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正文 第15节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第15节
云闲鹤银色面具下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淡笑,其实不过是九方瓒一个人在那里瞎着急,忘记想对策了。可是又觉得这样的九方瓒异常可爱,这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啊。
九方瓒果真亲自上阵,给那片小菜地钉上了木桩,又找来一块大大的铁网,将那个菜地围起来。
又几日,九方瓒去看菜地的时候,又发愁了,地上的还好防治,可是天上的呢?春天了,那些鸟儿也都开始恢复活动叽叽喳喳的到处寻找食物了,它们怎么就看上了九方瓒的那片小菜地了呢。九方瓒那个愁啊,他觉得他每日上朝面对那些争吵不休的大臣还有势气强硬的梁潇都没有那么愁。
于是九方瓒令人天天把守在小菜地旁边,不允许一只鸟儿经过,又命人在距离菜地稍远的地方撒一些鸟食,免得鸟儿们饿了肚子。
其实九方瓒的那块小菜地,宽不到两米,长不过四米,那么小一块地方还要派人专门轮流把守,让九方瓒自己都觉得很郁闷。
于是九方瓒以检查农务司办事效率及所得的名义,问了农务司郎中陈大人几个问题,又将问题引到民间如何驱赶前来侵扰作物的飞禽走兽上。才知民间毕竟种植已久,一些办法总是要比他的管用的。
所以九方瓒又兴奋的令人给他做了个稻草人竖在他的菜地中间。一个成人大小的稻草人,立在一片小菜地中间显得有些突兀,不过鸟儿们果真来的少了,九方瓒也不用特意派人在那儿守着了。
说来也是,民间谁还有时间专门到田里守着呢。
如果以为就是这样,九合的皇帝就能高枕无忧的话,那就错了。因为在九方瓒正兴奋于他可爱的蔬菜成长的时候,又发现了问题。
九方瓒这样几天欢喜几天忧愁的样子,让云闲鹤看见了只是觉得好笑,这个人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有点人情味。
于是这日,九方瓒在给他心爱的作物浇水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那么可爱的菜叶上,会长出几个洞洞?还有,那青青的,正在蠕动着不停咀嚼的东西是什么?啊啊啊啊,菜虫,那么可爱迷人的绿叶上面,竟然长出了几只菜虫!!!
九方瓒觉得自己要抓狂了,他素来自认为良好的忍耐力在看见那几只小小的菜青虫的时候快要分崩离析了。为什么会有东西忍心摧残他那么可爱的菜叶?为什么种几根菜都那么艰辛?
九方瓒蹲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办法移动一下。
春天的风夹着温暖的气息拂面而来,却让九方瓒感觉欲哭无泪。
九方瓒又宣了农务司郎中陈大人入宫。
九方瓒非常严肃地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看了眼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陈大人。
陈大人那叫一个冤枉啊,想他辛辛苦苦跟着农民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就是为了光荣完成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今日他还在视察农情就被皇上身边的高公公火急火燎的宣进了宫。陈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啊,但是他一进皇上的御书房就看见了皇上明显阴霾的脸色啊!要知道他们九合的皇上向来是喜欢笑的,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是喜欢笑的,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爱笑的皇上冷着个脸啊!陈大人仔细回想了自己上任以来的一切作为,也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值得皇上特意宣进宫罚跪的事。陈大人越想越心寒,都说君心难测,这是多么正确而又包含智慧的一句对所有帝王的评论啊!
九方瓒看着跪在下首头越来越低,直到磕到了地面的陈大人,这才终于非常严肃的站起来,走到陈大人面前,道:“陈大人,朕只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来了,陈大人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于是陈大人非常大义凛然的用力朝九方瓒磕了一个脆嘣嘣的头,用力说道:“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九方瓒点点头,又看了看殿外,沉默。
这春天明明不热,陈大人却是冷汗直流。皇上啊,您有什么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啊?臣吓得都快要失禁了,您老给我一个痛快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您别吊着臣啊!
