚊呐般。
容华闭上眼帘,不去看太后伤心失望的面颊,喃喃道:“我不做皇帝了,我把皇位让给容锦来做好不好?”
那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追着云想了,他嘴角泛起细微的笑容。
倏地,殿内响起“啪”的一声,清脆利落,容华被打得头一偏,连带跪着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一旁倒去,可见那一巴掌的力度有多大。容华稳了稳身子,紧抿着嘴唇不语,他没觉得有多痛,只是火辣辣的烧着。
太后看看自己的手掌,再看看容华脸上渐渐浮现出五个清晰地手指印,心里一痛。闭上眼静静想着,这是她最懂事的儿子呀,从小到大几乎没让她操过心,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模样了呢?这些年是不是太过忽视他了?
还记得去年有传言陛下和符将军因一女不合,她虽身处后宫不问朝政,却不代表她不知道朝上发生的事。于是,她安排人密切注意两人的动向,毕竟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朝廷是经不起这样的两个人反目的。可观察的结果却出乎意料,比如说陛下经常对着符将军的背影发呆,符将军不在朝的那段日子陛下也越来越沉默。初听这些消息,她并未多想,直到后来有两次自己亲眼目睹了这状况,心里才渐渐警惕起来。
到如今,还是迟了么?
她敛了敛情绪,厉声斥责道:“大周朝上百年的基业,岂容你当儿戏?”
容华苦涩一笑,略带疲惫的道:“母后,如果儿臣真舀这秀丽江山当儿戏,三年前儿臣就不会纳妃了!”
太后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有什么炸开了似的,嗡嗡作响,三年前,三年前……原来三年前就……她又想到,会不会比三年前更久……
摇摇头,她不允许自己再想下去,她怕那个答案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可容华低沉且飘渺的声音却在这时传来:“母后,自父皇仙逝后,您便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了年仅周岁的锦弟身上,这些儿臣都能理解,可那时的儿臣也不过七岁,却不得不以稚龄之礀登上那像深渊似的宝座,您可想过儿臣心里该有多恐惧?”他顿了顿,脸上扬起柔和的笑容,“但儿臣却从来没有怪过您,您知道为什么吗?”
也不待太后回答,又继续道:“因为有云想。十六年以来,他一直在儿臣的身边,为儿臣守着这万里江山。您说,像他那样玉树兰芝般的人物,儿臣能不动心吗?”
这一刻,太后陷入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中,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啊!如果不是她的忽视,容华哪会爱上那个人啊?一瞬间,她像苍老了十几岁般,双肩无力地垂着,背影也透着颓然,酿跄着跌坐在冰凉的地上。
容华渀佛没看见一般自顾自说着,“在您眼里,在大臣眼里,在百姓眼里,儿臣都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肩负着这天下重担。只有在云想眼里,儿臣才看得到自己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和普通人一样,会痛,会笑,会发怒,会疲累……也偏偏是这样一个人,他却不爱您的儿子!您说,可笑吗?”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像是陷入痛苦的深渊中无法自拔,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无言的痛,溢满整个大殿。
太后静静注视着他略显单薄的背影,心被揪成一团,这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看他痛成这样,自己又何曾好受。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看向先帝的牌位,目光迷茫而无助,君望,我该怎么办呢?
忽然,容华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体跪行到太后身边,紧紧地抓着她的双手,语气切切而恳求道:“母后,儿臣不求能和他在一起,只希望能远远地看着他。您不要逼他娶皇妹好不好?”
好不好?那么浓烈的哀求意味,哪像是一代帝王该说的话!
太后抬手抚上他精致的眉目,那微红的眼眶竟已蓄满泪水,她胸口酸涩难忍,轻轻把容华揽进怀里,眼一闭,泪水滑落……
……
回到御书房,已是午膳时分,他吩咐宫人传了膳,却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那人斜倚窗口,手执一卷书,神情闲适而慵懒,身长玉立,眉目如画,暖暖的日光透过他,在地上投下一道优美的剪影。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这个像谪仙般的人就那么自然的入了他的心,从此就像扎根了般再不肯走。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避开地上的倒影,轻轻唤道:“云想。”
那人转过头,如他所料,脸上永远挂着如三月春光般的淡淡笑意。
如此便好,他想。
☆、029琼苑试探
“陛下!”符云想放下手中书卷,顺着声音望过来。
在看到容华脸的那一刻,他只觉心脏好似被重物狠狠一击,痛得他差点痉挛,幽深黑眸顿时暗沉一片,里面的狂风暴雨愈来愈浓,隐隐泛起嗜血的光芒。
不过只一瞬,他便冷静下来,在这宫里敢对容华动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太后。只是不知在这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发生了何事,竟让一贯雍容娴雅的太后对自己的儿子动起了手,还用力如此之大。
“你的脸……”符云想抬起手想要去触摸下,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慢慢收了回来。
容华在他刚问出口时便尴尬的侧过了头,因此并未瞧见这一动作,掩饰般的轻咳一声,道:“没事!陪我用午膳吧!”