九方瓒听不见陈大人心中的呐喊,半盏茶的功夫才用一种稍微惊讶的语气对陈大人说:“陈大人啊,你怎么还跪着啊?快平身吧。”
陈大人抖了抖,心想,您没发命令让微臣起身,微臣怎么敢起身呢?陈大人当然有胆子想,没胆子说了,于是慢慢起身,用衣袖轻轻擦了擦额边留下来的冷汗。
九方瓒道:“朕的菜园里有了虫子,陈大人可有什么方法可以驱虫?”
陈大人做了个轻微的吞咽动作,然后开口道:“在民间有多种方法可以驱虫,不过微臣认为,用硫磺浸水,撒到菜叶上的效果比较好。”
九方瓒点点头,说:“你怎么不早说。”
陈大人低头,想说皇上您也没问啊,可是终于说出来的是:“微臣思虑有欠周详,请皇上责罚。”
良久又没有听到九方瓒的回应,陈大人偷偷抬起头,却已经不见了九方瓒的身影。陈大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这皇上那么急着宣他进宫,就是问这个问题?这,他现在是留在那里,还是告退离开?陈大人又用衣袖拭了拭额角冒出来的汗水。内心哭喊道:谁来救救他,告诉他是该走还是该留?
九方瓒一听到那个答案马上就如获至宝的离开,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人被他晾在御书房。九方瓒按照他的说法做了之后,盯着菜叶上的虫子看了许久,见还没有要脱落的意思,就又用入了硫磺的水对着虫子撒了撒,继续蹲着观察虫子的动向。
云闲鹤在一旁的树荫下看着,既没有阻止九方瓒这种有损皇上面子的行为,也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打算。
等九方瓒终于等得受不了了,看那虫子虽然似乎有点站立不稳隐隐有要倒下的意思,可总是有一只脚还顽强地沾在菜叶上,然后其他的脚又趴了过去,还时不时的又咬几口。九方瓒看着它每咬几口,都好像有虫子咬在他心头上一样难受,等虫子终于渐渐卷起来的时候,九方瓒拿了一根草一挑,虫子就卷成了一个圆落到了地上。
九方瓒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九方瓒这刚跨进御书房,就看见还站在那里的陈大人。惊讶地开口道:“陈大人,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陈大人这都快哭了,皇上您老人家没发话,谁敢走啊?这才朝九方瓒又拜道:“微臣告退。”
九方瓒满意地点点头,道:“陈大人果真有儒雅之风。”
意思就是,干得不错,朕看好你哦。
陈大人这才敢挪着已经站得僵硬的腿离开。
云闲鹤见九方瓒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就知道,九方瓒肯定是故意的。
云闲鹤非常不适时地打断似乎刚整完一个人还沉浸在兴奋中的九方瓒道:“皇上,您案头的奏折似乎只增不减呢。”
九方瓒立刻就蔫掉一般老老实实地端坐上龙案,批改奏折。
32三十二 来使
九方瓒拿了一把亲手种出来的青菜到朝堂上,脸上略带些丰收地喜悦的对文武百官道:“这个月朕种植蔬菜已有所成,其过程有辛酸也有喜悦,担心不发芽,担心老鼠,鸟儿,虫子的破坏,担心长不大,朕的心情也随之而变化万千,也多少能体会百姓务农的心情,所以即日起,朕决定减轻农业赋税,此事由工部陈大人调查清楚后,拟个奏折给朕。”
陈大人一听到自己名字,就立刻出列接旨。心里却在抹汗,皇上怎么就让他来做这个减轻赋税的事啊?这明摆了吃力不讨好啊,这以后还要跟同僚们处好关系的呢。
等陈大人接旨后,郑仕光出列道:“皇上,大真国派使者前来悼念华妃娘娘,并且要求带回一件娘娘的随身物品,如今正在殿外。”
九方瓒想了想,方对在一旁候着的高公公道:“去将大真国使者带到朕的御书房去吧。”
见高公公领命退下,九方瓒也退了朝。
如今梁潇在朝堂上是一句话都不说了,有时候干脆也不来上朝了。九方瓒今日又不见了梁潇,却也不见梁潇告假。他这到底想要怎么样?朕对他还不够宽容么?为什么他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九方瓒越想越急,越走越快,跟身后一大群太监们都拉开了距离,只还有随身侍卫云闲鹤跟得上他。
九方瓒进了御书房,果然见一个一身白衣相貌俊俏的男子立在那里。九方瓒除了感觉这个人有一种天生而来的贵族气息和自然流出的压迫气息之外,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却感觉到身后的云闲鹤呼吸一窒。九方瓒瞬间明白过来,这个人应该就是大真的国君,贺君芜。
九方瓒慢悠悠从他身边走过,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然后不动声色地等来者给他行礼。即使他知道了那个人就是大真的国君,可是如果来人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的话,当然就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使者。
没有九方瓒期待中的尴尬,贺君芜大大方方朝九方瓒一拜,道:“鄙人吴君,此次代表我王前来拜祭我大真最美丽的郡主。”贺君芜看了看九方瓒的反应,便继续解释道:“我是大真人,大真人说天地君亲师方可跪,陛下虽是君,但不是大真的君,所以请恕鄙人无法行跪拜之礼。”
九方瓒大笑两声,用一种略带欣赏的语气说:“使君能在朕面前说这番话,真是难得,想必使君日后必能成为人中龙凤。”
贺君芜非常配合地笑着拍马说:“那也要陛下有容忍雅量啊。”
九方瓒跟贺君芜说着一些场面话,却始终在绕弯子。九方瓒想的反正是你来我这里,有话就说,有话还不好意思说的,我就当你来闲聊好了。
所以在九方瓒跟贺君芜两人客套了好久之后,他发现了身后站着的那个人今天似乎有点异常。
九方瓒笑着对贺君芜道:“听闻大真国人擅饮酒,朕正好有些好久,还要请使君来品品。”九方瓒对贺君芜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直接用后脑勺对着站在他身后的云闲鹤吩咐道:“去叫人看看朕的御酒如何,挑一坛年月最久的端过来。”
从九方瓒身后一直绕过贺君芜走,可是贺君芜的目光像毒蛇一样死死盯着他不放,他担心会被发现了,一双手已经紧张得出汗了。云闲鹤如芒在刺般走出了御书房,才终于舒口气。他不能被发现,现在还不能。
云闲鹤自然知道九方瓒的心思,他怕是看出了自己的不自在,特意找个理由让自己离开,不然就他那个酒量,还想跟别人饮酒呢,闻一下他酒窖的酒就能让他醉半天。云闲鹤想想又觉得好笑,便真的亲自去挑酒了。
其实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在酒里加一点什么料,让贺君芜喝得更爽。因为反正九方瓒也不会喝喝多。想了想,云闲鹤还特地拿上了九方瓒的龙纹金樽跟一盏富贵丹玉樽去。九方瓒自己身为皇帝,自然会拿龙纹金樽,所以云闲鹤便在富贵丹玉盏里涂了一点东西,虽然量非常少,但是效果肯定是有的,只是可能会轻一点。
然后云闲鹤就让天璇端了送到御书房去了,他自己好不容易得了个清闲,跑到御花园里的假山上睡觉去了。
春天的御花园,已经是百花齐开,那些珍贵花卉一个个像是争宠的妃子,极尽颜色芬芳,只想夺得青睐,只不过它们似乎更期待蜜蜂和蝴蝶的临幸。
云闲鹤不着边际地神游天外,然后尽然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云闲鹤自从当了禁军统领,又贴身守在九方瓒身边之后,警觉性比以前更高了。所以虽然他隐隐睡了去,却还是感觉身边出现了一个人,虽然那个人已经在竭力隐藏自己的气息,可是他还是在眼睛尚未完全睁开的同时,已经伸手朝着他所感觉到的那个地方拍了过去。
那个人也闪了开来。云闲鹤这才睁开眼睛,发现那个刚才就在他身边的人竟然是贺君芜。
云闲鹤努力抓紧自己的双手,不让自己感觉到颤抖,然后用冷冷的声音质问道:“不知使君前来所为何事?”