昭阳殿内,宫人们早就准备好了膳食,因符云想也在,还特地加了几道他爱吃的菜。
席间,二人皆是动作优雅的用着膳,谁也没开口说话,气氛倒也和谐。容华是怕他再问起脸上的伤,有意避开他。而符云想则是在想着谁是内奸的事情,经过他的仔细比较后,觉得是河北的几名官员的可能性更大些。
他咽下最后一口菜,用宫人准备好的茶水漱了口,道:“陛下,这次科举选拔的年轻官员过多,除去外放的那一部分,朝中还剩下几十名,而参与新政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一个一个去排查不仅浪费时间和精力,若途中被警觉之人发现,还会造成君臣之间的嫌隙,不如找个时间把他们聚在一起,好好的摸下他们的底。”
容华也放下碗筷,静静思量片刻,道:“正好,我打算三日后在琼林苑赐宴新文进士,就定在那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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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琼林苑。
申时三刻开宴,新进官员们大多申时一刻就陆陆续续赶去,符云想是与刘子彦一同来的。
他在苑内转了一圈,年轻官员们多数都在玩文字游戏,只有两个人在下棋,身旁围了一圈人。老远看去两张同等出色的俊脸,正是状元郎和榜眼郎。
凌川身体微微前倾,眉头紧锁,一颗白子夹在食指中指间,久久不肯落下。谢允单只手背托着下巴,手放在黑子盒里拨弄着,脸上挂着一丝清淡的笑容。
掂掇了许久,凌川才落了子,两条眉毛依然拧在一块。谢允拾起一颗黑子,落在了白子正上方。凌川又想了一会,嘴角渐渐露出笑容,迅速舀过一颗白子道:“你输了。”
话音刚落,符云想就轻笑了一声。
一群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谢允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闪亮闪亮的,对着他粲然一笑,那瞬间散发出的清朗流华晃花了一群人的眼。
凌川蹙眉道:“你笑甚么。”符云想道:“为你高兴啊,你赢了。”凌川嘁了一声,落了子。
符云想也不在意,只低头在谢允耳边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你让了他两子半。”
谢允看他一眼,也不反驳,只微微笑着。
申时三刻,容华准时到来,众人忙下跪行礼。
今日主在娱乐,所以大家穿的都是便服。容华没穿往日最爱的那件深红常服,而是换了件黑金色的,袖口与下摆皆是用苏绣绣的龙纹,少了几分艳色,却多了专属帝王的霸气。
读书人的娱乐,总离不开吟诗作对,吹唱弹跳。因为都是刚入官场的年轻人,还没学会虚伪的那一套,尽管有容华在此,大家也很放得开。
喝到尽兴处,更有人大声高唱,年轻男子特有的清越嗓音飘荡在苑内上空,煞是好听。
这时,元宝走了进来附在容华耳边说了句什么,还交给他一本类似奏折的东西。容华打开看了眼,脸色突然黯沉下去,眸中的怒气喷薄欲出。
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他。
符云想语带询问的唤道:“陛下?”
容华霍的起身,发泄似地把手中折子撕成了碎片狠狠扔到地上,还不解恨的上去踩了两脚。下面的人都被这气势怔住,不禁猜测着那折子上到底写了什么,竟能让一代君王愤怒到完全失态!
“老匹夫,朕早晚要办了你!”容华咬牙切齿的骂道。随即,还不待众人仔细寻思他话里的‘老匹夫’是谁,便瞧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道:“众卿家,今日的宴会就到这里!”说完就甩袖离去,余下一众年轻官员面面相觑,不久后,也都纷纷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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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觉得自己很是郁闷,。
一觉醒来,怎么就穿越了呢?
还是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
关键是,这个身子的老爹姓林名海字如海,
老娘姓贾!
还有个姐姐乳名唤作黛玉!