贺君芜盯着云闲鹤的眼睛看了一阵子,方才愣愣开口道:“你的皇上似乎喝醉了。”
云闲鹤一愣,便马上要去找九方瓒,这脚刚踏出去,就听见了身后强劲的风声朝他袭来。云闲鹤侧身一躲,然后举手反攻。一招刚出手,就生生停了下来。云闲鹤冷眼看着贺君芜,不再跟他继续纠缠,而是自顾自地朝御书房走过去。
云闲鹤一时大意,竟然让自己背对着贺君芜。他心里担心九方瓒,那家伙的酒量跟他的人品一样差到了没边儿。
云闲鹤突然感觉身后一道强劲的掌风朝他攻击过来,隐隐夹了一些杀气。云闲鹤想也没想就回身招住了,却见那个偷袭他的正是贺君芜。
云闲鹤心里一沉,还是被怀疑了么?当下不敢过多纠缠,而是抬腿朝那个人身下踢了过去。
贺君芜一惊,想不到他还会如此出招,立刻撤回自己的攻击向后退了一步到达安全距离。
贺君芜笑道:“想不到堂堂九合皇帝的贴身侍卫,竟然也会使这等下三滥的招式。”
云闲鹤冷冷回道:“想不到堂堂大真国使者,竟然也会做偷袭这种低俗的勾当。”
云闲鹤说完,不带任何停留地转身离开,完全不看身后贺君芜有点奇怪的眼神。
云闲鹤在御书房找到九方瓒的时候,发现九方瓒正双手抱着酒坛子,脸色微红的坐在地上傻笑。
这个家伙酒量差,酒品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云闲鹤上前推了推九方瓒,说现在天气还是凉,不要坐地上。
结果九方瓒抬起朦胧的双眼,目光没有一点焦距地朝云闲鹤的方向看了好久,小脑袋还一晃一晃地,打了个酒嗝才对着云闲鹤旁边不远处的柱子说:“云爱卿,你~嗝~什么时候~~~呼学会□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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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瓒:梁潇哥哥!
梁潇在练剑。
九方瓒:梁潇哥哥!
梁潇继续练剑。
九方瓒:梁潇哥哥!
梁潇:喂,别拿着剑随便舞,很危险知道不?
九方瓒:你还不是在舞剑。
梁潇:我舞剑不会死人。
九方瓒:瓒儿舞剑也不会死人!
梁潇指着一旁的尸体,问:那是什么?
九方瓒理直气壮:老鼠!
梁潇:还说不会死!
九方瓒挺起胸膛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气势:它不是人!
梁潇:你别乱舞!喂~~~你别向我挥!混蛋!你在砍什么地方!你再挥我揍你了啊!喂!
一旁的小宫女笑着说:“小王爷跟小皇子的感情真好。”
(画外音:梁潇我为你默哀,九方瓒原来还那么小杀伤力就那么大了~~~)
33三十三 交易
九方瓒抬起朦胧的双眼,目光没有一点焦距地朝云闲鹤的方向看了好久,小脑袋还一晃一晃地,打了个酒嗝才对着云闲鹤旁边不远处的柱子说:“云爱卿,你~嗝~什么时候~~~呼学会□术了?”
云闲鹤无奈地伸出手来对九方瓒说道:“我在这里,不要弄错对象。”
九方瓒又晃悠晃悠脑袋,眼神涣散地看向云闲鹤,“呵呵呵”地傻笑起来,说:“云爱卿,朕发现这御书房的柱子真有意思,竟然会说话。”
九方瓒说着就朝云闲鹤的腿上捏了过去,一边捏还一边笑着说:“还软乎乎的,呵呵呵。”然后九方瓒就抱着云闲鹤的大腿睡着了。
云闲鹤那叫一个无语啊。他在想,九方瓒绝对是在趁机报复,所以才故意捏得他那么疼的。可是云闲鹤没办法捏回去啊,欺负一个喝醉酒的人,可不是他的作风。
云闲鹤小心翼翼地将九方瓒紧紧抱着他大腿的双手掰开,然后躬身抱起九方瓒,朝他的盘龙殿走去。
云闲鹤走得很慢,他暂时还不想放下怀中的那个人。虽然他喝醉了依然在烦人的乱动,时不时一个拳头砸向云闲鹤带着面具的脸,云闲鹤觉得自己的脸肯定是要被砸青了。云闲鹤恨不得自己多张出几个手,将九方瓒的四肢紧紧抓住。可是云闲鹤还是完全没有要加快速度的意思,依旧慢慢走着。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九方瓒有这样的情绪,似乎从他出生起到现在,只有九方瓒一个人会对他笑得那么自然,似乎只有九方瓒一个人对他如此温柔,所以即使是被利用也罢,他愿意呆在九方瓒身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变成一个侍卫。云闲鹤想想又在笑,自己从前的高高在上,是建立在一种表象上的。自己或许本来就是应该被抹杀掉的存在。
云闲鹤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盘龙殿,心想无论是什么路都是有个尽头的,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他的尽头在哪里。
云闲鹤看着怀中终于安静下来的九方瓒,想,如果是有他的地方,即便是披荆斩棘也要到达,所以哪里还要想自己的终点会在什么地方呢?有他的地方,不就是自己的终点么?
银色面具下绝美的脸荡起一个温柔宠溺的笑容,只是无人得见。
天璇见九方瓒又被云闲鹤抱了进来,忙迎上去要帮忙,却被云闲鹤闪开了。天璇只有愣愣地站在那里看云闲鹤将九方瓒轻柔地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云闲鹤站在九方瓒床边定定看着九方瓒,突然眼前浮现了贺君芜的脸,云闲鹤惊得立刻转身跑了出去。贺君芜,为什么那个人会亲自到这里来,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云闲鹤想到贺君芜就有种抑制不住的恐惧。他以为他终于能够逃离那个可怕的男人,可是现在那个男人竟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个男人嗜血地杀、人的样子在他面前闪过,也许云闲鹤现在并不害怕杀、人,可是在云闲鹤九岁那年,亲眼看见十六岁的贺君芜如何将他们的亲兄弟活生生捏死的。那个被鲜血染红的画面他至死都不敢忘。他胆战心惊地在那个梦魇般的皇宫生活了七年,终于逃离,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仿佛是另一个美丽的梦境。可是现在,他又看见了贺君芜,他的那个梦境仿佛就要破碎了,多年以来缠绕在他身上的噩梦又被唤醒。
云闲鹤努力的平复呼吸,那个大真国的纤云已经死了,现在他是九方瓒的侍卫,是九合的禁军统领,他叫云闲鹤!