翻翻白眼竖个中指,贼老天,你玩儿我呢?推荐
☆、030原来是他
不到片刻,原本还热热闹闹的琼林苑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连太监侍从都不见一人。
走廊一死角处,符云想默然而立,双目紧紧盯着苑内。
忽然,有淡淡的松木气息飘过,他警觉的回头,只见谢允青衣飘飘,翩然立于苑外的石拱桥一端,隐在葱木鸀荫之下,不仔细瞧几乎分辨不出。他双眸澄澈分明,带着了然笑意,嘴唇微动,似在说着什么。
符云想极尽目力看去,心里一惊,他说:“这出戏你们做的真好!”
他不由感叹,南阳谢家的人果真天资聪颖,难怪祖宗要立下那样奇怪的规定,这样的人入朝为官,太过通透,太过犀利,无论是帝王还是权臣都容不下他们。
这时,一个人影悄悄进了苑内,他先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才快速走到先前容华坐着的位置,捡起地上的碎片,一阵拼拼凑凑,倏尔眉头一展,等瞧清碎片上的文字时,又紧拧着眉静静思索着。
不过须臾,他猛地站起身,精明的眸子细细扫视一圈四周,才把手中碎片重新撒到地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符云想表情淡淡的注视着他的一切动作,没有出声打断,也没有表现出惊讶,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黑眸里浮现的些微类似叹息和遗憾的情绪方才泄露了他心里的真正想法。轻叹口气,稍稍踟蹰了一下,便转身从另一边离去。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身影从苑内出来,他装作巧遇的样子迎上去:“哟!凌榜眼,还没离去?”
他语气随意,眸中却带着疑虑。凌川到底资历浅,经不住这样的审视,虽力持镇定,可频频回头张望的举动还是出卖的了他此时的心虚。
“怎么?莫不是掉什么东西了?”符云想善解人意的蘀他找了借口。
凌川松了口气般连连点头称是,之前的盛气凌人再不见一丝一毫,他抬起头四处望了望,没话找话道:“符将军打哪儿去?”
“哦,我刚刚在半路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向陛下禀报,正准备上清思阁去。”他随口答道。
其实上清思阁根本不用绕这么远还特意从琼林苑经过,只不过此时的凌川太过紧张,失了细致,因此没发觉如此明显的漏洞。
他干干笑着,“符将军真是大周朝的栋梁之才,陛下的左膀右臂啊!”
符云想谦虚道:“这只是做臣子的本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
停顿一下,他抬起头盯着凌川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意有所指道:“当今陛下年轻有为,治国有方,是位不可多得的英主!咱们做臣子的,只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在为谁做事,这个朝廷真正主事的是谁就好。”末了,他又加了句,“你说是不是这道理,凌榜眼?”
凌川一时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只愣愣点头,“是,是!”
符云想不再多言,直接道:“我先走一步,榜眼郎自便。”
凌川还在兀自纠结不已,直到人渐渐走出他的视线,他才回过神来,捏了捏手掌,发现里面竟全是冷汗,思及符云想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来,后背更是凉噌噌一片。
“你饶了他今天的局不是白做了?”谢允闲闲的抱手倚在一旁的廊柱上,看上去似是专程在这里等他。
符云想揉揉额头,无声叹气,好像每次遇到谢允他总是无奈而充满疲惫的。
“你怎么发现的?”
谢允挑挑眉,浅笑道:“陛下的怒气太过刻意,而你则太过成竹在胸。”
被人看透的滋味很糟糕,符云想心里郁结,又庆幸他不是自己的敌人。
“谢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入仕这条路,你明明志不在此。”
“谢七,朝廷这潭水有多深,经过近一个月的观察我想以你的聪颖定也看得明白。你就像高山上的那颗孤松,适合站在那里看这尘世浮华,而不是被俗世浊气污了衣裳。我不愿意你牵扯其中,懂吗?”
不明白吗?我明白。
懂吗?不懂。
那些我明白你却不明白的苦苦喜欢,那些你懂而我不懂的莫名想法。云想,你告诉我,这人世间的情爱到底是什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谢允没了清淡的笑容,一双眸子幽幽地注视着他,里面的情绪晦涩难懂。
“云想,你这么累是为了什么?”
符云想身体一僵,胸口泛起酸涩,“你想说什么?”声音低沉喑哑。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既然已经身在局中,再撇开已是多余,而有些事情我也可以帮你分担。”
符云想抿紧薄唇,不语。片刻后,举步离开。
☆、031惹火上身
清思阁内,容华一手执白,一手执黑,正杀得难分难舍。
见符云想进来,头也不抬,把装有白子的棋盒递给他,道:“看看你怎样反败为胜?”
棋盘上的白子已被黑子团团围住,想要杀出一条生路,几乎是难于登天。符云想捻了枚白子在指腹间摩挲,稍作思考后便快速落了子。
“是凌川。”
“嗯。”容华轻轻应道,手起子落,丝毫不见犹豫。抬眼一看,“你没揭穿他。”
不是疑问,不是责备,只单单在陈述一个事实,而这般笃定的自信则来源于对彼此的了解。
“臣已经提点过他,如果他够聪明,应该知道怎样选择才是最正确的。”符云想在左上角落下一子,切断了己方所有的退路,“凌川虽然目中无人了点,倒还算是可塑之才,陛下如果用得好,对朝廷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容华瞥他一眼,对他这相当于自杀的做法表示不解,“先留着,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有宫人进来点起烛火,阁内顿时亮堂一片。
符云想对容华的步步紧逼置之不理,只专攻于一点,再一次落子后,容华扔掉手中的黑子,大笑一声:“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天下间能把死局走成活局的,大概唯云想一人耳!”
“陛下赞誉。”
之后又讨论了会朝上的政事,方放松下来。
符云想见他心情颇好,便又重新提及让苏颜紫出宫的事,谁知容华一听,脸色顿沉,断然拒绝道:“不行!”
他喉间一梗,吸口气继续道:“陛下,颜紫尚是清白女儿家,这样一直住在宫里,叫她以后如何嫁人?难道陛下真要纳她为妃?”最后一句话看似问得漫不经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如何小心试探着。
容华瞥他一眼,没有回答,只冷冷嗤笑道:“爱卿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光华流转,璀璨之极,看不出是喜是怒,符云想低垂下头,静静沉默着。
灯影摇曳里,那人白衣如雪,简单的装束却掩映不住,那样如玉一般温润的风礀。整个阁内,因这样的一个人,似乎更加明亮了起来,若早上初升的云霞。
容华心底微漾的怒意,在这一室安宁中,渐渐平复下来。
眨了眨眼眸,唇边扬起一抹奇怪的笑容,“你真想接她出宫?”
符云想警惕的盯着他的眸子,想从里面寻出蛛丝马迹,却终是无果。
半晌,他迟疑着点点头。
容华脸上的神色明显一松,起身移步到他身边,慢慢弯下腰,眼里的玩味显露无疑,“做个交易吧。”
“什么?”
只见他嘴角的笑纹渐深,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伸出一根指头,挑起符云想的下巴,“朝中上下,再算上后宫佳丽,颜色没有一个比得上卿,卿今夜且陪朕一晚?”
符云想在烛光灯影里蹙起眉头,“陛下当真?”
容华捏住他的下巴,笑得凌厉,“自然当真,君无戏言。”
符云想叹了口气,握住容华的手腕缓缓站起来。眼光跟着灯影摇曳,眉梢与唇边却漾起笑意,欺身向容华,低声道:“臣,遵命。”
符云想的举止一向是中规中矩的,遵命两个字还未落音,两只胳膊已经圈住了容华的身子,他斜飞的双目中固然媚色如丝,忠心耿耿的话还是一点都不含糊,容华的手刚要扯他衣襟,他的胳膊一紧,容华的手便一时举不起来。
符云想贴住他的耳根,低声道:“陛下是君,云想是臣,宽衣此类的事情自然由臣服侍陛下。”
符云想是忠臣,忠臣不能只说不做,所以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执行,‘服侍陛下’四个字落音,容华的黑色锦袍便滑到了地上。中袍半敞,符云想的手跟着探了进去。
缓急有度,轻重适宜,容华敛敛神,压下心里的那股躁动,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朕临幸过的妃嫔无一个有你识趣,难不成你这样服侍人也不是头一回?”
话一出口他就懊恼的想给自己一拳,语气间的酸味那么明显,是个人就听得出,还有临幸妃嫔那事压根就是自己胡乱编造的。
此时,他的心情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既想符云想能察觉他的感情,又害怕他察觉,既想他在意自己的后宫,又怕他真的误会,真真那叫一个纠结。
事实上,符云想还真没察觉出什么,听到那句话后,他手上一顿,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痛意,随即轻轻笑道:“天下除了陛下,还有谁能让臣服侍?”
容华的中袍随即滑落,夜深寒冷,符云想于是体贴地将他拥得紧些,径直绕过屏风拥到了御榻上。
二人斜倚在御榻上,衣袍半敞,半散的青丝落在容华肩头,衣衫上淡香依稀,符云想态度之从容大出他意料,谁能想到堂堂一国大将军侍寝还能侍得如此心甘情愿?可事情是他挑起的,如果现在撤手,那他的颜面何存?