而那个让云闲鹤心情起伏的人,此刻却悠闲地坐在梁王府喝着上好的茶。而他的对面正坐着九合掌握军权的梁王爷第二梁潇。
两个人似乎心情很好的喝着茶。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梁潇终于开口道:“想不到你竟然会为了华妃亲自来一趟九合。”
贺君芜理了理自己绣了条金鲤的衣袖,抬头笑着对梁潇道:“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梁潇看了眼贺君芜的表情,道:“我想,你或许对大真国另一位有资格继任皇位的人更加感兴趣。”
梁潇这句话果真让贺君芜愣了一下。贺君芜并非是名正言顺的继位的,但凡这样继位的人都会担心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跳出来说他才是皇上钦点的皇位继承人,贺君芜就是那种人。因为按照贺君芜的地位,是没有资格继任皇位的,他的母妃也不过是个小小的陪嫁宫女,他为了要继承皇位,不惜下手害死了自己的几位兄弟。
贺君芜考虑了一下,对梁潇道:“我同意你的条件。”
意料之中。梁潇起身,准备离开。
贺君芜有点恼怒,这个梁潇明知道他的身份,竟然还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贺君芜知道自己的处境,他敢说他在梁潇府中,完全讨不到任何好处。所以贺君芜只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梁王在九合身份地位已经如此之高了,为何还要……”
贺君芜虽然没有说完,可是梁潇却知道他说的是“谋反”。
贺君芜看见梁潇离开的步子顿了一顿,然后就听见梁潇低沉的声音传过来说:“为了一个誓言。”
贺君芜有点惊讶,他以为梁潇不会告诉他,或者直接说那不关他的事,可是梁潇却回答了他的问题。贺君芜笑,有这个回答就够了。
贺君芜觉得跟梁潇谈交易,明明是自己亏了,却还是有自己已经赚到了并且心甘情愿做这笔交易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梁潇这个人,如果愿意当盟友,他做任何事情都必定会事半功倍,可是如果不幸跟梁潇做了敌人,那么他或许就是举步维艰了。
“另一个有资格继任皇位的人。”贺君芜重复着梁潇的那句话。他记得他已经让所有贺氏之子都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到底谁会是那只漏网之鱼?贺君芜想不透,算了,既然梁潇说了会将那人送上,那么他也不必强求。
贺君芜手中抓住了一块破布。那是在那个人打斗的时候从他衣服上撕下来的。贺君芜笑。那个人挺有意思的,他明明是第一次见那个人,可是却从他眼中看到一股不服输的倔强还有一些惧意。贺君芜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明明是大真那个英俊的国君,怎么都不至于让别人产生惧意吧。
贺君芜在大真是难于敌手的高手,却在跟那个面具男人交手时只拿到了一块破布的奖励,而且还是在那个人紧紧茫茫地要去找九方瓒的情况下。那个人的确引起了他的兴趣,看来这次九合之旅不会太无聊呢。
贺君芜抬头看了看天上明亮的星星,总觉得似乎大真的星星要更加明亮些。他想起了他那个从小疼爱的妹妹。整个大真皇族,只得了那一个女子,所以大家也都很疼爱她。可是自己的那个妹妹似乎对他很恐惧呢,总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这一次干脆就躲到了九合不回去了。
贺君芜对于自己那个妹妹的死虽然感觉到很惋惜,不过他自然不会让大真跟九合的关系更加惋惜。而且,既然九合都说,人是鲜卑杀的,那他自然也只能顺着走了。而且他大真和鲜卑本来就还有一笔账要算呢。
贺君芜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双手,袖口那条金鲤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活灵活现,似乎就要跳出来了。
这一夜,春风吹过,竹子从土里窜了出来,用一种骄傲的姿态悄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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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瓒:梁潇哥哥,梁潇哥哥!
梁潇:(╰_╯)谁把你打扮成这个样子的?
九方瓒:姑姑说,瓒儿打扮成这个样子梁潇哥哥就会跟瓒儿玩。
梁潇:▼_▼你姑姑说的话你也信?
九方瓒:(⊙_⊙)?姑姑说话不能信么?
梁潇(自言自语):要是能信你会被打扮成一个小丫头的样子吗?还有头上那只凤钗,那个女人到底想些什么啊?怪不得都嫁不出去。
九方瓒:(w)梁潇哥哥快来跟我玩。
梁潇:我才不要跟这个样子的小屁孩玩。
九方瓒:o(﹏)o 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梁潇:……
九方瓒:姑姑果然没有骗瓒儿。
梁潇:快把头上的东西给我摘下来!
九方瓒:才不要。
梁潇:!!!
34三十四 战报
九方瓒醒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头疼,他才知道他竟然又喝醉了,而且是在外人面前,好死不死那个人还是大真国隐姓埋名而来的国君。在不知道来者所欲为何的时候,就这样贸然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弱点,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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