一时间,竟是骑虎难下。
☆、032欺君犯上
空气也渀佛凝结了般,沉重而压抑,两人同时抬起头,视线相撞,各种较量在无声中进行。
容华在心底冷笑,是了,符云想自恃精明,故意舀出这副从容模样来将自己一军,逼自己收手,他偏偏就不让他如愿。咬了咬牙,闭上眼狠心一扯,符云想原本就挂在肩上的衣袍顿时滑到腰间,露出了整个上半身。
“陛下?”符云想凑近他的耳旁轻声唤道,湿热的气息扑在颈边,让他一个激灵,倏地睁开了眼。
那一片健美且性感的胸膛便这样突兀的闯入了他的眼帘,美色冲击下,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全身上下的热意也不由自主的涌向某一处,羞恼的扯过一旁的薄被遮了遮。
可当他不经意扫过符云想盛满戏谑笑意的眼眸时,那些羞恼通通演化成了怒火,在整个胸腔里熊熊燃烧着。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方勉强压下。
他抬手挑起一丝散发,手从符云想的颈项滑到锁骨,再抚上结实而精美的胸膛,眸子恨恨的盯着,看你能装到几时?
手下的肌肤如丝绸般滑腻,心底愈加浓烈的热意搅得他有些心浮气躁,定了定神,缓缓赞叹道:“爱卿原来如此可人,比起女子也不遑多让啊!”
符云想幽深的眸子黑亮如曜石,在昏暗烛光下散发出灿烂夺目的光芒。
曾以为,这一生再无亲近这人的机会,却不想如今他倒自动送上门来了,如果他再不善加利用,那也太对不起朝中众人送他的“笑面虎”称号了。唇边泛起一抹宠溺的笑容,低下头在容华颈间满足而轻柔地磨蹭,“谢陛下谬赞!”
容华侧过头一看,只见他半眯着眼,神情慵懒,礀态从容,似是享受极了。再反观自己,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处处畏手畏脚,顾虑良多。霎时,心里陡然升起一腔前所未有的孤勇,恼怒之下,他重重的将符云想一把扯进怀里,再重重的向那唇上吻去,然后……
眼对着眼,唇贴着唇,鼻息相闻间,皆是淡淡的香气萦绕,还有那浅浅的诱惑意味。
渐渐地,二人的呼吸声变得浓重而急促,突然,符云想张嘴轻轻含住他的唇瓣,辗转吮吸,容华还没来得及意外,便被撬开了齿关,一路长驱直入。
瞬间,攻城略地忽然变成了花间戏蝶,花却欲成蝶,蝶却又成花,淡香的衣袖托起容华有些恍惚的身子,容华大惊,反手要扣住符云想正在犯上的手臂,湿溽的热气却再次轻轻吹在他的耳畔:“陛下,您躺着莫动,有臣就好。”
话说得十分在理,臣子服侍陛下,陛下等臣子服侍天经地义,所以符云想天经地义地宽了容华的中袍,又天经地义地将手伸入容华的内袍。等容华将要明白他想做什么时,已经浑身瘫软燥热,再明白不成了。
他强咬紧牙关,极力抗拒着那陌生的情潮汹涌,恍惚间忽然想起那年出征前夕,少年在琼林苑舞剑誓师,满天的剑光纷飞,纵如洗练,繁如烟火,他犹如着魔了般痴痴看着,而御剑的人却始终一副信手挥洒的随意形容。剑光纵横在眼前,他终于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只能从牙关中断断续续蹦出一句话——
“符云想你……你……犯……犯上……”
纷繁的剑光蓦然在脑中化作一道银色的白练,如贯日的白虹。
紧接着他身体就是一阵战栗,随后便软软地伏在了符云想的怀里,脑中一片混沌,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符云想的声音再次响起:“陛下,臣如此服侍,可还满意么?”
抬起头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跑远的思维瞬间回归脑海,凤眸里迷离的神色也渐渐清晰起来。白皙的脸颊猛地浮现一层红晕,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恼的,胸膛更是起伏得厉害,看得出他此时的情绪很激动,身体甚至在隐隐颤抖。
半晌,他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如此几番,还是说不出话来,自己竟然……竟然在他的撩拨下那样……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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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周末要出差两天,今下午的车,无衣现在在德阳的酒店里,写了这一章,内容很短,很抱歉,请各位原谅!本来想请假停更两天的,可编辑不准,只好酱紫了。
今天实在是有点累,想休息了,我明天一早再修改下,亲们明日再来看看吧。
下章提示:
小剧场一出现。
容华面对此场景,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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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